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歷代非常女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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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歷代非常女性全集:商朝 當美色變成權力時:蘇妲己李蘭香 發表在 參考文摘 華聲在線 http://hs.hnol.net 很多王朝滅亡的時候都會出幾個禍國殃民的妖女,我國古代的夏、商、周三代就是這樣。夏桀時的喜、商紂王時的妲己、周幽王時的褒姒,都是用美色誘惑帝王,玩弄權力,最後使國家滅亡。 事實上,歷史上這類女子多是被冤枉的,商紂王時的妲己就是其中一個。把一個政權的滅亡完全算到一個女人的頭上是欠妥當的,是欠公允的。 妲己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妲己這個女人是隨著《封神榜》的流傳而為人所熟知的。《封神榜》上說她艷如桃花,妖媚動人,美麗多姿,是千年狐狸精幻化成人,蠱惑紂王縱情女色,荒淫誤國,不務正事,使商朝滅亡。當周人滅商後,在殺妲己時,連劊子手都被其美色迷住,不忍下手,願替其死。 《封神榜》畢竟屬於神話小說。還有許多稗宮野史,傳說妲己是一個蛇蠍美人,千古淫惡的罪魁禍首,比如: 紂王為了討好妲己,派人搜集天下奇珍異寶,珍禽奇獸,放在鹿台和鹿苑之中,每每飲酒作樂,通宵達旦,荒廢國事。 有一年嚴冬,妲己看見有人赤腳走在冰上,認為其生理構造特殊,和常人的不同,叫紂王命人將他雙腳砍下來,研究那兩隻腳不怕寒凍的原因。 有一回,妲己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為了好奇,不惜叫紂王命人剖開孕婦肚皮,看看腹內究竟,白白送了母子的性命。 妲己慫恿紂王殺死一個叫比乾的忠臣,還殘忍地剖腹挖心,以印證傳說中的「聖人之心有七竅」的說法。種種傳說,已家喻戶曉。 紂王正確的名號應該是商代的第32位帝王子辛,也叫「帝辛」。 根據正史的記載:帝辛20歲嗣位,當時商朝開國已經300年了,國力雄厚,物阜民豐,人心穩定。帝辛血氣方剛,威武有力,能與猛獸格鬥,神勇在當時無人可比。同時,他又能言善辯,還兼通音律,性好美色,更剛愎自用,於是憑豐沛的國力與自己過剩的精力,大舉向 東南方向發展,征服了土地肥沃的人方部族(今日的淮河流域)。 那是他在位的第40年,也就是公元前1047年,因為蘇部落叛變,政府大軍討伐,蘇部落抵擋不住,酋長只好把女兒——蘇妲己獻出來乞和。帝辛帶著戰利品妲己凱旋迴歸時,他已是60開外的人了,已是垂暮之年,而妲己正值青春年少,骨肉性感無比,眉宇清秀而含情,渾身充滿了青春的火熱氣韻,加上游牧民族那種粗獷而開放的氣質,迅速地在帝辛的內心深處,重新點燃起生命的火焰。 當時商朝國力如日中天,十分強盛,那時新的都城正在風光明媚、氣候宜人的朝歌(今河南湛縣)建造起來,四方的才智之士與工匠,也紛紛向朝歌集中,形成了空前的熱鬧與繁榮。以酒為池,懸肉為林,絲竹管弦漫天樂音,奇獸俊鳥遍置於園中,從此戎馬一生的商紂王帝辛,在妲己的引導下,開始沉醉於聲色之娛與酒食之樂,並為妲己建起了摘星樓,專門讓她遙望家鄉。 就在帝辛寵愛妲己,醉生夢死時,在陝西渭水流域的周部落逐漸發展壯大。周部族原是夏朝后稷的後裔,早有東下圖商的企圖,後來,周部族沿黃河東下,把觸角伸向商都朝歌。 事實上對付強大的商朝,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但是,商朝內外矛盾重重,加快了它自身的滅亡。 在外部,姬昌(也就是後來的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曾因前往朝歌朝覲時,垂青於妲己的美色,因而觸怒紂王,被剁成肉醬,做成餡餅。殘酷的紂王讓姬昌吃了餡餅,並把姬昌囚禁了兩年。由於周部族的臣子們多方營救,並向紂王行賄,姬昌才獲得釋放,由此對商紂王種下了深仇大恨。 在內部,商紂王執政後期,紂王的臣子們顧此失彼,大力經營東南,重心已經轉至長江下游地區,使得中原一帶空虛,給了周人絕好的機會,讓周人乘虛而入。 姬昌首先吞併了涇、渭平原上的一些部落;之後越過黃河,征服了黎、刊等部落。黃河以南的部落也已望風歸附,周人的勢力漸漸威脅到商朝的中心地區。 後來姬昌亡故,由二兒子姬發繼位。他的第四個兒子姬旦(周公)有賢德遠名,謀略過人,政略的掌握和戰略的運用十分嫻熟。他們爭取馬國,離間商朝君臣,振作民心與士氣。兄弟又自封其二哥姬發為周武王,貶抑紂王為商紂王,並宣布帝辛的罪狀,聯合起天下諸侯,以堂堂之陣,正義之旗,有名之師進軍商朝的新都朝歌。 紂王的哥哥率軍,把周武王的聯軍拒於朝歌以外四十里的牧野(今河南汲縣)。周人望見商軍整齊的陣容和精良的裝備,先是為之膽怯不已,但想不到的是這些夷人組成的軍隊,忽然一夜之間嘩變,周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長驅直入,兵臨朝歌城下。紂王眼看大勢已去,舉火自焚而死。 周文王和周武王立誓要滅掉商朝,是基於政治發展與私人仇恨的原因,醜化妲己只是一種政治手段和措施。周人奪了紂王的江山,很不放心商朝遺民。畢竟紂王也沒有對他們干過什麼壞事,難保這些商朝遺民不會懷念紂王恩德起來造反(後來果然起來造反了),於是就開始大肆造謠,給紂王身上抹黑。 周武王在《尚書》中開列了紂王六條罪狀: 第一是酗酒;第二是不用貴戚舊臣;第三是重用小人;第四是聽信婦言;第五是信有命在天;第六是不留心祭祀。 帝辛暮年熱中於聲色之娛與酒食之樂確實是事實,說紂王「惟婦人之言是聽」,就是對妲己的話言聽計從,這一條罪狀,並不切合實際,因為商代人頗重迷信,任何重大舉措,都要求神問卜來決定吉凶,在出土的甲骨文中是有確切記載的。妲己能夠影響政治決策的力量,實在微乎其微。 妲己只能算是商紂王晚年生活的伴侶,對妲己,商紂王談不上言聽計從,倘若妲己在被帝辛寵幸的那些年月之中,具有政治權力,何以妲己的族人,始終就沒有能夠得勢呢? 如果說蘇妲己有罪,頂多只是蘇妲己入宮以後,由於爭寵而與其他的嬪妃引起紛爭,那些失寵的妃子各有氏族背景,因而加深了紂王與諸侯小國之間的衝突而已;如果硬要說蘇妲已是亡國的禍水,也未免太高抬她了。