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些可不老

?　　十月一日到七日，微信朋友圈，各式各樣的幸福。　　曬得昏天黑地，曝得體無完膚，晃得眼花繚亂，看的意亂情迷。　　是的，您沒有看錯，意亂情迷，說的是我。　　我的同一屆入學的，不管是同學，是朋友，還是同學的同學，朋友的朋友，各種各樣的十周年聚。　　或者說意亂情迷，有些過了，只是，我有些遺憾，更有些感嘆。　　或許總是有悲歡離合，有哀其不幸，有怒其不爭，人生才足夠圓滿。人生一世，縱有百歲之壽，頭十年是懵懂頑童；二十年是青澀少年；三十年是激情青年；四十年是沉穩壯年；五十年是練達中年；六十年也許會是英雄暮年；七十、八十、九十年是多得之年。　　這十年，我們從激情而沉穩，自青年入壯年，怎麼能叫人不唏噓。十年間，或偶然或相約，都有同窗的間或往來，或對面相看，或三五成群。而我的高中，我的大學，我的這些老同學們啊，想以全班之名聚一聚怎麼就如此之難。　　難，是啊，真的好難，好難。　　於是有了羨慕，摻雜些妒忌，偶爾還有點恨。　　羨慕什麼，自己知道；妒忌什麼，有人知道；恨什麼，天知道。　　十年，是各自的漂泊和奮鬥史；十年，是彼此的牽掛和思念情。十年，讓我們從初出茅廬的小毛孩成長為托起家與社會責任的社會人；十年，讓我們各自的愛情結晶成長為可愛兒童的時空距離；十年，我們告別曾經天真爛漫的容顏，彼此的臉上多了一份成熟，一份自信，一份淡泊；十年，我們在任性和理性、生存與生活，發達或發展之間找到了我們各適其適的方式和方法。　　曾經的現在，我們的青春年華，天南地北的聚首，第一天見面用各自認為最標準的國語自我介紹，甚至無法交流，偶爾有人還充當一下翻譯。而後打打鬧鬧，愛恨情愁，各惹各的風騷，各就各的閑愁，各揚各的趣味，各玩各的陽謀，或兄弟姐妹相稱，或點頭致意了事，最美好的四年，人生最璀璨奪目的光陰年華。　　美好的事物，不知道是因為人們太在乎她們，還是因為她們總是那麼倨傲。消逝總是來得那麼快，也那麼決絕，那麼毅然決然。　　那一季，同學們漸次從外地實習返回學校，準備答辯、準備接受學位、準備散夥飯、準備畢業合影，準備離情別緒的宣洩，準備最後的告別。四年的大學，終於到了大學時光屈指可數的時候，緊張和焦慮油然而生，這是青春的一次離別集會：重新走過大學的每一個角落：校門，教學主樓，圖書館，宿舍，食堂，操場，水房，階梯教室，小樹林，學校后街，女生宿舍樓下……重溫大學時光的每個第一次：第一天入學，第一次上課，第一次實習，第一次逃課，第一次談戀愛……這場散夥劇集啊，多麼的惹人意亂情迷，尤其是那場散夥飯，那麼熱鬧，那麼沒有隔閡。那時候，吃飯只是一種介質，一種給所有人足夠勇氣和信心的場景。彼時彼刻，彼情彼景，令人神往之。男性和女性，老師和學生，那個時候，更多的只是一個代號。想喝就喝吧，想哭就哭吧，想唱就唱吧，想鬧就鬧吧。明天的明天，我們將各自天涯，遠走，也許，這一輩子，不再見。是的，這輩子，或許還包括，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吧。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同學們一個又一個地離開，感情泛濫成災，哭著拉著每個人的手，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地說著珍重。大家一遍又一遍地擁抱，一遍又一遍地淚流滿面，然後一個又一個地各奔東西，遠走百里、千里甚至萬里之外。　　十年里，記不清多少次夢回校園，夢回當年。一草一木，盡在眼前；嬉笑怒罵，盡在心間。人若浮萍，漂泊如寄。十四年前，天南地北，素昧平生的一群人，聚在同一間屋子裡，同窗共讀了四年，這是一次多麼難得的人生際遇，如果說百年方修得同船渡，那麼前世我們修了多少年才得來這不遠千山萬水而相聚的緣分。同窗共處整四載，花樣的四載年華，青春的黃金四年，我們生活在一起，共同學習，一起成長。多年沉澱，哪朝相聚，方解得這相思之苦：割不斷的同窗情誼，訴不盡的兄弟感懷！　　感謝上蒼，感謝我們的父母，我們曾經一起手足般地經歷了生命中如此純潔、溫暖的四年同窗，有幸成為彼此成長過程的目擊者或者參與者。畢業後的這十年，我們不再天天相見，也不至於天天懷念，但是我們都知道，隱存著並不意味已忘卻，沒有聯絡但請相信彼此都那麼關注，相信彼此時常想起。回首同學生涯，時光荏冉，歲月如歌！回顧那青春燃燒的歲月，是那麼的美好而親切！回首風風雨雨，有太多的感言和追憶。如今的我們，已為人夫，為人妻，為人父，為人母。步入社會，成家立業後，才知道青春的可貴。　　再看一遍曾經的畢業合影，那一個個略顯稚嫩的面孔，那一個個學生氣十足的裝扮，禁不住竟然紅了雙眼，恍惚間時空穿越，彷彿是青春重現。中秋前幾日北上北京出差，正好碰到廣州的一個同學也在北京，大家相約幾個在京的同學小聚，當大家再見之時，當面前的身影一個個與印象重疊，當熟悉的聲音一遍遍與記憶合拍，久違的同學如昨日般親切，塵封的往事從雲煙處復歸。無需更多言語，一聲呼喚，一句問候，依舊涌動著青春年華那份同窗之情，為那份貧寒時光共同走過的韶華時節而激動不已，重溫彼此相知的囧事與得意，分享各自耕耘的艱辛與快樂。那種情誼和感覺一如當年，曾經靦腆的似乎依然靦腆，直率的繼續直率，張揚的仍然張揚，老練的還是老練。大杯喝酒，大聲說話，暢敘離情別緒，管他濃妝淡抹，管他滿臉酒色，或傻傻的剪刀手，或痴痴的傻笑聲，合影留念盡在快門咔嚓之間。真的性情，真的內心，多麼的酣暢淋漓，一發而不可收拾，或者說，不想收拾。只是，相逢總是偶然的，相聚總是短暫的，或者，緣分才是其中最好的媒婆。　　十年，很多人都不曾再見，大家各有各的忙，一份問候，一點祝福，都已甚難。只是，聽說兩千多年歷史的古城的天藍了，黃河的第二支流也清了，我們的大學校園又成為了城市的中心了，不過卻忘了問難老泉的水不知道還是不是在陽光下亮晶晶的自來水，呵呵。還是讓我們相信緣分吧，不管是情緣或者孽緣，只要曾經千絲萬縷，哪怕藕斷還有絲連，亦是極好的，極好的念想，極好的夢裡偎依。（2015年10月8日草於鷺島東芳山，10月13日修改）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