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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修行

(2011-05-11 16:47:07)《居家修行》——慧清師太

每次忙完庵院的日常事務,閑時打開博客紙條箱,總能被善友們的縷縷情意而感動。善友dltzr01說:「師太好。你從不給信徒回信嗎。那怕是一字。我罪過、罪過。」先謝謝善友dltzr01,你的很多次祝福,貧尼都認真記錄,有的問題日後我會在文章中回復你。在我們庵院只有兩台電腦,一公一私,公家的歸佛門姐妹輪流學習之用。那台私人電腦是我曾經的男友所贈,怕我受不了寺院的清凈,豐富我的業餘生活。起初我幾次謝絕,也未曾打開過它。直到後來認為寺院也應該與當今社會接軌,通過互聯網去了解佛門外的日新月異的變化,從而才能更好地弘揚佛法。還好我們尼姑的500條清規戒律中沒有這一條不可以上網。慶幸通過網路我也能與隔屏的善男信女們交流。老掌門去年因病圓寂,我接管師太一職後,倍感壓力。儘管我有單獨的禪房和卧室,但是在佛門姐妹中我不能以權謀私,故平時很少打開博客,就不能及時回復眾善友給我的紙條和留言提問和祝福,在此貧尼深表謝意!

善友唐明輝說:「怎麼很少上博客?不知能否請教一些問題?認真讀了您的許多文章,受益匪淺,同時也為您的曾經往事感嘆。您現在的生活應該很寧靜吧,祝福您平安健康快樂!這幾天幾乎天天看您的博客,受益匪淺呀,也在網上了解了一些您的傳說。不覺之間,您已入我的詩,《白雲間盛開的那朵蓮》,發在我的博客里。生命是一種緣,能讀您的文字也是一種緣。祝福您和您的姐妹們永遠平安健康快樂!」貧尼認真拜讀了善友唐明輝寫給我的兩首詩歌,我很喜歡。只是新浪可能臨時限制我評論吧,我幾次留評不成,都告訴我讓我休息。這份心意慧清領了。你說我的文章和以前不同呢?不瞞你說,我特別愛好文學,記得在中學、高中時我常常投稿報刊和雜誌,也有過被採用刊登的。以前我博客的文章大部分是講佛法,很多善友說太枯燥了,可否換點別的,按你的文筆如果寫純情散文絕對不比別人差。也許這些不是佛友,他們喜歡閱讀輕鬆的散文、詩歌。那次博文中提到我的紅塵男友後,已經有佛門姐妹議論紛紛,說我現在的筆下太過兒女私情,應該多寫關於佛教方面的文章。我是佛門弟子,在執筆選題材上肯定與紅塵中的博友有一定局限,現在的文章我嘗試用散文式的筆法來敘說,目的讓大家通俗易懂,但是終究還是脫離不了佛教。問題是很多善友向我請教的佛教問題,當我用文章的方法來敘述回答時,我的散文特長是難以發揮的,畢竟佛教是一門莊嚴的話題。當善友們真正喜歡佛教了,你再讀我的文章就不會枯燥了。

善友劉元亮說:每次點開你的博客,《蓮花處處開》如一股甘泉輕輕地在我心間流淌。師太,祝你快樂!貧尼經常能收到像善友劉元亮這樣的美好祝福,謝謝各位善友!

善友西克說:有位女演員扮演尼姑的定妝照沒有慧清師太好看。貧尼認為並不奇怪,她是角色需要在扮演尼姑,而我是原生態的,已不需要扮演了。曾經有三部電影的導演親自來我們庵院找我,希望我本色出演片中師太一角,均遭我的婉言謝絕。考慮到高額的片酬,可以改善寺院補貼之用,有過心動糾結的時候,最終遭到佛門姐妹全部反對,沒有成行。這就是佛門內外的區別。

居士紫水晶說:慧清師太我知道你出家的原因了,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感覺你是有原因的。你不覺得對你的男友太殘忍了嗎?他這麼愛你,你卻選擇出家,讓他苦等一生?佛家不是講要成全眾生嗎?即使你出家心不清凈又有什麼用?同時還在折磨別人,不如成全他痛苦自己。我是居士,很希望你能和愛你的人在一起,這樣一樣是修行,在紅塵中修清凈心,兩人相伴一生!貧尼由衷感謝紫水晶居士,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對於出家的事,我認為:沒有錯與對。既已出家,何須回頭,反之:這是對自己的選擇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更是對別人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佛教對尼姑的500條清規戒律我都已經刻骨銘心。對於這個彼此的苦字,也正是我需要修行的地方。