其實,她是完全做不到的。 周人給紂王與妲己潑髒水並不厲害,只是上述六條的就事論事而已,也不過於涉及兩人的人格,沒有焚炙忠良、濫殺無辜、嗜血成性之類的指責。總之,周人並沒有把紂王與「暴虐荒淫」四字掛上鉤。真正把紂王臉塗黑,還不是他的敵人——周人乾的,而是五百年後戰國時代的那些學者。 春秋戰國和秦朝:「美人計」第一主角:西施 水光瀲灧晴方好, 山色空朦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淡妝濃抹總相宜。 這是北宋詩人蘇軾的一首詩。詩中「淡妝濃抹總相宜」的西子就是西施,她一個山野浣紗女,擔起了復國的重任,最終不辱使命,為越國復興和吳越戰爭越國的勝利作出了巨大貢獻。她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 西施,名夷光,越國人,春秋戰國時期出生於浙江諸暨苧蘿村。父親以在苧蘿山上砍柴為生。苧蘿山下有東、西兩個村子,西施家住西村,因為村子裡的人大都姓施,所以有了「西施」的稱謂,意思是西村姓施的女孩子。 因為家境貧寒,所以西施很小就開始幫著家裡幹活,平時經常在溪邊浣紗。她怎麼也不會料到,日後自己會成為「美人計」的主角,被派去吳國執行任務。 西施位居我國「四大美女」之首,她的美是有目共睹的。「東施效顰」的故事就講了西施的美是其他人難以企及的。西施的美貌遠近聞名,但她的身子卻有些弱,有心口疼的毛病。每次病發她都皺著眉頭,捂著心口,緩步前行,人們管這姿勢叫「西施捧心」,可見生病的西施也是楚楚動人。不巧這事讓東村的醜女東施知道了,於是便也學著西施的樣子走路,但走起來十分難看,比她平時的樣子還要丑很多,成了大家的笑料。 春秋末期,各諸侯國稱雄,吳國和越國開戰,結果越軍大敗,越國國王勾踐向吳國國王夫差乞降。吳王夫差不聽大夫伍子胥「殺掉勾踐,以絕後患」的勸告,卻採納被越王買通的權臣的主張,允許越國投降。把勾踐夫婦和越國大夫范蠡囚禁在姑蘇虎丘,為夫差養馬。勾踐君臣含垢忍辱,裝得非常恭順,夫差以為他們已真心臣服,3年後就把他們放回越國。 勾踐安全回到越國後,立志復國,卧薪嘗膽,勵精圖志。經過「10年生聚,10年教訓」,越國逐漸強盛起來,一心要打敗吳國,但是,當時越國的軍事實力遠遠不敵吳國。勾踐在訓練軍隊、發展農業的同時,對吳王夫差實施了歷史上著名的「美人計」。 「美人計」的具體導演是春秋末年越國大夫范蠡。范蠡曾隨越王勾踐到吳國做人質3年,深知吳王夫差的致命弱點。針對吳王夫差好色的特點,范蠡便策劃實施了「美人計」。 范蠡按照越王勾踐的要求,在民間尋覓美女。擔任這個歷史重要任務的美女,不僅要美麗過人,而且要膽量過人,要機智過人。經過千挑萬選,范蠡選定了西施和鄭旦。當時范蠡和西施一見面,西施的美貌與純真便打動了范蠡,而西施的心裡對這位年少英雄、氣度不凡的將軍也是一見傾心。范蠡向西施說明了選美的原委,西施被范蠡的那份愛國熱情感染了,表示願意擔此重任。 勾踐親自接見她們,並讓人教習歌舞、化妝和禮儀,讓人為她們講解歷史、時局和權謀。勾踐還親自給西施面授機宜。勾踐把神聖的政治任務交給她們,交待了三件大事:沉溺夫差於酒色之中,荒其國政;慫恿夫差對外用兵,耗其國力;離間夫差和伍子胥,去其忠臣。過了3年,西施拿到「公關專業畢業證」,於是范蠡將西施等送往吳國,兩個相愛的人終於有機會在一起了。一路上二人備嘗愛的滋味,由於難分難捨,范蠡有意拖延,送親竟然送了一年多。等他們走到嘉興縣南一百里的時候,西施生的兒子已經能牙牙學語了。後人在這裡建造了一個「語兒亭」,用來紀念西施與范蠡的愛情結晶。這在唐陸廣微《吳地記》里有記載,並謂此地「縣南一百里有語兒亭」,是西施入吳之前與私生子說話的地方。從感情上來說,范蠡是對不住西施的,范蠡是為事業犧牲了愛情,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充當越國復仇的工具。但為了國家利益,為了自己的愛人,西施願意做出犧牲。范蠡和她約定,吳國滅亡後,自己定要娶她為妻,白頭偕老。 本身好色成性的吳王見了西施,自然十分歡喜。伍子胥認為這是「美人計」,苦心勸諫,夫差卻充耳不聞,立刻將西施納入後宮。 西施聰明伶俐,頗具愛國主義情懷,時刻牢記自己來到吳國的政治使命,她用盡渾身解數讓吳王寵愛她並聽信她的話,夫差果然對她寵幸有加。 吳王夫差命人在靈岩山為她建了館娃宮,在館娃宮附近修了玩花池、玩月池、吳王井、琴台,還有采香徑、錦帆徑和打獵用的長洲苑等;還修了響屐廊,就是在地上鑿一個大坑,把一口大缸放進坑裡,然後在上面鋪上木板,再鋪平。夫差讓西施穿著屐在上面走,錘鋪有聲,所以叫響屐廊。 到了春天,夫差就和西施到采香徑、玩花池遊玩;到了夏天,夫差就和西施在洞庭的南灣避暑,享受自然的「空調」。南灣有十多里長,兩面環山,吳王將此處取名為「消暑灣」,並令人在附近鑿了一個方圓八丈的白石池子,引來清泉,讓西施在泉中洗浴,起名為「香水溪」;秋天兩人一起攀登靈岩山,看靈石,賞秋葉;到冬天下雪的時候,夫差與西施披著狐皮大衣,令十多個嬪妃拉車尋梅,全然不顧嬪妃們汗流浹背每次都要盡興後方才返回。如此挖空心思地玩樂,可見吳王夫差此時的心思已不在朝政社稷上了,而在西施身上。 吳王夫差對西施是越來越喜愛,而西施時刻想著怎樣讓吳王高興,怎樣讓吳王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好讓吳王能成無道之君,荒廢國事。慶幸的是,她有一個得力的助手伯韶。伯韶是吳國的大夫,深得吳王寵信,為人奸詐貪婪。越國利用他的這一弱點,經常給他送些金銀珠寶,有時也給他送美女,因而他對越國也是死心塌地,與西施兩個一道說越國的好話。 夫差自從得了西施,就一直住在姑蘇台,一年四季享樂遊玩,已經不理政事。朝中大臣有勸諫的,都被他或訓斥,或驅逐,或罷官,於是大家漸漸也就不敢說了。只有老臣伍子胥,見吳王如此無道,就在姑蘇台下進諫勸阻,但吳王還是不理。伍子胥覺得吳王如此勢必取禍,勸諫又不聽,於是稱有病不再上朝。 當時,越國在勾踐的治理整頓下,國力日益增強,軍隊也已訓練有素。吳王夫差感到威脅,想要征伐越國,被伯韶大夫巧言阻撓。 後來齊國與吳國關係惡化,夫差想要攻打齊國。伍子胥認為,越國才是心腹大患,不宜遠征齊國。但伯韶大夫卻力主攻打齊國,並保證出師必捷。 一向與伍子胥有矛盾的伯韶大夫置國家安危於不顧,乘機挑撥吳王和伍子胥之間的矛盾。結果吳王將伍子胥賜死,提拔伯大夫為相國,還要給越國增加封地,被勾踐謝絕了。