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訪古信征錄2016.04.07
標籤:蕭統、王念孫、徐鼒、太平門龍膊子、杜濬、陳作霖、朱希祖、朱偰、戴笠、葉恭綽、方苞、王引之、鄧廷楨、魏源、袁枚、中大通二年、二徐、黃侃、蕭景、蕭恢、蕭憺、陸遊、鄭孝胥、吳敬梓、甘熙、繆荃孫、夏仁虎、三山街、胡小石、傅抱石、唐圭璋、程千帆、葉楚傖
●2016.04.07下午,尋梁昭明太子蕭統墓,寶山在獅子沖永安陵園油菜花後。進入油菜花後發現幾個私人墳墩後即止,因著裝不適合穿梭灌木叢,竢後再訪。無保護,無更正、樹立標牌。石刻在永安墓園前,可繞到公墓前進入觀看。墓周圍有農家居住。永寧石刻,公麒麟天祿各一,舊以為陳文帝或宋文帝神道石刻,1988設國保,13-15年考古認定屬梁昭明太子蕭統墓,邊上有其生母墓,未見。同游者,高淳童君、江陰吳君。
道光《上元縣誌》卷十四:「梁昭明太子安寧陵,舊志載城東北四十五里賈山前,即夾山與齊惠太子同處。」後認為因為杜崱發陵焚之而斷以「則昭明之墓久無矣,傳者皆妄耳。」
《郘亭日記》未記此處。
朱偰《建康蘭陵六朝陵墓圖考》(中華書局版)P24、101,101頁文也收錄在《南京考古資料彙編3》P1550。
考辨資料可參:
2006年4期王志高《東南文化·梁昭明太子陵墓考》,並認為當作「安陵」,安寧陵當是來自昭明之母寧陵。
2013年2期楊曉春《南方文物·略論南京上坊鎮石馬沖、棲霞山獅子沖兩處南朝陵墓石獸遺存的墓主考訂問題》。
2015年4期南京市考古研究所《東南文化·南京棲霞獅子沖南朝大墓發掘簡報》。
2015年4期許志強、張學鋒《東南文化·南京獅子沖南朝大墓墓主身份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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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08中午抵達南京市六合區冶山街道六合區東王社區,午後訪得道光西匯橋、清王念孫先生墓。自4月7日始知,令我念念不忘了半年。先生墓考,程遠先生在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3fe8ebaa0102vqeh.html)中考述已該,此不贅述,我只是在考文上錦上添花,補充細節與地名標註。
或詢之集鎮北一家飯店,問是否有王姓大墓,言大墓已遷至敬老院邊,知為三烈士墓,非石臞墓。
原本預計將會困難重重,誰知竟意外的順利,與我預估範圍相合,村人也十分熱情,讓我既「失落」又高興。也多虧程遠先生的開荒實地考、東王社區群眾勤道、友緣居房介的地名提供,核查91《六合縣誌》政區圖、83《江蘇省六合縣地名錄》才能統一確定,如此順利。同游者,泰興常君、高淳童君。等重修後再訪。
阮元《揅經室續集.卷二下.王石臞先生墓志銘》(續修四庫P471、同文又見《碑傳集補》卷卅九,中華本阮集未整理收入):「引之、敬之以道光十三年十二月庚子日(1834.1.13)奉公柩葬於六合縣東北鄉東原王廟鎮之南原,癸山丁向。」據程遠先生對比出土墓志銘作「東王廟」,無「原」字。
劉盼遂《高郵王氏父子年譜》:「道光十二年譜:明年十二月(王念孫)葬於六合縣北郊東嶽廟鎮南。」又「道光十三年譜:(王引之)葬觀察公於江蘇六合縣之北郊,遵遺命也。」
王章濤《王念孫·王引之年譜》(廣陵書社)引《伯申府君行狀》:「府君奉先大父柩歸里,遂卜葬於江蘇六合縣之北郊。」
又引王引之《高郵湖西王氏先塋記》:「考石臞公墳在六合東北,鄉東嶽廟鎮癸山丁向;妣吳夫人墳在天長汴子橋東南彭家庵西乾山巽向。」由此知先生為獨葬一處。
後P340又引《子蘭府君行狀》述引之為先生卜地之情。
閔爾昌《王石臞先生年譜》:「葬於六合縣東北鄉東嶽廟南癸山丁向(此依子引之撰高郵湖西王氏先塋記墓誌作東原王廟鎮,蓋字之誤),阮元撰先生墓志銘、徐士芬撰事略狀。」
其餘舊志失載。
程遠先生於2015.5.2下午尋訪,先找到老街(東王村之北,又名長壽街,與安徽省天長市相鄰)。然後看到街東北端的西匯橋,推測是與王墓由北京歸藏於此有關。橋道光十二年五月造,王卒於道光十二年正月,因自北向南必經老街而修。從先生之說,姑且附麗於此。先生去時正是豐水期,所以沒能見得石刻全面。
西匯橋
老街上只有一塊長壽街的長壽簡介上有石臞之名,其他無提及,如先生所言,側重在紅色革命。
先生找到了墓誌說的「東王廟」,並考文獻沿革(《江蘇省六合縣地名錄》《南京地名大全》),始建於明正德,又稱東嶽廟、東廟、大廟。我並未去找,只是略了解了一下位置,原址在今蘇果超市往北約150m玻璃燈泡廠(不在老街)。見先生中稱將重建,得知眾籌重建地址為蘇果西邊,可惜卡在最後一步,地批不下來,便不了了之了。與墓誌所載位置相合,在墓之北。阮元文集記為「東原王廟」,疑即「東嶽王廟」之訛音。
因先生推測在「東王社區史庄村鳳凰塘」,才有我繼續下一步的考索標註地名在地圖。鳳凰塘,只是一個小村莊。
先生文中又說年過90的馬福堯老人知道王墓所在,指在某戶人家的院落中,先生在外窺內,見有封土堆,疑是。疑先生所見或為建築土堆、其餘墓葬。
