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赫巴巴談幻相世界和真實世界

美赫巴巴談幻相世界和真實世界一、《美赫巴巴論靈性大觀之光束》 自古至今,人心不止地探索著對首要問題的終極答案。這些力圖憑靠智力理解首要問題的歷史,是一個重複失敗的故事。這些偉大努力的可貴之處是,以往的思想者所承認的失敗不但沒有讓其他人氣餒,反而啟發他們進行新的探索。所有這些哲學解釋皆是從未超越自身的頭腦的產物。因此它們雖啟發人卻是公認的失敗;儘管如此,每一個失敗都是對認識超越的部分貢獻。惟有那些已經超越頭腦的人才了悟真理的實相。他們若是有時解釋所知的東西(他們很少這麼做),這些解釋因為也是付諸於文字而仍然是有限的;然而這些文字卻啟悟頭腦,不是用新鮮觀念充塞之。 統一的超越是個不可分別和不可描述的無限性。它試圖知道自己。問它為何這樣做是無用的。試圖對此給出一個理由,將涉及更多的問題,從而開始一個理由之理由,這些理由之理由等了無止境的鏈。對於這個想認識自己的原始驅策的明顯事實,最好稱之為心血來潮。若可解釋或合理化,就不成其為心血來潮。正如問它為何升起是無用的,問它何時產生也一樣徒勞。「何時」暗含著過去、現在和將來之時間序列。在永恆的超越中,所有這些皆不存在。所以讓我們把這個原始的欲知衝動稱作「心血來潮」。你若願意也可以把這個稱作解釋,或者把它稱作對其固有不可解釋性的肯定。原始心血來潮完全獨立於理性、智力或想像,它們都是該心血來潮的副產品。理性、智力或想像有賴於原始心血來潮,反之不亦然。由於原始心血來潮不依賴理性、智力或想像,所以既不能用有限頭腦的這些方面去理解它,也不能去詮釋它。 第一個欲知的心血來潮同時暗含了一個二元,一個表面的區分(不等於斷裂)為兩個不同方面,作為無限的方面二者都是無限的。第一個方面是無限意識方面,第二個方面是無限無意識方面。二元奮力戰勝自身並恢復表面失去的一體性:無限無意識試圖與無限意識合一。兩個方面都是被心血來潮促發的。無限的這個心血來潮,在某個方面可被比作一個無限問題,呼喚一個無限答案。 隨著無限問題,也產生了無限答案。無限問題是無限無意識;無限答案是無限意識。然而無限問題與無限答案並不是簡單地相互抵消並復歸於超越的原始一體。這兩個方面現已降入最初的二元,它只有通過完成整個二元遊戲而不是靠任何捷徑,才能解決自身問題。無限無意識不能重疊無限意識,這種合併是不可能的。 要伸向無限意識,無限無意識首先必須測量其自身的深度。它必須首先體驗自己是無限地有限的,並逐漸地進化為受限和局限性的意識。隨著受限和局限性的意識的進化,還有幻相的進化,它限制著這個局限性的意識。這兩個過程同步進行著。 當無限無意識試圖伸向無限意識時,其過程不是即時的,因為二者之間存在著無限的差異。這個過程需要無限漫長的時間,永恆似乎被分割成無盡頭的過去,短暫的現在和不確定的未來。不是無限意識在一個無時間的行為中擁抱無限無意識,而是無限無意識經由長期的時間上的進化過程,及其所有的無數步驟,去伸向無限意識。它首先試圖測探自身的深度,之後通過後退,經過無數的步驟,試圖並最終找到無限意識,從而滿足了來自超越的心血來潮。田心譯自《美赫巴巴論靈性大觀之光束》》(1958)

二、宇宙的結構 人心想知道宇宙的總體結構是很自然的。對自身所處的宇宙有個構圖也有助益。宇宙的構造包括諸領域和諸層面,以及賦予人類靈魂的諸身體。濁、精和心領域是相互滲透的球體,在空間有某種存在。可把它們看作地方,因為它們在空間里有伸延。另一方面,諸層面既是地方又是狀態。但某個具體層面的狀態是不能被體驗的,除非一個人的意識首先被提升至該層面,並開始從那裡發揮作用。 經由層面的上升有四十九步。人心樂於到處察識和製造對稱與比例,但不應把這個傾向攜入事實領域。道路中的四十九步不是在七個層面內均衡分配的。它們因不同的精神特點而相互有別,儘管在七個層面的再劃分中它們也有結構上的同等對應。 人類靈魂有三個身體——濁,精和心。雖然相互重疊,但它們之間若沒有互動或熔合點,它們就會朝著三個精神向度驅使靈魂。諸身體的這個交織接觸點帶來三個身體之間的作用與相互作用。 對於大多數人,行動的生活只不過意味著內在的紛擾和外部的混亂——他們無法脫身的一團糟。要消除這個混亂,就必須努力達到有意識的無為之目標;要達到有意識的無為,則要求有意識的有為。這個特別類型的有意識的有為(它把一個人引向有意識的無為),是超身體地運作的,並要求載體的純凈與和諧。在神的超越超越狀態,是無意識的無為;在人類的目的地,是有意識的無為;在中間狀態是建立在幻相中的有意識的有為。 熔合點成為使三個身體之間相協調的媒介。若要把瑪司特(神醉的靈魂)從心層面降到精層面,或者從精層面降到濁層面,就必須通過交織點來達成。這個熔合點還把三個身體置於時常被稱作「宇宙身體」的控制之下,宇宙身體乃是宇宙心的所在地。 諸高級身體要麼通過非個人的和無意識的力量,要麼通過有意識的力量發揮作用。空達里尼是高級身體里的一種潛在能力。被喚醒時,它穿透六個氣輪或功能中心並且啟動它們。離開導師,空達里尼的喚醒不能把一個人在道路上帶很遠;這種不加鑒別或過早的喚醒充滿了自欺和誤用能力的危險。空達里尼能夠讓一個人有意識地穿過低級層面,並最終融入它乃是其中一部分的萬有宇宙能力;後者有時也被稱作空達里尼。一般來說空達里尼是指潛在於個體化靈魂身上的能力。 被喚醒的空達里尼本身不能把任何人帶到第七個層面。若是在一個大瑜伽師的指導下被喚醒與引領,它能給予很多罕見的體驗,這些體驗既有優勢又有劣勢。重要的是被喚醒的空達里尼僅僅在一定程度上有幫助,之後它則不能保證進一步的前進。它離不開對至師恩典的需要。 宇宙能力與個體化靈魂之間的關係是獨特的。