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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生」與「死」?(二)

了解「生」與「死」(二)(2007-10-26 07:53:07)轉載

之所以舉以上兩個例子,是想告訴大家桑騰和左頓喇嘛的死截然不同,差別就在於桑騰雖然是一個好出家人,但他卻不是悟者,而左頓喇嘛是一個來去自如的悟者。

桑騰雖然虔誠,而充滿信心,但由於修持證悟的能力不夠,所以只能以平凡而痛苦的方式死去。

左頓喇嘛是一個體證比較多的修行人,由於能夠做的了主,所以在死亡時能展示他的來去自如。話至此,不妨捫心問上一句「我們是否能夠做的了主呢?」或許這句話能夠提醒你,下面應該做什麼。

是的,優秀的修行人,在他們去世時,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而普通人卻做不到。我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告訴大家,死亡隨時會來臨,還是讓我們在它到來之前,做好一切的準備吧,否則便是自欺欺人。

既然了解死亡,首先我們應該知道人體的存在是由地水風火空五大元素構成的。當死亡來臨時,也就是構成整個身心的五大開始分解,我們將這種分解稱為外分解。

首先是五根(眼、耳、鼻、舌、身)停止動作,譬如臨終者此時雖然也會聽到床邊親友在講話的聲音,卻分辨不出在講些什麼,這表明耳識已停止了作用;雖然能夠看到東西,卻看不清楚,這說明眼識在停止作用。接下來,鼻、舌、身會發生同樣的情況。隨著五根作用的停止,地、水、風、火,四大便開始了分解,此時,我們的身體開始變的沒有力氣,坐不住挺不直,手腳開始不聽使喚,腳不能移動,手也無法握住任何東西,臉色蒼白,兩頰下陷,眼晴變得難以睜開或閉上,這是地大分解,溶於水大的象徵。(心中出現閃閃發光的幻象)

此時,我們開始流鼻水、流口水、眼睛發澀,舌頭僵化,大小便失禁,嘴和喉像被塞住,非常口渴,身體出現熱和冷的感覺,心態變得模糊,暴躁和緊張,這是水大溶入火大的現象。(心中出現霧氣)

此時,身上的溫度開始降低,手腳開始冷起,嘴和鼻子完全乾澀。當呼吸過鼻和口已經是冷的,當「想蘊」在分解時,人變的(心)一下子清明,一下子混亂,這時臨終者已記不得分不清誰是誰了。一句話,越來越難以認知身外的一切了。此時,對臨終的人來說,內心如火焚身,好像墮入熊熊烈火之中,這是火大溶入水大的象徵。(心中出現閃閃發光的紅火花,如瑩火蟲一般)

隨著風大的分解,臨終者變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吸氣短粗,呼氣變長,呼吸變粗,開始喘氣且費力,「行蘊」開始分解,心變昏亂,對處界事物毫無所知,與物質環境接觸的感覺正在流失。開始心生幻想,如果平生做過許多壞事,此刻會心感恐怖,如果平生有善,便會看到一切美好,甚至天堂,西方極樂等快樂景象,所以善人死時沒有恐怖只有安祥。(心中出現燃燒的火炬或燈,發出紅色的光芒。)

隨著風大的分解過程,臨終者變得吸氣越來越短促,呼氣則變得越來越長,從密宗的角度講,這時,血集中起來,進入心輪(生命脈)的三滴血聚集起來,一滴接著一滴,產生三個長長的,最終的呼吸,然後,突然間呼吸停止了,只有微溫還留在亡者的心上。此刻醫學上會斷定,此人死了。但從修行的角度上講,此刻只是外分解的結束,其實內呼吸還在進行,內呼吸要比外在的呼吸晚二十分鐘左右,但這也不是絕對的,身為修行人最好是尊重後一點以至於使亡者獲得內外呼吸的結束。(希望修者能夠在此刻認證心性了脫自我)

至此,外分解的過程全部結束了,隨著五大分解的消失,我們的凡夫心和愚昧都跟著死亡了。因為我們已經知道,肉體是「五大」構成的,而肉體的生命又是滋養貪嗔痴的搖藍。如今隨著五大的分解,肉體的死去,貪嗔痴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換句話說,隨著貪嗔痴三毒的死亡,我們的身心被解放了,就好像回到了(恢復了)我們原有的本來面目,即自然,純凈,樸素的真如自性顯露了出來了,我們把它叫佛性的自然顯現,許多開悟見性的人,證悟的也正是這個東西。倘若亡者此刻有因緣得遇殊勝上師,在上師的引導下便會獲得解脫。所以說,中陰是促成解脫的最好機會,也是通往開悟的關鍵,只是你是否有這個因緣把握它?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不分種族,不分膚色,不分信仰,不分是否修行,在這裡絕對的平等,因為無論是誰都要經歷這個過程,都要顯現這個時期,都有這個機會,只要你在活著時,了解了什麼是中陰解度,相信中陰解度,你便會向中陰教法所說的終有一天會「有如孩子投向母親的懷抱」一樣,終得解脫。願所有的眾生都能珍惜,認證這個機會並通過這個機會得到解脫。

至此,簡略的「臨終中陰」結束了。我們將進入下一個中陰「法性的光明中陰」,但有一點我要在這裡說明,倘若你是一個已覺悟的聖者,便不會經歷「中陰」之苦了。在整個死亡過程到來之前,便完成了自我的解脫。所以聖者不會遭受四大分解的痛苦。同樣,倘若你在臨終中陰獲得了解脫,便不會進入下一個中陰了,中陰是連續不斷的,「只有你在上一個中陰期沒有獲得解脫才會進入下一個中陰期,直至受生中陰(轉世)為止」。

