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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之死:龍鳳常有,可安天下的主公不常有!

龐統,可謂三國時期劉備賬下的最為重要的謀士之一,在西進川蜀的途中,於落鳳坡被敵軍埋伏亂箭射死,不過,這是羅貫中杜撰的,實際上,龐統是在劉備決意與劉璋決裂之時,進圍雒縣時,龐統率眾攻城,不幸中流矢而亡,年僅36歲。

龐統的死,說來是很令人詫異的,一個軍師智囊領軍去攻城死於陣前,這好像不是他該乾的事,死得也很冤枉。況且,當年的「最牛逼中國人」首席評委司馬徽可是說過,「卧龍鳳雛,二者得一可安天下」。為啥劉皇叔兩個都得了,也沒能安天下呢?所以,龐統才可真的是算作「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龐統這人脾氣很臭,說話很直,這一點與諸葛亮不同,但是,諸葛亮是玩政治的,深諳迂迴之道。所以總有「事後諸葛亮」這麼一句俗語。在周瑜死後,在柴桑奔喪的龐統再次大放厥詞,諸葛亮看中了這是個機會,於是果斷向主公劉備推薦了他。

龐統一開始是不願意跟劉備走的,他可能洞察到了劉備非仁主,更非正主。可是,不投劉備又能投誰呢?在很糾結的情況下,當起了耒陽縣令。龐統在任期間不理縣務,被免官。東吳魯肅寫信給劉備,告訴劉備龐統不是百里之才,諸葛亮也力勸。於是,劉備再次召見龐統,經過一番交流過後,劉備對龐統大為器重,任命他為治中從事,親密程度僅亞於諸葛亮,後龐統和諸葛亮同為軍師中郎將。

實際上,在此之前,劉備娶孫尚香之後,周瑜有意扣留劉備的,並且還有一攬子計劃,這其中龐統也該有份。所以,劉備得知了此事後,與龐統之間是有芥蒂的。但是周瑜早亡,劉備又急於入川,可諸葛亮擔負不起這個差事,因為他真的不是一個軍事家。這就要仰賴龐統了,但是龐統深知劉備的城府,他不效命沒有好結果,幫劉備拿下四川也不會有好結果,因為諸葛亮才是後蜀漢時代的真正的「主公」。

於是,龐統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精心導演了一場自殺式的戰鬥。

建安十七年(212年)十二月,劉備已經在葭萌關駐軍一年,龐統就戰略問題,向劉備獻上三條密計:「挑選精兵,晝夜兼行直接偷襲成都,可以一舉而定,此為上計計也;楊懷、高沛是蜀中名將,手下有精銳部隊,而且據守關頭,我們可以裝作要回荊州,引他們輕騎來見,可就此將其擒殺,而後進兵成都,此為中計;退還白帝,連引荊州,慢慢進圖益州,此為下計。如果猶豫不前,將會有大難,不能在此地久留。」·

劉備認為中計有道理,依計而行。斬楊懷揮兵直指成都,一路大勝所經過的地方都順利攻克,很快便打到了涪城。在涪城,劉備志得意滿大宴眾將士。他乘著酒興對龐統說:「今天這場宴會應該快了吧。」龐統卻說:「把討伐別國當作快樂,不是仁者之兵。」

214年,劉備調諸葛亮、張飛、趙雲等人帶兵攻克白帝、江州、江陽。不久,劉備包圍雒城(現今德陽)。龐統率眾攻城,被飛箭射死。龐統死後,葬於落鳳坡,墓地只有簡單的維護,據說這是劉備為其親選的墓地,可府北看南,是一塊風水寶地,現有墓碑一塊。

劉備為何要把龐統葬於此地呢?因為這是昭示後人,龐統之死,與我無關,並且我也為痛失一個軍師感慨莫名,大家看,這可是上天的安排。羅貫中是心領神會的,所以導演了「落鳳坡」一案。

龐統死了,給法正做了嫁衣,法正又死了,最後諸葛亮才可以真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當然,這並沒有什麼錯。還記得,劉備發動夷陵之戰之前,諸葛亮說的話嗎?「法孝直若在,定能制止主上東征,即使不能勸止也不至於落得如此慘敗」,云云。

劉備為何不能安天下?因為他的內心從未真正把這些文士放在眼裡,而三國時期這些頂級的智者們,卻只能要不選擇一個主公,要不跟徐庶一樣奉養老母了此一生。也許,死得壯烈一點,藝術一點,也不失為像龐統這種人,給自己謀略人生的一種選擇吧?!

張鋒 2017年2月24日寫於巢湖無為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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