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舜法師：佛教正信的禮讚 《三寶歌》淺釋

皈依三寶發菩提

《三寶歌》

太虛大師詞弘一大師曲

人天長夜，宇宙黮（dǎn）闇（àn），誰啟以光明？三界火宅，眾苦煎迫，誰濟以安寧？大悲大智大雄力，南無佛陀耶！昭朗萬有，衽（rèn）席群生，功德莫能名。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二諦總持，三學增上，恢恢法界身；凈德既圓，染患斯寂，蕩蕩涅槃城！眾緣性空唯識現，南無達磨耶！理無不彰，蔽無不解，煥乎其大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依凈律儀，成妙和合，靈山遺芳型；修行證果，弘法利世，焰續佛燈明。三乘聖賢何濟濟，南無僧伽耶！統理大眾，一切無礙，住持正法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皈依自性三寶

第一段是對佛寶的讚歎：「人天長夜，宇宙黮（dǎn）闇（àn），誰啟以光明？三界火宅，眾苦煎迫，誰濟以安寧？大悲大智大雄力，南無佛陀耶！昭朗萬有，衽（rèn）席群生，功德莫能名。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人天長夜」，以「人天」概括六道——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人天長夜」實際上說的是眾生長夜，不是單純地說人天，是說所有的眾生在生死的流轉裡面沒有解脫的機會，就像在漫漫的長夜裡看不到光明。查《太虛大師全書》，原文作「人間長夜」，則可以理解以人間代表六道一切眾生。

「宇宙黮闇」，宇宙是我們眾生所生活的世界。「黮」念dǎn音，比喻黑暗、蒙昧。「黮闇」，是說眾生因為心中有煩惱，所以眼睛是蒙蔽的，看一切都是黑暗的。黮闇，這是根據《太虛大師全書》所載，目前傳唱曲譜寫作「黮黯」，黯與闇都念àn，含義相同，都是晦暗、昏暗的意思。

「誰啟以光明」，在人天長夜和宇宙黮黯這樣的狀態之下，誰能夠開啟令我們解脫的光明呢？

「三界火宅，眾苦煎迫」，「三界」，指的是欲界、色界、無色界：

1、欲界，即具有淫慾、情慾、色慾、食慾等有情所居之世界。上自第六他化自在天，中包括人界之四大洲，下至無間地獄等二十處；因男女雜居，多諸染欲，故稱欲界。

2、色界，色為變礙之義或示現之義，乃遠離欲界淫、食二欲而仍具有清凈色質等有情所居之世界。此界在欲界之上，無有欲染，亦無女形，其眾生皆由化生；其宮殿高大，系由色之化生，一切均殊妙精好。以其尚有色質，故稱色界。此界依禪定之深淺粗妙而分四級，從初禪梵天，終至阿迦膩吒天，凡有十八天。

3、無色界，唯有受、想、行、識四心而無物質之有情所住之世界。此界無一物質之物，亦無身體、宮殿、國土，唯以心識住於深妙之禪定，故稱無色界。此界在色界之上，共有四天（空無邊處天、識無邊處天、無所有處天、非想非非想處天），又稱四無色、四空處。

《順正理論》卷二十一論三界的區別云：「若界有色而無定者，是名欲界。若界有色亦有定者，是名色界。若界無色而有定者，是無色界。若界有色有欲境者，是名欲界。若界有色無欲境者，是名色界。若界俱無，是無色界。」

普通眾生輪迴六道都不出這三界的範圍。「火宅」，也是《法華經》的一個比喻，三界里的煩惱憂苦非常熾盛，眾生住在裡面就好像住在四面火起的房子一樣。這個火，既有外在的火，就是世間不安、國土危脆、各種各樣的災難和一些不吉祥的事；同時內心也有無數的煩惱在煎熬我們。所以，內外交困，「眾苦煎迫」，有很多苦在煎熬、逼迫我們。眾苦，佛教一般講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

