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蒙冤慘死還留下大量負債,她請大仙叫魂竟讓哥哥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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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你們好,歡迎乘坐本次列車。本次列車由南京南開往北京北,列車平穩運行,預計到站時間為北京時間23點15分。旅途中全程禁煙,感謝您的配合。」
一、
列車開始運行了,車上的乘客都昏昏欲睡。只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有精神,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揪著媽媽的衣袖,帶著哭腔喊,「媽媽,我們為什麼還不到站?什麼時候吃年夜飯?」年輕的母親輕聲安撫,「等一下給你買糖吃。」
乘務員推著零食車走來,停在了她前兩排的位置上。坐在里側的穆家言探出身去,他買了一包牛肉乾,遞過去二十元錢。乘務員沒有零錢,不由得犯起難來。後面的小姑娘哭得更起勁,「妞妞要吃糖!」
「別找錢了,剩下的錢買糖給那個小丫頭吧。」穆家言簡短地說,偏過臉去,小心又飛快地掃視了一遍車廂。不巧手裡的牛肉乾掉落到地上,他正要低頭去撿,對面座位的女孩倒是先彎下腰去,嚇了穆家言一跳。她黑得發亮的長髮一大捧地傾瀉下去,繼而飛快地起身,把牛肉乾遞到他面前,輕聲說,「先生,你的東西掉了。」
穆家言急忙道謝,他大學畢業剛剛兩年,還沒有交過女朋友。眼前這個女孩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歲,眉眼很清淡。除了讓人過目難忘的漂亮長發外,其他的一切都平淡無奇。她穿著件白底藍條紋的裙子,笑起來嘴角有兩個酒窩。穆家言聽見她說,「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三月三號出生的,所以叫許三三。坐坐火車去姥姥家過年。」
她的語氣很輕快,穆家言卻說不出話來。說實話他心中驚魂未定。這裡是9號車廂,不屬於他的座位,只是自己剛剛的座位實在太危險了,似乎他的身份已經被人發現。
「很多年沒見姥姥了,我很惦記她。」許三三善解人意地自顧自往下說著,「我身體不好,老是生病,大半的時間都住在醫院裡。這次能出院過年,真是太好了。你也是趕著回家過年吧?」
她包容的語氣讓穆家言感到一陣溫暖。他感激地看著她,這陌生女孩瘦弱、善良,看起來冰清玉潔,是可以說實話的人。但現在是特殊時期,只要一刻沒能安全到達北京,沒能走進警察局報案,他就感到危機四伏,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在來車站的路上,穆家言就已經歷了九死一生。而上車後不久,就有一男一女向他走來。兩人看起來年輕,但明顯都來者不善。他竭力抑制自己緊張的情緒,佯裝要去洗手間而走向了另一節車廂。就在靠近車門的地方,一隻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穆先生嗎?」他回過頭,是那個盯著自己的女人。她的語氣很冷,說話速度飛快,眼神冷漠地掃視著他,「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穆家言在恐懼中冷笑了。他輕輕點頭,做出一副老實的樣子,在那女人鬆手的一剎那,猛地出手推開了她!幸好只是個女人,她被一下子推倒在地。就在這時,穆家言沒命地朝前面的車廂跑去。一口氣跑了好遠,他才選擇了現在的位置坐下。這節車廂的乘客最多,即便那兩個人找來,恐怕也不方便對自己動手。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原來是坐在後排的小姑娘跑了來。她扎著麻花辮,團團的臉好像一隻蘋果,扭捏著看著穆家言跟許三三,半天才奶聲奶氣地說了聲,「謝謝。」
「這個哥哥給你買了糖果,所以媽媽叫你來道謝,是嗎?」許三三笑著問,她伸出細弱的手臂,把小姑娘拉進了懷裡。穆家言瞥見了她蒼白的手背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針孔,不由得有些心疼。三三捏著小姑娘的臉蛋,問妞妞幾歲了,還搔她的痒痒,小姑娘就咯咯笑個不停。她脖子上戴著條紅色的項鏈,閃閃發光的,三三稱讚說真好看。妞妞笑嘻嘻地說是媽媽給做的,媽媽自己也有一條。
穆家言聽著他們兩個說話,跟著笑幾聲,其實他心亂如麻。手伸到牛仔褲的口袋裡,U盤還好好地在那。手上雖然裝模作樣地拿了公文包,不過那裡面可沒有什麼內容,是用來打馬虎眼的。這枚U盤裡才是最關鍵的證據,是他作為職業記者卧底大半年以來,終於掌握到橫溪製藥廠內部的巨大丑聞!
