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實驗 》影評

死亡實驗

中文片名:實驗監獄 (死亡實驗)

原文片名:Das Experiment

英文片名:The Experiment

導演:Oliver Hirschbiegel【帝國毀滅】

國別:德國 (2001)

本片根據1971年的真人真事改編,斯坦福監獄實驗(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是1971年由美國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領導的研究小組,在設在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大樓地下室的模擬監獄內,進行的一項關於人類對囚禁的反應以及囚禁對監獄中的權威和被監管者行為影響的心理學研究,充當看守和囚犯的都是斯坦福大學的在校大學生志願者。

我在看這個電影的心理狀態過程是: 好奇 -》 好玩 -》 疑惑 -》 關於未知的恐懼 -》 沉重。

這部電影反應的是: 人在特定環境下(電影是放在有點仁慈的模擬監獄環境中)人性的變化。

故事的基本情節:

電影中的男主角任職計程車司機,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報紙上的心理實驗招聘廣告並前往應徵。其後,男主角與其餘19人被選為實驗對象。其中8人被選為獄卒,其餘12人為犯人。只要完成為期2星期的實驗,每人可收到4000美元作為酬金。若有人在此次實驗中動武則會立即被取消資格。此外,男主角收受傳媒酬金為其拍攝實驗內容。

開始時各人相安無事,有講有笑。其後情況逐漸失控,擔任獄卒的角色開始動刑虐待犯人。當該實驗的女助理髮覺情況不妥時曾勸吁主管該實驗的唐教授終止該實驗時卻不為所動。其中一名獄卒因不願同流合污而被其他獄卒貶為犯人,最後甚至監控該實驗的研究員及女助理皆被失控的獄卒囚禁。雖然最後眾人逃脫,但其中一名犯人及主管實驗的唐教授被失控的獄卒的殺死。

這個模擬的監獄的初始環境是:

1)將再普通不過的人分成兩組,一組當獄卒,一組為犯人。

2)明確不許可使用暴力,並且有監控,如果使用了暴力,算是自動退出實驗。

但就是在這樣一個還算比較仁慈的監獄裡,並且參與實驗的人也都明白僅僅是實驗的情況下,結局讓人大跌眼鏡。 當然這是在一個模擬監獄中 ,也許這僅僅是監獄環境的負效應而已。 但還是能夠說明一些人性的問題: 「人的行為是由社會情境及其所擔任的角色引起的.」

類似的實驗還有: 米爾格拉姆實驗(英語:Milgram experiment),又稱權力服從研究(Obedience to Authority Study)是一個非常知名的針對社會心理學的科學實驗。實驗的概念最先開始於1963年由耶魯大學心理學家斯坦利·米爾格拉姆在《變態心理學雜誌》(Journal of Abnormal and Social Psychology)里所發表的Behavioral Study of Obedience 一文,稍後也在他於1974年出版的Obedience to Authority: An Experimental View里所討論。這個實驗的目的,是為了測試受測者,在遭遇權威者下達違背良心的命令時,人性所能發揮的拒絕力量到底有多少。 據說這個實驗也拍成了電影,但我還沒有找到。

人沒有必要崇高,但不能無恥。

社會管理者沒有必要過分宣揚道德的功能,但不能不關注權利的平衡和律法的公平。

影評二

這是在心理學歷史上有名的一個案例

是1971年由美國心理學家菲利普·津巴多領導的研究小組,在設在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大樓地下室的模擬監獄內,進行的一項關於人類對囚禁的反應以及囚禁對監獄中的權威和被監管者行為影響的心理學研究,充當看守和囚犯的都是斯坦福大學的在校大學生志願者。

囚犯和看守很快適應了自己的角色,一步步地超過了預設的界限,通向危險和造成心理傷害的情形。三分之一的看守被評價為顯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傾向,而許多囚犯在情感上受到創傷,有2人不得不提前退出實驗。最後,津巴多因為這個課題中日益泛濫的反社會行為受到警告,提前終止了整個實驗。

