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是這種共和黨 拿下超級星期二,特朗普還會做啥 特朗普鐵粉結構真的「畸形」嗎
比川普可能當選總統更具歷史性的現實是,共和黨由內而外的瓦解和崩塌。
3月15日基本將2016美國總統初選定了型,柯林頓和川普幾乎都是橫掃本黨其他競爭對手又各自朝美國總統的位子邁近了一步。這兩位候選人領跑或多或少在各自黨內都有相當大的非議。不少民主黨人會覺得希拉里太假太做作,共和黨精英會覺得川普太放肆且完全不夠保守。但兩個政黨相比較而言,川普的崛起對共和黨來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從最初17個候選人到如今只剩下最後3個,這一路過來,我們看到的是共和黨內在價值的崩塌。
共和黨是美國兩個主要黨派中偏保守的那個。所謂保守,就是比較注重傳統,不太希望偏離過往的價值做太多改變。因為宗教上的傳統,所以有對墮胎的反對;因為憲法上的傳統,所以有對持槍的支持;因為在美國政治文化上的傳統,所以希望有較小的聯邦政府和較為分散的權力。共和黨精英在最近幾十年也一直試圖把共和黨人塑造成有禮節有教養懂規矩的形象。每年在競選期間(無論是政府哪個層級)我們也會看到候選人高舉以上這些重要觀念的旗幟,試圖去吸引、團結自己黨內的選票。最終選舉結果往往還並不差。
但今年初選的選情卻讓人們清楚地看到,其實絕大多數價值議題對共和黨人來說都是沒有黏性的。他們更多的是物以類聚的從眾效應,而並非因為對價值本身的立場投出選票。這點,我們不難從川普的言論以及他在共和黨內崛起的現實看出。
Planned Parenthood是美國非常重要的女性健康機構,除了給女性提供常規性的支持外有的時候還會提供墮胎服務(尤其是懷孕不到3個月且因為沒有經濟能力撫養或者是受性侵才懷上的女性)。因為宗教傳統的原因,反墮胎一直是共和黨標誌性的議題。也因為如此,共和黨所有的候選人一參選幾乎最沒有爭議的一個政策態度就是反對墮胎,反對聯邦政府給Planned Parenthood繼續撥款,對這個組織能怎麼噴就怎麼噴。結果川普在辯論中卻公然站出來為這個組織鳴不平,說墮胎雖然不好但是Planned Parenthood其實為女性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服務。這幾乎已經是民主黨人的觀點了(民主黨所謂的「支持選擇」的態度其實也是有很多限制的),但選民似乎並沒有因為川普的這個立場而改變對他支持的態度。同時,因為支持經濟刺激,支持挽救汽車工業,甚至在某些議題上覺得政府要有更多作為(大政府),川普在相當多的議題上與共和黨傳統的價值觀格格不入。但似乎這一切都沒有影響他的支持率與選票。尤其是他那非常粗魯的言行與舉止,更是讓共和黨精英們難以直視,但共和黨選民好像並不是黨內精英們想像的那樣了。
如果我們把共和黨比作一個橘子的話,那麼那些以前黨內精英所認為的「核心價值」看來僅僅是橘子皮而以。這次初選恰恰是被川普毫不留情地剝掉了橘子皮,讓世人看到了這個黨基礎選民的真實面目。
這個橘子非常重要的一瓣就是歧視。在被問及對KKK這個白人至上主義群體的態度時,川普的拒絕、延遲譴責反倒迎來選民的支持,這是對少數族裔的歧視。說停止讓穆斯林進入美國,這是對宗教的歧視。說在和墨西哥的邊界建個高牆讓墨西哥去支付費用讓墨西哥人滾出去,實際上是對外國人尤其是對墨西哥人歧視的宣洩。只不過川普巧妙地給對穆斯林的歧視和對外國人的歧視披上了「國土安全」的外衣。最近在克利夫蘭已經出現了川普支持者抗議、歧視猶太人的遊行,川普對於女性歧視的稱呼就更別提了。哪怕在候選人辯論的舞台上,他先是無情地用惡語擊垮了傑布布希這個溫文爾雅的傳統建制派,然後又不斷地稱呼盧比奧為「Little Marco」(小馬可)。從政策到為人到言語,無不深深刻著「歧視」的標籤。以至於上周在川普的一個助選大會上,一個混入現場的黑人抗議者在表示出對川普的反對後,被一個白人大爺重重一拳打在臉上。那個白人大爺還揚言「下次他再來最好直接殺掉。」言語間充滿了仇恨與歧視。川普呢,他說他的團隊正在研究怎麼樣給那個白人大爺配個好點的律師,完全不把那個黑人抗議者當人看。
