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為了更完美的聯邦-中國選舉與治理網

奧巴馬:為了更完美的聯邦巴拉克·奧巴馬2008年3月18日在美國費城的演講作者:巴拉克·奧巴馬 文 海星 譯來源:譯者賜稿來源日期:2008-5-9本站發布時間:2008-5-9 13:52:42閱讀量:2666次

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人民,為締造一個更完美的聯邦。」

221年前,一群人聚集在至今仍屹立在這條街上的市政廳里,用上述這樣簡潔的言語,發起了美利堅不可思議的民主實驗。農場主和學者,政治家與愛國者們為逃脫政治專制和宗教迫害,橫渡大洋,最終在費城會議上發表了他們的獨立宣言。——這一會議一直延續了1787年的春天。他們討論出的文件得以簽署通過但尚未最終完成。它因這個國家的奴隸制原罪而劣跡斑斑,這一問題分裂著殖民地的定居者們,使得費城會議陷入僵局,最後建國者們決定同意奴隸貿易再繼續開展至少二十年,而將這一問題留待子孫後代去解決。當然,對奴隸制問題的解決在我們的憲法中已經生根發芽,法律之下平等的公民權理念是這部憲法的核心;它向人民許諾自由、公平和一個隨著時間推移能夠且應當被不斷完善的聯邦。但寫就在羊皮紙上的宣言尚不足以使奴隸擺脫奴役,或向不同膚色和信仰不同宗教的人們提供他們作為美國公民理應享有的充分的權利和義務。這就需要那些願意履行其職責的後來者去縮小我們的理想承諾與人們所處時代的社會現實間的差距,——他們得經過街頭抗議和法庭抗爭,經過內戰和和平違法,這其間總是險象環生。繼續前人長久以來的、為建立一個更公正、公平、自由、更負責任且更繁榮的美國的努力,這是我們在這場總統競選一開始就定下的任務之一。我之所以決定在這一歷史關頭競選總統,是因為我堅信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能應對我們這個時代的挑戰,才能為我們的子孫後代創設一個更好的明天——只有相互理解,懂得我們也許有不同的故事,但擁有共同的願望;懂得也許我們膚色不同,來自不同地方,但我們想要同一個夢想,才能使我們的國家更完善。這一信念來自於我對正派而慷慨的美國人民堅定不移的信心。同時它也源自我自己的美國故事。我是一個肯亞黑人和堪薩斯白種女人的兒子,在我的白人祖父母的照料下長大成人。祖父歷經大蕭條,二戰期間服役於巴頓的部隊;當祖父開赴海外戰場時,祖母在萊文沃斯堡的轟炸機流水線上作業養家糊口。我在美國那些最好的學校里讀過書,也在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裡生活過。我娶的是一位黑人婦女,她的血管里流淌著奴隸和奴隸主的血液,——而這一血統又遺傳給了我們的兩個寶貝女兒。我的不同種族和膚色的兄弟姐妹、叔伯侄甥們生活在三個大洲,而且只要我還活著,便會永遠銘記在這世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裡我這樣的經歷都不會發生。

