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與常上微博的人一起吃飯很憂心
梁文道
微博的主要發展運用平台應該是以手機用戶為主,微博以電腦為伺服器以手機為平台,把每個手機用戶用無線的手機連在一起,讓每個手機用戶不用使用電腦就可以發表自己的最新信息,並和好友分享自己的快樂。對此本期《鏘鏘三人行》中曾子墨、梁文道一起和我們聊微博。
竇文濤:《鏘鏘三人行》,今天把咱們大美女子墨找來了。
梁文道:不叫貴夫了是吧。
竇文濤:不容易,人家子墨平常都在迪拜呆著。
曾子墨:我剛往這一坐,兩個人就開始對我進行任何,貼了很多標籤。
梁文道:人身攻擊。
竇文濤:您瞧這表,兩塊紅寶石鑲在周圍。
曾子墨:我剛才已經向你介紹過這個表的價錢了。
竇文濤:對,子墨還是比較簡樸的,對吧。
竇文濤:尤其她玩的這個玩意,更加符合簡的原則,但是千萬個簡,湊在一起,就是個雜多。我想說的是什麼呢?她現在也算一個博領啊,領時代風潮之先。
曾子墨:博領我還第一次聽說。
竇文濤:這怎麼我都比你熟。
竇文濤:微博知道吧?
曾子墨:微博當然知道,但是博領這個詞沒聽說過。
梁文道:什麼叫博領?
竇文濤:博領,我跟你講,博領指的就是微博裡邊的領袖人物,就比較引人關注的人物。而且據說咱子墨這個博領,已經到了博金的程度。
梁文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竇文濤:這就是說這個含金量比較高,就是那些微博。
曾子墨:就是不滿微博的人,所發明出來的一些辭彙,以至於知微博的人,不太理解是什麼意思。
梁文道:我真的是不知道。
竇文濤:我給解釋,行,你看看這個《新周刊》為此做這麼大一個專題,微革命,其實主要是因為新周刊的總編,我的朋友,封新城。
竇文濤:最近我怎麼發現周圍的很多很多人,昨天晚上吃飯,後半段大家不聊天了,每個人,我說幹嗎呢?微博呢。
曾子墨:我告訴你,在12月份我去上海看沈亮的秀,洪晃坐在我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然後邵中坐在我旁邊的旁邊,然後你就會看到,特別是邵中,我看得比較清楚嘛,因為晃姐姐坐的比較遠,我就看他基本上沒有抬頭看美女,手拿一個手機,照了相,照了相,其實就是他照了照片,再發微博。
竇文濤:沒錯,我現在發現手機的出現,已經真是像那個小說的名字,叫《生活在別處》,一堆人在這,實際腦子都不在旁邊。
梁文道:你在,但你又不在。
梁文道:就是因為,因為現代社會一個很大的特點,尤其通訊技術出來之後,就是我們每一個人不需要一個固定位置了,你原來每一個人是需要一個固體的、物理的,我怎麼定位你。比如說你在哪裡,打電話,以前沒有手機的時候,你要不在辦公室,要不在家裡,才能跟人聯絡上。寫信更加是這樣,寫信要有一個固定的地址,你搬了家,這信就收不到。但是現在所有的通信是跟人移動的,比如說你帶著手機還能上網,你隨時在網上。你有沒有想過很奇怪的事情,如果你老玩網上東西的話,你是永遠在網上,反而你現實生活中具體這個空間怎麼樣。竇文濤:這個位置。
梁文道:這是可以不斷變的。
竇文濤:所以那天我看見一微博,也反應這個典型的140個字的這種語言方式,很好玩,說是這個人生重要的不是位置,你在哪不重要,重要的不是位置,而是朝向。如果朝向北呢,你就是NB,如果朝向南,你就是SB。
梁文道:因為我覺得這個就很好玩,比如說像這種情況,我發現有時候看微博,那些老上微博的人,你跟他一起吃飯,你會覺得有點憂心了,為什麼?比如一桌人吃飯,就像你說的那個情況,吃到後來大家按手指的話,你會想這些人在寫什麼呢?多半是在寫剛才飯局裡頭我碰到誰了,他又講了什麼。結果有時候你原來飯桌上說的話,或朋友間談一些什麼事,你原來沒打算這個事情是要公開的,結果他就公開了。
曾子墨:但是我看晃姐姐曾經寫過一個微博,洪晃說,她說她通常情況下是不會記錄私人聚會的,她說因為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人跟她吃飯,不會再有人跟她聊天了。所以人其實還是需要某種私生活的,但她所記錄的可能都是,比如說像錄節目,或者雜誌時尚,或者對一些事情的觀點。其實我也一樣,比如說我跟文濤私下裡聊了什麼,文濤在節目上說出來了,那我以後肯定不敢跟他講話了。