正如後人所說:「吳之亡,應由昏君夫差、奸佞伯韶大夫負責。」 公元前482年夏初,越國伐吳,大獲全勝。 西施的結局有兩種說法:一是說她感覺已為國盡忠,但夫差對她百般疼愛確實出自真心,在與他相處的日子裡,西施越來越感覺他的好,到完成任務的時候,她發覺自己已真正地愛上了夫差,而戰爭又讓她失去了夫差。回到范蠡身邊,她已不愛范蠡了,也無顏見范蠡,同時深感對不起夫差,於是投湖自盡;一是范蠡找到了她,兩人泛舟五湖,成了一對神仙眷侶。在《吳地記》中記述有關范蠡與西施在越國破吳後破鏡重圓、泛湖而去以及其他有關他們的結局的不同說法。相傳范蠡、西施曾寓居宜興,今天的蠡墅就是他們當年居住過的地方,而江蘇一些地方的「施盪橋」、「西施盪」等名稱也都與西施有關。 春秋戰國和秦朝:一生妖嬈不減分:夏姬 夏姬是鄭穆公的女兒,自幼就生得杏臉桃腮,蛾眉鳳眼。長大後更是體若春柳,步出蓮花,一直是各國君臣追逐的對象。其實,夏姬小懂權術,例如:孔寧和儀行父兩位大夫同時與夏姬有染,一天儀行父對夏姬說:「你賜給孔大夫錦襠,今天也請你給我一件東西以作紀念。」夏姬嘻嘻笑著說:「錦襠是他偷去的,不是妾所贈。」又附耳說:「雖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於是解下她穿的碧羅襦贈給儀行父。儀行父自此往來更密,孔寧自然也不甘落後,因為他在拿到夏姬的錦襠時,同樣聽到過夏姬「雖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之說。孔寧與儀行父不自覺地陷入了由夏姬創造的競爭氛圍中。 然而,更多的傳說是夏姬的採補之術。 夏姬小時候由於母親管教嚴格,對男女之事便沒有私相授受的機會。但她卻異想天開地編織了不少綺麗的夢境。也許是幻想,或者是真有其事,在她及笄之年,曾經恍恍惚惚地與一個偉岸異人同嘗禁果,從而也得知了返老還童、青春永駐的採補之術。之後她曾多方找人試驗,當事者無不對外宣揚,因而使她艷名四播,同時也讓她聲名狼藉。父母迫不得已,趕緊把她遠嫁到陳國,成了夏御叔的妻子,夏姬的名字也就由此而來。 夏御叔由於是國君的孫子,因此在株林地方有塊封地。夏御叔除了在國都供職以外,多半的時間,都與夏姬住在株林背山面水的一座豪華別墅之中,過著優遊林泉寄興煙霞的悠閑生活。 夏姬嫁給夏御叔不到九個月,便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雖然夏御叔有些懷疑,但是惑於夏姬的美貌,也無暇深究。這個孩子取名夏南。夏南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身體結實得活像一頭小牛犢,十多歲就能騎在高頭大馬上馳騁如飛,時常跟著父親在森林中狩獵,有時也與父親的至交孔寧、儀行父等人,一齊騎馬出遊。 夏南一邊讀書一邊習武,十二三歲便顯示出一股逼人的英爽之氣,為了承襲父親的爵位,他被送往鄭國深造,以期將來能夠更上一層樓。 夏御叔死後,夏姬成了寡婦,花開花落,獨守空閨,但她不甘寂寞。夏姬年近40的時候,還像個20來歲的少婦。當時經常進出這個寡婦門的有孔寧與儀行父,他們先後都成了夏姬的情人。原來,孔寧和儀行父與夏御叔關係不錯,到夏御叔家喝酒時,曾窺見夏姬的美色,心中念念不忘,卻忘記了「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孔寧與夏姬交歡之後,把從夏姬那裡拿來的錦襠給儀行父看,以此誇耀。儀行父心中羨慕,也私交夏姬。夏姬見儀行父身材高大,鼻準豐隆,也有與之交好的心思。儀行父廣求助戰奇葯以媚夏姬,夏姬對他越發傾心。這種三角關係一直持續了數年,終於在長時間的爭風吃醋心態下,把當時的國君陳靈公也拉了進來,使得彼此的關係進入白熱化的高潮。 大約是孔寧遭受了冷落,他為了抵制情敵儀行父,於是向陳靈公盛讚夏姬的美艷,並告訴陳靈公夏姬有嫻熟的房中術,不可失之交臂。 陳靈公是個沒有威儀的君主,他為人輕佻傲慢,沉於酒色,逐於遊戲,對國家的政務不聞不問,專門研究女人的「技術」問題。靈公對孔寧說:「寡人久聞她的大名,但她年齡已及四旬,恐怕是三月的桃花,未免改色了吧!」孔寧忙說:「夏姬熟曉房中之術,容顏不老,常如十七八歲女子模樣。且交接之妙,大非尋常,主公一試,自當魂銷。」靈公一聽,慾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見到夏姬。 正值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政簡刑清,閑來無事。於是陳靈公的車駕在陌上花開、陽春送暖的季節里來到了株林,一路遊山玩水,薄暮時分到了夏姬的豪華別墅。夏姬事先已經得到通知,她命令家人把里里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簡單地清水潑街,黃土墊道,並預備了豐盛的酒饌,自己也精心梳洗,準備停當。等到陳靈公的車駕一到,夏姬婀娜出迎,招呼之聲如黃鶯啼鳴,委婉可人。靈公一看她的容貌,頓覺六宮粉黛全無顏色,哪個都比不上她。陳靈公見軒中筵席已經備好,就坐了下來。孔寧坐在左邊,夏姬坐在右邊,酒擺在中間,靈公目不轉睛,夏姬也流波顧盼,兩人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陳靈公方寸大亂,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孔寧在旁敲邊鼓,靈公喝得大醉。夏姬嬌羞滿面,頻頻敬酒,倆人越靠越近。 當夜,靈公擁夏姬入帷,解衣共寢。靈公雖然喝得酩酊大醉,但懷抱夏姬,只覺肌膚柔膩,芬芳滿懷,歡會之時,宛如處女。當然,伺候一國之君,夏姬使出了渾身解數——有少女的羞澀,表現出羞不勝情的模樣;有少婦的溫柔,展示出柔情萬種的態勢;有妖姬的媚盪,流露出分外的新鮮與刺激;有中年女人的成熟等。整夜風月無邊,不覺東方既白。靈公領略到真正的房中之術,不由嘆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過如此而已!寡人得交愛卿,回視六宮猶如糞土。但不知愛卿是否有心於寡人?」夏姬猜想靈公已知她和孔、儀二大夫之事,於是回答說:「賤妾不敢相欺,自喪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日得以侍侯君主,從此當永遠謝絕外交,如敢再有二心,當以重罪!」