斯坦福監獄實驗經常被拿來與米爾格拉姆實驗進行比較,米爾格拉姆實驗是於1961年在耶魯大學,由津巴多中學時代的好友斯坦利·米爾格拉姆進行的。 津巴多作為監獄長。

死亡實驗是一套故事基於斯坦福大學監獄實驗的電影。

這個頗具爭議的著名實驗已先後兩次被拍成電影。從拍成的影片角度來看,第一天還算是風平浪靜的,『犯人』一直是嘻嘻哈哈,而『看守』處於中立態度,既看不出嚴肅,也看不出隨便。而到第二天,情況開始出現微妙變化,『看守』的態度開始出現嚴肅的端倪,『犯人』則出現輕微的抵制情緒,但總體上看出行為有一點點收斂。到第三天,第四天,『看守』的態度明顯開始嚴肅,並且帶有輕微的暴力暗示,『犯人』則表現的開始乖順,但仍有掙扎的行為。到第五天,第六天,『看守』和『犯人』完全開始暴力鬥爭......

從電影的角度來看,這個實驗涉及到的問題不再僅僅局限於心理學,而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社會學問題。當一個個個體剛開始組成一個群體的時候,大家的地位全是平等的。此時,若給其中一個或部份個體一些高於其它群體的權力的時候,群體的平衡將會被打破。因為個體在群體中的權力感是不允許被挑戰的,這是動物的本性。正如電影中第一天出現的情況,『看守』的態度處於中立,那是他們正處在適應期,從沒有權力到有了權力的一個過渡適應。而『犯人』依然沒有權力,所以依然我行我素,素不知有了權力的另一方的『人格』正在悄悄開始改變,再也不是一開始的好兄弟了。當『看守』渡過適應期後,發現自己的權力感沒有被尊重時,就會開始嘗試使用自己被賦予的權力。因此,第二天『看守』態度開始變得嚴肅,這時,『犯人』開始進入適應期,適應一個從平等到低人一等的時期,變得由放肆到乖順。但權力的背後存在著量的問題,也就是權力可被挑戰的限度。當『看守』使用自己的權力超過了這個限度,『犯人』意識到對方的權力本質上是可以挑戰的,真正的完全暴力衝突就會開始。

所以,從斯坦福監獄的實驗現象來看,『看守』的『權力』才是真正起主導作用的因素。任何個體在群體中都是有生存危機感的,而權力正是個體在群體中生存的保護傘,是絕不允許其它個體搶奪或毀壞的。有學者說,這個實驗說明個體對於自己新的角色有很快的認同感,這一點,我認同。

人是需要認同感,做讓所謂社會範疇認同的事會得到心理安慰,反之則不然。

這是德國版的《死亡實驗》看過之後只有一個感覺,人可以變成任何東西,地球上最可怕的不是自然災害、不是疾病、不是飢餓而是人類本身,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善於惡的界限的人。

可以說這個實驗里有我們每一個人......

影評三

《死亡實驗》是一個心理學友人推薦給我的,她看完後將qq說明修訂為:這個世界不能有特權階層;受壓迫者一定會聯合起來反抗的!

這是一個源自1971年的真人真事改編的。講述一個德國實驗室應召了20個普通人模擬獄警和囚犯的生活,一周的時間可以獲得4000馬克。分為8個獄警和12個囚犯,要求遵守規則,包括不能使用暴力。最初的時候大家嬉笑打鬧,但由於各隊都有,我感覺應該是為實驗精選的一個特殊人物,互相開始爭奪權利。在這個實驗中,開始認同了獄警和囚犯的身份,特別是囚犯,現實感被剝奪,置身於沒有權利,出現了抑鬱焦躁,甚至中途兩個人被送入醫院治療。

儘管有攝像頭的監控,但代表獄警領導的人還是找到了一處無人觀測的角落,以殘忍乃至侮辱的方式羞辱踐踏了那個一直反抗他的囚犯,其實是一個卧底記者,刻意挑起事端。

假戲真做的第三天,有博士提出終止,但被主管拒絕了,因為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他渴望看到壓力下人性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態。

於是,結局是2死3傷,甚至包括參與實驗的兩位博士和主管自身,而身懷善心的獄警也被判定成為囚犯。

互相的侮辱,侵犯,暴力,施虐,甚至心理學中使用的黑箱子也有出現……幾度有些看不下去,只能不斷提醒自己這是電影,但很無奈,看完後心情的沉重還是讓自己思考了很多。

或許我不和友人一樣的認識,因為特權階級到處都有,只不過程度不同,社會環境不同,或者有點西施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感覺,互相制約。

