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我的度姑娘

尋找我的度姑娘　作者：晴初　　【把永遠說出一顆糖】　　度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名字。如果有一天，你轉過頭看到旁邊有一個等你的人，她說她是你的晴公子，請你一定要告訴她，你是她的度姑娘。　　度姑娘，長春的天氣一如既往的陰鬱乾澀，我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大衣裡面，僅用雙眼來窺探這個世界。我伸出伶仃的手拿出手機照了照我現在狼狽的樣子，然後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想你。　　這樣開頭大抵是有些矯情了，畢竟我們倆僅僅只是相熟的網友而已，我走在路上有時候會想，是否有一天我能夠於千萬人之中一眼認出我的度姑娘。你說你有大大的牙，笑的時候就靠那倆牙迷人。其實我的牙也是大的，因為如此我從來不敢在人面前大笑，即使是跟你視頻的時候，我也是板著一張大臉看著你笑得花枝亂顫。我想，你肯定認為我是嚴肅並且悲觀的吧？你給我講很多好玩的事情，然後看我依舊板著的臉有些失落。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裡已經笑得開了花。　　度姑娘，你是否還記得我們的聊天記錄，那些被我截圖下來保存在相冊裡面，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心裏面頓時升起一堆蒼涼的心情。有人說，判斷兩個女生關係好壞的時候就看她們聊天時候的猥瑣程度，我想，我們倆估計已經達到極點了。你不愛說髒話，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我在吐槽。他們說女生說髒話不好，我想你是知道我說的髒話只是一個感嘆詞而已。我說話很傷人，你會把我說的話一一化解，我們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吵過架。我們一起分享彼此最最私密的秘密。　　你叫我大貨，你是我的二貨，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出工資（初公子）。那麼我會很自豪地對你說，反正你是我的度姑娘。　　度姑娘，你還記得我們說的永遠嗎？要永遠一直走下去，我們要去西藏，去麗江，去一個個讓人嚮往的城市。你說，貨，你快點攢錢，攢好錢咱就去。然後我說，我還要上學呢，當我畢業我就結婚了，去不了。你說我才不管，就算結婚了，我們牽著彼此的老公一起去。兩人行可以變成四人行。　　你說你更偏向於流浪，沒有錢走到哪裡算哪裡；你說你想試試，然後被我的冷言冷語澆熄了。度姑娘，你的方向感不好，我怕沒有人和你一起，你就丟了，我想找也不知道從哪裡找起來了。　　度姑娘，永遠就像泡泡一樣美好夢幻，你看吧，現在你就忘了，或許連我也忘了。我很討厭一個人，那是你很喜歡的人，但是在我面前，你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因為你知道我很討厭我在乎的人跟我不喜歡的人熟稔。即使到了現在，我遇上了我在乎的人，若她跟我厭惡的人走得很近我的在乎就會慢慢變少，直至消失。度姑娘，你看你真是我的損友，你把我變得越來越嬌寵了，佔有慾越來越強了。我開始嫉妒那些能夠陪在你身邊的人，我對你說，若不是唯一，我連最愛的不要。　　但是度姑娘，原諒我這句話吧，這是多麼腦殘的話啊，若我是最愛，再多的我也不會計較了，可惜的是，到了現在我連最愛都搶不到了。　　你看，度姑娘，把永遠說成一顆糖吧，華麗的糖紙包裹著，進入嘴角的時候很甜很甜，但是慢慢的你就完全看不到了。你說，屬於我們的那顆糖是不是已經化了？　　　　【過度使用不癢不痛】　　陳奕迅唱道：是否說愛都太過沉重，過度使用不癢不痛。　　去超市的時候，我給自己買了一包煙，520。室友說你犯抽了吧，好好的抽什麼煙啊，我說我其實就是想看看那煙嘴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好看的桃心。其實度姑娘，我說我其實是那時候想你了，你信嗎？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抽煙，我想，如果你抽煙的話，你肯定喜歡520，我曾經在你的文裡面不止一次地看到它出現，我想，讓我做一次你小說裡面的主角，大抵也是好的。你小說裡面的女子，都是為愛偏執不顧一切的，可以為了一個男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而我也曾自詡是無敵女金剛，我想，那大概也是你自身的寫照吧。　　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笑，儘管你年齡比我大了一點，可是在你面前我有一種是姐姐的心情，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疼愛我可愛的度姑娘，我要把她的快樂留住。我不敢跟你分享我心裡的難過。我說，七度，如果你有傷心事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其實我是害怕你傷心的時候正好見證我多麼無力。所以，要一直開心著，就算在我面前偽裝著也好。　　度姑娘，以前你是發自內心地開心的吧，那時候你身邊有著很愛你的男朋友，你告訴我說，貨，我很花心，我總是習慣性換男朋友。