隨著身體和感官的分解;隨著地水風火的消失和凡夫心(肉體)的死去,我們的貪嗔痴一切煩惱也都跟著死去,此時,遮擋和包裹我們原本具足覺悟心的東西全部分解了。於是清凈的本覺顯露了出來,它是那麼的純凈清明而赤裸,所以索甲仁波切言說:「它有如純凈無雲的天空。」而我卻把它譬喻成放映的屏幕,不過我們這個屏幕是無邊無際的宇宙。我們的一生善惡美醜象畫面一樣被放射到屏幕上,使得屏幕有了色彩和內容,當畫面停止,(我們死亡時)屏幕又恢復到它原有的樣子,乾淨而無染。我們把生死中的這種顯現稱為「地光明」。在死亡那一刻顯露的「地光明是解脫的大好機會」。可惜的是雖然「地光明」自然顯現給每一個人,但因為大多數人在活著時,沒有體驗過如何認證心性(開悟),所以在死亡時都無法認識什麼是「地光明」,可見在活著時見性開悟有多重要。所以蓮花生大士說:「一切眾生已經生,死和再生無數次,雖然他們一再經驗到那個不可言說的「光明」,但由於受到無明的障蔽,他們就無止盡地在無限的輪迴中流浪」。

正如索甲仁波切所說:「無明會引生惡業,惡業會形成種種習氣,而一切習氣都儲藏在凡夫心的基礎地中」。這個基礎地就象隔著明亮乾淨的玻璃觀賞外面的景色,你感覺不出你和天空,花草之間有什麼阻隔,但倘若你真的想要走出去和他們身處一地時,你會被玻璃阻隔而碰到鼻子,也就是說,凡夫心的基礎地阻止了我們的心性進入天空,不但如此,而且倘若你用手去觸摸,你會看到玻璃表面留有你的指印,這個指痕,我們把它比作我們的習氣,那麼習氣越重,玻璃也會越臟,最後髒的連外面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了。也就是說凡夫的基礎地會聚集和貯藏我們的一切業力和習氣,所以我們必須要持續擦拭,隨著我們的擦拭玻璃會越來越薄,終有一天會磨穿,出現小孔,以至最後粉碎分解,這個分解的過程,就是我們的修行。透過修行,我們的習氣越分解,我們的禪定和日常生活的差異就越小,總有一天我們的禪定和日常生活會貼切的融在一起,這就是我們通過修行完全突破自我,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這時我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穿越花園(心性)越來越輕鬆的安住在心性之中了。

有許多人(禪修者)經常把對凡夫心經歷的基礎地,誤以為是經歷了心性的顯露,就如同在明亮而巨大的玻璃房子內觀望天空一樣,根本就感覺不出與在曠野外觀望天空有什麼不同,只是當你真的想走出去時,才會發現原來自己與外面有種阻隔,是玻璃的阻隔。你一直以為你和天空之間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存在的想法是錯誤的,這一發現雖然會使你很沮喪。但沮喪之後,你會重新振作精神,這時所謂的凡夫心的基礎地會變得薄弱起來,而覺悟心逐漸的顯露出來,只是這個覺悟的長短完全取決於我們修行的穩定度,也就是我們能把心性這頭牛能看住多久?看住了,就能夠發現並改掉自己的習氣。看丟了,就是我們的心又回到了習性中去,所以說積習難改,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有時感到力不從心的原因所在了,許多人這樣說「我也想改,也知道自己錯了,就是關鍵時刻控制不了自己」等等,這個「控制不了」,就是舊習複發。如同喝酒的人,喝多他也難受,難受時心想以後再也不喝了,每次難受每次這樣想,然而過後仍舊還是會喝,雖然能夠改掉一會兒,但受到誘惑,便又會舊性複發,修行亦復如是,所以要經常不斷的持續凈化自我,使得自我更進一步的完善,而這種完善最好的地方,是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也就是必須透過生活中的持續修習,不斷的加深和穩定自己對心性的認證。而這種認證需要修者用終生努力和付出,否則很難確保你能夠在去世時做到自然地認證地光明並與它結合。說來說去這最後一句話是最主要的,我們安住心性的目的,就是能夠使我們有更長的時間來認證地光明。使修者能有更充足的時間得解脫。

一般人的地光明,只能有剎那間的閃現,而對修行人來說,只要他能夠安住在心性之中,地光明就會持續顯現。這是密法中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寧瑪巴(紅教)大圓滿法修習的最後成果,認證兩種光明的結合,也稱為母光明和子光明的結合。

①「母光明」也叫「地光明」是一切萬物的基本和內在性質,也就是萬物的基礎,雖然這樣,但我們並不認識它。

②「子光明」也叫「道光明」是我們的心性。如果經由上師的幫助,一但我們認證,我們便可逐漸透過禪定來穩定它,同時越來越完整地溶入日常生活中,當心性完全(整)的溶入時,認證也就完成,覺性(悟)也就發生了。一但認證了子光明,我們就如同掌握了打開認證「地光明」的門,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穿越玻璃門而進入花園觀賞大自然了。

當「地光明」顯現時,一個有很好禪修經驗的修行人,在死亡時能夠保持穩定的心性,即能夠安住於心性之中,並與它結合在一起,從而證得解脫。倘若在這個時候無法認證地光明,我們就會進入下一個中陰時期「法性的光明中陰」。

法性中陰的教法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大圓滿之法門;幾世紀以來一直是密法中最神聖的教法,也是大圓滿法的核心。許多密法修者以畢生的修行都不能得知(獲得)。因為要講因緣;因為高深的法門要有具足的上師來開示和指導;因為要純凈的信服傳法的上師。僅這三點使得許多人沒有機緣親近這殊勝的法,但這三點倘若不具備,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修成功的。