先生記錄傳聞墓在「集鎮上的長江酒店後」,幸虧有此風聞,而得確址。今長江酒店已閉門撤下牌子,15年年末拆去,不見於百度地圖,惟谷歌地圖存地名。酒店對面即舊鄉政府,今賣老鵝攤。
原長江酒店
下壩雖不存於地圖中,但仍在當地有標牌,王墓朝向方即是,實為一方水池,鄉人都不能說出此池何時開闢,僉雲此地名與水池先世已有。
諸條帖子中說的【東王公社史庄大隊、史庄大隊下轄建新隊、原長江酒店、原鄉政府大門、朱橋大隊下轄下壩(自然河流)、史庄大隊下轄河南(小河溝之南,鳳凰塘在內)】,在標註前就已經發現多種描述都是指向一地。
16年3月王氏安徽後人來訪後,老街八九十歲的馬大姐花錢100多僱人清理雜草。坐向與阮元墓誌載癸山丁向相符,後有三層土圈羅城。文革平掉,「後又長了出來」。水泥加封已有二十多年。
墓右為看墳人余姓墓,就是此老保存了石臞先生墓志銘三方,其孫在村中做官。
墓周圍除了余姓墓外,皆為節省土地,所以都葬到了一起。
另有楊姓一家看墳人。別有他人說「說當地人講,王念孫當年還從外地化錢買來兩戶人家為其身後看墳,一戶姓汪,另一戶姓余,現在仍在堅守著。」
石臞墓志銘在六合文化宮,余姓看墳老人買下的,墓在建新,墳對面即下壩。
91《六合縣誌》P594:「碑碣 清工部尚書王念孫墓志銘,1982年於東王鄉發現。碑文撰寫者系清代著名學者、文學家阮元,字跡清晰可辨,今存縣文教局。」
關於出土墓誌與傳世文獻之別,程先生文中皆有考證,此略。
走訪數位雖然並未能確定是否有石人石馬,有人說當年有石人石馬(程先生認為無石像),但都說王墓規制頗大。上半年又找到了石臞夫人的幾塊碑,存在了村政府中。
王墓即將重建墓道、修復墓地,以廉官形象開放。
先生墓右側即余老人墓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2《天長縣誌》有記王安國、王念孫、王引之墓事迹,但苦於此書藏於南圖典藏室,網上有沒關於文物一節,使用萬方資料庫新方誌總是無法下載那一節,只能作罷。
【附錄】
①《葬在南京六合長壽之鄉東旺廟的高郵名人王念孫「王氏父子」家族的變遷和繁衍》:http://www.xici.net/d223344214.htm
②友緣居房介《2016年5月14日下午,王念孫後人到東王長壽街拜詣王念孫墓(圖)》:http://www.xici.net/d23011586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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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09晴轉多雲,上午抵達六合區程橋薛樓,中午訪得清徐鼒墓。池邊徐墓,文保碑坐西南朝東北,至今未用水泥封護,冢上宿草已豐。我因有其《讀書雜釋》而謁。或因中午得見,過徐崗、薛樓時都不見年長者,而其他村人除了知道立文保碑外,不知其他事,想證一些舊事不得,遂歸。先生墓考,南京文化遺產、西祠衚衕所載已備,此不贅述。
http://www.xici.net/d19992685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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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0.16下午,與常君散步玄武湖,訪太平門缺口碑,至王家灣訪杜茶村墓、陳作霖墓。僅見一處東界碑,西界與修復碑、曾公銘文皆未見,待重訪。杜、陳二墓因不熟道路交通,走錯路線,導致兩次相距200m而不得見,待重訪。
《南京考古資料彙編》4/P2424收錄劉義茂《曾國藩<攻克金陵碑記>芻議》一文可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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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7午後,與同級諸生自索道口登鐘山山頂公園。於是順道重找曾國藩湘軍破太平門龍膊子缺口的西界碑與補修碑,果然在「東界」往西約50m內,重修牆面光潔如新,見光緒十二年修復碑、西界。
修復碑:「光緒十二年歲次丙辰孟夏月奉/憲委修太平門東首城牆一段計長十五丈/善後工程局委員運司銜江蘇江浦知縣長沙黃國忠監修/匠頭孫克明王永發耿有福」,因為雪融後潮暗、正值周日車流不斷,沒能照到清晰照。
三月讀《莫友芝日記》見郘亭記:「與勉林、蒓齋走太平門而東,看龍膊子缺口。缺口者,去年六月十六曾沅帥以地道克城轟塌處也,已補完,正值明故宮之北。滌生相公銘之曰:『窮天下力,復此金湯,若哉將士,來者勿忘。』自書刊石,嵌所補垣間。」
想起學校離此地頗近,想一觀實物,問金陵友人可有見到,都稱未見。後查得資料,才知曾公所書缺口碑在牆南側,而修復碑在牆北側,南側為軍事管理區,不能看到全貌殊為遺憾。因不可見缺口碑實際位置,也不能判斷曾國荃題識「表忠碑」的「二十丈」與修復碑的「十五丈」的位置關係。