佛友弘靜說:很希望師太能發表一篇關於女居士如何在家修行的文章,比如看什麼經書?弘靜頂禮!像佛友弘靜這樣的問題,我會在今天的文章里解答。確實平時經常有網友問我:你是出家人嗎?因為他們看到我的名字後面有師太二字。我本來以為加上「師太」二字可以讓博友明了,現在看來,佛教的基礎知識的普及也是十分必要的,尤其對於那些開始對佛教感興趣的朋友來說,可能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問題的問題,到了他們那裡確實是一個問題。居士:梵文 Grha-pati,本意為家長、家主、長者、或有財產、或『居家之士』。原指印度第三商工階級毗舍族 Vaisya 的富翁或德高望重的有道之士而言。今天中國佛教社會,已普稱一切信佛教的在家佛教徒為居士了。 「居士」一詞,也非佛教的專有,在中國的《禮記》中就已有了「居士錦帶」一語,那是指的為道為藝的處士,含有隱士的意義。在印度,居士也不是由於佛教所創,梵語稱居士為「迦羅越」,不論信不信佛教,凡是居家之士,便可稱為居士。佛教對在家信徒尊稱為居士的由來,大概是出源於《維摩詰經》,維摩詰共有四個尊稱:方便品稱為長者,文殊問疾品稱為上人及大士,菩薩品等則稱為居士。因據羅什、智者、玄奘等大師的解釋,維摩詰是東方阿閼佛國的一生補處菩薩,示現在家相化度眾生,所以用居士一詞稱在家的佛教徒,也含有尊為大菩薩的意味在內了。可見,一位名符其實的居士,便該是一位大乘的菩薩,決不是帶有灰色氣氛的處士或隱士。然在《長阿含經》中,唯將四大階級的第三階級吠舍種稱為居士,並將輪王的主藏(財貨)大臣,稱為居士寶,那麼居士者,相當於商人、經理或者是實業家了。

在我國,居士一詞原出於禮記玉藻篇,於韓非子一書中,亦謂有任矞、華仕等居士,皆指頗有道藝而不求仕宦之處士。其後,我國與日本多不依經律所說之本意,而泛稱有道之處士為居士,如首楞嚴經義疏注卷一、法華經演義卷七之一、祖庭事苑卷三等所載。唐宋時期,佛教在我國盛行,道教修行之人也自稱居士,對中上層知識分子影響很深,所以許多人便以「居士」為號。比如篤信道教的李白號「青蓮居士」;白居易自稱『香山居士」;蘇軾號「東坡居士」,范成大自號「石湖居士」;李清照自號「易安居士」。歷史上的居士青蓮居士——李 白(唐代大詩人);香山居士——白居易(唐代大詩人);耐辱居士——司空圖(唐詩人);草堂居士——魏 野(北宋詩人);六一居士——歐陽修(北宋文學家);東坡居士——蘇 軾(北宋文學家);淮海居士——秦 觀(北宋詞人);後山居士——陳師道(北宋女詩人);斜川居士——蘇 過(北宋文學家);易安居士——李清照(南宋女詞人);茶山居士——曾 畿(南宋詩人);蘆川居士——張元干(南宋詞人);灌園居士——計有功(南宋文學家);石湖居士——范成大(南宋詩人);遂初居士——尤 袤(南宋詩人);於湖居士——張孝祥(南宋詞人);幽棲居士——朱淑真(南宋女詞人);後村居士——劉克莊(南宋文學家);深寧居士——王應麟(南宋學者);無諍居士——劉 迎(金文學家);六如居士——唐 寅(明畫家、文學家);遵岩居士——王慎中(明散文家);溫陵居士——李 贄(明文學家);蓮溪居士——薛論道(明散曲家);慎娛居士——李流芳(明文學家、畫家);柳泉居士——蒲松齡(清文學家);瓠岡居士——史震林(清文學家);更生居士——洪亮吉(清文學家、經學家);明珊居士——招子庸(清文學家)。

佛教中的稱謂能夠清楚的人,恐怕不會太多,雖然和尚、尼姑、居士等稱謂這已是非常通俗的名詞。佛教中其他的稱謂還有: 比丘:梵文 Bhikkhu,又作苾篘,比呼。意譯乞士、董士、破煩惱、除饉。滿二十歲,受了具足戒的男子稱作比丘(俗稱和尚)。比丘需守二五○條戒律。比丘的稱呼原指印度婆羅門教的修行者,佛教以後襲用這個名稱。

尼姑:梵文 Bhikkhuni 又作苾雛尼、比呼尼、尼、除女、董女、沙門尼,俗稱尼姑。滿二十歲出家,受了具足戒的女子,稱為比丘尼。尼姑需守的戒律甚多有500條,統稱五○○條(各戒本都有出入)比和尚正好多了一倍,所以女子入佛門是不容易的。中國第一個比丘尼是檢凈。在東晉陞平元年(三五七年)受了具足戒,正式成了比丘尼。

沙門:凡丟棄原姓名,離開家庭,剃去鬚髮,身穿袈裟。勤修佛道的男人,都叫做沙門。沙門兩字的原文也許是從西域地區(今之新疆省)的龜茲國語 Sarmane,或于闐語的 Ssamana 而來。初期中國佛教的不少術語是從西域傳來的。沙門又作桑門、沙門那和喪門。意譯勤勞、息心、修道、乏道、貧道。沙門尼即是比丘尼的另一稱呼。