靈公欣然說:「愛卿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訴寡人嗎?」夏姬說:「孔、儀二大夫,因撫遺孤,遂及於亂,再沒有其他人了。」靈公大笑說:「難怪孔寧說卿交接之妙,大異尋常,若非親試,怎麼會知道?」靈公起身,夏姬再施心機,把自己貼身穿的汗衫給靈公穿上說:「主公看見此衫,如看見賤妾。」 陳靈公本是個沒有廉恥的人,在表揚孔寧忠心耿耿,善解朕意,薦舉夏姬辦事有利後,又佯裝批評儀行父說:「如此樂事,何不早讓寡人知道?你二人佔了先頭,是什麼道理?」孔、儀二大夫一聽,他們與夏姬之事皇上已知,但還不敢承認,說:「臣等並無此事。」靈公說:「美人親口所言,你們也不必避諱。」孔寧回答說:「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嘗之;父有食物,子先嘗之。倘若嘗後覺得不美,不敢進君。」靈公笑著說:「不對。比如熊掌,讓寡人先嘗也不妨。」三個人完全忘記了君臣禮儀,竟然會心地大笑。從此,陳靈公有事沒事便經常跑到株林夏姬的豪華別墅中來,夏姬事實上已成了陳靈公的外室。 時光荏苒,夏南已經學成歸國,不但見多識廣,而且精於騎射。陳靈公為了討好夏姬,立刻讓夏南承襲了他父親生前的官職與爵位,夏南成為陳國的司馬,執掌兵權。但是,夏南已經懂事了,不忍聽到有人說母親的髒話,但是礙於靈公,又無可奈何。每次聽說靈公要到株林,就託辭避開,落得眼中清靜。 有次酒酣之後,君臣又互相調侃嘲謔。夏南因心生厭惡,便退入屏後,但是還能聽到他們說話。就聽靈公對儀行父說:「夏南軀幹魁偉,有些像你,是不是你做的?」儀行父大笑:「夏南兩目炯炯,極像主公,估計還是主公所做。」孔寧從旁插嘴:「主公與儀大夫年紀小,做他不出,他的爹爹極多,是個雜種,就是夏夫人自己也記不起了!」之後,3人狂笑。 夏南聽到這裡,羞惡之心再也難遏。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暗將母親夏姬鎖於內室,從便門退出,命令隨行軍眾,把府第團團圍住,不許走了靈公和孔、儀二人。夏南戎裝披掛,手執利刃弓箭,帶著得力家丁數人,從大門殺進去,口中叫道:「快拿淫賊!」一箭射中靈公胸口,陳靈公即刻歸天。孔、儀二人,見靈公向東奔,知道夏南必然追趕,就往西跑,倉惶逃到楚國去了。 夏南弒君,然後謊稱「陳靈公酒後急病歸天」,他和大臣們立太子午為新君,就是陳成公,同時請陳成公朝見晉國,找個靠山。這時,陳國人倒沒計較,但楚莊王偏聽逃亡的孔寧與儀行父一面之詞,起兵討伐,殺了夏南,捉住夏姬。楚莊王見夏姬顏容妍麗,對答委婉,楚楚動人,不覺為之怦然心動,但楚莊王聽說在她身旁的男人都會被詛咒身亡,便將這個女人賜給了連尹襄。 不到一年,連尹襄就戰死沙場。夏姬假託迎喪之名回到鄭國。此事原本可以就此結束,不料楚國大夫屈巫久慕夏姬美艷,於是借出使齊國的方便,繞道鄭國,在驛站館舍中與夏姬成親。 歡樂過後,夏姬在枕頭旁問屈巫:「這事曾經稟告過楚莊王嗎?」屈巫也算一個情種,說道:「今日得諧魚水之歡,大遂平生之願。其他在所不計!」第二天就上了一道表章向楚莊王通報:「蒙鄭君以夏姬室臣,臣不肖,遂不能辭。恐君王見罪,暫適晉國,使齊之事,望君王別遣良臣,死罪!死罪!」 屈巫帶著夏姬投奔晉國的時候,也正是楚莊王派公子嬰齊率兵抄沒屈巫家族之時。夏姬以殘花敗柳之姿,還能使屈巫付出抄家滅族的代價,可見其能量之大,古往今來獨此一人而已。 春秋戰國和秦朝:不戀小情助霸業:晉文公夫人 歷史上的一些女人在權力面前,要麼自己獨攬大權,要麼助力丈夫成就霸業。晉文公夫人屬於後一種。 晉文公,名重耳,春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晉國國君,與齊桓公齊名,為春秋五霸之一。 晉文公是晉獻公的五個兒子之一,因為受繼母驪姬迫害,不得已帶著賢士趙衰、狐偃、咎犯、賈佗、先軫及其他數十人背井離鄉,逃到狄國。不久,晉獻公死去,晉國發生宮廷政變,原來的國王——驪姬的兒子奚齊被殺,晉獻公的五個兒子之一——夷吾當上國王。面對政治變化,重耳深感壓力日益加重,於是再度流亡,又逃到齊國。當時,齊國很強大,齊桓公厚禮相待重耳,為他建造了華麗的住所,撥給他駿馬20匹,並把自己宗室的年輕女子嫁給他做妻子。這位女子叫齊姜,就是後來的晉文公夫人。當時晉文公春宵美女,玉樓瓊宴,千般溫柔,萬般滋潤,竟然樂不思「晉」了。他把自己出逃的情景忘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重耳出逃時是42歲,來到齊國12年後已經54歲,是知天命的人了。這時,在晉國當國王的夷吾死亡,他的兒子繼位為晉懷公,晉懷公殘殺異己,造成了國內動蕩。尤其是他又喜新厭舊,遺棄了他原來的妻子,就是秦穆公的女兒,引起秦國的憤恨和仇視。大家都認為重耳歸國的大好形勢已經到來,應該乘機回國整治局面。 重耳這個人一開始也胸無大志,安於享樂,想想自己歲數也不小了,人生苦短,國事繁多,但求安樂,乾脆就在齊國養老吧,於是一晃就過了12個年頭。 隨他出逃來到齊國的趙衰、狐偃、咎犯、賈佗、先軫等人眼看一轉眼十幾年光陰過去了,時光荏苒,日月如梭,十分焦急。趙衰與咎犯等人日夜聚到一起商量辦法,準備挾持重耳,以便相機返回晉國,重振晉國復興之大業。在這關鍵時刻,齊姜表現得非常堅決,堅決支持丈夫回國扭轉局面。按說,她現在生活穩定,有丈夫天天陪著,日子幸福。但她並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希望丈夫守著她,而是要丈夫放棄眼前的舒適,為事業奮鬥。 一天午後,狐偃、趙衰叫了幾個人,在一棵老桑樹下,商量讓重耳離開齊國的辦法,卻被一個採桑葉的侍女聽到了,她回去就告訴了齊姜,齊姜雖然也捨不得和重耳分開,但一想,總不能讓晉國公子無所作為吧,於是暗暗下了決心,準備送他回國,便和狐偃等人一塊想了個辦法。 一天晚上,齊姜設宴,乘機把重耳灌醉,叫來幾個人把重耳五花大綁抬到車上,然後朝宋國(在今河南省商丘)飛速而去。 等到離開了齊國有一百多里路時,重耳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車上,重耳問明原委,手持長矛,怒氣沖沖、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事情成了,那就饒你們不死;如果不成,我就要殺了你們,還要剝皮抽筋,飲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以泄我心頭之恨!」 