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失蹤10天的秘密：除了他俄羅斯還能依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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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失蹤」後，普京終於露面

　　當16日一早，中外媒體突然傳說普京被政變推翻的消息時，筆者撥通了俄羅斯媒體駐華記者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那端笑出了聲：「當然沒事。他要有事的話，我們還能睡懶覺嗎？」

　　與他的慵懶不一樣，很多媒體人開始到處搜扒有關普京「出事」的點滴線索，畢竟這是10天來，有關普京失蹤最勁爆的消息。其實除了「政變說」之外、「生病說」、「美容說」、「陪女友說」、「轉移視線說」等等不一而足。在普京已然「王者歸來」，再度現身在大眾面前時，筆者很願意把以上這些「陰謀論」的出處和內容，與大家分享，從中再琢磨琢磨，普京大帝這不尋常的10天里，最可能發生過什麼。

　　「生病說」

　　最早見諸於俄羅斯獨立民營電視台Dozhd，這家電視台名字的翻譯是「雨」，他們的消息也像雨點一樣敲打著人們的心房。因為該媒體13日引述不具名的消息人士的話說，「普京得了流感。」當時普京已經一周多沒露面，人們對他的猜測一般都集中於身體有恙。這家電視台的說法，符合了人們的預期。

　　此外，維也納《使者報》15日作出了另一則有關普京健康問題的報道。他們認為普京並未患流感，而是背部出了點毛病，一名維也納整形外科專家還專門應克里姆林宮的秘密應召飛往莫斯科，治療普京的疾病。但這家媒體並未披露這名醫生的名字，也未透露報道的消息來源。

　　克里姆林宮發言人迪米特·帕斯科夫之後則大力闢謠，強調62歲的普京「健康到能把別人的手握斷」。西方沒多少人完全相信俄政府的觀點，對普京患病說卻依然熱衷，即使普京16日公開出鏡會晤吉爾吉斯斯坦總統時，也不能讓他們完全信服。

　　比如在得知普京10天來首次露面會晤外賓時，法新社記者在twitter上用最快的速度發了消息，這條消息在通報普京歸來後，還特地交代：「他看上去有點臉色蒼白。」所暗示的意思依然是「普京有病。」

　　「美容說」

　　恐怕這是有關普京失蹤多日最不靠譜的一種說法，但在西方和俄羅斯也有一定的市場。

　　就在普京的反對派涅姆佐夫喋血街頭前幾天，一家德國電視台播放節目，聲稱來自情報部門的檔案解密，普京為了讓自己更加符合硬漢形象，對俄羅斯民眾，特別是女性維持一種「慣性感覺」，早就在臉部實施了去皺手術，靠打瘦臉針「駐顏」，這也是為什麼在葉利欽時代就上台的普京，十多年來容貌似乎沒有太大變化的原因。

　　其實有關普京「整容手術」的消息在2011年就爆出，稱為了競選，他平複眼袋、皺紋，同時還瘦臉、拉皮……不過克里姆林宮對此一貫諱莫如深。俄羅斯眾多媒體也很識趣的極少涉及此事。

　　而這次普京失蹤，英國《每日郵報》等西方媒體再度炒作「美容說」，稱前一段的普京由於烏克蘭危機以及與西方制裁對抗等眾多事件，顯得疲憊不堪。該報暗示性地提問：「他會再度利用短暫的休息機會整容嗎？」

　「陪女友說」

　　瑞士一家媒體13日爆料，稱普京沒在克里姆林宮，也沒在俄羅斯，而是在瑞士。因為他喜歡的俄羅斯前奧運體操冠軍卡巴耶娃正在瑞士，而且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這意味著普京在離婚3年後終於和自己的「真愛」在一起了。

　　這家聳人聽聞的瑞士媒體名字叫《觀察報》，該報把整個事件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指名道姓地說出卡巴耶娃生產的地點——盧加諾市的「聖安娜」私人醫院。隨後包括瑞士PSI電視台等都跟進報道稱，發現了卡巴耶娃的twitter賬戶，上邊有他生產的「喜訊」——是個女兒！

　　但是以上說法均遭克里姆林宮發言人迪米特·帕斯科夫的堅決否認。

　　其實連俄羅斯媒體也在炒作普京和卡巴耶娃之間的關係。早在3年前普京和妻子正式離婚時，卡巴耶娃就被當作第三者捅出。據說兩人在2009年和2010年偷情時就生下過兩個孩子。

　　「轉移視線說」

　　這一說法比較簡單，類似普京耍了小聰明，以避免在外界對他及其一派「致死」涅姆佐夫一事窮追不捨，通過「玩失蹤」讓外界更多關注他本身，而避免過度關注涅姆佐夫與己方相關一案。

