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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溈山警策文》講記 第八講 凈戒法師

信息來源:原創投稿發布日期:2015-01-30《溈山警策文》講記——第8講凈戒法師講授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頂禮文殊師利菩薩!頂禮西天東土歷代祖師!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為度化如虛空般無邊無際的眾生得到究竟無上正等正覺的佛果,請大家發起殊勝菩提心。在菩提心的攝持之下,今天我們接著學習由達摩大師從西天傳承過來,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的禪宗頓門法。後來禪宗演繹成了五宗,或者說五家七派。我們今天學習的《溈山警策文》就是五宗之一溈仰宗的開山祖師———溈山靈祐大圓禪師所造的。我們現在學習《警策文》正文「宣說教戒」這一科,「宣說教誡」現在講:「舍俗出家」。就是說我們擺脫了紅塵世間,出家行道。出家確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世間人雖然也有出門、也有離家、也有愛的別離,但是任何離別都不能與一個出家人和家人離別相比,哪怕你到美國、英國留學;甚至你上月球,跟父母離別的時候,與出家人和家人的離別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因為你不管到月球、到火星,父母還認為,只要別出事,還會下來的,出家了,即使就在自己村子旁邊的小廟出家,父母也認為,再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所以過去的道欽禪師說:「出家者乃大丈夫事,非將相之所能為也。」蓮池大師在《竹窗隨筆》中說:「將相以武功來定禍亂。」天下亂的時候依靠他的武功,這個武功不一定就是練個少林拳,用文韜武略來打仗平定天下,平息禍亂和紛爭、暴亂,這是武將。文官靠什麼呢?「相以文學興太平」,宰相以文學來讓天下太平,天下的大事都出自將相之手。但是將相做了這麼轟轟烈烈的事情卻比不上出家人,或者說出家人做的事情,將相沒能力做,做不了。這就可見出家不是一件小事情。蓮池大師很感慨地說:「噫!只不過出兩片大門之家,非出三界火宅之家,」就是說我們現在剃了頭髮、穿了袈裟,住在寺廟,這僅僅是出了兩扇門的家,這個雖然不容易,但是也不是太難的事情,但是我們還在三界牢獄之中,還有我執、法執,分段生死還沒有斷掉,所以還沒有達到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事業還沒有干出來。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說:「啊,出家是大丈夫之事,非將相所能為也。」出家之後才叫做大丈夫,出了三界之家才叫做大丈夫。過去古德也說:「最勝兒,出家好,出家兩字人知少。」最好的孩子,最好的人,最優秀的人,應當出家,出家了好。有些父母可能也信佛,「我生了五六個,讓那個窩囊的、蠢的、呆點的、沒出息的出家吧,好一點的就在家裡闖事業」。不是這樣的,「最勝兒,好出家,出家兩字人知少」。「出家」這兩個字,古今中外沒有幾個人知道它的。所以別說世間人不學佛的,我們出家人出了這麼長時間的家,有沒有知道「出家」兩個字不容易做?沙門是什麼呢?辭親割愛,識心達本源。接下來我們講「緬離鄉黨,剃髮稟師」。這才是出了兩扇門的家,才從一個房子裡面走出來,才跟親人告別了。這個時候我們只不過是外表和形式出家,別說斷煩惱了,剛剛出家走到寺廟裡面,以前也感覺跟家人呆在一塊,這個看不慣,那個看不順眼,爭爭吵吵,當隔離一段時間,分離一段時間,想家了,有些人就想得受不了。想在家的好處,父母怎麼照顧,兄弟姊妹,逢年過節,吃喝玩樂,一下出家,法還沒入心的時候還是有一個反彈的,不是說剃掉頭髮的時候,所有的煩惱和情絲愛縷當下就斬斷了,這只是開始。「路漫漫其修遠兮」,還需要一生,乃至生生地去奮鬥拼搏,而且鐵了心地要走。因此蕅益大師說,出家人、修道人要具大剛骨。骨頭要剛,氣要柔。