偶遇山友前輩二:往索道口的木棧道見到南京「春天的記憶」,在山頂石階又遇南京「南京牛」,得數語敘舊。
09《鐘山志》P252「太平門缺口碑」條載缺口碑與修復碑。
修復碑見《南京考古資料彙編》4/P2471收錄的施善萍《太平門外城牆修復碑發現進過》。
表忠碑見《南京考古資料彙編》4/P2474收錄的韓品崢《釋新發現的表忠之碑》。
黃國忠,挹江門外南側一段「捌丈貳尺」(實測約27.5m)修復城牆碑也有其名。
十五丈修復碑
東界
西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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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8下午,去楊公井南京古籍書店(中華書局南京舊址),過常府街李鴻章祠,正整修。
重修中的李公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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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30下午,約童君於雨花功德園公墓訪得朱希祖、朱偰父子墓,傅抱石墓。網傳汪國垣舊葬於望江坡公墓,望江坡與今功德園毗鄰,約99年建起功德園公墓,望江坡公墓拆遷後,並未悉數盡入功德園中,或名冊著錄不全、毀於文革而未重建,總之辟疆先生似乎並不在此園中。
進入墓園後,發現佔地並不大,來回掃視一圈後並未發現朱氏父子,最後發現就在入口前排,浪費了不少時間。
員工阿姨告訴我們,朱墓一年至少會有兩次掃祭,甚至也有高齡老婦來,如今負責聯繫的是朱元□(忘了名),聯想到《朱希祖文集》前言有署名元曙,很容易就想到是同字輩的。
朱偰先生是六月時拜讀其金陵考古三書而識得的,看到序言是朱希祖所撰,不由得想到是章門弟子。本在《名人舊居》見朱偰葬在花神廟一帶,後見網友有稱已遷入功德園,便收入了待訪目錄中。不談其他,朱氏父子起碼在於古徵信六朝古墓、保護史跡上,就是前輩,更沒有不去的理由了,可惜兩位並未入墓園的名人墓區,殊為可惜。《朱希祖日記》待讀。朱偰之妻墓在柏林。
功德園看到有黃裳墓,差點以為來燕歸棲於此。
《南京考古資料彙編1·南京市及其附近的古迹調查報告》:「關於六朝陵墓的調查,遠在一九三四至一九三五年,已經由朱希祖、朱偰父子,開始搜尋訪問。曾印有《六朝陵墓調查報告》問世(1935),朱偰先生還著有《建康蘭陵六朝陵墓圖考》(1935)、《金陵古迹圖考》(1936)和《金陵古迹名勝影集》(1936)三書,是我們調查時最好的參考資料。」
朱希祖入《續藏書紀事詩》卷十。
《南京名人舊居》P475:(朱偰)葬於城南花神廟一帶。
雨花功德園,朱希祖墓,鍾B區13-15,並朱偰墓。
朱希祖.朱偰墓
傅抱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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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1下午,板倉街上紫金山,過天文台、萬福寺遺址、永慕廬、譚延闓墓、靈谷寺、無梁殿、戴笠墓,訪得葉恭綽墓。因山東半側來的次數不多,也不敢隨意切路,只能老實的沿著環陵路迂迴走。
走上重修的戴墓台階,本想尋找被植物掩蓋的「戴雨農將軍之墓」碑,沒想到意料之外見到了重新回填隆起的兩塊埋地,土色新又黏軟,著實給了我一個「小驚喜」,一前一後,前低後高,均用方石塊蓋在北首,一打聽在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第三公墓掃落葉的兩位師傅,他們說在洪秀柱祭拜中山陵後來看過,最近才新埋的屍骨,問何故有兩處墳起,只說不知。我因為從宿舍出來的時間已經很晚,來到戴墓時已近落日,暮光透過樹蔭照下的光線不多,又只有我一人,也沒時間多尋找墓碑,只見到兩塊石構建,問了師傅只說是深埋了,不過未能親見,終究需疑。
關於戴墓考述,程遠先生在博文中已該(http://blog.sina.com.cn/s/blog_3fe8ebaa0102v8c6.html),此不贅述掠美。惟另一說戴墓「在中山陵之右」,或是以地圖之說吧?查看地圖便可見左西右東,在中山陵東偏南。據說棺木被拋棄在戴墓前的方池,大概這是會令其他來訪者感到陰冷的原因吧?
走出戴墓時,正巧遇到三人停車在第三公墓前,與我照面走去戴墓,只聽到說「中山陵要裝文物探頭,開這個叼會費時間」云云。看著戴墓周圍圍著柵欄,只能加快腳步繞著外線公路到葉恭綽墓。
葉恭綽的名字多見於雜文稱玉虎、玉甫,真的認識還是收到《清代學者象傳》後。雖然目前交集並不算大,但因文獻家而收錄訪古計劃中。葉墓甚簡,文革遭毀,後葉家後人修復,在仰止亭西側邊,09《鐘山志》P166「仰止亭」條有錄。
誠如程遠先生所言(http://www.xici.net/d156127178.htm),如不翻志書,何曾想到有名流不聲不響的葬於此?
