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2015年年會<br>可持續旅遊和人居環境建設主題論壇發言摘登

《 人民日報 》（ 2015年06月28日 08 版）

　　可持續旅遊與人居環境建設主題論壇6月27日—28日在安順黃果樹風景區隆重舉辦。主題論壇圍繞亞洲可持續旅遊發展和人居環境建設展開交流研討。這是一次高規格的國際會議，也是2015生態文明貴陽國際論壇年會的一部分，是其僅有的兩個在貴陽市之外的城市舉辦的主題論壇之一。

　　主題論壇由全球人居環境論壇、清華大學人居環境研究中心共同主辦，由安順市人民政府、貴州省住房與城鄉建設廳、省旅遊局共同承辦，由黃果樹風景名勝區管理委員會等協辦。

　　本論壇以可持續旅遊和人居環境建設為主題，旨在通過政策制定者、專家和利益相關者的演講和討論，探索發展可持續旅遊和人居環境建設的有效途徑，形成有借鑒和指導作用的成果共識，為安順和貴州的旅遊發展、人居環境和生態文明建設做出貢獻，促進旅遊業體制機制改革，促進亞洲國家和城市之間的交流合作，引導旅遊業和人居環境建設走生態文明和可持續發展之路，造福亞洲乃至全世界。

　　像創作大地的藝術品一樣創造人居環境

　　吳良鏞

　　1945年抗戰即將結束，我從雲南前線回重慶途中經過貴州安順附近，途中汽車拋錨，我看到當地景色非常秀美，就在好心司機的幫助下，用少許幾滴汽車冷凝水，作了幅水彩畫。作這幅畫的場景我直到今天印象仍十分深刻，貴州的秀美山川，美麗景色，早在70年前，就在當時我的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上世紀90年代我再一次到貴州，當時任貴州省建設廳總規劃師的吳繼武陪我各處看看，正好就到了黃果樹大瀑布附近的石頭寨。風景非常美，由河流沖積出河壩田園，四周大山環繞，田壩中間有小山頭，層層疊疊的石頭房子就分布於山腳到山腰的位置，這可以說是「結合自然山水田園形成的美麗圖畫」。而居住其中的布依族少數民族形成了自己的文化，還有獨具特色的民族蠟染等。

　　從這一次起，我就在腦海里思考貴州這類典型山地欠發達地區發展的一些科學問題。包括如何解決山地密集建築的建設，如何以適宜技術改善山區基礎設施，如何傳承當地文化等。

　　到了2006年，我開始指導一名來自貴州的博士研究生。貴州作為西部欠發達地區的典型代表，其發展模式以及人居環境建設等都對於全國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再加上我對貴州70年的感情，因此希望他搞貴州的課題。他就以貴州貧困地區的縣域人居環境建設為題做研究，幾年後得到了博士學位。但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意義在於要在家鄉行動起來。因此我們研究所一直繼續這方面的工作。

　　在去年，貴州省慕德貴副省長到清華大學研究所，我們和貴州省建設廳開始了美麗鄉村人居環境建設的合作建設試點，其中一個點就在石頭寨。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們投入更多的人，希望能將我們對貴州山區居住建築建設以及生產生活環境改善方面的思考，與當地的實踐結合，最終探索出一個明確的、可行的方法和路徑。

　　就我個人而言，對貴州的感情歷經70年，我們對貴州人居環境建設方面的思考和工作也仍將繼續。今天的會議，是為未來找道路、尋方法的會議。我們一直秉持一個目的，希望能在貴州這片山川秀美、景色宜人的地方，探索出適合當地的人居環境建設的合適方法和路徑。希望能像創作大地的藝術品一樣創造貴州廣大城鎮鄉村的人居環境。

　　（作者為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工程院院士，清華大學建築與城市研究所所長）

　　可持續、繁榮、兼容性的城市未來：我們的機遇與挑戰

　　多諾萬·斯托里

　　將近40年前，聯合國在加拿大溫哥華召開第一次聯合國人居環境會議（人居I），反映了政府將關注並將致力於發展全球城市化議程。與那時相比，目前的城市議程更為緊迫。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城市居民多於農村居民，預計到2050年，城市居民將佔全球總人口的70%。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在2012年向市長代表團發表講話時稱，「可持續發展這場戰役的成敗在於城市」。