竇文濤:這節目就是我的微博。
梁文道:沒錯。可是這種事,你得自律,不一定有那麼多人自律。而且你知道微博有幻覺,博客本來就已經是這樣,微博更嚴重,那個幻覺是什麼?你會覺得這不是一個公共場合。
梁文道:就說不是說,那個人故意想把你隱私說出去,而是他沒想到這是叫公開,他會覺得這是我私人跟朋友聊天,或者我記錄自己的日記,或者我說的感想,對不對?而且你想想看,能看到他東西的人都是關注他的人,他會覺得這些人某個程度上,好像是個圈子,有一個關係。
竇文濤:而且這個圈子還是在人民群眾的共同監視之下。
竇文濤:因為他們跟我講,說這是小圈子生活,彼此幾個朋友之間,在微博上這麼聊,聊一個什麼事,說這跟咱們客廳里在一塊聊天一樣,我說他能看見,大家都看見了。
梁文道:這個是大家盯著的。
竇文濤:對,你都寫什麼呢?
曾子墨:我基本上寫的是一些,不太涉及我過多的私生活,當然比如說我這次去迪拜,我看到了它的發展模式,或者跟當地人聊天了解到當地人的一些特點,包括我住的酒店,我不喜歡的,這些我也會談。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把它放作一個相對公眾的範圍之內,我上微博,其實是兩個目的,最主要的一個目的是看,而且這個看我會覺得網路特別大,它就是茫茫大海,你要去尋找自己想看到的信息,其實是一個非常浪費時間的事。
就像你說的圈子,你所關注的這些人,其實是你的一個小圈子,他所關注的往往其實就是你所關注的。然後他所選擇出來的,無論是對一些歷史片斷真實的描述,和我們教科書上不一樣。或者是說對一些當今的現實新聞,他要麼是可能有最內幕的消息,那這些東西可能是你在電視上、網路上,就說主流的網站上,或者是報紙上看不見。
竇文濤:你就舉例子,就說你最近是到了甘肅那邊採訪那個代課教師。
竇文濤:這個就很典型。
曾子墨:這是我說的另外一種,就是我上它的目的不是看了,就是我也需要表達,但這種表達,當然我在電視上通常都是提人家問題,不像文濤是可以充分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所以我需要藉助微博來說幾句話。是我在節目裡面不能說的,或者是不方便說,不好說的,代課教師這件事,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在上面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竇文濤:是什麼,你給大家說說。曾子墨:這位老師,他做了十幾年的代課教師,其實他原來是個司機,他開車的話大概一個月能掙兩千多塊錢,那在當地,這種山區裡面,是可以過得非常非常好的。可是現在因為,他對我說,教師就是一個很崇高的職業,他沒有別的理由,說再少的錢,他也願意去做教師。所以最初的時候他是一個月幾十塊錢工資,現在漲到一個月五百塊錢工資,有兩個孩子,然後他的太太是說因為他要去,而且他教書這個學校離家裡很遠,一個星期只能回家一次,要走幾十里的山路。他所有家裡面等於都是孩子的媽媽在照顧,還要種田等等,他媽媽也就是一個月大概幾百塊錢的收入。
孩子骨折了,被撞車了,骨折了,肋骨骨折,撞車的司機也很窮,說我實在是交不出,你把我賣了,我都交不出這個錢,交押金。那孩子住院,醫院要押金大概是,我忘記了,大概是一、兩千塊錢的押金,他就是交不起,他就是坐在醫院門口哇哇大哭。後來還是孩子的,等於是外婆,交了這筆錢。他現在,冬天你想甘肅那邊非常非常冷,零下十幾度,他站在冰河裡面,又有冰,又有水,站在裡面挖沙子,把沙子挖出來,一天能掙幾十塊錢,這是他謀生的手段。
所以你聽到這些特別辛酸的故事,最令人氣憤的是,他後來說當地政府說如果他的採訪被鳳凰播出的話,那麼他就會被清退。所以這種事情,我當然會在節目里也說,他的意思就是說不要播出了,那我們不能不播出。我後來在節目裡面採訪了其他的代課老師,我也會代一句說我們也曾經採訪過這樣一個人,可是它不足以表達我心中對這位老師的尊敬和對當地政府的這種氣憤,那我就需要在微博上面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竇文濤:所以我說咱們子墨其實還是個理想主義者,她有些理想在權威媒體上被前置,被限制。
梁文道:你說的是鳳凰嗎?
