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讀史記-劉邦的權術像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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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權術就像內褲,外人很難知道是什麼顏色 「權術」是「權」和「術」的巧妙結合。「權」是權宜、權變、權謀、權力的總稱,即衡量是非輕重,因事制宜;「術」是手段、策略、心術、方法的集合,即根據現實需要,因時而化。因此,所謂「權術」就是權變的藝術。在風雲變幻、政局動蕩之時,變化是絕對的,必須的,不懂權變必然是死路一條,但要變得有水平有技術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變化得有技術含量才稱得上是「權術」。 韓非子曾經深刻地指出,君臣之間「一日百戰」,因此,「法、術皆帝王不可一無之具」。漢朝是中國人的「權術」走向成熟的時期,這一時期,權術被大規模地運用於政治生活領域之中,上對下,下對上,乃至同僚之間,到處都可以見到「權術」的魅影。 劉邦深諳權術,運用得也最為得心應手,是權術幫他由社會底層起步,最後成為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劉邦對權術的運用已臻化境,超越了前人。權術和劉邦的流氓個性、幽默天性巧妙地結合在一起,在天衣無縫之中,劉邦實現了自己的目的。 經常被人提起的有這樣兩件小事:一是劉邦見酈食其,一是劉邦見黥布。 還是在革命生涯的早期,劉邦帶兵經停陳留,欲謀取一官半職的高陽儒生酈食其前來拜見。酈在傳達室奉上自己的名片,溫文爾雅地對門衛說:「我乃高陽儒生酈食其,素仰沛公之雄才大略,原為沛公獻犬馬之勞。敬請諸位給通稟一聲,說我想拜見沛公,渴望和他一起談論談論天下大事。」門衛進去稟告的時候,劉邦正在洗腳,他一邊摳著雞眼,一邊問辦事員:「來者是個什麼貨色?」辦事員繪聲繪色地描述道:「他頭戴高帽,形象古雅,貌似滿腹才華。」聞聽此言,劉邦胃口大倒:「我最煩的就是狗屁儒生!替我損他幾句,就說我正忙于軍國大事,無暇聽儒生忽悠!」 等了半天,沒想到等來的是劉邦的這幾句話,酈食其勃然大怒,雙眼圓瞪,手握寶劍,如同愛斗的公雞,氣鼓鼓地對辦事員說:「那你小子就再給我通報一遍,就說老子我是高陽酒徒!」聽說來人脾氣很大,劉邦馬上答應接見酈食其。 另一件事發生在劉邦革命生涯的輝煌時期:劉邦和項羽正打得如火如荼,淮南王黥布原本是項羽的部下,但在這節骨眼上,卻沒有任何援助項羽的行動。劉邦見有空子可鑽,就派人勸降黥布。黥布經不起劉邦手下人三寸不爛之舌的誘惑,暗中和劉邦的使者從隱蔽的小道逃往劉邦大營。 黥布興沖沖地拜見劉邦,誰知劉邦正坐在高靠背沙發上洗腳,他兩腿叉開,兩隻腳分別泡在兩個洗腳盆里,在升騰的水汽中,劉邦就像在洗桑拿。這還不算,還有兩個按摩女郎正替劉邦搞腳底按摩……他奶奶的,黥布差一點罵出來,求老子歸順之時你們是何等謙卑,話語又是何等動聽?老子好歹也是淮南王,今天來見你,卻被你劉邦如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黥布怒火燃胸,後悔自己瞎了狗眼,投降劉邦來自討沒趣,羞愧得差一點就要自殺。 然而,當他滿腔怒氣地來到為他準備的房間時,他再次感到了吃驚,因為他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帳幔、用器、飲食、侍從官員一如漢王那麼豪華,甚至連洗腳盆都準備好了,和劉邦的一模一樣,也有兩個按摩女郎等在那裡,一副隨時可以提供全方位服務的樣子。