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中原大戰:民國軍閥最大混戰真相解密
就在閻錫山仍糾結於打不打的時候,自編遣會議開始就引發的軍隊編遣問題重又喧騰起來。大家都知道,第一集團軍即中央軍,可是蔣介石卻要求把第一集團軍與中央分開計算,再外加一個中央區,算成兩個單位。
別人才一個單位,還要削減,你有兩個單位,還要擴大。這成了助餉之外,引發中央和地方衝突的最大原因。
可是當初這樣的編遣方法,正是閻錫山自己在會上提出來的,如今他又不能否認,只能眼淚倒回去往肚裡流。
正好閻錫山已起倒蔣之念,便趁勢與蔣介石展開筆戰。2月10日和13日,他兩次致電蔣介石,主張戡亂不如止亂,並要蔣禮讓為國,和他同時下野出洋,以弭爭端——以前我糊塗我錯了,我都認,可如果你糊塗你錯了,也得認!
對於這種突襲式逼宮,蔣介石經歷過多次,早就練就了一套金鐘罩似的心理素質。他立即複電予以駁斥:「革命救國本為義務,非為權利,此時國難正亟,非我輩自鳴高滔之時。」
一石掀起千層浪。隨著蔣閻分歧的公開化,南京為之震動,各種謠言紛傳。蔣系的政客幕僚都趕緊拿起筆桿應戰,除胡漢民、譚延闓等發電報對閻錫山進行責備外,吳稚暉也親自出馬,給閻錫山發去了措辭極為嚴厲的電報。
蔣閻正式撕破臉,乃是馮玉祥最樂意看到的。蔣介石和西北軍一度勢不兩立,但現在大家畢竟可以談條件了。倒是曾經關係不錯的蔣閻之間卻越搞越僵,雙方開始互相攻訐,電報措辭也一次比一次更為激烈。
在筆戰中被蔣介石弄得灰頭土臉的閻錫山賣弄機巧,在仍想給自己留後路的同時,又有意為馮玉祥招仇恨。果然,潼關的討蔣通電一發,蔣閻筆戰馬上延伸至蔣馮筆戰。
3月13日,吳稚暉致電馮玉祥,稱馮虛懸愛民之志,實質不過做了閻錫山的傀儡,同時勸他摒除干戈,以艱苦卓絕的精神投入建設——你有這閑工夫鬧事,多救濟一下大西北的災民吧!
馮玉祥接電後大怒,他自認熟讀《三國》,又嫌幕僚寫的文章太過文雅含蓄,便親自執筆,用《三國》中諸葛亮罵死王朗的筆體,草擬了一封複電。
文曰:「革命六十年的老少年先生,不言黨了,不言革命了,亦不言真理是非了。蒼髯老賊,皓首匹夫,變節為一人之走狗,立志不問民眾之痛苦。如此行為,死後何面目見先總理於地下乎?」
老馮遊戲筆墨,寫來甚是酣暢淋漓,在他的想像當中,吳稚暉一讀之後必然會氣滿胸膛,然後大叫一聲,撞死於馬下。
可惜的是,吳稚暉的臉皮並不像王朗那樣吹彈即破,也就不可能發生被罵死的情況,反過來,老馮自己倒很快就被動起來。
在蔣氏幕府,吳稚暉素有「瘋狗」和「妖怪」之稱,他與張布雷等筆杆子不同,筆戰其實不是他的真正強項,他最擅長的還是打嘴仗,「放屁」乃是他的口頭禪。馮玉祥親自上陣來吵嘴,恰好點燃了他急欲噴發的腎上腺素。
吳稚暉先是提筆起草一封複電,將正在得意揚揚中的馮玉祥一頓臭罵。於是,起初講究論經據典的筆戰迅速發展成以人身攻擊為主的罵戰,「老少年」在其中如魚得水,好不愜意。
在吳稚暉的諸多「罵作」中,有一篇名為「從東說到西」的文章最為有名。在這篇大作中,他從東到西,將參與反蔣的三個大人物馮、閻、汪全都拎出來罵了個遍——
馮玉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不要東張西望,說的就是你。你還不要會錯了意,你雖有曹操的野心,可註定取得不了曹操一般的功業。你問我這是為什麼,簡單,因為你是「草包出身」!