獨行戶外、訪古,只要懷著平常心、保持冷靜,哪會自己嚇自己腦補附會什麼奇異?連念頭想都不要讓自己想,哪怕只是開玩笑、渲染氣氛。
戴墓道
重下葬回填
仰止亭與葉恭綽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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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04午後,攜高淳童君於南京江寧區谷里鄉訪得清方苞墓址。方望溪先生與其兄百川、弟椒塗合葬一室,1937.3.14金毓黻於《靜晤室日記》(遼瀋書社版)第五冊卷九十三P3990-3994記其訪方苞墓,並附墓碑文字、草繪路線與墓地規制,考證詳細。
後今人南京張智峰先生(九鄉河水)撰《<訪方望溪先生墓記>考略》(見合集2012《跌倒的記憶》),只是就金靜庵文本繼續考證,並未實地探訪。
14、15年南京程遠先生有兩訪,有過相關考證,只是沒放出方墓實地照片,或是沒有一探究竟,或是看到了選擇了保護不公布。
我與童君的路線與金先生的正好相反,直接找到了沙場村——也幸好丹東刀哥及時提供了日記電子檔看到了金先生的調查記錄。百度地圖上是沙垟,我猜測便是沙場,而先生記錄土人呼之沙牆,實地地名也是沙牆。
方墓於70年代已有挖掘,但並非破棺毀屍,只是「挖去了南側的框,和墳整在一起」。今仍可在地表見到當時規模。
此墓毀於5、6年前,凌晨天剛亮被盜挖(實地看了後強烈的想起了馮桂芬墓),被早起的村民看到後,大喊趕走,隨後鄉人報警,挖開清理一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棺,棺上下有碗,碗里有石灰,吸潮用,有鄉人拾起使用。此外什麼都沒有,似乎連屍骨都沒有。墓碑已被公家帶走。墓碑很大,鄉人少時見過,記得上面姓方。
雖然也實地看過了方位、問了上歲數的老人,確實與《年譜》、日記相符,姓方,背東南朝西北,與往上的本地地主大墓毫無聯屬。
方墓西側稍上,當地地主家族墓遺迹,坐南朝北、約子午向,後人遷走。原以為是方望溪獨一墓,一兄一弟因早逝,遷葬後合葬一地。實測方墓與巽山乾向相合,後測地主墓山向與之相悖,與得老鄉證實非我所想。
又說早已成荒冢,就其記憶,完全沒子孫來過,與金先生所述相同。
墳從朝向掘土,周圍散布過去盛著石灰粉的碗碎片,棺蓋斜插地表。據多向證據認為是方望溪先生墓,而惟一的疑點在於兄弟三人的合葬地,只有一口棺材,遺迹也不像三人墓。坑中的棺也不知是哪位。74歲的老人表示可能還埋葬在其他地,只是現在的發掘度還未及之。
金先生錄方墓碑文,知是兄弟合葬,所繢方墓規模,墓丘似為三人合葬之形,但觀其實地,知非,坑中棺形為東西向,當僅可容一棺。兄、弟墓別無他載。
竢後當詳考《方苞集》(卷十七家門志銘)、年譜等。
查《黃侃日記》,見周蔭棠僅七條,均未談及方墓。不知曾期待訪之而未能行便去世的黃侃先生會怎麼想。
上古《方苞集.附錄年譜》P888:乾隆十四年己巳,先生年八十二,八月十八日甲午,先生卒於上元里第。
P888:與兄百川、弟椒塗相友愛,不忍違離;百川約曰:「吾兄弟三人,異日當共葬一,不得與妻祔。」其後葬先生於江寧縣建業三圖沙場村龍塘辰戌兼巽乾向,與兄百川弟椒塗同丘。
據金毓黻先生考得「龍塘」為梁塘,是。
方氏墓,站在坐方拍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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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5上午出發,下午訪得安徽省天長市清王永吉、清王引之墓神道碑。(未擬安徽訪古表,暫附麗於金陵篇)
據鄉人告知伯申墓丘原位後,站在神道位置上,指著神道碑(御賜碑、諭祭碑)仆倒地的位置告訴我當時規模,墓朝南約170°左右,大概壬山丙向有兼子午。從神道碑仆倒地至墓丘,約57m。
得當初掘伯申墓四人之一與四人之一的後代交談,得一些伯申墓舊事。
其中一位採訪的當事人當年22歲,至今已71歲,記得非常清楚,在正月十六,墓道有石像。過去曾堆放兩尊王引之墓道石像在稻田前的水溝內,今無。
王引之墓挖開後有一大一小兩口棺,與文獻相符。後將屍體挑回墓穴填埋。可知屍骨仍在原埋骨處,只能感慨萬幸二王屍骨尚存,而老人卻說什麼都沒了,許是擔心會佔田恢復成不實用的景點。我也只能笑著,沒說骨頭不可能五十年就分解。某種意義上,掘墓人成了看墳人。以後也得再打聽問問破墓後屍骨的處理。
猜王永吉或是二王遠房,老人說王永吉與王引之無關,是否待考。據老人說王引之墓比王永吉墓豪華。墓因66年建諭興水庫毀,其神道碑與被埋的贔屓皆存,碑文清晰,與伯申神道碑直線相距約240m。而傳其石像有在水庫之北,只問到說有一尊,而其他人皆指說是清楊捷墓之石像,非。老人說王永吉墓有兩根旗柱已用作搭橋,或即此?
