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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家因緣

倓虛大師:我的第二次的出家經驗作者:倓虛大師

倓虛法師(前排左二)與眾學生在香港弘法精舍門前

一九一七年,我四十三歲,在營口開藥鋪,每天除看經外,還附帶著出診。如遇有錢人,看病吃藥全要錢,遇窮人則施醫施藥不要錢,對地方上謀幸福的事,均量力而為之。

一天,從街上回櫃,看見櫃檯裡邊,放著一個名片,上邊一行字是:「天津東南城角清修院住持——清池。」

我見到這張名片,心裡很歡喜!就問柜上的人:「誰留的片子?人上哪裡去咧?」

據柜上的夥計說:「剛才來一個化緣的和尚,大高個,因為你不在家,他又走了,說待一會再來。」

當時我想:片子雖然是清池和尚,但來的本人,絕不是他。因為我在紅螺山認識他,是一個小矮個,所以知道不是清池和尚本人。

下午,那位和尚又來了,果然不是清池和尚,是那位成顯和尚。他因為在營口有一位居士,找那位居士去化緣,附帶著給我捎來個片子。我暗暗的把那個片子擱在褂兜里,誰也不知道。在照應他吃飯的時候,就探聽清修院的住址,應當怎樣去法。這時我出家的心,完全觸動,自己以為是因緣成熟了!

隔了沒幾天,我帶了這張片子,佯言回家修理墳地,拋去萬緣,放下一切,就離開營口到天津去了。

不過這一次走,和平素出門,心裡確實兩樣滋味!覺得百端交集,萬感雜投,有些酸楚凄涼的情緒,自念:先前因為父母在堂,自己沒有三兄二弟,捨不得去出家。後來又為妻子受累,熏染了一些世俗習氣,熏得挺厲害,仍然不得出家,所以心裡很難過。又想:假如我現在死了,不也就能成了嗎?這一次就算我得了個急症死去,藉此機會去出家參學,然後再回來,度脫妻子,這有什麼放不下呢?所以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雖然很難過,而心裡卻作死想,以為是自己死後的靈魂在前行。

繼續地想:現在我下面已有一個姑娘已出門了,五個男孩,大的才十四歲,小的剛會走,又沒人教養他們。三四十年來東跑西奔,沒有一點積蓄,全靠這個小藥鋪吃飯。我走了之後,藥鋪無人照管必定歇業,將來全家挨餓,流離失所,這怎麼辦呢?然而,又一想:天下流離失所的人太多了,許別人的眷屬流離失所,就不許我的眷屬流離失所嗎?

又想:假如我出了家之後,到各地去參訪,在路上遇見了我的孩子正在討飯,這時我管他不管呢?唉!天下討飯的孩子太多了,許別人的孩子討飯,就不許我的孩子討飯嗎?這件事也不足深慮!

可是,我的女人,在我不言語一聲去了之後,她領著五個孩子,生活上一定很為難。如果她要嫁給別人,這不是於我很難看嗎?以後我聽說;或者在一個村裡遇見她,將作如何感想?唉!又一尋思,天下的女人改嫁的太多了,這是我出家,如果我早已死去,誰能保險她不改嫁呢?況且許別人的女人改嫁,就不許我的女人改嫁嗎?她今生是我的女人,前生是誰的女人?來生又要變成誰的女人呢?這事也不足掛在心上。如果真的為了妻子的事情,而連累了自己的一生;其實何止一生,恐怕生生世世的,永遠沉淪下去了!這樣,不但不能度脫妻子,同時也無法度脫自己。如果我現在能夠毅然決然的出了家,潛心佛典,得到真實的修行,將來遇見她們,也勸他們念佛修行,了生脫死,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還有……

唉!放下吧——放下吧!