「誰濟以安寧」，誰能夠給我們安寧呢？這是第二問。第一是誰給我們光明，第二是誰能給我們救濟。接著給出答案說，佛能指給我們光明，給我們救濟。

「大悲大智大雄力」，這三個「大」概括了佛的功德。

「大悲」，悲是慈悲，不惱害眾生，不忍眾生受苦。慈能與樂，悲能拔苦，給予眾生快樂，解脫眾生的苦難，就叫慈悲。我們普通人講慈悲，可能因為對象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同修，是我認識的人等等，會有條件。但是像觀音菩薩，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沒有條件，不分彼此。

「大智」就是「般若」。這個般若智慧不是世間人所理解的那種聰明或者學識。大家知道「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智慧）。只有有了般若的時候，前邊的布施、持戒等才能稱為波羅蜜。波羅蜜是什麼？到彼岸，能夠引導我們渡過生死的河流，從生死輪迴的此岸達到涅槃解脫的彼岸。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這些跟其他的宗教是共通的，但是「般若」是不共的，只有具足「般若波羅蜜」，前面五度才能夠把我們引向解脫的彼岸，所以佛教里說，六度中如果缺了般若波羅蜜，前面的五度就像盲人一樣——「五度如盲，般若如眼」，沒有般若波羅蜜沒辦法達到解脫。

「大雄力」，大雄指偉大的英雄。《法華經·受記品第六》中說：「大雄猛世尊，諸釋之法王，哀愍我等故，而賜佛音聲。」《華嚴經》里說，「如來智慧不思議，悉知一切眾生心，能以種種方便力，滅彼群迷無量苦。大雄善巧難測量，凡有所作無空過，必使眾生諸苦滅，栴檀林神能悟此。」「大雄善巧」就是形容有佛無與倫比的力量，能夠降服一切世間的邪惡勢力。

「南無佛陀耶」，「南無」就是皈依、頂禮。皈依是入佛法門的第一步，所以很重要。皈依指歸敬依投於佛、法、僧三寶。皈依這個詞，在《俱舍論》里就說，皈依以何為義呢？救濟為義，即依三寶之功德威力，能加持、攝導皈依者，使他們能止息無邊之生死輪迴的大怖畏，而得解脫一切之苦。皈依三寶，身心就能夠得到安寧、解脫，這是皈依三寶的威德之力。

「昭朗萬有，衽席群生，功德莫能名」，是對佛陀功德的讚揚。前面是發問，總說佛有三種德行——「大智大悲大雄力」，然後表示自己對佛的皈命，接下來是對佛的贊禮。「昭朗萬有」，昭朗即明朗，佛陀的智慧光明使萬物明朗。這一句跟前面「人天長夜，宇宙黮黯」是相對應的。「衽（rèn ）席群生」，一般解釋說，「衽」是衣襟，「席」是卧席（古人一般在地上鋪席子），「衽席群生」是從古代的「衽席赤子」化用過來的（這個詞是說母親對待自己的初生的孩子格外愛護，用衣襟將他包裹起來安置在床上，好好地照顧）。不過，衽席一詞，本指床褥與莞簟（ɡuāndiàn供坐卧鋪墊用的葦席或竹席），後泛指卧席。再借指太平安居的生活，語出《大戴禮記·主言》：「是故明主之守也，必折衝乎千里之外；其征也，袵席之上還師。」唐陳子昂《為河內王等論軍功表》：「臣等不能折衝虜庭，還師袵席。」謂使得平安。明宋濂《恭題賜和托缽歌后》云：「皇上撥亂反正，出斯民於塗炭而衽席之。（見明袾宏輯《護法集》卷十）可見衽席群生，就是讓眾生得到利益安樂。昭朗和衽席，都是使動用法。用母愛來形容佛陀對眾生的關愛，是說他用大慈悲來救度利益群生，使眾生得到安樂。