沙彌:未滿二十歲的出家男子,俗稱『小和尚』。人若想成沙彌,需受十戒。凡小孩出家,叫做沙彌。再者,人若過了七十歲,便不準受具足戒,祗能受沙彌戒,做沙彌,而不能正式成為比丘。沙彌的原語也可能從龜茲語的 Samane or sammir 或于闐語的 Ssamana 而來。沙彌及沙彌尼應守的十戒是:不殺戒、不盜戒、不淫戒、不妄語戒、不飲酒戒、離高廣大床戒、離花鬘等戒、離歌舞等戒、離金寶物戒、離非時食戒。比丘及比丘尼應守的具足戒,在諸律中數目頗有出入,有比丘戒二二七條,二五○條;比丘尼戒三一一條,五○○條等說。凡要成為比丘或比丘尼的人,必須先受過沙彌戒。年滿二十歲至七十歲者,身體康健,剃去鬚髮,披上袈裟,遵行數百條戒律,而受過受戒儀式的人,才正式成為比丘(尼)。

和尚:和尚兩字也可能是從龜茲語的 Pwajjhaw 或回紇語的 Xosang 而來。又作和上、溫社、烏社、和闍。意譯近誦、親教師、力生、依學。凡成為受戒人師表者才被稱為和尚,亦即戒和尚,原來的地位甚高。但今日中國民間竟統稱所有出家人為和尚了。在西藏喇嘛教的階位中,和尚高居最上的第四位,擁有極大權力,任諸大寺之住持。

法師:梵文 dharma-bhanaka,又譯說法師。凡能演講佛經的出家比丘,稱法師。所以,釋迦及其弟子也都是法師。唐朝的玄奘因精通三藏,被稱為三藏法師。但在今天中國民間,大概為了尊敬出家人或根本不懂『法師』兩字的意義,凡見了出家人,甚至小沙彌,不管對方有講經資格與否,竟都稱他為法師了。

大師:梵文 Sastr 意為大師範、大導師。釋迦被尊稱為『三界之大師』。在中國起初只稱有高德之出家人為大師,但以後大師兩字專用作追贈死去的高僧的謚號了,例如天台宗的創立者智顗被稱為智者大師、慧思為南嶽大師、吉藏為嘉祥大師。?覬覬頑頑

住持、師太:意為久住護持,又稱住職,是掌管一個寺院的主僧。唐朝時,禪宗興盛,門徒日眾,百丈懷海禪僧始立住持制度,以維持寺院秩序。

方丈:意為『方一丈』,詳稱方丈室,或稱丈室。印度的僧房只有方一丈大小,方丈原指寺院中客廳。但今天轉用成敬稱住持為方丈或丈室了。

僧:梵文 Samgha,詳稱僧伽,意為眾、大眾、團契。僧伽是一群依佛法的出家人所組織的一個宗教團體。中國人稱『僧』,是由僧伽簡稱而來。有的出家謙稱自己為『小僧』、『貧僧』,實欠妥當,因為一個人不能成為僧伽(至少應有四人)。再者,稱僧伽為『小』,為『貧』,也是不對的。佛教界慣用『高僧』,不用『名僧』,據說『名僧』兩字的意義多指壞的方面。

優婆塞:梵文 Upasaka,在家信佛的男子叫做優婆塞,又譯烏婆塞、伊蒲塞、優婆婆柯。意譯近善男、善宿男、清信士、清信等。凡受了三歸依及五戒的人,稱為滿分優婆塞。我國大都用『居士』一語來代替優婆塞,也許『優婆塞』三字叫起來不容易也不好聽的緣故。

優婆夷:梵文 Upasika,在家信佛的女子叫優婆夷,又譯優婆私柯。意譯近善女、善宿女、清信女等,凡受了三歸五戒的女子,都叫做優婆夷,但我國現在都稱她們為女居士。

「居士」的「居」,是居家、在家的意思。居家學佛,在家修行,這是居士的一個最顯著,也最重要的特點。也正因為這個特點,作為一名居士,他的修行首先應該注意的,就是要立足於自己仍要居家過日子的實際,不去做超出或有違家庭生活的那些想當然的「修行」!「居士」一詞,也非佛教的專有,在中國的禮記中就已有了「居士錦帶」一語,那是指的為道為藝的處士,含有隱士的意義。在印度,居士也不是出於佛教所創,梵語稱居士為「迦羅越」,不論信不信佛教,凡是居家之士,便可稱為居士。

