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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張大千的風流情史

數畫人才華風流古有唐伯虎,今有張大千。看了張大千的故事,相信每個人都會說:此言誠不我欺。

  張大千的第一位夫人曾慶蓉是名門閨秀,是舊式的家庭婦女,兩人的結合屬於包辦婚姻,感情並不深厚。

  

  第二位是黃凝素,與張母乃遠房親戚,因為父母早亡寄居張家,和張大千自由戀愛。黃氏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精明幹練,略通畫事,兩人共生育了十一個子女。

  

  第三位是楊宛君,原是北平觀音寺清音閣的鼓書藝女,據說張大千在北平聽她唱大鼓一見鍾情,立志抱得美人歸,竟動用了二夫人黃凝素去當說客;還有一種更有意思的說法,說是中國畫向來稱「畫人難畫手」,張大千因為畫仕女圖的關係對於女孩子的手特別注意,他偶然邂逅楊宛君,發現其有一雙芊芊玉手,不由為之意亂神迷。後來他娶了楊宛君後,便創作了不少以她為模特的仕女圖,去敦煌臨摹壁畫的時候也是帶著她。

  

  第四位是徐雯波,她是張大千大女兒心瑞的同學,平時喜愛繪畫,一天慕名來大風堂觀畫,張大千被其美麗嫻靜、風度優雅所吸引,便邀請她天天來看自己作畫。張大千雖然年紀和鬍子都是一大把,但他是「三有」(有錢有名有才)男人,加上能說會道,幽默詼諧,善於「擺龍門陣」,這樣的男人俘獲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芳心自然並非難事。等到徐氏珠胎暗結,木已成舟,張家人和徐家人也只好無奈地承認了這樁婚事,兩人結婚這一年張大千四十八歲,徐雯波十八歲。

  

  徐雯波被娶進張家的時候,也正是黃凝素離開張家之門的時候。黃凝素個性較強,一次帶頭聯合曾氏、楊氏兩位夫人造反,將亂髮脾氣的老公打出了家門。張大千躲到一個山洞裡,嚷著要出家,嚇壞了三位夫人,只好向他負荊請罪,事情才告了結。

  黃凝素嫁到張家後,幾乎成了生育機器,撫養子女的瑣碎與辛苦當過父母的都深有體會,何況是一堆的孩子。而其藝術家老公事業心太強,以至於常常入不敷出,他的女人自然也不是養尊處優的命,本以為嫁給他能成為藝術品,到最後發現還是日用品。加上張大千有了楊宛君後,對她較為冷落,關心不夠。黃凝素為了解悶整天流連於麻將桌,以至於紅杏出牆,張大千娶徐雯波成了她提出離婚的最佳理由。這個奇女子,先是和張大千自由戀愛,敢於反抗獨裁老公,又能夠主動跳出不如意的婚姻,聰慧果敢,可惜徒有王熙鳳的膽識,嫁給張大千後卻一直在走祥林嫂的道路。因此,張大千深感對她有愧,給了她一筆不菲的分手費,這件事也成了他心中一個長久的傷痛。

  黃夫人的離開雖然是張大千婚姻中一個不和諧的插曲,但是從各種記述來看,張大千的幾位夫人應該還是比較賢惠的,這也說明了他看女人跟看書畫一樣,都是眼光精準的。張大千離開大陸後只帶走了徐雯波,但是曾夫人和楊夫人並沒有怨恨他,連他留下的許多畫都捨不得賣,捐給了國家。有如此賢妻,張大千此生足矣!

  除了明媒正娶的四位老婆之外,張大千尚有已知的和未知的紅顏知己一籮筐!

  上海名門之後的李秋君算是張大千的首席紅顏知己。李家系寧波望族,世居上海,與張家乃世交,1921年,結婚不久的張大千返回上海,借寓李宅。李家三小姐秋君是滬上才女,家學淵源,詩詞書畫樣樣皆通,兩人由相識發展到相知,志趣相同,情投意合。李家的家長看在眼裡,也有意撮合兩人。一天,秋君的二伯父李薇庄將張大千叫去,單刀直入,跟他說:「我家秋君,就許配給你了……」大千一聽,趕緊下跪,自承已經有妻室,「有負雅愛」。「李府名門望族,自無把千金閨女與人作妾的道理;而我也無停妻再娶道理」,一樁金玉良緣就此化為泡影。但是,令張大千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秋君竟因此終身不嫁!

