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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得有多自卑,才想要那些畸形的吉尼斯紀錄

中國是個文明古國,有著幾千年的歷史,這是很多教科書引以為豪的事。四大發明——造紙術、指南針、火藥與印刷術,更是為國人掙足了臉面。至於這四大發明用到哪些場合,很多人是不會去關心的。

魯迅在《電的利弊》中,談到中國人對發明的具體應用:「外國用火藥製造子彈禦敵,中國卻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國用羅盤針航海,中國卻用它看風水;外國用鴉片醫病,中國卻拿來當飯吃。」魯迅以獨特的視覺,看到了表象之後的事實。

自從19世紀中葉起,中國閉關鎖國的局面被打開,歐美列強來到這這片土地,瓜分著各自的勢力範圍。向來以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天朝,遭受了數不清的屈辱。底層民眾在廟堂的蠱惑和煽動之下,很多人變成了盲目排外的「義和團」。可惜在洋槍大炮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拳匪最後還是淪為炮灰。他們在黃泉路上依然自欺欺人的高喊著「刀槍不入」的口號,然後去閻王那裡報到。

幾代人的屈辱史在歲月中層層疊加,它催生了一部分人變態的心理,渴望通過「第一」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吉尼斯紀錄為這些人提供了最好的舞台。

2015年10月22日,揚州市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最大份炒飯」活動,主辦者希望藉此得個世界紀錄。這個搞笑的面子工程很快就變成了一出鬧劇,大量米飯被裝入了垃圾車,然後被草率的處理掉。10月26日,幾天前創造的4噸「最大份炒飯」吉尼斯紀錄因為浪費而被取消。

在一個審美觀畸形的地方,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得到外在世界的關注和認同。最惡俗的東西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放到檯面上,成為吸引眼球的招牌。為了所謂的世界之最,有些人絞盡腦汁的用各種花招,渴望為自己裝點門面。「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醜聞不斷上演,它們不斷的挑戰著人們的智力下限。

最高蛋糕、最大南瓜餅、最多人一起打太極拳,最多人一起跳廣場舞……這些莫名其妙的世界之最,除了證明炒作者的淺薄和無知之外,其他什麼也證明不了。自卑不已的小丑,渴望用這些畸形的吉尼斯紀錄,刷自身的存在感。

並不是所有的世界之最都屬於「美」的範疇,儘管美、丑並沒有絕對的統一標準,但在最基本的普世價值觀面前,總體上有一定的底線。有些人用所謂文化的相對性為各種行為狡辯,一臉高深莫測的說,文化沒有高低之分、優劣之別。這種論調聽起來確實不錯,好像所有的東西只要扯上「文化」兩個字,立即就身價百倍。

如果纏足等喪心病狂的陋習也屬於特色文化的範疇,那些自欺欺人的文痞真的可以去申報裹小腳的吉尼斯紀錄了。只是這種滅絕人性,迫害婦女的罪行並沒有什麼好得意。如果醜惡的世界紀錄也值得渲染,我寧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孤島,遠離濁浪滔天的江湖。

陶淵明、竹林七賢描摹的世界,已遠離現代社會。精神層面上的文脈傳承,在急功近利的時代近乎絕跡,這是一個群魔亂舞的地方。為了出名,撈取實實在在的利益,只會寫幾個字的文痞比賽著下賤的程度。

郭沫若在「文革」時的醜惡之舉,為後世提供了一個活生生的樣本,但他在甲骨文方面的造詣,使其擠入了學者的行列。比郭沫若無知、無恥、無能千萬倍的孔慶東、司馬南、周小平互相競爭著最無賴的吉尼斯紀錄。在這群小丑中,夾雜著余秋雨和于丹之流。

向來喜歡搞大學排行榜的武書連,以文化販子的頭銜招搖過市,學術只是他遮人耳目的道具。在武書連眼裡,如果某個大學的學科數量眾多,門類齊全,它的綜合排名就可以扶搖直上。學生的質量等核心因素,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如果中國所有的大學合併為「中國大學」,彷彿就可以瞬間秒殺哈佛、耶魯,成為宇宙之王。

有一年,我閑來無事,看了一下母校浙大的排名。在武書連的筆下,居然成了全國第一,超過了北大、清華,那是浙大被黑的最慘的一次。如果竺可楨校長地下有知,也會不屑於跳樑小丑的下作之舉。

這是個論文滿天飛,博士數量全世界第一的時代,我所能做的就是堅守自己的家園,在肅殺的光陰里,仰望著顧城的《一代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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