竇文濤:鳳凰從來都是胸懷天下。
竇文濤:我發現他們這些微博們講,說微博這種短小的表達方式,毛主席在的時候毛主席也用微博,你像毛主席的語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槍杆子裡面出政權,這都最適合一條微博。
梁文道:敵人只不過是紙老虎。
竇文濤:這鬧革命。
曾子墨:我記得是中央台的一個主持人張羽,我也關注了他,他曾經寫過,應該是他,我沒記錯的話。他曾經寫過一條微博,他說微博上其實就跟機場或者火車站的書攤一樣,最容易受人關注或者轉發率最高的是那種,就是所謂心靈雞湯式的語言。講一點人生哲理,通常你看了半天,可能140字,一個字也沒有記住,但是他講的是一種人生哲理。然後其次就是類似於八卦,教你怎麼賺錢,所以最受關注的微博跟最受關注,或者是說銷量最好的這些大眾的讀物,或者大眾的書籍,其實非常類似,我記得他那條微博寫得挺好的。
梁文道:可是問題是,這種情況就很好玩,就那麼多名人在上頭,它有點像那種八卦雜誌了已經。可是問題是,它比八卦雜誌還厲害,為什麼呢?因為它是名人自己主動爆料。
曾子墨:而且它會顛覆你對一個名人的印象。
梁文道:是,那些名人也許,比如說你剛才講央視主持人,現在上了很多明星、名人,這些明星、名人,平常做電視、電影,做什麼節目也好,他是一個樣子。他跑去接受訪問,他可能仍然是維持著電視上那個樣子,他開博客,由於他很清楚我現在在寫一篇文章給大家看,他也許還要維持那種態度。但是當他上了微博之後,由於它那麼短小,那麼迅速,他也許一不小心某些東西出來了。
比如說一個很端莊的淑女怎麼樣,然後在微博上去他媽的,這個出來很容易的。就很容易露了一些東西出來。所以每個人一上微博,你會發現,它最奇怪的地方,我覺得和博客、論壇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它那種表達,不是說我有話想說,我要在裡頭說,而是很多有了微博癮的人士,這個工具不停地在呼喚你要表達,不停地逼著你表達甚至是。
曾子墨:而且它是一般特別碎片式的東西,它是一種即刻、即性的東西,就是你某一剎那可能有一些靈感,然後或者說有一些想法你要把它寫出來。有的時候,它未必是一種完整的一個思想體系,或者你能說明的一個問題。所以我一直認為說,在微博上特別不適合討論問題,有很多人在微博上爭論,可能就一個問題的性質爭論,但是爭論來爭論去,有時候你最後看到,就會變成人身攻擊了,特別特別多。140個字,它不是寫博客,不是寫文章,是說不清的。
梁文道:因為這種情況,你想想看,大家拚命在說話,但又很碎片,然後你沒辦法就先把自己的東西想好才說。所以第一你容易露餡,第二你容易特別把某時的一種衝動說進去,第三而且它是不斷地讓你衝動。為什麼呢?因為你看到人家也很快,比如說人家一下出了一個什麼,你馬上就想有個反應。竇文濤:他們有的微博就講,說這個考的就是語言短、銳利、反應快,就是這麼。你像我看新周刊這裡的東西,我記住它提的兩條資料,就是說Twitter,2009年大概幾月份,Twitter原來的標誌語叫What are you doing?你正在做什麼,現在改成share and什麼,就說分享在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就是說,說是Twitter的創始人,最早推出的時候,他也有一種擔心。就說這個事,會不會變成一種非常無聊的,你說我在修眉毛,那個時候我在吹頭髮,今天我摔了一跤,變成這種雜亂無章的。梁文道:也有這種。
竇文濤:對,在初期是這樣,但是後來,據說是碰上一次地震,有一個大事發生了,在這次大事發生的時候,他就發現了,Twitter上面人們發,傳遞新聞信息的速度,比最快的新聞媒體還快20分鐘,而且咱們都知道的伊朗。
