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丨王綱懷《漢鏡銘文圖集》(附李學勤序)

《漢鏡銘文圖集》(全2冊)

作者:王綱懷

出版社:中西書局

出版時間:2016年4月

定價:398元

ISBN:9787547510483

內容簡介

銅鏡,從最初的禮器慢慢走進民間生活,在中國有著幾千年的歷史。它與其他青銅器不同,傳流應用的歷史更長遠,有專家主張應該把它作爲獨立的學科分支,從一般青銅器研究中分離出來。中國銘文鏡起源於西漢,其多彩的銘辭蘊含著豐富的歷史信息,是研究古代政治、經濟、哲學、文學、美學、民俗等的重要實證。漢代銅鏡是銅鏡研究的入手處和基礎,漢鏡銘文堪稱銘文高峰。

近代以來,海內外專家學者曾對漢鏡銘文進行過收集和整理,但數量有限,且無圖片,未知紋飾,難斷年代,相關研究的資料嚴重不足。作者歷經十餘年,搜集海內外文獻、各大藏館以及收藏家手中的大量銅鏡資料,將542面有銘漢鏡以圖文並茂的方式呈現給讀者。書中除高清拓片或照片以外,還分別標注了銅鏡的規格數據和資料來源,確定其年代,識讀了銘文,並附有簡短的研究鑒評。書末另附有228條兩漢三國紀年鏡和104條本書以外漢鏡銘文圖目。《漢鏡銘文圖集》是目前收錄有銘漢鏡數量最多的專著,對於歷史文化、考古文博、語言文字、工藝美術等領域的研究,將提供極爲豐富的原始材料。

同時出版的還有與本書配套的《漢鏡銘文書法》。

居毋宗銘花瓣鏡(西漢早期)

作者簡介

王綱懷 1941年9月12日出生於上海。1964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土木建築系。長期從事工程設計、國土整治、發展戰略等領域的有關工作。高級工程師,清華大學顧問教授。

2000年退休後,熱愛以銅鏡爲主的中國傳統文化。目前,已出版與銅鏡相關的著作近20部:文物出版社《三槐堂藏鏡》,上海古籍出版社《唐代銅鏡與唐詩》《日本蓬萊紋銅鏡研究》《止水集》《清華銘文鏡》(綫裝)《漢銘齋藏鏡》《中國早期銅鏡》《中國紀年銅鏡》《東漢龍虎銅鏡》,清華大學出版社《清華銘文鏡》《清華大學藏日本和鏡》《止水閣藏鏡》《清華鏡文化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漢鏡文化研究》,中西書局《漢鏡銘文圖集》《漢鏡銘文書法》(附:漢鏡銘文字形表)。即將出版的有:《止水集》(增訂本)、《唐鏡與唐詩》。

銘文: 富貴如言(意),長毋相忘

序 言

(李學勤)

王綱懷先生的《漢鏡銘文圖集》一書即將出版,蒙以全稿賜示,我得以先見,覺得非常欣幸。

近些年我曾幾次呼籲,應該把古代銅鏡的研究,從一般的青銅器研究中分離出來,作爲一個相對獨立的學科分支來看待。其所以提出這樣的主張,是鑒於我國的銅鏡自創生以來,就與其他青銅器有不同的傳統。不僅由工藝或美術等角度看是如此,即使談到銅鏡上的銘文,也和其他青銅器品類的銘文迥然有別。況且在「改革開放」後的這幾十年,銅鏡的發現層出不窮,公私收藏較之過去何止倍蓰。這已經爲銅鏡的專門集中研究準備了充分的條件。

同其他出土文物一樣,整理研究的最基本最必要的步驟,對於銅鏡也是分域和分期。然而銅鏡傳流應用的歷史,比之其他青銅器要長遠得多。我以前曾經說過,銅鏡的發展歷程總的來講有三個高峰,即戰國、漢代和隋唐,而據學術史的實際而言,漢鏡的研究是整個銅鏡研究的入手處和基礎。至於說到銅鏡上的銘文,實際只有漢代的稱得起高峰,最爲豐富多彩,乃是鏡銘研究的入手處和基礎。

研究鏡銘,當前最重要的一步便是盡可能地將不同類型的銘文搜索齊備。這一點說來容易,其實需要很大的努力和功夫。不要忘記,早年以容庚先生那樣博洽的學者,在撰著《秦漢金文錄》和《金文續編》時設想兼收鏡銘,竟也未能實現。今天的情況,自然更令人爲難了。同時,鏡銘的分域、分期,還必須結合銅鏡本身分域、分期的工作,只有做到如此,才能知道在哪個時代、什麽期間,流行怎樣的鏡銘,銘中的文字又具有怎樣的特點。

或許有人會以爲,漢鏡銘文已經超出了古文字學所界定的範圍,是所謂「今文」了,這些銘文的釋讀是否比較簡易呢?事實並不如此,鏡銘的正確寫定和訓釋每每是相當困難的。須知道,漢鏡銘文出於匠師之手,早期仍殘留前代古文字某些成分,後來則多有省簡訛變,常見音近通假,不像青銅禮器那樣要求規範。不少種鏡銘文字變化莫測,有些地方迄今沒有真正解讀,懸爲疑案。

這裡試從這部《漢鏡銘文圖集》中拈取一個例子。《圖集》圖48~50西漢早期「與天相壽」銘鏡都有「富貴如言」一句;圖181、182西漢中期的草葉紋鏡也有同樣文字。王綱懷先生在圖181的「鑒評」中說:「言通意,如言即如意。」這是很對的,發前人所未發。按《說文》雲,「意,志也,從心察言而知意也。從心從音」,把它講做會意字,以爲從「言」或「音」,失之穿鑿。「意」字其實是從「

」的,《金文編》引戰國時令狐君壺銘文「祈無疆至於萬

年」,即是以「

」通代所孳乳的「億」字。鏡銘「如言」,其「言」字應改釋爲「

」,不過有些變形,以致同「言」字混淆而已。

「意」寫爲「

」,可能便是由先秦遞傳下來的,作鏡銘的匠人未必很瞭解這一點。類似的情況,我前些時候寫過一篇《日光鏡銘新釋》(《文博》2013年第1期),推測常見的「見日之光」銘文的「見」乃是先秦多有的「見」字,當讀做「視」,意思是「比」。這個例子同樣是古文字的遺留,後來人們或者已全忘記。

漢鏡上的文字,風格大多與同時期的簡帛比較接近,只是更趨苟簡一些。漢代簡帛不少,已有很多的文字編問世。鏡銘的文字編,據我所知也有學者在準備中。王綱懷先生的這部《漢鏡銘文圖集》,正爲文字編的編纂開拓了前路。

我知道王綱懷先生對漢鏡銘文做了鍥而不捨的深入研究,積累了許多新穎見解,讀者可以在本書的「鑒評」中見其一二。他還通過鏡銘文字發展演進的軌跡,進而探討兩漢文字嬗變的整個歷程及其種種特點,希望能早日讀到他的最新成果。

信息來源:中西書局

微刊小編:夏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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