雖然是心裡千頭萬緒,想這樣想那樣,這都是感情作用,也是熏染的一些世俗習氣太深的緣故。架不住我在路上一邊走,一邊用理智來抑制它,結果也都放下了,覺得一無牽掛,萬緣皆空。

因此才決然走到了天津的清修院!

編者語: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大乘菩薩,其自覺覺他的心理細節令人感動。

大安法師:我能出家得力於百萬佛號閉關作者:大安法師

出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當你的緣份到了,自然就能出家。其實,早在我剛學佛的第二年也就想到要出家,那是1991年,那時在中國大陸對出家一事的看法還是很邊緣化的,首先我的父母與哥哥姐姐對出家一事有嚴重的抵觸情緒,他們覺得簡直不可能去談這個問題的。其次,我面對著較大的社會輿論壓力,我的學歷算比較高的,如果我讀了個研究生還去出家,在當地人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廢人了,所以我也就選擇了隨順,到北京當了老師,就做居士,當了十年居士。

我出家的因緣還是得力於百萬佛號閉關,我從99年就開始,每年暑假進行百萬佛號閉關活動。2001年時帶了一批北京的大學本科學生、研究生,在湖北的一個寺院,進行一個暑期的修學和講經活動,當時正在講《彌陀疏鈔》,我們一去就用了十天做了一個百萬佛號的閉關,當我們念完了一百萬次後,然後再講了半個月的《彌陀疏鈔》,最後又再進行了一個精進的百萬佛號閉關。這次不是十天了,而是用七天來完成。七天完成一百萬,意味著一天要念十四萬多遍,睡眠時間不能超過四個小時,超過四個小時絕對念不下來,所以我都是手上拿著鬧鐘進行的。正是在完成這第二個百萬佛號的這個期間,原來被我壓抑在腦海深處的「出家」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再次迸發出來。我該怎麼辦呢?我決定等我念完了之後,我再在佛面前決斷此事。

當我念完了第七天,竟比預期提前了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我做了人生的這個重要選擇。我選了2張紙,一張寫上「出家」二字,一張寫上「在家」,握成紙團後,我來抓鬮。抓鬮的過程,我設計得比較嚴密,一定要連續三次抓到同一個才能算數,並且這整個過程都是暗箱操作,閉上眼睛來做,先拜三下佛,然後托著閉上眼睛讓它自然地落在桌面上,然後我再拜三下佛,閉上眼睛拍下,拍到哪張是哪張。結果,第一下拍,拆開一看,出家,我又將紙團折好再拋,又用這個方法拜三拜,又是出家,這樣連續三次都是出家,我說這很奇怪,三次都是,我說再證明一次吧,第四次還是出家,我當下決定了,就做好準備出家了。

當時有一個九華山的法師,是由他幫我們聯繫寺院的,我把出家的決定跟這個法師說了,他聽過我的表述之後對我說:「你是怎麼做的?再做一遍讓我看看。」然後他就坐到一邊,我就當著他的面又把這個程序做了一遍,我正要翻開我選中的紙團時,這個法師說,這個你給我看看,我就把拍的鬮給他,結果這個法師一看,還是「出家」,連續五次了,所以就是這個因緣我就回北京開始安排我的一切。這次就非常順利,很快就出家了。

編者語:5次抓鬮,5次抓到「出家」,看來真是佛陀旨意啊!

自見到法師的第一眼就種下了出家的因作者:聽雨僧

家鄉,是「南方絲綢之路」上的重要驛站,《華陽國志》稱其為「金銀寶貨集中之地」,自魏晉以後,漢傳佛教經滇池地區、洱海地區而傳入,南偉佛教由緬甸經邊境而傳入。因眾生福薄垢重,佛教興盛的地方往往也有化外之地,我出生的那個山鄉,有史以來從未受過佛教的教化,那可憐的鄉民們一直在辛勤的勞作中保持著最原始的信仰。勤勞的父母,用他們的雙手和雙肩將我送出了大山,那一年,我十五歲。對這個新奇和陌生的環境,充滿的是好奇。我多生多世以來與佛教的緣份,自見到法師的第一眼就被觸發了。