　　由於意識到城市化的重要性，2016年將召開第三次聯合國住房和城市可持續發展會議（人居III），並將採用「新的城市議程」。

　　亞太地區仍以農村為主，但快速的城市化具有重要的經濟、社會及環境暗示。亞太地區目前城市人口超過20億，到2018年，城市化比例有望達到50%。儘管亞太地區有大多數世界最大的城市群，但是許多城市居民並未居住在該等城市群中。大多數城市人口實際居住在快速發展的中小型城鎮，而這些地區並未開始城市轉型。支持該等新興城市的可持續性及兼容性發展為該地區及中國積極、創造性地治理明天的城市化提供了機遇。

　　城市化提供了許多機遇，帶動了繁榮。城市中產階級快速增加，並將繼續增加。中產階級收入越高，消費越多，一般來說，對環境的影響越大。如何滿足他們的需求是一個嚴重的挑戰和機遇。中產階級要求更為健康、整潔的居住環境，必須採取更加可持續性的戰略滿足新興中產階級的期望。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亞太地區不平等水平較高，相對貧困，這讓城市的貧困及少數群體很難獲得能承擔得起的住房與服務。

　　城區發展模式及城市與環境之間的關係需要改變，這點愈加明顯。城市化伴隨著越來越多的環境挑戰，例如空氣污染、交通擁堵及廢物產生。亞太地區尤其面臨著因其目前的資源密集型增長模式產生的問題。這些問題不可能分開解決，必須整體規劃，通過整合，解決社會、經濟與環境三大發展維度。

　　亞太地區的城市可能建設了卓越的外觀及基礎設施，但這經常掩蓋脆弱的基礎。在接下來的幾年裡，由於亞太地區許多城市容易受到海平面上升、洪水、災害及其他挑戰的影響，氣候變化將與該地區的上述特定脆弱性共同作用。我們越來越意識到該地區的城市需要列入彈性議程，包括該地區城市的環境、經濟、社會維度。

　　為進一步治理城市化這一發展驅動力，需要採取協作的方法，制定明確的政策方向。個體行動或單一機構無法實現。對於實現任何全新的城市議程，國家及當地政府，以及私立機構與公民社會就協作建立新遠景及合作關係十分必要。

　　人居III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機會，讓我們為全球面臨的嚴重的城市問題開發共同的願景、前瞻性及行動導向的議程。

　　為了支持上述目標，聯合國亞洲及太平洋經濟社會委員會作為聯合國在亞太地區的地區性組織，將帶領該地區為人居III進行區域籌備，包括通過組織2015年10月19日到21日在雅加達召開第六屆亞太城市論壇、緊接著在2015年10月22日到23日舉行高級別人居III區域籌備會議。

　　（作者為聯合國亞太經濟社會理事會（UN—ESCAP）環境與發展司主管、可持續城市發展部部長）

　　讓黃果樹的水，澤被更廣

　　杜一力

　　安順的旅遊始於黃果樹景區。黃果樹是中國旅遊發展35年的一個標誌性景區，是中國旅遊業的名片，是貴州旅遊的主角。35年的發展為我們增添了榮耀，也為旅遊業持續健康發展做了探索。在處理旅遊與環境的關係中，有較強代表性。

　　黃果樹的歷程和安順探索：一是解決與生態環境的依存關係問題。瀑布依賴於水系涵養，黃果樹的水危機不是黃果樹可以解決的問題。這些年安順市大面積植樹，恢復植被的成效正在顯現，旅遊者能看到的精彩景觀集中在核心景區，但開發者、建設者、保護者、管理者都知道，「功夫在詩外」，景觀的形成在整個生態區域。

　　二是一直在推動和幫助黃果樹景區協調和解決與周邊社區的關係。30多年來黃果樹景區發展不斷升級。其中最重要的升級是帶動周邊地區發展做出了積極努力。我們可以看到景區反哺社區所做的這些：為搬遷所做的補償，優先安排周邊農民就業，幫助周邊村寨開發旅遊。2014年我來景區，最高興的發現是景區拆掉了院牆和籬笆。我看，拆掉那個院牆和籬笆是一個隱喻，隱喻景區走出封閉格局，更好地融入周邊社區，帶動周邊地區。