但是那時候你卻說你想結婚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愛他，我能做的就是祝福，因為我好希望能夠看到你幸福。你還有一大堆的粉絲，我們一起寫文，但是你的文筆卻遠遠高於我，我每次一失落的時候你就會說，貨，不能把寫文當成你的一切。文字於你僅僅只是一種消遣，但是於我確實一種信仰，我固執地告訴你說，那是我的夢想。你說：那麼我們起一個情侶網名吧，不管在那裡寫，只要我們還在寫文的時候，你就叫晴公子，我就叫度姑娘。　　聽到這些我是開心的，因為儘管我看起來人緣不錯，但是很少有人會把我放在心尖兒上來疼。度姑娘，我的度姑娘。　　我把以前寫的文的筆名都改成了晴公子，而且我的資料也是男性，網名也是晴公子，所以有人理所當然地把我們當成了情侶。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么？我們那時候有著蓬勃的夢想，我們想著總有一天晴公子和度姑娘的名號會打出來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是情侶的，你笑得很狡黠，有些調皮的味道。而我就附和著你，我的心裡也是有著不安分的因子的。可是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我們的那些信念就土崩瓦解了。　　度姑娘，我記得剛去一個新的地方的時候，我說話都離不開度姑娘，別人問度姑娘是誰，我就會很邪惡地說，度姑娘是我媳婦兒，以至於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同性戀。其實不是的。你知道，我告訴過你我有喜歡的人，我不像你一樣有著很幸福的愛情，我的所有迷戀都獻給了一個不可能愛我的人。你每次都安慰我，你說貨，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的，你是好姑娘，你甚至衝動地想要直接告訴那個我喜歡的人我的感受。你看，就連愛情你都比我有勇氣。　　所有人都喜歡說我是好姑娘，我懂得怎麼傾聽別人的故事，但是卻不懂得怎麼給予好的聽後感，我每次都只能發一個個無力的擁抱。度姑娘，這就是我告訴你不開心的時候別跟我說的原因。原諒嘴笨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朋友都說我太過於依賴別人，總是沉迷於幻想之中，沒事就抱著電腦傻笑。他們不知道，我的很多開心都來自於你。我總是習慣身邊有人陪，那樣會顯得我是被珍惜著的，我就喜歡從這些小事中尋找存在感。只是後來一個室友說，要是沒了我們你還怎麼活啊，語氣中有著一些嫌棄的味道，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然後我開始學著一個人去吃飯，其實什麼都沒有吃，抱著手機在操場上跟你聊天，然後心情就忽然開朗起來。　　到了現在，我終於真正習慣一個人吃飯，沒有任何的不開心。有一句話叫有人疼才顯得出眾，我不需要出眾，我只要藏在人群中就好。　　我習慣了你對我的好，已經變成了理所當然。有一次，我發現我忽然進不去你的空間了，然後我賭氣說，你把我拉黑了吧。被人拒之門外的感覺真是難受啊，那時候你對我說，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想要靜一下，你心急地跟我解釋著。我以前說你不開心別告訴我，於是你就真的沒有告訴我，度姑娘，你怎麼這麼誠實。　　我真是自私啊，你們在一起這麼久，分手了肯定很傷心，我還在你的傷口上面撒鹽，還讓你來給我解釋。儘管我看不得你難過，但是我還是想著，我應該要安慰你，以我微薄的力量，儘管已經溫暖不了你。　　　　　　【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　　我問你怎麼了，你說你分手了。再也不是用以前那種張揚的語氣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你，讓我不知所措。後來我們開了語音，我聽你哭了一個下午，你說你很花心，你以為你對他沒有動感情，你說你在他身邊還有著似有若無的優越感，可是分開之後你才知道你陷得多麼深。　　你一直哭，然後給我看你跟他的聊天記錄。你說你看他還是愛我的對么，他只是被人勾引了。聽到這些話，我的心裡湧起一浪一浪的蒼涼。我沒法告訴你，其實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你，如果愛你，就不會輕易愛上別人了。可是我卻不敢說，我怕說出來了或許你會恨我，我只有一遍遍罵那個負心的男人。而你一直哭，到了後來，我也哭了。兩個人對著電腦哭，你的難過來自於你的愛情，我的難過來自於我的無力。　　我一遍遍發給你擁抱的表情，我聽到你那邊噼里啪啦的聲音，但是卻不是回復我的信息，我想，你是不是已經忘了還有一個我了。那時候你是在乞求那個男生回到你的身邊，陷入愛情的人完全沒有理智的，你說他肯定是愛你的，肯定是愛你的。你一遍遍給我辯解，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到了後來，我都忍不住開口罵了你，度姑娘，你真是傻瓜，可愛的傻瓜，已經走了的人怎麼可能再回來呢？　　我以為你會好，因為你是如此強大的度姑娘啊。你一直乞求讓他跟你和好，甚至到了最後，還叫我幫忙挽回，我一罵他你就會說好話，說他對你很好，於是我就真的跑去跟那男生說叫他跟你和好。那個男生也是敢作敢當的，他說不能在禍害你了，不能讓你以後更加受傷了。我告訴你，你很平靜地聽完之後表示放棄。　　