影片中,看到更多的是代表不同集團的利益的人群,互相進行利益的爭奪,獄警或者囚犯只是一個稱謂。而更多是人性的凸顯,在重大壓力下各自的人性本能的展示,一幕幕,一級級,向上升級,因為到最後已經從權利的爭奪涉及到了生命的尊嚴和生存。或許他們早已經忘記這是一個實驗,或者開始戲謔的遊戲,在遠離現實,獲取自己生活中從來沒有的經歷和權利的時候,人本性中的一些原始控制的本能,或者在現實中尚未滿足的東西逐一展現。畢竟,凌駕於他人生命和權利之上的感覺,會讓人感受到自我的無限龐大,於是,那種慾望支使他們的行為升級。

或許有人從裡面看到了噁心憤怒,或者強者欺侮弱者,但我更多看到了人性,不敢用善惡去衡量,但裡面充斥了對立的能量,因為大家都在為尊嚴生存而戰,無法指責任何一方,因為任何一方停止下來,劇情就會改寫。

而實驗的主管最開始的確更多是為了觀測,但最後或許已經不是他在控制實驗,而是實驗和他自身的慾望控制了自己,所以,他可能也是一個影片另外呈現的一類人性。包括,協助觀測的兩個博士,也在前期體現出了興奮,以及被慾望俘虜,直至獲取被參與實驗的人判為囚犯的結局。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尋找合理化的解釋……相對來說,我更喜歡那個軍官。

不過,當影片觀看到一半的時候,我到堅定了自己的一直有的感受,那就是要從經歷和壓力中去看一個人,要從一個人得勢和失勢的時候觀察一個人,如果這樣的狀況下,一個人能心態平和,榮辱不驚,或許才值得深交。

至於特權階級,說寬泛點,所謂的公司老總、管理層,就是一種擁有特權的階級,特別是在市場經濟下,當前經濟危機下,不也是為了自保在裁員,或者對員工實施類似機器化的管理,管理學美其名曰是流程化系統管理。而,國家機構也是如此。但如同莊子說的,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永遠不會如任何一方期望而完善,所以有管理就有破壞,有破壞就是有管理協調,很難說孰好孰壞。

因為很多所謂科學技術管理的發展依靠的是強權,甚至偏執,儘管從人性角度來說有點制約;但有正如一個作家說,科技的進步就是文明的退步,我想這個文明是說人性本身無限的可能性和創造性……

世界的能量就是如此,很難是完全一致的,一定互相牽制才會平衡,而世界也就在微妙的變化平衡中前進。畢竟,對於能量這個概念來說,沒有好壞,達到平衡相生相剋或許才是一個相對完美的境界。

不管是人還是能量,都別迷失了……否則,就是毀滅……

當然,裡面的一個有點讓我莫名的女子,除了記住很好的身材以及最後的幾個槍聲外,唯一讓我留意的就是,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外面等待,不會隨意跟人進入,而且更不會借給對方電話,不過,我一般帶兩個手機,嘿嘿……

影評四

It"s not a game.

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場遊戲。人們抱著刺激、經歷新生活的心情走近科學大樓地下室的模擬監獄,說笑、對著監視器做鬼臉、唱歌、講黃段子。人群中,只有上校知道,這根本不是一場遊戲。

讓一個人放棄遊戲人生的態度認真起來,很簡單。實驗中,只用4000馬克。所有人都想安安心心完成實驗,拿錢走人。所以獄警開始履行職責,而囚犯,就可以光著身子讓人拿水管沖自己,穿著白色長裙蜷縮在高低床上,聽到「做俯卧撐」的指令就立刻趴下,平時乖乖蹲在監獄裡。

It"s not game. 對獄卒來說,權力是真實存在的。而暴力之外,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千變萬化的。伯瑞斯的爆發恐怕是這種權力給他提供了一個發泄的通道,不難想像,這個人在現實生活中必定是極為失敗的。Criminal Minds的分析,就是他多半是個性無能,沒有妻子,或者妻子很早就離開了他。沒有孩子,卻要聲稱自己是個好父親。他的掩飾,卻改變不了自己失敗的處境,渾身發臭,生活也一團污糟。是的,實驗是假的,但生活的傷痕卻是真是存在的。他也許沒有在尋找報復的機會,但卻到了一次報復的能力。