我們有些人就是骨頭不剛,氣很剛,見了誰都……,一看這是秦舞陽出來了,荊軻出世了,爆得不得了,氣要柔。所以比丘常帶三分病,有些人認為比丘天天頭疼感冒。骨頭要剛,怎麼個剛法呢?再受多少苦,道心不動,再受多好的供養,多好的享受,道心不壞,這叫剛骨。氣要柔,跟人說話的時候那是心平氣和,不是滿腹牢騷。這個也看不慣,那個也看不慣,這個也批評,那個也教訓,那叫氣剛。具大剛骨,鐵了心地要走下去,等到斷掉煩惱的時候,才能歇口氣。《四十二章經》中講:就像牛拉著車負重,走在泥濘地上,這個時候是不敢停息的,你一停,車陷進去了,越陷越深。所以,聰明、有經驗的牛,到泥濘地里它是越著急,越會賣力地、使力地走,到平的地方它就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地走了。我們現在還有煩惱,還有生死沒了,所以一定要有一個急迫感,要抓緊時間修行,等到了極樂世界我們就可以歇口氣了,放鬆一下了。為什麼呢?已經獲得不退轉了。換句話、說俗一點,你的地位誰都動搖不了了,再不會往下降職,這個世間你當了美國總統,聯合國的秘書長,還會下來的,往生極樂世界即使下品下生,只會上不會下了,知道吧?遠離鄉黨,過去出家那真的遠啊,徹底要走的,北方人出家到南方去,南方人出家到北方去,走得越遠越好。為什麼呢?家鄉是個是非窩。你這個家鄉,這個村子再好,民風再好,跟你家的關係都有三類,一個是親,再一個是怨,再一個是中等、陌路人差不多,是不是啊?陌路人我們就沒有什麼利害衝突,但是親、怨之間就是纏在一塊,你在自己村子旁邊出家,今天媽來了,明天爹來了,後天姐姐來了,再後天半路出家的兒子來了,女兒來了,這就跟在家人差不多了,你修什麼行呢?古人說:寧在深山睡覺,不在小廟辦道。在深山裡面,反正你整天睡覺,就沒有很多煩惱,沒有很多掛礙。小廟裡的事情多得不得了,我看現在有些當家師,有些廟裡面的師父,聽經聞法的機會很少,參禪、誦經、持咒、念佛的時間很少,應酬人的事情很多。你也不是釋迦牟尼佛,你也不是阿彌陀佛,自己的事情辦完了,唯一的事情就是利益眾生,你這叫犧牲自己,也不一定利益了別人。在《竹窗隨筆》中,蓮池大師就感嘆,感嘆什麼呢?有一個「損己利他」。老人家寫了這樣的一篇短文,寫到了智者大師,說智者大師在圓寂的時候,弟子們就問,你老人家這麼不可思議,證得什麼果位了?他說,如果我不領眾,就是說不管徒弟的話,我就能夠達到六根清凈位,按照天台圓教六根清凈位那不得了了,但是由於利他損己只得五品弟子位。南嶽禪師也是說由於領眾了,得到了住位。這兩個大德,人家的修證功夫很高,顯現上說利益了眾生,還連累了自己。蓮池大師說,其實他們老人家只不過是一種示現而已。他打了一個比方,有一個窮人還有一個富人,這窮人本來日子就過得很拮据的,緊巴巴的,然後這兩個人都要行布施,汶川地震了他們倆都捐款了,富人捐了,窮人也捐了,富人捐了就是九牛一毛,也許他比窮人捐得多,但是對他的生活沒有影響,李嘉誠捐上一千萬對他也沒有大的影響,窮人別說捐一千萬了,他偷也偷不來一千萬,捐上一萬塊錢,馬上就陷入更加困頓的境地,這就是凡夫人利益眾生肯定是對自己有傷害的。這就跟窮人和富人一樣。再打一個比方,我們小水渠、小水溝,你去汲水、抽水的話,很快它就幹了,但是大江、大河、大海你抽再多的水它都不會幹的。華智仁波切也說,登地之後成為大菩薩,他利益眾生,這就像一個妙瓶、賢瓶、如意瓶,那裡面的寶貝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我們凡夫位也就那一點點,你倒出去了就沒了。當然如果發菩提心,以菩提心來攝持利益眾生,暫時也有損,但是畢竟菩提心和講經說法的功德還是很大的,領眾的功德也是很大的,所以這也是一個矛盾。但是,佛法到了今天,如果大家都不做的話,可能越來越不行了,加上我們不學自己也修不了,修行的路子方向還找不準,因此還是需要大德引領弟子們去修行。「剃髮稟師」。「稟師」,就是從稟命於師,受命於師,就是從師受學,拜師,跟著他學法,學什麼呢?學教參禪,學念佛,學止觀,學密的就拜金剛上師,得受灌頂,然後三密相應,修本尊觀,乃至修大手印、大圓滿,這都是拜師要學法。現在的人拜師就像找朋友,有些找乾爹、找乾媽,跑到寺廟裡面去,認比丘尼做乾媽,認比丘做乾爹,有些人世間的感情沒有寄託了,寄托在師父的身上,這都是不對的。有些老太太到廟裡面看年輕師父,怎麼看怎麼像兒子,就把對兒子的那種態度、行為全部拿出來,這樣護持師父不知道有沒有功德。「剃髮稟師」就是跟著師父去學道,這是出世的一個規矩。