法性中陰分為四個階段:1、空大溶入光明之中;2、光明溶入結合之中;3、結合溶入智慧之中;4、智慧溶入自發性的現前之中。

法性是一切萬物的本質。

譬如:我們的「臨終」、「分解」及分解過程的結束,地光明顯現,這一切都在呈現著一個嶄新的開始。倘若把臨終比做(臨終的分解過程)夜晚的話,那麼地光明就是黎明前的晨曦,而法性就如同冉冉上升的太陽,我們把這種在地光明的無邊虛空中生起的法性中陰光明的形貌稱為「自發性的現前」。

法性中陰的四個階段,每一個階段都代表一個解脫的機會,如果前一個機會沒有把握,下一個階段就會展現出來,要說明的是必須透過高深的「頓超」光明法門,才能真正了解法性中陰的真正意義。

「頓超」是大圓滿中非常高深的禪定法門,通過頓超的修行,可以穩定我們的心性,即,可以提高我們安住在心性之中的能力。關於這一點僅用語言是不能描述它的過程的,即便有描述也只是概念性的,就如同和沒見性的談見性,沒悟道的人談悟道是一個樣,語言只能描述所發生的事,而無法讓他也有這個體驗,因為體驗必須是自己的,要自己去認證才行。

在法性中陰之中,首先經歷的是①「空大溶入光明之中。」你會被一個光的世界所包圍,我們平常所熟悉的平常景象,此刻都溶入一個廣袤的光世界中,它的各種顏色,是心的固有元素的自然顯現;空大是藍光,水大是白光,地大是黃光,火大是紅光,風大是綠光。這些多彩之光在法性中陰的穩定度,完全取決於修者在修持「頓超」時所證得的穩定度。

倘若你不能認證這就是本覺自發性的顯現,這些光和色便開始結合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的光點或光球,在巨大的光球或光點(也叫明點)幾乎充滿整個虛空時,「喜樂部和忿怒部聖尊的曼達拉」將出現於明點中,他們也就是《中陰聞教得度》中描述的四十二位喜樂部和五十八位忿怒部聖尊。這時就進入了第二階段   ②「光明溶入結合之中。」這時光明以各種體積顏色形象,以佛或聖尊像顯現,他手拿各種寶物,散發著耀眼光芒,聲音巨大如雷怒吼,這是一種比較強烈而又有些恐怖害怕的景象,倘若你無法認證它們的真相,劇烈的恐懼和盲目的痛苦會嚇昏你自己,使你失去這第二機會。

當你不能認證和獲得穩定性時,下一個階段 ③「結合溶入智慧之中」便開始了。

一道細光從你的心中發出,形成光束,從光束又展開巨大的景象,同時以舒展開的光氈和燦爛、球狀、光明的明點出現。

深藍色的光氈上,在寶藍色閃爍的明點以五個一組的形式出現。它上面是白色的光氈,有水晶般雪白的亮麗明點出現;在它上面的黃色光氈上,有金黃色的明點出現;它上面的紅色光氈上,有紅寶石顏色的明點出現;它們被明亮的球體罩住,像由孔雀毛製成的頂蓋。

如果你在此時不能安住心性並由此而證得解脫,各種光氈和明點,以及你的本覺都會溶入明亮的光球中,由此便會進入法性中陰的最後一個階段「智慧溶入自發性的現前之中。」

這個階段,整個實相以驚人的方式呈現出來,首先是本初清涼的狀態,然後是喜樂部和忿怒部諸聖尊的出現,接著是諸佛的清凈佛土,在下來是生死的輪迴六道。

這時候的你,發現自己具有天眼通,宿命通的能力,甚至你可以回憶起曾經聽過的一切教法,就連未曾聽過的教法也將在你心中喚起。此時,如果你有穩定性,就可認證這些顯現無非都是自己的本覺「自光」的顯現,並從而獲得解脫。(本覺自光,心性顯現的能量。)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中陰解度期間,特別是《中陰聞教得度》一書中提到的關於亡者得以體驗的法性中陰的天數,並非指一天二十四小時,認為在法性中,我們已經超越時空的限制,這些日子是以「禪定日」即我們安住在心性中的時間長度來計算的,如果禪修功夫不夠,這些日子可能就像一分鐘那麼短。所以各部聖尊及我們可以得度的每一個時期出現的也就會十分快速,甚至我們還沒來得及把握,它們已經生起。因此禪修的功夫,對每一個修者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切記。

總結以上,簡略如下:

1、地光明顯現,認證它是證得解脫的鑰匙。

2、法性中陰四個部分是再次獲得解脫的四個解離線會。

3、 中陰期的時間不應以二十四小時計算,而是以「禪定日」 即我們安住在心性

中的時間長度來計算。

最後必須強調的一點,地光明的顯現,法性中陰的顯現,並不等於證得解脫,如果我們活著時,並未認證和固定心的法性,我們積累和執著的習氣,在這時候就會開始蘇醒,一至它醒來工作,習氣就會引誘我們去投生。至於投生到那一道則由主宰我們的業和心流的煩惱而定,因此,在活著時,見性開悟了解生死,突破法門之見,一切為我所用,走禪凈密圓融的道路,是每一個修者必須做到的事情,否則,很難解脫和成就。

由於沒有認證出「地光明」和「法性中陰」,我們便會進入死亡的第三期中陰,「受生中陰」時期。受生中陰,就是由於我們沒有認證地光明和法性中陰,沒有通過地光明和法性的四個階段得到解脫。這時,我們一切習氣的種子重新開始蘇醒,這個種子重新蘇醒和進入下一世胚胎之間的中陰期我們稱它為受生中陰。在這個時期,由於心已不在受肉身的限制或障礙。「受生」分「意生身」和「內在心」。

