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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給初戀,卻被掃地出門,至死都不知有些愛不值得留戀!

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她本不該,有那樣的結局。也許,上帝,只是在雲端打了個盹兒,幸福從此和她擦肩而過。

李白曾寫詩:「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關於青梅竹馬,唐婉和陸遊曾經完美地詮釋。陸遊其人,自不待言,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詩人和文學家。唐婉,是他的妻子。

他們自幼相識,在那片最好的時光里,少年傾了情,少女動了心。無數回合的詩詞唱和里,相思情意早已傾訴,數不盡的明眸對望里,眼神出賣了心聲。

所以,當陸家用一隻家傳的精美鳳釵定下唐婉的時候,他們都以為自己是離幸福最近的那一個。初婚的日子,如葡萄美酒夜光杯,醉生夢死,美輪美奐,以至於多年後,他們誰都放不下。

只可惜,人生也是個花心鬼,喜新厭舊,沒有永遠。從最美的夢到最可怕的噩夢,唐婉用了五年時間來蘇醒,用了一生來回憶。

像所有俗爛的家庭倫理愛情劇一樣,唐婉和陸遊命運的陡然跌落,從一個剽悍的婆婆開始。

當溫婉的好兒媳,遇上蠻纏的惡婆婆和媽寶男,幸福不那麼容易守得住。

當初,陸母欣賞唐婉的溫婉柔順,現在陸母反感唐婉的知書達禮。唐婉太過詩情畫意了,她的才情對於陸遊而言,有著致命的殺傷力,陸遊越愛她,陸母越不放心。

於是,她無辜地被陸母冠以「不安分」的名頭,成為了家裡罪無可赦的人。陸遊學業有殆,是因她而誤;陸遊身體不適,是被她拖累;陸遊說句反抗的話,是受她挑唆。怎麼樣,都討不了好,怎麼做,都是錯。

溫婉謙恭的唐婉怎麼也料不到,她那麼不願意去爭的人,竟然抽到了壓軸難題——婆媳問題。

可那時候,她和陸遊還都很年輕,閱歷太淺,也沒有人辦個培訓班,專門為他們補上一課,更沒有人沿街兜售「婆媳攻略」。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見招拆招,試圖用自己的方式來解開這道「愛的N次方」題。

可是,婆媳之間夾著一個男人,註定了離得太遠太近都不好,愛得太深太淺都不對。更何況,陸母已經對唐婉心生敵意,所以唐婉的百般忍耐和退讓,無濟於事。

無法驗證是否真實,只是在傳說里,厭煩唐婉至極的陸母到庵堂里令人算了一卦,卦象里說唐婉與陸遊天生相剋,不宜在一起,強行相守,必遭橫禍。至此,陸母遣離唐婉的心已定。

但,究其原因,恐怕不只如此,唐婉嫁入陸家數年未孕,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應該才是他們被迫分離的最重要原因。

終於,那一紙無情的休書還是放在了唐婉的面前。她不怕婆婆的刁難,但當她深愛的表哥親自寫下那封休書,她所有的期待全落了空,滿腔思念,從此空餘失望。

那個後來金戈鐵馬抗擊金兵的表哥,那個鐵骨錚錚、義薄雲天的表哥,那個對所有人都仁慈的表哥,卻刺給自己最殘忍的一劍。

用現在的話來說,陸遊大概就是媽寶男,在老婆和老媽之間,永遠選擇犧牲老婆。

放棄了唐婉的陸遊,隨後在母親的安排下娶了另一王姓女子,其後唐婉也改嫁了皇室後裔趙士程。

陸遊新娶的女子,溫順體貼。唐婉新嫁的男子,對她溫柔備至。分開後後的日子,平靜無瀾,縱然舉案齊眉意難平,到底也無爭無休歲月靜好。

如若人生一直如此,未償不是一個好的收稍,可命運偏偏開了個玩笑。

分手後差不多十年,陸遊和唐婉重逢了。這些年,她沒有忘記他,他沒有放下她。他們的心都如那看似波瀾不驚的湖,外表紋絲不動,湖心處愛恨情愁翻湧不息,一顆小小的石子亦能掀起驚濤駭浪。