  雖然沒有機會「登堂入室」,但是大千寓居李家時,李秋君始終無怨無悔地服侍他,衣食住行一手包辦,可謂無微不至,以至於不知情者皆以為二人是一對夫妻。張大千也發揚了君子之風,發乎情止乎禮,自承「絕無半點逾越本分的事」。在他的熏陶下,李秋君畫藝大進,以一幅《秋山讀易圖》榮獲1930年布魯塞爾「勞動和美術」國際大獎賽金牌。

楊宛君與張心瑞(後)和畫家俞致貞

  抗戰前夕,張大千將自己兩個女兒心瑞、心沛過繼給李秋君做養女,李秋君視她們如親生骨肉。1948年,大千和秋君都剛好到知天命之年,朋友們為倆人在上海合慶百歲壽誕,兩人當場合作一幅《高山流水圖》,友人紛紛送禮慶祝,其中以陳巨來所刻、寓雙方名字於其中的「百歲千秋」印章最為奪目。而後,兩人還一起合購墓地,互寫墓碑,相約死後鄰穴而葬。

  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期間,李秋君病逝於上海,消息傳到台灣,張大千為之肝腸寸斷,在給秋君之弟的信中寫道:「偶思七十子之徒,於夫子之歿,心喪三年,古無與朋友服喪者,兄將心喪報吾秋君也!嗚呼痛矣!」

  張大千的感情攻勢不僅限於國內,還衝出國門,上演跨國之戀。

  1927年,張大千應日本古董商江藤濤雄邀請赴朝鮮金剛山遊覽,結識了年僅十五歲的歌舞伎池春紅。池春紅能歌善舞,喜愛書畫,兩人語言不通,但心有靈犀。大千在朝鮮數月,兩人形影不離,大千作畫她磨墨抻紙,休息的時候則為他獻歌獻舞解其睏乏。溫柔鄉中的張大千詩興大發,寫有情詩多首,其中一首寫道:「閑舒皓腕似柔翰,發葉抽芽取次看。前輩風流誰可比,金陵唯有馬香蘭。」

  張大千離開朝鮮時,對春紅依依不捨,本擬將之帶回國內,無奈寫信回家試探時,遭到了黃凝素及張母的強烈反對,只好忍痛割愛。臨行前,張大千贈予春紅一大筆錢,讓她用這筆錢開了家中藥房,從此不用再賣藝。此後十年,張大千每年都去朝鮮和春紅幽會,「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天各一方的日子,大千常以吟詩作畫的方式寄託自己的相思,有《春娘曲》、《美人雙蝶圖》等諸多作品傳世。

  中日戰爭爆發後,這段感情被迫暫時中斷,抗日戰爭勝利後,張大千正準備前往朝鮮看望池春紅時,得到的消息卻是池春紅在1939年因抵抗日本鬼子的非禮而被殺害了。大千為之唏噓落淚,立即寫了一紙碑文托友人帶去韓國為池春紅修墳立碑,30多年後,張大千應邀到漢城辦畫展,還特地到墳前上香祭拜,「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張大千的另外一位有案可查的國際紅顏知己是日本女郎山田喜美子。

  上世紀50年代,移居海外的張大千經常到日本購買繪畫用具或裝裱字畫,下榻於橫濱名園偕樂園。園主介紹山田小姐照顧張大千的起居,年輕貌美的山田很快成為了張大千的侍應兼情人。大千在詩中寫道:「親輦名花送草堂,真成白髮擁紅妝;知君有意從君笑,笑我狂奴老更狂」,有了「紅妝」陪伴,張大千幾乎樂不思歸。此後,大千多年往來於南美與日本,出乎意料的是,徐夫人知道了之後不僅沒有責怪丈夫,反而鼓勵他去和山田相會。跟池春紅一樣,大千也作了很多的詩畫贈予山田。

  這段感情在多年之後宣告結束,原因是張大千發現對方動機並不單純,也有說是山田接受大陸邀請訪華,張大千不想因此捲入政治的是非之中,故而選擇了「沙揚娜拉」。

來源:搜狐媒體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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