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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與涇縣人

《紅樓夢》研究界有一個十分引人注目的現象,在這部作品的思想藝術研究上、作出過重要成績的吳組緗、吳文慧、吳小如三人均是涇縣茂林鎮人。他們三人都在《紅樓夢》研究領域中佔有一席之地。  吳組緗,曾任中國紅樓夢學會第一任會長。其《論賈寶玉典型形象》、《談〈紅樓夢〉里幾個陪襯人物的安排》、《賈寶玉的性格特點和他的戀愛婚姻悲劇》等論述,是紅學研究上極為重要的成果。  吳文慧,上世紀五十年代即在《人民日報》發表了《紅樓夢是『怨而不怒』嗎?》、在《人民文學》發表《賈寶玉的典型意義》二篇力作。進入新時期,其《紅樓夢新評》、《悟紅論稿》、《紅樓夢研究史論》、《紅樓爭鳴二百年》等相繼出版,研紅文字已達二百餘萬言。成果卓著。是當代著名的紅學家。  吳小如,其研紅文稿《鬧紅一炯錄》、《關於〈紅樓夢〉的後四十回》等在紅研界極具影響。無獨有偶,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在其《紅樓夢新證》中說:「成組的律詩不令人肉麻厭薄,而又有些思想性的,當以潘慶瀾三篇為首選。」這個被周汝昌極力推崇的潘慶瀾,也是涇縣茂林鎮人。  潘慶瀾,字安濤。生於道光二十六年﹙1846—?﹚,曾官刑曹,擢侍御,出守四川順慶府。祖父潘錫恩﹙1785-1866﹚為嘉、道年間的大僚,一生累任高官。其文潘駿文﹙?-1893)。由刑部朗中轉山東知府。後改任山東按察使,護理巡撫,遷福建布政使,卒於官。故潘慶瀾出身名門,家學淵博。潘慶瀾著有《宜識字齋詩鈔》四卷。他的題「紅」詩見於他的《宜識字齋詩鈔》卷二中,作於同治十二年(1873)。詩題曰:戲題《紅樓夢》傳奇三律:其一事到回頭夢已闌,教人猶向夢中看。強將鏤骨銘心語,付作空花過眼觀。隔座燈紅中酒暖,小窗雨碧助愁寒。此時別有情千縷,戀亦難留斷更難。其二莫笑伊人一念痴,箇中消息已先窺。情為至性相關事,空是無聊已極思。世態本來難逆料,神仙原未許人為。任他一部南華旨,說與痴頑總不知。其三漫將夢幻托前因,勘透興衰夢亦真。令我已如經目睹,知卿原是過來人。荒荒世界塵中影,莽莽鶯花隊里春。看到酒闌廷席散,醒來依舊可憐身。  潘慶瀾題這三首詩時年二十八歲,涉世不能說是很深,但其「題紅三律」對《紅樓夢》的一些見解卻比較深刻。雖為「戲題」,實是嚴肅之作。  詩其一:潘氏認為,曹雪芹表面上將其紅樓故事「付作空花過眼觀」,但「戀亦難留斷更難」,透露的是對現實人生的無比留戀與執著。  詩其二:潘氏認為,「神仙原未許人為」,曹雪芹絕對成不了神仙,神仙絕對寫不出《紅樓夢》,見解不凡。而「任他一部南華旨,說與痴頑總不知」兩句,則是對《紅樓夢》的真實社會人生蘊涵常遭世俗曲解而發出的近似於曹雪芹「誰解其中味」的無盡感喟。  詩其三:潘氏不無精闢地指出,《紅樓夢》雖托為「夢」,但實則是「夢亦真」,反映的是現實社會中的興衰故事,是作者經過豐富複雜的社會人生體驗而「勘透興衰」的結果。﹙勘透興衰夢亦真﹚。所以,《紅樓夢》是一部現實主義的作品。  綜觀三首「題紅詩」,我們應該知道潘慶瀾對於《紅樓夢》的閱讀,是下了十分細緻的功夫,更具有十二分的耐心。他能於閱讀中展開自己獨立的思考,也可以說他跳脫出「曹賈互證」的眾多世人的閱讀習慣。﹙這是一個自《紅樓夢》問世起迄至今日,都在影響著我們對這部作品的研讀、影響著我們的研究思維的問題。﹚從而,他對《紅樓夢》有著異於別人的全新認識。所以,這三首「題紅詩」極具思想性。周汝昌之所以極力推崇,原因就在這裡。  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文人能對《紅樓夢》作出如許客觀、深刻的評價,在當時尤為難能可貴。一部天才之作《紅樓夢》,眾多涇川文人為之鐘情、傾情。在《紅樓夢》研究界留存一段佳話!  