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傑的矛盾
余傑的筆下經常出現文革,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了解這段時期,雖然,我們都承認這段歷史的對人性的扭曲,以及反映的種種的血腥和暴力,但他對文革的分析顯然不是從一個學者的角度,更多的從個人的直覺的敏感以及內心的一種來自現實的憤怒。他對現實世界和對歷史的分析大都是陳詞濫調,當然並不是說陳詞濫調不好,自由民主也是陳詞濫調,卻有永恆的魅力。他的吸引人之處更多的不是他的說服力和他的理性,而是他的憤怒他的情緒化。他總是以自由的先鋒和開拓者為己任,我們固然承認他的自由精神,但很多時候又能在他的文字里發現他的不自由,他首先不是個寬容的人,心胸不算狹窄,但也不是豁達坦蕩的君子之風,也許他可以解釋自己是愛憎分明,但很顯然,他也會傳統中國人都會的那種對自己的保護,應該說,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他懂得如何獲得名聲,但是,也許是因為同樣的原因,他的作品總是略顯浮躁,我希望更多的時候,他的文章是用思想,新鮮深刻的思想吸引世人,而不是單純的口號和搖旗吶喊,流於空洞情感的責罵也許能夠吸引一些不知底細的人,時間久了,一定會引起視覺疲勞。
他是一個善於表現的人,他自比李敖,可惜他的文字達不到李敖的深度,李敖的名聲也絕不僅僅是一些嘩眾取寵的文字,他的學術研究也是非常的有名,小說也寫得不錯,最重要的是李敖罵人一般罵得有理,絕不產生審美疲勞,所以李敖一直是媒體和民間的寵兒,余傑有一項工夫學到了,就是他的炒做和作秀。
余傑很顯然是當今非常紅火的所謂政治自由主義者,他的理想顯然就是美國式的民主自由,當然,還有基督教,他的受禮在他看來是對一種崇尚人權崇尚懺悔和博愛的追求,這種追求本來是無可厚非,但他居然做了小布希的坐上客,以至用接待達賴的規格來接待他,即使你用你的觀點說,全世界對自由和真善美的追求是一致的,但小布希是誰?他是政治家,小布希就沒有任何政治用心而只是跟一個基督教徒探討對聖經對耶酥的理解嗎?余傑的用意是顯然的,他明白,他在國內已經是處於危險的境地了,這至少是在爭取政治資本,大不了可以跑到國外去唄,還可以繼續以爭取自由的犧牲者和中國自由運動先驅自居,你看,共產黨能把他怎麼樣,他造出了國際影響,在外到處演講,說中國如何不民主,如何不自由,毛澤東如何是暴君,文革死了多少人,大躍進死了多少人。你看,他是多麼自由,這就是他所嚮往的自由,他在國內沒什麼影響了,看,人家外國人尊重我,給我錢,還讓我講我願意講的,你看,外國是多麼的自由,他自認為實現了他的價值,還裝做捨生取義的英雄一般慷慨激昂,表示自己說做的都是為了自由,為了全中國人民的解放云云。他總是壯懷激烈,一副舉世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的高姿態,但他卻在他所謂的自由之下踐踏了中華民族的尊嚴,他的自由會導致什麼後果,我們的確不應該諱疾忌醫,我們也的確應該反思歷史,反思文革,反思毛澤東,但是你沒有必要跑到美國人面前傾訴,跑到世界人民面前痛訴家史,況且你的言論並不是真實的證據,你是不是真的對國家失去信心了?儘管學術無國界,儘管對美好人性的追求是全世界的普遍信仰,但是你不是懷揣如你所說的信仰去遊說,你懷揣著私人的目的,儘管你總是憂國憂民的模樣,可是你的實際行動傷了祖國的心,你應該知道,個人的自由絕不是對祖國的不負責。
余傑總說他關心大眾,他似乎覺得大多數中國人都活得苟且,他活得自由,從一方面我們看到,作為政治自由主義者的他並沒有苟隨經濟上的主流經濟學派,這至少說明了他獨立的思考和知識分子的良心,不管是不是故做姿態,至少在他的文章里,他表達了對群眾對底層人民的關懷,這一點,余傑表現出讀書人的勇氣,我想這或許可以說明他是一個思想偏激但不至於失去基本信仰的知識分子。
余傑的矛盾是他為年輕以及出名以及獲得自身的價值所付出的代價,他好象是在硬著頭皮前進,他選擇了一個狹小的天地,他對別人的要求是聖賢,他不滿足於所有人的缺點,同時他太過自負,雖然天才總是比較自負,但他的自負是他未認識到自身對歷史認識的缺陷,也就是說,他沉醉於他自己的世界,只用自己的觀點看所有的人,而拒絕接受其他觀點,他以為這顯示了他對理想的堅持,其實他看這個世界的角度就是錯誤的。余傑其實一直在矛盾之中,他還沒有完全的成熟,也許,我們可以把他當作一個暫時犯了錯誤的人,他的矛盾允許他回頭重新思考,卻不允許他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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