這樣的經歷不會將我塑造成最保守的候選人,但它使我骨子裡因一種信念而警醒:這個國家高於它的各部分的加總,高於多數群體,我們本身就是一個整體。在這場競選的第一年裡,我們意識到美國人民有多渴望團結一致的訊息,而不是相反。儘管存在透過純粹種族主義的有色眼鏡來看待我的競選的陷阱,我們在國家那些白種人佔主導的一些州卻贏得了顯著的勝利。在聯邦星條旗(confederate flags)仍高高飄揚的南卡,我們築就了非裔美國人和美國白人間的強有力的聯盟。這並不意味著種族在競選中不是一個問題。在競選的許多層面上,一些評論家不是認為我「太黑」就是認為我「不夠黑」。在南卡,初選前的幾周里我們看到種族內在的張力問題漸漸浮現。媒體四處搜尋每一場投票結果以作為種族對立的最新證據,這一對立不僅是在白人與黑人之間,也在黑人與拉丁族裔之間。然而,也就是在最近兩周里,大選中關於種族的討論發生了明顯的分裂性的轉變。在這光譜的一端,我們聽到這樣的暗示,即我的參選在某種程度上是平權計劃的一種實踐,是那些眼界開闊的自由主義者尋求廉價的種族和解的意願的結果。在光譜的另一端,我們聽到了我以前的牧師,可敬的傑里梅爾·懷特的煽風點火的言論。他的言論不僅會加深種族分裂,也有損我們國家的偉大與善良;他的言論不僅冒犯了白人,也得罪了黑人。對於黑人和白人同樣是冒犯。我旗幟鮮明地譴責賴特神父的極具爭議性的言論。對一些人而言,糾纏不清的問題仍然存在。我是否知道他對美國的內政外交政策的猛烈抨擊?當然知道。當我坐在教堂里,我是否聽到他的足以引發爭議的言論?當然聽過。我是否堅決反對他的許多政治觀點?肯定反對。——就像你們中的許多人曾經從你們的牧師、神父或拉比那裡聽到你強烈反對的觀點一樣。但那些最近引起軒然大波的言論不止於讓人匪夷所思,它們不只是一位宗教領袖試圖挺身而出反對他覺察到的不公正。相反,它們反映了一種對這個國家的極度扭曲的看法——它將白人的種族歧視主義視為天經地義,將美國的弊病誇張到掩蓋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關於美國的美好,它將中東的衝突完全解釋為我們堅定的盟國以色列的行為所致,而非源自激進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固執而充斥著仇恨的意識形態。這樣看來,賴特神父的言論不僅錯誤而且極具分裂性,它在我們需要團結時分裂我們,在我們急需攜手共進解決諸如兩場戰爭、恐怖主義威脅、經濟衰退、日漸惡化的醫療危機和潛在的災難性的環境變化這一系列重大問題時製造種族糾葛;而這些問題不是黑人的、或白人的、或拉丁族裔或亞裔某個族群的問題,而是我們所有人都正面臨的難題。

若從我的出身、我的政治立場、我信奉的價值和理想來考慮,毫無疑問,對那些我的支持者來說,我的譴責還遠遠不夠。他們或許會問,為什麼一開始我就和懷特神父走到了一起?我為什麼不加入另一個教堂?如果我承認我所知道的懷特神父不過是電視節目或You Tube上不斷播放的冗長說教中的一則新聞,或者,假如基督教三一聯合教堂與一些評論家四處散播的拙劣諷刺一樣,毫無疑問我也會有這樣的反應。但事實恰恰是,那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二十多年前我遇到懷特神父時他引薦我加入基督教,他對我說人們有相互友愛和照顧病弱、扶助貧賤的責任。他作為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為國家服役,他在國家最好的大學和神學院里作研究和上課,他三十多年如一日主持一個教堂,為社會做著高尚的工作——收留無家可歸者,照顧窮困潦倒者,提供日托服務、獎學金和監獄服務,並向艾滋病患者伸出援手。在我的第一本書《父親的夢想》中,我描述了我在三一教堂第一年做義工的經歷:「一陣大風將神父的聲音傳遞到教堂的每個角落,人們開始呼喊,從他們的座位上站起來、鼓著掌、喊叫著,…並且只有一個簡單的訊息——希望!——我還聽到了其他東西;在那個角落裡,在這個城市成千上萬的教堂里,我想像普通黑人融入大衛和巨人歌利亞(聖經中被牧羊人大衛殺死的Philistine腓力斯巨人)、摩西和法老、獅子洞穴里的基督徒、伊齊基爾原野的枯骨的故事。那些有關生存、自由和希望的故事,變成了我們自己的故事,我的故事;流淌的血液是我們的血液,眼淚是我們的眼淚;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這個黑人聚集的教堂,再一次作為橋樑將一個民族的故事匯入未來的世代和更大的世界。我們的苦難和成功立刻變得獨特而又普遍,是黑人的而又超越這個族群;在記錄我們的歷程中,那些故事和歌謠提供給我們不斷回憶過往而不必羞恥的方法,…有了那些所有民族都該學習和珍惜的記憶,我們就能開始復興我們的民族。」

