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從來不是殺豬刀,唧唧復唧唧的生活才是!
文| 魚兒
你哪兒人呀?杭州。杭州多好,幹嘛來大理?
你們帶套嗎?不帶。帶套多安全,幹嘛不帶?
這兩個問題的性質與答案是一樣的:關你屁事,我喜歡!結局也是一樣的:後果自負。
來大理前,與詩與遠方不搭邊,與情懷理想沒關係;來大理後,更是急於撇清與這些虛頭巴腦的形而上的關係,比文革中「文藝青年」撇清自己與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關係更急赤白臉。沒臉沒皮有情懷,沒學沒品有理想,詩與遠方早被玩壞了,誰說別人奔著情懷來大理,那就是罵人!戴高帽,玩陰的,不要臉!當然,也有人愛好自黑。
來大理的原因很簡單很現實:環境宜人,物價低廉。光環境宜人不夠,必須還得物價低廉,不然紐西蘭環境宜人,怎麼不去?移民移不起啊!歐洲移民便宜,怎麼也不去?生活成本高,消費不起啊!思前想後,既能改變生活,給未來找點兒刺激與新鮮感,又不至於淪落為窮屌絲,大理是最佳選擇。更何況,大理一向以包容開放「小紐約」聞名,多一個遊手好閒的蛇精病無傷大雅。精明如我,性價比計算到小數點後面十三位,這筆帳早就算得門兒清。
前些年「賣掉北京房子去大理」「辭去高薪去大理」「為了夢想去大理」等等美文層出不窮,雖然我對這些拼了命賣春藥的文章通常都是眼睛一斜嘴角一歪從鼻腔里噴出一個「哼」,但對劇本原型改變生活的激情必須給予高度讚揚!唧唧復唧唧,唧完再唧唧的,那是織布機,木蘭姐姐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歲月從來不是殺豬刀,唧唧復唧唧的生活才是!由此,我覺著木蘭也很可能一不小心被戴了高帽。
然而,有些人在自己活膩了的地方呆不下去,到別人活膩了的地方尋求安慰,換湯不換藥,也是徒勞,無非換個空間繼續唧唧,腦子裡的水與麵粉的比例不變,漿糊的濃稠度不變。抑鬱者繼續抑鬱,投機者繼續投機,大碴子味兒與藏漢結合的生澀味兒齊驅,騙子多傻子更多,一路小跑著衝上來自願受騙者絡繹不絕,美其名曰修行,在這個阿貓阿狗皆修行的時代,倒鬧不清究竟誰騙誰了!
我特別不理解那些年年月月日日重複同一個動作同一條線路同一句話的人,一首歌從頭到尾抖咪抖咪抖咪一個調兒,再小的咪咪也會抖下垂吧?同樣的,許多人不理解我的亂彈琴,高低沒譜雜亂無章。但有一點:抖咪抖咪的日子常常引發不滿與抱怨——哼,領導的咪咪大說什麼都是對的——而我雜亂無章的生活卻充滿樂趣,鮮有牢騷。抖咪過程中,給生活加點兒小確幸,偶爾抖個丸什麼的,萬一開始牢騷滿腹,再換個活法,保持生活的新鮮度。
情懷與理想的春藥抗不了皺,詩與遠方的蒙汗藥也美不了容,有趣的生活才是秦皇在蓬萊未求到的長生不老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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