受生中陰時有外在的「意生身」和內存在的心。而「心」扮演著最主要的角色。譬如,在法性中陰中是「本覺」之內顯現,因此在法性中陰中,我們有光身。而在受生中陰中我們有意生身。什麼是「意生身」呢?簡而言之,意生身如同八、九歲的孩子的大小,由於沒有肉身,能夠通過牆壁或高山之類的固體障礙物。意生身,能夠閱讀別人的心識,能看穿三度空間的物體,它可以看到其它中陰身生命,卻無法被活的生命看見 (精深禪定功夫者除外)。意生身的知覺力是我們活著時的七倍,它不僅有最基本的清晰覺察力,也具有一切知覺的作用,它活動、透明而輕靈,意生身以氣味為食,從燃燒的供品中吸取養份。

在受生中陰階段「心」非常的清明,也具有無限的活動力,但它所移動有方向,完全取決於過去業力的習氣,所以說在受生中陰時,「內的心」起著很大的作用,在進入受生中陰後「心」在它展現的過程中,已經從最純凈的狀態,(地光明)和經歷了它的光和能量(法性中陰的顯現)進入到又一個新的受生中陰的階段,這個階段所發生的正好是分解過程的相反及風大再度出現,同時與貪嗔痴有關的思想狀態也隨著風大而來。然後,過去的業報身的記憶在我們的心中開始歷歷如新。在受生中陰里,我們會重演過去世的一切經驗、生活細節,造訪所有的地方等。

受生中陰時,每七天我們都會被迫接受,經歷死亡時的痛苦經驗,如果是安詳的去逝(心境)就會重現安詳,如果是痛苦的去逝,就會重現痛苦的心境。總而言之,由於貪嗔痴的復甦,我們的飢餓、憂愁、恐懼、痛苦、渴望肉體等等一切習氣又再度出現。此時我們又在死後直接或間接的經歷一切的痛苦。

受生中陰期間,平均長達四十九天(最短是一個星期)情況各有不同,就如同有些人可以活一百歲,有些人很早就去逝是一個道理。有些人甚至會陷在受生中陰里,成為精靈或鬼魂。

在受生中陰里前二十一天,有很強的前世印象,所以這是生者幫助亡者的重要時刻。

有兩種人不必在中陰身等待,一種是大善之人,由於善和精進,他們的證悟力可以使他們直接到善道轉生,一種是大惡之人,他們會迅速的墮到惡道轉生。(三惡道轉生)

因此,有時我們把受生中陰時期形容成「生命的回顧」。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你的好與壞,都會重複在你的受生中陰里,這很象個審判的場面,所不同的是被告、原告和主審都是你自己,你的一生在你面前重現,你自己審判自己,你能寬恕自己生前所做而沒做的事嗎?這就是審判。在受生中陰里,一個正面的念頭可以把我們直接帶入證悟。同樣一個負面的念頭也會使我們產生不幸的後果。因此,在受生中陰時,幫助你解脫的人,必須是你信賴的人,否則,單是他們的聲音就能激怒你,使你從而產生毀滅性的後果。在受生中陰階段,每當你能突然覺醒時,即使是一剎那,都要立刻以你全部的力量啟請自己的上師或本尊幫助你,加持你,使你的心靈獲得解脫。祈禱在這一世也許只帶來很小的果,但在中陰時,它的影響力卻空前的強大。因此,請記住:心一定不要亂!

在受生中陰之中,當再生的時間越來越接近時,你就越加渴望肉身的支持,所以開始尋找可以去投生的對象。此時,各種顏色的光從六道中射出,你一旦被拉向其中的某一色光,就很難再回來,這個能夠左右你的六道之光取決於你心中最強大的煩惱是什麼。

在這個時候,有兩種方法可以阻止再生。①把你的父母看成是上師或本尊,因為往往我們再生時會看到父母做愛的場面,看到他們情緒立刻就被拉住,並由對母親產生的愛或對父親產生的恨來決定我們下一生的轉生性別。所以把父母看作上師本尊(觀想成)就可以產生對貪慾的舍離心。②就是關閉再生之門,有緣者可請教上師,有專門關閉再生之門的咒。

如果你能夠成功的將心導向人道,便完整的走了一圈。你再一次進入此生的自然中陰,當看到父母做愛時,心被拉進去,入胎投生。這時象徵著受生中陰結束了。而我們的心將快速的重新經驗分解的過程和地光明的現前,然後,完全證得黑暗經驗再度生起,同時進入新的胚胎,正如索甲仁波切所說:「因此,生命結束於地光明,也開始於地光明。」

致此,生命的四個中陰全部的完成了,不知大家於修行可有什麼想法?是否還是那麼無知的去理解,念佛和修行呢?是否還會懈怠自我的時間,而一味的聽信只要怎麼怎麼地就能怎麼怎麼地的原有想法呢?仁者啊!生命可貴,生命短暫,生命如同我們去往彼岸的渡船,怎樣完成這一生的航行?願你在生的時候找到答案。

一、 慈悲無限了生死

我們在前面談到了生死,其實我們恐懼生死的原因歸納起來只有兩點:①我們不了解自己。②不能釋放愛心奉獻自我。

一個人在不了解自己又不能用愛心去面對眾生的情況下,怎麼能將真正的慈悲心落實到生活中去呢?譬如:當你與他人矛盾而生煩惱的時候;譬如,當你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你是否會站在對方的利益,以對方的心情去體會他對整個事件的直接感受呢?你或許會說:「這怎麼可能,我傻瘋了不成?當我生氣,心情不好時,憑什麼替他人去想?」豈不知一個不能在仇恨的地方播種愛;在傷痛的地方播下寬恕的人,是不可能做到安慰別人,而不求被安慰,了解別人,而不求被了解,愛別人而不求被愛的。所以你的這種想法正是問題的關鍵。