領頭羊

或者「人之初,性本惡」的表達並不能真實概括這個實驗所暴露的人性。事實是,人之初,都是脆弱懦弱的。我們都像行進於草原上的羊,會默默的跟著走在前面的那隻。獄卒並不都是邪惡的,但他們會看著暴力發生,唯一的思索,是怎樣讓自己開始習慣所面臨的現實。

所以,其實這是個權力與服從的故事,是在無組織情況下,領導者怎樣產生、權威怎樣建立的故事。而關於服從,米爾格拉姆實驗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了我們,一個簡單的呵斥,就可以讓60%人的良心退縮。

其實如果77號一直循規蹈矩,後面的一切還會不會發生?實驗者瑞恩教授知道不能缺少77號和瑞恩斯這兩個角色,只有他們不停製造衝突,故事才有發生蛻變的可能性。而導演似乎想通過69號的事例說明,無論是否有人挑釁,在這種絕對控制的環境下,控制者都會不自覺的開始變異,從而為77號辯護。可惜69號那段演的太突兀了。我自始至終沒搞明白起因。

但無論怎樣,大部分獄警一開始,所謀求的也就是一點尊重而已。首先處於地位劣勢的囚犯對自己尷尬的模樣是報以極其蔑視的態度。他們試圖通過不斷開玩笑來緩解自己囚犯的狀態。權威開始於一杯牛奶。規則是,必須要吃完飯。而偏偏82號不能喝牛奶。規則如果這麼輕易被改變,獄警就會顏面無存。而事實上,後面77號所做的兩次行為也的確讓預警們極為難堪。

這時,就發生了詞條介紹里所提及的:獄警在平息了一次囚犯的反叛之後,所有人開始真正進入角色。

而實際上,這個角色,不僅僅是,囚犯與獄警兩種角色。還包括:伯瑞斯逐漸成為獄警的領導者,77號是絕對的反叛者。領導起源於應對危機的表現。而伯瑞斯想到了滅火器。

Sinner

伯瑞斯最後猙獰的對77號說:是你先挑起的。他臉上充滿痛苦和些許悔恨,彷彿他一直都不想這樣。他和女醫生之間的一次對話表現了他某種矛盾的心態。當時事態正準備一發不可收拾,女醫生說要結束實驗,這意味著要結束他人生中最爽的一段歲月。他說,不,我只聽瑞恩教授的指示。他不斷給自己強調自己的反常是在完成瑞恩教授的實驗,給自己的罪惡賦予合法性。

這使我們不得不跟著譴責實驗者,如果伯瑞斯是殺人犯,那麼瑞恩不僅給了他子彈和槍,還不住地看著他點頭微笑。這或許就是實驗的罪惡之處,人不能期待扮演上帝的角色,只有上帝才有創造生活情景的權力。

