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鏡清:【攝大乘論】講座(第一講),佛教網
韓鏡清:【攝大乘論】講座(第一講)
第一講
《攝大乘論》幾乎把佛教整個的道理都包括在內了。「攝」,就是涵蓋的意思。「乘」,就是運載的意思。佛教常常用「乘」作象徵,即以它的道路為依據,它的目的性很強,道路也很長遠。小乘相對大乘來說攝受的有情比較少。像《攝大乘論》這樣把大乘的道理都包括在一本書裡頭的著作是比較少見的。這本書是無著菩薩所造,據說他是達到三地的程度。無著曾經把慈氏的講話記錄下來成為《瑜伽師地論》,並且把《瑜伽師地論》簡化了造《顯揚聖教論》,另外他還有一部《阿毗達磨集論》,這兩部書也是慈氏學裡頭非常重要的著作。
第六七世紀開端的時候,《攝大乘論》就傳到中國來了。《攝大乘論》這部書在中國前後有十一次翻譯,在佛教的翻譯史上,這樣的一次又一次地對同一著作的翻譯是不多的,除了《心經》。
我們打算很認真的把這部論熟悉並研究一下。這部論的內容比較豐富,道理也是深刻的,一時恐怕不容易理解,但我們不怕,我們用多次進攻的辦法來把它真正攻破。我們著重把漢文玄奘譯與藏文譯看作主要的學習資料。翻譯質量上這兩種比較好,大家現在雖然不能利用藏文,也希望將來能對照研究。不同的文字結構對於同樣的義理作表示,實際上是給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作解釋,解釋也就是換一種說法。藏文翻譯實際上給我們一種很好的互相對照理解的機會。
總標綱要分第一(以玄奘法師譯本為教材)
這部書一共有十一品,也叫十一分。實際不包括總標綱要分即序品的話是十品。總標綱要分把十品的大概情況都談了,等於十品的一個內容提要。「標」是對著「釋」來說的。「標」就是初步的列舉,「釋」就是詳細的解釋。總標綱要就是把這部書的綱要給列舉出來。
「《阿毗達磨大乘經》中,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薩,為顯大乘體大故說。」
《阿毗達磨大乘經》,梵語Abhidharmasūtra,阿毗達磨,它在漢文中是音譯,在藏文中是意譯,是「對法」,也就是對向而言,法是指正法,對法就是目標方針的意思,目標對向正法,這和對向生死輪迴就完全不一樣。阿毗達磨是佛教中的一類著作,就是對向佛教正法來作解釋。這是論,解釋經的。
還有「佛陀」,是不是能夠翻意不翻音?為什麼漢文中很多字只翻音而不翻意思?好像不痛快。漢文哲學名詞過去有很多理解上的錯誤,我想可能和這些方面有一定關係。薄伽梵,就是bhagavat,也是指佛、世尊,在藏文中是破壞,具有和超出的意思,不能拆開這樣一個體系,所以按漢文的這樣表達作為一個名詞也可以。有人就用藏文意思直接譯為「出有壞」。這種情況在漢文哲學名詞中情況比較多,還需要多多甄別。尤其是講到佛、菩薩這些問題。
「薄伽梵前已能善入大乘菩薩」,「前」,就是「面前」,在佛面前說的話,說得不對的話他可以指出,在佛面前「已能善入」就是很好地悟入、理解了大乘的菩薩。「菩薩」在藏文中是由覺悟(菩提)和勇性兩個片語成,菩薩就是又能覺悟又很硬的漢子。菩薩,平時我們說多了用慣了,反倒不明其義。
已經能很好地悟入大乘的菩薩,為了顯明、顯現大乘的「體大故說」。實際上善入菩薩指的就是無著菩薩自己,也就是說我已經很好地悟入大乘道理,把宇宙人生的道理都包括進去了。「故說」,才說這個《攝大乘論》。說些什麼呢?
