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生死
論生死
生死是人生大事,也可以說是根本大事。假若生死問題沒有得到根本解決,那麼我們的一切活動從生命最終結局這個角度來看,實在是不同形式的等死而已。因此,對生死問題的研究,應該是我們一切活動的重中之重。
要研究生死問題,就要首先弄明白哪是自己。許多人往往把身體當做了自己,那麼我們就先從這個角度來研究生死問題,也就是研究身體的生死。
一 身體的生死
社會上大多數人對身體的生死表現的很無奈、很無助,不得不被動地等待著最終的必然的死亡,他們無可奈何地等待著那恐懼的結果,他們想盡各種辦法來麻醉自己,希望以此來減輕對死亡的恐懼。
對於身體的生死,我們學佛人用「諸法緣起」這個理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諸法緣起,用現代語言來講,就是條件論,也就是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由各種條件組成的。如果組成事物的條件不存在了,該事物也就不存在了。我們的身體也是這樣,也是由種種條件組成的,假若把組成身體的條件破壞掉,身體也就不存在了。身體是由哪些條件組成的呢?我們知道身體是由許多器官組成的,其中心肺是兩個很重要的器官,假若這兩個器官不工作了,身體也就無法繼續生存了。因此,如果能自主地解決心肺的生死,也就能夠自主生死了。心肺,作為物質的一種,同樣無法逃出「諸法緣起」這個理論,它們同樣是由各種條件組成的,是由哪些條件組成的呢?當然首先是由肉質組成的。此外,當我們受到突然的驚嚇或者聽到出乎意料的高興事,心肺活動會變得異常起來。這說明心理是心肺的一個組成條件,心肺是由心理的某一種狀態作為支撐的。這樣,如果我們從心理入手,把心理活動調整到一個異於平常的水平,使之達到另一種狀態,心肺
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可能。我們通過打坐,把身體調整到禪定狀態,很輕易地就能自主生死。古往今來,這種例子不勝枚舉。
有的人總是很固執地認為:心理活動是身體的一種功能,就像鋒利是寶劍的功能一樣。在科學的問題上他們簡單地想當然地因而也是錯誤地用取類比象的方法,把取類比象作為論證的依據。在生死問題上他們犯了同樣的錯誤。他們頑固的認為身體是自己,因而總在改良身體。他們為此付出了很大努力,也的確得到了一些成果,比如他們可以得到一個意生身,也就是得到一個經過改良的高級的身體。但無論怎樣高級,也終究不過是物質而已,因而也必然逃不出諸法緣起的理論。諸法緣起和諸行無常是不可分離的兩個理論,因此無論怎樣高級的身體最終也必然會被無常去的。他們的努力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此,要想從根本上解決生死問題,首先必須對身體有一個科學的認識。身體是物質的一種。佛教是怎樣認識物質的呢?佛陀把一個毫毛進行無限次的分解,直到無法繼續分下去,這時候物質是「有」還是「無」?很顯然,這時候物質處於生滅的界面上,也就是說一切物質建立在剎那間生滅中,就像旋火輪,你認為它是一個圓圈,其實就是一團火而已,我們被自己的感覺欺騙了。物質也是這樣,因為我們的定力不夠,我們因而自然和頑固地認為物質是實有的、是實在的、是真實的。其實物質世界是沒有實體但卻有功能。沒有實體,這一點只要你定力具足,你自然會親證,你自然會穿牆而過,你自然會穿山而過,你自然會火中行、空中坐。物質沒有實體,但為什麼會有功能呢?那是因為你心散亂的原因,你的定力不夠,因而你被欺騙了,你不敢去觸摸那個旋火輪,你認為那是一個真實的火圈。現代科學對物質的認識也基本達到了佛教的認識,只不過佛教已經有了大量的可重複的驗證,我們應該感謝古大德們艱苦卓絕的努力,沒有他們的革命性的開創性的努力,我們將怎樣的無奈和無助。先賢們用他們的親證告訴我們:物質世界是因心而有的。隨著妄心的產生,大千世界因之而起,正所謂「心生則種種法生,心滅則種種法滅」。因此,要想解決生死問題,必須在「心」上下功夫。
二 心的生死
