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他在想什麼!好萊塢四大鬼才導演的驚駭論調

何謂鬼才?有釋義說:鬼才就是在解決問題時,喜歡開動腦筋,非常理,出奇效。若得到機遇,能翻江倒海。而在好萊塢,因為有了很多鬼才,才顯得更加精彩。譬如大導演昆汀·塔倫蒂諾、大衛·芬奇、邁克爾·貝和蒂姆·伯頓。他們或未受過正規訓練,或所學專業與電影不搭界,或半路出家,但因對電影有著獨特的理解和想法,而且總能將其付諸實踐,拿出令人膛目結舌的作品。因此,也有人說,所謂「鬼才」,就是「鬼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事實上,他們早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儘管驚世駭俗,但也不無道理——至少,他們已經在實踐中取得了成功。昆汀·塔倫蒂諾「偉大的藝術家總要偷橋段,是偷,不是什麼他媽的致敬。」

「其實我每部戲都是這兒抄點,那兒抄點,然後把它們混在一起。」今年53歲的昆汀·塔倫蒂諾,如今已是全世界cult片愛好者頂禮膜拜的教主級人物,但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成功完全是「站在別人肩上」。

毒藥科普:cult電影是指某種在小圈子內被支持者喜愛及推崇的電影,拍攝手法獨特、題材詭異、帶有強烈的個人觀點,通常是低成本製作。它的另一個特點是類型多元化:暴力片、科幻片、恐怖片、西部片、黑色喜劇、實驗電影等等,都可以成為Cult電影。常常是科幻、恐怖、音樂、動畫、喜劇的大雜燴。

1979年,16歲的昆汀高中退學後開始在James Best公司學習表演。沒有起色。1984年,21歲的昆汀來到曼哈頓「影音檔案館」音像店,那是美國影迷心目中的聖地。

在音像店打工的日子裡,昆汀看了海量錄像帶(據說超過2萬部),進而打通了任督二脈——前來店裡的都是極品專業影迷,很長一段時間,這些「極品」借走什麼片子,昆汀便跟著看什麼。

好萊塢B級片和香港電影構成了昆汀電影創作的基礎。邵氏武俠、吳宇森的英雄片、林嶺東的監獄片、成龍的動作喜劇,以及香港電影的風格、運鏡、節奏、造型,無一不在他的電影里重現。《殺死比爾》就被他定性為一出「香港功夫片」,因此還在片頭,加入了邵氏公司的標識。

1992年,29歲的昆汀憑藉《落水狗》橫空出世,正式登上世界電影舞台。1994年憑藉犯罪劇情電影《低俗小說》獲得戛納影展金棕櫚獎,1995年獲奧斯卡最佳原著劇本獎,奠定了他的好萊塢地位。2013年憑藉電影《被解救的姜戈》獲第85屆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 。

從《落水狗》,到2015年的《八惡人》,在昆汀所有導演的作品中,除了一部《吉米·坎摩爾直播秀》,其餘的全都由他兼任編劇,而且兩獲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獎 。

這個有趣的現象從另外一個角度證實:昆汀就喜歡將自己編的故事搬上銀幕,他可以在裡面肆意加入自己看到過的認為精彩的橋段,再用獨特的話癆風格將它們串聯起來,結果,變成了自己的。

最經典的例子就是影迷指證他的《落水狗》對《龍虎風雲》進行了大肆抄襲,據傳,昆汀為此不得不在拜訪香港時專門拜訪了林嶺東,向他承認錯誤。

而對其取得多項大獎和無數好評的《低俗小說》,也有影評人找出的136處references(參照/參考),表現在台詞、舞蹈、場景、裝扮、劇情等各個方面。

譬如,Pumpkin 和 Honey Bunny 這對鴛鴦大盜在公開場所控制住一堆人然後挨個搜刮錢財的方式,源自1903年的《火車大劫案》;譬如,Vincent 嗨葯時的那段經典蒙太奇,開車的鏡頭,包括車窗外的黑白場景都是來自於1944年的《愛人謀殺》;

譬如,RS 的主管在片中的打扮是在模仿著名電視主持人埃德·沙利文;譬如,拳擊手 Butch 的形象來自於1954年《碼頭風雲》主角 Terry Malloy,同樣是金盆洗手的拳擊手,同樣是被組織下注了對面而要求其打假賽放水,甚至假賽對手同樣叫 Wilson……