「謂依大乘諸佛世尊有十相殊勝殊勝語。」
佛陀在梵文中是buddha,最簡單的說是覺醒之意。按佛教說我們都是被無始無明所包圍,所拘束,所以見不到真實,一抹黑。所以一個人應該對向正法、對向覺悟,轉移方向,相對這buddha,覺醒的、能醒來,不是說我們普通困了,睡了幾小時、十幾小時,我們的這種沉睡不知有多長時間,這顛顛倒倒不知有多長時間。
佛教對人生是個否定,因為你生下來就是帶著無明、顛倒而來的,你想明白真理是不簡單哪,要徹底改造。但是談到改造的問題,有人說:「何必?這不挺好?這個方向不必轉。」是不是大家已經覺得挺好?可是釋迦牟尼卻說不好、不好,太苦了!到底是苦還是不苦?我們倒要究察,也可以憑感覺、憑現象分析。佛陀的意思想叫我們改造、覺醒。睡得好好的把我們叫醒,何必?
我們應該覺悟什麼?知道什麼?請聽下文:
「有十相殊勝殊勝語。」
前面一個殊勝是就此,是告訴你要知道的內容,第二個殊勝是所殊勝,是形容這個殊勝。佛教的「教」就是說的意思,如同「子曰」的「曰」。佛教就是「佛陀的言教」的意思,不是佛陀的宗教。實際佛教就是有覺悟、有智慧的人說的話。佛、覺悟的人說的話有十種意義很殊勝,由此所殊勝。藏文中的相也翻作行相,十種行相、樣子的殊勝。
佛並不是按有些人所說的一顯聖就把問題解決了,他都是在因上做文章。之所以造成我們這樣惡性循環的情況,原因是什麼?你找到了原因,就可以解決。現在的形勢好像受西方的影響,似乎不注意因的方面,卻只是注重果的方面,可看見的方面。對此,佛陀說的話就是要解決你的認識問題。十種殊勝,殊勝得不得了。
「一者,所知依殊勝殊勝語。」
「所知依」,所知就是所認識的一切。不論是宇宙還是人生,所依靠的是什麼?這就是要找真正的原因,必須認識到有為法自己造不出自己來,必須找依靠,無論什麼人都需要支撐,不能獨立存在。我們通常講皈依佛,這依靠的地方可靠不可靠?佛教里找原因怎麼找?找到了什麼原因?
「二者,所知相殊勝殊勝語。」
這個「相」,在藏文中叫「能相」,有參能動、能標明的意思在裡頭。在漢文翻譯中「能相」、「所相」不分,我看還是分開講合適,我們以後具體講兩者的區分。所知相就是所知能相。
「三者,入所知相殊勝殊勝語。」
入,有善入的意思,入所知能相。我們知道慈氏學有三個方面:三性學、唯識學、慧度學。這所知相是非常重要的,它是指所有行相,一切行相、有相的東西都受三性、三能相規定。所以這個「入所知相」就是叫你怎麼能認識到一切行相之這三部分的能相。三性學即遍計所執能相、依他起能相、圓成實能相這三種能相之學,也是慈氏學中的一個最重要部分,所以第三句話就是悟入所知相,這個環節很關鍵。
「四者,彼入因果殊勝殊勝語。」
彼入,就是悟入彼的所知的能相因果殊勝。
「五者,彼因果修差別殊勝殊勝語。」
悟入了三性、三能相以後,又有修的差別。修?只要我一閉眼睛,把腿兒一盤打坐、禪定就可以叫做修?沒那麼簡單!修行就是你對正法的理解一次一次地反覆、修為。修為就有一個多次、屢次的意思在裡頭。如同學外語,反反覆復就記往了。你明白了三能相,還要反覆思考來運用,修了就有次第不同的差別。
「六者,即於如是修差別中增上戒殊勝殊勝語。」
修差別中,就是一次一次修的不同分位中。增上戒,就是戒定慧三學中的戒的問題,這裡「增上」即優越和殊勝。在不同的分位都有戒,也叫戒律,就是有所不為和有所為的意思。任何事情在做的時候都有個取捨,你想干好事就得把壞事擱一邊。戒是界定一個人造業的行為,它對一個人一天、一生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有個規定,它造成人們所有的活動包括言說、思想等等都有一個很好的結構。也就是什麼東西都有一個規範和約束。
