《紙牌屋》再複雜,也逃不出「錢權色」|《紙牌屋》|安德伍德|第二季

你在《紙牌屋》里看到了什麼?

  文/柏小蓮

  一部政治劇的骨架是個人爬行史,血肉就是構成「如何面對權力、野心和墮落」的各種細節。《紙牌屋》的第二季已經全部放出,對於忠實粉絲來說,等待中文字幕日子足夠去複習一下第一季。如果你是新粉,或者帶著「既然大家都看那麼我也來看一下」的想法新加入圍觀白宮的戰局,那麼請牢牢記住,這部被很多人說成白宮版《甄嬛傳》的美劇,其實講的還是男人們最愛的那三樣東西:權力、金錢和女人。

安德伍德的權力之路沾滿鮮血

  權力:白宮「屠宰場」有不動聲色的血腥

  還記得第一季開頭安德伍德先生掐死了一隻狗嗎?在影視劇開頭主人公第一次出場的時候,設置一個場面,即我們見到主角並發現他正在做某事的場面這個場面界定了他是誰,同時讓我們觀眾喜歡上他。這就是「救貓咪」理論。救貓也好,掐死狗也好,能讓人一眼認清主人公性格的橋段就是好橋段。這種不露聲色的血腥貫穿了全劇,黑,更黑,主角比所有的配角都心狠手黑,這就是《紙牌屋》的基調。

  《紙牌屋》第二季預告片中提到白宮鬥爭就像「屠宰場」,烤肋排店老闆跟安德伍德輕描淡寫的講兩種屠宰方式,延長獵物的痛苦同時獲得較好的食物的口感,或者犧牲口感而成全獵物,安德伍德這樣的極端利己主義者會選哪一種,昭然若揭。最常被拿來與《紙牌屋》作比較的是同題材的《白宮群英》和同時間播出的《新聞編輯室》,這兩部劇集中的理想主義、浪漫主義和真善美在《紙牌屋》面前就像喜羊羊直麵灰太狼,主角們過分浪漫文雅,正義荷爾蒙猶如子彈上膛的槍,在安德伍德先生低下的道德感面前就是笑話。

  掐死狗算什麼呢,他把入主白宮當成一個牌局在打。「紙牌屋」是固定英文短語,比喻危如累卵搖搖欲墜的局面,但是house又與whitehouse一語雙關。安德伍德先生一度痛失莊家位置,比如本來以為穩拿的國務卿位置被總統權衡再三而犧牲掉,他展開了一場縝密而瘋狂的反撲。為了達到目的,他隨時隨地都在布局和抓牌,有價值的牌他會不擇手段的搶,利用完的牌他會鐵石心腸的棄,一張張紙牌的背後有女記者的肉體、有下屬的政治前途、有自己妻子的事業……當然會有人命,不止一條。你以為那個失控的議員彼得·羅素葬身車裡已經是暗黑的不能再暗黑了?看看第二季里惹毛安德伍德的女記者是怎麼自取滅亡的吧。

為往上爬使盡手段的小記者,最後變成半個王佳芝

  女人:政客、夫人與情婦,經典的《色,戒》模式

  說到愛情,什麼?居然要在《紙牌屋》里找愛情?好吧第一部里確實有一點隱隱約約的三角關係,如果勉強作比,政客、夫人和記者三者就像是《色戒》中的易先生、易太太和王佳芝。又或許人類的關係就是那麼幾種,控制與反控制,糾纏與反糾纏。安德伍德先生不是說過嗎,「每件事都和性有關,只有性本身與性無關。性關乎的是權力。」一臉野心、瘦骨嶙峋、離白宮十萬八千里的見習小記者佐伊·巴恩斯抓住一個又一個的機會成為炙手可熱的政治記者,一張照片、魔術胸罩與低領衫、身體、她獻出了自己僅有的所有,但是她向安德伍德的索取有點多,而在白宮「易先生」安德伍德的眼裡,她就是一隻小貓、一頓美味的烤排骨,不要忘了第一季開頭安德伍德親手捏死了一隻狗,而第二季第一集里,作為寵物的佐伊也因為爪子伸的有點長,重蹈了小狗的命運。

