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新婚夜妻子錯上他人床, 結珠胎命中注定成奇緣

這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新婚夜妻子錯上他人床 結珠胎命中注定成奇緣  異地他鄉一場夢,夢醒已添五年刑  1989年5月3日,遼西某大型國有企業的業務員趙順推銷產品來到大連市,與乙方簽訂了價值30萬元的供貨合同。他沒想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回賓館的路上,還高興得哼起了小曲。他早早地吃完晚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倒在床上。他想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次日趕車打道回府向廠長報告喜訊。也許是一個多月在外奔波太累了,不一會兒,他便甜甜地進入了夢鄉,連門都忘記了上鎖。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身邊好像多了個人,在往他身上靠,一雙柔軟溫熱的唇吻上了他的臉。他睜開眼睛,借著窗外的一點兒光亮,影影綽綽地看到一個年輕女人鑽進了他的被窩。趙順當時就是一驚!做業務員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在外邊住宿也時常碰到一些搔擾電話,通常是小姐們的嬌滴滴的聲音:「喂,大哥,好寂寞吧,要不要我來陪陪你?」在外邊跑業務,一年有大半時間不在家,難免常感空虛寂寞,但趙順天生是個本份人,家裡又有妻孩,他從不去做對不起妻子的事。  今天這樣的事他可是頭一次碰到。連個招呼都不打,徑直脫光了衣服鑽進他的被子,他剛想把女人推下床去,可他發現這個女人並不像人們傳說中的妓女。他想觀察一下她到底想做什麼,於是本能地往邊上躲了躲,女人呢喃著往他懷裡鑽,趙順感到燥熱難熬,也伸手環住了她,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不一會兒,趙順和女人同時進入了夢鄉。凌晨時刻,趙順突然被女人的哭罵聲驚醒:「我的天啦,你這個畜牲,你毀了我呀!」趙順按亮檯燈,這才看清女人不知何時下了床,坐在地板上委屈地落淚。  趙順忽然清醒過來,自己闖下大禍啦!他迅速穿上衣服,下床安慰女人,請求原諒。女人哭得愈發傷心:「我恨死了你呀,你叫我怎麼向我丈夫交待,我還是死了吧!」一頭哭著一頭就向窗邊走。趙順顧不得多想,上前抱住女人的腰:「大姐,你聽我說,你千萬別尋死!」  女人猛地回頭扇了他一耳光:「你害死我啦,放開我!」正在這時,趙順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放開她。」女人聽見男人的聲音,一頭跑過去撲在他懷裡哭得背過氣去。男人抱女人走出屋子,留下一句話:「你等著,我要去告你!」趙順糊塗了,急忙追了出去,跟著男人到了隔壁的房間,女人醒來後仍是大哭不止。  男人大聲質問趙順:「你說,你為會么要污辱她?!」趙順說:「大哥,我,我,是她跑到我的房間的。」  男人轉過身去,用疑惑的眼光盯住女人問:「是這樣的嗎?」  女人不回答,哭得更加傷心,淚珠一串串往下掉。  「天哪,你殺了我啦!」男人揪住自己的頭髮,表情異常痛苦地蹲在地上,忽然又一下子站起來拉著趙順就往外走:「走,跟我到派出所去!」女人隨即跟了出去。 「說吧,找我們有什麼事?」一位民警打開了筆錄本。 「我叫張志東,今年26歲。昨天,我和我新婚的妻子李妍到這旅行結婚,跟這小子住一個賓館,誰知他做下這種事,」男人痛苦地搖著頭,嘆著氣。 「是這樣嗎,李妍?」民警又問女人。 女人說:「昨天晚上,半夜裡我出去小解,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走到他的屋裡,可我當時沒有發現異常,他的屋子裡的擺設跟我同丈夫的房間一模一樣,我迷迷糊糊地上了床,誰知他……」女人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新郎張志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個綠帽子戴得太冤了。新婚夫婦蜜月頭天,就碰上這種倒八輩子霉的事,他咽不下這口氣,他堅決要求追究趙順的刑事責任。法律無情,經過檢察院起訴,人民法院審理,認為李妍雖是在新婚初夜迷朦混亂的情況下錯上了床,但趙順的頭腦是清醒的,他與不是妻子的李妍發生性行為是違背李妍主觀本意的犯罪行為,應以強姦罪論處,鑒於本案中李妍也有一定責任,決定從輕判處趙順有期徒刑5年。  趙順的此次東北之行雖為廠里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功不能抵過,他受到了開除廠籍的處分,老婆也堅決和他離了婚。   他在獄中靜思過,她在家中受熬煎   李妍和張志東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朋友,一起念完了高中,張志東考上一所大專,李妍進了一家國有企業。雖然地位不同了,但張志東對李妍的感情甚篤。兩人於1989年5月1號結了婚。張家只有一個孩子,張父是機關幹部,一定要婚禮舉辦得隆重些,但張志東和李妍都喜歡安靜,決定到外邊走走看看把婚事辦了。他們在臨走時,父母們千叮嚀萬囑咐要好生小心,回來後怎麼著親朋好友也要慶祝慶祝,誰料竟發生了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事,他們的蜜月之旅還未開始便草草收場。