佛教對在家信徒尊稱為居士的由來,大概是出源於維摩詰經,維摩詰共有四個尊稱;方便品稱為長者,文殊問疾品稱為上人及大士,菩薩品等則稱為居士。因據羅什、智者、玄奘等大師的解釋,維摩詰是東方阿閦佛國的一生補處菩薩,示現在家相化度眾生,所以用居士一詞稱在家的佛教徒,也含有尊為大菩薩的意味在內了。可見,一個名副其實的居士,便該是一位大乘的菩薩,決不是帶有灰色氣氛的處士或隱士。然在長阿含經中,唯將四大階級的第三階級吠舍種稱為居士,並將輪王的主藏(財貨)大臣,稱為居士寶,那末居士者,相當於商人、經理或者是實業家了。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因為在我們的生活當中,至今還有不少的居士——其中甚至不少還是被眾多的後進居士讚歎、傾羨、模仿的所謂「精進」居士當中——存在著一種極不正常的現象,那就是:凡提修行,必向出家師父靠攏;有沒有修行,就看你是不是學出家師父學得全,學得像!譬如說,出家師父要晨鐘暮鼓早晚做功課,那麼他也要一大早地起床,三拜九叩,從楞嚴咒、十小咒……一直到伽藍贊,滴水不露——根本不顧其他家庭成員的作息、工作是否允許,更不管家中是不能念伽藍贊了!出家師父要修廟建寺,莊嚴佛像,那麼他也要不滿足於一面牆、一張桌、一個像,而是要一間房、一大桌、全堂佛像了——根本不去想想這對個人修行有無必要,對家庭是否加重負擔!出家師父要每天參禪打坐,精進念佛,那麼他也要屏卻萬緣,每天動不動雙腿一盤,夢想如此就能往生極樂——忘記了老伴是不是需要照顧,小孫子是不是還在哭鬧,自己的責任是不是已經盡到!……如此種種,不一而足,而且流弊所及,蔚然成風,似乎這樣才叫有定力、有修行,才叫真學佛!

而事實上呢?一個老人的來我們庵院找我很能說明問題。他說:師太啊,你一定要勸勸我老伴,現在她學佛學得這日子也不好過了,天天一大早就爬起來做功課,弄得全家人覺都睡不好,白天也不做事,就知道念佛打坐,小孫子鬧也沒用。我和孩子說她,也不聽,反說我們根性太淺,不明白事理,還說要和我分居,專心修行——真是,年輕時我沒休妻,到老了,她反倒休夫了!學佛學到這個份上,我們還能隨喜讚歎是真精進嗎?修行修到這般田地,她能夠不入魔道,我們就由衷地替她念一聲:阿彌陀佛,萬幸,萬幸啊!這事明擺著,在家居士學佛修行,最起碼要做到的,就是家庭要和樂。由家庭和樂到佛化家庭,由佛化家庭到佛化社會,由佛化社會到普度眾生同登覺路,這才是學佛修行的要義和真諦!而那些因學佛造成家庭關係緊張,甚至破裂的,分明是學佛走上岔路,學成外道;雖名為學佛修行,實為壞佛敗法——因為旁人也許會因他一人的所作所為,而誤以為所有學佛人都是如此的自私自利,不近人情!既如此迂曲,又怎麼能夠成就無上菩提的佛果!這樣做的居士,原因即在於他們忘記了,忘記了居士學佛修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自己在家修行的特點,絕不能是在家人做出家事!

那麼,作為居士,是不是出家人的五堂功課就不能學了?這倒未必,有能力、有條件的居士能學好五堂功課還是值得我們讚歎的。然而,需要講明的是,並非是所有的居士都非要去學五堂功課,能學則學,不能學,或學不全,也不必沮喪,灰心,各人有各人的因緣,能學會一經一咒,或別的什麼經咒、佛號,也是很令人歡喜的。在家修行的居士做功課,更不是非五堂功課莫屬。會五堂功課,而且有條件的——比如說獨門獨戶,離群索居,不致影響他人——也可以做,但如果是有礙家庭其他成員的生活,那就絕不要去做。做功課的目的是提醒自己培植福德,精進修行,慎勿放逸,至於做功課的內容,在家修行的居士則完全可以根據個人的不同情況來制定,誦一部經,持一個咒,或者是念一定時間的佛號,都可以是做功課的內容。在做功課的時間上,在家修行的居士也不必照搬寺院里的規定,非要和出家師父一個點兒,居家過日子,關鍵是要步調一致,在家居士安排做功課的時間,同樣要服從這個前提,盡量和家庭里其他成員的作息統一,或在取得認可支持的前提下,有所差異。

註:佛日講,早晚課誦、過午不食、初夜後夜坐禪,是出家人的修行方式,佛陀為在家人所說的各種經中,都不見有要求在家佛弟子必修朝暮課誦、過午不食、初夜後夜坐禪的言句,這是大有深意的。在家人營生治事,閑暇有限,若亦按出家人的方式修行,容易貽誤家事、國事,影響家庭和睦、身體健康,是為佛法所不許。在今天,一個工作人員貽誤工作而課誦、坐禪,便犯了盜戒,修定豈能成就。一個學生不顧學習去課誦、坐禪,功課學不好,便有負於家長、國家,也就是有負於佛法,是違背佛陀教誡之舉。遺憾的是有些出家的青年僧尼,不去修僧尼應修的朝暮課誦、過午不食、初夜後夜坐禪行道,卻修在家法,象在家人一樣吃飯睡覺,不務僧尼正業。當知戒定慧不修,做一天僧尼,便負一天業債,實在操不了出家正業,還不如歸俗為佳。

