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明媚,右手憂傷

左手明媚,右手憂傷

愛爾蘭風笛在初冬的夜裡越發的悠遠,聽得讓人心碎,天上沒有一點星光,不知何處的燈光還在那裡發著暈黃的光,懶懶的穿過這似濃非淡的霧。這個冬季還沒有雪,卻早已嗅聞到它那峭然的蒼白。晝間的陽光將銀杏樹的影子塗抹的瘦長,而那影子卻潛滋暗長地加快了它移動的腳步,白天突然就覺得是在飛奔著的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夜的漫長,還有在夜裡暗暗憂傷的霧……

  忽然覺得自己很空靈,空靈得就像那薄薄的一片紙鳶,一根線就可以放飛,直上雲端。有那麼一瞬間我笑得很厲害,我的心又開始顫抖,卻不知那種感覺真的輕易地轉瞬即逝,像風一樣彌散開去,其實,哭比笑容易的多。

  天轉冷了,唯有午間的那段陽光讓人還會產生暖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天空,或許天空中仍有我兒時未繼的夢。小時候會偎在媽媽的懷裡,聽媽講那或心酸或高興的故事,看雲捲雲舒,日出日落。小手比劃著長空中變幻不定的雲,猜測著一個個類似某物的形狀,那時就會想,坐在潔白的雲朵里肯定是種很愜意的事罷。

  坐在長椅上,吹著北來的風,感受灑在身上,緩緩的暖意。微合雙眸,任風在身邊遊走,偶爾就會有絲絲冷風自領口灌進我的身體,冷了我的心。片片落葉在耳邊滑落,偶爾會打在臉上,有絲絲的痛,突然間就覺得臉上有了涼冰冰的東西在滑動,是淚?眼睛有些疼,鼻子有些酸。想哭。那一滴滴的眼淚起源於曾經的明媚,流淌在如今的憂傷。

  左手明媚,右手憂傷。小北在我的博客中這樣給我留言。其實每個人何嘗不是這樣呢?我的明媚被憂傷暗暗地牽著,然後幫助憂傷隱藏自己。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憂傷。它總是深埋在我的心底,有時候會不期地洶湧著,更多的時候它在自己面前悄悄地釋放。

我總想,明媚的背後或許總會有深藏的憂傷。人總應該要有一份堅持,而我,有時會莫名地固執,沒有理由。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罷,一半明媚,一半憂傷。在痛苦與挫折面前,我學會了左手溫暖右手,自己關愛自己。

  總覺得自己是個特別不特別的人。面對塵世的喧囂,環境的嘈雜,人或許就會多了很多的浮躁。人,再不像小時候文章里經常出現的默默無聞的工作者,再無隱忍含蓄、謙虛謹慎的品格。代之而來的是張揚。張揚個性成了這個社會的主流。其實我很難苟同於別人,我堅守著自己70年代的個性。

  一種性格無所謂對與錯,每種性格都有它的適與不適。那些佇立在黑暗角落的平凡人才能算是真正的特別。入伍後,我漸漸學會了妥協與遷就,漸漸變得圓滑,失去了鮮明地稜角。為了生存必須適應與改變,這一切都只是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改變性格是件痛苦的差事,所以就有了左手明媚,右手憂傷。

  我找到了一種可以在血液中蘊開的深深的觸感。身邊的朋友或關心,或取笑,其實他們不都是過客嗎?眼光里或是關切,或是鄙夷。其實別人又知你多少呢,最了解你的,只有你自己。所以有時候就會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在乎,要不在乎。他們或許只在某一瞬間,扮演了我生命中守望美的另一半。在我生命中那個驚鴻般掠過卻永遠投射下影子的人好像永遠都不會再出現,我不停的守望,直至把自己變成一隻站在南極的企鵝,佇立在風裡、雨中、雪地……

  下的雪日子或許還遠,所以就會想到雨。沒有比下雨的時候很適合懷念的日子,因為上天已經替你哭了,你就沒必要哭。心裡很苦,卻不知道如何表達悲傷。只是沉默,現在的我清醒的有些乏味,秋日的雨里,望著看著窗外細亮的雨絲,連上、斷了,再連上,又斷了,循環往複,就像我的心。看淡了尋回逝去的感覺,鬱悶過後再一次看淡,一次次地被折磨,倦了,累了,沒有一絲力氣再去反抗或是思考,所以他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永恆。時間會沖淡一切,回憶是不可靠的東西,所以我不斷地記住,一路走來卻覺得一直在丟失……

  有時會被某種人或某種事感動,卻只是瞬間卻又永恆。快樂和痛苦都是選擇的結果,無論你選擇的是對是錯,都不能再改變,這並不是成熟與未成熟的概念,生活就是這樣,即便你成熟地像瓜熟蒂落的果子,也難免在離枝前會有各色的鳥兒來啄食,那自然會是痛。

  十七歲的時候會騎著筐籃里裝滿鮮花的單車去約會心儀的戀人,無需柏拉圖式的,愛情不講形式,也沒有參考,更無需演練,它很簡單,只需要真誠。他們的最初就是一份最美的感覺,第一次心動的牽手或輕輕的擁抱,都會成為日後分手或繼續的回憶,或苦或甜。

  當地鐵呼嘯過後的慘白燈光掠過同樣慘白的臉,那一刻突然知道,成長有煩惱、愛情有痛苦。那一刻坐在小茶館裡,如心情一樣暗淡的桌子兩端坐著同樣暗淡的你們,茶冷了,分手也就出了口。這或許就是右手憂傷罷,憂傷不可避免,何不如用左手的明媚來溫暖右手的憂傷?…… 

  我們用笑來裝飾高興,用笑來掩飾憂傷。我們用淚表達痛苦,同時淚也可以代表感動與喜悅。唯獨笑不能同時表示高興與痛苦。童年、入學、參軍一路走來,淚水與歡笑伴隨著我成長與成功,或許很久沒有嘗到失敗的滋味,所以有生活中有了挫折就會寫在臉上。

  遠在大山裡的某座城市是我入伍的地方,那裡有我快樂與憂傷,每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一身軍綠,我站在風中的哨崗上,緊握手中冰冷的鋼槍,開始是我為祖國站崗的豪情,慢慢地就變成了熱淚兩行的憂傷。

  在這個有霧的夜裡,文字中不知道為何卻寫滿了憂傷,思緒混亂而清晰,在一如墨染的夜裡隨風飄蕩,那些快樂的明媚為何沒有溫暖我的憂傷,或許用左手的明媚來溫暖右手的憂傷只是一個美麗的借口,如果真可以溫暖的話,我想就是換了方向,右手明媚,左手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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