王引之墓,程遠先生考述較詳,今歲儀征巫晨亦有述,可參;閎約先生(即程遠)有撰王永吉墓事,亦頗詳細。
老人又提到王引之有第七代孫在南京文化宮當負責人,約五六十歲來過,也是很多年前(10-30年前)的事。聽到我提及二王先祖是蘇州,而我也姓王時,掘墓老者說來著問的,都自稱王,他們也無法分辨,我笑著說正巴不得能扯上關係呢。
9.10-11.21信了百度地圖的邪,坐車到冶山鎮,本想徒步,估摸約19km,往返便需翻倍,且不能保持速度,還得觀察方向與下腳處,鐵絲欄田埂穿走殊為不便,整百沒零錢沒身份證南京公交卡又沒錢,感慨一句最窘迫的一天。
只能輾轉問信,徒步到長興印刷廠站,乘冶山至長興的班車,3元,到長興「關塘車站」站再轉諭興專門班車,不用身份證,隨手招停,到蜘蛛山6元,到諭興周家莊5元。諭興班車返長興末班車為下午5點。
以後就知道再去應該乘S8到末站金牛湖再轉天長-金牛湖班車到關塘車站,坐諭興班車直接到街東隊周家莊下。
高郵二王父子墓既得,待訪吳門二惠父子翰林墓。
《續碑傳集》卷十湯金釗撰:「壽昌等奉靈櫬反,葬於安徽天長縣諭興集之東原,將以十二月初七日堋。」「元配沈夫人...歿葬於天長縣石樑鎮祖塋側;繼室范夫人...先公八年卒,葬於天長縣諭興集之東原。公子遵公命合葬焉。」
《續碑傳集》卷十、《廣清碑傳集》P671,龔自珍撰:「卒道光十四年,明年冬十有二月七日葬於州治之賜塋。」
王引之墓兩塊神道碑現狀(2016.12.15下午)·冬季仆倒限定版
工部尚書王引之
王引之墓兩塊神道碑現狀(2016.12.15下午)·冬季仆倒限定版
伯申當年埋骨處,隱去掘墓人
王永吉神道碑.王永吉
碑背後
王永吉神道碑下被埋的贔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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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6下午,於鐘山北、伊劉村傍山之南再訪,終得清杜濬茶村墓、山北陳作霖墓。
杜茶村墓本是《黃侃日記》中季剛先生散步地之一,蓋因湖北黃岡同鄉。翻閱時頗有留心先生記錄地名「梅花村、劉家井」,本以為已無,後查閱資料見程遠先生13年曾有撰文,12年3月查訪圖文俱在,便添入待訪表中。或是冥中暗合,初訪不見,後先謁方苞墓,再得茶村墓(見滬古望溪文集P400《杜茶村先生墓碣》)。不過因看到苗圃大門「緊鎖」,又有「閑人免進」的告示,差點以為白跑了一趟。
見程先生文中茶村墓似乎本不出名,後承園中師傅告知,住在當地(伊劉村)的居民都知道有杜墓。此墓文革時已掘毀成空冢,82年立文保後,取走了□碑,近兩年才文保部門委託伊劉苗圃修葺一新,可證程先生見時還未重整,尚有眼福看到冢上挖去碑身的幾個缺口。園丁師傅稱杜墓並非如我想像一般無人知之,也有不少人來過,就我來的前兩天尚有一女子來過。
結束杜墓後,問得翻山小徑,過伊邨飯店、靶場,來到陳墓最後一次遷葬地的興衛永壽陵園,角落處見得。陳墓,九鄉河水先生、程遠先生亦有數次撰文,內容已盡,此便不贅述掠美。在查閱南京方誌資料時數次見可園先生名,雖尚未給予我多大的幫助,但也值得一訪。陵園就在高鐵路線邊,不知熟知金陵掌故的文史愛好者每次乘車經過時,會不會特意看一眼?