豈不知你的這種想法正是對你修學佛法的全盤否認,即,在實踐的考試中你是失敗者。試想,平日里談禪論佛條條是道,且嘴上也說自己如何精進,如何慈悲,如何將眾生為父母,但到了關鍵時刻你卻成了別人的爺,還名其曰「心情不好,事太煩。」豈不知,正是在你煩別人也煩,你火別人也火情況下才需要你去體會對方的感受啊,因為每每這時,氣憤、煩惱的不僅僅是你自己,對方也在經歷著和你一樣的煩,而且他比你會更氣、更煩。必竟你是一個有著佛學教養的人,而他不是,因而會生死氣,不是嗎?這時只要你冷靜一下,站在對方的角度去體會一下他對整個事物的感觸,你會發現,對方對整個事件的氣憤、傷心、痛苦程度比你只有過之。而我們往往在這些日常小事上做的非常不好,似乎我們所謂的念佛、修行、慈悲是有限量的,即,跪在佛前時才會想到修行,為了好人做事才叫慈悲,盤起腿來叫打坐,喊起佛號來叫念佛,一邊做著這無味的事情,一邊說著自己在深深海底行,天哪,天底下倘若都是這樣的釋迦後人。請問天下還有佛法嗎?或許有人會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現在對什麼都看的開,對什麼都不住,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好好的修,老天爺,這樣的人也叫慈悲?「還看的開,無所住?」我說你那是空,那是狂,那是自利、自私的大我執,拿不出愛心來給予眾生的人,怎麼會將慈悲付諸於行動呢?何況眾生要的也不是我們掛在嘴上的慈悲,那麼什麼是真實的慈悲呢?就是以自己的歡樂與眾生的苦難相互交換,就是把眾生看作自己的孩子,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只有父母對兒女的愛是無條件的,反之,兒女對父母的雖深,但是有限量,而父母對兒女只有無私的付出,這一點兒女往往做不到,因而我說愛眾生如孩子。就是說,應做到無條件的愛眾生,一句話,將利益自己轉化成利益眾生!這句話說起來容易,而真實的去做卻太難了,可是往往一些修行人,特別是一些開悟見性以後的修行人,都在犯著同一個光說不做,而自己以為在做的錯誤。就如同沒見性的人,以為自己見性了,於是見人就說自己如何如何,卻不知他的話語只能欺騙那些和他一樣沒有找到家的人,和內行人一說就知道,他自以為是其實不是,至今還是個朦著眼的瞎子。見性後的人光說不做的道理亦復如是。因為從空到有,從有到空仍至空有不二,這需要一個慢慢的過程。這個過程是在修者不斷的自我完善中進行的,這個自我完善的過程,就是用行為去證明,也就是禪宗大德們所說的由高高山頂立,到深深海底行,成為即能山頂立又能海底行,許多見性開悟後的修者在這個時候,最容易犯急躁情緒,譬如:剛剛打七見性的人,往往迫不急待的想參加下一次打七,目的是想在下一次打七時有所收穫,聰明點的是想翻過來,糊塗點的以為見性以後還應該有個什麼,一句話,二者都是有所求,豈不知悟道不是求來的,悟道靠的是實實在在、真真實實、腳踏實地的日常生活中的修行,就是甘為眾生做馬牛的資糧換來的。並不是說,誰想翻就翻得的過來的。見性後,要有資糧的積累,就如同你的糧食在見性的時候用完了,需要再積累,而這種積累時間的長短要看你在生活中踐行了多少來定奪,而不是靠嘴上的空談,換句話來說,從見性到悟道路程的快慢要以你為眾生承擔了多少痛苦並把你的快樂。幸福,喜悅和安詳給予了他們多少而言,一句話,即,你為眾生付出了多少慈悲和愛,而且這種慈悲和愛是自他交換的,即把一切的利益和好處給別人,把一切的痛苦和苦難由自己來承當。誰做到了這一點,誰就是行持在菩提道路上了,或許有人會說這太難了。是的,對於私心者來說這確實有些難;或許有人說這些我能做到,那麼請問你是否能夠做到願天下所有的絕症、苦難、悲傷、痛苦都落在我一人身上?我替他人得癌,我替他人癱瘓,我去替人患愛滋病,讓所有的病人都痊癒,只讓我一個人去忍受病痛的折磨。倘若你做不到,那麼請你閉嘴,少說多做,從今天開始!

其實倘若你真的悟道了就會明白,內心裡發出的慈悲(真正的慈悲心)是由不得自己的。當你看到別人痛苦時,你不會分別他是你的親人或是仇人還是畜生,你只會願盡一切可能來幫助或代替他去痛苦,當你看到別人快樂喜悅時,你會和他一起歡笑而快樂無比,你愛父母、愛家庭、愛兒女,但同樣你也愛別人的家庭,父母和兒女,他們遇到挫折和悲痛時,你的心也會跟著悲痛而難過。因此我給它起了名字叫「由不得」,由不得自己的去替人要受過,由不得自己的去替人痛苦,由不得自己的去替人承擔悲哀,即便是快死的人,你也願替他承受死亡前的痛苦為的是讓他少些恐懼害怕,多些關懷和愛。面對著所有的病痛,悲哀和死亡,你甘心情願的去承當,其實有時所發生的事情根本由不得你,往往你肉體還沒有做好準備時而該承擔的早已承擔了,一句話由不得你自私。因此此時的你表裡如一透明而清凈,你不要以為這是在為他們(眾生)做什麼,不要以為你是在幫助他們其實正好相反,是他們在幫助成就你,因為正是他們給了你充分表達慈悲心的場所,正是他們幫助你發展了慈悲的心,而正是這種慈悲心的發展凈化和治療,成就了你自己,這是一種良性循環,你越慈悲(真性的慈悲)越真實,你的慈悲心越廣大無邊,豈不知正是這種廣大無邊的力量成就了我們的佛心嗎?!