「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是說我現在才明白，只有佛才是我們真正要皈依、能夠皈依的地方。

「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這告訴我們皈依不是暫時的，它給我們確定了一個期限——盡形壽，盡我們這一世的身形和壽命。我們只要還活著，就不能放棄對三寶的皈依。這裡「信」是第一步，信仰；「受」是接受佛陀的教法；然後還要「奉行」，積極地、尊敬地照著去做。「奉」，是雙手把它托起來，表示尊重。這句講的是對三寶修學的層次。

第二段對法寶的讚歎：「二諦總持，三學增上，恢恢法界身；凈德既圓，染患斯寂，蕩蕩涅槃城！眾緣性空唯識現，南無達摩耶！理無不彰，蔽無不解，煥乎其大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皈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二諦總持」，諦就是真理，二諦指真、俗二諦。佛教講一切事物，一般都用真、俗來概括。什麼叫真諦？佛陀能夠證得的真理，超越了世間的虛妄，證得了真實，叫真諦；俗諦是我們所見到的世間的現象，是虛幻的。世間常識所能理解之事物，或世間一般約定俗成之道理等，稱為世俗諦；依無漏之聖智所徹見的真實之理，稱為勝義諦。真、俗都是真理，俗諦對於我們凡夫的認識來說也是真理。我們一般依據中觀派的見解說明，其基本思想是緣起性空論，認為世間出世間萬事萬物，都是由眾多因素相依相持而形成的，是有，稱假有，這就是世俗諦，沒有獨立不變的自性，是空，稱性空，這就是真諦，所以真俗二諦，就是空、有二諦。這是就外在的物境而言。若以主觀認識而論，說世俗諦是有，這是世間一般人的常識見解；說真諦為空，是二乘聖者特有的超世見解。按照《中論》卷四「觀四諦品」之說，一切事物無固定不變之本性（即實體、自性），為無生無滅之空；了知此種空無之理，即第一義諦。另外，一切事物的空性，只有通過假有的現象才能顯現其作用，空與有是相依相待的；了知這些假名之法，就是世俗諦。世俗諦雖為不究竟之法，但是可藉之探索、趨近勝義諦。只不過凡夫迷於俗諦，不能認識真諦；菩薩真、俗兩諦都看得明白，所以緣起不礙性空，性空不礙緣起，菩薩認識事物是從真、俗兩個方面。而佛陀以真實智慧觀照，則「二諦不二」之理昭然自現，即所謂「二諦相即、真俗不二」。

「總持」，《注維摩經》引僧肇解釋說：「總持，謂持善不失，持惡不生。」也稱為「陀羅尼」，《佛地經論》五捲雲：「陀羅尼者，增上念慧，能總任持無量佛法，令不忘失。於一法中，持一切法；於一文中，持一切文；於一義中，持一切義。攝藏無量諸功德故；名無盡藏。」就是涵蓋一切法，包含無量的含義。佛法是以真、俗二諦來總攝一切。真俗二諦的正觀，應該是說有不住有，談空不落空，空有無礙的。又世俗諦的有，是世間萬事萬物的現象；真諦的空，是世間萬事萬物的本性。緣起才能性空，性空才能緣起，緣起與性空實際是一種事物的兩個方面，相反相成，對立而統一。所以緣起就是性空，性空就是緣起。如《心經》中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二而二，二而不二。

「三學增上」，三學就是戒、定、慧：戒律防非止惡，禪定使我們專心一處，精神不散亂，才能夠開發智慧；增上就是加強力量。戒、定、慧能夠在解脫道上助我們一臂之力，使我們得到解脫。「二諦總持，三學增上」，二諦是講緣起性空、真空妙有的關係，三學是指修學的內容，前面是認識論，後面是實踐論。