在一個完美的靈魂那裡,這種關係通過基督教三位一體的概念得到很合適的描述,它包括了神的三個方面:聖父(創造者和維持者),聖子(救贖者)和聖靈(真理之靈或恩典)。這個三位一體概念理解並表現了宇宙靈性結構中的一些重要因素。不應牽強地將它等同於吠檀多的創造者、維持者和毀滅者三位一體——這是從一個不同的角度揭示宇宙構造的。所有這些都是認識宇宙中獨一全能力量的不同途徑。 神聖化身的很多工作經常是通過其特使來完成的,這些特使執行化身交給他們的任務。特使可能處在濁層面,也可能處在內層面。他們如果沒有肉身,就不為常人所見。他們幫助那些經由諸層面上升的人。 有些特使無意識地履行神聖化身的計劃。他們並不有意識地知道其衝動或靈感的來源。其他特使有意識地接收阿瓦塔的指示,並且自覺自愿地執行這些指示。 一般來說,求道者在向永恆真理上升時,首先獲得精意識,之後獲得心意識,最終證悟真理。有精意識的靈魂一般不回到濁界。這並不是說有精意識的靈魂不用肉身出生或者用肉身在濁界生活。這是說靈魂的意識已不再與濁體或濁界糾葛,而是主要專註於精界。 有精意識的靈魂的狀況與鬼魂的狀況形成有趣的對照。鬼魂是那些過於迷戀濁界的逝世魂靈。離開肉身後他們仍然渴望與濁界保持密切聯繫。他們繼續被吸引到低級精層面和魂魄層面。他們的魂魄鞘或外罩被有關濁界的印象自發地啟動,並把他們長時期地束綁於濁界。他們的傾向與精意識求道者的傾向截然對立。有精意識的求道者,雖然與濁界相聯繫,卻是被吹拂到精層面,體驗並往上移向真理。鬼魂雖與濁體分離,卻因其活躍起來的濁印象,而被吸引向濁界及其體驗。因此,在某種意義上,有精意識的靈魂是一個倒置的鬼魂。 有心意識的靈魂,即便在保留肉身時,也一直位於高級層面,甚至不與精層面牽葛。它等待著,直到在第七層面融入神或真理。融入後,靈魂可能繼續沉浸於成道的喜悅中,成為瑪居卜;它或者下降到二元的低級層面工作(又不失去對獨一真理的證悟),成為至師。無論一個具體的成道靈魂是成為瑪居卜還是至師,乃是創世中的原始驅策所決定的事情。這些終極狀態的不同種類,不是受制於業相或印象決定。在上述兩個終極狀態中,都沒有任何束縛性印象的絲毫痕迹。然而,宇宙的整個構成僅僅服務於一個目的,即證悟上帝。

三、創世的奧秘 神是宇宙的創造者,維繫者和毀滅者,宇宙從他那裡流溢出,由他維繫於他自身存在中,又被他再吸入他自身。唯有神是真實的,宇宙處於幻相領域,雖然它是神本身的外現。 世界或造物界經由創世點,亦被稱作噢姆點(OM),產生於神的永恆無限存在。除非一個人聯繫並超越這個噢姆點,否則他就不能獲得永久和平。因此我們發現這個神聖符號「OM」經常與表示和平的詞「Shanti」並列出現。 OM(噢姆),Amin(阿敏)和Amen(阿門)在讀音上的近似有很多含義。阿敏和阿門這兩個神聖詞語常常用於穆斯林和基督教祈禱結束時。它們都表示「誠如所願。」「誠如所願」 出自人時是祝福或祈願;但它出自神時則是造物界。造物界是神的阿敏或阿門,也就是說,其願望的即刻實現。阿拉伯詞Amin的詞根是Omn,意為安全或和平,因此阿敏可被看作是Om的同義詞,至少是親緣,Om也與和平有關。 不同教的所有祈禱文,比如印度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都提及到造物主。造物界是一切的生物,包括人類,所面對的最大奧秘。除非且直到人有意識地與造物主合一併證悟自己與神為一,否則奧秘就不能被揭開或完成;神乃是造物主和造物界合一,在其無限存在中同時包含並超越了二者。田心譯自《美赫巴巴論靈性大觀之光束》(1958)

四、前進的生命溪流 進化中的意識從一個物種到另一個物種的前進,是一步一步地進行的,很少是跳躍式的。但不可死板地看待進化中的各個步驟。如果某一個物種滅絕了,其靈性目的可以被另一個同宗的物種所完成,或者由某個補充物種的增加出生,或者由稍高級物種的不足和部分表現。總之,進化利用可利用的很多選擇替代。它從不會因滅絕物種或缺失環節造成的小空白而受阻。 即便是澳洲袋鼠,美洲鶴或其它任何物種的植物或動物絕跡,那也不會停止或阻撓前進的生命溪流。也不會干擾真正的進化目的,即達到完整意識。即便有一百個缺失環節,前進的生命溪流也能夠要麼塑造新的合適物種,要麼新利用現存物種。 儘管如此,一個需要特別提及的有趣事實是,從一個物種到另一個物種過渡時,每一次過渡都有一個雙面的亞物種或形體。它就像是不僅朝兩個相反方向看,而且朝兩個相反方向移動。它能夠以同等效率與它正脫離的物種和它被塑造成的新物種保持聯繫。這個中介形體必須能夠前後移動。這對從一個物種到另一個物種的過渡是絕對必要的。 有些物種幫助而其它物種阻礙生命溪流的前進。例如,雜草阻礙高等植物形體的發展。可把它們在植物界的作用比作文明世界裡的野蠻種族。但它們的功能不純粹是負面的。通過與高級植物形體競爭,它們在這些高級形體中引發更大的生存鬥爭力量。然而,一個物種的靈性地位並不總是被它對其它物種的用途所決定。蕁麻不一定因蜇那些摸它的人而在進化中低級。如此認為等於採取純粹以人類為中心的觀點。要以正確的觀點看事物,我們必須把一切的形體,包括人類形體,看作是為完成唯一的永恆神聖生命而進化的。 在其創造性的自我實現中,前進的生命溪流能夠並確實打造新的物種,比如植物或動物界的自然或人工雜交。甚至植物或動物的人工雜交,也能成為在上升的進化刻度上積累新體驗的媒介。但並不是每一個靈魂都必須經過這些雜交形體。靈魂可自由地通過雜交所源自的母物種來積累這些體驗。然而,進化有時候通過這些雜交形體而被加速,這適用於不同種族婚姻的子女。 前進的生命溪流製造無數的形體。但不應把任何的形體視作籠子,限制並導向經驗的積累,以致排除了與同一物種的其它形體,甚至與其它物種的形體的互相交往。人類通過交換經驗來相互交流和共同進化。同理,即使在植物和動物界,某種相互交流也是一個重要因素。