清金鰲《金陵待征錄》(中國方誌叢書影本)卷四:「杜茶村墓,方望溪《墓表》具言在鐘山梅花村,而沈歸愚《別裁集》則雲在聚寶門外(毛亦史詩注)卓爾堪《遺民集》則雲在燕子磯東麓,按茶村客死刊江(按,當是「邗江」),非陳滄州,幾不克葬。然而太平門外遺墓尚存,其墓近程棉莊家祖塋,程氏子孫猶守先訓為之祭掃。」
關於為何梅花村為演變為如今的伊劉屯,程遠先生在其博文末(http://blog.sina.com.cn/s/blog_3fe8ebaa0101bi06.html#cmt_2481994)有過一番考證,此不贅述。《玄武區志》P848、850也有載「伊劉村、劉王井、王家灣」名來源。
中華版《黃侃日記》下冊P695民國廿年四月五號周日,「劉禺生約其友數人及予與小石往太平門外梅花村(今謂之劉家井),訪杜茶村墓。」並作《梅花村吊杜茶村墓》一首。禺生,劉成禺。小石,胡光煒。
下冊P746民國廿年十月十六號周五:「遇劉成禺,以今年訪茶村墓口號告之。」
下冊P893民國廿二年四月廿五號:「至杜茶村墓,焚香奠茶」。
下冊P896民國廿二年五月五號:「子謙、伯英來商修杜茶村墓園事。」
下P1060民國廿四年三月十六日:「訪杜茶村墓。」
杜茶村墓,花壇內為水泥墓冢
《鼓樓區志》P1085:陳作霖墓。
數遷後的葬地,單獨在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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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7下午,於江寧區鄧家山訪得清鄧廷楨墓。江寧鄧邦述為其曾侄孫,先世為吳縣洞庭西山人。正闇後人至今仍居吳門群碧樓,而歸藏地已不可知,訪其先祖親族代之。或竢後訪群碧樓再做調查。同不可知者,江標建霞墓,目前所見文獻皆未載,待考。
鄧廷楨墓,1997《南京文物志》P284、2011《江寧區文化志》P356均有載述,或疑其不合形勝家之制,以為是山體破除,方誌則曰不忘國恥,可參。今墓周圍已被施工圍牆包圍,不知者將繞遠,可從工房隙口過菜田謁訪。著述之一《雙硯齋詩鈔》十六卷九百九十首,收入《續修四庫全書》集部第1499冊,集部提要P229引譚獻語稱其文「忠誠悱惻,咄乎騷人,徘徊乎雅變」。
蘇州馬驥先生指正一則是曾孫關係:「鄧邦述應為鄧廷楨曾孫,而不是曾侄孫吧。廷楨-爾咸-嘉縝-邦述。」隨手所寫,不太確定具體關係,懶惰隨意鈔襲,當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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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7下午,過朱偰故居、顏魯公祠、方苞教忠祠舊址、魏源故居小卷阿、袁枚墓址、五台山大屠殺紀念碑、日本神社配殿舊址。大概「時運不濟」,都沒開門迎客。方苞故居對面省文化廳內為原繆荃孫創辦江南圖書館舊址,未入。烏龍潭邊清涼山據說仍有清吳敬梓墓,也有說在其他處,但願吳墓能安全浮現。袁簡齋墓只得大略範圍,今拉薩路五台山保齡球館,《南京考古資料彙編》未收發掘報告。乘36路過富貴山隧道,才意識到隧道上曾是湘軍攻克太平天國的太平門龍脖子缺口。
上古《方苞集.年譜》P886:年七十五,始營建教忠祠於清涼山麓。
方苞教忠祠,今開元新居,見97《南京文物志》P159、《南京名人故居》P79、587、06《鼓樓區志》P1090。
方苞故居.教忠祠舊址
2006《鼓樓區志》P1091顏魯公祠、P1092惜陰書院(江南圖書館舊址)、P1093五台山一號(所見為日本神社配殿。一號原為譚伯羽故居)。
魏源小卷阿:06《鼓樓區志》P1094、《南京名人故居》P97、《金陵古迹圖考》P260、《南京文物志》P118。
魏源故居一側
朱偰故居,《南京名人故居》P474。
海軍學院邊,清溪村路1號,今為朱元曙先生居住
袁枚墓《鼓樓區文物志》P373:小倉山南嶺隨家倉百步坡上。
《繆荃孫日記》2/P102:游清涼山、掃葉樓、來茲庵、隨園先生墓道均頹敗不堪。
《黃侃日記》P589:遂循隨園遺址還。
又P848:經隨園,視惠兒墓碑...遂訪袁簡齋先生墓道,完固如舊,知其遺愛長也。
《金陵古迹圖考》P258:隨園在小倉山,今舊跡蕩然,僅有「清袁隨園先生墓」碑,當干河沿南坡上。
《袁枚年譜新編》P630-631:1798十二月二十六日,葬子才於小倉山北,巽山乾向。
P631:子才作《遺囑》,曾交代身後但題一碣雲「清故袁隨園先生之墓」。
又P631: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因南京舊城改造,曾予以發掘,則已遭人盜墓矣。今其墓碑及若干遺物,尚存於南京市博物館。墓碑題字依稀可辨,作「考袁簡齋公、妣王太宜人之墓」。
考袁簡齋公、妣王太宜人之墓墓碑http://www.xici.net/d102574526.htm
清故袁隨園先生墓碑http://www.xici.net/d228156599.htm
袁枚墓舊址在此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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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8上午復游棲霞寺,購票25進入,中午尋得中大通二年(530)、二徐、黃侃題刻,留影即走。午後見梁蕭恢、蕭憺、蕭景墓石刻,2013蕭憺墓梁碑尚可對外開放,今已閉門鎖住。
