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大結局:唐晶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亦舒女郎
電視劇《我的前半生》迎來了大結局,謎底揭開,如我所想,俊生和凌玲沒有離婚,編劇也沒有讓子君和賀涵走到一起,而是給予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尾,大家各自發展,日後意外相會,卻認錯了人,對著陌生人傾訴心聲。
子君和賀涵未來的感情會何去何從,就像金庸《雪山飛狐》中胡斐的那一刀一樣,到底會不會砍下來,作者也不知道,所以,隨便啦,自己猜吧。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整部戲,都圍繞著子君的婚戀糾紛和人生成長,到最後我卻覺得,最能打動我的,反而是唐晶。
這個在小說中原本只是配角的人物,在這部電視劇中卻被濃墨重彩的刻畫了。據說編劇在採訪中說,她寫這部戲不是為了表達女性獨立,而是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走向另一個人的故事,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
這種創作思路已經背離了亦舒原著的思想,但好在,她還給我們留下了唐晶,把子君身上原本應該承擔的女性獨立意識,全部都賦予在了唐晶身上。
看到了唐晶,愛上唐晶,這部戲就算沒白看。劇中那麼多叫人三觀炸裂的人物,唯有唐晶,至始至終,都愛得剋制,活得體面,她是真正的亦舒女郎,是一部行走的教科書,告訴女人應該如何生存。
唐晶親身示範了女人獨立的好處
這部戲裡,唐晶對子君真是沒得說,就是一個大寫的「好」。在子君離婚的時候,她甚至表示願意養著子君,「他能養得起你,我唐晶也能養得起你。」這已經不是友誼了,這是恩情。
唐晶之所以對子君披肝瀝膽,是因為她是窮學生的時候,得到了子君的幫助和接濟,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唐晶是個仗義的人。
也正是因為唐晶窮,家裡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早就斷了自己的後路,一心一意地打拚,始終都沒有停下腳步。
子君風光的時候,在唐晶面前不是沒有優越感的,覺得自己命好,嫁個靠得住的男人,不像唐晶,一把年紀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要自己辛辛苦苦賺錢。到她倒霉之後,才發現唐晶的好,一切靠自己,雙腳站在自己的土地上,儘管辛苦,但閃失不到哪裡去。
唐晶救了子君,要是沒有這樣一個閨蜜,子君的離婚之路會更加的艱難,媽媽和妹妹全都在幫倒忙,只有唐晶,如定海神針一般,什麼事都能處理得妥妥噹噹,她成了子君心目中的神。
唐晶這一身本領,都是那十多年從無停止的奮鬥帶來的。沒得依靠的人,到頭來看,也不是壞事,如果不是孤立無援,又怎麼會修鍊出這樣一身鋼筋鐵骨。
子君年少時缺了這一課,到頭來,還是要補上。用加倍的痛和累。
包括子君愛上賀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在潛意識當中,不過是想要成為唐晶。她太羨慕她所擁有的一切了,從傾倒到愛慕,從愛慕到效仿,一舉一動都在學習她,連愛情最後都恨不得同款了。
唐晶始終活得體面而優雅
唐晶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她最大的失誤是沒有處理好閨蜜和男友的關係,非要把賀涵拉進子君的生活,以為賀涵也應該和自己一樣幫助子君,對他們之間日漸親密的關係熟視無睹。
在感情中,她也提供了一個錯誤的樣本,不夠勇敢,明明已經答應了賀涵的求婚,卻不夠膽走向婚姻殿堂,在訂婚宴上放了賀涵的鴿子,遠赴香港,走之前把子君託付給了賀涵照顧,為他們感情的最終變質而做了至關重要的助推。
但她最大的好處是理性和剋制,在知道子君和男友相愛後,她哭了,「子君最大的錯,就是讓你愛上她。」恨不恨?恨。痛不痛?當然痛。她怎麼報復都不為過,觀眾都能理解,可她依然做到了適可而止。
面對子君媽媽讓自己把愛情做個順水人情,讓給子君的無理要求,她也沒有讓薛甄珠難堪,而是禮貌的結束對話,送她離開。
薛甄珠臨終前,唐晶不計前嫌的趕來探望,並且面對薛阿姨再次要求自己讓步的囑咐,紅著眼眶笑著說「已經在找了,您放心。」
恩是恩,怨是怨,她分得十分清楚。她沒有因為遭受友誼和愛情的雙重重創就遷怒於人,她依然咬緊牙關,挺直腰桿,站在靜默的哀傷之中。
最後,在大結局裡,唐晶對子君說:「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想就這樣假裝原諒你了。」她給賀涵留言,「原諒我,說不出祝福的話。你永遠不會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麼愛你的人。」
點到為止,適可而止,從開始,她就是體面的白領麗人,到最後,她還是優雅的承受著情傷。
有人擔心唐晶的歸宿,但正如亦舒所言,像唐晶這種女人的歸宿,從來都差不到哪裡去。
「我的歸宿,便是健康與才幹。一個人,終究可以信賴的,不過是他自己,能夠為他揚眉吐氣的,也是他自己,我要什麼歸宿?我已找回我自己,我就是我的歸宿。」
這,才是真正的亦舒女郎,是亦舒筆下千百遍描繪過、刻畫過、歌頌過、讚美過、推崇過的女子,一代代的亦舒女郎在都市中自食其力,「這雙手雖然小,但屬於我,不屬於你」,走得跌跌撞撞,苦樂參半,但從未停止過自立,都市的傳奇全都是由她們書寫。
她們是張敏儀。
強硬而美麗的職場精英,第一位華人女性廣播處長,首位亞洲籍英聯邦廣播協會主席,是亦舒心中的「唐晶」,「最美麗的港府高官」。亦舒多次在專欄中提到她,「選姐妹?勢利眼一看便看中張敏儀。與伊其實不熟,一共吃過數次飯,只通過一次電話,感覺上是有這樣的姐妹,心理上先有個依傍,勞苦擔重擔的換可以到她那裡去。」
她們是施南生。
「唯一不穿胸罩但自在自由的香港女郎」,自由的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她有著超強的決斷力與溝通能力,為人豪爽,做事明快,和徐克組成的電影夫妻檔對華語電影奉獻甚多,與眾多明星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離婚後,雖然分手,但從未惡言相向,事業依舊捆綁在一起,她說:「人生有很多事,必須要接受,一段長遠的關係,終止必有理由,人要有正能量,要記得好的部分。」
她們是夏夢。
年輕時美得顛倒眾生,是全體男性的偶像,夢中情人,卻從未被虛幻的名利浮華迷亂眼睛,始終活得像一個普通女子,溫婉、低調、可親,「她好像從不把自己當明星,只想做一個稱職的演員」。她是真正優雅到老的美女,亦舒誇獎她,「五十年代退休的藝人真自愛,無論隔多少年,一個個不論身勢、外型,都不叫人失望,也懂得非適當時候,也別出來亮相了,令影迷放心。」
我們今日之女性,最缺的就是這種亦舒女郎特質。要做到不妥協、不軟弱、不抱怨、不搪塞、不絕望,需要多一點唐晶,少一點羅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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