經驗交流和共同進化不必受制於口頭或書面語言,它通過相互的經驗而互利。 人們可以通過口頭或書面語言相互了解,獲得與他人分享生活的機會,但動物也一起分享生活,雖然沒有這種語言。即使動物和植物也有自己的語言,一種部分或初級交流的方式。它們與其它形體分享生命,共同前進。事實上所有的形體和物種都生活在一個共同世界裡。他們不僅與同物種的其它形體,而且與其它物種的形體分享生活。因此鳥,獸,植物和人類,一切活著和呼吸的生命,都對每一個生命的展現有所貢獻。生命中的神聖展現是個共同的事業,不是排外的成就。 甚至不能把天使和大天使(以及其全部等級)的進化看作是前進生命的排外溪流。他們可以在人類中間出生,與人類的生命溪流聯繫起來。他們也受制於時間周期的律則,對他們所發生的一切則受制於至師的控制。 在亞人類的造物界,已進化意識的再生通過精母體發生,從中完全形成的精身體在後期階段發展出來。植物和動物沒有完全發展的精身體,但初級的精母體根據發展階段而逐漸形成。這個精母體是亞人類意識從一個物種到其它物種轉生的媒介。它還是亞人類生物採用新濁身之前在魂魄界生活的媒介。 一般來說,生命溪流通過相反面前進。例如,那些在濁界曾顯示出傑出智力的人,有時候在隨後的出生中會缺少那種非凡心智。當然,他們一度獲得的非凡智力被保留在心身體中,絲毫不會受損。但靈魂的靈性進步的內在邏輯,可能給它帶來一個無法利用這些傑出智力的時期。相反的體驗對靈性認識的充分展現也同樣有必要。 一旦靈魂獲得人類形體,一般是僅僅通過人身出生前進。在生命溪流的前進自我實現中,退化出生極其罕見。它有時歸因於對超自然能力的昭然濫用。倒退的轉世不是常規,而是極其罕見的例外。正常的情況是用人體再生,而不倒退回亞人類形體。即使對道德律則的粗暴違犯,也提供有一個糾正方法,即同一個靈魂不得不經歷他所做的或經歷的反面。例如,一個人為淫慾而殺人,他可能在同一生或下一生也被人因淫慾所殺,從而認識到其凶暴罪行的邪惡性質。 不過,在那些例外的情況中,如超自然能力被用來延續罪惡時,退化的出生則會發生。一個(由於位於高級層面而)擁有超自然能力的靈魂,本應完全控制它們。但他若是屈服於低級慾望或自我目的,而粗暴地濫用這些能力,他將給自己導致強烈的懲罰——不得不退回亞人類形體,並從那一點開始進化。這類的事情會發生在第四層面上,除非有某些高等生命及時地干預。但這一類的退化是非常少見的。前進的生命溪流的進步帶來向證悟真理頂峰的逐漸上升,以及內在神性的越來越大的展現。

五、阿瓦塔作為第一個大師 在神的無限超越狀態——它既超越了意識又超越了無意識之範疇——產生了神要認識自己的第一個原始驅策。隨著原始驅策的升起,無限意識和無限無意識即刻顯現,成為同時的結果。在這兩個似乎對立實則互補的方面中,無限意識扮演著阿瓦塔或者說神聖化身的角色。無限無意識通過進化來尋求表現,試圖通過時間過程發展出整全的意識。在人類形體中,整全意識努力獲得自知與自證。第一個證悟上帝是唯一不可分永恆真理的人,被永恆的阿瓦塔無限意識提升到這個證悟里。 阿瓦塔是第一個成道靈魂的第一個大師。但在證悟上帝時,第一個大師的整全意識與阿瓦塔的永恆無限意識熔為一體。因此,隨著第一個成道者的「下降」,阿瓦塔本身也下降並以他的身體作為化身。所以,從化身的角度講,阿瓦塔和第一個大師是同一個。第一個大師沒有具人身的大師。但隨後的所有大師都有人身大師來幫助他們證悟真理。 第一個大師能夠在無肉身大師的情況下成道,而後來的大師們則無不需要某個大師才能成道。原因很簡單。成道意味著內在的平衡,也意味著與宇宙(即神的影子)以及它所含萬物的協調。第一個大師(也是阿瓦塔的第一個化身)獲得了上述兩個方面,因為它是尋求實現的原始驅策的目標。他沒有一個具人身的大師。 對那些後來成道的靈魂而言,這兩個要求不變:也就是說,內在的平衡及與宇宙中萬物的和諧。但現在卻有一個巨大的差異。例如,對第二個成道的靈魂而言,其靈性環境里的一個重要因素,是一個已成道的人類靈魂的存在。因此,這第二個成道候選人在與宇宙中萬物協調的同時,還面臨著與第一個大師或者說已成道靈魂相協調的問題;後者,我們已經看到,與永恆的阿瓦塔渾然不分。在這種情況下唯一可能的協調,是無保留地接受來自第一個大師的慷慨幫助。對這個幫助的拒絕,意味著對宇宙中一個巨大因素的不適應;這阻礙著成道。這就是為什麼第一個成道者不需要肉身大師,而隨後的所有大師都不可避免地需要一個或幾個大師才能成道。他們是不能靠獨自的努力達成的。 與永恆的阿瓦塔無限意識熔為一體的第一個大師,乃是萬師之師。然而,當阿瓦塔以人身降世時,他總是戴著「面紗」,這個面紗必須由某一個或幾個大師揭開。 阿瓦塔以人身降世時所戴的面紗,是由五位至師給他罩上的,他們把他從他的無形存在中帶下來。在阿瓦塔時期,這五位至師總是把這個面紗置於阿瓦塔的無限意識之上,這是因為假若他不戴這種面紗就被帶入形式世界裡的話,那麼實在與幻相之間的現存平衡就會受到極大幹擾。不過,五位大師認為時機成熟時,就會揭開他們置於阿瓦塔意識上的這個面紗。從那一刻起,阿瓦塔便有意識地開始其阿瓦塔職能。 除非由該時間周期的五位至師促成,否則阿瓦塔的轉世就不會發生。除了第一次之外,在其所有的轉世中,即使阿瓦塔也需要一個大師,才能進入他自身的永恆和無限意識。大師的「一觸」是成道所必須的,在這一點阿瓦塔也不例外。然而,至師的「觸」不一定指肉體接觸。當我們說我們被音樂、詩歌或故事所「觸」時,這個「觸」則具有更深的含義。涉及到靈性之「觸」的問題時更是如此。在大師那裡,這個深層的靈性之觸常常是通過肉體接觸來傳遞的。 每一次阿瓦塔降臨,他不一定被大眾認作阿瓦塔。只有那些在靈性上很高等的人才能認出他是誰。阿瓦塔本人絲毫不關心他是否被大眾認出。他徹底地扮演其阿瓦塔角色,他的主要工作是在不可見的更高存在領域。