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生活(寵物系列之五)
我叫毛毛,是北京血統的純爺們。您別聽這名字挺嫩,其實我已經老得牙都掉光了。您還別說連戶口本上都是這個名字,這是我養母給起的。唉!一提這個就想起那些心酸的往事。當我沿街乞討時,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好日子。那會兒飢一頓飽一頓,還時不時受人欺負。雖然我天生一副好身材,也架不住這麼折騰,身上髒兮兮竟是土頭髮也桿了氈。不就是我的臉長得難看點嗎,那也不至於把我扔了呀!至於我小時間的事,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是誰把我養大的?我不願意想也不願意說。您也甭問,就當我是石頭子兒蹦的吧!哪天我冷不丁看見一個人好象是小時侯的一個哥哥,也沒多想就跟著他的自行車一通追,結果他回家就不出來了,我,沒轍就在門口等著倒要看看是不是他。等到下午來了一個白凈凈胖乎乎的哥哥,可能他們是同事,打了一輛車照直就把我拉到了現在的新家。說心裡話我還真有點害怕,他要是把我賣到飯館我的小命可就真完了,要真是那樣還不如要飯混日子哪!
好傢夥還是樓房,這個哥哥還真不錯把我一直抱上五層。一進門一家人就把我圍上了,不知他們要幹嗎。「哎呦!怎麼它長得象猩猩呀!」哪個哥哥一驚一炸地說。「我看看,是呀!倆大牙怎麼齜在外面,是挺難看的。」一個白白胖胖的老太太也湊過來叨嘮著。「你看這毛色多好,上面棕黃下面乳白身條也不錯,就留下養著吧!」一個四方臉有點歇頂的胖老頭搭訕著。「那得給它好好洗個澡,養幾天再說吧!」「行,先給它洗洗吧!」「別介,等會兒再洗,它准餓了先給點吃的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合計著。胖老太太拿來了一碗不知是什麼吃的,「毛毛,過來!」猛然就喊了一嗓子。我當時一楞莫不是叫我哪?管他呢先過去瞧瞧是什麼吃的,都餓了好幾天了,就這樣我就有了這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嘿!這個小東西還帶著名字來的。」胖老太太高興的說。
吃飽喝足了讓哪個老頭也給洗了個澡,這會兒我才有功夫好好看看這個新家。這是一套複式兩居室,面積不大可住三四口人也滿夠了。樓上是哪個哥哥住,樓下住哪老倆口。還沒怎麼著哪,他們就把我當他們的孩子啦!哪個哥哥其實沒我長得快,現在我不說什麼,等過幾年你讓我當你哥哥我還不幹哪!等著瞧!不過就沖我的養父母他當哥哥也可以,起碼有好吃的得先盡著我。先別想那麼多,沒準哪天就不要我了。唉,日子得慢慢熬呀!「對,得好好表現一下」。
原來我媽都退休了,只不過老爸還得上班。老爸自從有了我高興極了,還拉著我讓他的同事看。我也不給他丟人,按他的口令站起來原地轉了三圈。樂得黃阿姨說:「真不錯,好好養著吧,它過去只不定受過多少罪哪!」哪個高叔叔真討厭,他給我起個外號叫「老鏟」,說我的牙象推土機。我還說你象臭流氓哪!挑撥我們父子關係,礙你什麼事了。在這家處的時間長了,我才弄明白原來我能來這兒,還得念老爸的好。自從搬家我媽就不愛下樓了,我爸一看說不行得想轍讓她下樓。看人家養狗每天得遛,覺得弄一條肯定管用。於是先後找了兩條,有一條是魏舫哥哥弄來的,聽我媽說那傢伙滿屋拉屎撒尿,後來就不要它了。這個沒教養的東西,這不是給我們丟人嗎!雖然要了幾年飯可我懂得規矩,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不行我就少喝水忍著唄!沒想到就這麼一忍十多年真養成習慣了,只要出去玩在外面我從來不喝水,除非老爸求我,夠牛的吧!不光是這個我們家有個大眯莉妹妹,都說我們是冤家那是常理。我們這是特殊情況,我也看得出來甭說欺負它,我還沒幹嗎哪它就惡人先告狀。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跟我玩這套我懂!氣急我了就吼一嗓子,甭說你了連姑爸就我這一嗓子把膀子都治好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妹妹還真不錯,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又溫順又賢惠要不是有這層關係,我早就不當光棍了。竟說這沒用的了,還是說正經事吧。從這兒起我就再也不流浪了,成了這個家庭正經的一員。我媽這回可有了活兒了,又得給我專門準備飯還得抽時間遛我。怕我瞎跑買了條繩拽著我,其實瞎掰我傻呀,這麼好的條件上哪兒找去,怎麼著也比沒家強。他們看我挺乖的也就不栓著了,我也就跟在他們後面該幹嗎幹嗎。後來他們老倆分了工,早晨是我爸下午是我媽一天遛兩次。哪會吃的就簡單了,我媽把我當她娘家的柴狗養活,拿棒子麵白菜幫對付我。當然哪會兒我把條件降到最低,只要比要飯時強就行。吃什麼也比沒的吃強百倍。後來我爸參與進來,伙食就逐步改善了,只要我愛吃他什麼都給買,我是只要他買了我就撒開了吃。當然這是好事也是壞事,這個後面咱們再慢慢聊。我爸還找了塊海綿用布包上給我當床,這老傢伙心眼還真不錯。嘿!享福嘍!
