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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慧辭世86年來,誰在紀念她?

11月14日,是楊開慧辭世86周年的日子。

1930年11月14日,她在瀏陽門外識字嶺就義,年僅29歲。這一天,距她29歲的生日(11月6日),僅過8天。

楊開慧與毛岸英、毛岸青

2009年7月15日,人民日報刊發介紹楊開慧生平的文章,標題為《砍頭只像風吹過——楊開慧(人民英模)》。

文中記錄:楊開慧生於1901年。1913年,其父楊昌濟到湖南第一師範學校教書,楊開慧隨父親遷往長沙。當時,湖南第一師範的學生毛澤東、蔡和森等,經常在楊昌濟家裡聚會,楊開慧從小就深受他們的影響。「1918年,楊昌濟到北京大學任教,楊開慧隨父來到北京。這時,因組織赴法勤工儉學,毛澤東也來到北京。在毛澤東幫助下,楊開慧大量閱讀了《新青年》、《新潮》等進步刊物,開闊了眼界,由於和毛澤東接觸較多,志同道合,兩人相愛了」,文中稱,1920年冬,楊開慧和毛澤東結成了革命伴侶。1930年10月,楊開慧被捕,對方逼問她毛澤東的去向,要她公開宣布與毛澤東脫離夫妻關係,楊開慧回答:「要我與毛澤東脫離關係,除非海枯石爛!」「政事兒」(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楊開慧犧牲86年來,毛澤東及其家人、社會各界,通過各種形式紀念楊開慧。

社會各界的紀念

近年來,湖南多個黨政機關單位到楊開慧紀念館、楊開慧故居及烈士陵園等場所,開展革命教育活動。今年三八婦女節當天,湖南省女檢察官協會、省檢察院機關婦委會組織湖南省檢察院機關全體婦女,前往楊開慧故居、烈士陵園,緬懷革命先烈,接受心靈洗禮。

今年7月,田心中學黨支部「兩學一做」組織全體黨員參觀楊開慧故居、楊開慧紀念館,接受革命傳統教育,慶祝黨的95歲生日。近年來,一些文學藝術作品也以紀念楊開慧為主題。2011年11月6日,楊開慧誕辰110周年紀念日。長沙市湘劇院重新趕排出湘劇現代戲《人間知己》,「該劇以1982年和1990年在楊開慧烈士故居夾牆中發現的楊開慧自述、日記和詩文手稿等史料為基礎,以毛澤東和楊開慧的幾首詩詞為契入點,從一個全新的視角展示了楊開慧與毛澤東的婚戀經過」。2013年,作家余艷創作的楊開慧系列作品《板倉絕唱》、《楊開慧》相繼出版,其中,《板倉絕唱》被中國報告文學學會評為2013年中國報告文學優秀作品。此外,近年一些革命歷史題材電視劇《毛澤東》、《毛澤東三兄弟》等,也塑造了楊開慧的形象。其中,《毛澤東三兄弟》由毛新宇擔任總顧問。據報道,劇中演員孫寧首次飾演的楊開慧形象,得到了毛新宇的認同。

