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虛榮」，天理也不容！

06-19

文/懷舊船長

一周前，一位老朋友在電話裡頭向我說了些關於老婆的事，表示特不理解，為什麼出個門都要折騰半天？為什麼不樸素一點？節約一點？衣櫥里的衣服，十件有九件沒真正穿出去過……

我認真聽了半晌，問他：如果你哥們的老婆頭上頂個雞窩與你們聚餐，你要是元芳，你怎麼看？

老朋友一愣，說那怎麼成？別人會笑話的。

我說，你夫人收拾半天，是要跟你出去見人，也不全是為了她自己。

他沉默了。我接著說：「女人，首先是一種虛榮的動物。」

他還是沒太明白。於是我講了三個小故事。

我的女兒才五歲，一旦得知要帶她出去，就得換衣服。這件不行，換另一件，沒半小時出不了門。我有次問她為什麼要換？她說：要好看嘛。她才五歲，作為她老爸的我一向樸素，只有兩雙皮鞋，兩身西裝，平時工作和勞動基本穿軍褲。但我還是理解了她，因為她將來會是女人，她們女人天生就是這樣：愛晚點，愛折騰，愛面子，有點小虛榮。

母親在去世的前三年，已經基本不能自理。那天夏天，劇熱，我給母親洗完衣服，看著她花白的頭髮里冒出了汗，認為夏天沒必要留那麼長的頭髮。我會一點理髮手藝，找來剪子，給母親剪頭髮。母親死活要在前面支一面鏡子。我依了她。頭髮越剪越短，母親突然說，不要再剪了！我說，娘，天太熱了，再短些，涼快。母親就是不幹，最後有些生氣，不理我了。我嚇壞了，只好按她的意思留了頭髮。母親這才高興了。晚飯的時候，我喂母親飯，問她白天為什麼生氣？她說：「就算是只小鳥，也有個窩的……」母親這句話給了我強烈的震撼。那時我已35歲，但我覺得在那一刻起我才真正了解一點點女人。母親是鄉下人，但首先她是女人。她病得那麼重，仍把「形象」放在了第一位。

一位演藝圈的朋友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一位女演員抑鬱了，跳樓自殺。她把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連口紅、眼線、眉尾都弄很仔細，然後再去跳。樓層不高，救活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問化妝盒哪兒去了？

聽完三個故事，老朋友長嘆一聲，說原來你平時關注的是這些事……我說，因為我關注了這些細節，所以我不會因為女人有點小虛榮就會惱火。

男女屬性不同。就如同女人很難理解男人與哥們朋友喝酒吹牛一樣，男人對女人的「虛榮心」亦不理解。明明是「過日子」，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化妝上？明明白色的車更安全，為什麼非得買台有顏色的？明明家裡存款只有6位數，為什麼偏偏暗示成7位數？

這是女性心理使然。任何女人，你可以罵她，打她，但你不能傷她的臉。《教父》里有一個橋段，女明星遭遇男人的毒打，但女明星說只要不打臉就行。這是洞悉人性的馬里奧·普佐才能寫出來的畫面。嫉妒、虛榮、攀比、情緒化，這些詞兒是人為地添加了貶損的義項，倘若只是從心理的角度去看，都是極為正常的，絕不能賦予負面的含義。

這是因為女人天生在體力上比男人弱，所以天生缺乏安全感，需要得到保護。女人的潛意識裡認為，漂亮，精神，有味道，會受到更多的關注。關注越多，內心的恐懼就會減弱，安全的指數就會升高。同時，女人對同性的排斥意識也是天生的，在情感上容易將同性敵對起來，擔心自己已經獲得的「讚賞」被掠奪，所以女人輕易就能找到同性在長相、化妝、穿衣、品味、見識上的毛病。這不是真有什麼毛病，只是一種潛意識裡的心理角逐。所以，誇讚任何長相和穿戴的女人，都絕不會有危險！所以，女人們才會爭相看《甄嬛傳》，趙薇才會在被問及「范爺漂亮不」時甩一句「不覺得」。

說到底，所謂「虛榮」是女人的自尊心，一種自我保護，一種引起關注的行為，一種對這個世界的試探和觸摸。火星上可能有一點也不虛榮的女人，但要在地球上找出十個八個，難！

搞清楚了這些問題，女人們可以大大方方的「虛榮」，男人們則不必再給自己添堵。至於是先有虛榮再有女人，還是先有女人再有虛榮，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