閻錫山:治世的村中魈,亂世的狐狸精。我給你算過命,你終有一天會被觀音姐姐攝入凈瓶之中!
汪精衛:治世的好阿囝,亂世的泥公仔。別看你自詡什麼黨的領袖,沒用,成不了多大的氣候,最後只會跌進湯罐里,越弄越糟!
戰事開啟:馮玉祥閻錫山紅眼 蔣介石几近失態中原大戰的潘多拉魔盒一打開,不僅馮、閻紅了眼,蔣介石也幾近失態。在漢口召開的軍事會議上,他的聲音尖銳刺耳,並且不時揮舞著拳頭,一副聲色俱厲的表情。與會者從他的訓話中不時能聽到「殺、殺、殺」的字眼,那情形,就好像老蔣自己也正持矛持戟,在戰場上衝殺一樣。
從會場上走出來,將領們相視愕然,神情極度不安,顯然他們也都被蔣介石的情緒給感染得不輕。
自接受楊永泰「削藩策」後,蔣介石遇到的各種各樣的挑戰可以說從來就沒斷過,但哪一次挑戰也沒中原大戰來得這麼劇烈和嚴峻,其心情之緊張與惶恐可以想見。
中原大戰的整個形勢是,隴海線位於全局中央,津浦、平漢是其左右兩翼。蔣介石認為,隴海線的得失勝負,對戰局走向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因此他不僅親自對這一戰場進行指揮,而且把主要兵力都用在了這一方面,手下能打一些的將領及其中央軍精銳部隊幾乎全部部署其間。
按照鄭州會議的決議,閻、馮在戰略目標上曾將徐州與武漢同等看待,即隴海、平漢兩線兼顧,但在兩邊幕僚的建議下,最後決定將戰略重心集中於徐州。閻、馮任命徐永昌、鹿鍾麟為隴海線的前敵指揮官,所使用部隊包括晉軍的三個主力軍以及西北軍的孫良誠、宋哲元、孫連仲、吉鴻昌等部,在各自體系中都是戰鬥力較強的勁旅。
5月11日,中央軍與隴海線上的萬選才、孫殿英開始大規模交戰。萬選才所部對外號稱十萬,其實只有五六萬人,戰鬥力不濟。孫殿英僅有近萬人,打起仗來更差勁。激戰幾天後,萬、孫兩軍漸漸不支,於是只得按照「先計敗」的預定計劃節節後退,其中萬部退至歸德,孫部退至亳州。
作戰期間,楊永泰一直隨軍參贊。他的「削藩策」可概括為「四法對四軍」,即以經濟方法瓦解馮玉祥的西北軍;以政治方法應對閻錫山的晉軍;以軍事方法解決李宗仁的桂軍;以外交方法對付張學良的東北軍。依靠「四法對四軍」,蔣介石先後度過了編遣會議、蔣桂戰爭、蔣馮戰爭等一系列危機。
現在這套謀略裡面有的東西仍然適用,比如那個「以經濟方法瓦解西北軍」。只不過楊永泰又重新進行了引申,名之為「銀彈外交」。
西北軍大刀隊力挫蔣軍王牌 蔣介石遇偷襲險遭生擒馮玉祥手下的吉鴻昌在戰場上的表現確實無可挑剔。他號稱「吉大膽」,一口大刀片舞得虎虎生風,手下的大刀隊更是如狼似虎,猛不可當。
陳誠師的官兵就怕大刀片,一看到大刀,抱著腦袋就往回跑。吉鴻昌趁勢舉刀大吼:「兄弟們,殺呀!不關餉、不擾民的鐵軍,一定能打過關餉擾民的公子少爺豆腐兵啊!」
在西北軍中,同樣經常被馮玉祥誇讚為「鐵軍」的還有孫良誠部。在這兩支「鐵軍」的猛攻下,陳誠師遭遇很大挫折,幾度被圍。幸虧該部武器優良,靠輕機槍組成的熾盛火力才得以突圍而出。
蔣軍射術尚可,但劈刺技術很差,除陳誠師外,其他部隊也被打得節節後退。有的一線部隊甚至還沒打,就被突然躍出來的吉鴻昌大刀隊給嚇退了。有的部隊則靠拆毀民房築成地下堡壘,才勉強擋住吉鴻昌等部的凌厲攻勢。
反蔣聯軍中,以孫良誠、吉鴻昌部進展最快,但是兩翼的晉軍卻前進遲緩,大大拖了西北軍的後腿。
拋開步兵武器,隴海線上的作戰雙方各有優勢,閻錫山有炮兵,馮玉祥有騎兵,蔣介石則有空軍。