你看世間,我要學藝、拜師,噹噹當三個響頭磕下,師父你傳我武藝吧。。我們現在磕完頭以後,師父咱們喝茶去吧,咱們旅遊去吧,你到我家應供吃飯吧,這都是沒搞好。「剃髮」相當於毀容了,你們在家人看我們和尚總是看不慣,看著不順眼,為什麼呢?他毀容了。你們還不相信。男人剃個頭你們可能還認為不叫毀容,有些人剃了光頭也挺好看的,像葛優、陳佩斯,電視上現在也有很多剃光頭的,很多人也感覺挺好看的,我說毀容,女的來一下,把頭髮剃掉看看,那一下就毀容了,明星出場的時候,女明星都是光著頭出場的,可能偶爾這叫炒作、作秀,出個風頭可以,但每一次你都光著頭出來看看,沒人看了,這就毀容了。為什麼出家要毀容呢?捨棄世俗的一種姿態,以嶄新的精神面貌出現,這種行為標誌著跟在家人的路子是不同了,再怎麼梳妝打扮,再怎麼搞世間的這一套都不幹了,她這種形象就標誌著放棄世間的事業,然後又追隨著如來,如來就是剃髮出家。我們出家人就捨棄了世間的這種裝飾、儀錶來修行,斷絕世間的情愛。所謂的「情生智隔」,我們的情念生了,智慧就沒了,我多次也說了,世間人說的一句話,熱戀中的男女智商是零,這情生智隔,感情生起來了就喪失了智慧,對什麼生情都會喪失智慧的,你對麻將有很深的感情,也會喪失智慧,有些人對書法,對文房四寶貪戀,有些對音樂貪戀,那也是如痴如醉的,也是不夠理智的。所以佛法講,想要有大智慧,先要斷情。情又是塵,把情塵斷掉了之後,我們大智慧的月亮、太陽才能出來的。所以,李長者李通玄說:「情生智隔,想變體殊,達本情亡,知心體合」。現在我講經很啰嗦,因為,不用說給世間剛進入到佛門,或還沒皈依的世間人講佛法,即使是給專業的、學佛很多年的居士或者出家人講,很多經教、很多祖師大德的名字大家都很陌生,說李長者可能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誰,搞不清楚,這就是我們的悲哀。現在很多人別說李長者、賢首、清涼、慈恩等,說這些不知道是誰,現在就是很多佛弟子連釋迦牟尼佛都不清楚是個什麼身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所以要絕情絕愛,把世間的情愛斷掉了才能夠有一種升華的大愛,我本來很不喜歡說這個詞「大愛」,但是現在很多人跟他說什麼慈悲,他理解不了,就是把情慾等世間的貪愛斷掉之後,才能夠出現一種大愛,無疆的愛,就是說沒有國界的、沒有限制的愛,就是為了度化虛空無盡的眾生。前面講到「緬離鄉黨」就是遠離家鄉。《佛子行》中說:「貪戀親方如沸水,嗔恨敵方如烈火,遺忘取捨愚暗者,拋棄故鄉佛子行。」。必須要遠遠地離開家鄉,這樣貪嗔痴才能夠遠離。「緬離鄉黨」,這樣一想,我們天天呆在家裡,是很難修行的。或者住在精舍裡面,有些雖然不管自己的家人,但也結交了一幫居士,差不多都是老媽媽、老奶奶、老爺爺、叔叔等這樣的居士。其實,我們出家人看自己的心和這些居士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互相連接的不是一種道情,而是世間的感情,這就和道違背了,這是很顛倒的。我們把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都放下了,再結交一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居士,把這些人當成自己的爹媽、妻子、兒女,一樣是很不好的。所以有些出家人放不下居士,就像對待兒女,親人一樣放不下,是不對的!剃髮出家是為什麼呢?必須要剃掉頭髮,現在有些戴假髮的、出家之後不穿僧衣的,這些都是不如法的。尤其現在在國外有些地方說「方便」,為了方便。你跟他說話、聊天,感覺他對佛法挺專業,結果後來他說自己是個出家人,我們就眼睛瞪大了:你怎麼頭髮都那麼長呢?他一會摘掉了假髮,露出本來面目是一個出家人。剃髮穿上袈裟,袈裟難披,我們隨便就脫掉,這也是很成問題的。不過有些也是業力,比如國外出家人要到大陸來求學的話,如果你穿一個出家人的衣服,很難辦簽證,有些地方要受到約束,受到限制的,有些外面的出家師父來到這裡也是迫不得已,這個情有可原。但是,也不是值得我們鼓勵和讚歎的,你也不能認為我這就正常,我這樣方便,應當起慚愧,要懺悔。過去祖師大德說,現在有些人留著披肩長發,說:「我在行頭陀行。」有個祖師叫弘贊法師,他說:「今時留須長發,號曰頭陀,名既叛而行復乖矣。」名字也違背了,行為也違背了。