橘子很重要的另一瓣就是金錢了。有一個川普的支持者十幾天為川普打了一萬多個電話。她說川普是她的人生楷模,因為川普很成功,賺了很多錢。先不談川普究竟是否真的成功--因為很多數據顯示,如果你老爸在美元還相當值錢的時候也和川普老爸一樣給你一百萬美金,你就放那不動,你賺的錢都會比川普多得多--對於金錢的追逐可能是人性的一部分,但川普的支持者彷彿都覺得選了川普就能或多或少得到致富的秘籍。於是川普的支持者紛紛通過選票表達,假如選了川普能讓他帶領大家富起來,那共和黨的價值根本無所謂,「什麼傳統,什麼禮節,錢才是最重要的!」
美國初選還會進行幾個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一路走來,共和黨已經徹底褪去了粉飾自己的「價值」外衣,「歧視」與「逐利」才是當下相當大一部分共和黨選民根深蒂固的價值。也許,比川普可能當選總統更具歷史性的現實是共和黨由內而外的瓦解和崩塌。拿下超級星期二,特朗普還會做啥作者:徐立凡
特朗普現象之所以出現,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富含遠見卓識的政見,而是他堅決貫徹了進行一次「憤世嫉俗的選舉」的策略,這迎合了許多美國人的目光。
在3月15日順利拿下第二個「超級星期二」以後,特朗普又少了一個「敵人」。共和黨建制派的最後希望、佛羅里達州參議員盧比奧在家鄉失手之後,已經被迫出局。由於共和黨是「贏者全拿」黨代表票數,因此特朗普旋風,現在越刮越烈。
僅僅3個多月前,共和黨還有14個候選人,特朗普的民調支持率只有28%,其領先地位遠沒有媒體渲染得那麼大。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棄選,特朗普的民調支持率已上升到接近40%。令許多人訝異的是,特朗普吸納的不但有民粹主義或虛無主義者們的支持,還有許多共和黨的中間派。甚至大佬雲集的建制派們,現在也開始對特朗普展開了笑顏。特朗普就在電視秀中得意地宣布:建制派的大佬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想坐下來談談。
一個犯了所有政治禁忌的政治素人,竟然一路凱歌,這讓許多人感到困惑。一些敏感的評論家甚至不安地把特朗普現象與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歐洲聯想到了一起。他們擔心,美國政治的車輪已經出現了漂移,如果特朗普一路走向白宮,由於共和黨的國會優勢,美國很可能出現一個「特朗普大帝」。
這種預測,很大程度上是被特朗普的聲勢嚇壞了。不過,特朗普最終能夠走多遠,要看他能否維持目前的高人氣,以及還會做些什麼。
特朗普現象之所以出現,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富含遠見卓識的政見,而是他堅決貫徹了進行一次「憤世嫉俗的選舉」的策略,這迎合了許多美國人的目光。自金融危機以來,美國社會就充滿了憤世嫉俗的因子。與這種情形差可比擬的是上世紀60年代的叛逆時期。在經濟方面,2015年美國家庭收入低於20年前,在族群融合方面,艾弗森小鎮的槍聲引發了近年來罕見的對立。這些都造就了許多美國人對於政治的嘲弄態度。如果說叛逆時期是由年輕人起而嘲弄反諷主流意識形態的話,這一次則藉助大選,由特朗普擔當了類似角色。因此,特朗普越是觸碰禁忌,越能贏得歡呼。可以說,是特朗普、對傳統政治感到厭倦的美國人,以及充滿生存焦慮的媒體共同造就了特朗普現象。這股浪潮最終把部分來自中產階層但同樣不安的傳統中間派也裹挾了起來。
但是,在白宮已近在眼前之後,如果特朗普繼續憤世嫉俗,那他很可能將停留在社會文化的符號扮演者角色上。相較而言,民主黨本就更加團結,基層動員能力也更強,而且希拉里已經成功擺脫了「郵件門」的困擾。以反主流為主的特朗普模式,能夠製造聲勢,卻很難改變傳統的政治基因。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個「超級星期二」過後,特朗普必須作出一些改變,也就是說,向傳統的政治範式妥協。實際上,特朗普已在悄然調整:此前,他不忌憚三K黨站台,現在卻忙於切割;此前,他公開宣布建制派是最大的敵人,現在卻以修好為樂事。