最後，你跟那個男生還是無疾而終，他跟他的新歡幸福美滿，而你卻不再是你了。你不再寫文了，整個人憑空消失了，我問你說，你好了嗎，你說，讓我靜一下，不久之後就好了。然後我就真的沒有再找你了，遲鈍如我，居然不知道那時候的你需要一個人陪在你的身邊。　　然後你慢慢淡網，你說貨，我厭倦了這種生活，沉迷在一個個自己構造的完美愛情裡面卻不懂經營自己的愛情。你說我終究有一天會懂得，網路不能給我一切。但是時至今日，我還是習慣性地在一個網站裡面穿梭，尋找著我的夢想，那個關於文字的夢裡面，沒有你了。　　你在慢慢走出他給你的傷，我們的聯繫越來越少，偶爾的寒暄也只是寥寥幾句。我喜歡問你還好嗎，你說很好，已經慢慢結痂了。你的身邊不乏有愛慕你的人，後來你又談了一場不咸不淡的戀愛，男生對你很好，但是後來因為你喝酒醉了叫出了前男友的名字而分手。你沒有很傷心，你說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就算是沒有在一起了，也不能輕率地結束你們曾經的那份愛情。他們說忘記一個人有兩個方法，新歡和舊愛。很可惜，新歡沒有能夠讓你忘記，反而讓你更加堅定了你的愛情。我想，就交給時間吧，終究有一天，那個純凈的度姑娘會長大，知道除了美好之後，愛情裡面也有很多瑕疵的。　　在那之前你好像沒有任何不開心的事情，在那之後你的所有不痛快就開始涌了上來，你是一個無業游民，每天在家裡面悠閑過活。後來你說，貨，我要好好努力了，我要學一門技術，儘管生活很累，我依舊要堅持下去，那時候你已經完全把文字拋到了一邊。你說再沒有七度，但是始終有我的度姑娘。　　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我的欲言又止，所有的關心都換成蒼白的問候，最終得到平淡的回應。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我，漸漸變得開朗，變得愛笑，然後你說你過得好就好。　　　　【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我曾經問過你一句話，你愛我嗎？那時候是因為我跟別人打賭說你會不會說愛我。一看就是無聊時的無聊問題而已，可是你卻很嚴肅你回答說，我愛你。我看到你發了一個狀態：晴初問我愛她嗎？我在乎的人就那麼幾個，怎麼能不愛。　　其實以前對於網路上的感情我都是帶著些鄙棄的，我看過很多網路上的虛虛實實，儘管在別人看來我是沉迷於網路，但是我始終留在現實中，那一句話，讓我徹底拋開一切在乎著你。　　或許你已經忘了這件小事情了吧，但我一直記著，甚至把那句話截下來放在了我的桌面上。　　該說最後了，經過時間的摩擦，它甚至都沒有讓我們有什麼巨大的衝突就慢慢走散了。你回不到七度，其實，也做不回我的度姑娘了。　　我說你要好好的，找一個真正疼你的人，那時候我多麼迫切地希望你開始一場新的感情啊，因為這樣你就不用再不開心了，你就可以繼續陪我在網上得瑟下去。但是我終究不是上帝的寵兒，我的願望也只是被打了一個大叉。　　你還是消失了，我看著那個專門為你準備的分組裡面黑了很久的頭像，我會想你是不是隱身了呢？但是我始終不敢找你，你知道我是膽小的，我怕我一找了，就真的證明你走了。再到後來你的頭像亮的時間慢慢增多，你會在空間裡面發一些好累之類的狀態，但是你沒有想起過我。　　歌裡面唱到，不打擾是我的溫柔。我不敢打擾你，若你想起來我你肯定會找我的，我一直都是被動地接受你的好，儘管接受的時候那麼開心。我習慣了被動，所以從不會主動對你示好，我以為你懂的，我什麼都不說，你一好了，你就會知道其實我還是在的，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們之後還有過幾次對話，要麼就是你說話的時候我去上課去了，要麼就是我說話的時候你開始了工作，總之，我們的聊天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時間會幫助淡忘，可是我不甘心。曾經跟我那麼那麼好的度姑娘，怎麼找不到了呢？我寫了一篇文字給你，裡面寫著你的疏遠我的難過，那是我第一次袒露我對你的在乎，我想你能看到的，然後你會很俏皮地說，貨，你自己敏感了，我依舊是你的度姑娘。　　但是沒有，你說：我看你過得很好，沒有我的日子依舊很洒脫，我看你跟他們聊得這麼開心，我知道我多餘了，你不需要我了，但是我愛你，我會一直在。我忘了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面的感受，我想說，你從來都不多餘，後來拐了個彎，只是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後來的後來，我們再也沒有感情來淡化了，我才意識到，我真的丟了你了。　　我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開心，我變得開朗了，變得愛說話，也帶著一點狡黠的味道，對每一個人都友善，笑得時候也露出我的兩顆大牙。我告訴別人我並不是那麼的愛文字，也只是消遣而已，我在走你曾經走過的路，重蹈你愛情的覆轍。在不知不覺間，我開始變成了你。　　那麼度姑娘，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個跟你一樣的女孩兒，你可不可以告訴她，你是她的度姑娘，你從來從來都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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