但是,如果他在危機或轉折的時間周期出現(這通常如此),他就會被大眾尊奉為本時代的阿瓦塔。 阿瓦塔不一定被每一個人和所有的人認出並尊奉為阿瓦塔,因為他為了其靈性工作而給自己罩上面紗。這個他喜歡隱蔽其下的面紗,不同於五位至師帶他以人身降世時給他罩上的面紗。為了示現或傳遞自己,阿瓦塔能夠在任何時候,隨自身意願,向任何一個或一些人揭開這個他自戴的面紗。阿瓦塔既不承擔世界的羯磨,也不受其系縛。但是他主動承擔起世界的苦難——世界羯磨之結果。他代世人受苦。這不會使他陷入世人的羯磨。而人類卻通過阿瓦塔代他們所受之苦,如疾病、受辱、車禍等,從自身的羯磨中獲得拯救。阿瓦塔以自己的獨特方式,給他的時代以靈性推進,從而永遠如一地完成其化身使命。田心譯自《美赫巴巴論靈性大觀之光束》(1958)六、靈性全景中的接替秩序 宇宙的奧秘在結構上是分等級的。存在著分等的序列,一個接替一個。宇宙的靈性全景呈現出由層層法則構成的梯度。一類法則重疊在其它法則之上,這暗含著低級法則的可塑性和彈性,以便於取代它的更高法則運作。這不是無法無則,而是意味著等級法則制度,這些法則相互協調,以便全部服務於造物主的至高目的。 低級法則被納入高級法則。我們首先有在大自然中無上統領著的因果律。這種自然法則似乎是機械,死板和無情的。然而,通過與生命力的作用和反作用,它們則引向更高級的業相或印象決定律,並且被後者所取代。印象決定律不是這些因果律的例外,而是其更精微和高級的形式。它接替了機械性的因果律。 讓我們舉例說明靈性景觀中接替序列的功能。每一個肉身靈魂在濁世的時日,以及這些時日所帶來的一切,二者肯定都是由在往世積累的印象所決定的。但是該印象決定律的運作,卻不獨立於或違背正常的因果律。相反,它乃是通過已確立的因果律進行工作的。例如,錯誤的飲食,貪吃或其它無視生理法則的行為,必然會影響到在濁身中的壽命。同理,對已知法則的明智運用,也會影響此生的狀況。然而,某一個具體靈魂是否會忽視這種法則,這本身乃是由印象所決定的;也就是說,這取決於他的所積累的性情。因此,生理和其它因果律被納入更高級的竭磨律,並且成為後者的靈活材料。竭磨律取代並利用大自然的其它律則,又不違犯它們。 自然法則也絲毫不被所謂的奇蹟所侵犯。沒有任何奇蹟是宇宙中現存法則的例外。它是內在領域的既定法則的客觀運作,或對它們有意識地利用的公然結果。它被稱作奇蹟是因為它不為濁界的已知法則所解釋。在此,已知法則被未知法則所重疊;這不是一種混亂或無法則情況。 有很多奇蹟例子。讓盲人復明和類似成就被歸入奇蹟範疇。它們沒有無視宇宙的法則,而是不為大多數人所知所及的法則和力量的表現。有一些人通過使用其超自然力量,能夠使自己的身體存活數百年,雖然他們未必在靈性上高級。同理,一位聖人的綿延光環也可能從其墓地製造奇蹟。奇蹟的範圍很廣大。就連動物界也不排除奇蹟的可能性。雖然如海豚那樣的哺乳動物和其它動物沒有一個完全發展的精身體,但是其濁體在精界卻有一個等同或對應。初級的精母體——它尚需發展成一個明確和在功能上自足的精形體——仍然能夠服務於某些目的,並且成為施展奇蹟的媒介。有關巫師召喚成群的海豚從公海到岸上赴土著盛宴的故事,都在可能性的範圍之內。但必須完全把這個超自然的、神秘的、奇蹟的和(黑色和白色)魔法的領域看作是毫無靈性價值可言。 神秘現象,如聖痕,空中移物,身體延展和升空等,可能會娛樂,驚愕或征服人們,但卻不能帶來真正重要的靈性療愈或提升。它們只是說明了一般和已知的自然法則可被內在領域的未知法則所取代。好奇者儘管可以關注這些事情,但最好是把它們視為不值一提而置於腦後。真正的熱愛真理者經過這些東西卻不被任何一個所糾纏。他擔當不起從真正的目標分心或轉移——與神合一併釋放其純和愛的光輝。 奇蹟的貌似異常並不構成對已知諸自然法則的違犯,而只是意味著它們被其它的未知法則所取代;也不意味著對接替了自然和超自然法則的更高級竭磨律的違犯。然而,在靈性景觀中的接替法則中,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它超越並控制著一切的法則——包括超自然法則的和竭磨法則。這個因素就是神聖恩典,它超越了一切的法則。 神寬恕罪孽,這在於他不讓任何人為其罪過而永恆受罰。他讓拯救的大門永恆地敞開著。通過一再地真誠祈禱,就有可能退出竭磨律的無情運作。向神祈求寬恕,能引起他的不可思議的恩典,只有神恩才能給無情的竭磨決定律以新的方向。 唯一值得被稱作奇蹟的,是神聖恩典,它沒有限制並且能夠控制整個宇宙及其全部法則。它是靈性景觀中所存在的等級序列的最後一個接替因素。神聖恩典不關心現象。它關心的是靈魂的解脫和靈性實現。這裡的一個有趣問題是,「在操作內在領域的隱蔽法則的較狹隘意義上,神施展奇蹟嗎?」回答是,「神做一切,同時又一無所為。他把一切都完全留給宇宙靈性圖景中盛行的自然和超自然力量。」 雖然神在施展小奇蹟方面什麼都不做,然而,從他那裡流溢出的整個宇宙乃是奇蹟中的奇蹟。我們越是考量宇宙里的一切——即便是最卑微的事物——它對於人心就越顯得神奇。囊括了無數此種事物並給每一個事物都賦予永恆意義之不滅烙印的宇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奇蹟,因為它容許一千個問題,卻不給有限的人類智力提供一個答案。所以,在創造了宇宙之無上奇蹟後,神便不再麻煩在這個宇宙內進一步施展小奇蹟,而是把它留給諸法則的統領。儘管如此,這卻不適用於神人,如果他認為適當和必要,就可能會施展無數的奇蹟以替代宇宙的正常工作,同時又不給它們附以特別的重要性。 神做一切,在另一個意義上又無所作為。