輕風、長衫、梵剎……進城後的不久,我看到了法師,僅僅只是背影,剛強、洒脫,輕風搖曳著她的長衫,走向那莊嚴而又充滿神秘的寺院時,夕陽的餘輝正好灑在大殿的琉璃瓦上,我內心的觸動是無法用任何語言文字來形容的,只有頻頻回頭。

同學突然冒出來一句「有什麼好看的,一個老尼姑」。我邊回頭邊慢慢的說「一個女人,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有這樣子的氣質,你們不覺得很難得嗎?你們不覺得她穿的衣服很漂亮嗎?如果我也穿上她那樣子的衣服怎麼樣?」當時,我不懂得用莊嚴兩個字來形容,可這句話卻在七年後兌現了。主動與法師接觸,了解了她老人家六十多年的出家經歷,她的悲心愿力,她的嚴謹修行,她開山建寺的艱辛歷程,正是掛在山門口「是誰將眼孔放開看得穿大千世界,到此要腳跟站定方許入不二法門」那幅對聯的真實寫照。後來,我在法師的座下皈依三寶,當法師雄渾的法音「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在大雄寶殿里回蕩的那一刻,我熱淚盈眶,我成了一名佛弟子了。

高中三年,就在《普賢菩薩行願品》的陪伴下,緊張而煩忙的度過了,我順利的上了大學,業餘時間我會經常跑到寺院去做義工,去聽聖光和尚講經,去跟出家師父們探討佛法,或是帶著年輕的居士們組織各種各樣的活動,同時,我看了很多各種不同方面的佛教書籍,因為零散,所以沒有系統的掌握佛法。

而我卻在家人和朋友極度反對我學佛的時候,將我懂得的那點少之又少的佛法用於了我的生活,他們看到了我的改變,我變得懂事,變得溫和,變得節約,變得勤快。在佛菩薩的攝受和佛法的指引下,我在校園裡一直很優秀,充滿了掌聲和鮮花。後來,厭倦了本來純潔的校園裡學生會中的勾心鬥角,厭倦了別人虛情假意的稱讚。

在學校里,我除了做一個好學生而外,會寫字、看書,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放假時,我會很樂意跑到寺院去住上一段時間,哪怕是在那兒掃地和洗碗,大學的後兩年,走遍了川滇的名山古寺,參禮許多善知識,在他們言傳身教中,漸漸的我成了一名正信的優秀的佛弟子。實習期間在公司和佛教聖地雞足山之間來回的跑,工作之餘,去感受名山道場的修行風氣,去回想當年虛公老和尚恢復道場的一路奔波,去聆聽迦葉尊者的教誨。時常又悲嘆著當今雞山佛教對人才的急需,我應該去承擔。

與行動相比,想法不知道要容易多少,雖然我也認識到了人生的苦和無常,但畢竟是不深刻的。經常來回於兩座城市之間,在高速路上看到了很多起交通事枚,特別有一次旅遊車出事時的場面,不忍回想,二十多條性命,轉眼間就沒有了。那時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也突然就這樣沒有了,怎麼辦?修行上一無所有,人身已得、佛法已聞,可是修行上一無所得,死後往哪裡去,豈不白白浪費此生?偶然的機會,在網上搜到了一個寺院的簡介「教秉天台,行歸凈土」,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嗎?於是我到了蘇州覺林講寺,三個月的時間就在朝暮功課習誦、晨昏洒掃殿堂中過去了,2009年7月2日,我在蘇州覺林講寺依宏覺上人披剃,更幸運的是,一月之後,我就考上西園戒幢佛學研究所。

今天,習慣了寺院生活,琳琅滿目的經卷、深深的進間、高大的銀杏樹以及那燈下度過的時光,在這追求信仰的路上,受過種種不同的經歷,有幸的是,我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堅固自己對三寶的信心,以後的路,無論如何,我也會堅強的走下去。學識有限,文字荒疏,草成此文,尚祈諸知識賜教!

