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古塔靈光(原創)
由天開塔殘存部分可以清楚地看出,該塔最初整體建築應該為三個部分。即:塔剎(表相部分)、塔身主體部分、地宮又稱「龍宮」或「龍眉」,以埋藏舍利和器物等。天開塔表相部分「塔剎」早已失落,塔身亦殘存二級,但蓮花須彌座上的盤龍戲珠及浮雕佛像清晰可見。解放後,天開古塔天然風化嚴重,加上人為破壞,塔身開裂,搖搖慾望。「文革」時期,塔座四周鑿了炮眼,準備炸毀,其鑿痕至今苟存。而須彌座上的青磚被人拆毀。
《房山縣誌·藝文》記載:「至元十年歲次癸酉,應公禪師從檀那比邱眾之情,住持涿州房山縣之天開寺,寺盛於前代,由唐以來歷兵燼,始荒廢,師貯錫慨然,有興墜起廢之意。」於是剪荊棘、除瓦礫,沒過多少年便築起殿宇及僧房庫室。香薰煙火不斷,寮舍金碧輝煌,很快成為佛門聖地。
自應公禪師始來主持後,又相繼建了粟園寺、皇后台東西兩寺以及涿州的設濟寺等,其規模莊嚴,均擬於天開。為了供給眾僧日饌費用,還在流經而下的河之上游安上三盤水碾。到了至元二十年(1284)時,世祖皇帝聞而嘉之,特賜聖旨護持,應公既圓寂,遺教弟子趙顯仁主持寺院。
由碑記和史書資料得知,天開寺最早創始於漢代,鼎盛於遼代,廢於金季之兵。那麼,天開寺的建制、規模盛於遼,天開寺塔巍峨挺拔之狀也自然很清楚了。斗轉星移,歷經千年,隨著古剎的荒廢,古塔年久失修,塔身頹落亦在情理之中。
關於天開塔和佛舍利的有關情況,地宮中出土的石函上有較為明確的銘刻。其中記曰:「匪果辭世門人繼業至龍朔三年(唐663年)遼浮圖九級,開元七年季,獨曾修補。爾後時深歲遠曠野唯痕。」這段銘文記載了該寺僧徒繼承佛門大業直到龍朔三年以及修補古塔的時間。當時,這座古塔共有九級,開元七年(唐720年)間曾進行修補。
在地宮經幢上記有文字:「該□者良鄉□世寺僧法詢藝等建,辨此塔至大唐貞觀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其僧法詢春秋七十有五遷化,遺囑下門資令□僧尼四眾等同□。至龍朔三年二月二十八日,九級塔戍□,內有舍利一十五粒。」由上文可以看出,該塔應為良鄉護世寺僧人法詢、法藝等所建,辨別分析這座塔到唐貞觀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公元640年)時,法詢法師已度過七十五個春秋,是年遷化並留下遺囑,到了龍朔三年(公元663年)三月二十八日,僧徒們遵囑在塔內放置舍利一十五粒。
據歷史紀年分析,唐朝經歷了近三百年(公元618—907年),唐貞觀十三年(公元640年時法詢法師七十五歲且壽終。按情理言,法詢精力充沛之季應在三、四十歲,而此期間正是公元610年至600年間,即隋代,由此看出天開塔創建較為準確的時間,應在隋大業至唐貞觀年間。由於天開塔地宮及佛舍利等文物的發現,天開古塔千年以來的奧秘終於揭示。 塔中塔佛舍利石函上還鐫有《嚴陵洞再建塔舍利匣序》上面有這樣一段記載:「…… 爾後,時深歲還曠野唯痕,每陰夜光誤為鬼火;遇我大遼善俗樂深村劉詮等,於乾統九年二月二十一日,疑掘方扣,欣然降黑風白雪,掣電震雷,內銀匣中慶獲瞻禮,續放異光現無定處,由是歸心者雲奔雨聚,念佛者地吼天鳴,聞雷…… 」。 ——摘自雲居寺官網
古塔靈光
——秋遊天開塔記
出天開寺山門,右拐,來到位於南山坡上的天開塔。塔南向,坐落在山崗中腰,為八角形3層空心樓閣式,高約15米。須彌座裝飾斗拱,束腰浮雕團龍、行龍等。塔身4個正方向每層均開發券的拱門,其它4面則闢為直欞假窗。每層檐均裝飾斗拱。塔剎已毀,塔內設中心柱,柱與外牆之間是迴廊。上下各層有爬梯貫通。
歷經近2000年的風雨劫難,原來的天開塔早已殘損嚴重,僅余部分塔基,現在的塔為2005年重修,部分塔檐看起來顏色發黃,且看來較舊,應為維修前的遺物。
天開塔和良鄉塔,是房山地區僅存的兩座樓閣式塔。
關於天開塔的佛骨舍利,還有一段故事:
1991年5月14日下午4時許,在雲居寺舉辦的天開塔佛舍利展中,工作人員接待了16位日本友人,其中八旬老人安泰一郎,50多年前,曾做為一家通訊社秘書隨侵華日軍入駐北平西南郊房山縣。了解到天開寺雖毀,但塔下有佛舍利,隨遣人尋找地宮,挖深洞穴的同時,突然狂風大作,冰雹輔天蓋地,安泰色變,緊閉雙眼,雙手合十,即懺悔:「佛祖息怒,弟子對佛寶不敢企圖!」這時風雨驟停,陽光普照殘塔。安泰朝塔三拜後慌忙撤走。50年後從《朝日新聞》得知,天開寺殘塔下地宮發現了佛舍利,安泰一郎慚愧當年所犯罪行,感慨地說:「佛弟子們,一定要戒偷盜!戒搶擄!戒燒殺……」。
然而安放佛骨舍利的殿堂沒有開門,我未能觀瞻。
游過寺,轉過塔,走出龍門生態園,原路走到836路岳各庄站,這次用時30分鐘,登車回家。
感覺很累!
寫於2015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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