今後幾個月的美國選情,很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個生動的特朗普不見了,一個審慎的特朗普將出現。美國大選,即將回到老套路上。特朗普鐵粉結構真的「畸形」嗎作者:房寧
當今美國社會政治活動抑或大選中不同群體的投票行為再也不是由單一因素決定。
美國大選精彩紛呈,足夠熱鬧,而且會越來越熱鬧。在初選階段,各位參選人各顯神通,那真叫做:唱作念俱佳,文武昆亂不擋,看客大大的過癮。但什麼事大凡都要加上一句「話說回來」。話說回來,選舉這事,既要有技巧搞詭道,還要憑實力靠基礎。
一般來說,競選中候選人得到的選票總是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爭取來的、忽悠來的,否則怎麼叫競選呢?!一部分是所謂「鐵票」,是自己靠實力應得的那部分。政治家本質上是一種代表性,即是某種利益訴求乃至利益集團的政治代表。每個成功的政治家都是特定的利益代表,換言之,每個成功的政治家背後都有支持者。依選舉而論,就是每個候選人都會有自己的基礎選民,這在日本叫做「票田」,在台灣則叫「基本盤」、「鐵票」。2000年台灣選舉時候,那些「深綠」就嚷嚷「肚子扁扁也要選阿扁」,這就是陳水扁的「鐵票」。
看大選,既要看台上的熱鬧,還要看台下的門道;既要看參選人的表現,又要了解他們的後台老板和社會上的支持者。2016年美國大選的初選階段已經近半,20來個州選過了。到這時候,美國的政治學家和媒體已經把大量的充足的選情資料數據提供出來了,可供人們分析研究。
台上的熱鬧終究是為了台下的選票,那麼究竟是什麼人投給什麼人票呢?從20來個州的選舉資料中已經能看出眉目了。
2016年美國大選的初選階段到目前為止民主、共和兩黨經過淘汰分別剩下了兩位倖存者,或曰領先者:民主黨方面希拉里和桑德斯,共和黨方面特朗普和克魯茲。近日我根據CNN的出口調查,對從愛荷華到密西西比等15個州的民主、共和兩黨的參加初選投票選民的身份特徵與結構進行了初步統計和分析,由此得出了對兩黨最後的4位候選人利益基盤及支持群體的初步認識。
希拉里,從目前情況看,不出意外包括她本人的身體情況,她將在下半年代表民主黨出戰總統大位的最后角逐。希拉里的支持者主要來自:黑人、女性、中老年人、基督教徒、居住在郊區或小城市的選民。
儘管桑德斯最終戰勝希拉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桑德斯在選戰中還是給希拉里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桑德斯犀利、咄咄逼人的質問,常使希拉里陷於被動。與桑德斯的公開辯論中,希拉里時常顯出無奈。桑德斯的選民主要是美國社會中非主流,甚至是邊緣的群體,以及青年群體。從選民結構統計看,桑德斯的支持者中30歲以下的青年人、男性、大城市居民和非教徒居多。
上述民主黨兩位候選人的選民結構需要有兩點說明:
第一,選民結構中所提及的群體,如黑人、女性等,是某一候選人支持者具有身份特徵上的顯著標識性。比如:希拉里的黑人支持率極高,在阿肯色州希拉里得到了民主黨黑人選民91%選票,在其他州基本上也都在80%以上,呈現出極強的規律性。
第二,選民內部差別的相對性。這是指投同一候選人的選民內部的身份差別是相對的,如希拉里的女性支持者多,實際上是指希拉里的支持者中女性比例始終高於男性,而桑德斯的支持者中始終是男性高於女性,雙方都呈現出明顯的標識性。城市與非城市、信徒與非信徒等都是在這個意義上被標示的。
特朗普、克魯茲的選民結構也是依據同樣原理進行標示的。
通過民主黨15個州的選民結構分析,還發現了美國一般輿論以及媒體分析報道大選中形成的某些普遍印象並不準確,對輿論以及社會一般印象亦有所糾正。主要集中在兩點:
第一,一般認為希拉里相對精英化一些,而桑德斯比較草根,故認為希拉里支持者中高收入者居多,而桑德斯的低收入擁躉較多。但統計數據顯示,這似乎有點想當然了。以密西西比州為例,在年收入低於3萬美元、3-5萬、5-10萬、10-50萬、50-100萬等5個收入水平段上,希拉里和桑德斯的支持者的比例差都約為5%。也就是說,希拉里和桑德斯支持者在各個收入水平上呈現均勻分布。換言之,並不是希拉里的支持者中富人多,桑德斯支持者中窮人多,按中國的說法,他們兩人的支持群體並不存在「貧富差別」。