中大通石刻在無量殿右側石窟高處,若執意要看,還請迅速觀看留影,雖然有路能上,但定會引來保安民警,注意言行則無礙,他們也知道,注意安全。季剛題字僅得一處,與日記位置相反,九鄉河先生說有三處,只得其二,待考。無量殿即三聖殿。因匆忙找二徐題名,將在石窟里的篆書「胡恢」給放置了,等收到《貞石錄》後再看此題名,懊惱不已。今蕭恢墓簡介載南京市徽取材於蕭景石刻辟邪,不知中山門外、南京站辟邪石像是否也是?今日為循莫友芝、黃侃、朱希祖、朱偰故事。
有石梯可以走上去拍,但遊人不知,所以不會這麼做,我單人上去後本來就顯得突兀,而且挨個兒的一排排找,所以就被民警給「逮著了」...萬幸不在令人為難的地方,否則就得放棄了。
《黃侃日記》P552民國十八年六月一日周六:「命拓工拓中大通、二徐題名,又自書姓名二字於徐楚金題名之右少下,令其鐫成,拓三紙以歸。」
中大通石刻,見《南京考古資料彙編》3/P1598收文《梁「中大通二年」紀年摩崖的發現》。又可參同冊P1568《南京棲霞山南朝石窟考古概要》。
《南京棲霞山貞石錄.摩崖石刻》P1中大通、P2凌長族、P11-12二徐、P22胡恢、P71鄭孝胥.鄧嘉緝、P86黃侃.字汪東黃侃許由□睹遺迹。
《莫友芝日記》P254蕭憺、P254蕭景墓。
《建康蘭陵六朝陵墓圖考》P23:蕭恢、蕭憺墓、蕭景,P2:蕭景。
徐鉉
徐鍇.黃侃.字汪東黃侃許由□睹遺迹
凌長族
左凌長族.佛龕門楣黑墨中大通題字.上中大通二年石刻
中大通石刻佛窟約高60-70m
蕭景墓石刻
蕭景墓神道石柱反文
蕭恢墓石刻
蕭憺墓石刻.樓內為梁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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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9中午三訪太平門龍脖子碑,未見第四塊「東界」,依華泰登山道上西馬腰,轉岔路入明孝陵正氣亭向西,尋定林寺遺址。遺址與紫霞洞皆屬軍事禁區,圍牆高築,猛犬狂吠。下至定林庵堂,見禁區內陸遊題刻復刻,稍得安慰。庵堂,傳劉勰作《雕龍》處、宋王安石讀書處。正值整修,看門人疏忽未鎖,與遊客二人入內見得,得知起碼還得修半年。
紫霞湖上多大墳遺迹雜有壕坑,舊時疏忽,今一一可辨,又疑有彈坑一處,深約3米中心長一樹。
過永慕廬,尋得切路,見譚延闓墓界石,入靈谷寺。靈谷寺內正在排線,疑似在安裝監控,應是上次來看遇到的三人所言,日後不知南京山友又有何妙招?趨至戴笠墓,墓頭石塊已被反置,補上次過而未拍的疑似墓碑,原碑字面朝下,不可釋讀。
出寺,至南京體育學院游泳館北,欲訪清軍金陵大營叢葬墓碑,不得,僅見校外大屠殺紀念碑一處。《玄武區志》、《玄武新志》、09《鐘山志》P252皆有載,今泳池北已成工地,疑已移至他處,或在其他地方,「金陵文化遺產」未標此碑。西窪子,谷歌地圖仍存地名。路遇熟識西窪子的老南京,雲是體校內是曾有一處湘軍與太平天國作戰紀念碑,墓不得知,志載墓文革已毀,是。出體校天已黑,歸舍。
鐘山定林寺在軍事管理區內,邊上紅色圍牆高築
紫霞湖下定林庵內復刻品
一個月後的戴墓
疑似戴墓碑
南體院泳池北,今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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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30下午,四訪太平門龍膊子碑,龍膊子內側為南京陸軍指揮學院與某軍駐營等「軍事管理區」,向當地人打聽與觀察谷歌地圖,都指出只有穿過某軍隊才行,繞城牆轉白馬公園,依然未見第四塊「東界」,《城牆志》載「左上方」,無,或被雜草所蓋,目力不能及。前行至琵琶湖外側城牆,也未見一碑。非我不儘力,力有不逮,奈何?
08《南京城牆志.第九章明城牆藝文》P637-638,載有缺口碑、修復碑三篇,可參。
09《鐘山志》P252載有缺口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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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31下午城南,尋棉鞋營巷北鄭孝胥春園得約址,已成某部隊宿舍,幾位圍著打牌的老人言園在時還是民國時的事;過桃葉渡吳敬梓秦淮水亭(今「龍門包子」)、紀念館;至安品街陳作霖可園、甘雨巷可園史志館,可園居民問先生事,一一作答,有後裔房東居此,不值;過甘熙津逮樓;至顏料坊,已成工地新房「南京大院」,繆荃孫、夏仁虎舊居遺迹或徹底不存;轉升州路至舊三山街,今中華路段之建康路與教敷路間,金聖嘆死地;教敷路邊即明中山王徐達之瞻園。歸時坐44路過常府街李鴻章祠、總統府、南京圖書館。南圖,繆小山江南圖書館。可惜漏了附近金沙井汪士鐸故居。
今年最後一日在訪古中結束,也算滿意,若再假我數日在寧,便可無憾。
《南京名人故居》P186繆荃孫、P509夏仁虎:顏料坊86號。
《繆荃孫日記》4/P102:「顏料坊舊宅。」與山西會館近。
《續藏書紀事詩》卷六P222引《一澂研齋筆記》:「某太史藝風樓家藏最盛時,即在吾郡顏料坊汪氏絳雲樓舊宅前,今為夏晦民所居。樓在宅東,三楹。」
可知繆荃孫→夏家→顏料坊小學→「南京大院」→?