誰能想像得到,那個頻繁出席各種慈善活動,口口聲聲說要低價出售各類進口藥品保證病患優先用藥的廠長謝文,其實是個為了謀求利益而不擇手段的衣冠禽獸?他利用黑道的關係威脅各大醫院必須推廣他出品的藥品,還買通了質檢部,將一批國外已經嚴禁使用的藥品低價買進,包裝成特效藥的樣子,高價銷往各大醫院。他不顧藥品嚴重的不良反應,叫嚷著「只要沒死過人就沒事」,放肆地謀取暴利並四處揮霍。
穆家言在半年前進入製藥廠工作,想盡辦法靠近謝文,終於拿到了有力證據。他告訴主編,想要在曝光的同時報案。沒想到自己的行動被謝文察覺了,他搶先一步疏通了上級,還污衊穆家言盜竊了廠內的巨款,警方也開始四處追捕穆家言。主編勸他趕快帶著證據離開這裡,不然對方一定會將他置於死地。在這裡報案?一定會撞在謝文手裡,自投羅網。發布到網路上?搞不好自己先回被人肉搜索,危及自己的妹妹。
思前想後,穆家言決定去北京,他要逃離開謝文的勢力範圍,將藥品的成分清單拿去檢測,再聯合背景的媒體將整件事都曝光出來,阻止藥廠繼續害人!
可一己之力對抗勢力龐大的謝文,實在太困難了。穆家言身陷危險之中,那些靠近他的陌生人,不用說,都是為了拿到證據。可他為了自己的良心,絕不可能輕易放手。
「哥哥怎麼了?」小妞妞稚嫩的聲音傳來。穆家言這才回過神,一抬眼正撞上了許三三的笑臉。她對自己輕輕點頭,微笑里包含著一分理解和寬容,讓穆家言想起了妹妹。自己不吭一聲就走了,手機不敢開機,也沒能叮囑妹妹幾句,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麼樣。
「你像是有很多的苦衷。」妞妞跑開後,許三三小心翼翼地說,「或許你可以說給我聽。」
「謝謝你。」穆家言看著她,她的眼神很清澈,讓人難以拒絕。「或許我可以告訴她,我已經很久沒有跟誰說過心裡話了。」穆家言忍不住這麼想。而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在車上遭到了暗殺,那麼身上的證據就需要轉移,否則會前功盡棄。誰能幫助自己留下證據呢?
穆家言看著許三三,「我叫穆家言,我的職業是……」百般躊躇之下,穆家言艱難地開口。
二、2016-2-10 07:30
一大清早,林家祠堂門口就擠滿了人。形形色色的人,手上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吆喝聲堪比鬧市區的街口。穆小雨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她才十七歲,瘦小的個子,被人流擁來擠去,站都站不穩當。一個趔趄,順勢就跌在了旁邊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扶她起來,開口罵道,「擠什麼擠?沒見這裡有個披麻戴孝的姑娘?有沒有點良心?大不了讓一讓,讓她先進!」
立刻就有人回嘴,「披麻戴孝算什麼,在這裡等著林大仙的人,哪個是來看熱鬧,哪個不是帶了人命來?」話音未落,便出來許多應聲的,一時間吵吵嚷嚷個不停。
前頭排著的人傳話來,說林大仙家開門了,跟往常一樣,只見一位。聞聽此言,人群瞬間炸開了鍋。幾乎所有人都不顧一切地拚命向前擠去,口中叫罵著聽不清的言語。「小姑娘,你有急事見神仙就得快點,一個月才有一次的機會……」身旁那人說,穆小雨這才像是猛地回過神來,不顧一切地扒開人群向前擠去。
「求求你!求求你救我哥!我哥他死得好慘!求求你,他是被人害死的!求你不要讓我哥白死!我哥不能白死!」她瘦小的身軀里像是頃刻間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喉嚨嘶啞著,帶著濃重的哭腔,衝撞在人群里。
「這小姑娘瘋了!」別人推她、搡她,她也不後退。她頭上戴著的小白花被擠掉了,頭髮也亂作一團,她真像是瘋了,滿臉灰塵,面目可憎。似乎有人在身後幫忙,猛推了她一把,她終於衝進了前排,這才看見原來人群前圍著鐵柵欄。柵欄那一邊,祠堂的門大開著,透出些微亮光,一個像是門童的人站在門口。
「大仙,求求你見我吧!求求你!」穆小雨隨著身邊的人一起叫喊著,她手上沒有帶來任何禮物,抓在鐵欄杆上,抓出了血。
「好了好了,」門童拍了拍手,人群漸漸安靜,只聽他慢悠悠地說,「我家先生說了,今天是大年初三,各位的心聲他已經聽到了。先生自會挑有緣的實現。至於今日可以進門的,先生叫,那位要給哥哥伸冤的姑娘——」
「為哥哥伸冤,是我嗎?」穆小雨驚魂未定。
「小姑娘,還不快去!」穆小雨應聲回頭,認出是剛剛扶過她一把的中年男人,穆小雨感激地點了點頭。她剛要向前走,被男人一把拉住。「姑娘跟大仙說完了,如果還方便,幫我也說一說,我妻子和女兒,妻子周婷,女兒叫妞妞,死了三天了!我……」