　　三是一直在發掘文化旅遊產品，增益黃果樹的多重價值。黃果樹是自然景觀代表作，上世紀90年代申遺的時候，也是申報的自然遺產。但是後來的這20多年，人們深入貴州，深入安順，深入周邊各個地區，被大山中生態的精緻、村寨的獨特、民族的多樣、文化的絢麗所迷倒。世界上最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孕育有世界上最獨特的人居文化。自然遺產不是只有自然，還孕育著文化，特殊的自然環境產生特殊的人文社會和文化系統。不同的文化形態，對應旅遊者的文化心理。特別是對石頭寨等村寨的發掘，在清華大學的關注和幫助下，成為旅遊精品。這些正在被突出出來的人文代表景觀，對於景區，不只是在被動解決和周邊環境的矛盾，更是主動使這些原文化生態的村寨成為景區重要的組成部分，豐富景區內涵，增益景區功能，美其美，也共其美。

　　四是旅遊與城市的關係。旅遊依託於景區，也依託於城市。黃果樹作為旅遊景區已盡到很大的張力，但安順作為旅遊城市還有巨大潛力。這正是本次研討會關注的重要問題：挖掘文化，建設獨特人居環境，讓人居環境成為旅遊的環境和吸引力，讓旅遊成為安順的城市化的推力，讓因黃果樹而起的旅遊需求轉化為對整個區域的旅遊需求，讓黃果樹的瀑布澤被更廣。

　　回到對安順旅遊城市發展問題的討論：黃果樹的水現已流向周邊村寨，澤被鄉里。按照科學的城市規劃和旅遊發展規劃，安順城市聚集功能增強，可接引因黃果樹而來的旅遊者走向縱深；安順多種旅遊資源的精細化發掘，可積澱完善成為更有厚度的旅遊目的地；安順旅遊目的地的整體形成，可接續因黃果樹景區形成的初級旅遊市場走向多元，形成更加廣泛和穩定的市場；安順旅遊業的整體提升，可吸納更多民眾就業，為安順的經濟結構改善和社會和諧發揮更大能量，從而獲得更加持續的發展。黃果樹的吸引力、影響力和旅遊輻射能力可以更強，澤被更廣。

　　讓黃果樹的水澤被更廣，是一種行動，也是一種追求；是一個宏願，更是一種哲學。我們的行動和追求，既要為一時一方的發展做出成效，更要為變遷時代承擔責任，為可持續發展做出貢獻。在旅遊業發展的成熟階段，我們必須秉持這樣的發展理念和理想。

　　（作者為國家旅遊局原副局長）

　　生態旅遊面臨的挑戰

　　戴維·安德森

　　在中國，旅遊業是一大重要產業，而生態旅遊則是一般旅遊業中正在快速崛起的一個旅遊板塊，在全國範圍內探討生態旅遊是十分合適的。業內人士都清楚，旅遊數據很難統計，因此時常不大可靠。但是，可以肯定地說，中國當前旅遊業大概佔中國國內生產總值的6%，據旅遊行業協會預測，在未來15年內會上升到10%。

　　為發展旅遊，越來越多的中國地區逐年開放，國內外遊客數量也逐年增多。基礎設施、旅遊勝地、住宿及服務也逐漸改善，旅遊業被認為是遠超那些工業化迅速發展的東部沿海城市的一個獲得財富發展經濟的重要工具。

　　中國的旅遊業不斷發展，對外國遊客而言，如今中國已連同法國和美國，成為全球十大旅遊目的地國家之一，很可能還是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國內旅遊國。

　　1986年，在墨西哥旅遊會議上首次使用「生態旅遊」一詞。國際生態旅遊協會對這個詞的定義是：具有保護自然環境和維護當地人民生活雙重責任的旅遊活動。

　　根據這個定義，可以看出生態旅遊顯然不僅是個生態學術語。人文因素，即生態旅遊提高當地人社會和經濟福祉的能力，也是一個關鍵因素。然而，自然區域里生態價值的保護是基礎。沒有保護，就不可能有生態旅遊。

　　在加拿大，我們深知這點。我們的首個國家公園是建立於1885年的班夫國家公園（BanffNationalPark），它位於落基山脈不列顛哥倫比亞和亞伯達省交界的地方。這個地區宜人的風景，巍峨的山脈，茂密的森林和迷人的河流，被認為具有很大的旅遊潛力。為了把歐洲和北美東部的遊客帶到加拿大，貫穿加拿大的鐵路不久就被修建完成。這個地區的其他大型山體公園，如賈斯珀國家公園（Jasper）、雷夫爾斯托克公園（Revelstoke）、冰川國家公園（Glacier）、幽鶴國家公園（Yoho）以及一系列毗連的省立公園，相繼被建立在該地區的一些受保護區域，以提升旅遊潛力。以它們的規模為例，班夫國家公園佔地6640平方公里，賈斯珀國家公園佔地11228平方公里。僅這兩個公園的面積就是美國面積最小的羅德島州的5倍。