曾子墨:它呈幾何倍數增長的。
竇文濤:前一陣伊朗那個事情的時候。
曾子墨:大選。
竇文濤:大選的時候,那甚至美國就要求Twitter暫時終止你的維修計劃,因為一維修,Twitter就要停。說現在我們就靠這個,伊朗的人往外發信息。可是你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個東西,就說在伊朗那個時候,往外發信息的人,他們說玩這個Twitter的在伊朗,他也是少數人,比方說是不是白領,或者有一定層次的。
梁文道:大部分是反對派的。
竇文濤:其實它到底是不是真能反應那種沉默的大多數,現在玩微博的主要又是些什麼樣的人。
梁文道:其實看你是怎麼樣的人,比如說像在伊朗這種國家,玩Twitter的人都是受過比較好的教育的人,他的意識形態各方面肯定都是反對派的。其實中國如果你要搞,比如說談政治談得凶的那一幫,也都是這一類型的人。他們這種玩法,我覺得對我來講,這個是Twitter比較吸引我的地方,它最好的地方在哪?它不是表達意見了,而是真的像你剛才講的,它在分享一些資訊,這才是最重要的。
竇文濤:信息。
梁文道:為什麼?因為你表達觀點,我就說140字你表達不好什麼觀點,你只是頂多給一個判斷,一個感官的印象。但信息很重要,因為有些信息,比如說你網站上面,你完整的表達可能要花時間,甚至會被審查。但Twitter它太快了,Twitter當然沒審查了,但新浪微博有了。但是問題是,它快到一個地步,你是跟不上,比如說我舉個例子,你剛才講主流傳媒跟Twitter的關係,或者跟微博的關係。前陣子有一個人本來回不了國,回國了,回國之後呢,那天就一堆微博的人。
曾子墨:我插一句話,閭丘在第一時間就發表了她回國的微博。
梁文道:就是這樣,大夥就擠在現場,有些是新聞記者,你想想看閭丘自己是干這行的,大家同行,她做新聞的。她把這個報好了,或者採好了,或者怎麼樣之後,她回去要播,播不播得了不知道,但是要播還得花時間。
曾子墨:她其實不在現場,因為我能理解,閭丘應該是在香港,但是因為有這個資訊上面。
梁文道:網友發給她。
曾子墨:一些便利支持,所以她轉過頭來,發在微博上。
梁文道:然後後來,發展到一個什麼地步呢,現在是主流媒體記者在場,有時候會主動看到有幫推友,這種人叫做,玩這個的叫推友,看到有推友在,所以怎麼樣,剛才出什麼事了,你們剛才發生什麼了,能不能告訴我們,新聞記者跑去跟推友拿材料。竇文濤:所以這裡面又有了一個問題,就是說當然這個跟所有網路上的信息一樣,就是說它的準確性不一定準,而且它的破碎性、不完整性。可是現在有人研究,就是說研究一個叫點效應,就說對一個微博上的信息不見得是真的,可是因為這個交流功能,它又不斷地自我修整。比如說你說一個事,這事12點發生的,下一個人就說不對,是10點發生的,你整個看下來,就無數個點,他們認為會接近一個事情的真相。曾子墨:又比如說前一段時間你也做了節目,貴州的警察開槍打死普通村民的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最先知道,我最先知道就是在微博上面。然後微博上面有些說得不準確的東西,大家就不斷地去更正它。而且接下來就有人轉發了,他們內部的一些關係,比如說誰是誰的親戚,這個事情前因後果是怎麼樣。你雖然是通過一些碎片式的語言一個一個點,但是通過這些點,最終你可以串起這個事件的完整性,而這個完整性,或者說這裡面有某些點的東西是你在其他的媒體上看不到的。