大衛·芬奇「觀眾們總在期望什麼,我的興趣就是嘲弄它。」

大衛·芬奇多次這樣說:「一些人去看電影,不過是為了想被提醒所有的事情都很美好。我不想創作這樣的電影,它們對我來說簡直是謊言。並非每一件事都美好。」

然後,「僱傭我認為合適的演員,做最壞的打算,厚著臉皮,不顧一切地去拍。」

今年54歲的大衛·芬奇,沒有受過電影的正規訓練,8歲時受到電影《虎豹小霸王》啟發,開始使用8毫米攝影機拍攝自己的作品。18歲前後,他選擇進入寇迪電影和工業光魔,透過實地操作,學習電影拍攝的技巧和細節。

而在其導演電影處女作《異形3》前,只是麥當娜等大明星的MTV和一些商業廣告的導演。

儘管其處女作很不成功(據說當時受到很多限制,因此他拒不承認《異形3》是自己的作品),但是其後的多部影片如《七宗罪》、《搏擊俱樂部》 、《社交網路》、《消失的愛人》等,都被影迷奉為精品。

在這些電影中,大衛·芬奇無一例外將鏡頭對準了叛逆者和「圈外人」,如《社交網路》里的扎克伯格、《七宗罪》里的約翰、《搏擊俱樂部》里的泰勒和《消失的愛人》的艾米,都是長著不同面孔卻同樣瘋狂的男人和女人。

「現實並不美好。」比如他在《社交網路》著力描寫的「背叛」。

2004年,還在哈佛大學讀書的馬克·扎克伯格和愛德華多·薩維林等幾個人創建了Facebook。不到一年時間,註冊人數突破了100萬。

這本是不善社交、被女友甩掉的扎克伯格為那些渴望友誼的人搭建的交友平台,卻因為網站帶來的商業利益、權力糾紛和理念不合,反而挫傷了他和愛德華多之間的友誼,他們最終分道揚鑣。

身價40億美元的扎克伯格被塑造成「自閉的陰謀家」,正如影片所說:「他是建造者,也是破壞者。」

很多人說,大衛·芬奇準確的擊中了「一個大的美國主題」。

而扎克伯格本人宣稱:影片不是報告文學,而是「誇大的玩笑」。據說,Facebook在電影還沒正式開拍的時候,試圖讓製作方修改劇本,遭到拒絕。

邁克爾·貝「倘若沒有HIGH到癲的大場面,根本不能算是電影。」

今年51歲的邁克爾·貝,大學所學專業是英語與電影,但畢業數年都在從事廣告與音樂錄影帶的製作。直到29歲那年,他才接到第一單電影工作,出任《絕地戰警》的導演。這部投資僅1900萬美元的動作片,次年公映,斬獲1.6億美元全球票房,自此躋身好萊塢一線導演的行列。

1996年《勇闖奪命島》全球聚財3.4億美元,1998年《絕世天劫》全球拿下了5.5億美元,2001年愛情戰爭片《珍珠港》全球共收4.49億美元。

而其執導的真人版科幻電影《變形金剛》系列,更是創下票房奇蹟。2007年之一全球票房超過7億美元,2009年上之二全球收入達8.36億美元,2011年之三全球票房達到11.1913億美元,2014年之四全球票房突破10億美元。

與票房大賣相反,邁克爾·貝多次陷入高票房低口碑的怪圈中,北美影評人向他投出了「四把刀」。

愛炫技:炫目的運動鏡頭,凌厲的剪輯風格,火爆的特效場面,現代觀眾津津樂道的爆米花場面,掩蓋了他的敘事能力。

沒節操:為了賣廣告,劇情和邏輯統統可以靠邊站。在《變形金剛4》中,「大量的低俗無聊內容與沒品植入廣告相映成趣」。

老三樣:濫用慢鏡頭,濫用廣角,濫用爆炸,而且將用慢鏡頭來表現激烈動作場景運用到了嫻熟,甚至成為業界通行的玩法。

不節制:為了那些捨棄不下的追車、爆炸、慢鏡、特效,把電影拍得無比冗長。《珍珠港》長達183分鐘,《變形金剛4》長達166分鐘。

但觀眾的追求都比較單純:看得爽,花錢值。邁克爾·貝積極迎合這種觀影體驗,一直堅持耍他的「三板斧」。

爆炸多:炸樓炸汽車炸宇宙飛船,次次都會給人驚喜,從《勇闖奪命島》到《變形金剛》系列,爆炸場面次次都能讓觀眾感到全新的震撼。

畫面美:廣角大場景看著心曠神怡,「magic hour」(專註於拍攝日出和黃昏的鏡頭)畫面非常美麗,高速路上翻車、爆炸、視角跟著輪胎轉,都是其他電影里很少見到的。