《紅樓夢》研究界有一個十分引人注目的現象,在這部作品的思想藝術研究上、作出過重要成績的吳組緗、吳文慧、吳小如三人均是涇縣茂林鎮人。他們三人都在《紅樓夢》研究領域中佔有一席之地。  吳組緗,曾任中國紅樓夢學會第一任會長。其《論賈寶玉典型形象》、《談〈紅樓夢〉里幾個陪襯人物的安排》、《賈寶玉的性格特點和他的戀愛婚姻悲劇》等論述,是紅學研究上極為重要的成果。  吳文慧,上世紀五十年代即在《人民日報》發表了《紅樓夢是『怨而不怒』嗎?》、在《人民文學》發表《賈寶玉的典型意義》二篇力作。進入新時期,其《紅樓夢新評》、《悟紅論稿》、《紅樓夢研究史論》、《紅樓爭鳴二百年》等相繼出版,研紅文字已達二百餘萬言。成果卓著。是當代著名的紅學家。  吳小如,其研紅文稿《鬧紅一炯錄》、《關於〈紅樓夢〉的後四十回》等在紅研界極具影響。無獨有偶,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在其《紅樓夢新證》中說:「成組的律詩不令人肉麻厭薄,而又有些思想性的,當以潘慶瀾三篇為首選。」這個被周汝昌極力推崇的潘慶瀾,也是涇縣茂林鎮人。  潘慶瀾,字安濤。生於道光二十六年﹙1846—?﹚,曾官刑曹,擢侍御,出守四川順慶府。祖父潘錫恩﹙1785-1866﹚為嘉、道年間的大僚,一生累任高官。其文潘駿文﹙?-1893)。由刑部朗中轉山東知府。後改任山東按察使,護理巡撫,遷福建布政使,卒於官。故潘慶瀾出身名門,家學淵博。潘慶瀾著有《宜識字齋詩鈔》四卷。他的題「紅」詩見於他的《宜識字齋詩鈔》卷二中,作於同治十二年(1873)。詩題曰:戲題《紅樓夢》傳奇三律:其一事到回頭夢已闌,教人猶向夢中看。強將鏤骨銘心語,付作空花過眼觀。隔座燈紅中酒暖,小窗雨碧助愁寒。此時別有情千縷,戀亦難留斷更難。其二莫笑伊人一念痴,箇中消息已先窺。情為至性相關事,空是無聊已極思。世態本來難逆料,神仙原未許人為。任他一部南華旨,說與痴頑總不知。其三漫將夢幻托前因,勘透興衰夢亦真。令我已如經目睹,知卿原是過來人。荒荒世界塵中影,莽莽鶯花隊里春。看到酒闌廷席散,醒來依舊可憐身。  潘慶瀾題這三首詩時年二十八歲,涉世不能說是很深,但其「題紅三律」對《紅樓夢》的一些見解卻比較深刻。雖為「戲題」,實是嚴肅之作。  詩其一:潘氏認為,曹雪芹表面上將其紅樓故事「付作空花過眼觀」,但「戀亦難留斷更難」,透露的是對現實人生的無比留戀與執著。  詩其二:潘氏認為,「神仙原未許人為」,曹雪芹絕對成不了神仙,神仙絕對寫不出《紅樓夢》,見解不凡。而「任他一部南華旨,說與痴頑總不知」兩句,則是對《紅樓夢》的真實社會人生蘊涵常遭世俗曲解而發出的近似於曹雪芹「誰解其中味」的無盡感喟。  詩其三:潘氏不無精闢地指出,《紅樓夢》雖托為「夢」,但實則是「夢亦真」,反映的是現實社會中的興衰故事,是作者經過豐富複雜的社會人生體驗而「勘透興衰」的結果。﹙勘透興衰夢亦真﹚。所以,《紅樓夢》是一部現實主義的作品。  綜觀三首「題紅詩」,我們應該知道潘慶瀾對於《紅樓夢》的閱讀,是下了十分細緻的功夫,更具有十二分的耐心。他能於閱讀中展開自己獨立的思考,也可以說他跳脫出「曹賈互證」的眾多世人的閱讀習慣。﹙這是一個自《紅樓夢》問世起迄至今日,都在影響著我們對這部作品的研讀、影響著我們的研究思維的問題。﹚從而,他對《紅樓夢》有著異於別人的全新認識。所以,這三首「題紅詩」極具思想性。周汝昌之所以極力推崇,原因就在這裡。  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文人能對《紅樓夢》作出如許客觀、深刻的評價,在當時尤為難能可貴。一部天才之作《紅樓夢》,眾多涇川文人為之鐘情、傾情。在《紅樓夢》研究界留存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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