狐偃、趙衰好說歹說,總算穩住了他,繼續趕路。 其實,這是齊姜苦勸丈夫無效的情況下使用的下下策。齊姜曾義正辭嚴地對丈夫說:「你貴為一國公子,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快回國挽救危難,卻沉醉於安樂,不害羞么?」任憑妻子好言相勸,甚至反唇相譏,重耳始終無動於衷。齊姜忍無可忍,只好把事情的真相講了出來:「你的隨從人員在桑園密謀,有個女子聽到了,告訴了我。我恐怕泄露秘密,已將聽到消息的女子處死,天若不亡晉國,則舍你其誰?你怎麼忍心辜負天意,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原來,為了丈夫的大業,她早把那個為她通風報信的採桑女殺了。 在這之前,齊姜也曾以齊國宗室之女的特殊身份,周旋於齊國大臣之間,多方為丈夫爭取輿論支持,凝聚協助的力量,企圖返回晉國。她甚至請求齊桓公派遣大軍護送丈夫返國,但是齊桓公沒有答應。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齊姜才演出了挾持重耳離開齊國,返回晉國的一幕。其實,她雖然勸丈夫走了,但丈夫離開了她,意味著她要飽受相思之苦和漫長的孤寂生活,還得想盡辦法替丈夫掩飾、解釋,以免齊國為了重耳的不告而別而心存芥蒂,也真難為了她。 重耳路過各國受到了不同的待遇。他經過曹國時,曹國國君僅派人饋送飯食而已,不敢留宿,更不敢商談政治;經過宋國,宋襄公剛剛被楚國打敗,以國小民困為由而閉門不納,連飯食都不敢給,怕受牽連;經過鄭國,鄭文公猶豫不決,舉棋不定,害怕重耳惹來殺身之禍;到了楚國,楚成王雖以諸侯之禮相待,但卻尊而不親,敬而遠之;到了秦國,秦國的態度卻與以上各國截然相反。秦國為了結好公子重耳,除錦衣玉食供應不缺,好生接待外,還將宗室五女下嫁給他,當時就為他舉辦了婚禮。 原來,自從秦穆公的女兒和晉懷公的政治婚姻失敗之後,秦穆公始終對晉國懷恨在心,這回聽說公子重耳到了楚國,迅速派人前往聯繫,以圖藉機報復晉懷公領導的晉國。於是重耳率領隨從人員風風光光來到了秦國。遠在齊國的齊姜聽到這一消息,笑逐顏開地說:「公子返回的機會來了,時間不久啦。如果得到秦國鼎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她對重耳再娶沒有絲毫醋意。 這時,晉國與秦國已經形成裡應外合之勢。一是晉國的舊日官員長期以來不堪忍受晉懷公的酷政,聽說公子重耳在秦國「做客」,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暗通消息,並做好了內應;趙衰等人則求見秦穆公,力求秦國慨然相助。他們提出晉國已是「孤臣之仰君,如百穀之望時雨」。於是,秦國派遣重兵護送重耳一行返回晉國。晉懷公感到大勢不妙,在各方勢力的逼迫下,無奈讓位。重耳登上國王寶座,成了晉文公。 晉文公重掌政權後,迫不及待派人到齊國迎接他的妻子齊姜到晉國,封她為夫人,這就是晉文公那位識大體、明大義,有遠見、更有魄力的齊國妻子。是這位夫人不以兒女私情為重,不戀夫妻一時的安逸和溫柔,甘願忍受獨守空幃的孤寂,鼓勵丈夫以事業為重,才使得重耳如願以償成為國君。秦國的宗室五女,也只能屈居於夫人之下。後來,晉文公夫人虛懷若谷,待秦國五女如姊妹,相處和睦,使得晉文公無後顧之憂,一心一意地專心國事。正是由於晉文公夫人的精心輔佐,晉文公終於成為大半個中國的諸侯霸主。 歷史上的「春秋五霸」有兩種講法:一是齊桓公、宋襄公、晉文公、秦穆公、楚莊王;二是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吳王、越王勾踐。但這兩種說法里不變的有三人: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 從上面的故事可以看出,晉文公的稱霸與其他幾位不同。晉文公稱霸雖然得力於天時、地利與人和各項條件的相互配合,和諧發展,然而她的夫人寧願獨守空幃,苦勸丈夫拋棄安樂,冒險犯難,回國靖難,開創一番偉大事業,也是晉文公稱霸的至關重要的因素之一。 《烈女傳》中稱讚晉文公夫人:「公正果斷,言行不怠,勸勉晉文,返回無疑。公子不聽,強與謀議,醉而載之,卒成霸基。」正是如此。 春秋戰國和秦朝:蕩婦與權力:齊文姜 歷史上的齊文姜從蕩婦成為重權在握的軍事家,這是事實。但是,對於齊文姜我們是應該欣賞,還是應該唾罵呢? 齊文姜是何許人也? 齊文姜是春秋時代齊僖公的次女,與她的姐姐齊宣姜,都是當時聞名的絕色美人。據傳說,齊宣姜嫁到衛國,她的公公衛靈公為之心旌搖蕩,竟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精神恍惚,據說一天不見,就丟了魂似的。齊文姜的婚姻一波三折,她的風流韻事,轟動了天下各國,人們一面諷刺她的蕩婦淫亂行徑,一面又一再歌頌她的絕世艷麗,《詩經》上就留下了許多有關文姜的篇章,有毀有譽。 故事還得從頭說起。 春秋時代初期,齊僖公的兩個女兒成了當時各諸侯國君侯、世子競爭的對象,他們紛紛藉機前往齊國都城臨淄攀扯關係,討好齊僖公,以達到娶齊氏女子的目的。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齊文姜特別欣賞鄭國世子姬忽,認為他端正勇健,如玉樹臨風,十分可意。郎有心,妹有意,於是齊、鄭兩國便為兒女締結了秦晉之好。 誰知,原本是一樁兩全其美、門當戶對、令人艷羨的美事,然而鄭國的世子忽然聽到了「齊大非偶」的傳言,提出了退婚的要求。這對齊文姜來說如晴天霹靂,又感到非常突然。當時退婚被認為是莫大的恥辱,等於是說你有缺陷,人家看不起你,人家不要你了。齊文姜從小就自負美貌,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男人拋棄,不免傷情悲春,氣惱不已,但又能怎麼樣呢!長久的心情抑鬱,逐漸轉變成為自怨自艾和顧影自憐,齊文姜甚至產生了一種歇斯底里的自我摧殘心態,面容日漸憔悴,終於懨懨成病。她的心思卻偏偏被同父異母的哥哥姜諸兒看透了。 