這便是我在三一教堂的經歷。同那些全國有重要影響力的黑人聚集的教堂一樣,三一教堂使黑人社區——醫生和領取救濟的母親、模範生和黑社會成員,連接成一個整體。跟其他黑人教堂一樣,三一教堂的佈道儀式總是充滿沙啞的笑聲,有時還夾雜色情幽默。他們總是在跳舞、鼓掌、尖叫和大喊,似乎會嚇到那些不曾見識過的人。它容納了善意和殘忍、絕頂聰明和盲目無知、尚在困境中掙扎的和已經功成名就的、愛和肯定、苦難和偏見這些美國黑人所經歷的一切。這或許有助於解釋我和賴特神父的關聯。儘管他可能不盡善盡美,但他如同我的親人。他增強了我的信仰,見證了我的婚禮,並給我的孩子施洗禮。在我同他談話時,我不止一次聽到他用貶損的語言談及那些種族團體,或是對那些與他交往的白人畢恭畢敬。他內心也滿是對他長久以來孜孜不倦獻身其中的共同體的或善意或惡意的矛盾。我不能否認他,如同我不能否認黑人共同體。我不能否認他,如同而不能否認我的白人祖母。她養育了我,為了我一次次做出犧牲,愛我就像她愛這世界上其他的東西一樣,但她也曾坦言害怕街上那些從她身邊經過的黑人,還不止一次講出讓我畏懼的有關種族的陳詞濫調。這些人是我的一部分,他們是美國的一部分,而這就是我所熱愛的國家。

有人會認為這是我為那些不能被饒恕的言論作開脫的努力。我向你保證這不是開脫責任。如果圖政治上的安全,我會忘卻這一插曲繼續向前走,並希望這些言論會自生自滅。我們也可以把懷特神父看做瘋子或蠱惑人心的政客對他不屑一顧,就像有些人在傑拉爾婷·費拉羅因最近的言語包含深深的種族歧視而對她不屑一顧一樣。但種族是這個國家不容再忽視的問題。我們如果對此不屑一顧就會犯懷特神父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在他關於美利堅的佈道中以簡單化的、頗具成見的方式放大美國的負面,結果造成對現實的扭曲。人們做出的這些評論和最近幾周日漸顯現的問題都反映了這個國家的種族問題的複雜性。我們不能完好地解決種族問題也意味著我們聯邦的尚未完善。如果我們對之視而不見,僅僅撤退到自己的一隅安分守己,我們將不可能團結起來並解決類似醫療、教育或為每個美國人提供好工作的需求的難題。要理解這一問題,我們需要知道我們是怎樣走過來的。威廉·福克納曾說過:「過往並非僵死而被掩埋掉。事實上,它從來不曾過去。」在此我們無需重提這個國家的種族不平等的歷史。但我們確實需要銘記於心,那些至今仍存在於非裔族群的諸多的不平等,都能直接追溯到那些由我們的前輩傳遞下來的不平等,他們在奴隸制和黑奴時代的殘酷制度下備受折磨。種族隔離學校曾經是,現在仍是劣等學校;在布朗訴教育委員會案五十年之後,我們還沒有改進它們;從那時起至今,它們提供的低劣教育有助於解釋今天黑人和白人學生之間普遍深入的成就差距。黑人被歧視是受法律保障的,而這種歧視有時甚至是考暴力維護的。