我們家在四環外面挨著五環,地名叫雙泉堡。我到這個家時才搬過來不到半年,是從西直門拆遷過來的。哪會兒小區裡面就兩棟樓,卻有三個門西面和南北都有門。那兩棟新樓還沒蓋好,院子里亂七八糟沒有下腳的地方。只能出西門去汽修一廠門前的草地玩,哪兒的地方還寬敞點兒,我媽肉大身沉的也好走。南門口一條小馬路本來就窄,還弄個自由市場亂亂烘烘。一到颳風下雨那泥過腳脖子,我爸那身體就不錯了可他都拔不出腳來,把擠帶鞋都邋泥裡頭了。我每回都弄成個小泥母豬,還得一通洗。其實我最不愛洗澡啦,為了家裡乾淨就受點委屈吧。西門外面有個壞蛋叫小雨點,名字不錯可您要見了它得噁心死。一雙綠豆眼身上白不白黑不黑,肥得就象一隻母豬。這個混蛋見我就咬,它嘴長我嘴短怎麼也咬不著它,給我脊梁背上咬得竟是小窟窿。它爸爸也不栓著它,就讓它胡作非為。要說起來也怪可樂的它爸爸也跟它一樣,圓股碌嘟混了吧唧傻大黑粗,真是什麼人玩什麼鳥。哈,哈!哪回給我爸氣急了,他們家大人也不知死那去了,它又咬住我不撒嘴,我爸就給了它一腳。這是我看見老爸第一次打狗,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他可心疼狗了,說都是狗誰養著都當寶貝,不能因為喜歡自己的而討厭別人的,這就叫愛吾及吾吧。我們有一次往軍事法庭那邊走,有個女的指著我跟旁邊的人說:「你看哪個人帶的狗多難看!要是我早就扔了。」我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忿忿地闊步走開了。我想跟老爸說,您甭跟她生氣她早晚得進旁邊的高牆,話到嘴邊怎麼就沒說出來,我的嘴真笨!還有就是老街坊張德華家,有個寶寶它老想在院里稱王稱霸,我怎麼能服氣。不是吹的我什麼場面沒見過,跟我比你們都是小字輩嫩點,所以至今我們還是死對頭。有的事也挺怪,還是小雨點他們家有一隻白色的柴狗,那回都沒留神它不知從哪兒跑出來,叼著我的脊梁背摔來摔去。多虧他家的小孩過來,把它哄走了我才脫身。再過兩天聽說哪個白狗死了,這是不是報應呀?我不知道反正挺怪的。最懸的還是大約十年前,小區里的人看養我們挺有意思,陸續就了十多個同類。由於大人都不太懂得規矩,對我們也沒有太多的常識,所以有隨地大小便的,有不管什麼時間都亂嚷嚷的,還有因為我們大人吵起來的,一時間我們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其中就有個別黑了心的,把我們視為眼中釘。有一天就出大事了,早晨我和老爸一出門就聽說有兩個哥們被毒死了,哎喲!那可是不錯的兄弟呀!接著一個個壞消息不斷傳來,先後有七個兄弟姐妹離開了這個世界。其中還有汽修一廠的一個妹妹,好可憐呀她才不到三歲。一門的開黑車那家從此不再碰我們;歡歡要不是這次出事也不會有它;萌萌就是為了紀念它這次去世的明明姐才叫這個名字。這事可就鬧大了,北京晚報作了專門報道、幾家媒體到小區採訪。可是毒死人有公安局查,我們被害死這麼多怎麼就沒人管哪!