什麼叫出家人呢?你連出家人的名字都沒有,行為也不對了。頭陀,本來抖擻三界的塵勞煩惱,有頭陀十二法,這是按照頭陀十八物、十二法去行持。佛陀在律裡面講:「鬚髮爪長,是惡比丘破戒之相。」什麼意思呢?男眾的出家人沙彌、比丘,留頭髮、留鬍子,這是惡比丘破戒之相。有些說虛雲老和尚也留呢,看看虛老和尚年譜中他老人家的解釋。佛經上也說了,獅子跳的地方狐狸不要跟著跳。他是大菩薩,你只看他留了鬍子、留了頭髮,你沒有看看他的戒定慧、他開悟的功夫、他度化眾生的功夫,你能夠學得了後者你再學前者,好不好?憨山大師被貶的時候,也是穿著在家人的衣服,戴著帽子來說法的。我們剃了光頭也沒有說法,也沒有領眾修行。所以不要在表面和祖師比。就像蓮池大師在《竹窗隨筆》中談到出家人也要孝敬父母。有些人說《法華經》中,大通王佛他沒有拜父母,父母反拜他。有些出家人說:「我不能拜父母,要讓父母反拜我。」就引用《法華經》。蓮池大師反問了一句:「他是大通王佛,您上座是哪尊佛呢?」說:「我不是佛,我不是佛!」那你不是佛就不要跟佛比。佛講:長頭髮、長鬍子,這樣的出家沙彌、比丘是惡比丘。同樣的比丘尼、沙彌尼、正學女留個長頭髮,這是惡比丘尼破戒之相。佛又說:「若阿蘭若獨住比丘,無人剃者,聽發極長一寸,爪長如一麥,不得過。」什麼意思呢?如果住阿蘭若,就是一個人住茅棚、住深山靜處,沒有人給剃頭髮,「聽」,就是開許頭髮最長是一寸,爪就是指甲,「一麥」,這個麥應當是從長度來講,不是從寬度。有一次,我到南方,看到有個師父,他的手長得很好,手指長得很長,這個人的心也挺好,道心也不錯。可能是前世就有布施供養的習氣,供養三寶,手很巧,自己經常做種種的供品,確實很不錯,唱腔什麼的都挺好,威儀規矩也挺好的,但是指甲留得很長。我就跟他開玩笑,我說你這差不多比上白骨精了。這是很恐怖的,《西遊記》上那個白骨精爪子一伸出來,突然指甲就長了,然後就把一個小和尚掐死了,我看到你,就想到了白骨精。跟他開玩笑,但是他還是不理會。另外,指甲長可能對身體也不好,長長了它就會自己壞掉了,自己劈掉了,他那個指甲聽說是要修的,還要上什麼指甲油等等。現在很多人沒事幹,修腳指甲、手指甲,上油,還給它搞上顏色,這真叫沒事幹。指甲長不能超過一個麥粒。出家之後「剃髮稟師」。這裡的「稟師」就是稟命,在家聽父母的,出家聽師父的。在比丘戒律藏裡面講到「出家事」以及「侍師事」。出家以後作為一個沙彌、作為一個新學比丘,怎麼來對待自己的和尚,還有規範師、親教師。在家怎麼對待父母,你出家以後就怎麼對待師父。為什麼呢?在家因為父母給了我們血肉之身,出家師父給我們講經說法,讓我們有一個道德之身,佛法中說,法身慧命,這個恩德也是很大的。我們看一切有部的律裡面,還有三大部,比如說薩革拉羅漢做的《花鬘論》裡面,他就專門講出家事,出家之後怎麼來承侍師父,以及有部的律藏,還有南山律裡面講到的,那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看一看《沙彌律儀》中是怎麼講「稟師」的。現在我們剃完頭後,上佛學院了,或者馬上到戒場上受一個戒,最後根本不看師父的。我這兩年到一些地方(南方、北方)講法,遇到一些老師父,我說:「你廟裡有幾個人」,說「就我們師徒兩個」、「就我們幾個老人家了」。「難道沒收徒弟嗎?」「收了徒弟都遠走高飛了」。到南方上佛學院去了,根本不回來。「剃髮稟師」,看看律裡面。在經典中文殊菩薩向釋迦佛請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說:「為什麼如來說父母恩大,不可不報,又說出家之後和尚和規範師的、親教師的恩德很大呢?不可稱量,到底在這兩種中哪一種功德大呢?」佛說:在家的時候孝侍父母,在父母的膝下,以報父母的深恩,因為父母養育我們的恩德很大,所以說父母恩德難報。如果你出家依師學法,開發你的知見,自己修行,修持戒定慧,出生功德,出家師父的恩德就大了,所以出家就是捨棄了父母生死之家,入到法門,受微妙法,這都是師父的力量。所以我們說和尚、剃度的師父、受戒的師父。什麼叫和尚呢?和尚是印度梵語翻譯過來的,叫「力生」,依靠和尚的力量讓我們的戒體產生———力生。所以能夠出生長養法身,出生功德財,養智慧的命,功德很大的。出家已經剃掉頭髮,遠離家鄉,住到寂靜的地方。出家人是不是就遠離了家鄉、世間的事情,又不孝敬父母,不搞自己的家業,又沒有忠君報國,是不是就整天偷安避閑、無所事事呢?不是這樣的。