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之：該怎樣重溫《共產黨宣言》

06-18

　　引言

　　今年是《共產黨宣言》發表一百七十周年。在這一百七十年里，世界共產主義運動從高潮跌入低潮，巴黎公社到東歐巨變到蘇聯亡國，強大的社會主義陣營只剩寥寥幾個社會主義國家。低潮里的一些共產黨人對共產主義運動不願再做聯合，甚至向資本主義繳械。對《共產黨宣言》這部指導共產主義運動的革命文獻，進行著切合繳械式的解讀，或以所謂發展的借口否定宣言的革命光輝。

　　任何一個共產黨都是以《共產黨宣言》為綱領成立的工人階級政黨，是以實現共產主義社會為目標。不論何時，這樣的黨都不能忘記這個初心。在紀念《共產黨宣言》發表一百七十周年時，重溫這部巨著，很有現實的教育意義。

　　共產黨人都應該多讀宣言。這部宣言不僅邏輯嚴謹闡述優美，而且正如列寧所說，「這本書篇幅不多，價值卻相當於多部巨著，它的精神至今還鼓舞著，推動著文明世界全體有組織的正在進行鬥爭的無產階級。」（P38。列寧《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中共中央馬恩列斯著作編譯局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1972年版第一卷。下同）

　　任何借口馬克思恩格斯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的「不管最近二十五年來的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個《宣言》中所發揮的一般基本原理整個來說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個別地方本來可以做某些修改。這些基本原理的實際運用，正如《宣言》中所說的，隨時隨地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所以第二章末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的話，斷章取義地將「所以第二章末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故意抹去，將所謂的「隨時隨地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的對象，從「這些基本原理的實際運用」——「第二章末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轉移到「這些基本原理」上來，將宣言的「基本原理」按照自己的打扮以「隨時隨地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為借口，以修正或否定「基本原理」，瞎子般地無視前邊的話——「不管最近二十五年來的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個《宣言》中所發揮的一般基本原理整個來說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尤其其中的「完全正確」四字視而不見。

　　再有借口宣言第二章「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中，並且儘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為唯生產力論和搞資本主義補課論，拿來作為美妙的理論外包裝，有意遮掩無產階級專政和生產資料歸無產階級所有的前提，所以有人將宣言中這段話的後半部分被又一次斷章取義，不見了——「要做到這一點，當然首先必須對所有權和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實行強制性的干涉，採取這樣一些措施，這些措施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夠充分的和沒有力量的，但是在運動進程中它們會越出本身，而且作為變革全部生產方式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這兩段宣言的話，體現的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辯證哲學關係，固然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但是落後的舊的生產關係會阻礙生產力，而先進的生產關係卻會極大地催動生產力的解放和大發展。不去鞏固先進的無產階級生產關係，卻企圖拉回到落後的資本主義生產關係上去，破壞已經建立起來的無產階級生產關係，搞唯生產力論和補課論，儘管生產力總量增加，也不再是屬於無產階級，而只能是資本家的生產力，無產階級只能再次淪為貧困。

　　一些政治投機和獻媚分子，將宣言的基本原理或以其中的某幾句話改頭換面地來為新的名詞做虛偽的描畫，裁剪衣裳，干擾黨的初心，模糊黨的使命，使一些不能讀到宣言和不願讀宣言的人被他們所迷惑。如有人為獻媚於「開放」，顛倒歷史地說，我們把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導思想，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開放精神。其中一些分子以這種方式，肆意地推行私有化，企圖使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做那改旗易幟的好夢。現今有些無恥的所謂專家，將李白思鄉的「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硬是解讀成賣淫嫖娼的也是有的。

　　一、關於序言

　　《共產黨宣言》是一部無產階級的政治綱領和政治宣言，在紀念宣言發表一百七十周年的時候，有必要再次重溫並且再次恢復和強調宣言的核心思想和任務，則是一項現實的任務。

　　《共產黨宣言》1848年2月第一次在倫敦出版，到1893年恩格斯為義大利文版做序言，馬克思和恩格斯前後為不同文字的譯本做了七次序言（馬恩合寫兩次，恩格斯寫五次）。這七個序言已經歷史地成為宣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經過了四十五的革命實踐，考驗了宣言的真理的光輝。