題材巧:選材高度概念化。利用越獄犯去攻破監獄(《勇闖奪命島》);躲過重重追殺,男主角才發現自己是克隆人(《逃出克隆島》);宇宙飛船用核彈去炸飛小新星(《絕世天劫》)——電影還沒上映,已經先聲奪人。

邁克爾·貝的每一部片子都在追求「HIGH到癲的大場面」,吸引觀眾,屢試不爽,就連影評人都無可奈何地說:「這是今夏最差電影嗎?有可能。每個人都會去看嗎?更可能。」——《奧蘭多前哨報》評 《變形金剛2》。

蒂姆·伯頓「我堅信孩子需要知道死亡和恐怖。這是他們了解這個世界的方式。」

今年58歲的蒂姆·伯頓,由於擁有封閉、孤獨的童年生活而習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只用繪畫表達對生活和世界的看法,直到在加州藝術學院得到了迪士尼的獎學金,並在畢業後正式成為迪士尼的動畫師,之後成為導演。

蒂姆·伯頓熱衷描繪錯位,善於運用象徵和隱喻的手法,以黑色幽默和獨特視角而著稱——他創作的經典人物角色總喜歡和死亡共舞。

1982年,迪斯尼公司賞識他的天賦,讓他創作了一部動畫短片《文森特》,描寫了一個7歲小男孩的恐怖世界,這部片子獲得了評論界的好評,卻被迪斯尼認為太過於陰暗不適合兒童觀看,未予公映。

1984年,他又創作了《科學怪狗》,這部29分鐘真人短片也被認為不適合兒童觀看而未獲公映,因為片中遍布恐怖鏡頭:縫滿針線的醜陋小狗、身形佝僂的小學生、焦黑兇惡的蝙蝠貓、空無一人的墳場、黑暗陰森的閣樓……儘管它其實是個溫暖故事:小男孩利用科學讓愛犬死而復生;家人對內向的兒子溫柔體貼;誤會解除後,人們開始接受這隻怪狗……

但他的調性——採用一貫的哥特式風格,將藝術和黑暗有機的融合在一起,卻得到了很多製片和演員的認可,先後創作了《蝙蝠俠》、《剪刀手愛德華》、《大魚》等重量級作品。2012年,還憑改編版的《科學怪狗》獲得第85屆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

毒藥科普:哥特風格主要特徵為異教、死亡、巫術、陰森、詭異、神秘、恐怖等黑暗情調,被廣泛地運用在繪畫、文學、電影等各個藝術領域,主要代表元素包括蝙蝠、玫瑰、孤堡、烏鴉、十字架、鮮血、黑貓等等。

1990年,伯頓執導了他最著名的《剪刀手愛德華》,電影講述古堡中住著一位發明家,造出了一個機器人,起名愛德華。發明家對這件作品傾注了全部的心血,他甚至教授愛德華人類的禮儀和詩歌。然而,沒有等到最後完成,發明家就去世了,留下已有人類心智卻殘留著一雙剪刀手的愛德華獨自在古堡生活。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推銷化妝品的中年女子佩格誤闖城堡,發現了形象古怪的愛德華,憐其孤獨,把他帶回了家。

愛德華的出現,給佩格小社區里的女鄰居們百無聊賴的生活增添了新鮮和刺激,大家都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友好。當他展露出用剪刀手修剪植物、設計髮型的才華,全鎮的人幾乎都為他癲狂了。

但他也有痛苦——愛上了佩格的女兒、美麗絕俗的金。金已有男友,且對這位家庭新成員一直有抵觸情緒。為了金的一個請求,愛德華硬著頭皮潛入金男友父親的豪宅,被警察逮捕後也沒有吐露真相,唯恐連累心上人。雖然因為「沒有判斷是非的能力」被釋放,但周圍的人都把他看成了危險分子。

金逐漸看清了男友的醜惡嘴臉,與他決裂,並對愛德華產生了好感。聖誕夜大雪紛飛,矛盾達到了最高潮,全鎮居民都要求驅愛德華,甚至連佩格也認為他應該回到古堡中去。在古堡的打鬥中愛德華殺死了金惡毒的男友,金也接受了愛德華不求回報的愛。

這是愛情最初的交融,也是最後的交融,從此愛德華永遠隱藏進了不為人知的角落,在那裡修剪他的植物、冰雪和愛情……

結尾有些悲涼,但卻依舊充滿溫情,「他用故事小小的驚嚇你,但給你卻是很快樂的感受,就象萬聖節帶上個鬼面具,而面具底下卻是善良的臉和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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