第二天,新婚夫婦懷著沉悶的心情回到家裡。張父問他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張志東怕父母傷心,只推說李妍身體不適,兩人便早早地背對背睡了覺。  平心而論:既便這樣,張志東內心還是愛李妍的。他也曾悄悄勸自己男子漢要心胸寬廣拿得起放得下。但他很快就發現他本質上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張志東整天陰著險,使李妍更覺心中有愧,她希望他能原諒她,就對他百倍溫柔。可是她越是這樣張志東越是煩她。她們之間的尷尬難以言說。張志東開始到外邊酗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後瞅她的目光深不可測。他對她要麼十天半月不理不睬,要麼就咬牙切齒無休止地發泄。  李妍痛悔至極,那個夜晚毀了她的幸福。他求張志東別再折磨她。假如他還愛她而又難受,他可以找別的女人,張志東不言不語。  兩個人打冷戰,張母終於不再沉默。她追問兒子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張志東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張家父母一聽,氣得嗓子冒煙,當即劈頭蓋臉給李妍一頓訓斥。  李妍唯唯喏喏不敢嘖聲,給公婆道歉求他們原諒,家務事也全承包下來。然而怎樣也換不來他們的笑臉。張志東對她的折磨有恃無恐,還動手打她。李妍痛定思痛,想了幾天幾夜,終於下定決心同丈夫分手。但就在這時,她被檢查出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而中醫號脈稱胎兒為男孩。張家已四代單傳,早就希望抱個孫子的張母聽了這個信兒,對李妍的態度好了許多。但張志東卻依然如故,他不但不給李妍一點兒溫暖和體貼,還要把她的工資出去喝酒找小姐跳舞,由於李妍懷孕期間營養不良,孩子一落地就瘦得皮包骨頭。  李妍自從有了孩子,比以前樂觀多了,臉色也變得細膩照人。公婆把孫子視為寶貝。張志東也挺喜歡這個孩子,情感危機因有了這個可愛的天使而漸漸冰雪消融。然而,隨著孩子的漸漸長大,細心的婆母發現孩子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這孩子剛出生時長得特像他媽,而現在越來越不像,可又一點兒也找不出他身上張志東的影子。這一發現非同小可。「難道他不是兒子的兒子?」想到此,她簡直不寒而慄,急不可待地領著孫子和兒子到醫院做親子鑒定。   鑒定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孩子的確不是張志東的孩子,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張志東大聲責問李妍:「你說,你還跟過哪個男人?」李妍一口咬定:「我的確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那麼,這孩子肯定是那個畜牲的啦?!」張志東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雨點般的拳頭傾向李妍:「說吧,你是選擇把孩子送人,還是是選擇離婚?」  李妍選擇了前者,她跪在張志東面前說:「志東,如果你心裡還有我,我願意當牛做馬侍候你們,我願意送掉孩子。」  張志東扶起了李妍,止不住淚流滿面:「妍,其實我是愛你的,可我想不通啊!」李妍說:「我理解你的心中的苦,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管,我只求你給孩子找一個好一點的人家。」   眼前多少長路,有誰陪伴我同行   孩子剛送人兩個月,李妍就受不了,經常偷偷地跑到人家看。孩子見到李妍一直喊叫著要媽媽帶他回去。李妍每次離開孩子心都如刀割般疼痛。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啊,他冷了、餓了、渴了,人家會像對自己孩子一樣照顧他嗎?禁不住牽掛,李妍又跑到孩子家,正趕上孩子發燒燒成了肺炎,李妍心痛得直掉眼淚,她求那個人讓她把孩子抱回去吧。那家原來已有三個女兒,抱個男孩子只想有個傳後的,如今家裡條件不好,孩子又這麼難養,就把孩子還給了李妍。李妍抱著孩子回到婆家,指望他們能收留孩子,可這一次張志東斷然提出了離婚。李妍不再抱幻想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門。    李妍的父母都已年近古稀,跟哥嫂住在一起,她不願意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更不想給他們添亂。她在偏僻的陋巷裡租了一間房子,母子倆相依為命。  這時候的李妍不禁思緒萬千。她忽然想起了孩子的親爸,那個因為一時衝動也因為她的莽撞而招致大獄之災的趙順,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她忽然有了要見他的念頭,她想向他道個歉,跟他說聲對不起。  幾經輾轉,李妍終於打聽到了趙順服刑的監獄。當管教告訴他有一個女人領著孩子看他時他還不相信。自從老婆離開他,還沒有人來看過他,他萬萬沒有料到看他的竟是他傷害過的李妍,趙順淡淡地說:「咱們之間已經扯平了,你還要怎麼樣?」 「趙大哥,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過去的事情不應該全怪你。