下面講「內勤克念之功,外弘不諍之德,迥脫塵世,冀期出離」。向內日夜精勤,這就是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痴。「勤」,就是精進。「克念之功」,「克」,總的來講就是修正念和修智慧,從正面和反面都講,「克念」,就是克制、克服、對治我們的煩惱。「克己復禮,天下歸仁,所以要剋制自己的物慾,要對治自己的物慾,另一方面就是修三慧。總而言之,出家之後要持戒、修定、修慧,每一天都有,要參禪、念佛、誦經、營福(就是做福、培福),寺廟的上上下下的事情要去做,這跟搞一般的家務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修行。為什麼呢?你是在給三寶做,三寶對境很殊勝的,加被你,讓你的業障消除,智慧就會出來的。佛在律中講到出家三事或者四事,第一事誦經,第二事坐禪,第三事培福,這三事都要做的。現在我們的根基很差,過去培福也能了生死的,就整天幹活,什麼臟活什麼累活都干,但是乾的時候用道心來干,這就是一個修行,乾的時候就消罪業、培福報,得三寶的加被,所以干著干著就開悟了。周利盤陀伽,他就是在掃地的時候開悟的。他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笨人了,為什麼說天下第一笨人呢?一個偈頌四句話,教一個月記不住,就這麼笨。但是對三寶的信心很大,道心不錯。後來他的哥哥認為這是個窩囊廢,白吃佛家的飯,消不了信施,就趕他出去、還俗,他不願意還俗,他就哭,佛陀慈悲攝受了他,讓他給僧眾打掃衛生、提鞋子等等做這些臟活。佛讓他掃塵,後來就講到掃地,其實是除塵,應當是我看律裡面講除塵,讓他邊掃地邊念「除塵」、「除塵」、「除塵」……,有的最後說念「掃把」、「掃把」、「掃帚」,這個不知道有沒有出處,反正我看到律藏裡面講叫「除塵」,念著念著,突然有一天開了智慧,佛說讓我除塵,塵是什麼呢?不僅僅外面的塵,把那個掃掉也不是修行,他就明白了「哦,煩惱叫塵」,這樣一想的時候往裡面觀,開悟了,成了阿羅漢了。所以,人如果有道心,在三寶門中做什麼都是修行。蕅益大師在《靈峰宗論》中講:人如果有道心的話,學教了生死,念佛了生死,參禪了生死,持律了生死,培福報還會了生死;如果人沒有道心的話,做什麼都了不了生死。人沒道心走錯了的話,講經的法師墮落了,整天念咒的最後念成惡魔了,誰都降伏不了,因為咒力太厲害了,念佛的老太太變成鬼啦,這些我都遇到過,附在別人的身上,然後參禪的變成野狐禪了。迦葉佛的時候一個比丘就是參禪、坐禪的,別人問他「大修行人落不落因果」,他說「不落」,結果五百世都轉成野狐狸。可怕不可怕?安世高大師的同參道友,那也是很精進的,也很喜歡布施,要說布施也是六度之一,也是一種修行,結果最後墮落了,墮成旁生,變成大蟒蛇了。這就是沒有道心。過去祖師大德就是幹活,整天幹活。有些居士到寺廟裡面心很誠地去幹活,也能夠干出很多名堂來。有些居士就往人前站,哪裡熱鬧他往哪裡顯,甚至就喜歡到廟裡唱誦、打法器,走在前面,甚至到寺廟裡面代替師父一樣的統領大眾,也許是墮落得更快一點,而有些老老實實到那裡幹活,剩下時間就是念佛、拜佛,他還得利益了,所以裡面要有道心,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痴。叫「內勤」,這個「內」字很重要的,為什麼這樣講呢?就是告訴我們,修行不要在外面裝樣子,人前表現得很精進、很調柔、很用功,背後私下很放蕩、很放縱、無惡不造,不應該是這樣的。「內勤克念之功」。修這種功德,修這種功夫。功和德是相對的,什麼叫做「功」呢?修行用功,修行有所得,這叫做「功」,行善有所得叫做「德」,後世就是說「功德、功德」。或者我們說修行的時候得利了,很有功夫,這叫做「功」。然後用功有個結果,這叫做「德」。所以「功」是因,「德」是果。「功德、功德」就是一個結果。說修行也是個功德,做了個功德,你的功德不得了,你的功德很大,其實這是說你修行有結果。說你正在做功德,說明你正在用功、在修行。六祖大師在《壇經》裡面也講了什麼叫功,什麼叫德,都是從心性上、般若上來講的,這裡就是內勤,向裡面。所以像永嘉大師說:「但自懷中解垢衣,誰能向外誇精進。」有些人說「可要念佛啊,你看看我念佛,一天十圈,早晨三點鐘就起來,晚上十點鐘才睡,還要誦《金剛經》等等等等,不能耽誤時間……。」有些人這樣很用功的,「不要說話,『若人靜坐一須臾,勝造恆沙七寶塔』,不要說話。」