黑人常常被禁止擁有財產,黑人企業往往得不到貸款的貸款,黑人業主不能獲得聯邦住房委員會的抵押貸,黑人常常被禁止參加工會或在警察署或消防署任職。這一切意味著黑人家庭不可能積攢大量財富留給他們的後代。這段歷史有助於解釋黑人和白人之間的財富和收入差距,至今還有眾多居住在城市和鄉村的黑人緊衣縮食,入不敷出。黑人經濟機會的匱乏和因無力負擔家庭責任而帶來的羞愧和挫敗感,都使黑人家庭的生活處在風雨飄搖中,——這一問題可能因多年來的福利政策而更加惡化。在眾多城市黑人社區缺乏基本的服務設施,比如供孩子玩耍的公園、巡邏警、日常的垃圾車和小區保安等,都導致了長久困擾我們的暴力—衰落—漠視周而復始的發生。這便是懷特神父和他那個時代的其他非裔美國人的成長環境。他們在20世紀50年代後期和60年代早期長大成人,那時種族隔離仍是這個國家的法律,生存機會被合法壓縮。引人注目的不是他們中間有多少人因種族歧視落荒而逃,而是他們中間有很多男男女女能夠跨越藩籬,絕處逢生,創造出奇蹟。然而對所有艱難地邁向他們自己的美國夢的人而言,很多人沒有成功,他們因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被種族歧視徹底打垮。這一挫敗的經歷又傳給了他們的下一代,這些年輕男孩和正日漸增多的年輕女孩終日混跡街頭,或在鐵窗里受盡煎熬,沒有希望和前途。即使是那些黑人中的成功人士,種族和種族歧視的問題仍然以致命的方式持續限制著他們的世界觀。就懷特神父同時代成長起來的黑人男女而言,羞辱、質疑和恐懼的記憶尚為時不遠;那些歲月里他們的憤怒和痛苦也同樣恍然如昨。他們的憤怒也許並未在公共場合、在白人同事或朋友面前顯露。但它多在在理髮店或餐桌上得到釋放。這種憤怒也時常為政治家們所利用,蠱惑選民結成種族陣線,或用以彌補政治家自身的敗績。

有時它也在星期天早上的教堂里、在佈道壇和教堂坐席上得到釋放。如此多的人聽到懷特神父佈道時感到鎮靜的事實提醒我們常常聽到的一句老生常談:美國人最為種族隔離的時候是每個星期天的早上。黑人的憤怒並不總具積極意義,它確實在大多數時候干擾了急需解決的問題,阻止我們面對我們自己其實也是目前的狀況產生的原因之一的事實,阻礙了非裔美國人社區形成它所需的能帶來真正的改變的聯盟。但這憤怒是真實的且有巨大的能量,天真地幻想它會煙消雲散,或者對其根源不加甄別就一味譴責,只能加深已有的種族間的誤解鴻溝。實際上,類似的憤怒情緒在一些白人社區同樣存在。許多白人工薪階層和中產階級並不認為他們因其人種而受到特別的優惠。他們的閱歷是移民的經歷,就他們而言,不曾有人賦予他們什麼,他們白手起家自己創造了一切。他們終生兢兢業業,很多時候卻眼見屬於他們的工作被轉移到海外或他們一生辛勞所積攢的退休金被廢棄。他們對於自身的未來惶恐不安,察覺到他們夢想正在消退;在薪水不漲和全球競爭的年代,機會似乎是零和遊戲,你的夢想的實現以我受損為前提。因此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的孩子必須乘坐小車去城鎮的另一頭上學,當他們聽說非裔美國人因他們自己未曾參與制造的不公正待遇而取得好的工作機會或著去好的大學就讀時;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對城市犯罪的擔憂在某種程度上是成見時,他們厭惡開始膨脹。同黑人社區的憤怒情緒一樣,這些憎恨並不總是以和善的方式表達出來。它們實際上構成了一代人的政治環境。對社會福利和防止種族與性別歧視的平權政策的憤怒促成了里根聯盟。政治家們為了其自身的競選目的熟練地利用人們對犯罪的擔憂。很多脫口秀主持人和保守黨評論家們的生涯就是靠揭露種族主義的虛假權利要求起飛的。與此同時,他們還將種族不公正和不平等這樣正當合理的討論視為只是政治正確或逆向種族歧視而置之不理。

