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一夫多妻制的真相

祖馬先後迎娶了六名妻子，其中原配夫人選擇了離婚，另外一位妻子抑鬱自殺，祖馬的妻子和情人們為他生育了超過20個子女。祖馬屬於祖魯族。南非有將近5000萬人口，祖魯族是最大的土著部族，人口比例超過全國人口的五人之一。祖魯在當地語言中是「天堂」的意思，祖魯人號稱自己為「天民」，祖魯族主要居住在南非東部印度洋沿岸的誇祖魯－納塔爾省。在祖魯村中，只有未婚處女有資格赤裸上身自由出入或者進行表演，已婚或者已經不是處女的女性則必須「穿戴整齊」。丹尼爾是一名祖魯族少年，年幼就到城市裡打工，目的就是能攢夠結婚用的聘禮。按照習俗，男女雙方可以先交往，男方向女方家裡提親需要以十幾頭牛或者等價的物品作為聘禮，女方家庭經過商議決定嫁女後，用向男方回禮的方式表示同意訂婚。二十齣頭的丹尼爾說，老婆的數量取決於你有多少錢。對於攢夠娶一個老婆的錢還差得遠的丹尼爾來說，結婚還只是一個遠期目標，但是對於祖魯少女「幸運」來說，挑選老公則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根據祖魯族的傳統，「幸運」只能嫁給祖魯族男性，「90後」未婚的她已經有了一個7歲大的女兒。「幸運」非常想結婚，但是她挑選老公的標準按重要程度排序依次為：第一，自己必須是他迎娶的第一位妻子，最好是唯一的老婆。南非的法律雖然規定的一夫多妻制的合法性，但是只有第一任妻子持有結婚證。第二，必須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沒房不嫁」看來是通行標準。最後，這位老公還要心地善良並且長得帥一些。關於孩子的問題，她說，在祖魯族，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嫁給一個男人是很正常的事，自己未來的老公也必須能夠接受自己的孩子。與中國的城鄉二元經濟結構類似，也有不少南非農村年輕人在城市裡上班打拚，現代生活對古老的生活節奏不斷產生著衝擊。這些年輕人眼中，一個男人的財富和地位似乎與老婆的數量成正比，但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在約翰內斯堡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裡，大多數具有體面工作的祖魯族男士這樣回答——自己堅決支持一夫一妻，一夫多妻制的形式只是村落裡面少數人採取的舊有生活方式而已。事實上，隨著城市化進程，南非祖魯族的圓頂棚屋被放進了民俗村，當成文物保護了起來，人們都住進了新式的住宅。基督教代表的西方文化及生活方式也隨之對非洲傳統文化形成巨大的影響，一夫多妻制正在逐步走向沒落，據2010年的一項調查，將近四分之三的南非人反對一夫多妻制，特別是婦女，有83％的受訪者表示反對。根據記者的觀察，宗教信仰對婚姻模式產生著巨大的影響。一位鄉村小學的校長馬陶茲告訴記者，酋長在村子裡的地位沒落，傳統的非洲原始信仰已經大多被基督教的信仰取代，一夫多妻的現象在這裡已經不多見。臨近村莊的一位已婚女士馬布扎，她的丈夫擁有13所駕校，家裡停放著六輛豪車，算得上個「有錢人」。今年30歲的她和丈夫生育了兩男一女，她表示自己的丈夫是誠實正直的人，對自己非常好，她並不擔心丈夫會娶第二任老婆。2012年11月份，曾有機構要求南非憲法法庭規定，不管源自何種非洲文化，一個男人若想娶第二個妻子，必須得到第一任妻子的同意。因為南非憲法規定了公民的平等和尊嚴，未經許可的再婚是父權制的一種形式，是違憲的行為。雖然南非的法律沒有明確原配妻子的權利，但是還是有人在娶第二個老婆時，由於被原配告上法庭而犯了重婚罪。看來，一夫多妻也不能亂來，在任何時候，平等和尊重都是衡量人類一切行為的準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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