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是法國人自己乾的,你還去炸敘利亞? 【貓眼看人】

矛頭再一次指向「境外勢力」。法國也學會了某國那一招,轉移矛盾。,巴黎恐襲發生後,法國12架戰機飛往敘利亞領空,象徵性地向「伊斯蘭國」大本營投下20枚炸彈。美國等西方國家,也都在商討如何進一步打擊「伊斯蘭國」極端組織,並藉機推翻敘利亞阿薩德政權。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為什麼境外勢力「伊斯蘭國」極端組織能夠在法國招兵買馬,得到內應?我們再回顧一下今年法國遭遇的4次恐怖襲擊,究竟是本國人乾的,還是外國人的。先是1月份的查理周刊報社恐襲案。這起恐怖襲擊分為兩部分,兩名暴徒血洗報社,然後有一名槍手打死警察、劫持猶太人超市。殘忍屠殺12名報社員工的是兩兄弟:謝里夫·庫阿齊(弟,32歲)和薩義德·庫阿齊(兄,34歲)。兄弟倆都是法國人,出生於巴黎10區,父母是阿爾及利亞移民。弟弟謝里夫小時候在法國西北部雷恩市的孤兒院長大,先是做健身教練,後來搬到巴黎和哥哥一起生活,工作是送披薩。

庫阿齊兄弟2003年,兩人在巴黎認識了伊斯蘭極端主義運動的秘密組織者,兩年後,認識了槍手庫利巴利。在報社恐襲案次日打死警察的阿米蒂·庫利巴利,法國人,生於巴黎郊區的奧爾日河畔於維西。他是家裡的獨子,有9個姐妹,父母是來自馬里的穆斯林。他長期失業,至少被抓過6次,其中5次搶劫、1次販賣毒品,精神病專家為巴黎法院準備的一份報告,發現庫利巴利有著「不成熟的病態人格」,「自省能力較差」。2005年,庫利巴利在監獄服刑期間,他認識了因持槍搶劫入獄的謝里夫·庫阿齊……

庫利巴利庫利巴利在化工廠劫持人質的時候,還特意聯繫了電視台,以便宣示其效忠「伊斯蘭國」組織的決心。他憤怒地提出穆斯林遭受迫害,女人被禁止戴黑紗,以色列欺凌巴勒斯坦人,法國干涉馬里和敘利亞。庫利巴利還質問,既然上街悼念《查理周刊》死難者,法國人為什麼從不上街悼念受迫害的穆斯林呢?「我是土生土長的法國人!」他說道。法國今年第2起恐襲案發生在年中,6月26日,亞辛·沙里在伊澤爾省一座化工廠殘忍地將其老闆斬首,頭顱懸掛在入口柵欄處。亞辛·沙里,35歲,法國人,住在里昂市近郊。他是一名貨車司機,已婚,有三個孩子。他曾在2006年因為「激進化傾向」被情報部門列為S級人物,但其檔案在2008年之後因為缺乏實據而不再更新。法國今年第3起是本月發生的巴黎系列恐襲案,共8名暴徒實施,警方擊斃了一名暴徒,6名暴徒引爆炸彈自殺,剩下1人在逃。8人中已有5人確定身份——全是法國人,另有一人持有敘利亞護照,疑似敘利亞人,兩人身份不詳。不包括在這8人中的幕後主謀是27歲的摩洛哥裔比利時男子阿卜德勒·哈米德·阿巴阿奧德。