姜諸兒與文姜從小就在一起遊玩,兄妹情長,兩小無猜,如今倆人雖已長大,但是彼此也不顧忌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照常往來。姜諸兒知道文姜病了,就時常來看望、安慰和照顧;妹妹的婚事遇到麻煩,做哥哥的也感同身受,時日久了,兩人本來是兄妹之情,竟然莫名其妙地轉變成為兒女私情、戀情了。從此,兩人瘋狂地相戀了。 春秋時代,男女關係十分隨便,男女之間都很開放,只要兩人情願就能相戀,並自然發生男女關係。但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發生兒女私情,還是為禮法和世情所不允許,在道德上也會受到譴責。姜諸兒與文姜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男貪女愛,不顧廉恥,鬧得沸沸揚揚。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久就一傳二,二傳三,在傳到四面八方的同時,自然也就傳到了他們的父親耳中。齊僖公聽了大驚失色,差點被氣死。他認為這事有傷風雅,牲畜不如。然而家醜不可外揚,他只好一面把兒子叫來,痛責兒子;一面採取緊急且堅決的措施,嚴禁姜諸兒再與文姜接觸,同時,急急忙忙為文姜擇配。齊僖公的心情可想而知。 正在這時,恰好鄰國魯桓公新立,一心想要與大國攀親,以爭取援助,就派遣公子翚赴齊說媒。齊僖公求之不得,當即欣然允諾。齊魯選擇吉期,商妥婚嫁事宜,齊僖公為了避嫌,還一反兄弟送嫁的慣例,親自將女兒送往魯國成親,了卻了他心頭的一塊心病。 然而深陷畸情的男女,豈是老父一雙眼睛能看得過來的? 就在出嫁的前夕,姜諸兒與文姜雖然無法見面,卻依舊以詩傳情。 姜諸兒寫道:「桃樹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直,吁嗟復吁嗟!」 齊文姜比姜諸兒還要直白,答曰:「桃樹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證無來者?叮嚀兮復叮嚀!」 不過,「叮嚀」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良辰吉日已到,文姜被如期送往魯國,成為魯桓公的夫人了。 目送心愛的妹妹遠嫁他鄉,姜諸兒戀戀不捨。 按照一般習俗,結婚之後兩家要頻繁來往,以加深感情。但是,國君夫人地位尊貴,自然不能隨便活動,也不能說回娘家就回娘家。文姜一直在魯國呆了5年,生下了兩個兒子,長子名姬同,次子名姬季友。魯桓公對美艷絕倫的妻子十分滿意,然而文姜卻舊情難忘,花晨月夕,時常不自覺地想起熱情如火的哥哥情人,常常茶飯不思,夜不安睡。 魯桓公十四年,齊僖公壽終正寢。姜諸兒繼位當上了國君,即歷史上的齊襄公。文姜所生的兒子姬同也已經13歲了。文姜本想隨同她的國君丈夫一同前往齊都道賀,以便表達自己特殊的祝賀,藉機重溫舊夢,無奈當時諸侯大國新君初立,小國諸侯巴結大國,所以前往道賀的很多,深恐有所不便,便沒有偕行,繼續等待機會。 轉眼又過了4年,文姜終於要求魯桓公帶她一起到齊國,看一看家中的親人,當然她最想看的是姜諸兒。魯桓公覺得沒必要推託,妻子自出嫁離家已經十幾年了,一直還沒有回娘家,於是就偕同文姜,大張旗鼓地前往齊都臨淄訪問。齊襄公聽說魯桓公夫婦來訪,大喜過望,親自到邊境迎接。其實,他本心不是迎接魯桓公,而是專程迎接18年來未見的妹妹——初戀情人。 18年了,文姜未曾回過娘家,總有些有悖常情而令人難以置信。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先是齊僖公在世之日,生怕這一雙男女寡廉鮮恥,死灰復燃,重述舊情,所以一再拒絕文姜回到齊都臨淄探親。待到齊僖公過世之後,魯桓公早已風聞文姜與她的哥哥情感非同尋常,有亂倫之嫌,因而心中有意破壞文姜和她哥哥見面的機會,就這樣一拖就是18個年頭。所以,文姜不回娘家,不是道路遠近的問題,齊、魯兩國是比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問題在此。其實,已經18年了,他們兄妹的感情應該如灰熄滅了,況且雙方都有了家眷,應該各自珍重,各自傾心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國家了。 然而18年未見,姜諸兒已為國君,舉手投足間滿是男人的威嚴英武,而齊文姜則已是風情萬種的成熟美婦。如此的兄妹重逢,兩人都是心蕩神搖。 一番眉目傳情之後,心領神會的齊襄公借口後宮的嬪妃們想與小姑見面,將文姜迎進了自己的後宮。此時的齊宮,早已沒有了妨礙好事的齊僖公,襄公的妃妾們也不敢逆君王的心意。終於得償夙願的諸兒文姜,遂在王宮裡雙宿雙飛,抵死纏綿了。 魯桓公沒有美女相陪,被冷落在館驛里,孤燈照壁,冷雨敲窗,一夜又一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等到他直接到齊襄公的宮內找文姜時,眼前竟是她和齊襄公苟歡的情景。他感覺自己受到莫大侮辱,不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居然狠狠地掌摑了他如花似玉的妻子,並口不擇言地抖出他們兄妹的姦情,聲言即日返國,絕不再稍作停留。說著,轉身就走出了齊襄公的內宮。 齊襄公自知理屈,又怕醜事讓國人知道了,在無可奈何之下,假裝沒事,恬不知恥地在臨淄的風景區牛山設筵,為魯桓公夫婦餞行。魯桓公身在齊國,雖然氣急敗壞,又覺得不可使場面弄到無法迴旋的地步,強壓著心頭怒火,吩咐隨從人員佑護夫人先行出城,自己則匆匆赴宴。 這時的齊襄公慾火、妒火和怒火燒在一起,反而感覺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殺心頓起。可憐那個魯桓公猶懵然無知地借酒澆愁,終至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齊襄公喊來心腹公子姜彭生暗暗下達了謀殺的命令,在扶持魯桓公上車時,悄悄地施一些手腳,這樣魯桓公沒來得及哼一兩聲,就在沉醉中一命嗚呼了。 隨後,公子姜彭生急忙駕車追趕文姜。在臨淄城外十里長亭處,趕上了等在這兒的文姜一行車騎。公子姜彭生故作驚懼萬狀地向文姜報告說:「魯侯酗酒傷肝,車行顛簸中竟然氣絕身亡,一命嗚呼!」 