黥布喜出望外,終於鐵了心要跟著劉邦幹革命。 儘管見酈食其和黥布之時,劉邦都在洗腳,但兩件事的性質卻完全不同:早年洗腳是劉邦天性的流露,他就是打心底里厭惡儒生,所以才故意採用了這種噁心的方式來見酈食其。而見黥布時,劉邦已是一個較為成熟的領袖,他知道要來見他的那個人曾經連項羽都不放在眼中,而那個人的身份又是淮南王,因此,必須在氣勢上壓倒黥布,否則後患無窮。因此,劉邦洗著腳接見黥布。但是,黥布畢竟是來歸順的,欺人太過又會適得其反,在給了黥布一個下馬威之後,劉邦馬上予以安撫,最後才會讓黥布心悅誠服。所以,這一倨一恭之間,顯示了劉邦的權術,既打掉了黥布的傲氣,滅掉了黥布的威風,同時又給貪財的黥布以安慰和希望。因此,見黥布之時的洗腳可以說是劉邦權術成熟的標誌。有了這樣的「權術」準備,劉邦已經具備了稱孤道寡的實力。 大漢王朝建立後,依據功勞大小,劉邦很快封賞了二十多位功臣,再往下就很難封賞了,因為那些人日夜爭功,讓朝廷難以決定孰高孰低。有一天,在洛陽南宮,劉邦和張良一起散步,總有一些坐在沙地上彼此議論的將領們的身影映入眼帘。劉邦感到十分奇怪,就問張良:「這些人在那裡唧唧歪歪幹什麼?」張良脫口而出:「在商議反叛。」劉邦大吃一驚:「天下已安定,新生活馬上就要開始,這些人為什麼還要謀反?」張良說:「您想啊,您以平民身分起事,靠這些人取得了天下,現在您做了皇帝,所封賞的都是蕭何、曹參等老朋友,外人幾乎一個未封。如今這些軍官們是在計算功勞,然後以自己的功勞大小來估算可以得到多少封地。算來算去,他們的結論就是,天下所剩的土地已經不夠一一封賞的了,因為每個人都會在心裡放大自己的功勞,然後再根據這個被放大的功勞去估算自己該得到多少封地。於是,這些人怕陛下不能全部封到,又擔心自己平生有什麼過失而被誅殺,他們心裡交織著怨恨和恐懼,所以就聚在一起圖謀造反。」張良的分析讓劉邦不寒而慄,他憂心忡忡地讓張良出主意,張良問道:「皇上平生憎恨而又是群臣所知道的,以誰為最?」劉邦肯定地說:「雍齒和我有宿怨,曾多次讓我難堪,以我的脾氣,早就想幹掉他,只是因為他的功勞大,我有些不忍心。」張良隨即建議:「現在趕緊先封賞雍齒來給群臣看,群臣見雍齒都被封賞,那麼每人對自己能受封也就堅信不疑了。」 劉邦是一個精通權術的人,不需要張良再多說,馬上命令安排酒宴,封雍齒為什方侯,並緊迫地催促丞相、御史評定功勞,施行封賞。那些急不可耐的將領們一下情緒就穩定了,因為他們通過雍齒這件事看到了希望。是啊,連雍齒這樣和皇帝有過節的人都可以被封侯,別的功臣還怕什麼? 張良和劉邦之間的默契將一場危機化解在了萌芽狀態,靠的是什麼?是權術。 作為一代權術大家,張良後期的對於權術的運用堪稱完美。 漢朝人都知道,劉邦晚年越來越不喜歡太子,這其中當然有戚姬的枕頭風的作用,同時也有劉邦的主觀原因—他總是認為太子不像自己,覺得太子沒有自己的氣魄,沒有自己的威風。劉邦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廢掉太子,立戚夫人生的如意為太子。 這可是一件大事,太子的廢立關係到朝廷格局的變化,更直接影響到後宮勢力的平衡。呂后很驚恐,不知該怎麼辦。有人對呂后說:「張良善於出謀劃策,皇上對他言聽計從,為什麼不讓張良給想想辦法?」於是,呂后就派人脅迫張良說:「現在皇上打算更換太子,您怎麼能墊高枕頭睡大覺呢?」張良對時局進行了認真思考之後說:「據我所知,國內有四個奇人,他們連皇帝也不放在眼中,這四個人年齡已經很大,頭髮已經花白,所以人們都稱呼他們為『商山四皓』,他們都認為皇上對人傲慢,所以逃避躲藏在山中,不肯做漢朝的臣子。雖然皇上很敬重這四個人,但卻不能把他們招來。