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追逐愛情,讓愛情在文字中永恆

女人的優雅

是生活方式,更是生命態度

〖 生活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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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歲那年,她遇到了生命中最後一個男人,比她小了整整三十九歲。這個男人陪著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後十六年。在她誕辰一百年後三個月,這個男人突然走了,走得有些離奇。他被合葬於她的墓穴里,從此,相依相偎再也不分開。

1996年3月3日,她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說的:「我愛您。再見。」在她死後三年,那個男人為她出版了一本書,紀念他和她一起的歲月,他在書中寫道:你總是說,說愛我吧,你愛我嗎?請你原諒我,我愛你至死不渝。

他是她的忠誠粉絲,五年的時間,一直給她寫信,討論他對她作品的看法,而她只是覺得他的文筆很優美,雖然慢慢產生了一種期待的情緒,但是從來都不回復,就像她對其他讀者來信一樣,只是小心翼翼地保存,也時常拿出來看一看,但不回信。

偶然一個機會,他們見面了,他來到了她身邊,自我介紹:「是我。」然後開始談起她書中的人物,最後,分開告別時,告訴她:「小心開車。」他一直看著她在夜色中消失。

當時的她,正處於各種絕望中,對政治的絕望、對感情的絕望、對健康的絕望。她的生活完全失去規律,沒有任何的時空限制,酗酒、迷茫。

他讀過她幾乎所有的作品,當然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他也知道他得到了她的愛,他來到她身邊,心甘情願地照顧她、陪伴她。

她高興極了。在外人眼裡,他們成了一對傳奇情侶,不顧世俗的年齡差距,也不顧身份地位的懸殊,愛得無所顧忌。他們每天都是膩在一起,聊天或者寫作。

期間,她根據自己親身經歷寫了一部小說《阿加莎》,並親自拍成電影,他扮演了其中的哥哥角色,她自己為劇中的妹妹配音。

可就在這時候,他消失了,決絕地走了。或許他實在受不了她的武斷和過分自信,因為她總想讓他完全聽她的;也或許他受不了她的神經質性格,因為她隨時都有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大喊大叫。

儘管她知道他是一個同性戀,不喜歡她的身體,對她也沒有慾望。但是,她離不開他了,她身邊不能沒有他。

她絕望、傷心,卻依然固執地等著他。在無盡的等待中,她唯一的衝動就是將他倆的故事寫下來,讓他們的愛情至少在文字中成為永恆。

她身體越來越差,但她不管這些,依然以自殺的方式瘋狂飲酒、瘋狂寫作。

朋友們以為要失去她了,她也以為屬於她的日子不多了。她不見任何人,依然堅持寫作,彷彿只有通過文字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他終於回到她身邊,眼前的她讓他差點沒有認出來。她很固執,拒絕去醫院救治。他為她請來最好的朋友和醫生,開導她、救治她。

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離開過她,一直陪在她身邊。他說:「我無法再離開她。這就像一種毒品。我是她的主要目標,她所關心的唯一目標。誰也沒有像她這樣愛過我。她沒有殺死我,因為她靠著這股熱情寫作。」

她更加肯定他不會離開她,所以,她像一個被溺愛的小女孩,任性地「欺負著」他。

有了他的陪伴,她變得非常開心,身體上的病痛,奇蹟般好轉了、健康了。她又開始了新的寫作計劃。

這個計劃源於兒子的建議,兒子讓她做一本家庭影集,再配上對照片的文字說明。她很開心,翻箱倒櫃地尋找照片,她成功地找到少女時代幾張照片,還有一本她以為永遠丟失的手稿。

記憶被帶回到五十年前的異國他鄉,一個處於熱帶的地方。

她的創作衝動再一次被激發出來,她不顧一切地想要把這些故事寫下來,讓自己淹沒其中。她清楚地知道,這些故事是屬於她的:「它在我之前就已經存在,在一切之前,它一直留在現在,我是在後來才明白是另一回事,明白它是屬於我的,它為我而存在。」

依然是她口述,他負責打字。僅僅用了三個月時間,就完成了作品。他打完後對她說:這更像一部小說。而她知道這是在寫她自己,也是在清算過去的愛情。

作品順利出版,名字叫《情人》。

《情人》給她帶來巨大的成功,因此,獲得法國久負盛名的文學大獎----龔古爾獎,她也成了法國出版史上的一道奇蹟,國內銷量連創新高,國外情況也是如此,世界各地都在爭奪這本書的翻譯版權。

大家記住了《情人》中的經典語句:「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的你比年輕時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但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想必大家應該知道今天故事的主人公是誰了吧。

她就是王小波要感謝的瑪格麗特·杜拉斯。

王小波寫到:「我沒有讀過大學的中文系,所以孤陋寡聞,但我以為,人活在世上,不必什麼都知道,只知道最好的就夠了。為了我知道的這些,我要感謝杜拉斯,感謝王道乾和穆旦——他們是我真正敬愛的人。」

瑪格麗特·杜拉斯(1914.4.4——1996.3.3),法國著名作家、劇作家、電影編導。她的成名作是1950年發表的自傳體小說《抵擋太平洋的堤壩》。代表作有《廣島之戀》《情人》等。她一生創作了七十多部作品,毫無疑問,她絕對稱得上是一位高產而優質的文學巨匠。

他就是揚·安德烈(1952-2014),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最後一個情人。他的出現不但給她帶來了愛情,也帶來了創作的靈感,沒有他,我們或許不一定能讀到《情人》這部作品,還有後期很多其他作品。

我們依然在讀瑪格麗特·杜拉斯,但在某種意義上,我們無法全面了解瑪格麗特·杜拉斯。瑪格麗特·杜拉斯始終以來也一直是一個被誤讀、被標籤化和片面化的名字。

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用生命在寫作的人,對寫作有著一種「永不褪色」的激情,就像她說的:「活著而不寫東西,這怎麼可能呢?」

同樣,她用一生在追逐愛情,很多時候表現得近乎瘋狂、不合倫理道德,可她樂此不疲,對愛情永遠充滿激情。「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她就是這樣一個讓世人談論了近一個世紀的女人!好像她從來就沒有死。

正如她說的:「當一個作家死了的時候,只是肉體去了,因為她已在她的每本書里。」

安息吧!瑪格麗特·杜拉斯!安息吧!揚·安德烈!

願你成為自己喜歡的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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