　　國際生態旅遊協會對於生態旅遊的定義中有三個基本組成成分：經濟、社會及環境。環境、生態是生態旅遊的基礎。社會和經濟方面也非常重要。我認為未受到足夠重視的問題，就是需要當地參與生態旅遊業帶來的經濟活動。該問題涉及外資所有權，以及外資所有權為生態旅遊業帶來的標準化服務。

　　我堅信，當地人民的努力是實現環境保護的最佳途徑，但是，如果酒店是外資所有權持多數股份的國際連鎖店的子公司，餐飲及客人活動的供應主要來源於進口時，則這並非是當地人民本應認同的生態旅遊活動。

　　此外，作為生態旅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應體驗一定程度上的當地人的生活。這指當地供應商、當地食品、當地酒店、當地導遊及當地公司。現在很多生態旅遊區都有貧困及缺乏當地發展資本的問題，但是，這一理念至關重要。在任何情況下，省級政府及當地銀行可向當地企業提供資金，緩解這一問題。此外，還應安排當地人的培訓。

　　隨著中國在更多的偏遠及欠發達地區開發生態旅遊，我希望不要忘記讓當地最大程度地參與其中。

　　（作者為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理事會原主席、加拿大原環境部長）

　　天然山水因人成勝概

　　孟兆禎

　　提高黃果樹風景名勝區綜合資源的構想：以生為環境基礎，生生不息。居安思危，保護自然，治山治水為基礎，保障居民與遊人的生命安全。治水綱領「安流湏軌」「深淘灘，低作堰」。規劃泥石流通道，居民和遊人遠高此道。建立泥石流防護林。以藝馭術，精藝輸巧。

　　巧於因借，注入人文、寓文於景。景名務求「問名心曉」。化實景為詩態。首先摒除違反科學和藝術的景名。除盆景園外還有以盆景為名的風景區「天星盆景區」，盆景是小尺度的園林藝術作。由「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而來。風景區是自然景物，表現自然美，不存在「有真為假，作假成真」。實際上景區內都是自然山水景，穿岩過罅，將好的天然山水名以人工作品是貶低自然、褻瀆自然。應修改。是否可稱「罅窺美女」，因美女榕為主景。還有的雖符合科學性但有失文雅。如有泉能產生大吼聲就稱「吼泉」。「吼」有失與人為善之情。可否借用「大弦滔滔如裂帛，小弦切切如私語」的詩意改成「裂帛泉」。景名是大事，應博採眾長，儘可能地追求完美。

　　黃果樹大瀑布主要反映地帶性植物特徵的黃葛榕。徐霞客和歷代詩人的詩意又很難言簡意賅地納入景名。這應作為重點研究。大瀑布是本風景區的大軸戲，不宜用開門見山的遊覽路線。應有序幕、高潮、尾聲的序列感受。像「銀鏈墜潭」這樣的景名形象而詩意地表達了景意。

　　黃果樹大瀑布得天獨厚還有提高的空間嗎？回答是肯定的。瓶頸即地宜，純樸自然再美也限於自然美。突破瓶頸在「因人成勝」，從章法言前面要有景點的鋪墊。中國文學特色「纏綿，再纏綿，最後也不得一語道破」，又「道莫便於捷而妙於迂」。大軸戲要有開鑼戲為前奏。現通道為進出雙向混一。坐電動梯80米一瞬而下，漫長的步行道無休息的景點，走回頭路。山上另覓入口，因山起石坊，攀藤敷綠，坊前利用天然山石摩刻「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石坊刻石聯：「得天獨厚，因人成勝」。石坊正面額題：「岩溶奇境」、反面「水石聯歡」。化八十米高差為下山谷道，按望瀑、聞瀑、觀瀑之序「因山構室」設置三亭。木石結構，榕柱藤掛落。從百聞不如一見的「望瀑亭」到「近水樓台」聞得瀑聲的「聞瀑亭」。最後終得「睇瀑亭」。將遊興調到只待一見而得賞心悅目。