我們的世界分為心和心外之物,心外之物也叫做「法」。諸法非實有,因而心就是自己,這就是「即心即佛」,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思想就是思想者本身」。因此,對我們思想(心)的認識和研究自然也就是對生死的認識和研究。我們曾就心的狀態進行過詳細的論述。我們知道,心分為妄心和真心兩種狀態。我們通過種種努力,回歸到真心狀態,終於解決了生死問題。
回歸如來藏後,生命會怎樣呢?有下集嗎?有。在如來藏中,你會對妄心狀態的一切現象清清楚楚,這就是「能善分別諸法相」,只不過你失去了那種愛恨情仇的能力,這就是「於第一義而不動」。這就是「知見立知」中的知見。此時的你會自然而然想體會想得到那種愛恨情仇的能力,希望體驗一下那種執著,那種心力,這種希望就是「知見立知」中的「立」,是一種願望。「知見立知」的「知」自然就是體驗了。「知見立知」就是我們從如來藏中出來的根本原因,是無明得以產生的根本。我們眾生就是因此而來,原本我們都在如來藏中。因此,不要總是妄自菲薄,不敢承認自己原本的確就是佛。我們來到這個妄心中,無非是想體會一下大海的壯麗不僅僅在於它的風平浪靜,還在於它的浪奔浪流。只不過我們水性不好,被淹死了,流浪生死了。因此學佛的好處就是既能在岸上翻跟頭,也能在水中浪里白條。由此你知道了常住兩邊易,不住兩邊難。由此你知道了煩惱即菩提,那是對岸上人說的,不要象醉漢那樣越醉越說自己沒醉。
既然認識到自己原本的確就是佛,接下來就好辦多了。你因此知道自己原本具足定力,現在不是在練出定力,而是恢復原有的定力,一切的努力無非是恢復而已。我們怎麼會失去定力?是因為心,是因為妄心,因此,要想恢復定力,就要在心上下功夫,這就是「觀」,善觀就善定,定慧一定是等持的,只有定慧等持中的定才是安全不會出錯的,因為有了正確的觀。原本如此容易的事情,卻被初學者搞得甚難甚難,甚苦甚苦,磨平了初學佛時的衝天豪氣,見人總說「我有罪」、「我認罪」、「我低頭」。這種現象在老參中尤其常見,好像只要認罪態度良好就一定能成佛。要知道天道的人也是認罪態度良好的,他們總是做善事,不犯罪的。佛教是科學,因而不僅要有誠懇的態度,還要有科學的方法,二者缺一不可。
說到方法,橫在初學佛者面前的最大一座山,就是身體這一關,就是欲界定這一關。怎樣過呢?我們首先應該知道佛教是修心的,只要心不狂亂了,我們自然就能恢復原本的定力,因為我們的的確確原本就是佛,原本就具足定力。因此,要牢牢抓住一個原則,那就是:只要你是在修心,只要你是在心上下功夫,你就是在恢復定力。千萬不要有一絲一毫的練定力的觀念。我們的心為什麼會狂亂?因為強烈的刺激。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沒有強烈的刺激,心是根本不會波濤洶湧的。哪些強烈的刺激?我們整個人是由身心兩部分組成的,因而刺激也只能來自這兩個部分,再也不會來自其他方面了。因此,解決了這兩個部分的刺激,定力也就自然恢復了。來自心方面的刺激,比如愛恨情仇等等,這一點大多數學佛人都爛熟於胸。但人們最容易忽略的是來自身體方面的刺激。要知道修禪定,最基本和必須的一步就是欲界定,而欲界定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就是身,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談得上繼續修行。《西遊記》中過了兩界山才算真正開始西行取經,才有資格把孫悟空這個真心這個外公收回身邊,沒得欲界定,沒過兩界山,是絕對不可能把悟空收回來的,你的心絕對不可能收回來。我們今天修行人的錯誤就錯在忽略了欲界定,總認為自己一下子就能把心收回來,一下子就能收悟空為徒。因此,上座後要想快速得定。不尊重科學,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因此,要想比較容易的快速的恢復定力,就必須首先從身體下手。怎樣下手?那就是觀身體的覺受。哪裡痛?哪裡麻?哪裡脹?那裡就是要用功的地方。怎樣用功?佛陀在四念處中給我們講得清清楚楚,要柔軟地專註地觀這些覺受,體會這些覺受的升起、變化和消失。只要你專註,很快你就會發現這些不適甚至痛苦會被一種美妙的舒適代替。在身修中,一定要牢記,我們的心只要失去了外面的吸引力,失去了刺激,就一定會平靜下來的。因此,觀身體的覺受的過程就是在恢復定力的過程,千萬不要頭上安頭,認為還有一種叫做定力的怪物需要我們專門來修。身體的不適甚至痛苦,往往是干擾禪定的最直接的因素,這個因素排除了,心就平靜多了,接下來排除其他方面的刺激就容易多了,你很容易就看到念頭和念頭之間的距離。而念頭和念頭之間的距離的出現意味著你已經恢復了定力,雖然還不是如來藏根本大定,但毫無疑問你已經恢復了基本的定力,你可以一坐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幾十個小時。