若按佛陀所示的在家大乘道,則學習、工作、人事往還,不但不妨礙學佛,而且是學佛所必需。學習知識技術,不僅是自己立身活命所必需,而且是學通佛法、弘揚佛法所必需。不僅在家青年必須有知識技術,即使出家人,欲成大器,弘法利人,亦須廣博知識。工作,是為民眾服務,報眾生恩、國土恩的實際行動。不少人只為自己著想,只把工作看作一類掙錢吃飯的手段,則工作對他便成了一種外來的負擔,就算盡了力,也不能出生善果功德。發菩提心、修菩薩道者為民眾和社會著想,把工作看做奉獻的機會,當作菩薩道來修,則何往而不是道場,即平凡的工作,也可出生世間、出世間的功德。至於人事交往,正是作法布施的機會。只要自己學習、工作好,道德高尚,學識豐富,生活愉快,熱心助人,人們自然會尊重你,你講佛法,他們也樂於接受,是為以身弘法。若能將自己鍛煉成才,對社會作出巨大貢獻,有名望地位、錢財知識,則弘法度人,教化的效力更大。把學佛與學習、工作、生活看作兩回事,以學習、工作為學佛的障礙,以不信仰佛教的人為對立面,當然會觸處成礙,苦惱重重。即使出家,也難免事務牽纏的苦惱。縱然能保證早晚課誦、吃素、坐禪,一天只花那麼兩三小時學佛,其餘大部分時間還在有礙的世法俗務中浸泡,就算不無受用,而欲期見道證果,怕要再等一二十生。

欲圖速速進道,只有依大乘菩薩道,將生活、學習、工作、人事交往與學佛打成一片,即世間俗務而修出世間之道,把生活完全佛法化,把佛法融貫於生活的全過程,念念修行不輟,勤集福智資糧。就今天居家學佛的條件而言,這是最契機的法門,是大修行,能速得大果報。僅吃素、抽暇課誦、坐禪,是小修行,只能種些善根,難得即生了辦。有志的青年,應按佛陀教誡,以大修行為本,至於小修行,能修固然好,無條件修者暫時不修,也未必為非。在這裡有一點還需要說明,有居士說,某某經只能在幾點幾點前誦,某某咒只能在幾點幾點前誦。這種說法在經中是沒有什麼根據的。無論哪個經咒,都是諸佛普度我們凡夫眾生,開示悟入佛知佛見的微妙法寶,無論何時唱誦,都能得到佛力的加持,擁有不可思議的功德妙用。如果我們在實際的修行中能做到有時就誦,時時都誦,刻刻在誦,阿彌陀佛,這才是真正地不辜負佛以一大事因緣弘化娑婆世界的苦心。

至於做功課的地方,也並非不是佛堂就不可,沒有佛像就不行。居士在家做功課時需要留意的是房間要靜。靜室有助於調節身心,可以更有效地幫助自己凝神提念,專心辦道修行。對於佛堂、佛像而言,實則是可有可無的,因為若是我們念念是真善美聖,時時是仁義誠信待人,佛就是恆處心中的,比外在的多宏偉的佛堂、多莊嚴的佛像都具有實際的受用,我記得有個居士來問我說,師父啊,我請一尊佛像到底放啊里好呢?家裡地方小,放廳里吧,太擠,又亂;放卧室里吧,總覺得對佛不敬;放走道里吧,又覺得我們人住得好好的,卻讓佛靠邊站,啊……我趕快打斷他說,不用講了,你哪兒也別放了,就放在心裡吧,這樣不就沒那麼多事啦。當然,把佛放心裡,這是從理上說,因為我們畢竟是末法眾生,業深障重,在實際生活中,我們還不能完全做到這些。所以說,對絕大多數有條件的居士而言,在家中設一個佛龕或佛堂,用表法的佛像,來提醒自己,啟發自己,見賢思齊,勇猛精進,實證無上正等正覺,也還是有必要的。

然而,一說到設佛龕、佛堂,我們就不能不提及目前居士中比較普遍的一個誤區,那就是認為佛龕是越精美越好,佛堂是越宏偉越妙——有些居士甚至還在家中佛堂張掛起長幡寶蓋,擺放上鐘磬鐃鈸,有事沒事地就叮叮鐺鐺起來!而且以此為美,以此自傲,覺得很了不起。這實在是走上旁門邪道的「典範」!家庭不是寺院一樣的宗教活動場所,居士在家中設佛龕佛堂的目的也不是和寺院建殿立像的目的一樣,寺院是以神道設教,或宏偉壯觀,或小巧精緻,普度群機,使未信佛者生信心,已信佛者愈堅信,最終導引眾生同歸解脫彼岸;家中的佛堂僅僅是自修、自用。眾所周知,我們佛教修行貴修心,貴在修去我們的貪、嗔、痴等種種雜心亂心,自證至真、至善、至美的佛心。如果在自修自用的佛龕佛堂上以繁複為美,以豪華為上,甚至呼朋引伴地相互炫耀攀比(想想我們的居士中有沒有這種情況?),那豈不是與學佛修行的本意南轅北轍?這不是走上邪路又會是什麼呢?