公檢法都是吃乾飯的嗎?!至今我還對這個事忿忿不平,可話說回來我沒因此仙逝就是萬幸了。這得感謝我的家人,他們一直教育我不吃別人的東西,其實最關鍵的是我們家什麼都有,那些破吃的我才不肖一顧呢!和我一起倖免的還有我哪個冤家,張家的寶寶和豆豆,看來它們也是家裡的寶貝。從那以後我經常教育嘟嘟別滿世界瞎聞,可哪個傻小子就是不聽,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到這兒,我得先跟您介紹一下,嘟嘟是我的大侄子。它是2002年從街坊林阿姨家抱來的。林阿姨是個警察常揀到走失的小東西,嘟嘟就是林阿姨家揀回的兩姐妹之一「KK」生的。KK當時才一歲多,去趟姨家回來就懷孕了。林阿姨一點不知情,突然有天早晨看見它身邊有東西,再一細看原來是對雙胞胎。她跟我爸說了老爸正想給我找個伴呢,於是剛滿月就把它抱了回來,它哪個妹妹也送了人。這小子剛來時黑不溜秋屁嗎不懂,我看它挺好玩它對我也是必恭必敬,那我就好好待它吧!小子當時還算懂事也還聰明,沒多長時間就跟我一塊形影不離了。我把我的本事全部教給了它,還行見了寶寶跟我一塊上,當然也包括後來的「臭熊」、「胖胖」、和「乖乖」了。有時間就讓它看看我們的領地,一起巡視撒標跡這回算是有個伴兒了。俗話說『跟誰隨誰』這話還真不假,等它長到快兩歲的時侯黑毛基本全脫了,怎麼看都整個一個我的兒子。走在街上有人說,這倆是雙胞胎;有是說這是娘倆;還有位竟然說我是它兒子。這都是什麼眼神兒呀!比我還瞎!我呀就自當沒看見沒聽見。一說起這個臭小子,我的話就多點。它也算是投對了胎,這輩子沒白來。先說吃的它比我牙口好,開心果大人老給它準備著想吃就有,一吃一大把它自己嗑得好著哪,等您收拾時保准都是皮兒。骨頭它吃起來就跟嚼鐵蠶豆似的,還從來沒挨過扎。這孩子從小就愛吃菜,剛幾個月就從媽的菜堆里叼一個茄子啃起來,給爸媽逗的哈哈大笑。現在每天都有柿子椒胡蘿蔔換著樣吃,只要它沒吃過的,它都想嘗一嘗。就連椰子裡面白色的肉,誰都不吃它吃上沒完。它還能嘗出「天福號」和早市的東西不一樣,吃到嘴裡還吐出來。我就不行,只要是肉就好吃。凡是乾果它都愛吃,什麼長壽果、夏果、花生米、榛子、松子都愛吃。我是老爸給嚼碎了,嘗嘗什麼味兒齊活兒。最可氣的是那小兩口拿我開涮,哪回扔我一個鐵片兒,我挺信任他們的就吃到嘴裡了。呦,不是味兒酸的,我趕緊吐了。他們還哈哈大笑說我想自殺,這都是哪跟哪呀!要說吃我就因為吃可受了大罪啦!哪會兒老爸也是好心有好吃的,只要我吃就盡著我。可我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他不知道,什麼東西吃多了對我沒好處?吃多了會怎麼樣他都不清楚。家裡有一大瓶巧克力豆給我就吃,哪會我還能倆腿著地站著,張著大嘴一通接。沒多長時間那瓶東西就光了,後來他才知道巧克力對我們是毒藥,哪個後怕呀!我愛吃肉他就不停地給我吃,當然家裡的別人也給。