我今天就是來看你,向你道個歉。對了,你的家人好吧,嫂子和孩子還好吧?」 「唉,你還問這個,如果不是四年前的荒唐事,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你嫂子早在我入獄的時候就已經離開我了。她認為我是個風流坯子,靠不住!」趙順痛苦地流下眼淚:「李妍,你丈夫對你好嗎? 時間真快,你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李妍低下了頭說:「他對我挺好的,唉,對了,我這裡帶來了100元錢,你拿著吧。」趙順推託,可李妍非要讓他收不可。趙順只好收下了,他說:「李妍哪,你是個好人,你丈夫也是個好人,我呢,也不算是個壞人,怎麼說呢,四年前的那件事,是天意。」  李妍離開趙順時,讓兒子親了趙順好幾口,孩子挺乖的,他說:「趙叔叔,我和媽媽還來看你!」  從那以後,李妍就時常去看趙順,94年春節,還給他買了身新衣服,趙順心裡真是又感動又慚愧。其實,他哪裡曉得李妍的艱難處境呢?李妍既要照料孩子,還要按時上班,又要瞞住家人,一個人的工資供兩人個用,日子捉襟見肘,她還要想辦法賺些零用,終於累病了,住進了醫院。禍不單行的是:94年4月,工廠裁員,她又成了首批下崗的82名職工之一,廠里的人都傳說她是因為搞婚外戀才下崗的,鄰居也不用好眼看她,她在家也呆不下去了,便決定帶孩子到南方去。臨行前,李妍又到監獄看了一次趙順。趙順抱著孩子親了又親,他看見李妍欲言又止,便問:「李妍,你有什麼事嗎?」李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說沒有。其實,她真想把真相告訴給他呀!但最終卻沒有說出來。李妍離開趙順時,趙順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獄了,她卻沒有勇氣等到那一天。  1994年4月12日,李妍領著孩子來到廣州,通過一位老鄉介紹到一家合資企業去打工。但僅幹了三個月便不得不離開那兒,原因是工資太低了。她決定自己去謀生,她把孩子寄養在一個老太太那裡,進了一家歌舞廳應聘,老闆見她長得苗條秀氣,當即錄用了她。但她在那兒乾的時間更短,她實在受不了客人的非禮。李妍要吃一口乾凈飯,迫不得已,只好加入了擦車的行列。大車小車自行車,她什麼都擦。雖然每天都累得暈頭轉向,但總算可以養兒子了。   走遍萬水和千山,只為尋找一段緣   94年5月8日,在獄中服了五年刑的趙順出獄了,出來後他一無所有。他的腦瓜靈活,跟從前的朋友借了點錢倒一趟羊在赤峰賺了2000元;隨後買了衣服修了面到張志東家看望他們,可萬萬沒想到被張志東給趕了出來:「你害得我們不夠慘嗎?你還找李妍,她領著你的兒子找你去了,你倒反過來找我們?」 「什麼,我的兒子,你們不是過得很好嗎?」趙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還不信?為了你們的兒子,她把我蹬了!」張志東反咬一口說。  怪不得李妍幾次領著兒子去看他,難道那孩子真是自己的兒子?他忽然間明白了,李妍,她是為了他們的兒子才忍辱負重離開張家的,他得去找她!  趙順只聽說李妍在廣州,究竟幹什麼誰也不知道。趙順心裡又急又愛,當天夜裡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在企業如林、人流如潮的廣州,要找一個外來妹談何容易,趙順每見一個操東北口音的人就打聽,口乾舌燥時連一個冰棒都捨不得吃。他在大街小巷找了一個來月,也沒有見到李妍,錢已經花光了,他決定找一份工作再說。  趙順有多年闖蕩市場的經驗,再加上流利的口才,很快聘為一家企業的業務主管。1997年8月,趙順以18萬元的註冊資金擁有了自己的小公司,經營五金建材商品,業餘時間潛心研究股票,很快就成為一個職業炒手。他沒有忘記自己是幹什麼來了,處處留心尋找李妍。  那是1999年4月24日,趙順開著自己的奧迪車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返回途中辦了點兒事,車子剛一停下,一個操東北口音穿土灰色舊半大衣的女子便迎上來:「先生,擦不擦車?」這個聲音好耳熟哇,趙順定睛一看,「這不是李妍嗎?」李妍也認出了趙順,她拔腿就跑,她不願意讓趙順知道她是這樣子,可趙順開車追上了她:「李妍,我出獄以後就知道了你的事,我一直在找你,你為我受委屈了,為咱們的孩子吃苦頭了!對了,咱們的孩子還好嗎?」  李妍眼裡貯滿了淚水:「孩子還好,我也好,只是太累。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呢?」「就是為了找到你!」趙順說:「上車,帶我去看孩子。」  李妍看著風度翩翩而又溫文爾雅的趙順,不禁思潮起伏。趙順問:「李妍,你這樣下去不是長法,你想沒想過以後怎麼辦,孩子以後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趙順停下車子,深情地望著李妍說:「這孩子過去姓張卻沒有爸,還是讓他姓趙吧! 李妍,你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我再也不能讓你受苦了。」  李妍默默無語,很久很久,兩行幸福的淚水順著臉淌落下來。她過去從不相信緣份,可如今這份感情不信緣份能解釋得了嗎?李妍不再猶豫,握住了趙順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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