  淫蕩的女人和政治和性,都是很好的噱頭。女記者佐伊終究沒有像她的前輩簡寧,成為「華府香爐人人插」,反而因為追求真相變成了半個王佳芝,還連累了她的兩個同行:「鄺裕民」——盧卡斯,以及「賴秀金」——簡寧。野心驅趕她縱情投入這場戰爭或賭博,卻被一種追求真相的執著用心而害得籌碼全失,並賠上了性命。《紙牌屋》好過《新聞編輯室》就是因為這是一個黑水潭,大部分人被拖下去,極少有人能上岸。《色戒》最後的結局也是黑水潭,理想主義青年們帶著冰冷的破滅的理想和愛葬身於此。

  而安德伍德夫婦之間的關係很耐人尋味,兩個人在陽台分享一隻煙的鏡頭打動了不少人,第一季中,克萊爾一度出走想尋覓真愛,但是一看丈夫面臨困境,立刻拋下情郎回來堅定的牽起了他的手,但是第二季中,看到面對與丈夫有染的小記者死於非命的新聞,克萊爾坐在梳妝台邊開始刷腮紅和口紅,微微顫抖的手,不象是獲得勝利,更像是劫後餘生。她的聰明才智與鐵石心腸完美結合,才會用同樣搬出大奶鎮壓情婦的招數,逼迫與自己理念不合的夥伴乖乖就範,所以,克萊爾與其說是副總統先生的愛人同志,還不如說是完美分身。

Netflix玩轉了這盤金錢遊戲

  金錢:《紙牌屋》誕生,就是一把贏錢的好牌

  美劇《紙牌屋》是Netflix一手打造出來的。它的誕生過程如此科學、經過精心算計。它讓「大數據」成為互聯網從業者、電視劇生產者乃至廣大觀眾都能說上幾句的時髦辭彙。比如三張王牌在手:BBC版的《紙牌屋》、導演大衛芬奇與影帝凱文·史派西。比如Netflix會準確的記錄、鎖定和分析觀眾的觀看習慣,你在何處暫停,在哪裡快進,什麼地方重放,看見誰點紅叉出門左轉,就像觀察牌桌上對手屈鼻皺眉的表情。「我們已經擁有』愛好一目了然的觀眾』。」所以收視率這個東西,還是留給傳統渠道去掙扎考量吧,「未來,我們甚至可以分析出用戶對影視劇音量、色彩、布景的偏好。」

  當然會有人吐槽,「Netflix至少需要52萬用戶以每月7.99美元的價格訂閱兩年才能補足1億美元的電視劇投資額」,但是仍不能阻攔這個擁有幾千萬在線擁護數量的Netflex它邁出這高冷的一步。而時至今日,《紙牌屋》在全球掀起的熱度,還會有人說這是吹牛么?當然對於大多數觀眾來說,大衛·芬奇只執導筒了第一集和第二集,又有什麼關係呢,自第三集開始的差距,已是非專業人士所不能敏銳覺察的,因為用戶偏好已經被嚴格計算好,那些接棒導演們只要嚴格遵守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推進拍攝。從失意失手國務卿,到結季時知道他板上釘釘當了副總統,那麼第二季的結季應該就是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當上了總統。那麼第三季的故事該怎麼玩呢?放心,第二季中一定會有各種線頭留下,隨便拉開一個,都是一個好故事。

(責編: Zane)
推薦閱讀:

職場中,如何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
花鳥題材最複雜、草蟲形象要多畫
老年患者的癌症管理:複雜醫療決策的解決之道
幼兒園園長回應幼兒被注水銀:事情複雜 有人處心積慮|幼兒園|園長
揭秘梁山內部複雜的派系鬥爭及座次排列的依據

TAG:複雜 | 紙牌屋 | 紙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