　　「不管最近25年來的情況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個《宣言》中所闡述的一般原理整個說來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某些地方本來可以作一些修改。這些原理的實際運用，正如《宣言》中所說的，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所以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沒有特別的意義。」（P228。馬克思恩格斯《1872年德文版序言》）
　　「《共產主義宣言》的任務，是宣告現代資產階級所有制必然滅亡。」（P231。馬克思恩格斯《1882年俄文版序言》）
　　「《宣言》中始終貫徹的基本思想，即：每一歷史時代的經濟生產以及必然由此產生的社會結構，是該時代政治的和精神的歷史的基礎；因此（從原始土地公有制解體以來）全部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即社會發展各個階段上被剝削階級和剝削階級之間、被統治階級和統治階級之間鬥爭的歷史；而這個鬥爭現在已經達到這樣一個階段，即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無產階級），如果不同時使整個社會永遠擺脫剝削、壓迫和階級鬥爭，就不再能使自己從剝削它壓迫它的那個階級（資產階級）下解放出來。——這個基本思想完全是屬於馬克思一個人的。」（P232。恩格斯《1883年德文版序言》）
　　「因此，《宣言》的歷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著現代工人階級運動的歷史；現在，它無疑是全部社會主義文獻中傳播最廣和最帶國際性的著作，是從西伯利亞起到加利福尼亞止的千百萬工人公認的共同綱領。」

　　「可是，當我們寫這個《宣言》時，我們不能把它叫作社會主義宣言。在1847年，所謂社會主義者，一方面是指那些信奉各種空想學說的分子，即英國的歐文派和法國的傅立葉派，這兩個流派都已經變成純粹的宗派，並在逐漸走向滅亡；另一方面是指各種各樣的社會庸醫，他們都答應要用各種補綴辦法來消除一切社會病痛而毫不傷及資本和利潤。這兩種人都是站在工人階級運動以外，寧願向「有教養的」階級尋求支持。至於當時工人階級中那些確信單純政治變革全然不夠而認為必須根本改造全部社會的分子，他們把自己叫作共產主義者。這種共產主義還是頗為粗糙的、尚欠修琢的、純粹出於本能的共產主義；但它卻接觸到了最主要之點，並已在工人階級當中強大到足以形成法國卡貝的和德國魏特林的空想共產主義。可見，在1847年，社會主義是資產階級的運動，而共產主義則是工人階級的運動。當時，社會主義，至少在大陸方面，是「有身分的」，而共產主義卻恰恰相反。」（P236和P237。恩格斯《1888年英文版序言》）
　　「最近四十五年以來，資產階級制度由於在世界各國引起了大工業的高漲，到處造成了人數眾多的、集中的、強大的無產階級；這樣它就產生了----正如《宣言》所說----它自身的掘墓人。」（恩格斯《1893年義大利文版序言》）

　　以上摘自七篇序言。

　　下面是《共產黨宣言》的重要摘錄（P250—P286。《共產黨宣言》）：

　　二、關於階級鬥爭

　　「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確切地說，這是指有文字記載的歷史）
　　「在過去的各個歷史時代，我們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社會完全劃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看到社會地位構成的多級階梯。」

　　宣言首先指出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階級鬥爭理論的發現，它比較其它一切的理論徹底解釋清楚了社會主要矛盾的產生根源，揭示了社會運動和發展的動力，否認階級鬥爭理論是為了掩蓋、隱藏社會的主要矛盾。而承認階級鬥爭理論，是科學認識人類階級社會發展的總鑰匙，用這把總鑰匙才能解開資本主義的秘密，也是導致資本主義必然走向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唯一的內生推動力。

　　為此，恩格斯1885年在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第三版序言中寫道：

　　「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偉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一切歷史上的鬥爭，無論是在政治、宗教、哲學的領域中進行的，還是在任何其他意識形態領域中進行的，實際上只是各社會階級的鬥爭或多或少明顯的表現，而這些階級的存在以及它們之間的衝突，又為它們的經濟狀況的發展程度、生產的性質和方式以及由生產所決定的交換的性質和方式所制約。這個規律對於歷史，同能量轉化定律對於自然科學具有同樣的意義，它在這裡也是馬克思用以理解法蘭西第二共和國歷史的鑰匙。在這部著作中，他用這段歷史檢驗了他的這個規律；即使已經過了三十三年，我們還是應該承認，這個檢驗獲得了輝煌的成果。」（P602。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

　　《中國共產黨章程》在總綱中明確指出：「階級鬥爭還在一定範圍內長期存在」。承認不承認階級鬥爭的存在，敢不敢於承認階級鬥爭的存在，是共產黨人的根本立場和基本態度。

　　三、關於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馬克思從階級鬥爭理論出發，「十分公正地承認了資本主義在先前所起過的革命作用」（P249，恩格斯《1893年義大利文版序言》）並分析指出：