影評五

不知是不是因為曾經有過一段慘痛的傷人害己的納粹史的緣故,德國電影不時來些人性極端性表現的電影,有時候還經常從國外的實例中去拿來。在2008年,一部《浪潮》以一起發生在美國的教師實驗為素材,告訴我們,我們離納粹復辟,癲狂重生不過幾天時間。而在更早的2001年,已有一部《死亡實驗》,同樣以美國的事兒為由頭,告訴我們,人一旦被設定角色,將充滿了多麼向惡的「潛力」。     影片故事其實很簡單,一個「科學實驗」徵集參加者,包括意在進入獲得有噱頭新聞線索的前記者莫瑞茨在內的20人參與其中,他們被編為兩組,十二人扮演囚犯,八人扮演獄警,他們要模擬監獄中的秩序,同時獄警被要求不許使用暴力。接下來的故事充滿了衝擊力,實驗第二天形勢就開始失控,到了最後釀成了兩人慘死,多人受傷的慘劇。看罷本片,難免讓很多人生出一生感嘆,「人性本惡啊!」,但是,從我的角度看,本片跟人性本善還是本惡無關,相反,它倒是表現出人性本身的無傾向性,而正是因為本身處於中立狀態,所以一些外力的作用,才可能讓它偏離向一方,比如,角色和角色背後認知引起的價值觀塑造。     從實驗一開始,負責人就很多時候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的暗示性的向參與人表達了他們的角色意義。首先,他們的數量不對等,獄警八人、囚犯十二人,這也符合現實,而獄警卻獲得了天然的權威和統治權,一如社會金字塔結構,決定力量的不是單純的人數,那是最原始的社會,一個建立了等級秩序的社會,你所處的等級才是關鍵,而其中八人便被置於這也的優勢地位中。其次,負責人一再向獄警強調他們的權威,就如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或者各類媒介的影響,警察該幹什麼,律師該做什麼,官員該搞什麼,囚犯該犯什麼,等等,社會各個角色都有長期以來形成的行為設定,我們每個人腦中都有本「角色屬性表」,類似電子遊戲,你選擇了或者被選擇了這個角色,就必須與這套守則匹配。第三,秩序需要維持,就如一個剛成為經理的年輕人,你與這個角色的匹配度是起初不穩定的,你可能受到比你職級低的老資格員工的質疑,所以你需要利用你被賦以的職權,來強化你與你的角色的匹配度。片中,起初,大家都把它當遊戲,儘管被分成兩組,大家相互開始還打鬧玩樂,但是角色的暗示已經形成,加上外力的強化,他們漸漸開始產生分界線,就如做遊戲一樣,既然分成了兩邊,你就總想「贏」下對方,於是,獄警一方開始了自身角色的強化,起初採用變相的暴力侮辱囚犯,他們愈加強勢,而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另一方的囚犯扮演者也開始「入戲」,逐漸認同自身的囚犯地位,開始變得弱勢,一場遊戲般的實驗短短的幾天就真實的形成了這樣的分野。     最後,還是要說說暴力的不可控性,實驗負責人最初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暴力,以為他們的規則和獎金的束縛可以控制暴力,但是同時又將如警棍等真實的暴力工具分發給獄警。這其實產生了矛盾,作為存在階差的角色,本來就存在一種權力向下的釋放衝動,很多時候,它表現的平和,如職級間的獎懲權,師生間的學業准入(准出)權等,而在片中,則是更極端的狀況,生活中某種程度的「軟暴力」在這裡變成了實打實的暴力權,在對角色的認知中,獄警實際上認為自己應該有這樣的權力,而實驗負責人則要求他們自製,這無疑是一種矛盾,也註定了實驗在暴力下走向失控的命運,獄警一方面要釋放這樣的權力,另一方面,人數的劣勢讓優勢階層常常更容易產生「受害妄想症」,傾向於過度的回應被壓制團體的行為。本片將原始素材進一步放大,到了最後,雙方水火不容,暴力的失控範圍甚至擴大到獄警們將實驗人員劫持,最終,暴力升級成一場內鬥,一場小型的「戰爭」,獄警們以維持秩序為名行使暴力,卻最終導致了秩序的失衡,這也是對人類社會現實的一個諷刺。     在現實社會中,我們總能看到這樣的角色權力落差形成的秩序,它在穩定的表象中蘊含著太多不穩定的因素,以或者激烈的方式形成秩序再造,或者漸進的方式形成改革。在片中,莫瑞茨作為囚犯一方,是一個刺頭兒式的攪局者角色,他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也開始了最激烈的反抗,他顯得更加清醒,也顯得更加迷茫。實際上,每個團體中都很可能有這樣的刺頭兒,他們最先被權力壓制,也同時促使人反思。同時,在本片渲染的氛圍中,我又很難對莫瑞茨產生美國大片孤膽英雄般的敬意,因為,如果他被編入獄警組,他恐怕將變成如片中獄警組那個暴虐的頭目一般的角色。     最近看到一則新聞,記者採訪一個6歲小學生,「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孩子答,「想做官。」,記者問,「做什麼樣的官呢?」,孩子答,「做……貪官,因為貪官有很多東西。」。如《死亡實驗》中的角色設置引發的極端情況畢竟是個案,而如這則新聞中表現的角色認知才更值得深思,不只是這個小學生,民間中,對於官員的認知恐怕都已經有了類似的狀況,於是,一方面,我們痛斥貪官污吏;另一方面,帶著對這個角色的認知,一旦在其位,行為很可能就遵從這套認識守則。類似的角色守則的實際認知異化才是最令人擔憂的,它可能腐蝕更大程度的社會秩序和穩定,讓無數個體的「人性」匯總的社會性導向我們不願看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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