這都是向外搞功夫、搞形式,還有現在我們裡面沒有道心,滿世界到處講經,到處召集一些人開大法會,甚至到電視、網路上搞。有道心、有慈悲心是個功德,沒有的話不是修行。梁武帝就向外面去做,修了多少塔,建了多少寺,供了多少次齋,批准了多少人出家,加上寫了《戒酒肉文》,自己不喝酒、不吃肉,作為一個皇帝是不得了的。我聽到很多高僧、很多法師都講這個公案,多數人就是把梁武帝打倒在地,甚至再給他用竹竿捅到水裡面,這說明他是有違的功德,還沒有融入到無為的般若,還沒有達到無相,但是現在從古今中外有幾個人,像梁武帝這樣的修行人,別說是一個皇帝了,我們老百姓都是「我不能持戒」、「我不能受五戒」、「我斷不了酒」、「我要應酬呢……皇帝他不應酬嗎?「我不能吃素,我身體不好,我得要營養。」一個皇帝,你想那三宮六院,你說那些大臣都吃肉的,你跟他擺國宴的時候你吃素,大家吃得沒滋味了,是吧?你看我們有些居士吃了素以後跟朋友在一塊,朋友就感覺沒意思,是吧?感覺你來,還不如不來,不喝酒就感覺很掃興,是不是啊?跟他們在一塊兒,就感覺你沒意思,皇帝多難,人家都做了。中國的出家人包括居士吃素,從誰開始的?從梁武帝開始的。看一看西藏佛教,它是給佛教做出貢獻的,像松贊干布、赤松德贊、赤熱巴巾等人,被賦予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其實中國有很多皇帝也是給佛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的,但是我們「都是有政治目的的」、「都是劉備摔孩子———籠絡人心的,不是真乾的」。像梁武帝,包括梁武帝的太子昭明太子等等,真正是值得讚歎的,那才叫大施主、大護法、大菩薩。達摩大師與梁武帝的一段對話,意思是安住在心性上,掃一切相,這才像《金剛經》中不著色、身、香、味、觸、法而行布施,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才叫功,這才叫做德。一方面我們很羨慕能夠有達摩大師那種超凡入聖的境界,但是我們達不到那麼高的境界,「佛事門中,不舍一法」,肯定梁武帝!讚歎梁武帝!尤其現在的人如果能夠按照梁武帝那樣做,那都是不得了的,就像神秀大師和慧能大師,兩個都值得我們學習,在這個時代學習神秀大師,可能對多數人來講更切實一點。六祖大師太高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原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們能不能達到呢?神秀大師就能夠做得到,「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身體就像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所以我們就擦、洗,讓這個身心越來越清凈,越來越清凈,最後也能夠成佛的,勿使惹塵埃。這裡講到「內勤克念之功」,主要就講內在的一種修持,真誠的一種修持,表裡如一的一種修持,這是非常關鍵的,叫「內勤克念之功」。其實這兩句也就講到了《四十二章經》和《佛遺教經》中沙門的意思。辭親割愛,遠離世間的貪慾,幹什麼呢?「識心達本源」。「外弘不諍之德」,「諍」,就是紛爭、矛盾、是非,紛紛擾擾,沒完沒了,看天下,大到世界小到國家、地區,再到一個單位、一個家庭,「是是非非何時了,煩煩惱惱幾時休」?沒完沒了的口舌戰,沒完沒了的爭爭奪奪、爾虞我詐、是是非非,你們也看武打小說,看到的主題也是人在江湖上漂泊得很累,鬥爭鬥爭,他們也想擺脫,所以真正的武俠小說,對我們學佛的人也有啟發,江湖鬥爭險惡,這些俠客、俠女們已經到了武林盟主、武林尊主的地位,還想逃避,到世外去,有些幾十年前是武林中的風雲人物,後來淡出、退出來了,結果後來又讓人翻出來了,你看南帝,不就是幾十年前的高手,結果後來讓人翻出來了,又到華山論劍去了,他們也煩呢,少林寺藏了多少年,又挖出來到武林中,干呀、斗呀等等的,過去打仗,打得時間長了,士兵、將士都有厭戰的情緒了。美國打伊拉克,本來說幾個月就干定了,結果一打幾年,搞不利索,美國人都給小布希施加壓力,全民厭戰。在家人吵、鬧還有孩子等等,這些很煩,但是他們又沒有其它的寄託,稍微煩的時候就說:「都走走走,走遠一點」,有的父母可能還咒兒子「死了才好呢,才清凈一點呢」,但真正過兩天他又想得不行了,又不好意思,因為前兩天說的話很苛刻,可能他就親自上門買一點菜去看望,就是這樣。