這四個人已經年老了,現在您果真能不惜金玉幣帛,讓太子寫一封信,言辭要謙恭,再派有口才的人懇切地聘請,他們應當會來。來了以後,把他們當作貴賓,讓他們時常跟著入朝,叫皇上見到他們,那麼皇上一定會感到驚異並詢問他們。」於是,呂后就讓親信攜帶著太子的書信,用謙恭的言辭和豐厚的禮品,請來了「商山四皓」,時刻陪伴在太子身邊。 來了一段時間,「商山四皓」一直沒有公開活動,直到黥布反叛的消息傳到朝廷之時,他們才第一次露面。 儘管劉邦對自己的健康狀況一直保密,但他的身體卻每況愈下卻是事實,因此,劉邦決定派太子代替自己率兵討伐叛軍。「商山四皓」互相商議說:「我們是為了要保全太子而來,如果太子率兵平叛,事情可能會非常危險了。因為太子此去評判,勝了屬於正常,沒有人會特別在意,如果敗了或者無功而返,太子就有可能因此遭受禍患。所以,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太子出征。」在他們的努力之下,劉邦只好放棄了讓太子帶兵出征的念頭,太子因此逃過了領兵出征的厄運。 黥布的叛亂不久就被平定,只是劉邦的病勢情更加沉重。越是病情嚴重,劉邦更換太子的心思就越發強烈,任何人勸諫都沒有效果,情況千鈞一髮。 關鍵之時,劉邦在皇宮中設置酒宴,所有的時事分析家都認為這是最後的晚餐,太子的命運將在這場晚餐上被決定。 「四皓」到了必須有所作為的時刻了。 這是一場外表波瀾不驚實則驚濤駭浪的宴會。太子把「四皓」帶在身邊,「四皓」鬚眉皆白,衣冠奇美,讓皇上眼都看直了。皇上感到十分奇怪,就好奇地問這四人是什麼的幹活。四人各自說出姓名,這下皇上更加吃驚,以至於連嘴巴都難以合上:「我訪求各位多年了,可你們都逃避著我,現在你們為何自願和我的兒子交遊呢?」四人都說:「陛下輕慢士人,喜歡罵人,我們講求義理,不願受辱,所以只有惶恐地躲逃。然而,我們私下聽說太子為人仁義孝順,謙恭有禮,喜愛士人,天下人沒有誰不伸長脖子想為太子拚死效力的,因此我們就來了。」皇上說:「煩勞諸位始終如一地好好調理保護太子吧。」 四個人敬酒祝福已畢,小步快走離去。皇上目送他們,召喚戚夫人過來,指著那四個人的背影說:「太子的羽翼已經豐滿,現在想廢太子已無現實可能!」戚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瞬間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看著心上人如此難過,劉邦也悲從中來,幽幽地說:「我老了,真的不行了!沒有了當年的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既然如此,你就為我跳楚舞,我為你唱楚歌吧。」 這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場面,曾經不可一世的劉邦突然如此脆弱,如此無助。他一遍一遍唱著凄婉的歌,戚夫人一行一行灑著溫熱的淚…… 劉邦最終沒能更換太子。 外界盛傳,皇上畏懼的是「商山四皓」,其實,劉邦從來也沒有把什麼狗屁「商山四皓」放在眼中,他早就看透了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只是垂垂老矣的劉邦,通過「商山四皓」看到了朝野在反對廢太子這件事上的高度一致,因此,他作出了讓步。他知道,他最後的這次讓步針對的是張良。 這件事張良做得是如此巧妙。高手過招,點到為止,根本沒有必要撕破臉皮。「商山四皓」其實是張良精心設計的一步閑棋,如果劉邦不為所謂的「商山四皓」所動,張良也就不會再往下運作。無論怎樣的結果,最終都是張良勝利。如果勝利了則讓太子和呂后感恩戴德,不成功也無所謂,反正張良根本沒有出面。 對於文臣武將來說,最大的智慧不是如何打勝仗,如何殺敵立功,而是功勛卓著之時如何自保。