雖然神什麼都不做,但那些懷著愛和臣服接近他的人,卻會獲取在靈性領域中重要的一切,即使他不對他們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可把神比做檀香木。它不斷地向四面散發甜香,但只有那些不嫌麻煩走近它的人,才能受益於其迷人的芳香。但我們不能說檀香木對那些接近它的人做了什麼特殊的事情,因為甜香一直在持續散發著,並不具體朝向任何的人或人們。它可為願意走入其範圍的每一個人所利用。因此在一個意義上檀香木給予;在另一個意義上它不給予。再舉一個例子:如果口渴者走到河邊飲水,在這個意義上河流把水給予口渴者;但河流既不去特意邀請他們,也不把水罐進他們口裡。 上述例子表明神是怎樣做一切事情同時又一無所為的。這自然適用於所謂的奇蹟,它們是大奇蹟內的小事件。心也可以被稱作是宇宙的大奇蹟,因為宇宙幻相正是從心中升起的。心是一個母奇蹟;然而其使命的完成卻在於它的自我消滅。它若不徹底消失,就未有實現其真正目的。臨時的泥塑模型通常必須毀掉,才能現出具有永久意義的雕塑。木架子的搭起只是為了之後被水泥板取代;母雞卵的雞蛋被裡面的小雞啄開才能完成其使命。同理,心模型的產生僅僅是為了它可以被打碎,其破裂可以使自行維繫的真正和無限認識的展現成為可能。因此,作為母奇蹟的心,完全是為了消失才產生的。心的消失意味著它停止作為心發揮作用。在其正常作用中,心看,聽,說;但它必須停止該功能。它決不能像以前那樣受印象的牽制去看,聽,說。當它成功地終止其印象的作用時,它作為心便會消失,並因消失而取得最後的奇蹟。心是一個奇蹟——在其本源上,其功能產物上,以及最後卻不是最不重要的消失上。心的消失乃是奇蹟方面的巔峰。但是心卻不可能跳過自身。它不能夠停止自身的印象作用。它只可能翻個筋斗,在面前製造出消滅的假象,恰如蛇和蠍子常用裝死做最後的逃命手段。 心的消滅不是通過其自身的筋斗或體操,而是通過神聖恩典之行為。我們既不能否認也不能解釋該神聖恩典,它超越了靈性全景中的一切等級序列及其全部法則。隨著心的滅亡,一切的大小奇蹟也被消滅。這是唯一的名副其實和靈性上必要的奇蹟。所有其它的奇蹟,不管在全景中具有多麼不凡的等級,都類似於消逝的浪頭,它們在海面上起落,卻不能測量其難測的深度。 消滅心之奇蹟帶來一切多元形式的徹底消失。心大肆渲染並糾纏其中的多元分別,全都在幻相領域之內,或者說全都是心自造的對象。在客觀想像世界的領域裡,存在著比如眼鏡蛇與老虎與人類等之間的區別。但它們不在想像的根源——心——中。一旦憑藉神聖的恩典行為,製造該分別的心終止,一切的分別都會消失。田心譯自《美赫巴巴論靈性大觀之光束》(1958)愛作者:美赫巴巴愛遍及宇宙生命同愛不可分割。哪裡有生命,哪裡就有愛。即使最初級的意識也總是在試圖衝破自身局限,以體驗同其它形式的某種統一。雖然每個形體都獨立於其它形體,但實際上,它們都是同一個生命整體的不同形式。即使在幻相世界,對這一隱蔽內在現實的潛在感覺,也間接地表現在一種形體對另一種形體的吸引上。非動物界的愛一切行星和恆星所服從的引力定律,都是以自身的方式對滲透宇宙每個角落的愛的隱約反映。甚至反感力量也實際上是愛的表達,因為有些事物相互排斥是由於它們被另外一些事物更強烈地吸引。反感是正面吸引的一個負面後果。普遍存在於物質構造本身的內聚力和親合性是愛的積極表現。在這個層面的一個鮮明例子是磁體對鐵的吸引。愛的所有這些形式都屬於最低的類型,因為它們必定受到初級意識的制約。動物界的愛在動物界,愛更為明顯,它表現為對周圍不同對象的自覺衝動。這種愛是本能的,它採取的形式是試圖通過佔有合適的對象,來滿足各種慾望。老虎試圖吞食小鹿時,它可以說在某種真正意義上愛上了小鹿。性吸引是這個層面上愛的另一種形式。在這個階段愛的所有表現都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說它們都試圖通過愛的對象來滿足某些身體衝動或慾望。人愛必須順應於理智人愛遠遠高於上述所有低級形式的愛,因為人具有充分進化的意識。雖然人愛承繼了低於人類的愛的形式,但它在某種程度上又有別於這些低級形式,因為從此以後它的運作必須與一個新因素也就是理智共同進行。有時人愛表現為一種孤立於理智的力量並與之平行。有時它表現為一種與理智混淆的力量並與之衝突。最後,它表現為一個和諧整體的組成部分,這裡愛與理智達到平衡並融入一個有機的統一體。愛與理智的三種結合因而人愛可以達到與理智的三種結合。在第一類,思想領域與愛的領域儘可能分離;也就是說,愛的領域幾乎不為理智的運作所及,愛極少或根本不被允許涉入思想領域。當然,靈的這兩個方面是永遠不可能徹底隔離的。但是當愛與理智交替作用(交替佔優勢)時,理智不能啟迪愛,愛不能給理智活力。在第二類,愛和理智同時運作,但它們不是和諧地工作。儘管這一衝突製造混亂,它卻是向更高狀態發展中的必要階段,這裡愛和理智達到真正的結合。在第三類愛中,愛與理智的這一結合乃是既成事實,其結果是愛和理智都發生徹底的變化,從而帶來一個新的意識層面,與正常的人類意識相比,這個新意識層面最好被稱作超意識。愛的不同種類人愛出現在充滿慾望的自我意識母體。愛在很多方面都帶有這些因素的色彩。正如我們從萬花筒里較簡單因素的不同組合中可以得到千變萬化的圖案那樣,我們也因不同精神因素的新組合而發現幾乎無限種類的愛。不同的花朵中有無數不同的色度,人愛中也有不同的微妙區別。愛的低級形式人愛被很多阻礙因素所包圍,比如痴迷,淫慾,貪婪,嗔怒和妒嫉。在一種意義上,甚至這些阻礙因素也要麼是愛的低級形式,要麼是這些低級形式的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可以把痴迷、淫慾和貪婪看作愛的反常和低級形式。痴迷使人迷戀於感官對象;淫慾使他產生與之有關的感官慾望;貪婪使他想據之為己有。在低級愛的這三種形式中,貪婪傾向於從原始對象發展到獲取它的手段。