有一天我的肛門腺發炎了,疼得我尾巴都不敢翹起來了,夾著尾巴跟個耗子似的在屋裡一痛兒轉。沒辦法去醫院吧!把我放在自行車的車筐里,在街上一通兒亂轉,原來他不知道哪有醫院。好不容易在快到三環的衚衕里找到一家小醫院,哪個大夫整個一個蒙古大夫,不打麻藥生擠,疼得我直往老爸的懷裡扎,心疼得老爸直要掉眼淚。哪個大夫還不告訴到底是怎麼回事,害得我又去過兩次醫院。這下老爸可知道厲害了,一通查書找資料見了養的人就問,總算搞清楚了。從哪會兒起每次洗澡都給我屢一下肛門腺,得有十年沒犯這個病。這幾年還老給我吃密三刀,他老人家還真不怕花錢開始是吃「稻香村」的,從七塊錢一斤最後長到十塊錢一斤,我跟嘟嘟爺倆有上七八天就報銷一斤。後來聽說北海和景山之間的陟山門有賣便宜的,他每回都背回六七斤。現在我們拉屎痛快著哪!哪會兒我雖然常鬧個病可沒有要命的病,嘟嘟就不行啦,那回小子差點玩完!那時它得有兩歲了吧,青春期來臨開始躁動。我們和人不一樣,我們的一年不是一歲是五到七歲。就是說它哪會得有十來歲了,正是青春年華情竇初開。那你道是追女孩子呀!不介,追人家女主人的三輪車。一直跑到北沙灘等我媽騎車趕到哪兒,它怕挨打跑到馬路上去了。一輛小轎車正好撞到它,倒在馬路上還有一灘血。老媽鎖上車趕緊把它抱了回來,還不錯沒給撞傻了,老爸回來趕緊打輛出租就去了農大醫院。又照片子又打針折騰到晚上九點多,大夫說沒有大問題。一家人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心疼得它爺爺就是我爸一宿都沒怎麼睡覺,坐在哪兒看著它怕半夜出事。後面幾個月它的尾巴一直拖在地上,倒沒落下什麼毛病。後來過馬路總是先看車,確定沒車它再過。
別光說他,還是說說我自己吧。一晃兒十多年過去了,我的牙都掉光了,吃飯也費勁了。要說這些年還真是平安無事,就是哪次還真嚇我一跳。事情還得從頭說起,那時小眯莉還在老媽看它老滿世界撒尿就煩了,說什麼也得一樣送走一個。為這個還開了個家庭會議,意見一直統一不了。老媽一看怎麼說自己得不到支持,一賭氣就離家出走了。躲在了大舅家,還不讓大舅告訴家裡任何人。這下可把老爸他們急壞了,電話打了得有七八個,就是找不著人。等老爺子冷靜下來,一琢磨甭管她,該幹嗎幹嗎!可過後事情得有個結果呀,於是小眯莉就被送人了。您聽到這兒得覺得就沒事了吧,我也是這麼想的,誰也沒想到麻煩還在後面呢!有一天我媽出去了,就我和老爸在家。有人敲門老爸開門一看,是常到小區賣糧食的,他拿個鐵籠子站在門外說:「您不是有隻狗要送人嗎?老太太讓我來裝小狗的。」我一聽趕緊藏在了沙發底下。我和小嘟嘟兩個明擺著送人的就是我呀!這可怎麼好呀?!只見老爸根本就沒讓他進門,口氣特硬地說:「您見過誰家養活孩子就這麼送人的嗎?沒有的事您走吧!」哎呦,可嚇死我了!等老媽回來她還問哪賣糧食的來了嗎?老爸只說了一句:「讓我給哄走啦!」後來就什麼事都沒了。我想要是照媽的脾氣,當時准得火冒三丈,可是哪會怎麼就一聲沒吭?這可能就是我的福氣吧!