不能保護自己的功臣只能說是十足的笨蛋和傻子,永遠只是皇帝的一隻獵犬。他們需要為自己預留下退路和保命的手段。與張良相比,蕭何的權術雖然有時顯得略有笨拙,但更多的時候也同樣有高度的含金量。蕭何在關鍵時候的自保就可以稱得上經典,對權術的運用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公元前196年,陳豨在代地反叛,劉邦御駕親征,大軍駐紮在邯鄲。就在這時,淮陰侯韓信又在關中謀反,呂后用蕭何計,殺韓信。韓信被誅滅的消息傳來,劉邦高興之餘,沒有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派遣使者拜丞相蕭何為相國,加封五千戶。同時,為了保證蕭何的人身安全,劉邦還特意下令為蕭何的衛隊追加了五百名士卒。一下子就增加了五千戶食邑,當然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這是許多人終其一生也難以實現的一個目標,為此許多人都來祝賀,惟獨召平表示哀悼。 召平原是秦朝的東陵侯。改朝換代後,他淪為普通百姓,無以為生,就在長安城的東郊種瓜。不知道是土壤富含營養,還是他的種瓜技術高超,反正召平種的瓜味道甜美,口感極佳,訂貨的客商絡繹不絕。為了保護自己的商業利益,召平將自己的瓜命名為「東陵瓜」—「東陵」曾是召平的封號,他擁有獨立的知識產權。召平畢竟是上個朝代的貴族,看人看事往往有獨到的眼光。在別人紛紛向蕭何道喜之時,他卻冷靜地對蕭何說:「還是先不要高興吧,在我看來,這恰恰是禍患的開始。你怎麼不想一想呢,皇上冒著生命危險,風吹日晒地統軍在外,為什麼要為留守朝中未遭戰事之險的您增加封邑並設置衛隊?這不正好說明皇帝對您不放心嗎?希望您辭讓封賞不受,把家產、資財全都捐助軍隊,那麼皇上心裡就會高興。」蕭相國聽從了他的計謀,果然贏得了劉邦的喜歡。 又過了一年,淮南王黥布反叛,劉邦再次親征。在征討黥布的過程中,劉邦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派人詢問蕭何到底在做什麼。蕭何在做什麼呢?他在後方替皇上安撫百姓。為了穩定後方,他把自己的家財全都捐助軍隊,他所表現出來的無私和忠誠令人動容。可是,有一個門客卻這樣勸告蕭何:「相國大人啊,您這樣做固然令人欽敬,但是,你這卻是自掘墳墓,您離滅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Why?道理很簡單,目前,您位居相國,功勞第一,不論您怎麼殫精竭慮,不論您怎麼公而忘私,您還能夠再加功嗎?進入關中的十多年來,您一直深得民心,以自己的親民形象,贏得了社會各界的廣泛讚譽。民眾都佩服您,親附您,愛戴您,崇敬您,他們認為您代表了他們的利益,代表了時代的要求,因此,現在的老百姓已經到了只知蕭相國不知皇上的程度。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您還是那麼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豈不令人為您擔憂?皇上之所以屢次詢問您的情況,就是害怕您威震關中。如果百姓愛戴您,而皇帝卻對您心存忌憚,那麼您的厄運也就快來臨了。怎麼辦?要學會自毀形象,學會自己端著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具體的方法就是,多買田地,採取低價、賒借等手段來敗壞自己的聲譽。只有您的名聲漸漸壞下去,皇上的心情才會漸漸好起來。」 蕭何是何等人物,他當然知道應該如何做。幾乎沒做任何思考,他就欣然接受了那個門客的建議,開始辛辛苦苦地破壞自己的名聲。