因此人們產生對金錢、權力或名聲的貪求,這些又能成為佔有不同慾望對象的工具。當愛的這些低級形式受到阻撓或阻撓的威脅時,嗔怒和嫉妒便由之產生。愛的這些低級形式阻撓了純愛的釋放。在擺脫低級愛的這些限制和歪曲形式之前,愛的溪流就永遠不會清澈穩定。低級是高級的敵人。如果意識陷入低級的節奏,它就不能夠從自己所營造的習慣中掙脫出來,從而難以前進。愛的低級形式因而繼續干擾高級形式的發展;必須放棄它們,才能使愛的高級形式自由表現。愛與痴不斷地行使辨別力有助於高級愛衝出低級愛的外殼。因此必須把愛與痴迷、淫慾、貪婪和嗔怒等阻撓因素嚴格區別開。在痴迷中,人成為其迷戀對象的假想魅力的被動犧牲品。愛則是對被愛對象的內在價值的積極欣賞。愛與欲愛亦有別於淫慾。(1)在淫慾中是對感官對象的依賴和隨之而來的靈性從屬,但愛卻把一個人置於與形體背後之實在的直接和協調關係中。因此(2)淫慾被體驗為沉重,愛被體驗為輕鬆。(3)淫慾使人生狹窄,愛使生命擴展。愛過一個人就如同把另一個生命添加到你自己的生命上面。你的生命就好像增了倍,你實際上生活在兩個中心裡。你如果愛整個世界,就會通過他人的感受而間接地生活在整個世界裡;(4)在淫慾中,有一種生命的衰落感和對某個被視為「另一個」的形體的無望依賴感。因此淫慾加重孤立與痛苦,愛帶來統一和快樂。(5)淫慾是消耗,愛是恢復。(6)淫慾尋求滿足,愛體驗滿足。(7)在淫慾中有興奮,在愛中有平靜。愛與貪愛也同樣有別於貪婪。貪婪乃是以各種粗鄙和微妙形式的佔有。它既試圖佔有他人和濁對象,又試圖佔有諸如名聲權力等抽象無形的東西。在愛中不存在另一個人附屬於你的個體存在上的問題,只有自由和創造性的傾注,它給被愛者的精神生命注入生氣活力,卻不為自己希冀什麼。不可思議的是:試圖佔有另一個對象的貪婪,實際上卻把自我置於對象的支配之下;而旨在把自我獻給對方的愛,實際上卻把被愛者納入自己的靈性存在。在貪婪中自我試圖佔有對象,卻反被對象所佔有。在愛中自我無保留地把自己奉獻給所愛,卻在該行動中把被愛者包含在自己的存在中。神即無限愛作者:美赫巴巴神的實質是愛那些試圖單純以智力來認識上帝的人,會獲得某個冷靜枯燥的概念,但這個概念卻忽略了上帝的實質。上帝的確是無限知識,無限存在,無限能力和無限喜樂;但只有認識到上帝亦是無限愛時,才能認識其實質。在整個宇宙從中產生且最終融入的超越狀態,上帝永遠是無限愛。只是以有限形體(它們出現於二元虛幻宇宙產生與融入之間的過渡期間)為背景來看待神愛時,它的無限性才似乎被削弱。顯愛階段當上帝的愛在宇宙的顯現形式中並通過宇宙的顯現形式來體驗自身時,它經歷如下階段:(1)體驗到自己極其有限;(2)體驗到越來越少的有限性,並越來越接近無限愛;(3)體驗到自己的真實面目:在性質和存在上乃是無限的。對愛的有限體驗產生於愚昧,愚昧由業相所造成,業相乃是意識進化的副產品。愛成為無限的過程,乃是捨棄這些限制性的業相。愛作為欲潛在於宇宙中的愛經過早期的幾乎無意識的進化階段之後,逐漸作為性慾出現在動物界。它在人類意識中最初也是以性慾的形式出現的。性慾是愛在人類意識中的最有限形式。儘管性慾也顯然涉及到他人,但它與純粹的自私難以區分,因為性慾對客體的渴望都是為了有限和孤立我,並以有限和孤立我為出發點。同時,它又是愛的一種形式,因為它本身含有對他人的某種欣賞,雖然這種欣賞因對真我的高度無知而被完全破壞。濁界的愛當人類意識完全陷於濁存在領域的二元時,愛只能表現為某種類型的欲。一個人可能因咖哩對味覺的刺激而喜歡之。其中沒有更高的考慮,因而它是一個慾望形式。它僅僅是對味覺刺激的某種慾望。心同樣渴望視、嗅、聽和觸等感官刺激,並通過這些刺激來滋養其低俗的自我生命。每一個類型的欲都是與濁形體的某種糾葛,並獨立於這些形體背後的靈。欲僅僅是對感官對象迷戀的表現。由於在欲的所有形式中,心靈得不到滿足和表現,它因而成為長期真空,處於無休止的痛苦和不滿足狀態。表現為純粹的或百分之百的欲的愛,處於極端的局限狀態,因為它無助地陷入無止境的慾望。當心靈由慾望所控制時,靈可以說是處於錯覺或昏迷狀態。靈受制於限制性的愚昧,它的功能因而受到嚴重的削弱和歪曲。它的更高潛力得不到表現和實現。這種對靈的生命的阻撓和壓制,導致徹底的奴役狀態。在欲中,無限間接地堅持自身欲是在愚昧驅使下運作的愛的最有限形式。欲無不帶有明顯的缺憾特徵,這本身就表明欲是某個廣大無限的深奧事物的不完整和不恰當表現。純粹的欲帶來各種無休止的痛苦和苦惱。通過這些痛苦和苦惱,靈不停地向被欲完全支配的膚淺人生進行頑強抗議。無限神愛的不可遏止的聲音,正是以這種方式來間接地堅持其未表現卻未受損的實在的絕對權利的。愛的不同階段即使在濁界的最低級的貪慾生命中,上帝也以愛者的身份體驗自身;但它是愛者對自身真性或對至愛上帝的真性全然無知的狀態。它是未被認識的二元神秘面紗把愛者無情地與神聖至愛分開的狀態。但它卻是一個長期過程的開端,在這個過程中,愛者衝破愚昧的籠罩,體驗到自己即無束無礙的愛。但要進入無限愛,愛者必須經過精界和心界兩個階段。精界的愛在精界愛者仍未擺脫欲,但他所體驗的欲卻沒有在欲界那樣純粹。欲的強度在精界大約是濁界的一半。此外,這裡沒有像濁界中那樣的欲的粗濁表現。愛者在濁界與濁對象錯綜複雜地糾纏在一起,因而欲得到濁表現。然而,愛者在精界已經擺脫了對濁對象的迷戀;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欲沒有濁形式的表現。這種欲有精表現,但不可能有濁表現。此外,由於濁界的原欲有一半在精界得到升華,因此愛者在精界所體驗的愛不是純粹的欲,而是更高的形式―要與至愛結合的渴望。愛作為慾望在濁界,愛表現為欲;在精界,它表現為渴望。欲是對感官刺激的渴望,因而其動機完全是自私的。