「恢恢法界身」，「恢恢」，廣闊廣大；整個宇宙的存在都叫法界。佛的法身是遍一切處的，它和法界是等量的，所以叫做法界身，也稱為法身。恢恢法界身，就是寬闊廣大的法身。佛有三身：法身、報身、化身。化身，就像觀音菩薩示現的不同的形象；報身，是說佛因為在無量劫修學佛法，具足了無量的福報；法身，其實無形無相，只要有萬事萬物在的地方，法身都在，因為佛的法身是一個絕對的真理。所以，我們講的「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青青翠竹，儘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就是這個意思：法界裡面每一樣的事物，從真理的角度來說，都蘊含著跟佛所證悟的完全平等的真理。

「凈德既圓，染患斯寂，蕩蕩涅槃城」，「凈德」就是沒有煩惱，只有清凈的功德，「既」是整個、全部的意思（《穀梁傳-襄公六年》：「家有既亡，國有既滅。」），佛的功德是完全圓滿、完全清凈的。「染」就是染污，跟煩惱是相連的，「患」是憂患，「斯」在這裡也是皆、盡（全部）的意思（《漢書-敘傳下》：「罪人斯得，邦家和同。」），「寂」就是息滅。佛已經把一切的煩惱都斷盡了。「蕩蕩涅槃城」，是說佛斷一切煩惱，證一切功德，最後證得了最真、最上、廣大無比的涅槃，達到了無生無滅、「常樂我凈」的精神狀態。「涅槃」，這是成佛所達成的境界——究竟解脫。」賢首《心經略疏》曰：「涅槃，此雲圓寂。謂德無不備稱圓，障無不盡名寂。」「城」是個比喻，《法華經》裡面有《化城喻品》，人累的時候希望找到一個地方歇歇腳。涅槃為聖者之所居，故譬之宮城。《楞嚴經》十曰：「背涅槃城，生天魔種。」《楞伽經》三曰：「緣自覺了，向涅槃城。」《大智度論》說：「諸法實相是涅槃城。城有三門：空、無相、無作。」

「眾緣性空唯識現」，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眾多因緣和合而生的，本性是空的。但是千萬記住，佛教裡面講的「空」不是說沒有，是說它不真實。「唯識現」，是說萬法完全都是我們心的變現。大意是說我們看到的宇宙萬物像我們做的夢境一樣虛幻不真實。從佛教的角度來看，我們就是在大夢中間。你的心思裡面現的是煩惱、染污，所以你看到的生活世界是不清凈的，是我們的煩惱、業障障蔽我們的真心性，使我們看不到真相。永嘉玄覺大師在《永嘉證道歌》中說：「頓覺了如來禪，六度萬行體中圓。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無罪福無損益，寂滅性中莫問覓。比來塵鏡未曾磨，今日分明須剖析。」

「南無達摩耶」，「達摩」是法的梵音，南無表示皈依法。「理無不彰，蔽無不解」，理指正確的道理，即事物之存在、變化必須準據之法則。《瑜伽師地論》卷三十中舉出四種道理：(一)觀待道理，又作相待道理，即真（勝義）與俗（俗諦）相待之道理。(二)作用道理，有因果關係之作用的道理。(三)證成道理，又作成就道理，即確認方法之道理。(四)法爾道理，又作法然道理，如火有熱性，水有濕性，有其本來不變本性之道理。蔽為敗壞之義，這裡指煩惱，《增一阿含經》說：「眾生之類，無明所弊，流浪生死，無有出期，死此生彼，無有窮已。」煩惱的障蔽沒有不解脫的。這兩句是說明佛法完全揭示了宇宙之間的一切奧秘或者真相，為我們指出了解脫生死輪迴的方法。「煥乎其大明」，「煥乎」就是光明的意思，就是正法住世、佛法住世，能夠將黑暗頓時照破。「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前文已釋）