這一年多時間壞消息不斷傳來,先是艦船研究院的倆夥伴沒了,哥倆都是老壽星活了二十年,在我們同類裡面絕對是高壽的了。哪個倔老頭養得那隻白色的蝴蝶犬,髒兮兮的我也不愛理它。就是哪個貝貝怪可惜的,它一走我少了個被我撞的。我撞起人來那可是一絕,先饒到它側面掄圓了用屁股一撞,撞得合適能讓它打個趔趄。哪個貝貝怎麼撞也不急好玩極了。唉!生老病死自然規律沒辦法。接著張德華家的豆豆聽說也不行了,怎麼都是我喜歡撞的呀?這小子其實不算大,滿打滿算也就是有上十歲。都賴他們家的寶寶,豆豆來的時候它已經在張家了,它欺生不管是什麼事它都拔尖。最可氣的是它把豆豆的眼睛給抓瞎了,從此豆豆就跟傻子似的,走不敢走動不敢動那都不能去了。以前沒事的時候它和寶寶倆專門跟我們爺倆作對,我們才不憷他們哪!後來他們倆就走不到一塊了,我看豆豆走單了就湊過去,結果它什麼反映也沒有。那就撞下試試還是沒反映,嘿,整個一個沒脾氣!從哪兒以後我就拿它當靶子練腰腿勁吧!聽說它爹為給它治病花了幾千塊哪!最後還是沒留住。它爹把它埋在了小區松樹底下了,還做了個火匣子真是瞎掰!它活著的時候你好好管管寶寶比什麼都強,再說了生命在於運動,就你們上下樓都抱著怎麼說你們好哪!其實是害了他們。不說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爸才不寵著我們哪,除了我真病了的時候,從來就沒抱我們上下樓過。當然,嘟嘟有時犯賤抱它在屋裡轉轉,那不能算了。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珠珠也要完蛋。它的父母就更邪惑了,每天晚上不睡覺看著,還見天去醫院輸液反倒讓它多受了幾天罪。最後不一樣還是安樂死嗎!我還說到這兒就得了吧,這還不算完八九年出生的乖乖也壽終正寢了。它可不容易,跟著它爹一瘸一拐地硬是走了六七年,這回算是走到頭了。什麼事都有跟著哄的,汽修一廠有個才七八歲,就因為它爹不上心不知道給它擠肛門腺,硬是給憋死了。唉!走了的走好,活著的就得快樂地活著。
其實我現在病也不少,除了肛門腺愛發炎以外,還有心臟病。這是三年前發現的,當時是給我們交錢打針,哪個大夫給我聽心臟說我有心臟病。您不知道每年五月都要給我們交五百塊錢,我們倆就是一千塊。同時再給打一針,就手兒聽聽心臟。當時誰都沒當回事,可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這二年我得犯了有七八次了。一般都是下午我媽帶我們出去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起猛了一出屋就不行了。胳膊腿都不聽使喚啦,有一回還失禁了。我知道我早晚會死在這兩樣病上。這又有什麼哪!這世上不管什麼動物,只要來了就別白來,什麼叫白來?就是沒活明白稀里糊塗地混日子。我就不一樣不管他病不病的,該吃該玩照樣不拿他當回事。今年開春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從嘴裡流血我沒把它當回事,可老爸著急啦!最後看我流得滿臉是血趕緊把我抱回家,因為是早晨我哥還沒起呢,也沒法去醫院就找出雲南白藥,趕緊給我塞嘴裡一個小黑豆,把不知什麼葯的膠囊里塞上白葯也塞給我,總算止住血了,後來幾天連著給我吃雞蛋才算緩過來。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陪著大人玩來的,只要他們開心我們活著才有意義。真要到了成大人的累贅時,那也甭耗著乾脆就走人。這就叫「活的光榮,死的偉大」哈哈!
我這輩子真是知足了,什麼好吃的都吃過了,什麼好玩的都玩過了,什麼好看的也都看過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對了還忘了跟您說了,我們爺倆還坐我哥的車周遊過大半個中國哪!什麼西安、平遙、太原,大連、盤錦、興城,北戴河那是玩得夠不夠的了。這回我哥哥嫂子為了帶我們出去方便,特意換了輛大車準備去山東半島轉一圈哪!要說我哥哥他跟我差不多,也是先苦後甜。前面就甭說了,自打有了現在這個嫂子,小兩口恩恩愛愛熱熱忽忽,那小日子甭提多紅火啦!小兩口抬著夯的孝順老家兒,說是帶我們出去方便,其實是為了讓我父母出遠門舒服點兒這才換得車,我們是借老倆的光。要是沒有我的爸媽、沒有那麼好的哥哥嫂子就全吹啦!我和嘟嘟算是抄著啦!!這就是我的幸福生活。
毛毛口述老爸代筆201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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