梁文道:可是問題是這樣,你剛才說我們如果能夠掌握無限點的話,我們就能夠接近真相,但這個是你掌握不了的,沒有人能夠掌握無限的點,因為它太碎了,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但這個正是它的力量所在,我覺得它跟以前網路論壇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像論壇時代,我們怎麼樣打破小圈,論壇是個小圈子,對不對?比如說你老上烏友之鄉的,都是一些毛澤東信徒,他們絕對不會上以前那個被封掉的牛我網,因為一幫自由派,自由派的絕對不上那邊,兩邊各談各的,然後都變成一個內向封閉的小圈子。這時候就要靠有一種人,叫網路搬運工,這是我和蔡頭講的,就需要有些人,從這邊看一看,搬東西過去,轉帖。
竇文濤:轉發、轉帖的功能。
梁文道:但是微博是不需要轉帖的,微博是怎麼樣呢?微博也是小圈子,比如說子墨一個圈子,你一個圈子,我一個圈子,也許我們三個不同的圈子,但也許我們中間有些人是重疊的。你微博比如我關注了,只要我們三個人中間有一個人關注了子墨,正好也關注你的話,那我們就能在那個人的點上,又看到子墨的東西,又看到你的東西。他們就自然地這些圈子是在重疊的,所以這也就是它的散播能力會那麼強的原因。
竇文濤:真是。
梁文道:不需要你刻意去搬。
曾子墨:我是想接著剛才文道的這個話題說,在微博上面,其實你是很容易暴露一個人的本質的,有時候會顛覆你對一個知名的企業家,或者說一個明星的看法。比如說大家都是記錄生活當中的瑣事,很多明星都是這樣,我看了什麼電影,我吃了什麼飯,我讀了哪本書,我有什麼感想,然後會有很多很多人的追捧。
但是有的人的語言就會非常美,然後有的人也會由此有些思考,但是有的人可能語言特別的直白,或者特別的通俗,足以顯示他自己本人的個性。比如說我的媽呀,就是這種非常直白的語言。你可能會看出,也許是他不經修飾,非常的坦誠,非常的樸素,易接近,也可能看出另外一些東西。
另外有些知名的企業家,比如說原來在大眾心目當中印象特別好,現在在微博上面,可能會被人稱為是後宮,不能算是後宮。我們微博上有一個叫後宮優雅,她就說,其實是非常可愛的一個女孩,她可能說我們新加坡人如何如何,說我今天乘我爸爸的私人飛機去羅馬喝了一杯咖啡,然後看什麼球隊比賽,是一個完全虛擬的生活,但是非常好玩,而且也具有某些諷刺性。
然後她的這種微博,現在就被稱為是一個後宮體,就是說炫耀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者是思想。但是大家其實都很喜歡這個後宮優雅,但是對於有些人如果是說大家諷刺你,就會變成說你是後宮體。我在微博上,其實特別喜歡看王小山的微博,他非常具有攻擊性,就是觀點鮮明,有時候看上去很好玩,你比如說他在微博上和雲南,我們宣傳部副部長伍皓先生,這兩個人的微博之間的交流、交鋒,是最有意思的。
而且特別是前一段時間,伍皓先生髮了一個微博說,我要把雲南省改名為美麗省,以此來紀念美麗島,之後因為。
梁文道:他講的是台灣的名字。
曾子墨:對,然後之前,其實王小山一直是罵伍皓先生的,至此他就說,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我欽佩你伍皓先生,然後每天早晨,他發的微博都是請問伍皓部長,美麗島雜誌什麼時候開辦,我來幫你創辦,第二天又是美麗島雜誌什麼時候創辦。
梁文道:天天在問。
曾子墨:其實就是有的時候,可能它不代表什麼,也許對我來說,有的人可能覺得看這些東西是浪費時間,那對我來說,我就覺得看這些非常好玩,也非常有意思。
竇文濤:女的都喜歡看男的互相之間斗。
梁文道:我也喜歡看,我覺得挺好玩。
竇文濤:伍皓自個兒,雲南宣傳部長,天天刷屏,幹什麼的,但是他老婆埋怨,他跟他老婆還說呢,說你看,我不像別的有些當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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