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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最刻骨銘心一首詞,寫出蕩氣迴腸的相思之情

記得少時,初次看到《蝶戀花》詞牌名,便被她蘊含的旖旎情致所吸引。《蝶戀花》原是唐教坊曲,後用作詞牌,本名「鵲踏枝」,又名「黃金縷」「卷珠簾」「鳳棲梧」「明月生南浦」「細雨吹池沼」「一籮金」「魚水同歡」「轉調蝶戀花」等。

這樣美妙的詞牌總易令人聯想到了愛情,聯想到那千古流傳的一對璧人「化蝶,」的神話,耳邊便響起了那幽怨、纏綿的絕世名曲……

而柳永筆下的《蝶戀花》更是將這種男女之間纏綿悱惻、刻骨銘心、蕩氣迴腸的相思之情引申、延展到極致。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解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醉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古城郊外,涼風習習,落日餘暉。城外芳草萋萋,一望無際,煙色迷離。一位身材修長、鬱鬱寡歡的白衣書生默默扶靠著欄杆,久久凝望著遠方——微蹙的眉頭,落寞的神情,痴痴的目光。向晚的涼風吹亂了他的長髮,掀起了他寬鬆的衣袂,而他卻渾然不覺。暮色四合,林中鳥兒啁啾著漸次歸巢,而他仍像木樁一樣站在那裡,痴痴地凝望……這份情,比山重;這份情,似海深。可茫茫暮色中,有誰能知?有誰會意?漫漫的相思如海水般撲面而來,壓迫的他無法呼吸……

唉,「空繾綣,說風流」。黑夜完全包圍了他,寂靜的林中,傳來了子規的哀鳴。他無奈地轉身,還是把這份痴纏消磨在酒里吧,學那魏武曹操,對酒當歌,快意幾何?可誰知,「抽刀斷水水更流,」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如鬼魅般的情思又纏繞過來,鎖柱了他的心。伊人的影子,伊人的笑貌,伊人的淚眼,又頻頻浮現在眼前。「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罷,罷,索性就敞開心懷,痛痛快快、酣暢淋漓地想你吧!為了你,我寧願食不甘味,夜不能寐,豈管面容消瘦如霜打,豈管衣帶漸松人憔悴!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筆鋒逆轉,情緒波動,似欲把此情宕開,然情感百折千回,又婉轉而來。真是步步鋪墊,層層深入,宛如登山,步步升高,直達頂峰!進而引出千古經典名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那種執著、決絕的態度,令人震顫、蕩氣迴腸!完成了不朽的愛情詞篇!

清人王國維還將此句比喻成人生研究學問的境界之一,也足見對這句詩的喜愛。

但遺憾的是關於柳永的生卒年史等宋代正史中並未提及,儘管他一生創作了大量的慢詞,為宋詞的詞體、語言、風格及內容意境延展、開拓了無限的空間,改變了小令一統天下的局面,為後來詞的發展和後繼者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儘管柳永膾炙人口的詞篇很多,甚至筆下的江南美景「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還引來了金人的覬覦,但他還是不為當時的主流社會所接納。

柳永死後,身後分文無家產,眾歌妓慷慨湊錢為他治喪,整個東京城裡,歌妓全部出動,場面蔚為壯觀,「半城縞素,一片哀聲。」

其實歌妓青樓女子,歷經風塵,飽經世事,閱人無數,她們辨別人性的真假、善惡、美醜能力,也非尋常人所能及。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柳永內在的人格魅力!

一代詞宗於蕭疏、寂寥的窘境中鬱郁而去,而他的不朽詞篇卻永遠流傳下來。「樂游原上妓如雲,盡上風流柳七墳。」成為流傳很久的一個風俗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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