直至此刻,我才理解了什麼是慈悲心,但真正做到了多少?這正是我捫心自問而深感慚愧的事情。與以往不同的是我懂得了如何發慈悲心;即,將一切的苦難我來承擔,將一切的歡樂留給別人。話到此,我不得不加上幾句,一個不覺悟的人所說的發慈悲心都是假髮心,之所以說假,是指所謂的發心是表皮上的,雖有心去做,但發心與自己的利益相矛盾時往往你會被私心所左右由不得自己,這時的「由不得」和前面所說的由不得正好相反,前面的由不得是「無我」而這裡的由不得是因為「我執」,因此「我執」「我愛」「唯我」是障礙慈悲心的根源。這個根源不去掉,你怎麼能夠無私發心呢?所以我說,你所謂的那點慈悲心,是表層上,虛浮的,虛浮就是不實在,不實在就是假,不是嗎?

沒有覺悟的人沒有資格談慈悲心,而悟了道的人也只能說開始了實踐慈悲心,這種實踐(真實的發心)的進度和自己悟道的程度成正比,所以老師說:「禪七的結束也是禪七的開始。」成就的道路,就是這樣一步步的在利益他人,凈化自我的同時而直向無上菩提的。這條路即漫長、艱辛、不講條件,又光明、喜悅而幸福。因為你在付出的同時,成就了自己,所以一切能讓你付出的因緣,你都要心懷感激,豈不知帶給我們痛苦和磨難的人,正是我們釋放著無限的慈悲,幫助我們完成邁向成佛目標的人嗎!因此我們應以極大的恭敬心來尊敬自己認為厭惡的東西,正是他們成全了我們。

有這樣一個故事,那是佛陀在覺悟之前一個前世的事情,一個國王有三個兒子,佛陀那時是最小的王子,名為摩訶薩埵。他天性可愛,心懷慈悲雖然還是個孩子,卻把一切眾生都看成他的子女。

有一天國王領他們到森林野餐,王子們到樹林中玩耍,遇到一頭剛剛生下小虎的母虎,它又累又餓,幾乎要吃掉它自己的小虎了,摩訶薩埵問自己的哥哥們:「現在母虎需要吃什麼才會活下去?」「只有肉或血。」哥哥們回答。「誰能把他的肉或血給它吃,來拯救它和虎子呢?」他問。「誰肯呢?」哥哥們回答。

母虎和虎子的痛苦深深觸動了摩訶薩埵,他想,生生世世以來,我總在輪迴里無用的流浪,由於自己的貪嗔痴,我很少幫助其他眾生,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於是摩訶薩埵告訴兩位哥哥:「你們先走,我隨後趕上。」於是他靜靜地潛到虎母身邊,要給母虎食物。虎母看著他,但虛弱的連嘴都張不開,這時,王子找來一根尖尖的棍子,往自己身上戳了一個深口血流出來,虎母吸了血得到了力氣,張開大口把他吃掉了。

摩訶薩埵為拯救虎子,把自己布施給了虎母,由於這種大悲心的功德他轉生到較高的境界,繼續邁向他終於覺悟成佛的大道。他的行為不僅幫助了自己,也凈化了虎母和虎子業力,後來在佛陀成佛的這一世他們轉生為佛陀悟道後初轉法輪的五比丘。可見慈悲心的力量是多麼廣大而無邊啊!

其實這個故事,我已看過多遍,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更理解和更靠近佛的心,過去我只是為佛之壯舉所感動的熱淚盈眶,也想學他那樣做,但卻不知該如何去做,而今我似乎聽到了佛陀在說:修行,就是能夠利益你接觸的所有眾生,並幫助他們,轉化他們的痛苦和生命。而幫助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你要覺悟,只有這樣才能產生強烈的決心和捨我其誰的責任感,即,為了眾生的利益我要成佛;為了眾生的快樂我要成佛;為了眾生的覺悟我要成佛!雖然我的悲心和願力還不夠,但我會努力,正如一句偉大的禱詞所說:「加持我,讓我變得有用。」因為六道中的每個眾生,都曾經在某一世是我的父親或母親,願他們一起證悟圓滿的本覺。

曾一個時期,我非常的苦惱和沮喪,特別是當看到就連跟著自己這些修者,在遇到問題時都如此的放不下,如此的難以戰勝自己。並不是說他們修行上沒有進步,與許許多多身處無明中的修行比,他們確實已走在了前面,這的確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但與其解脫自我,成就涅槃來說,才只是邁進了萬里中的第一步,可惜的是大家邁出這第一步後便想休歇,甚而不再向前了。更可悲的是大家停而不覺,自以為還在如何的精進,如何刻苦,如何的進步,如何的走在了別人的前頭,從此各自為政,聽不進他人的意見,貌似修行,其實已是一片散沙,任其自流了。看到這樣