第二,在選民教育程度上,希拉里與桑德斯支持者中也未顯示出明顯差異。桑德斯的重要政策主張是要求公立高等院校免費,一些輿論由此推論在大專院校學生以及具有高等教育學歷的群體中桑德斯的支持率應較高。但事實是,希拉里和桑德斯的支持者在受教育程度上不呈現規律性差異,同收入水平差不多,他們兩位在教育程度不同的人群中都有支持者,比例也比較均衡。
看看共和黨方面的情況。
特朗普的支持者中,白種人、男性、中老年人、低學歷者、普通信徒居多。而克魯茲的支持者中,福音派教徒、篤信徒明顯居多。特朗普與克魯茲相比,在居住地、收入水平方面具有正態均勻分布的共同特徵,克魯茲支持者中男女比例、受教育程度、年齡等方面都比較均衡。
從數據統計分析看,特朗普並非如一般輿論印象中選民結構畸形,相反特朗普的支持群體比較均衡,各個階層、各種群體中都有特朗普的支持者。從這個意義上,不能說特朗普僅僅是某些特殊社會群體或反體制群體的代言人。在一定程度上,桑德斯具有那樣的特徵,克魯茲支持者的福音派身份特徵也十分顯著。而特朗普與希拉里比較接近,他們的社會基礎比較廣泛,選民結構比較均衡。
美國是成熟發達的現代國家,是世界大國強國。從世界範圍內看,美國擁有世界上最為豐富、顯現周期性的政治實踐,如四年一度的大選。從這個意義上,美國是研究現代人類政治活動的一個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對象。美國不僅具有極其豐富的政治實踐,還具備極其發達的政治科學以及極其完備、經過長期積累的研究資料,如歷年大選種類齊全的調查統計資料與數據。這些又為政治學術研究提供了條件與手段。美國是現代政治研究的第一對象,是一個政治學「富礦」,是一座寶庫。
僅從大選研究看,對於美國大選的研究不僅可以觀察美國政治,而且還可以進一步發現認識人類政治活動中帶有一般規律性的一些問題。透過觀察大選研究政治學一些基礎性、理論性的問題,進而獲得新的政治學知識,獲得有關政治活動的規律性認識。
大選是美國社會各個階層、各個群體集中進行利益表達的契機,故而是觀察認識美國社會結構,認識美國政治活動的難得機會。過去政治學以往常常將階級看作社會政治活動的基礎,把階級視為社會結構的斷層線,視為人類進行集體政治行動的基本單位。但隨著人類社會工業化、現代化進程,社會結構發生了廣泛而深入的變化,傳統意義上的階級在西方發達國家發生了很大變化。
經典意義上的階級是以人們與生產資料的關係定義的,社會群體與生產資料的關係進而決定了人們的政治立場和社會行為屬性。但現代西方社會中政治活動的主體已經逐漸轉化為由多種社會因素建構的複合性主體,而不再是由單一因素構成主體屬性。這一點從歷年美國乃至所有國家的選舉中可以清楚地得以觀察和認識。這就是為什麼身為大資本家的特朗普得到了美國藍領工人的普遍擁護,而聲稱是信奉社會主義,主張社會主義政策的桑德斯恰恰得不到傳統意義上「工人階級」的支持。又如,希拉里的「鐵票」來自非洲裔美國人,而無論富有貧窮。非洲裔美國人是美國大選中以種族劃線,以種族為單位行動統一性最強的群體。
當今美國社會政治活動抑或大選中不同群體的投票行為再也不是由單一因素決定。現代社會中,單一因素已無法建構社會主體,社會群體都是由多重元素構成的。通過對選民結構和行為的綜合分析,構成美國各種政治主體的主要有:種族、職業、收入、性別、年齡、宗教、區域和教育等八大元素。在美國社會集團的八大建構元素中,種族具有首要性,即是最顯著的建構社會地位及意識形態、政治態度和導致政治行為的具有顯著標識性的因素。種族之後的其他七大元素均與社會分層與政治行為有關,但其相關性的排序即影響力的權重是處於變動狀態的,因時因地而有所變化。以大選中的立場與行為選擇而論,又與候選人形成互動。
上述理論性的知識建構可以為進一步深入觀察美國大選提供認識上、方法論上的指導,可以使人們更加清楚、準確地看懂大選,可以加深人們對於美國大選的認識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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