　　「從封建社會的滅亡中產生出來的現代資產階級社會並沒有消滅階級對立。它只是用新的階級、新的壓迫條件、新的鬥爭形式代替了舊的。」
　　「但是，我們的時代，資產階級時代，卻有一個特點：它使階級對立簡單化了。整個社會日益分裂為兩大敵對的陣營，分裂為兩大相互直接對立的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機器的採用，化學在工業和農業中的應用，輪船的行駛，鐵路的通行，電報的使用，整個整個大陸的開墾，河川的通航，彷彿用法術從地下呼喚出來的大量人口，----過去哪一個世紀能夠料想到有這樣的生產力潛伏在社會勞動里呢？」

　　宣言用大篇幅分析了「資產階級在歷史上曾經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總結了資本主義在創造生產力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創造並激化著矛盾，「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已經不能再促進資產階級文明和資產階級所有制關係的發展；相反，生產力已經強大到這種關係所不能適應的地步，它已經受到這種關係的阻礙；而它一著手克服這種障礙，就使整個資產階級社會陷入混亂，就使資產階級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脅。資產階級的關係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

　　「資產階級不僅鍛造了置自身於死地的武器；它還產生了將要運用這種武器的人——現代的工人，即無產者。」
　　「由於機器的推廣和分工的發展，無產者的勞動已經失去了任何獨立的性質，因而也失去了對工人的任何吸引力。工人變成了機器的單純的附屬品，要求他做的只是極其簡單、極其單調和極容易學會的操作。因此，花在工人身上的費用，幾乎只限於維持工人生活和延續工人後代所必需的生活資料。」
「當廠主對工人的剝削告一段落，工人領到了用現錢支付的工資的時候，馬上就有資產階級中的另一部分人——房東、小店主、當鋪老闆等等向他們撲來。」

　　「最初是個別的工人，然後是某一工廠的工人，然後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勞動部門的工人，同直接剝削他們的單個資產者作鬥爭。」「在這個階段上，工人們還是分散在全國各地並為競爭所分裂的群眾。」
　　「但是，隨著工業的發展，無產階級不僅人數增加了，而且它結合成更大的集體，它的力量日益增長，它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機器使勞動的差別愈來愈小，使工資幾乎到處都降到同樣低的水平，因而無產階級的利益和生活狀況也愈來愈趨於一致。資產者彼此間日益加劇的競爭以及由此引起的商業危機，使工人的工資愈來愈不穩定；機器的日益迅速的和繼續不斷的改良，使工人的整個生活地位愈來愈沒有保障；個別工人和個別資產者之間的衝突愈來愈具有兩個階級的衝突的性質。工人開始成立反對資產者的同盟；他們聯合起來保衛自己的工資。他們甚至建立了經常性的團體，以便一旦發生衝突在生活上有所保障。有些地方，鬥爭轉變為起義。」
　　「工業的進步把統治階級中的整個整個的階層拋到無產階級隊伍里去，或者至少也使他們的生活條件受到威脅。」
　　「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其餘的階級都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而日趨沒落和滅亡，無產階級卻是大工業本身的產物。」
　　「無產者只有消滅自己的現存的佔有方式，從而消滅全部現存的佔有方式，才能取得社會生產力。無產者沒有什麼自己的東西必須加以保護，他們必須摧毀至今保護和保障私有財產的一切。」（這句話充分表達了「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並且儘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而決不是用來張目發展私有化的唯生產力論）
　　「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
　　「資產階級生存和統治的根本條件，是財富在私人手裡的積累，是資本的形成和增殖；資本的生存條件是僱傭勞動。僱傭勞動完全是建立在工人的自相競爭之上的。資產階級無意中造成而又無力抵抗的工業進步，使工人通過聯合而達到的革命團結代替了他們由於競爭而造成的分散狀態。於是，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資產階級賴以生產和佔有產品的基礎本身也就從它的腳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產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是同樣不可避免的。」

　　今日時代，有人對宣言中所言的資本主義極大的創造生產力，美化和引誘我們走資本主義搞私有化，而完全不顧歷史發展的邏輯了。任何一個屬於宣言里的先前的資本主義國家，都已經完成了宣言里所描述的生產力創造，也同時阻斷了後期欲走資本主義國家生產力創造的可能，而只能淪為先前他們的經濟和政治上的附庸。中國近代歷史也正好證明了這一點，近代中國多次走資本主義走不通，現在要走，同樣還會走不通。宣言里的資本主義生產力的創造，不屬於我們。