痛心之下,好想退卻,娑婆眾生如我,真的,剛烈而難以調伏,真的好想退避三舍,從此不再耳聞,任其自生自滅吧,何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時機因緣,你急、你痛又有什麼用?說實話,這種思慮,一直困繞著我,好長一段不能自拔,直到有一天,我從康卓·慈玲、秋瓏上師慈悲而詢問的目光中找出答案才感到,不是大家在遠離我,而是我自身的慈悲喜舍之心不夠,更確切的說是自己證悟慈悲喜舍的資糧不充足,面對著飢餓的人群,當你拿不出食物時,有誰還會信任你呢?此一刻我好恨自己無力幫助這些如父如母的人們,我好悔自己的修行不精進,倘若我生生世世的精進修行,有足夠的資糧來幫助我如父母的眾生,他們怎麼還會遠離正法,去追求別的什麼東西呢?因而我發誓為如父如母的眾生而精進,因而我祈求上師的加持,以他偉大的力量幫助這些人迷途知返,那怕這個人曾有一點向法之心也讓他倍受佛陀光芒的撫慰與攝受,使他有悔過之心,精進之舉,永遠走在正信的路上,直至成就,為了這一點,我虔誠而恭敬的持誦偉大上師的心咒,嗡啊吽,班雜咕嚕叭嘛悉地吽!為了我們的解脫和成就讓我們一起來持誦金剛上師咒,嗡啊吽,班雜咕嚕叭嘛悉地吽!讓這咒聲穿越虛空,大地無處不在,讓這咒聲加持每一個眾生的心,讓這咒聲解脫一切眾生的苦難!讓這咒聲生生世世永遠活在眾生心裡!

正是在這種心情之下,我深深懂得了,證悟慈悲喜舍才是至關重要的。而我們欠缺的也正是這一點,我們以為自己在做著的所謂的慈悲喜舍卻不過是表象上的東西,而不是真實的踐行,那麼什麼是真實的踐行呢?就是把一切的利益和好處給別人,把一切的損失和失敗由你自己承擔。誠如寂天菩薩所說:

還需要多說什麼呢?

幼稚者謀求自己的利益。

一切諸佛謀求別人的利益。

看看他們是多麼的不同。

如果我不把我的快樂

與別人的痛苦交換

我就無法成佛

即使在輪迴里我也不會有真正的快樂。」

或許有人會說:這個道理我明白,我也正是這樣做。豈不知,我們所謂的慈悲喜舍只是說在嘴上而行動上恰恰相反,譬如,當你倍受病痛折磨之時,你是否能放下自我的痛苦不顧而去管別人要求你做的一件無關疼癢的小事而不起煩惱呢?譬如,當你身陷自我的煩惱、苦悶而心處逆境時是否有心情去幫助他人解除痛苦呢?譬如,當你禪坐在一個喜悅而超然的境界中突然傳來敲門聲,當你拉開門卻原來是打聽鄰居家消息的小事,你剎那間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呢?譬如,有著無數的譬如,譬如你正被書中的慈悲感動的熱淚盈眶,而掩卷流淚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電話鈴聲,你剎那間的會想「這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因為電話鈴聲打擾了你的心情,至此,你會說:「對,對,你說的這些有道理,不過這些小事我會處理好。

正在這時你的兒子突然闖進來,「媽,快點去醫院,我姐姐被姐夫打了。」不知你此刻的心中想些什麼?是否依然的坦然平靜呢?

在遠久的時候,偉大的聖者,無著正在山中閉關,他熱切地希望能夠見到彌勒菩薩,並從他那裡領授教法,因此無著艱苦的做了六年禪修,希望能達成得見彌勒的願望,但他連一次吉兆的夢也沒有,因此他沮喪極了,並放棄了閉關,準備下山。在下山的路上,他看到有人用絲綢摩擦鐵捧,不解的問道:「你在做什麼?」「我在磨針。」對方答。無著驚訝的心想即使他磨上一百年又有什麼用呢?可同時無著又被他如此對待事物的態度,而且做如此荒謬的事這麼專心所感動。「自己是在做真正有價值的修行卻如此的不專心」。想來很是慚愧,於是調頭又回到山上閉關修行起來。

三年過去了,無著仍然沒有看到彌勒菩薩,於是心想「我或許永遠不會成功了」,於是又離開關房,準備下山。當走到山路轉彎處,看到一塊巨大的岩石下有人用羽毛沾著水刷岩石,於是問「你在幹什麼?」「這塊石頭擋住我家的陽光,我要把他弄掉。」無著被此人不屈不撓的精神所振奮,對自己缺少決心而感到可恥,於是他又回到關房修行。

又是三年過去了,他仍是沒有看到彌勒菩薩,這次他徹底的死心了決定永遠離開閉關房,當天下午他在路上遇到一條下半身已經腐爛掉而且長滿蛆的狗,它只有兩隻前腳,雖然很可憐,可還是緊緊咬住過路的人不放。

無著生起了無比的慈悲心,從自己身上割下一塊肉來給狗吃,然後蹲下身要把狗身上的蛆給它抓掉,但又怕傷害到它們。於是就用舌去吮,無著跪下就去吮,卻觸到了地上,他睜開眼一看那隻狗已經不在了,在同樣的地方出現了彌勒菩薩,四周是閃閃發光的光輪。無著說:「我終於看到了,為什麼從前你不顯示給我看呢?」彌勒菩薩說:「我一直都在跟著你,是你的業障使你看不到我,你十二年的修行,慢慢融化掉了你的業障,因此你才能看到那隻狗。又由於你真誠感人的慈悲,一切業障都完全去掉了,你也就能夠用自己的眼睛看到我了,如果你不相信把我放在你肩上,看別人能不能看到我。」於是無著把彌勒放在右肩上,看到人就問:「我肩上有什麼?」大多數人回答「什麼也沒有。」只有一位業障稍稍凈化的老婦人說:「你肩上只有一隻腐爛的老狗而已。」

通過這個故事不難看出「無著和老婦人」經過努力的修行,凈化了自身的業力,才能夠看到那隻腐爛的老狗。而普通的人在業力障蔽下卻什麼也看不到,注意啊,無處不佛,是我們的業力使我們看不到。

無著用了十二年的苦修,仍然沒有達到目的。然,當他真心而不厭棄的用嘴去吮爛狗身上的蛆蟲時,彌勒菩薩卻出現在他的面前,可見真實的慈悲能夠消除,凈化我們的業力,否則倘若沒有佛菩薩的慈悲,怎麼會有我們的今天呢?