毛岸英在楊開慧墓前曾放聲大哭

楊開慧的外甥女伏明達晚年在大連生活。

據《大連晚報》發自2013年9月的報道顯示,當月,楊開慧紀念館的工作人員來到大連,拜訪伏明達。伏明達找出保存了幾十年的信件、相片,其中有一封保存完好的信件,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這封信記述了1950年5月,毛岸英回鄉祭拜母親楊開慧的情景,信中內容顯示毛岸英當時的生活十分簡樸,「岸英回,除請發了往返旅費外,沒有餘錢。他的里褲(東北地區稱襯褲)稀爛,我替他做了一條。」「政事兒」(微信ID:gcxxjgzh)注意到,《毛澤東與巾幗英豪》一書也提到了1950年5月,毛岸英回鄉祭拜母親。書中記錄:1950年春,毛澤東對毛岸英說:「你現在可以回家一趟了,代我給你母親掃墓。帶些東西,代我為老太太上壽。再到湘潭老家看看,向鄉親們問好。」「你媽媽是個很賢惠的人,又很有氣魄,對我幫助很大。他的父親楊昌濟老人是個進步人士,對我資助不少,你外婆也是一個賢德高尚的人,她全力支持我和你媽媽的事業……我很懷念……」帶著毛澤東的叮囑和給外婆、舅舅的親筆信,毛岸英千里迢迢回到板倉給母親掃墓。在楊開慧的墓前,毛岸英放聲大哭:『媽媽!現在解放了。爸爸要我替他回來給您掃墓啦!媽媽!我們想念你啊』!」書中還提到,楊開慧1930年10月被捕後,年僅8歲的毛岸英也一同被關在監獄內。就義前,最令楊開慧放心不下的是三個年幼的孩子,她含淚親吻著小岸英,說:「孩子,我沒有別的話要說。如果你將來見到爸爸,就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說我非常想念他……我不能幫助他了,請他多多保重!」楊開慧就義後,毛岸英被釋放,後由黨組織將他們兄弟三人送到上海。

毛岸青邵華夫婦安葬於楊開慧烈士陵園

毛岸青、邵華夫婦相繼逝世後,2008年12月,兩人的骨灰由北京遷葬楊開慧烈士陵園。據《長沙晚報》報道,在毛岸青和邵華骨灰回歸故里安葬儀式上,毛新宇說,「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我和妻子劉濱以及你們的孫子東東,終於把你們送到了開慧奶奶的身邊,實現了你們的遺願!」

毛岸青是毛澤東與楊開慧的次子,據韶山管理局主辦的天下韶山網記錄,毛岸青一家是毛澤東至親中回韶山次數最多的,從上世紀60年代到2002年,毛岸青夫婦先後近30次回到韶山。有一次回到韶山,毛岸青提出到毛澤東紀念館去,他不要人介紹,他想一個人靜靜地參觀。「在家庭陳列室,看到母親和岸英哥哥的照片,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2014年,毛岸青夫婦合著、毛新宇夫婦整理的《我們的父親毛澤東》一書,出版發行。書中,毛岸青夫婦多次回憶父親與楊開慧。提到湖南的愛晚亭時,書中寫道,「一九二〇年,父親和開慧媽媽相愛了。兩個人經常結伴來此談心,互訴衷腸。不是花前月下的才子佳人,而是兩顆憂國憂民之心,相互撞擊,閃出照亮寒夜的愛情火花。」

毛澤東:「我失驕楊君失柳」

據解放軍出版社出版的《告訴你一個詩人的毛澤東》記載,「毛澤東萬萬沒有想到,他和賀子珍結婚時,楊開慧還在人世,他和賀子珍結婚兩年後,楊開慧才壯烈犧牲」。書中稱,一個月後,毛澤東從敵人的報紙上知道楊開慧遇難的消息。他懷著沉重的負罪之感,提筆給楊開慧的哥哥楊開智寫了一封信,信中表示:「開慧之死,百身莫贖。」並寄款為楊開慧修墓立碑,上刻「毛母楊開慧墓。男岸英、岸青、岸龍刻。民國十九年冬立」等字。

長征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與巾幗英豪》一書記載,楊開慧犧牲後,對楊家親人的生活,楊母的飲食起居,毛澤東一直很牽掛。「由於國事繁忙,毛澤東無法親自前往湖南探望。於是,他便委託王稼祥的夫人、與楊家有世交的朱仲麗,借回長沙探親之際,看望了楊老太太,並捎去一封親筆信和一些衣物」。書中記錄,1957年2月,楊開慧的同學、長沙第10中學的語文教師李淑一致信毛澤東,索取毛澤東早年送給楊開慧的那首《虞美人》。毛澤東回信說,「開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寫了罷。有《遊仙》一首為贈」。

信中所說的《遊仙》,便是《蝶戀花·答李淑一》,「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章士釗曾請教詞中「驕楊」作何解釋,毛澤東說:「女子革命而喪其元(頭),焉得不驕!」

「政事兒」(微信ID:gcxxjgzh)撰稿/新京報記者王姝 校對:郭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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