顏料坊已被圍牆圍住,地圖所謂老建築也不可見,或許將被除名
甘熙故居,97《南京文物志》P118、《南京名人故居》P105、《書樓尋蹤》P192。
甘家大院
陳作霖可園,《南京名人故居》P164。
雜居的可園,有陳氏後裔房東
吳敬梓在桃葉渡畔,《南京名人故居》P83、02《十里秦淮志》P44。
今龍門包子店
鄭孝胥春園,《南京名人故居》P191。
老人指以此向北內,均為舊時大園
舊三山街,1928、1936年南京舊地圖可參。今升州路據舊地圖,即黑廊街,與望鶴崗相連地圖無名,或即黑廊巷。
民國十七年三山街、顏料坊
1936三山街、顏料坊
南北向的黑廊巷
升州路、建康路、中華路交匯口
升州路、建康路、中華路交匯口
升州路、建康路、中華路交匯口。今中華路之一,舊三山街
教敷巷與舊三山街頭尾處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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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03下午,過天竺路胡小石舊居,漢口西路樂匋書社、傅抱石故居紀念館,北冬瓜市唐圭璋宅舊址,漢口路學人書店、唯楚書店,南秀村路程千帆宅,雲南路花洲書店、北陰陽營新石器遺址,五台山葉楚傖故居、翁文灝舊居、袁枚墓址。傅墓與宅皆巧遇,收之。惟唐宅已不存,90年代拆除,得舊址,今12號3幢前花壇處,曾有灰樓。葉宅在蘇與太炎宅近,在寧與袁墓、翁宅近。胡與季剛交遊甚密,其師李梅庵宅墓俱在寧,未訪。本就書店附近一帶而過。
《南京名人舊居》P316:胡小石天竺路21號。
胡小石故居,今已被私人購置
《南京名人舊居》P371:傅抱石故居在傅厚崗6號,1963年遷居漢口路西132號,1985年漢口路的舊宅改成紀念館。
《南京名人舊居》P376:程千帆晚年南秀村25號101室。
25號二單元,東側為一單元
《南京名人舊居》P407:唐圭璋晚年北冬瓜市12號3幢201室。
此據遇到小區內一位談吐不俗的阿姨所告,唐宅灰樓舊址就在花壇上
2006《鼓樓區志》P1084:北陰陽營古文化遺址。
《南京名人舊居》P330:翁文灝五台山百步坡一號。
《南京名人舊居》P332:葉楚傖五台山百步坡4號。
葉楚傖故居
五台山下袁枚像
【後記】
終於配完了最後一張照,慣例啰哩啰嗦的後記。然後該說是慣例感謝?其實是真心得感謝丹東「小李廢刀」哥一直以來在資料上不斷的支持;感謝南京程遠齋主先生、南京九鄉河水先生在博文與地圖上的幫助;感謝蘇州雲雁閣主兄、蘇州馬驥先生、湖北今時已惘然兄給予的指點;感謝十堰宏天義隱在年末的時候對我的鼓勵(我還拖著沒回復);感謝在「師顧堂」結識的北京守拙道人兄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關注(到最後也沒能查得汪國垣墓所在、也沒儘力去找故居舊址)。當然還有實地探訪時諸位伯叔阿姨不耐煩的給我指路、告知情報,以及陪我尋訪的諸位同伴。能順利出行寫文——前期工作和實際探訪、後期總結乃至再訪,都離不開以上諸位,不善詞章的我只能再次說一聲感謝。
寫簡介像是小傳一樣,看常見的處理法就是不斷轉鈔,羅列一堆履歷和著述敷衍。如何寫出別具一格的簡介,認識不深刻還真是無法下筆,不僅我文字能力很差,而且多數是慕名而訪,哪有什麼貼己話?所以一開始就沒準備寫墓主宅主的浮詞引語。大概潛意識裡寫訪古記和做戶外攻略一樣,想要詳實又簡潔可信。
其實也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說別人,只能說有時我出行的時機太幸運,已經有不少前輩為我鋪全了道路,所以能獲得新信息完成目的,還總嘆息前輩的差一步。該說年輕人的思維行動都是一種代溝?
以後打死我也不拖延了,以後一次一寫,再也不堆著了。寫的我滿腦子總在疑神疑鬼覺得漏了些什麼(主要一邊在寫,一邊還在查一些可以訪的新點,還要計算能否串聯,特費時)。終於能在離開南京前做個了結(之前給自己下了「南京的事就在南京終結」的決心),即便是現在的初稿也好。
與其說是《信征錄》還不如說是《日記》,寫的又長又臭,但我任想表出初衷之一,給予各位文史愛好者一個方便。儘管還有諸多錯誤,文句不順、排版怪異沒能發覺,只能期待後續上我腦袋開竅了。如果有哪位方家看到後能不吝批評、補充我沒注意的資料,在此就先謝過了。
自2016.4.7開始行動,至今不斷變化的心態,乃至有所不安,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時2017.01.06晚於南京校內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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