是的,諸佛菩薩,無時無刻不在度化我們,只因我們業障深重而不能識得。可見凈化和轉變業障有多麼的重要,不然當你業力得不到轉化時,即便佛菩薩站在你對面,又怎麼能夠認得出來呢?再次請大家一起來看下面的故事。

在佛陀的時代,有一位名叫「依賴喜悅」老的乞丐,每當看到國王、王子供養佛陀和他的弟子時,她最大的希望莫過於有一天自己也能供養佛陀了,所以,她就去四處乞討,可要來要去只要了一個銅板,於是她拿著銅板去買油,油商告訴她,這麼少的錢什麼也買不到,後來油商知道她買油是來供佛時,對她起了憐憫心,把她所要油給了她,她拿著油來到寺廟,點了燈,她把燈放在佛前許願說:「除了這盞燈,我沒有什麼可供養的了,但透過這種供養,希望將來能獲得智慧之燈,願我能解除一切眾生的黑暗,願我能凈化他們的一切業障,引導他們開悟。」你們看,老人家多偉大,在關鍵時刻她想到的卻是眾生,這就是真實的慈悲心,是無我的智慧。

當所有的燈,燈油都燒光了時,這盞燈卻還在燒著,油滿滿的。當佛陀的弟子目健連前來彙集所有的燈時,他想為什麼白天這盞燈還燃著,於是試著吹熄,但燈卻依然燃著,他又試著用手去掐掉燭花,也沒有成功,於是他又用袈裟去悶熄,但仍沒能熄滅,這盞燈一直燃著,佛陀一直看在眼裡,就說:「目健連,你想熄滅那盞燈嗎?你是辦不到的。你甚至無法移動它,何況是熄滅!即使你把所有大海里的水都澆到這盞燈上它也不會熄滅。為什麼呢?因為這盞燈是以誠心、清凈心供養得來的,那種動機,使得它有巨大的功德。」佛陀說完這句話,那位乞丐老婆婆走向他,佛陀為她授記將來必定成佛,名曰「燈光佛」。

每每看到這個故事,我都會熱淚盈眶,願我真誠的淚化作供燈之油,願這智慧之燈長明,照亮解除所有眾生的黑暗,使他們脫離苦難,獲得無比快樂,願天下所有的眾生都獲得解脫和無餘涅槃。

到此,我不禁想到,佛陀的慈悲喜舍是真實的為了眾生,而我們所謂的慈悲喜舍只用在嘴上,不信?你能夠做到以自己的歡樂與眾生的苦難相互交換嗎?能夠做到把一切的好處和利益留給別人,把一切的損失和失敗由你一個人承擔嗎?記得一個同修對我說,他每天為一個街上流浪的傻子洗手擦臉,為她理髮給她吃喝。請捫心問一下,「我能夠做到嗎?」

我們整日的談修行,談慈悲喜舍,除了書本、理論和說佛,論禪之外究竟在生活中做到了多少呢?當我們面對矛盾、煩惱、痛苦、悲傷的時候,又替別人想過多少呢?倘若我們的矛盾,我們的煩惱,我們的利益,我們的痛苦與他人發生衝突時,我們有多少是替對方著想的呢?我們是否把別人的痛苦看作自己的痛苦,把別人的煩惱、不幸、苦悶、悲哀看作是自己的煩惱、不幸、苦悶和悲哀呢?

做不到這一點,又怎麼說我們是在實踐慈悲喜舍呢?即使我們嘗試著把慈悲付於行動,我們也是有分別和交換條件的,因為我們的慈悲只願給予那些善良、可憐和軟弱的人,卻不願付給那些卑鄙、可惡和缺少道德的人,豈不知慈悲是不分等級的,倘若諸佛菩薩也用這樣的慈悲救度眾生的話,還會有我們嗎?我們這些卑鄙而可惡的人,不正是因為諸佛菩薩無分別的慈悲才識得了佛法甘味的嗎?我們追隨佛學不就是要幫助那些惡趣眾生離苦得樂的嗎?我們哪一個迴向文中不是這樣說:願眾生離苦得樂!這個「眾生」難道不包括惡人嗎?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真的為惡人施捨了多少慈悲呢?因此我說,我們所謂的慈悲是假的,是有分別的,這樣說不知大家服不服氣兒,不服可以講出來探討,服,就要轉換自我的態度,慢慢來。只要有了這樣的認識,本身就是轉換的開始。轉什麼?轉「我」為「無」。因為正是自我和執著阻礙了我們的慈悲心,記住:眾生都是父母。因此以自己的歡樂與眾生的苦難相互交換,這是我生生世世的願力,也希望是大家的,為了眾生的利益,奉獻自己給別人,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生生世世的穿梭,正是不停的重複著同一件事!用愛的奉獻和無我的慈悲來戰勝虛假而自我的執著,讓無我的智慧燃盡我所有的自私和慾望,使我在覺悟中與輪迴告別,丟掉自我,承受起眾生的苦難,讓所有的如父母的眾生從苦難中解脫出來,這是我生生世世的心愿!

願所有讀者都能獲得無止盡的利益。

願法界中的每一個眾生都能證得圓滿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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