「我哥哥也死了三天了。」穆小雨說這一句,忍不住一陣心酸,再看那男人,也早已淚如雨下。周圍又有人一窩蜂湧上來,要穆小雨幫忙問別的事。穆小雨聽也聽不清,只見鐵柵欄一開,那門童走來,猛一伸手,拉了穆小雨就往前走。穆小雨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看也看不清楚。她一路走,一路哭,也不知道自己來這一遭是不是值得。
終於,四周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穆小雨已經走進了祠堂內,她定睛一看,寬敞的室內,一間普通的客廳。一張桃木桌擺在中央,一個年輕男人蹲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在吃肉包子。
林大仙在哪裡?穆小雨心亂如麻。哥哥穆家言枉死,兇手沒有抓到,還誣賴哥哥捲走了橫溪製藥廠的一大筆錢要她來還債。她實在是束手無策,精神幾乎崩潰,在街上渾渾噩噩地走著,碰上一位老人,也是好心,指了這條路來。她不知道林大仙是什麼來路,之前也從來沒有求神拜佛過,如今只能當做是病急亂投醫。
「請問,林大仙……」穆小雨鼓起勇氣開口。
椅子上的男人叼著包子轉過臉來,一束亮光映亮了他的臉,那是一張異常年輕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穿得很破爛,可白凈的膚色又顯得他很整潔。穆小雨像是被他看定了,話也說不出來。男人注視著她,輕舒猿臂,跳下椅子,一面舒活著筋骨一面走了過來。
「吃飽了,開工。」穆小雨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轉眼間已經越過自己,走到了門口。「請問你是……」穆小雨對著他的背影開口,他卻毫無反應。還是剛剛那門童進來,推了穆小雨一把,說,我家先生耳聾,讀唇語的,你要在他面前說話才行。
「大仙是個聾子?」穆小雨不由得想。不料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年輕男人就鬼使神差地回過頭來。出乎意料,他笑嘻嘻地說,你們聽得見的我聽不見,我聽得見的你們聽不見,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來求我。我不是大仙,我叫林耳,耳朵的耳。
「先生一隻耳朵聽人間心聲,一隻耳朵聽三尺黃泉,姑娘要找死去的哥哥,我家先生願意幫忙。」門童在一旁低聲說。
穆小雨頃刻間淚流如注,緊拉住林耳的手臂,「我哥哥穆家言,三天前本來要搭火車去北京,沒想到、沒想到……」
「嗯,我聽見火車的聲音了。」林耳一笑。門童叮囑一句,「蘇眼姑娘已經準備好了。」穆小雨抬眼看去,原來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影。她披散著長發,修長的身體倚在門框上。渾濁的眼睛直盯著自己,動也不動,把穆小雨嚇了一跳。
「她看的不是你,看的是你記憶里的畫面。」林耳笑著說。
「對了,還有位大叔,托我跟先生說,他妻子周婷,女兒妞妞,她們……」穆小雨說。
「不必多說,我都看見了。」蘇眼姑娘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死得可真慘啊。」
「我猜她還是老毛病,說起話來那麼難聽。幸好我不用聽見。」林耳這麼說著,向前走去,輕輕拉過蘇眼的手。蘇眼便順從地倚靠著他,兩人慢悠悠地向外走了。穆小雨這才明白,原來蘇眼是個盲人。
三、2016-2-7 15:15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我現在算是在逃亡的路上。」穆家言說,他深吸了一口氣,習慣性地低頭看著手錶。時隔許久,終於有人耐心傾聽他所經歷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放鬆多了。
一直沉默著的許三三終於開口,「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穆家言苦笑了,「你讓我想起我妹妹。」
許三三白凈的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不過很快她的神情又嚴肅起來,「車上會有壞人來抓你嗎?」
「不知道。」穆家言無奈地搖搖頭,「那些人,為了銷毀證據什麼都做得出來。我來車站的路上,有一輛車猛地朝我開過來,幸好我躲開及時。我懷疑會有人來殺我。」