家中的佛龕佛堂,應以簡約為美,以樸實為上。掛一軸與自己有緣的佛菩薩圖畫,或是供一尊令自己特別歡喜的佛菩薩聖像,前面敬奉幾盤新鮮潔凈的果品,再焚上一爐清香,也就完全可以了。除此之外,再去大操大辦,那就簡直是幾近於勞民傷財,徒增家庭負擔——有錢不如多花在做社會公益事業上,行善積德,自能多福多慧,助道修行。在家修行的居士,還有一個需要注意的是——燒香問題。我們在寺院里常常見到眾多的居士大把大把地,一捆一捆地,甚至是整箱整箱地在香爐里燒香,他們認為多燒多福,多燒香說明我心誠。這實際上也是一種毫無根據的偏見誤解。這種偏見誤解反映到生活中,就造成一系列的惡果,比如說,在行為上破壞衛生,污染環境;在信仰上,形成一種迷信現象,使我們佛教倍受現代文明社會的批評,成為落後不開化的代名詞……所以說,多燒多燃的風氣決不可長,更不可帶到家裡去。

居士在家中供佛,早晚各一支清香即可,不必求什麼三支九支的。敬佛關鍵在於心誠,學佛也關鍵在於學佛一樣的誠心。俗話講,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我們學佛修行當然更是這個道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佛菩薩雖然是慈悲喜舍,廣開方便,但卻是無私的、平等的,如果說你多燒香佛菩薩就給予你多一些,那佛菩薩豈不成了人人痛恨的貪官污吏?那還是佛菩薩嗎?

其實,類似於多燒香多得福的錯誤認識,在居士中還有很多。像有些居士就認為,是居士,家裡就該有佛像;還有居士認為,是居士,手裡就該常拿有念珠;更有眾多的居士堅決認定,修行就是念佛打坐,不打坐念佛就不是修行,是白過!……於是因這種種的認識,才有了有的居士不分場合,在單位開會發言也先來一句「阿彌陀佛」,搞得全單位人都怪怪的,覺得他彆扭;也才有了有的居士不管大人怎麼埋怨,小孩怎麼哭鬧,手頭上怎麼忙亂,他每天也要雷打不動地雙腿往那兒一盤……我這樣講,絕不是說念佛打坐不是修行,更不是否認念佛打坐的實際功用,而是提醒在家修行的居士們,要切記念佛打坐只是眾多修行方式中的一種方式,而不是唯一方式,「說法不在於嘴,禪修不在於腿」,這是在佛教叢林中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六祖也說:「道由心悟,豈在坐也?」從這裡我們可以知道,打坐只是修心養性的基礎方法之一,它並不是開悟的絕對方法,只有心的清凈無雜、了了分明,才是證悟的關鍵。

古人講: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一個修行人,如果行住坐卧四威儀都能夠恆處定中,這才是了不起的修行。況且,對於在家居士而言,修行最起碼的是在家庭生活中,在社會生活中,修整規範自己言行,越修越行,越修越讓家人歡喜,越修越讓社會接納,越修越讓大眾欽敬。這才是大修行,真修行!福德從何而來呢?居士都讀過《修福積德造命法》、《文昌帝君陰騭文》,還有《了凡四訓》等等一類的書籍,回答這個問題自然是輕車熟路,一句話,福德從行善而來。行善積德,善行得福,這是歷代祖師大德和社會賢達在諸多的典籍中多次指明的,那麼,作為三寶弟子,佛教信徒,我們就更要依法從教,努力在日常生活中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好事善事,多學習觀音菩薩尋聲救苦,無處不現身的奉獻精神。當然,我們所做的這個「善」和觀音菩薩所做的比起來,那真是沒法提,但也用不著比,因為我們雖然都是在學菩薩道,但畢竟還未成菩薩,像觀音菩薩那種「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大善、至善,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不過,沒關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我們可以先從和自己有緣的小善做起,從致力於建設和樂的家庭生活做起。