所以什麼叫矛盾呢?這就叫矛盾。因為他沒有寄託,如果他心裡有一個寄託的話,像過去很多老人家他心裡念阿彌陀佛、念觀音菩薩,心裡很平靜,見了兒女的時候也心平氣和的,照樣給兒女做好吃的,然後兒女也很留戀他,但是兒女走了以後。他心裡還有個寄託,在一塊兒其樂融融,離開了他也有寄託。現在我們人沒寄託了,很苦,在一塊兒煩,離開了也難,這叫「諍」。外在就「弘揚」、「發展」、「傳播」,叫「外弘」。「不諍之德」,你看出家人與世無爭,即使幾百個、幾千個出家人在一塊,和合無諍。佛在律裡面為什麼制定戒律呢?制定了戒律就是攝受僧眾了,依靠戒律「六和敬」攝受僧眾組辦僧團,所以僧團叫「同一師學」,如「水乳交融」,水和牛奶摻在一塊,就分不開水和牛奶了。「四姓出家,同為釋子」,就像四大江河的水流到大海裡面都變成了一個味道,不管你是王子出家、宰相出家、文官武將出家、老百姓出家還是乞丐出家,到出家人那裡,以前的地位都消失了,沒有誰更優越一點,有些人說怎麼有上座有下座呢?那是道德,你修得好,大家把你推上去,恭敬你、尊重你,和世間不一樣。我上次在路上遇到一個世間人跟我們聊天,說:「你看人釋永信,你看人釋靜慧,還有釋一成,現在都當了大官了,你也好好這麼搞,以後當個大官,至少你在我們本地要活得有個人樣,出人頭地,至少當個方丈。」他就認為出家和在家是一樣的,換湯不換藥,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過去的方丈根本沒有固定的。方丈的來源是什麼呢?維摩詰生病了,就住在一個很小的一丈見方的房子里,在那個方丈裡面就敷演了大乘不可思議的法,以及展開了弘法利生的事業。意思是出家人所處的外在環境很小,但是展開了連法界的眾生都能夠度的。所以,方丈是有德的人,住在方丈室裡面,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在家、出家的修行人,被他道德所感召。所以過去一個有德的人如果到一個寺廟,被知道了以後,那是香花、燈、幢去迎接,鐘鼓齊鳴來迎接,然後看他道德好,請為方丈的,一旦被請了以後,盡職盡責地做,做完以後好多都辭掉了,別說方丈了,在皇宮裡面當國師人家都不願意呆的,修行人不是到那個地方去的。神秀大師就是國師,呆了一段時間就請求「我要回寺廟了」。武則天和唐中宗母子兩個,一個是皇太后,一個是皇上,派大使薛簡去請六祖大師,他不去;唐太宗去請四祖道信大師,也不去。這叫道人,這叫做修行人。真正佛門中的地位上座、方丈、住持等等,全都是出來給僧眾做事的。所以你看看真正如法的寺廟,那裡的方丈是很謙卑、很謙虛的,他對僧眾的恭敬那是不得了的,就像我的師父,老人家管理很大的僧團,一千多人的僧團,他有責任、他有義務教育我們,但看到僧眾中有一些不好的現象,批駁完了老人家有的時候還認為說得過分了,還懺悔,還給僧眾再打齋,還交錢請僧眾幫助懺悔,在僧眾中說話那是特別謹慎的,因為你自己是僧人,而這麼多出家人這是僧寶,僧寶是很嚴厲的對境,所以一個真正按佛法走的,哪怕你是方丈,像過去佛法興盛的時候有「僧官」,僧官最高的叫僧統,統領全國的出家人,相當於泰國的僧王,他到出家僧團裡面,照樣給大眾頂禮的。所以出家人的團體運作跟在家人完全不一樣,包括財物,沒有說方丈的收入就高一點,工資高一點,待遇好一點,過去很多方丈跟大家都一樣的,大家吃什麼他也吃什麼,甚至為了做典範,比一般人的待遇還差,你看虛老和尚,那是大和尚,看看穿的,看看吃的,看看用的……。還有,比如給出家人管錢,那完全按照因果走的,買香的不能買蠟,買磚的不能買瓦,修殿的不能修廁所,修大殿的不能修廚房,那是很謹慎的。這一類的故事過去有很多,比如,寶壽禪師、楊岐禪師、洞山禪師等等的公案,非常感人。我們之所以紛爭是因為什麼呢?一個是地位不平等,上面壓下面的,下面反上面的,這是一個鬥爭之源;第二個就是財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財物分配的不公平,所以大家干仗,出家人的財物叫做什麼呢?「利和同均」,比如,今天有個施主拿來食物和錢給這個寺廟裡面打齋,大家吃的一樣,然後打齋供錢大家平分,那你說他會有什麼意見呢?不會有意見的。比如,大家都受了大戒,「戒和同修」,都是比丘戒,比丘住一塊兒,一塊兒誦戒,一塊兒修行,沙彌不能和比丘在一塊兒,這樣就沒有什麼爭鬥了。見解又是統一的,都以佛法的見解作為自己的見解。