編者語:少年時被法師們的氣質所吸引,如今卻成了法師。正是因緣和合之明證。

耀一法師:走下舞台,走進佛堂作者:耀一法師

耀一法師

在沒有出家之前,我是從事戲曲藝術工作的。

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一位法師的照片。照片上這位法師正在給一些學生上課,背後的黑板上寫著:「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當時我看著這位法師,從他的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氣質是那麼超凡脫俗,與眾不同。

我就是被他這種氣質所吸引,所以當時就迫不及待的問這個寺廟的住持,問他這位法師現在哪裡。他非常保密不跟我講,我說我很想下來去拜訪他。後來在我的再三請求下,他把這位法師的電話告訴了我。我回到家裡以後,就迫不及待給這位法師打電話,然後請教了這位法師一些關於佛教方面的問題,還有修行的一些問題。

另外我就給這位法師講了當時我心裡的想法,我說我想跟隨法師出家,行不行?法師當時就問我說:你對寺廟了不了解?我說不了解。他說:那你最好是去了解一下,然後再來跟我談這個話題。

後來,我就到了成都的文殊院、昭覺寺,還有愛道堂,去了解了一下出家僧人的一些生活、習慣,平時的一些作息時間,然後在愛道堂住了半個月,當時感覺非常好。那時隆蓮老法師慈悲,她是準備給我剃度的,但是其他的師父們說:你既然是從事藝術工作的,你能夠捨得把你的藝術工作放下,捨棄來出家嗎?

我當時想雖然我是藝術工作者,人們把藝術工作者推崇的很高,稱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但是我在想人站在舞台上演出,要想凈化大眾的心靈,首先應該是凈化自己的心靈。如果自己的心靈都沒有得到凈化,要想去凈化他人的心靈,就是一句空話。所以我還是選擇了出家這條路。但是我的父母他們不知道我的這種想法,所以我當時沒有把我想出家的想法給我父母談,我知道談了他們也不會同意。後來在愛道堂隆蓮老法師都給我選定了落髮出家的時間,當時是定在一九九九年的五月二十九。因為隆蓮老法師她一生沒有收過徒弟,突然說要給我剃度,這個寺廟的上上下下聽了以後,都覺得太突然了,都不能接受,後來這個因緣也就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這個時候廣東梅州千佛塔寺的一位法師,她也是隆蓮老法師的學生,把我引見到廣東梅州千佛塔寺現在的上明下慧法師的門下。在千佛塔寺我住了一個多月,然後上明下慧法師慈悲,成全了弟子,在她的麾下剃度,然後接著就到重慶佛學院去上學。在重慶佛學院研究生班讀書三年,畢業以後回到千佛塔寺任教,因為千佛塔寺有一個佛陀教育中心。

所以,說到出家因緣,好像我的這個出家,是順理成章的,中間沒有什麼阻礙,這樣出家了,我的父母還不知道。但我當時跟我妹妹講了,我妹妹把我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了,告訴了父母。我父母聽了以後當時是沒有辦法接受的,聽我妹妹講父母每天就抱著我的照片很失常的,每天就這樣哭,好像是我在這個世間上消失了一樣。我只好在放寒暑假的時候回去給我的父母做這方面的思想工作,也是佛菩薩的加被,給我智慧,最後終於說服了我父母,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終於有所改變。

現在就是還在梅州千佛塔寺培訓中心任教務長,出家五六年時間,我覺得從不了解佛法走入佛門,然後通過在佛學院的學習,對佛法有一些了解,那麼更堅信自己選擇這條路是對的,是明智的選擇。

編者語:每個人出家前或有千般身份,但出家後就只有一個。【編輯:馬本州鳳凰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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