當時中國國內擁有飛機的一共只有兩家,除了蔣軍就是東北軍。蔣軍一共擁有大小飛機五六十架,分布於東西戰場。蔣介石奪取歸德後,為了便於對西北軍、晉軍進行監視,同時也為了給己方的指揮和通信聯絡提供更加及時準確的情報,就在歸德部署了一個臨時航空班。
就在蘭封正面激戰之際,馮玉祥派鄭大章的騎兵部隊對歸德機場實施了偷襲。5月31日晚,鄭部騎兵疾馳八十餘里,將歸德機場予以破壞,共燒毀十二架飛機,俘虜機師和地勤人員五十餘人。
對蔣軍而言,這在當時是一個極大的損失,但是如果行動組織者對歸德方面的情況能夠做到完全掌握,蔣介石的損失還將遠遠不止於此,因為他的專車就停在機場附近的柳河車站內!
那天午夜,專車上熟睡的所有人都被槍聲和爆炸聲驚醒了。看到飛機場上空火光衝天,蔣介石連忙下令開車,但因為沒有準備,火車頭與他們坐的車廂不在一起,沒法開。蔣介石的侍衛長王世和急得大叫:「火車頭呢?」
專車上只有一個特務營,共兩百多名衛兵,車站上又沒有其他軍隊,萬一騎兵到達車站,蔣介石就有束手被擒的可能。
見情況緊急,蔣介石連通常從不離身的黑色披風也顧不上披,便帶著幾名衛士跳下火車,然後往東急奔,一直跑到六七里地外的一座村莊才停下腳步。
鄭部在破壞機場後,也曾打算往車站方向突進,但機場到車站這個方向已被密集的火力封鎖,加上機場周圍圍著帶刺的鐵絲網,騎兵們發動幾次衝擊都沖不過去,只得原路返回。
孫良誠也是突襲行動的組織者之一。他日後一提起這件事就嘆氣,說真是便宜了老蔣,如果當時分開來,一部襲擊飛機場,一部去燒火車捉老蔣,估計這兩個任務會同時完成。
得知險情解除,蔣介石專車上的人都長吁了一口氣:「好險哪!」
激戰十餘天,中央軍在隴海線上已全線動搖,不得不繼續向後撤退。蔣介石集重兵於隴海線,本欲一錘定音,不料一波三折,僅有的勝利和進展居然都是靠「銀彈」給搞定的,實在令人汗顏。南京政府內部也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有人不無擔心地問蔣介石:「今天消滅甲,明天消滅乙,鬧得人人自危,將來何以善其後呢?」
蔣介石聽後憤然作色。他是一個毅力和韌勁都很強的人,雖然蔣軍包括教導師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頗讓他失望,但他並沒有因此流露出絲毫頹唐的神情。
口袋裡的法寶又不是只有一件,這件不行不會用另一件嗎?蔣介石十分自信地對質疑者說:「只要人們要官要錢,我就有辦法。」
馮玉祥隴海線全線總攻 遇雨季兩軍再陷膠著
鑒於傅作義已經在津浦線受挫,閻錫山沒有把握獨自搞定這件事,必須藉助於馮玉祥。閻、馮的結合本來就是一場錯誤的「婚姻」。從馮玉祥開始,大多數西北軍將領都對閻錫山心懷忌恨,認為他「為人柔奸欺詐,乃是多年為人所公認的大滑頭」。如果馮玉祥不是受了韓、石倒戈等事件的刺激,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與閻抱團取暖。之後兩人雖然結成了暫時的聯盟,但仍舊貌合神離、各懷異心。
從來的「政治夫妻」,都是「勢孤則暫時相顧,力充則互爭雄長」。現在閻錫山「勢孤」了,想到馮玉祥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了。
在和周玳商談一番後,閻錫山親自寫了一封長達十餘頁的信,並準備了五十萬元現款和大量彈藥、麵粉,讓周玳一併帶去給馮玉祥,以便敦請馮玉祥指揮西北軍在隴海線發動一次大規模攻勢。
