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癮是孤獨者的無奈狂歡

性癮症患者經歷了從心靈痛苦、心身分離、儀式化的性行為、強迫性的性行為,一直到絕望的過程。對於他們來說,孤獨和虛弱感的最終解藥就是沉溺於性愛。

「知道」(nz_zhidao)為你揭開性癮到底是個什麼鬼。

《性癮者》劇照(電影劇照/圖)

前幾天,NBA球星科比·布萊恩特正式退役了,在最後一場屬於科比的湖人比賽中,曾與他並肩作戰的前隊友拉馬爾·奧多姆也罕見地出現了。奧多姆自從因服用過量禁藥入院後便消失了,目前他仍處於恢復狀態。而她的前妻科勒·卡戴珊卻一直拿他們婚姻中的私事炒作,在訪談節目中大肆披露奧多姆在婚姻中多次偷腥,她甚至表示懷疑奧多姆是不是患有「性癮」。

性癮,一個聽起來如此讓人難以啟齒的字眼,讓「老虎」伍茲陷於人格的深淵。在好萊塢,「性癮」這個詞不斷出現在八卦小報上,《X檔案》的男主角大衛·杜楚尼就曾因此症鬧得滿城風雨。林賽·羅韓、小甜甜布蘭妮亦在疑似「性癮症」患者之列。

經研究者統計,不僅明星備受性癮困擾,美國還有8%的男性和3%的女性被捲入其中。性癮行為完全受到無法控制的性衝動、無處不在的性幻想和性行為的驅使。強迫性的性行為並不能讓他們感到更加快樂,也與情感毫無關聯;相反,他們內心也感到內疚和悔恨。但是為了擺脫內心的莫名焦慮和痛苦,他們仍然不停地與「性」糾纏,最終毀掉自己的生活。

儘管如此,臨床上, 性癮還只是模糊地被描述為行為障礙的一種,並未被權威的美國精神病診斷標準(DSM-IV)收入到精神病分類之中。根據這項標準,只有對物質的依賴才可以稱為「成癮」。

從對其他「癮」的了解出發,人們首先想到,「性癮」也一定是體內的神經化學物質出了問題。心理學家伊爾·萊弗在《無時無刻的孤獨:識別,理解和戰勝性癮》一書中說,性癮來自於大腦腎上腺素的過度分泌,這導致人們產生對性的極度渴求,以至於形成了一種強迫性的、儀式性的性行為模式,以緩解由於激素不平衡帶來的行為。但是,這不能完全解釋,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體內生態的不平衡。

最近越來越多的研究者開始相信,「性癮」根植於兒童和青少年時期的不幸經歷。經調查,60%的性癮者在兒童期都遭受過虐待。他們通常都成長在充滿敵意、混亂和冷漠的家庭,抑或儘管家庭環境正常,但在家裡他們的情緒很少被表達,導致他們對愛的極度渴望。性成為他們逃避無聊、焦慮,甚至是睡眠障礙的一種途徑——在童年時,他們通過自慰來獲得逃避;更有甚者,他們可能被其他來自成人的歪曲性觀念所誘導。成年之後,性繼續成為他們躲避心理危機的避風港,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研究性癮的知名心理學家帕崔克·卡尼斯則從兒童成長過程中,家庭功能和撫養方式建立的 「核心信念」角度剖析性癮的成因。成長在被呵護重視家庭中的孩子得以建立正常的心理信念,對周圍人都充滿信心,也能夠擁有自我價值感。而成長過程中被忽視的孩子則容易建立起負面的核心價值,總認為人們不夠關心他們,認為自己是沒有價值的存在。成年之後,後者會很難維持穩定的兩性關係,容易孤獨。他們經歷了從心靈痛苦、心身分離、儀式化的性行為、強迫性的性行為,一直到絕望的過程。對於他們來說,孤獨和虛弱感的最終解藥就是,沉溺於性愛。

如今,「性癮」這個詞似乎對於大眾越來越不陌生了。影視作品《女性癮者》、《性癮日記》、《羞恥》都探討了「性癮」這個話題,其中,《羞恥》雖然是一部關於「男性癮者」的電影,但卻沒有把裸露作為賣點 ,卻是用嚴肅的態度探討了一個關於自由和孤獨的壓抑話題。

如果你想了解「性癮」者的內心生活,還可以看看一部真人秀:《性癮康復所》。那些想擺脫過去恢復正常生活的前成人影星、世界衝浪冠軍、花花公子模特、電影導演、世界超模……因為無法擺脫的「性癮」之痛走進了朱爾·品斯基博士的心理診所。最終,就像劇集中的詹妮弗·柯徹姆在博客上所說:「人們學會了建立對彼此的信任,和情感的依戀。我不再孤獨了。」

「性癮」本身帶有強烈的時代標記。維多利亞時代的禁欲主義把手淫也視為「洪水猛獸」;20世紀後半葉人們開始認為凡是「成人之間的自願行為」都無可厚非。性的正常與不正常的邊界,在頻率、對象和程度上都愈發模糊起來。性癮的出現,似乎是對人類社會無限蔓延的自由邊界的一個冷冷的嘲笑。

但和人類社會不斷浮現其他「癮」一樣,性癮本質上也是人們掩蓋情感和記憶創傷的無力堡壘。成癮者不僅要遠離超乎正常的瘋狂舉動,更要能認識到心底痛苦的根源。治療性癮的終極目的,是恢復「癮君子」作為完整個體的價值,而非一個只會做愛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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