正如同黑人的憤怒情緒常常產生不良後果,白人的憎恨情緒也同樣使人們偏離使中產階級陷入困境的罪魁禍首——內部交易充斥於整個企業文化中,可疑的會計操作方式,短期投機,國會遊說者和特殊利益所主導的政府,服務於少數人而不是大多數人的經濟政策。並且,一廂情願地希望白人的厭惡煙消雲散,不去理解他們的擔憂也是正當的而是指責他們不是偏見太深就是種族主義者也同樣會加寬種族的隔離,阻礙了人們相互理解。這便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它是我們深陷其中許多年的種族僵局。與那些批評我的黑人和白人評論員的觀點相反,我從不曾天真到相信單憑一次競選巡迴,或單靠哪一個候選人,特別是象我這樣一個自身並不完美的候選人,就能擺脫我們的種族分裂問題。但我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它植根於我對上帝和美國人民的信仰。我相信如果大家一起努力,我們能夠去除我們久已存在的種族傷痛的一部分,並且如果我們想繼續致力於建立一個更完美的聯邦,除了團結起來我們別無選擇。對非裔美國人社區來說,這意味著欣然接受我們的過往的重擔而不至於成為過往的犧牲品。它意味著在美國生活的方方面面繼續堅持完全意義上的公正。但它也意味著把我們的強烈不滿,把我們所要求的更好的醫療保障、更好的學校和更好的工作跟美國人的更大的抱負

結合起來。這些美國人包括那個艱難追求職位升遷的白人婦女、那個失了業的白種男人、那個努力養家活口的移民。它同時它意味著我們要對自己的生活承擔起完全的職責:向我們的父親提出更多的要求,空出更多時間給孩子,給他們講故事,當他們在生活中面臨挑戰和歧視時教會他們絕不能向絕望或譏諷屈服,讓他們總是堅信他們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極具諷刺意味的是,自立這一美國含義的精髓,並且也是保守的觀念,常常在懷特神父的講道中出現。然而我以前的牧師所不能理解的是發起自立運動也得持有社會能夠進行變革的信念。懷特神父佈道的內在錯誤不在於他談論我們社會中的種族主義,而在於他假設我們的社會停滯不前,好像從未有過進步,好像這個國家,這個讓他自己的種族中的一個成員可以去競選這個國家的最高職位,並建立起白人和黑人、拉丁裔和亞裔、富人和窮人、年輕人與老者的大聯盟的國家,仍受其悲慘過往的束縛而不可改變。但我們知道並看到的是,美國可以變革。這便是這個民族真正的精神所在。我們已經取得的成果讓我們滿懷希望,為我們未來能夠且必須達到的成就而無畏地去希望。

在白人社區,通向更好的聯邦的路途意味著懂得折磨黑人社區的情緒不只存在於黑人的心中;種族歧視的歷史和當前那些與過去相比不那麼平凡的歧視事件,真實而且必須得到表達。不止是用言語,而且也要用行動來表達——通過向我們的學校和社區投資;加強我們的公民權利法案和確保刑事審判制度的公平;向這一代年輕人提供他們的先輩無法得到的機會。它要求所有的美國人都要意識到,你的夢想的實現並不以我的夢想為代價;意識到對黑人、拉丁裔族群和白人的孩子提供醫療、福利和教育最終會對美國的全面繁榮有所助益。最後我們所倡導的,恰恰正是這世界上所有偉大的宗教都要求的——利人即為利己。聖經教導我們,做我們兄弟的保護人,做我們姐妹的保護人。尋求所有人的共同利益,並在我們的政治中體現這一精神。在這個國家我們擁有選擇。我們可以選擇引發分裂、衝突和憤世嫉俗的政治。我們可以把種族問題當成情節劇,比如O.J. 辛普森的審判,也可以在悲劇之後痛定思痛,比如卡特里娜颶風風之後,也可以把它作為晚間新聞的素材。我們也可以選擇每天在每個電視頻道播放和討論懷特神父的佈道,一直選舉結束,並回答這一競選的唯一的一個問題,即美國人民是否認為在某種程度上看我相信或同情他的許多攻擊性言辭。我們可以選擇希拉里的一句玩笑並認定她是打種族牌,也可以選擇猜測白人在大選中是否會無視約翰·麥凱恩的政策而團結在他的周圍。我們可以做出那樣的選擇。但如果真做出那樣的選擇,我敢向你保證到下次選舉時,我們將會探討其他一些轉移我們視線的難題。再下一次又會換一個。再下次再換。但什麼變革也不會發生。