為了讓初學禪修的新佛子們能夠在禪修上儘快取得突破性進展,我們在這裡把禪修在理論上的關鍵點再相信論述一下,只要能夠在理論上牢牢把握住這一點,就一定能快速上路。我們從如來藏中出來的一瞬間,心力一下子發動,執著一下子產生,然後你就在這種執著的主宰下流浪生死,這就是我們說的妄心。妄心的產生以「知見立知」作為種子,以心力發動也就是執著作為土壤、作為成長的源泉。我們從妄心產生的條件可以看出,破壞我們禪修的並不是知見立知這個種子,因為只有到了如來藏中你才能知道什麼是知見立知,很顯然,執著力是妄心生存的基礎,是破壞我們禪修的根本大敵。只要斷掉了這一點,妄心就失去了生存的條件,妄心滅則真心顯,真心具足定力,你會一下子恢復定力,而且是根本大定。「執著」這個妄心的土壤,它的最脆弱處,它的死穴,就是它必須有作用的對象。假若沒有作用對象,它自然也就消亡了。因此,對於初學禪修者來說,最關鍵的是要靜下心來好好研究研究執著的對象。我們在上面把執著的對象分外身心兩個方面。無論來自身心任何一方,這些對象都必須具備刺激性,也就是說要具備吸引力這個特點。強烈的吸引力比如身體的疼痛以及情感上的愛恨情仇等等這些方面的吸引力人們往往很容易理解和排除,但是還有一種吸引力,那就是對靜的追求,往往初學禪修者不容易排除。剛坐了一會兒,他就要問自己「入靜了嗎?」「怎麼還沒入靜」。這種「求」,是執著的一種,是破壞禪修的大敵。初學禪修,認真分析心的作用對象,是極其關鍵的。因為許多人失敗的原因不在於不夠努力,而在於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如此豈有不敗之理。
還有一些人害怕禪修著魔,所有不敢禪修。禪修從理論上分為兩類:一類是利用執著,比如你執著於聽滴水的聲音,執著於觀太極拳的慢動作等等,這類禪修共同的特點就是把心安住在執著的對象上。我們知道,執著是妄心產生的條件之一,是妄心的土壤,妄心是魔,因此這種禪修如果掌握不好,容易出偏差,墮入魔窟。而另一類禪修則是破壞執著,破壞妄心,破壞魔,因此根本不可能著魔。佛陀重點叫我們的就是後者。訣竅就是放下,放下什麼?當然是放下心的對象,對象沒有了,妄心也就消失了。具體怎麼做?許多初學佛者問這個問題。具體分兩步,就是上面說的首先觀身體的覺受並放下它們,其次是觀心,觀念頭並放下它。在這種禪修中,「放下」是最根本的訣竅和技術要領。只要能堅持這樣做,就絕無著魔的可能。
對於初學禪修的居士來說,有一個技巧能幫助我們快速跨過這一關,同時也讓我們體會到禪修並不難。什麼技巧呢?我們知道,手與心最相應,因此觀手的覺受最容易集中注意力。我們或站或坐,或行或卧,用柔軟心靜靜地專註地觀手,久而久之,你會發現它升起了脹麻熱等覺受,不要干擾它,靜靜地觀,象佛陀教我們的那樣。觀的過程中,一定要不對抗,放下它,慢慢體會,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隨著這些覺受的消失,你沒有了手的感覺,雖然明明這個手就在你面前,但你已經不能隨心所欲地指揮它了,你的心和身體開始產生了距離。整個身體的感覺的消失也是這樣。從手觀起,往往比較容易和快捷。
總之,我們可以看出,學佛無非是一個觀念的問題,觀念對了,事倍功半,易如反掌,觀念錯了,難如登天。因此,要隨時隨地回過頭來檢查自己過去的路是不是有問題,要隨時培養自己的正知正見。經常能這樣,生死問題自然就容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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