周玳沒有想到,馮玉祥看了閻錫山寫的信,又聽了他的話,竟然淚如雨下,哭了。
馮玉祥梨花帶雨般地哭了好幾分鐘,才對周玳說:「百川老弟(閻錫山)不知道我後方的部隊都是新兵嗎?這些青年未受鍛煉,若令其突攻徐州,是謂『不教而戰,是謂棄之』,不是白白叫他們送死嗎?」
之後不管周玳如何再三解釋發動攻勢的必要性,馮玉祥都置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
在得到保證和支持後,8月6日,馮玉祥終於在隴海線上發動全線總攻,時稱「八月攻勢」,其攻擊重點並非柳河,而是寧陵。
攻勢發起時,中央軍在寧陵方面的很多主力部隊已被調去津浦線,填補空白的多為新練部隊,缺乏陣地戰經驗,遭到猛烈進攻後,稍遇挫折,就因不能沉著應戰而潰退下去。
旗開得勝,不由得北方的政客們不欣喜。8月7日,雖然馮玉祥、閻錫山均因指揮軍事而雙雙缺席,但擴大會議仍在北平中南海懷仁堂得以正式召開。會議選舉汪精衛等七人為中央常委,汪精衛同時出任組織部秘書主任。經過一番酸甜苦辣的爭鬥,這位常常自稱「生平不識畏懼」的「革命家」終於如願以償地坐上了黨魁之席。
閻、馮極力拉汪並促成擴大會議,是因為知道軍事無法脫離政治。不過歸根結底,軍事仍是第一位的,若無戰場上的勝利,一切皆無從談起,這也是閻、馮不得不缺席他們企盼已久的擴大會議的主要原因。
8月上旬,青紗帳已布滿田野,對面都不能見人,十分有利於西北軍發揮其擅長夜襲近戰的特點。可是正當西北軍浩浩蕩蕩,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蔣軍陣地撲來時,滂沱大雨突然不期而至。
連日大雨令河渠暴漲。部隊冒險爭渡,往往才走到半途,就被洪水所淹沒。一時之間,槍炮雷雨震撼之聲與士兵喊叫呼救之聲混雜一片,真可以說是地動山搖,而且最奇特的事情是,炮響則雨來,聲停則雨止。
依靠上官雲相的突出表現和雨季的幫忙,蔣軍終於在寧陵一線擋住了西北軍的攻勢。
這已是雙方第三次在隴海線形成對峙局面。對於此次功敗垂成,西北軍和晉軍兩邊互相埋怨。西北軍認為晉軍在總攻擊令下達之後,前進遲滯,無法與隴海線以南的西北軍形成密切配合,說到底還是不願意西北軍先拿下徐州。說到難過處,馮玉祥簡直痛心到了極點:「閻百川(閻錫山)這個老弟真不是好東西。」
晉軍則以為,馮玉祥固執己見,不將最有力的部隊使用於柳河,卻用於洪水泛濫、行動不便、無法充分發揮戰鬥力的寧陵,可謂是「以有用之師,用之於無用之地」。
蔣介石不惜血本滿足張學良 東北軍入關定勝負在津浦中央軍即將發起反攻的前夕,南北雙方的拉張活動都進入了極其關鍵的時刻。
蔣介石在拉張上投入的本錢絕非閻錫山可比。蔣氏幕府中凡擅長交際,或與東北要員關係較好的幕僚幾乎都先後被派往瀋陽,些負責拉張的幕僚只要開口,蔣介石是要錢給錢,要物給物,要委任狀給委任狀,真正是到了不惜一切代價的程度。張群在赴瀋陽之前,恰值銀行休假,不能提出現金作為活動經費。在上海的中國銀行總部便致電瀋陽分行,允許張群到瀋陽後,可以隨時支用款項。
在太原的人通過各種渠道得知,原來閻錫山給薛、賈等代表用於打點的錢很少,只有兩千多元,那點錢就連張學良的門房都糊弄不過去,而蔣介石的代表們卻可以無限制地花錢。他們認為,張學良畢竟是一個花花公子,敵方揮金如土,己方卻在那裡土頭土腦地辦事,這是絕對不行的,因此勸閻錫山放開手腳,也盡量滿足張學良的胃口。
張學良是一個單純的「花花公子」嗎?也許每一個見過他的人都會得出這一印象,可是閻錫山說,你們錯了!