一個師父經常跟我說,他們大和尚的口頭禪「思想單一好管理」。說白了就是見解是統一的。但這個「思想單一」不是說某個人的思想,而是以佛的見解和佛的思想作為自己的思想,好管理。我們看世間搞論壇的,喊的、爭的、罵的,搞得很厲害,為什麼呢?見解不統一、思想不統一。剛才講到戒和就能夠住在一塊,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是搞不在一塊的。所以,和尚跟和尚住叫「戒和」。你把一個唯心的和一個唯物的搞在一塊,那兩個人整天就干,別說是唯心唯物的,一個參禪的和一個念佛的在一塊,見解就不統一,都是一直辯個沒完沒了,所以見解要相和。「身和同住」,沒有說男的跟女的混在一塊的,是大僧與大僧在一塊,二僧與二僧在一塊。「利和同均」,吃的、穿的、用的,大家都一樣,尤其寺廟的房子,過去的方丈、高僧大德住的地方,不一定修得很豪華,裝潢得很好,現在不一定是這樣了。過去你到一個寺廟找方丈,按照你的想法「方丈肯定是在那個最豪華的地方」,也許你到那還找不到方丈,現在我們到一些寺廟找方丈,你就看哪個房子大,哪個房子好,哪個在主要位置,可能就能夠找得到了。不過,方丈住在最主要的位置統領大眾,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個就看有沒有道心,有道心怎麼都可以,住在天上———牛呞尊者就住在天上,照樣是個羅漢,照樣道心很好的,沒有的話,住在茅棚裡面也不一定是修行人。利益和了———利益大家,住的、穿的、用的都一樣,不會有什麼矛盾的。現在,國家和國家之間,團體和團體之間,都會有爭鬥的。《百喻經》中就講到了兩個鴿子住一個窩裡,夏天它們就摘很多的果實,藏在窩裡面,結果過一段時間果子都幹了,就變得少了,公鴿子就審問母鴿子:「是不是我為了養家糊口,出去工作,在外面奔波忙碌的時候,你偷吃了?太自私了。說!好好地交代。」母鴿子很委屈:「沒有啊。」「沒有怎麼變少了呢?」然後就把母鴿子啄死了。過了一段時間下雨了,天潮了,果子受潮之後膨脹了,它才知道自己錯了。夫妻之間也都是受用不公平,所以爭。現在結婚的時候就要把財產搞清楚,要不然以後離婚的時候那打不完的官司,這個世間很多的事情就是因為財。出家人「利和同均」。一個剛剛出家受戒的人,甚至一個小沙彌,比如說他今天到這個寺廟裡面來住,分得利養,按照戒律裡面講,跟方丈是一樣的。當然律裡面也講,對於法師好像可以有雙份。為什麼呢?付出得多,加上寺廟裡面,能夠運作就在「法」上,所以一個寺廟、一個道場沒法,就和世間的團體不會有太多的差別,不會有本質的差別。當代一個弘揚戒律的大法師說:「你們居士現在不要挑剔我們,認為我們這不行、那不行,我們再不行我們是真和尚,你們還有福報見到真和尚,以後可能你們連真和尚都見不到了。」是的,現在真和尚越來越少了,最後寺廟不得不按照世間那一套搞了,但是這樣搞對眾生還是有利益的,這個我就不做過多的宣說,這叫「利和同均」。「口和無諍」,為什麼口和呢?都讓大家斷掉了口的四種惡業,尤其比丘戒裡面制了很多比丘不能罵比丘、呵責比丘的戒律,菩薩戒製得就更細了,尤其大家都要受持十善業,有普通的十善和殊勝的十善,普通的十善斷掉口的四種惡,殊勝的十善就說柔和語、慈悲語等等,大家就不會有諍論。所以寺廟一般不會有諍,甚至大聲叫,站在這個樓上就喊「某某師快上來」,根本沒有的,不準的,連大聲喧鬧、喧嘩都沒有,所以寺廟一般就很清凈。「口和無諍」,不可能有罵的、誹謗的。「意和同悅」,大家的心都和,所以在一塊見到了就歡喜,這就像師父上次說的:「由於師公的恩德,就讓這些師兄弟們特別地團結。」所以到外面遇到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同參道友,比親兄妹還親,特別地歡喜。這就叫「意和同悅」。「外弘不諍之德」,意思就是發展、行持、弘揚、光大「六和敬」,這樣做了之後,目的何在呢?「迥脫塵世,冀期出離」,徹底地遠離了紅塵世界,徹底地擺脫了塵世。塵世有兩種,一種是暫時的塵世之家,世俗之家。第二個就是三界的紅塵,塵勞煩惱之家。「冀期出離」,希望早日出離三界輪迴。這才叫真正的出家。今天講到這裡。整理:中國佛教禪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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