　　景區的地宜是天然岩溶景物之無窮變化。主要因素是黃葛榕、大瀑布、犀牛潭。現在無合宜景象全面表達而未能盡意。歸納徐霞客詩讚為「壯奇」。白水河有棉花之喻，結合「人無三分銀」之老喻和今要令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當以「銀河壯奇落犀潭」為景名能反映特色。視點距瀑很遠，因此可從添加中景和近景。而且只能運用景點的自然因素。

　　於懸崖石壁中覓空穴種植大黃葛榕一株，將來自然形成根壁交融的奇觀，樹大根深，先以水石和潮濕的空氣使氣根叢生、相互盤錯、漣蜷膠結，景名「石榕聯盟」。榕干必朝水濕瀑布所在橫空斜出，在垂直壯奇的瀑布前出現「飛榕探海」的前置配景。以銀白襯濃綠，生氣盎然。潭中落石露出水面者選一碩大如卧潭犀牛露出水面之項背。再選一天然湖石神態逼近犀牛頭鼻者裝在自然石之項上而新添「神犀浴瑞」的水中低前景。又把彩虹景發揮出來了。瑞獸瑞象。通過這兩項順應山水脈絡而又因人成勝的理法，從風景內涵、外表和名符其實方面必然更上一層樓。

　　（作者為中國工程院院士，風景園林規劃與設計教育家）

　　實現從「旅遊城市」向「城市旅遊」歷史性跨越

　　王國平

　　圍繞「可持續旅遊與人居環境建設」這一主題，結合杭州打造「東方休閑之都·品質生活之城」的實踐，我談一些認識和看法。所謂「旅遊城市」，就是以旅遊業為支柱產業的城市；所謂「城市旅遊」，就是要把整座城市打造成中外遊客交口稱讚的巨型旅遊產品。推進「旅遊城市」向「城市旅遊」的歷史性跨越，不但要有新理念、新思路、新方法，更要有新項目、新舉措、新載體。

　　舉措1：實施綜合保護工程，不斷推出城市自然人文「新景觀」。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必須打造出一批具有吸引力、震撼力的城市旅遊「拳頭產品」。杭州先後實施了西湖、西溪濕地、運河、市區河道、良渚、湘湖等綜合保護工程，打造了一大批「專家叫好、百姓叫座」的城市旅遊精品。

　　舉措2：實施歷史文化街區保護，復興城市傳統文化「老街區」。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必須打造出一批具有城市文化感召力、城市旅遊競爭力的傳統街區。杭州清河坊歷史街區、中山中路等28處歷史街區、歷史地段顯示著城市的生命印跡，是城市旅遊發展不可多得的重要資源。

　　舉措3：實施商業特色街建設，打造城市休閑旅遊「新街區」。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必須建設集購物、旅遊、休閑、藝術、觀光為一體的商業特色街區。杭州已打造了15條商業特色街，有8條為國字型大小商業街。

　　舉措4：實施「四大改善工程」，讓古巷老宅成為旅遊「好去處」。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就必須善於利用傳統的街坊里弄文化。通過「背街小巷改善」「庭院改善」「危舊房改善」「老舊小區物業管理改善」四大民生工程，使杭州城市的小巷裡弄變得乾淨、整潔，推進城市坊巷文化旅遊。

　　舉措5：推進特色博物館建設，開闢城市文化旅遊「新領域」。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就必須高度重視城市文化設施建設。多年來，杭州新建、修繕、恢復了近100座具有杭州特色的博物館、紀念館、美術館、圖書館等，使杭州成了一座沒有圍牆的「博物館」，成為市民和遊客的休閑旅遊好去處。

　　舉措6：打造「西博會、休博會、動漫節」三大會展產品，培育城市會展旅遊「新品牌」。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必須打響會展產業「新品牌」。通過舉辦西湖國際博覽會等重大國際會展活動，集聚眾多的客流、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為杭州贏得了「中國最佳會展城市」「中國魅力節慶城市」等榮譽。

　　舉措7：推進十大特潛行業發展，開拓城市旅遊「新藍海」。要做好「城市旅遊」文章，必須挖掘特色潛力行業資源，開拓城市旅遊的「新藍海」。

　　舉措8：打好「杭州牌」「浙江牌」「中華牌」「國際牌」四張牌，打造世界級旅遊「新產品」。

　　舉措9：實施旅行社扶強扶優政策，提升旅遊服務「軟實力」。

　　舉措10：實施三大旅遊管理創新，構建城市旅遊「新體制」。

　　（作者為中共浙江省委原常委、杭州市委原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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