它根本不顧塵世被愛對象的幸福。在渴望中自私性則較少;雖然愛仍然有某種佔有慾,但愛的對象卻被賦予無限的價值和重要性。渴望是較欲有更少局限的愛的形式。在渴望中二元的面紗越來越透明,它的阻撓性越來越小,因為在對至愛的渴望中,愛者現在自覺地努力戰勝他與至愛之間的二元。在欲中重點完全在有限我上,世俗被愛對象完全從屬於自我的肉體需要。在渴望中自我和神聖至愛各佔一半,愛者認識到自己乃是為至愛而存在的,正如至愛為他而存在那樣。心界的愛在心界,愛得到更高和更自由的表現。在這種情況下,欲雖然尚未完全消失,但大部分已經得到升華。只有大約四分之一的濁界原欲保留下來,但它是以潛伏形式存在的,而無任何錶現。在心界,欲甚至沒有精表現。愛者在心界不再執著於精對象,並擺脫了精界中的愛者所特有的要擁有所愛對象的渴望。愛即順從在心界,愛表現為對至愛上帝意旨的完全順從。所有的自私慾望,包括對至愛的渴望,都業已消失,因為現在唯一重要的是至愛的價值和意旨,以及同他的結合。自私被徹底清除,純愛得到更大釋放。但是,即使在心界,愛仍未成為無限,因為仍然有一層薄薄的二元面紗將愛者與至愛分開。愛不再受自私性的支配,但它仍然不是無限的,因為愛是通過有限心的媒介被體驗的,正如在低級領域,它是通過低級形體的媒介被體驗那樣。神愛無限當個體心被超越時,愛就自覺地在存在和表現上變得無限。這種愛被恰當地稱為神聖的,因為它具有超二元的上帝狀態的特點。在神愛中,欲完全消失,甚至不以潛伏的形式存在。神愛在本質上和表現上是無限的,因為靈魂通過超靈本身來體驗神愛。在濁、精、心三界中,愛者意識到與至愛上帝的分離;當三界被超越時,愛者意識到他與至愛的同一。愛者在至愛的生命中失去自己,並知道自己與至愛為一體。神愛完全擺脫了慾望的奴役或限制性的自我。在這個無限狀態中,愛者除了至愛之外而別無存在:他就是至愛本身。神聖戀愛就這樣,作為無限愛的上帝首先以造物界的形體來限制自己,然後通過造物界的不同階段恢復自己的無限性。上帝作為有限的愛者在所有階段的體驗,最終帶來對他自己作為獨一至愛的體驗。靈魂的寄居是一個激動人心的神聖戀愛故事,在這個浪漫故事中,最初僅僅意識到空虛、苦惱、膚淺和奴役枷鎖的愛者,逐漸獲得越來越豐富和自由的愛的表現。最終,愛者消失於和融入神聖至愛,在上帝作為無限愛的至高和永恆事實中,愛者同至愛合而為一。——《美赫巴巴語錄》世界軸心出版社2004年

道路的階段作者:美赫巴巴道路的階段奴役增加自由的價值每一個人都必須經過奴役狀態,但不應把這個束縛階段看作生命進化中的一個無意義的插曲。一個人必須體驗牢籠的囚禁,才會珍惜自由。如果一條魚一生都不曾游出過水麵,它就沒有機會珍惜水的價值。它從生到死只生活在水中,因而無法理解水對其存在的真正意義。但它若是離開水哪怕一分鐘便渴望水,經驗使它珍惜水的重要性。同理,如果生活總是自由無束,人就領會不到自由的真正意義。體驗靈性奴役並強烈渴望從中解脫,都是為將來充分享受自由所做的準備。道路始於對更深奧實在的渴望離開水的魚兒渴望回到水裡,同理,感知到目標的求道者也渴望與神結合。事實上,回歸本源的渴望存在於每一個生靈,當愚昧之面紗把它與本源隔開的一剎那,這一渴望就已開始;但是,在作為求道者踏入靈性道路之前,他是意識不到這一點的。一個人會在某種程度上習慣於無知,正如人乘火車在隧道中行駛一段時間後,可能會習慣於隧道里的黑暗一樣。即便如此,他仍然有一種因感到缺了某樣東西而產生的明確不適感和模糊難言的不安感。人從一開始就意識到這個東西有著巨大的意義。但在厚重的無知階段,人往往錯誤地把這個東西與形形色色的世俗物等同起來。然而,當一個人的塵世經驗充分成熟時,生活中一次次的幻滅使他走上尋找所缺之物的正確道路。從那一刻起,他開始尋找比變化的形體更深奧的實在。這一刻可被恰切地稱作求道者的「入道」。從進入道路的那一刻開始,要與他所離開的本源結合的願望變得清晰而強烈。隧道里的人看到從另一端投射的一束光線後會更強烈地渴望光明,隱約看見目標的人也渴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目的地。愚昧之多重面紗的消耗在靈性道路上有六個站台,第七個是終點站,即目的地。每一個中途站都是以獨自的方式對目的地的某種預測。把人與神分開的面紗由錯誤的想像所構成,這個面紗有很多層。進入道路之前,人被這個多重想像之面紗所籠罩,他甚至難以想像自己會有別於那個孤立封閉和有限的個體。自我意識是多重錯誤想像作用的結晶;而與神結合的自覺渴望則是對在錯誤想像作用期間所建立的整個自我結構的首次動搖。穿越靈性道路在於消除想像力的錯誤作用的結果,或者說去掉數層面紗。想像力的錯誤作用曾經製造出難以克服的分裂感和孤立感。迄今為止,一個人一直緊緊抱著孤立存在的觀念不放,並用令人生畏的厚重愚昧牆壁鞏固之。但是從現在起,他則進入與更大實在的某種溝通。他越是與實在交融,愚昧面紗就越薄。隨著孤立性和我執的逐漸消亡,他也越來越強烈地體驗到與更大實在的融合感。對錯誤想像作用的逐漸扭轉孤立感的加劇是想像力肆行的結果。因此可通過扭轉想像力的錯誤作用,來衝破自造的孤立感,並與實在合一。可把徹底擯棄想像的行為與從深睡中醒來的行為相比。可把擺脫錯誤想像過程的不同階段與介於深睡和全醒間的不同夢境相比。擺脫錯誤想像之多重作用的過程是逐漸的,並且有七個階段。每揭去一層幻想面紗都無疑是朝著光明和真理邁進一步,但這並不等於同實在合一。它僅僅意味著放棄更多的錯誤想像,來獲取較少的錯誤想像。相對於自我意識所造成的不同程度的孤立感,有不同程度的錯誤想像。擯棄錯誤想像過程中的每一個階段,都是對自我的某種明確削弱。但在對目的的最終實現之前,道路上的所有中間階段都是從一個想像到另一個想像的馳騁。它們並不等於想像的終止。道路的中間階段皆是不同形式的想像這些想像力的馳騁並不能給大我本身的真正存在帶來任何真實變化。發生變化的不是大我,而是它對「自己是什麼」的概念。設想在白日夢或幻想中你想像自己在中國,而你的身體實際上卻在印度。當幻想結束時,你意識到你的身體實際上不在中國而在印度。從主觀的角度看,這類似於從中國返回印度。同理,與身體的逐漸非認同和與超靈的逐漸認同,也相當於對道路的實際穿越,雖然事實上道路上的不同中間階段都同樣是想像力作用的產物。