這是一種選擇。或者,我們也可以在這場選舉中做出另外一種選擇,我們可以團結起來並宣告「這次不做這樣的選擇」。這次我們想探討一下正日漸崩潰的學校,它使黑人孩子、白人孩子、亞裔孩子、拉丁裔孩子和印第安人的孩子的未來黯淡。這次我們可以懸著拒絕那宣稱這些孩子不可能學會文化知識、那些族裔的孩子是別人該關心的問題的譏諷言辭。美國的孩子不是哪個族裔的人的孩子,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將不再容許他們在21世紀的經濟社會中落後於他人。這次絕不再這樣做。這次我們也可以選擇探討一下急診室里為什麼有那麼多沒有醫療保險的白人、黑人和西班牙裔人,他們為什麼沒有能力戰勝華盛頓的特殊利益集團,並告訴他們只要我們同仇敵該,我們就可以對付這些利益集團。這次我們還可以選擇討論一下那些曾向不同種族的人們提供舒適的生活的倒閉了的工廠,和那些屬於信奉不同宗教、居住於不同地區、從事各行各業的美國人的正在被出售的的房屋。這次我們懸著想探討一下這樣一個事實: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其他種族的人可能搶去了你的工作,而是你所工作的公司僅僅為了商業利潤把就業機會輸送到到了國外。這次我們選擇探討一下不同膚色和信仰的男男女女在愛國主義的旗幟下共赴國難、浴血奮戰。我們想知道如何使他們從這場本不該批准通過並發動的戰爭中重返家園,我們又如何照顧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給予他們應得的救濟來表達我們的愛國心。

如果我本人不相信這是大多數美國人對這個國家的期望我就不會去參加本次總統競選。這個國家也許永遠不會完善,但一代又一代美國人證明它可以不斷自身改善。時至今日,每當我發現我對這種可能性心生疑慮或冷眼相看是,下一代人總給予我無窮的希望,年輕人對於變革的態度、信仰和開闊心胸已經在這場選舉中刷新了歷史。今天我特別想給大家講述一個故事。當我有幸在馬丁·路德·金的家鄉的教堂,亞特蘭大的浸禮會愛波尼哲教堂舉行的他的誕辰紀念日上講話時我講述過這個故事。一個年僅23歲的年輕白人女子艾仕麗·巴雅在南卡的佛羅倫斯組織我們的競選團隊。她從競選一開始就在一個幾乎全是非裔黑人的社區工作。有一天,她參加了一個圓桌會議,在會上每人輪流講述他們的閱歷和他們參與助選的原因。艾仕麗說她九歲那年,她的母親得了癌症。因為母親不得不請假看病,因此遭到解僱,喪失了醫療保險。她們不得不登記破產。從那時起,艾仕麗便下決心要做些事幫助她的母親。她知道食品是她們日常最大的開銷,因此告訴母親她最喜歡並想吃的是芥菜和可口的三明治。因為這是最省錢的吃法。到她母親病情好轉時,她已經這樣吃了一年。在圓桌會議上,她告訴每個人她加入我們的競選團隊的原因在於,她願幫助這個國家那些也願意並急需幫助他們父母的許許多多的孩子。而今艾仕麗完全可以做出全然不同的選擇。或許有人會跟她說她母親面臨的困難的根源在於那些享受社會福利卻好吃懶做的黑人,或是那些非法湧入這個國家的南美移民。但她沒有動搖。她尋求反對不公正的聯盟。

艾仕麗講完了她的故事之後就問在場的每個人為什麼他們擁護這支競選團隊。他們都有各自不同的故事和原因。許多人談到一些具體問題。最後他們將目光集中在那個一直都默默坐著不曾開口的年長的黑人男子。他不談醫療或經濟,不說教育或戰爭,也沒說他在那裡因為是巴拉克·奧巴馬在場。他只簡單地對屋子裡的每個人說:「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艾仕麗。」「我在這裡也是為了艾仕麗。」一位年輕的白人女子和一位年長的黑人男子在一個時間點上的相互認可當然遠遠不夠,它尚不能使病者有所醫、失業者重新找到工作,或讓我們的孩子接受教育。但這是我們的起點,是我們的聯邦開始強大的起點。並且,自221年前一群愛國者在費城簽署下那部文件時起,世世代代的美國人人都意識到這就是更完美的聯邦開始出現的起點。 查看原文,請點擊鏈接:Barack Obama:A More Perfect Union(轉載本文請註明「中國選舉與治理網」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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