　　這一論調的主要來源依然是俄羅斯反對派控制的電視台Dozhd，該媒體稱，為了避嫌，普京過去幾天不在首都莫斯科，而是在諾夫哥羅德省瓦爾代湖畔的寓所。支持該觀點的人舉出的例子是，克里姆林宮的發言人迪米特·帕斯科夫在該電視台詢問此事時，拒絕回應。

　　「政變說」

　　《每日郵報》似乎是普京失蹤多個信源的發布機。「政變說」也是在14日晚些時候由其捅出來的。

　　該媒體引述親普京的國家伊斯蘭委員會主席蓋達爾·賈馬爾的話說，他懷疑俄羅斯安全首長已在莫斯科發動隱形政變，普京雖然還活著，但恐已「失勢」。他並點名發動政變的是前任聯邦安全局長帕特魯舍夫。

　　他還對官方几天來一直公布普京照片或者紀錄片，而沒有最新影像的做法解釋說，這「只是發動政變的勢力想多爭取些時間」。

　　《每日郵報》稱賈馬爾是接受喬治亞共和國電視台訪問時透露的消息。他的說法是：「我得到情報，帕特魯舍夫3月11日會晤車臣領導人拉馬贊·卡德羅夫，引誘他加入。」賈馬爾還說帕特魯舍夫最近曾經訪美，暗示美國也可能參與「政變」。

　　無獨有偶。除了這個版本的「政變說」之外，以色列前駐俄羅斯大使澤夫·馬根15日對本國第一大報《國土報》透露，他看到了普京被軍人或者大富豪們推翻下台的「政變跡象」。

　　這兩大「政變說」一下子將全球對普京失蹤的興趣推向高點。在此背景下，俄羅斯官方不再口頭闢謠或者放紀錄片來做解釋，而是宣布普京16日將公開會晤吉爾吉斯總統。至此，「政變說」可以偃旗息鼓了。

　　10天里普京到底幹嘛去了？

　　普京自3月5日與義大利總理倫齊會面後，就再沒出現在直播電視畫面中，直到16日與吉爾吉斯斯坦總統會晤。這10天他到底幹嘛了？

　　在筆者看來，確如俄羅斯官方對外的玩笑說法：普京一點事兒沒有，似乎也不大可能。畢竟種種跡象顯示了10天來，俄羅斯有很多不太尋常的舉動。最大的可能是，最近的烏克蘭局勢以及應對西方制裁，滿足國內經濟增長等各種大事小情讓普京身體確實出了些問題，但並不嚴重。

　　從他和吉爾吉斯斯坦總統會晤的視頻中能看到，普京邁入會客廳，步伐沒有異常。他穿深色西裝，系深紅色領帶。在會談中，普京語速如常，時不時面露微笑。但其臉色似乎確實有點異樣，而且會晤時間也並不太長。這或許是其生病的一個「證據」。但也僅限於猜測。

　　另外，10天里克里姆林宮始終對普京到底在哪裡？到底在做什麼的問題沒有正面回應，僅以闢謠為主，反覆說明「普京健康」、「一切安好」等官方語言，這其實更加深了普京在10天內確實有事的認知。結合之前分析的一些「陰謀論」，至少「美容說」、「政變說」、「轉移視線說」都顯得很不靠譜，「陪女友」一般也不會有如此長的時間「不理朝政」。因而「生病說」或許能解釋這裡里外外的一切。

　　比如克里姆林宮在這10天里，曾取消了許多已經安排好的既定行程，這在被視為工作狂的普京以往的工作當中是非常罕見的。特別是以往每次他都要參加的聯邦安全局年度會議，今年卻罕見缺席；與哈薩克和白俄羅斯總統的三方會晤也被推遲到3月20日舉行。這些都意味著普京有著難言之隱，不然「硬漢」肯定不會如此作為。

　　而且這幾天俄羅斯官方始終沒有放出普京活動的影像，除了照片就是紀錄片，這在普京當政十來年也是罕見的跡象。說明普京本人確實有暫時不能「出鏡」的現實原因。

　　如果說普京生病，至於什麼病則眾說紛紜。此前筆者詢問的那家俄羅斯媒體駐華記者也只是說，「他可能有小病，但不嚴重。」比如「生病說」裡面提到的背部疾病等，都有可能。

　　當然，從普京接下來的日程又被排滿的情況中可以看出，即使普京生病，也不會很重，或者其已經處在穩定與康復中，並不會「有礙國體」。

　　從「普京失蹤案」，外界其實能夠讀出很多東西——西方已經將普京等同於俄羅斯，沒有普京的俄羅斯是不可想像的。全世界似乎還沒有為此做好準備。而俄羅斯人似乎也沒有意識到，當有一天普京不再是總統，無法出現在大眾眼前的時候，他們可以高度依賴的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