何況重逢。

陸遊怔住了。唐婉和趙士程緊握的手,如一根刺一樣,深深扎進陸遊的心裡,隱隱生疼。如何抱怨?憑何抱怨?說放手,要放手的一直是他啊,怪自己,親手送走最愛的人。

唐婉恍惚了。陸遊孑影孤身,鬱郁滿懷的表情,讓她想起從前那個意氣風發、滿面春風的表哥。那句想問了很久的「你好嗎」無需再問。如何關懷?憑何關懷?他早已和自己無關。

此刻,與她十指相扣的,是另一個人。

她淡淡一笑,壓制了心裡的百般情緒,轉頭對趙士程說:「這是我的表哥。」他當然會意,也深悉他們的往事。趙士程是一個品性極好的人,也深愛唐婉,滿心希望她快樂。

所以,他從不讓唐婉難堪,正如此刻,他只是大大方方地和陸遊打了個招呼,寒暄幾句,其他的一概不提。

趙士程挽著唐婉離開了,她娉婷嬌弱的背影,落進陸遊的眸,無限憂傷。短短的一段路程,她走得艱辛,陸遊也目送得心酸。

也許,是心疼唐婉的傷神,也許是懂得,唐婉有太多話沒來得及對陸遊說,也許,趙士程也希望唐婉能沒有遺憾地和過去告別。所以,他們命丫鬟給陸遊送去了食物和黃酒,唐婉親自為陸遊斟起一杯酒。

敬他一杯一乾二淨的往事,從此,前緣盡了,過往不究。

手還是那雙「呵手試梅妝」的手,人還是那個「銀字笙調,心字香燒」的人,唯有心懷不似往年時。

陸遊的憂傷綿延不盡,揮筆而就,填下那首著名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心神耗盡,踉蹌而去。很久很久,他都不敢再去觸碰沈園,唐婉和沈園成了他的心結。

一闋詞,一生心疼,一段生離死別之苦的引子。

陸遊不再去沈園了,卻把那闋詞寫進唐婉的生命里。

唐婉看到了那闋詞,哀傷至極。60個字里,他的深情、他的懷念、他的後悔、他的怨懟、他的無奈,呼嘯而來。她是個太重情意的女子,天賦「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痴絕,卻始終學不會「桃花依舊笑春風」的豁達。

她不知道,一個女子的一生,邂逅的感情,何止兩段?總有一些愛,萬箭穿心。註定一些愛,必須學會辜負。時如逝水,永不回頭,愛亦如是。

和錯過的,說再見,和擁有的,說珍重。

只是那句再見,她說不出口。於是,她把一生的深情都留給了陸遊,相愛時,他贈她一支鳳頭釵,訣別時,她回贈一曲《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心事難遣,難!難!難!怕人尋問,瞞!瞞!瞞!長年累月的憂思令唐婉一病不起,寫下《釵頭鳳》一年之後,唐婉去世。

她為情而生,又為情而死。

陸遊得知唐婉去世的消息,痛徹心扉。直到這一刻,他才有勇氣再看一眼沈園,當然也看到她留下的那闋詞。

一闋詞,一腔深情,一個女子的一生。

也許,他會有片刻的後悔。一場重逢不是欣喜,而是一生的劫難。如果他能對往事緘默或者放下,也許她不會抱憾離世,他也不會在她走後,魂牽夢縈40年。

至死,陸遊都沒有解開關於唐婉,關於沈園的那個心結。

40多年後,陸遊75歲,人至古稀,再次來到沈園,依然忍不住潸然淚下。再一次想起唐婉,想起那句脆生生的「表哥」,他寫下《沈園》二首。

其一: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台。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其二: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終其一生,陸遊也沒有忘記唐婉。縱是兵臨城下,沙場爭戰,40多年前唐婉那憂傷的眼神也一直如影相隨。

他總是想起很多年前那個秋日的午後,他掀起她的蓋頭,她莞爾一笑,溫柔了一片時光。那笑容,好久不見。

愛,放下,放不下,一生來回答。執著,是對,還是錯,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是,愛不是死心塌地就有好結局。

作為女子,也許我們中大部分人都會結婚,會遇見一個叫「老公」的人,還有一個叫「婆婆」的人。他們也許很靠譜,也許很離譜,但我們都不該輕易地向命運低頭。

遇見一個不友善的婆婆,我們可以試著理解寬容,化解她設下的心防。但如果像唐婉這樣,所有方法都試過,依然無濟於事,那就讓我們勇敢地say bye。

轉身之後,不要再記得,離別之後,不要再懷念。我知道放下很難,但唯有不念過去,才能不畏將來。

如果,你曾經深愛一個人,離別時,放開手,亦是放過自己。再怎樣美好的風花雪月,在抵死糾纏的過程里,都會染上一層凄苦的底色。

放下是一種大智慧,我們需要一生來修鍊。

唐婉和陸遊的悲哀在於:在該守護愛的時候,輕易放棄,在不該愛的時候,又太深情。

終究一念過錯,一世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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