成道的錯覺因此,六個上升階段都屬於想像領域;但在每個階段,對孤立感的衝破和與更大實在的融合感都如此強烈和清晰,以至於人經常有成道的錯覺。就像登山者來到一個大峽谷,被景色所迷而忘掉真正目標,並一時認為自己已經達到目的那樣,求道者也錯誤地把中間階段看作目的本身。不過,一個真正認真的登山者過一段時間就會意識到必須越過峽谷,求道者也遲早會認識到必須越過中間階段。出現在中間階段的成道錯覺類似於一個人在夢中夢見自己醒來,雖然他實際上正在睡中。他醒來後會意識到早先的醒感覺其實是一個夢。層面與狀態前進中的每一個明確階段都代表著一種意識狀態,從一種意識狀態到另一種意識狀態的進步,與穿越內層面同時進行。所以必須經歷六個中間層面和它們的意識狀態,才能達到第七層面,即旅途的終點和對上帝狀態的最終實現。每一個層面就像是火車停留一定時間的火車站,而意識狀態就像是旅客在車站下車後的活動。三昧的性質一個人進入一個新的意識層面後,通常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在該層面上自由地發揮作用。由於心理生活的總條件發生了根本變化,他體驗到某種心理活動的癱瘓,這被稱作「三昧」。行道者進入一個新層面時,首先融入該層面,然後才體驗該層面所特有的狀態。就像朝聖者有時因旅行勞累而睡著一樣,意識經過向新層面上升的努力之後,也經歷一段類似睡眠的減弱的心理活動。不過,三昧在本質上是不同於睡眠的,因為一個人在睡眠中完全無意識,而在三昧中他則意識到喜樂、光明或能力,儘管他意識不到自己的身體和環境。經過一段相對靜止後,心開始在新層面上發揮作用,並體驗到一種完全不同於前一個狀態的意識狀態。道路的每一個階段都是對自我生命的一種削弱求道者進入一個新層面後便融入其中。隨著心理活動的減慢,他體驗到自我生命的重大削弱。這種自我生命削弱不同於第七層面上的自我最終消滅。但是,正如在第七層面上的終極消滅那樣,在六個中間層面上自我削弱的不同階段,也具有相對的重要性,因而值得特別提及。在蘇非靈性傳統中,自我的最終消滅叫做「法那-費拉」。六個二元層面上的三昧也被看作法那的類型,因為它們也涉及到自我的部分消滅。前三個法那向終極法那-費拉的進步,通過這些上升類型的法那而不斷進行著,每一個法那都有某種特點。當行道者到達第一層面時,他體驗第一個法那,即自我的小消滅。他暫時失去有限個體性並體驗到喜樂。很多如此融入的求道者認為自己已經成道,從而陷於第一層面。如果行道者不受自欺錯覺的影響,或者認識到其成就實際上只是旅程中的過渡階段,他就會在靈性道路上繼續前進,併到達第二層面。融入第二層面叫做「法那-埃-巴提里」,即假象的消滅。行道者現在融入喜樂和無限光明中。有些人認為自己已經達到目標,從而在第二層面擱淺;但不受自欺錯覺所影響的其他人會繼續前進,並進入第三層面。融入第三層面叫做「法那-埃-扎合瑞」,即表象的消滅。這時行道者連續數日失去對自己的身體和對世界的所有意識,並體驗到無限能力。由於他對世界沒有意識,所以也沒有表現該能力的機會。這乃是未狄三昧,也就是神聖昏迷狀態。意識現在徹底退出整個世界。

第四層面的危險

如果行道者繼續前進,他便到達第四層面。融入第四層面叫「法那-唉-瑪拉庫提」,即引向自由的消滅。行道者在第四層面體驗到一個獨特的意識狀態,他現在不僅感覺到無限能力,而且還擁有表現該能力的大量機會,和要表現它們的明顯傾向。如果他成為這一誘惑的犧牲品,他會進而表現這些能力並陷入第四層面的誘人潛力。為此,第四層面乃是一個最難跨越和最危險的層面。在行道者成功穿過第四層面併到達第五層面之前,他是永遠不會在靈性上安全,並且總是有倒退的可能性。

第五和第六層面的法那融入第五層面叫做「法那-埃-加卜如提」,即一切慾望的消滅。這裡低層智力的持續活動停止。行道者不再以普通方式思考,他成為眾多靈感的間接源泉。他看,但不是用肉眼。心與心交談,既沒有擔憂也沒有懷疑。他現在已經在靈性上安全,不再有下跌的可能性;但是,在這個高級層面上的很多行道者發現自己很難拒絕已獲得神性的錯覺。他在自欺錯覺中認為並宣稱「我是神」,並相信自己已經抵達靈性道路的終點。但他如果繼續前進,就會覺察到自己的錯誤,並向第六層面行進。融入第六層面叫做「法那-埃-瑪哈卜比」,即自我(愛者)在至愛(神)中消滅。現在行道者直接而清楚地見到神,就像普通人看塵世里的事物那樣。這種對神的持續感知和享受一刻都不間斷。然而,行道者仍未與無限的神合一。法那-費拉或涅未卡帕,有意識的神性狀態如果行道者升入第七層面,他就會體驗到終極的融入,這叫做「法那-費拉」,即自我在神里最終消亡。行道者因這種融入而失去孤立存在,並永遠地與神結合。他現在同神為一併體驗到自己就是神。第七層面的法那-費拉是靈性道路的終點和一切追求與努力的目標。它是自覺神性所特有的隉未卡帕狀態。它是唯一真正的覺醒。行道者現在已抵達想像之浩淼海洋的彼岸,他認識到這個最終真理才是唯一的真理,道路上的所有其它階段都完全是虛幻。他已經抵達終極目的地。選自《美赫巴巴語錄》世界軸心出版社2004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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