苦啊,的確有些苦,但為了保住自己的腦袋,蕭何認為這樣做還是值得的,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平定黥布之後,劉邦駕返長安。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到處都有人攔路含冤,以至到了開道的警車都難以清理的程度。劉邦非常好奇,這可是戰國以來最大的盛世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攔路上訪? 於是,劉邦決定親自盤問盤問,原來十有八九的上訪者說的都是同一個人:相國蕭何強買強賣,相國蕭何低價收購百姓田地,相國蕭何隨意拆遷臨街房屋,相國蕭何發放高利貸,相國蕭何欠債不還錢……劉邦越聽越高興,最後腸子都快笑腫了。看來蕭何也是個貪財小人啊,可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看出來呢? 看來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皇帝不怕贓官,就怕清官,贓官最多是弄幾個臭錢,清官有時卻會把天下人的心都給忽悠過去。因此,和贓官相比,清官尤其是沒有缺點的清官更為可怕。 劉邦哼著《千里之外》回到京城,見到蕭何的第一句話就是取笑:「說說看,你這個相國是怎樣造福於民的?」蕭何的臉上故意露出尷尬的神色。劉邦更加得意,把道路上收集到的上訪信扔給蕭何:「你自己看看裡面都寫了什麼,抽個時間去向百姓謝罪吧!」令劉邦意外的是,蕭何卻趁機為民眾請求說:「長安一帶土地狹窄,上林苑中有很多空地,已經廢棄荒蕪,希望讓百姓們進去耕種打糧,留下禾稈作為禽獸的飼料。」這下真的惹毛了劉邦,他大發雷霆之怒:「你不顧廉恥,收受賄賂,卻來索取我的上林苑給百姓,豈有此理!」 於是,蕭何就被劉邦交到了檢察機關,然後被帶上鐐銬投進了看守所。幾天後,身邊的人問劉邦:「相國犯了什麼彌天大罪,陛下把他拘禁得如此嚴酷?」高祖說:「我聽說李斯輔佐秦始皇時,有了成績歸於主上,出了差錯自己承擔。如今相國大量地收受奸商錢財,卻為百姓請求佔用我的園林,以此向民眾討好,所以把他銬起來治罪讓他反省反省。」那人說:「如果有利於百姓而為他們請求,這確是宰相份內的事,陛下怎麼懷疑他收受賄賂呢?陛下抗拒楚軍數年,陳豨、黥布反叛時,陛下又親自帶兵前往平叛,當時相國留守關中,他只動一動腳,那麼函谷關以西的地盤就不歸陛下所有了。相國不趁著這個時機為己謀利,現在會貪圖他人的錢財嗎?再說秦始皇正因為聽不到自己的過錯而失去天下,李斯分擔過錯,又哪裡值得效法呢?陛下為什麼懷疑宰相到如此淺薄的地步!」劉邦聽了雖然感覺面子上掛不住,但仍然覺得有些道理,當天就派人持節釋放了蕭何。 就這樣,蕭何以自毀形象的方式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不但徹底打消了劉邦心頭的疑慮,而且以實際行動證明了劉邦比自己偉大。因此,當一個人的社會形象太好,好到超越了上級領導的程度之時,好的形象本身就走到了它的反面。為了自保,就需要自毀形象。與樹立良好形象的做法相比,自毀形象是更高明的權術,同時也是外人更不容易察覺的權術。 蕭何的努力得到了回報:蕭何的後代因為犯罪而失去侯爵封號的有四世,每次斷絕了繼承人時,天子總是再尋求蕭何的後代,續封為酇侯,功臣中沒有誰能夠跟蕭何相比。 權術就像內褲,誰能說清別人內褲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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