你可以說張學良無政治上的大智慧,可是他絕不缺乏一個生存有道的諸侯所必須具備的聰明機智。他肯接見覃、陳,又不明確表態,不過是以這種方式來對蔣施壓,以便獲取更多的利益和籌碼而已。
深知張學良要價的蔣介石還放出了大招:繼委任張學良為全國陸海空軍副總司令之後,將平津地區以及黃河以北也完全交由張學良節制。
李石曾會晤張學良,兩人再度商談了東北軍的出兵條件。張學良以「金融吃緊、兌現紛來」為由,要求南京政府除即付五百萬元作為軍費外,再借公債一千萬元,用以整理奉票及償付鐵路外債。
蔣介石照舊不打一點折扣地全部應承下來,同時電請財政部長宋子文予以籌措。見宋子文在複電中有所怨言,蔣介石批示道,如果不給這一千萬公債,怕就怕張學良在出兵問題上又生借口,所以「請兄忍痛籌付,勉過此關為盼」。
畢竟軍事勝利決定一切,打贏了仗,一切皆有,打輸了仗,萬般皆空,而在中原大戰持久不決的情況下,能夠決定戰爭勝敗的又只會是張學良,誰贏誰輸可都只取決於他的一句話啊!
能答應的全部答應,不能答應的「忍痛」也要想辦法答應。不久以後,蔣介石又承諾張學良,東北軍只要入關,駐平津部隊的薪餉也由中央負擔。
閻錫山讓張學良當陸海空軍副總司令,蔣介石也同樣授予了這項官銜,而且含金量比閻錫山的還要大得多。
9月10日,張學良召開東北高級幹部會議商討時局。張學良在會上首先發言,可以看出張學良其實對時局有著非常清醒和犀利的認識。罵完閻、馮,張學良也沒放過蔣。總之,閻、馮、蔣沒有一個是好人,全是壞蛋。東北方面何去何從,不是看好人壞人,而是應該看倒向哪一邊更有利於東北利益。張學良的意見是,在「實現全國統一」「早停內戰」的旗號下出兵助蔣。
9月18日,張學良發表「巧電」,呼籲和平,希望息爭,「靜候中央措置」。自9月20日開始,東北軍每隔三小時就發一列運兵車入關。于學忠率部於9月21日到達天津。獲悉東北軍大兵壓境,齊聚北平參加擴大會議的政客們被驚得目瞪口呆。有人埋怨「老派」真是不濟,以致張學良被一眾「佻達急利之徒」所包圍,有人認為張學良出兵,暴露了其「花花公子」的本來面目——北平的八大胡同、三海、中山公園、前門戲院,哪一處不是張學良及其左右日思夜想的?
當然還有人一語道破機關:張學良只動兵而不至於用兵,輕而易舉間就能將華北收於囊下,他為什麼不幹?
推薦閱讀:
※香港金融危機全解密
※第三隻眼看《道德經》系統體系之首次解密
※你知道英語的起源嗎?
※「迎取」好萊塢策劃之二:解密好萊塢制勝法寶
※坦白說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