一提到建設家庭生活,有的居士可能會說,一說做善事,往往都是指什麼修橋鋪路、賑災濟貧、捐資助學,還有植樹造林之類的,提建設幸福家庭生活是不是把我們的修行標準降低了?我們學佛的居士如果總想著建設自己幸福的小家庭,那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當然不是!為什麼呢?我們要知道:第一,善行無遠近。不能認為捐款救災希望工程什麼的才叫善,在家中恪盡家庭職責,孝敬老人、愛護子女什麼的就不叫善。如果一個人在家中惡言劣行,在外卻慈悲慷慨,我們只能說,像這樣的人絕對是沽名釣譽的偽善。第二,善行貴在日常堅持。一個人在某一次慈善活動中捐出大筆的捐款這並不稀奇,而一個人能在日常生活中始終堅持善行善意卻是最難得的。要不毛主席也說嘛,一個人做一件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啊。我們學佛不就要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嗎?堅持最難行、最難忍!第三,家庭是社會的基礎,家庭是國家的基石。我們的這個世界就是由千千萬萬的小家庭所組成,如果我們居士們都能把自己的小家庭建設得幸福美滿,那麼,由眾多的小家庭所組成的大社會自然也就穩定發展,社會穩定發展了,帶來的當然是國家的繁榮富強,世界的和平興旺。因而,對一個居士而言,建設幸福和樂的家庭生活,絕不是什麼降低要求,自私自利,何況「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如果一個人連成為受歡迎、受愛戴的家庭成員都不能做到,或者說,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愛,那麼,這樣的人走到社會上,我們還能期望他能愛別人,愛眾生?期望他做到時時處處地讓人挑大拇指,受人欽敬?由此可見,建設幸福的家庭生活,不唯不是自私自利,反而是對國家和社會作出實實在在的大貢獻了!

說到建設家庭生活的重要性,在這裡我講一個我親眼所見的故事。有一個年輕的居士在寺院里和人吵架了,旁邊的一個老居士就把她拉到一邊,苦口婆心地給她講學佛首先要能忍人所不能忍的道理,啊,「嗔是心頭火,能燒功德林」啊。年輕居士聽得不住得點頭。我就想,看來,這個老居士還挺會作思想工作的。哪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那邊老居士心滿意足地剛走,這邊年輕居士就脖子一扭,說,呸,還說我呢!你還不是剛和家裡老頭子吵完?看看,這就是沒有建設好家庭生活的後果!難怪古人講「己身不正何以正人」,自己都做不到,做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去教育別人?人家又怎麼會聽你的呢!

這裡還要捎帶著說一個不好的現象,就是我們有部分居士在家和在寺院的表現簡直是天上人間,相差太遠。不少人在寺院里是又和氣,又勤快,還整天和個彌勒佛似的笑呵呵,真叫人歡喜,可要是一讓家裡人說說她在家的樣子,哎呀呀,那簡直是慘不忍睹!聽反映,有些人為了不洗盤子不洗碗竟也能來個小吵三六九,更不用說,個別人為了家裡人吃葷不吃葷的摔摔打打,雞飛狗跳!在這種時候,我很難想像,像這樣動不動在家裡大鬧天宮的人,也算是學佛修行?我這樣說,有的居士可能接受不了,她們也許會說,這是天大的冤枉,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護法——比方說是為了能在寺院里做得更好,要保證休息啦,或者說,這也是為了度人——他們吃葷不是造業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下面要講的,大家更要認真的聽。

什麼是真正的護法?真正的護法可不僅僅是不顧家,不要家,長年泡在寺院里為寺院幹活(這樣最多稱得上是小護法),而是能很好地利用自己是個居士的身份,深入民眾,深入社會,弘揚妙法,普度眾生!大家可以試想一下,觀音菩薩也是現的在家像,如果她總想著到寺院里幹活,認為這才是護法,那她還有時間去「千處祈求千處應,苦海常作度人舟」嗎?還能是觀音菩薩嗎?當然,居士們也不要誤會,我這樣講並不是反對居士到寺院里幹活,我只是強調,我們做居士的不能把「護法」理解得太狹獈!

不飲酒和家庭應酬經常有善男信女來我們庵院,問我,師太,我們在家居士總免不了應酬接待的,有時候不喝酒真過不去,可一想到是個居士,我們又不敢,這可怎麼辦啊?我想問一下大家,你有沒有遇到這個問題,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不講了……有,那我告訴大家,每次我都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那麼麻煩幹嗎?你就喝。這下好嘍,我想恐怕有居士已經在高興了,為什麼?反正師太講了嘛,喝,革命的小酒天天醉。那麼,對這種人,我必要再說一句,你就喝吧,喝了就造業,喝了就受報應。為什麼?因為你還沒有聽我仔細地講明,為什麼能喝,怎樣才喝。第一,不飲酒是什麼戒。是遮戒,前面四個是性戒。不一樣的。所謂性戒,也就無論受不受戒,誰做了都是造業,都要受報;而遮戒,是說本性上並不是惡,不過是因為它容易遮蔽我們的本性,讓我們造惡,所以才不去做。第二,對那些雖有酒精成份,但早已沒有酒的意義的,你但喝無妨,如酒釀元子,炒菜用料酒等。第三,對確實是酒,而且,我也沒能力把它想成不是酒的,怎麼辦?有時候逃不過去的,你也是要喝。但要明白,此時的喝不是因為你很想喝,也是就說不是因為心饞,而是因為現實情況的需要,而且,有把握不會喝糊裡糊塗,忘了東西南北,能時刻保持清醒才行。絕不能死抱著戒條不知變通,結果搞得自己麻煩,別人也難過。當然了,如果人家對方本來很支持你學佛,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這時候如果你再打著靈活變通,心中有佛的招牌非要和人家一起拼一拼的話,那你實在是多此一舉,只能是屬於哼哼一類了。哼哼是什麼?大家想吧。