文姜聽到丈夫突然去世的消息,也不明事情真相,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派人趕快報告齊襄公,並命令暫時停止行程,就地紮營護喪。 齊襄公當然心中明白,很快便趕到,假作悲痛模樣,命令厚殮妹夫,並以「酒後中毒,傷其肝臟而死」,向魯國報喪。 魯國姬姓宗室及臣民聽到魯桓公的死訊,先是感覺非常意外,繼而是非常憤怒,雖然懷疑其中必有陰謀,本想大興問罪之師,但考慮到兩個因素,還是沒有輕舉妄動。一是查無實據,出師無名;二是魯弱齊強,倘若貿然出兵,猶如以卵擊石。魯國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好先由世子姬同繼位,即魯庄公,隨即派人到齊迎喪。同時不甘心魯桓公被害之痛,追究事變的前因後果,爭取查個水落實出。 俗話說,紙里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經調查後馬上便有了結果,於是狡猾的齊襄公採取丟卒保車的戰術,把責任推到姜彭生身上,嫁禍於人。齊襄公的理由是:「公子姜彭生護送魯侯出城,車中護持不當,以致魯侯喪命。」並命令立即將公子姜彭生處死,以謝魯人,其實是殺人滅口。姜彭生被主出賣,不禁怒火中燒,既是將死之人了,當然沒有什麼顧忌,在大殿上當眾喊冤,痛罵齊襄公與文姜亂倫,以致弒夫,現在又嫁禍於他。 齊襄公捂著耳朵,連連揮手,武士便將姜彭生推搡了出去。 臨刑之時,姜彭生髮下誓言,死後定為厲鬼,向齊襄公追魂索命。事情很快就傳遍了齊都臨淄,更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天下。 這邊魯桓公的靈柩被運回魯國。 為了躲過魯國臣民的責難,文姜沒有隨魯桓公的靈柩回國,而是仍然滯留在臨淄。按照那時的常理,新寡文姜,自應守喪含悲,替夫掛孝,安分守己才是;然而文姜照樣服飾光鮮,巧笑情兮地與齊襄公朝夕共處,且曾同車出遊,招搖過市。 正當齊襄公與文姜兄妹兩人,不顧血緣關係,不顧廉恥,如膠似漆地在臨淄鬼混,沉湎在放浪形骸的情慾中,肆無忌憚之時,魯庄公羞憤無比地派遣大臣前來迎接母親歸返魯國。文姜心中卻舍不下情人哥哥,又愧對魯國臣民,借口暫住邊境地區,待以後再歸國。出於孝道,魯庄公派人在禚地建造宮室,具體地點在祝丘,讓母親居住。齊襄公聽說後,也派人在禚地附近的阜建造離宮,供他來遊玩。兩處宮室美崙美奐,遙遙相對,格外引人注目。文姜有時住在祝丘,有時越境住進阜;齊襄公借出獵為名,繼續與妹妹幽會。 歷史有人評價:齊文姜是一個絕色的尤物,美艷自然是無與倫比,淫蕩也為天下之冠,她的行為紊亂了倫常,被齊、魯兩國的百姓所不齒。 那麼,齊文姜後來怎麼樣了?不是說她大權在握了嗎? 後來,齊、魯兩國的政治格局都發生了變化。大夫鮑叔牙奉公子姜小白出奔莒國,管仲奉公子姜糾出奔魯國。不久,齊襄公被大夫連稱和管至父所殺。 齊襄公死後,鮑叔牙擁戴的公子姜小白與管仲擁戴的公子姜糾,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姜小白獲勝。他不念舊惡,任用管仲為相,使齊國的實力大大發展,成了春秋時赫赫威名的第一個霸主齊桓公。 政治上的巨變,使齊文姜在邊境地區自然呆不下去了。這時她已經是40開外的人了。齊文姜回到魯國以後,一心一意地幫兒子魯庄公處理國政,由於她在處理政務上展現了敏銳的直覺和長袖善舞的本領,同時在軍事上也表現出非同一般的才能,沒過多久,齊文姜就掌握了魯國的政治權柄,還把魯國這樣的羸弱小邦發展成經濟軍事強國,在諸國戰爭中屢屢得勝。 齊文姜在美色與聰慧雙方面的成就,令諸侯們不得不刮目相看。春秋戰國和秦朝:從妓女到太皇后:趙姬 歷史上,如果把呂不韋比喻為政治導演,那麼趙姬就應該是著名的政治演員,這一男一女在秦朝政治舞台上上演了一場你唱我和,彼此照應,共同發展的千古史劇。 趙姬本是一名妓女,卻成了一代皇后;呂不韋乃是一介小商人,卻左右秦朝的政治風雲。至今,研究中國歷史,尤其是秦朝歷史的人無不萬千感慨,無不驚嘆! 呂不韋是一位頗有政治眼光的商人,他精於心計,目光遠大,借經商之際,遍遊了七國,深深了解各國的情況。他看到了秦國用商鞅變法之略,在政治、經濟各方面都作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呈現出蓬勃的生機,日益強大,為此,他認定未來的天下,就是秦國的。於是,他決定把經商賺來的巨大財富投入政治活動,把這塊寶押在秦國身上,以秦國的發展帶動自己的發達。 說到呂不韋有政治頭腦,這裡有例為證。 一次,呂不韋問他的父親:「種地能有幾分利益?」 他父親說:「十倍。」 「做珠寶生意呢?」 「一百倍。」 他又問:「要是立一位國王,控制這個國家的一切呢?」 他父親興奮地說:「好小子,你想入非非,若能這樣,那得到的利益就沒法計算了。」 呂不韋望著父親詭秘地一笑:「好,這筆生意我就拿定了!」 在呂不韋看來,搞政治與經商一樣,都是為了一種利益,只不過是利益大小而已。 當時,正是春秋戰國時期,群雄並起,戰火連年,諸侯爭霸。一些小國逐漸被大國吞併,只剩下齊、楚、燕、韓、魏、趙、秦七個勢均力敵的大國,也就是「戰國七雄」。秦國地處西陲,雖然當時在政治、經濟和文化等很多方面都落後於其他中原的六國,但是秦孝公為了振興西秦,大刀闊斧推行改革,以「商鞅變法」,使國力逐漸強盛,兵精馬壯。秦國強大之後,開始向東擴張,擊敗了六國合縱的戰略部署,逐步成為七國中的頭等強國,形成統一六國之勢。這正是呂不韋認為秦國必定為王的依據。 而呂不韋還認為,秦國新君必定是異人。 異人是秦國太子安國君的兒子,被軟禁在趙國作人質。 異人為什麼要到趙國作人質呢?在當時六國之中,僅有趙國有能力與秦國抗衡。趙國在名將廉頗的指揮下,不僅兩度擊敗了秦國的進攻,宰相藺相如更挫敗了秦王的外交攻勢,迫使秦昭襄王讓異人作人質,以保證從此秦國不與趙國為敵。 秦昭襄王的這一手,正是將計就計,表面上與趙國和好,而實際上,他好集中力量遠交近攻,以侵吞鄰近的國家,擴充自己的勢力,實現強國之夢。這樣,把趙國孤立起來。但這一招也就苦了異人,作為人質,他的行動受到監視,身邊既無親人又無朋友,終日百無聊賴,抑鬱寡歡。 但這個人質,正給了呂不韋結交秦國的大好機遇。 為此,呂不韋開始實施第一步宏偉計劃。 呂不韋首先花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金銀,買通監視異人的警衛,然後接近異人。 