「七者,即於此中增上心殊勝殊勝語。」
增上心實際指的就是定、等持,有情一切一切發動的地方還是心。中國有句古語叫「清心為治本」,老莊也比較注重心的作用。我們的心總是心猿意馬,好像孫猴子。能控制心就能心安理得,能收住、穩定是很重要的。
「八者,即於此中增上慧殊勝殊勝語。」
在修的分位差別中有一種慧。定就是心的穩定,慧也是一種抉擇,需要這個、不要那個。後面專門有一品講增上慧,也就是講無分別智。
「九者,彼果斷殊勝殊勝語。」
果斷就是指修行的結果。也就是你認識三性、三相以後,經過多次修習後得到的結果,佛教還講能對治和所對治,有病更需要的是能對治,這就是因果的問題,也就是要這不要那。佛教要斷是煩惱障與所知障,煩惱障是前進中的障礙,使你生活亂了,有煩惱,沒有規律,使你想達到的達不到。所知障,是障礙你無法正確認識所知,障需要對治,它是所對治,是病痛,要用藥,這葯就是能對治的東西,能對治就是慧。慧真正生起、起作用把你的病痛斷了,就把你的障礙剷除了。慧真正生起、起作用把你的病痛斷了,就把你的障礙剷除了。所以這能對治----慧很重要,在佛教里主要講的就是智慧。這句話中所說的果多半指涅盤。
「十者,彼果智殊勝殊勝語。」
就是剛才所說的一切智,一切行相智。
「由此所說諸佛世尊契經諸句顯於大乘真是佛語。」
契合證真,由諸句顯於大乘真是佛語。原因是釋迦牟尼說法以後,有的聲聞聽了法就依法修行,得到了結果,這種多半是阿羅漢果,就只解決了人無我、斷了煩惱障,入無餘依涅盤。但是,按佛教講,他實踐的只是佛說的一部分,阿羅漢果根本不是佛,小乘也承認由它的路子成不了佛,怎麼才能成佛?釋迦牟尼以後才有大乘。那大乘是誰說的?是佛說的嗎?
真正說來,能圓滿、能成佛的辦法有龍樹學,有慈氏學,能真正破二障得一切智智,得到無分別智。你要不承認十種殊勝就成不了佛,由因可證果,由果也可知因。由這十種可以證知,無此十種就成不了佛。所以小乘聽的只是一部分,這不夠,必須有十種殊勝殊勝語才能成就成佛的目的,也就證明十種殊勝是佛的殊勝,顯示大乘真是佛語。
「複次,云何能顯?由此所說十處,於聲聞乘曾不見說,唯大乘中處處見說。」
這十句在聲聞中所傳的經里不曾見說,只是阿含經中有很少一些痕迹。十種殊勝殊勝語是關涉到整個佛所說的大乘經的內容,為什麼這樣說?
「謂阿賴耶識說名所知依體。」
這在小乘中也是未說。當然底下也引了話,說佛在小乘中是密意說過阿賴耶識,是有別的用意,因而沒有清楚地說。我們現在的所謂心理學怎能真正講到潛在意識?不可能發現藏識。這藏識是所知依,我們人生宇宙中所有能認識的東西,都跟阿賴耶識有關係。自從人類發現了阿賴耶識,這才可以說找到了原因、基礎,在緣起、因緣方面找到了一個很重要依據。
「三種自性:一、依他起自性,二、遍計所執自性,三、圓成實自性。說名所知相體。」
三種自性也就是三能相,世界上所有的自體問題、自性問題都出不了這三種。分作三種自體,不是一種自體,這種分法我們要著重熏習。這是聲聞乘中根本沒說過的。
這三種自性非常重要,可以說在慈氏學裡頭是骨幹,也是在慈氏學把佛教推向最高發展階段的過程中出現的。三種自性、三種能相都是理解佛教哲學的最關鍵問題。這十種殊勝所殊勝沒有提到世俗諦與勝義諦的問題,也沒有提到小乘中的苦諦、集諦、道諦、滅諦。大家要知道三性問題把四諦、二諦的問題都發展到最高峰了。玄奘法師翻成依、遍、圓三性,在藏文中也是如此。這三種自性也叫所知能相體。
「唯識性說名入所知相體。」
唯識性,我們為什麼講唯識學?唯識性就是指悟入所知能相體。