許三三焦急地問,「你把證據都藏好了嗎?」
「嗯,」穆家言答應一聲,「我身上帶著一份,還在銀行的保險柜里鎖著一份。現在這證據簡直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正在說話間,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穆家言渾身發冷地回頭去看,正是剛剛那可疑的一男一女!兩個人竟然已經一路找了過來。可怕的是,他們兩個耐心地搜索著穆家言的蹤跡,氣定神閑,絲毫看不出破綻。那個男人竟然還哼著歌,惹得乘客們紛紛喝彩。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那兩個人,好奇怪。」許三三緊張地說。
「就是他們,剛剛就是那個女人……」穆家言擦擦額頭上的汗珠,他覺得自己是很難平安到達北京了,不由得在手心裡攥緊了U盤。
「大哥哥!」那奇怪的一男一女,就在距離穆家言還有兩排座椅的位置上,頓住了手腳,妞妞跳下座位,抱住了男人的腿,「大哥哥,你唱得真好聽啊。」
「是嗎?」男人微笑著彎腰抱起了她,一旁的母親微笑著看著,也不做聲。
穆家言小心地觀察著他們,卻聽見許三三焦急的聲音,「你快跑吧!他們很快就要過來了!」
「往哪裡跑?他們會一直找我的!」穆家言也心亂如麻。只見那邊的年輕男人仍舊抱著妞妞,柔聲說,「小姑娘,你要不要跟哥哥走啊?」
妞妞眨巴著眼睛,看了媽媽一眼,搖頭說,「不要,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那位媽媽一愣,隨即笑著說,「跟媽媽在一起,媽媽又未必照顧得好你。不如你跟哥哥走吧。你又嫌車慢,又是鬧。」
「不!我跟媽媽在一起!」妞妞小聲叫起來,「車子再慢,總有一天會到的!我要跟媽媽一起過年!」
穆家言看著他們,心裡卻暗暗下定了決心。這麼久都不見乘務員,這兩人必有來頭,自己恐怕是肯定要落在他們手上了。
「別在這裡坐以待斃!」許三三飛快地說,不知不覺她已經拉緊了穆家言的手,「快跑吧!哪怕躲進洗手間,或是一直往駕駛室跑!」
「我……」穆家言汗如雨下,他看了看許三三,一咬牙,摸出口袋裡的U盤,塞進了許三三的手心,「幫我收好!」
「這……」許三三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就算讓他們抓住我,這份證據也要保留好!」穆家言悶聲說。繼而他飛快站起身,卻猛然發覺,那奇怪的一男一女已經站在了身邊。
「穆家言?」年輕女人銳利的目光打量著他,「別躲了!」
穆家言不知該如何回應,一旁的許三三倒是急了,猛地站起來,「我認得穆家言,他不在這裡,你們別認錯了人!」
「沒有。他妹妹眼中的他,就是這樣。」女人搖著頭,看了男人一眼,「沒認錯,他就是穆家言。」
男人伸手拉住了穆家言的手臂,他們看起來年齡相仿,但他的力氣卻大得多。只聽他說,「穆先生,我們見過你妹妹了。」
妹妹?穆家言整個人彷彿被點燃了,他猛地掙脫開那男人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們把我妹妹怎麼了?我妹妹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能害我妹妹!我跟你們拼了!」
男人踉蹌了幾步,隨即抓住了他的肩膀。兩人扭打著沖向了車門。
「小心!」許三三焦急地喊著,那年輕女人打量了她一陣,嘆了口氣,露出惋惜的神情。隨即幾步也跟了上去。
「我們沒有把你妹妹怎麼樣,你冷靜點。」男人低聲勸阻著。
穆家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緊掐著男人的脖子,卻感到雙手無力,渾身都在發抖,站也站不穩當。這是怎麼了?他感到一陣恍惚,便鬆開了手。
「時間很緊迫,」年輕女人無奈地說,一把扶住了他,「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證據在哪裡?」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穆家言冷笑著,此刻他真慶幸自己已經把U盤轉移到了許三三手上,「你們休想從我這裡知道任何事情。哪怕我死了,我也不會向你們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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