　　四、消滅私有制

　　對於無產者和共產黨人來說：

　　「共產黨人可以用一句話把自己的理論概括起來：消滅私有制。」
　　「共產主義並不剝奪任何人佔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佔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
　　「有人反駁說，私有制一消滅，一切活動就會停止，懶惰之風就會興起。」（同大鍋飯養懶漢的說法）
　　「這樣說來，資產階級社會早就應該因懶惰而滅亡了，因為在這個社會裡勞者不獲，獲者不勞的。所有這些顧慮，都可以歸結為這樣一個同義反覆：一旦沒有資本，也就不再有僱傭勞動了。」
　　「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經濟上的決裂和文化上的決裂。文化上的不能徹底決裂就不能保證和鞏固經濟上公有制對私有制的決裂）
　　「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裡，並且儘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公有制和集體所有制）
　　「要做到這一點，當然首先必須對所有權和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實行強制性的干涉，採取這樣一些措施，這些措施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夠充分的和沒有力量的，但是在運動進程中它們會越出本身，而且作為變革全部生產方式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無產階級專政）

　　上面兩段話，充分說明了社會主義實現的公式，那就是列寧所列出的：社會主義社會=社會主義公有制+無產階級專政。

　　我國《憲法》第一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社會主義制度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根本制度。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破壞社會主義制度。」第六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礎是生產資料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和勞動群眾集體所有制。」實行的就是這一公式。等號右邊少了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是社會主義社會。

　　雖然在宣言中這段文字後列出了10個具體措施，並且恩格斯在《1872年德文版序言》里，以「隨時隨地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的情況，說明「所以第二章末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了，但是實現公有制的變革沒有改變，基本原理是完全正確的，而具體地將資產階級的私有制改變為無產階級的公有制的措施，則是要「隨時隨地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了。

　　「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裡，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共產主義社會是徹底解放人的社會，只有無產階級徹底解放才能實現全人類的自由解放。相反，資產階級私有制社會，談及每個人的自由發展則是水中月鏡中花。）

　　五、社會主義的和共產主義

　　在宣言的「社會主義的和共產主義的文獻」部分，列舉批判了「反動的社會主義」，（甲）封建的社會主義，（乙）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丙）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和「批判的空想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以及同宣言的第四部分，馬克思恩格斯在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已做了這樣的說明：

　　「其次，很明顯，對於社會主義文獻所作的批判在今天看來是不完全的，因為這一批判只包括到1847年為止；同樣也很明顯，關於共產黨人對各種反對黨派的態度問題所提出的意見(第四章)雖然大體上至今還是正確的，但是由於政治形勢已經完全改變，而當時所列舉的那些黨派大部分已被歷史的發展進程徹底掃除，所以這些意見在實踐方面畢竟是過時了。」（P229。馬克思恩格斯《1872年德文版序言》）

　　科學社會主義的建立，掃除了「反動的社會主義」、「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和「批判的空想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這些虛偽冒牌的「社會主義」存在的空間，為無產階級推翻資本主義建立社會主義而開闢了敞亮的前進道路。

　　宣言最後向追求解放的無產階級發出了戰鬥的吶喊：

　　「共產黨人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馬克思恩格斯對《共產黨宣言》的內容中，哪些是完全正確的，哪些是需要根據實際進行修改做出具體的運用，是十分清楚明確的。基本原理的真理光芒不僅不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暗淡，反而時間越長，其光芒在歷史的進程中會愈發地耀眼灼目。

　　結語

　　《共產黨宣言》一百七十年了，其真理不朽。它所揭示的資本社會的情景和主要矛盾，一百七十年間就沒有過改變，讀來如同寫於當下。現代資本主義社會主要矛盾有所緩解，是完全受到《共產黨宣言》偉大的真理力量的衝擊，資產階級不得不納入某些有利於無產階級利益的措施所致，但階級鬥爭和社會主要矛盾不可能解決。今天的世界，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鬥爭還在繼續。

　　「為了要達到自己的最後勝利，首先還要靠他們自己努力：他們應該認清自己的階級利益，儘快地採取自己獨立政黨的立場，一時一刻也不要由於受到民主主義的小資產者花言巧語的誘惑而離開無產階級政黨保持獨立組織的道路。他們的戰鬥口號應該是：『不斷革命』」。（P381。馬克思和恩格斯1850年3月《中央委員會告同盟書》）

　　（作者系崑崙策研究院研究員；來源：崑崙策網【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