阿巴阿奧德巴黎系列恐襲案分三個部分,咖啡館、體育場和音樂廳。易卜拉欣·阿卜杜勒-薩拉姆,法國人,在咖啡館引爆自殺式炸彈背心身亡。據獲得比利時當局提供的確認信息的消息人士透露,他有過進行各種犯罪活動的歷史,曾因為輕度罪行與幕後主謀阿巴阿奧德一同受審。五年多以前,阿卜杜勒薩拉姆和另一名兄弟捲入了一宗文件造假案,這名兄弟沒有因為本輪攻擊事件受到審問。在逃的第8名暴徒是易卜拉欣的兄弟,叫薩拉赫·阿卜杜勒-薩拉姆,法國人,26歲,曾在比利時居住。在體育場實施炸彈襲擊的共有三名暴徒。其中有一個人的屍體附近發現了敘利亞護照。希臘和塞爾維亞政府確認,該護照的持有者曾在上個月與數萬名逃離敘利亞、伊拉克和阿富汗的難民一起,從他們的國家經過。英國八卦媒體《每日郵報》率先了報道了這一「驚人」漏洞,搞得歐盟國家人心惶惶。護照持有者為25歲的敘利亞人艾哈邁德·穆罕默德,由於敘利亞護照經常被偽造,所以其真實身份尚難斷定。穆罕默德的兩名同夥中有一個是在比利時居住的法國人比拉爾·哈迪菲。另一個身份無法確認。屠殺巴塔克蘭音樂廳人質的也是三名暴徒。一個叫伊斯梅爾·奧馬爾·穆斯塔法伊,法國人,在巴黎出生,住在郊區。穆斯塔法伊的身份是用其一只斷指的指紋確定的。據《紐約時報》報道,他出生於法國小鎮庫爾庫羅納,在沙特爾市長大,並在那裡一直住到2012年。穆斯塔法伊曾因2004至2010年間的一系列低級犯罪被逮捕,並自2010年以來一直處於監視之下,因為他上了法國安全機構資料庫的一個名單,該名單上的都是受到極端伊斯蘭信仰影響的人。穆斯塔法伊的一名同夥叫薩米·阿米莫爾,也是法國人,薩米因涉及葉門恐襲而於2012年在法國被控,但2013年潛逃,法官發出國際通緝令。另一名同夥的身份尚未確認。今年8月法國還有一起未遂的列車恐怖襲擊案,從荷蘭阿姆斯特丹開往巴黎的列車上,26歲的摩洛哥人阿尤布·卡扎尼拿著AK-47步槍妄圖血洗車廂,所幸被乘客們合力制服。他在2007年移居西班牙,2015年5月去過土耳其,回西班牙後很快移居布魯塞爾。另外,2014年5月,在比利時布魯塞爾猶太博物館開槍打死四人的「獨狼」恐怖分子也是法國人——邁赫迪·奈穆什,29歲,穆斯林,曾在敘利亞為「伊斯蘭國」組織擔任監獄的看守。從上述梳理可以看出,法國一年來的恐怖襲擊兇手,幾乎全是本國人!他們的家庭背景大多是法國在北非前殖民地阿爾及利亞、馬里、摩洛哥的移民後代,好幾個人就出生在巴黎。另一個巴黎法國到底怎麼了?巴黎到底怎麼了?許多人不禁發問。值得注意的是,剛才介紹的恐怖分子都是法國年輕人——原本應該充滿希望的年齡層。對於年輕人而言,巴黎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歐洲統計局近期公布的一份統計數據表明,自2012年至2015年6月,歐盟28個國家失業率整體從10.5%下降到9.6%;而同一時期,法國的失業率從9.8%繼續攀升至10.2%。自2012年奧朗德總統任期開始後,65.87萬法國人相繼失業。在所有失業人口中,25歲以下的年輕人達到81萬人。

法國一共有717個「敏感城區」(政治正確的說法,「sensitive urban zones」),其中大部分都在巴黎郊區。這些地方的失業率是全國平均水平的兩倍,居民大多是北非移民的後代,四分之三的人住在政府補貼的廉租房,36%的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可想而知,這些「敏感城區」的社會狀況有多差。2005年,法國政府曾針對巴黎郊區發起「馬歇爾計劃」,撥款44億歐元,計劃用9年時間改善郊區面貌。結果呢,2008年-2011年間,「敏感城區」的失業率不降反升。除了經濟因素,還有種族。今年1月《查理周刊》恐怖襲擊案發生後,總理瓦爾斯曾公開譴責法國的「地理、社會和種族隔離現象」。美國福克斯電視台節目指責巴黎郊區好多地方成為「穆斯林飛地」,非穆斯林「禁止入內」云云,固然是右翼人士的誇張說法,但也點出了問題的某一方面:巴黎普通市民已經對10區等郊區心有忌憚,那裡不再是可以隨便溜達的街道。社會和種族隔離分為兩面。一面是本土法國人對北非移民的排斥,另一面是外來的穆斯林移民群體墮入惡性循環,被壓在社會底層,於是主觀上也開始疏離法國的主流價值,轉而向伊斯蘭極端主義尋求慰藉。2001年,在法國舉行了一場法國與阿爾及利亞的足球比賽,當《馬賽曲》在球場奏響的時候,法籍阿爾及利亞裔球迷的噓聲蓋過了國歌聲,還有球迷高喊「本拉登!本拉登!」法國高等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教授法哈德·霍斯羅哈瓦爾曾撰文分析,大多數法國伊斯蘭恐怖分子的典型軌跡分四步走:先是疏離於主流文化,部分原因在於瀰漫破敗街區的失業和歧視;接著就開始犯點兒小偷小摸的罪而入獄,然後是更頻繁的犯罪和坐牢;第三步宗教覺醒並開始激進化;最後啟程前往敘利亞、阿富汗或葉門這類穆斯林國家,受訓成為聖戰組織成員。他還提供了另一個驚人的數據:穆斯林佔法國總人口的8%,卻佔了法國監獄6.4萬名囚犯的60%。貧困,犯罪,社會邊緣化,種族隔離,糾纏在一起,外界看不到法國有任何解決方案。哦,總統奧朗德已經說了,「敘利亞是全球恐怖主義的最大工廠」,前天往敘利亞扔了20枚炸彈,昨天又扔了16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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