第三段是對僧寶的讚歎：「依凈律儀，成妙和合，靈山遺芳型；修行證果，弘法利世，焰續佛燈明。三乘聖賢何濟濟！南無僧伽耶！統理大眾，一切無礙，住持正法城。今乃知,唯此是真正歸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依凈律儀」，「律儀」也叫凈戒，指律法儀式，能夠防非止惡。《瑜伽師地論》二十二卷說：「問：何緣世尊宣說屍羅名為律儀？答：由此屍羅清凈善法，是防護性，是息除相，是遠離體；故名律儀。」凈律儀就是強調律儀的清凈，因為律儀還有惡律儀，比如黑社會組織規定一些像戒律的條文，不遵守就會怎麼處置你。佛教是解脫的律儀，所以叫凈律儀。

「成妙和合」，大家都遵循清凈的律儀，就能夠成為和合之眾。「妙和合」是對和合的一種讚美。和合是僧的相，僧伽就是清凈、和合之大眾。唐代道宣律師認為構成僧伽須有二種條件：(一)理和，即遵循佛教教義，以涅槃解脫為目的。(二)事和，有六種，即：戒和同修、見和同解、身和同住、利和同均、口和無諍、意和同悅。這就是我們一般講的六和合——身、口、意、戒、見、利這六個方面的和合。只有做到了六和合，出家僧團才能夠安僧住世弘法。

「靈山遺芳型」，僧團如果「依凈律儀，成妙和合」的話，佛法就會興隆，就如同佛在世時一樣。彷彿是佛常說法的靈鷲山遺留下來的好榜樣。，「芳型」，芳就是美好的、流芳百世的；型就是榜樣，不會走樣。

「修行證果，弘法利世，焰續佛燈明」，「修行證果」要依照佛法去修行，都能夠證得解脫涅槃之果。「弘法利世」是僧人住世的目標，除了自己解脫以外，還有住持正法的含義。弘法，就是弘揚流通佛法。世間如果沒有僧，法和佛教都會滅掉，所以僧團的價值是在這裡。「焰續佛燈明」，就好像把佛法的燈一盞一盞地傳續下去。佛教有「無盡燈」的說法，譬喻一人將佛法輾轉開導百千萬人，甚至於無窮盡的人，正如將一燈點燃起百千萬盞燈，燈燈無盡，光光不絕一樣。《維摩經-菩薩品》曰：「維摩詰言：諸姊有法門名無盡燈，汝等當學。無盡燈者，譬如一燈然百千燈，冥者皆明，明終不盡。如是諸姊，夫一菩薩開導百千眾生，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其道意亦不滅盡，隨所說法而自增益一切善法，是名無盡燈也。」我們近幾年通過新浪微博@無盡燈樓組織「無盡傳燈微共修」，就是希望能讓更多人參加進來，與佛法結緣，點亮自己的智慧心燈，一起來「傳無盡燈」，讓更多人獲得利益。

「三乘聖賢何濟濟」，三乘，乘，按照《漢語大詞典》的定音，讀chénɡ（讀如呈），解釋說：「佛教比喻能運載眾生到達解脫彼岸的種種教法。如言小乘、大乘等。《法華經-方便品》：『諸佛如來以方便力，於一佛乘分別說三。』隋慧遠《大乘起信論義疏》上之上：『所言乘，運載為義……言行乘者自運運他，故名為乘。』三乘是指聲聞、緣覺、菩薩。佛法就好像一個車子，能夠把眾生從生死載到解脫。「濟濟」是眾多而興盛之意。所以，「南無僧伽耶」——皈命僧寶。

「統理大眾，一切無礙，住持正法城」，統理就是管理、引導大家。佛陀把教化眾生的責任託付給僧團，僧既是我們的師，也是我們的友。佛是醫生，僧是護士，幫著看護你，所以，能夠「統理大眾，一切無礙」。從大乘佛教的角度來說，「住持正法城」就是使佛的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和涅槃寂靜，能夠住於世間，使後來的人都能夠達到解脫之城！

正因為僧寶有如此不可思議功德，我們「今乃知，唯此是真正皈依處。盡形壽，獻身命，信受勤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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