異人和呂不韋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成了至交,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呂不韋分析了當時的形勢,並肯定地說:「未來代周朝管轄天下的,非秦莫屬,現在令祖昭襄王年事已高,令尊安國君即將繼位,你的親母已經去世。你雖有二十幾個兄弟,全都是庶出,而令尊安國君在所有的姬妾中,最寵愛華陽夫人,華陽夫人又沒生過孩子,你如獲得華陽夫人的歡心,作為她的嗣子,再由華陽夫人出面,多吹枕邊風,懇求立你為太子,今後令尊安國君仙逝,這秦的國君寶座非你莫屬。你登上秦王的寶座後,就可以憑藉秦國的國力,一步步并吞六國。君臨天下,惟我獨尊的願望就能如願以償,這豈不是一著好棋?」 異人聽了呂不韋的話,雖然認為有理有據,全身熱血為之沸騰,但他繼而一想:「我現在作為人質在趙國,好似籠中之鳥,縱有這個想法,沒有機遇,也是枉然啊!」 呂不韋保證:「這事包在我的身上了。」 異人對呂不韋的話將信將疑,但也激動萬分。 呂不韋首先闡述了自己的計劃:先拿出幾千兩金子,到秦國替你打通關節,分別見到令尊和華陽夫人,替你表述你的心愿;然後,我再設法讓你逃脫趙國回秦。 異人被呂不韋所說感動得聲淚俱下,連連承諾:「如果大事成功,今後秦國的軍政大權,全由你做主!」 於是,呂不韋「大路朝天錢做馬」,以經商的名義來到秦國,先以重金賄通了華陽夫人的姐姐,替異人陳訴了他的心愿。他說:「令妹華陽夫人現無子嗣,安國君有二十多個兒子,如異人能為華陽夫人的嗣子,進而請華陽夫人在安國君面前進言,立異人為太子,以後異人接君王之位,華陽夫人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后了。那時可以垂簾聽政,主管軍國大事,您也可以襄理一切了。」 華陽夫人的姐姐得到重金,又聽了這話,自然心花怒放。她贊同呂不韋的主意,並向華陽夫人進言。這時,華陽夫人也正在擔心今後的地位,採納了呂不韋的意見。於是在安國君面前極力說異人的好話,說這孩子心地善良、孝心可嘉、有雄才大略,出其類,拔其萃,是諸多公子中的佼佼者。再說將他送給趙國做人質,這些年也夠他苦的了。細想起來做父母的應該心酸,虎毒不食子啊!……華陽夫人的枕邊風,確實把安國君的心給說活了,對遠留異國的異人產生憐憫之心,於是答應立異人為太子的請求。華陽夫人見大功告成,趕緊告知呂不韋。呂不韋聞訊,當然是欣喜萬分,立即轉回趙國,把這件事告訴了異人。異人聞之欣喜若狂,對呂感激涕零,一再表示此恩此德當全力以報,決不食言! 儘管異人百般承諾,但呂不韋還要使異人真正成為自己的人,於是便利用美人來栓住異人。 這美人就是趙姬。趙姬原是趙都邯鄲一個歌妓,她生得楚楚動人,又聰明、機智,被呂不韋選中,成為呂不韋實現政治抱負的載體。呂不韋遂不惜巨資買來為妾。過了三個月,趙姬懷了孕,呂不韋便向她傾吐了心中的意圖。這趙姬也是有野心的人,呂不韋的話正中下懷,眼看就要做一國之妃,出人頭地,怎不令人神怡心往,於是任由呂不韋安排調遣。 一天,呂不韋邀異人過府歡宴,酒到半酣,令趙姬盛妝出來勸酒。異人見趙姬雲鬢輕挑,蛾眉淡掃,玉步輕移,香風襲人,禁不住目眩心迷,趙姬也秋波宛轉。趙姬敬酒,異人接酒,目不舍離。 呂不韋見異人已經入迷,遂借口有事,暫行告退,命趙姬繼續陪異人飲酒。異人一見呂不韋離席,求之不得。憑他的直覺,趙姬對他頗懷好感,似已入懷。異人再沒法控制自己,便舉步上前將趙姬一手摟定。不料呂不韋卻闖了進來,見狀怒不可遏,斥責異人怎敢調戲其愛姬,太不夠朋友了。 異人見狀渾身顫抖,立即跪下求饒,連稱該死。呂不韋冷笑道:「我與你多時交好,我為你的事,竭盡心力,好不容易弄得立你為安國君太子,未來的秦國,就得由你主宰。如今大業未舉,你還未脫囹圄,竟如此無聊,唉!太叫人失望了!」 異人磕頭如搗蒜,說自己不知死活,斗膽冒犯,也是一時衝動,望格外開恩。 呂不韋沉思了一會說:「好吧,起來!你既看中了她,就送給你。」 異人開始以為是聽錯了。當他確定這是真的時,真是欣喜若狂,連連作揖,感謝洪恩。 這時趙姬伏在一旁傷心啼哭,說:「事已至此,我也沒臉面在呂家做人了。」並要求異人答應她兩個條件:一,以後回到秦國,要納她為正室;二,如果以後生子,需立他為皇儲。 異人為趙姬的艷色與嬌姿所傾倒,覺得她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美人。此時此刻,別說兩個條件,就是十條八條也決然應允了。 異人得到趙姬之後,與趙姬日夕綢繆,不覺八個月有餘,趙姬生了一子,長得隆準長目,方額重瞳,生下來就有牙齒。取名為嬴政。 3年後秦趙失和,邯鄲被圍,趙國打算殺害異人,呂不韋賄賂守吏,把他放歸秦國。異人見了華陽夫人,並拜只比他大三歲沒有子嗣的華陽夫人為母。從此早晚問安,格外殷勤。 秦昭襄王病死,孝文王嗣位,便立異人為太子。才過了3年,秦孝文王歸天,異人名正言順地做了秦國的國君,是為秦莊襄王,尊華陽夫人為皇太后,立趙姬為王后,立嬴政為太子,呂不韋為相國,並加封文信侯,食邑十萬戶。值此,呂不韋苦心經營了幾年的如意算盤,算是初步成功了。 秦王嬴政的生父究竟是庄襄王異人還是呂不韋?《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嬴政為庄襄王之子,但又說其母曾為呂不韋姬,而《史記·呂不韋列傳》則明確記載其為呂不韋之子。由此,嬴政生父案就成為千古之謎,致使學者們爭論至今。由於現存的文獻提供的證據都不能定讞,只有靠「理證」加以解決。當時與此案相關的最大的「理」是帝王對繼承人血統的認定。嬴政是誰的兒子,庄襄王最有發言權。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他絕對不會確定其為太子,因為他還有可以確認的兒子繼承王位。顯然,嬴政為呂不韋之子一說純系好事者虛構的故事。 轉眼間又是4年,異人過著糜亂的宮闈生活,不久便衰弱不堪,年僅36歲便身亡。 庄襄王駕崩,嬴政登上國君的寶座。國事全部委任於呂不韋,並尊為仲父;趙姬從此走上皇太后寶座。趙姬從一名妓女成為一代皇太后,是動亂時代的產物,她逢迎了男人們愛美色的心理,又利用自己的聰明和機智,終於用自身換取了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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