在這裡,我要強調一下,學佛是讓我們幸福快樂的,是讓我們生活越來越輕鬆的,如果一個人越學佛越感到麻煩和不便,越學佛越感到受到約束和壓抑,那麼,毫無疑問地,你肯定是學錯了,如果再學到人見人煩,人見人以為你這個人有問題,有毛病,那麼我更要告訴大家,在這時你就千萬不要去學佛了,回家好好看看孩子,沒事去逛逛馬路,到公園裡「嘭嚓嚓」吧,否則,再學你肯定是走火入魔。學佛關鍵在會活學活用,是用智慧的佛法培養智慧的大腦,實現智慧的生活。如果一個人學來學去只學成一腦門的條條框框,無論做什麼事,都得看看條條再說,就像過去有人看黃曆出門似的,什麼都要看書上寫的,今天是不是吉日,如果不是,寧肯耽誤事也不出門,這是典型的不知死活!要是這樣,啊呀,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學佛的好,因為太累,別人也累。你受罪,大家也跟你受罪,佛教也被糟塌完了。

如今越來越多的青年人包括一些大學生踏上了學佛之路,我認為對青年人的成長來說,都有這個需要。現在整個社會最缺乏的就是做人教育,缺乏正確價值觀和人生觀的引導。現代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注重經濟利益和跟著感覺走,由此帶來的問題也在逐漸浮出水面。比如近年高校就發生了好幾起弒師案及大學生跳樓事件等,此外還有更多的道德問題。這些問題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缺乏相關教育造成的。而傳統儒家和佛教都是關於做人的教育。尤其佛教的教育,目的就是幫助我們建立健康的人格,健康到什麼程度?成賢、成聖、成佛!大乘佛教的核心,一是自覺,一是利他。自覺就是增長智慧,利他就是培養慈悲。如果大家都能向這兩個方向努力的話,很多問題就不復存在了。其實,做人才是我們今生最重要的事,這不僅關係到個人的身心健康,也關係到社會的和諧發展。所以,現在社會上也開始逐步重視到這一點,各地高校紛紛開設國學班、禪學班,這都反映了大眾的需求。

對於我們出家人來說,職責就在於內修和外弘。內修是完成個人解脫,外弘是幫助更多人走向解脫。所以,面向社會的弘法,尤其是面向高校和青年的弘法,始終是我們出家人的重點。這幾年,教界不少道場也開始有了這個意識,每年夏天會有很多地方辦夏令營。我們白雲庵寺在儘力開展一些弘法工作,通過書刊、音像、網路等手段向更多人介紹佛法理念。但總體而言,佛教界在弘法這一塊還很薄弱,或是缺乏這種能力,或缺乏這種意識。從目前情況來看,所做的還是杯水車薪,遠遠供不應求。

一位佛教善友來我博客看過我的很多文章,他提出的兩個觀點:一是覺得出家人能做的所有事居士都可以做,包括接受皈依。二是他覺得出家人屬於自了,弘法應該由居士來做,我感覺這說法存在問題,所以我就根據他提出的觀點逐一批判。現在佛教界也有「二寶居士」的現象,只承認佛和法,不承認僧寶,覺得自己以佛為目標並依法修行即可。他們還引用印老的觀點,認為從「理和同證」的層面來說,居士也可以成為僧伽。僧是「以和為義」,包括「事和」與「理和」。「事和」就是「六和」,「理和」就是證得空性。之所以會忽視僧伽,原因是片面強調「理和」而否定了「事和」。事實上,空性雖是佛法修證的核心內涵,但佛教在世間的流傳是離不開制度保障的,它需要有倫理綱常、長幼次序,否則就很容易亂套。

當然,現在教界自身的問題也不少。作為僧人來說,社會對此有任何批判和攻詰,我也覺得蠻正常。我們確實需要加強自身建設,需要多多反思,而不是人家一攻擊就不高興。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對於一些誤解,我們有責任,也必須加以澄清。每個人對人生的思考程度不同,對佛教的認識各異,學佛態度自然也不一樣,這很正常。佛教也有人天乘教法,指導我們如何過好現實生活,如正當追求財富,並以良好心態享受財富。但真正的學佛,必須導向出世解脫。這就要深刻意識到輪迴的本質是苦,然後發出離心,解除生命內在的迷惑煩惱,獲得解脫自在的人生。這才是佛教致力的目標,但我們不能以此要求所有人,因為每個人的悟性不同、對佛法的認識和需求不同。所以,我認為這不是批判而是引導的問題,需要善加引導。

在《阿含經》中,佛陀也是先說端正法,再說正法要。所謂端正法,就屬於世間生活層面,正法要則是導向解脫,其中有一個引導的過程,我們不能拿自己的標準去批判別人。各人因緣不同,學總是比不學好,先種種善根,然後有因緣再引導他走向解脫。貧尼慧清誠祝各位居士大德!修行佛法,弘揚佛法!願與你共談人生感悟,真誠溝通,相互學習,同修佛法,共同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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