「六波羅蜜多說名彼入因果體。」
修行就是因果問題,就是屢次的問題。屢次,在大乘中專指的就是六度。我們剛才提到大乘,乘就是運載,度就是坐船到彼岸。和我們上一講所說的方向性一樣,這就有六度的問題,運載你到彼岸去,不在這裡生死輪迴。入因果體,就是入三相、入唯識性,玄奘翻修為六度叫勝行。一切正確的行為都可以包括在六度中:布施、持戒、忍辱、精進、靜慮、般若。尤其是般若波羅蜜多,就是指無分別智。所以六種修行可以涵蓋所有有關修行的事情,也就是這些行和唯識性都有密切關係。
「菩薩十地說名彼因果修差別體。菩薩律儀說名此中增上戒體。」
增上戒的問題。是悟入了所知相以後構成的因果,因果裡頭就有差別,尤其有十地、三學的差別。入所知相這個環節非常重要,這是我們進修的關鍵,也就是改造我們的世界觀、認識的一個重要環節。
菩薩的律儀和聲聞的律儀是不一樣的。以後章節中我們還會知道菩薩律儀不但有所不為,還有攝善法戒,饒益有情戒等。談到律儀,普通我們的行為都不成為律儀,雜亂無章,菩薩的律儀就有規律性和規範性。大家都知道戒律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主要是善惡的問題。什麼是善、惡、無記?我們怎麼作判斷、給它定性是很大的問題。現在也有所謂價值觀、真假、好壞的判斷,可是佛教哲學裡所謂菩薩的增上戒體特別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增上戒體特別把善惡的問題分析清楚了。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我想了很多關於「惡」的詞,想把「惡」定性一下,從而也就知道什麼是善了。佛教很特別,把善、惡、無記說成是絕對的,並沒有說古今有所不同,隨著時代有所發展。
我在淪陷期(指日本侵華戰爭時期——整理者注)曾寫過一篇文章《漫談善與美的準則》,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作為一種參考。
惡,最初在《成唯識論》中常說成忄龍忄戾、不調和。我看是不是用這些詞界定一下:乖
忄戾、忄龍忄戾、不調柔、不調和、不安穩,還有粘著或執著,最主要的可以用染著。 在大範圍內可以認為惡都和染著的意義有關係,執著、染著、不寂靜、沉淪、墮落、漏失、粗重、沉重,總之是不輕鬆、不堪任,另外有種滯礙、掛礙的意思,還帶有黑色、灰暗的色彩。我看漂泊、煩惱、擾亂這樣的詞都可以形容惡,人生是比較苦,在這兒漂泊,「浮沉且莫定,不必問君平」。人生就是上下漂泊不定的,類似的詞比較多,可以通過這些詞認識,主要還是用「染著」來形容惡。
善可以認為是白色,明朗的。佛教說要認識真實的話必須要去掉執著,能認識真實的人是最安適、安樂的。所以能證真如以後,如初地叫極歡喜地,這裡不是狂歡,而是l龍特別的無憂。眾生就不知道釋迦牟尼講人生是苦、不自在、沉重。現在常常形容負擔叫「包袱太重」,所以如果不認識真實的話,背著無明的包袱那是很沉重的。所以這「善」和認識真實有密切關係,你不認識真實就造成惡的。即所謂惡性循環。
所以戒律的問題主要是善惡的界定問題。菩薩怎麼能夠為眾生著想,就是消滅他的苦痛?也是從因上下手,從他的認識上下手。這裡說的是戒,下面講定。
「首楞伽摩、虛空藏等諸三摩地說名此中增上心體。」
「首楞伽摩」譯作「漸行」,與虛空藏同為定的名字,大乘中講定的名字非常多,這些三摩地也翻作「等持」。這些定說名此中增上心體。
為什麼這裡不說定,而說心體?人的心總是不穩定,它的可能性大,人們一提到心,都覺得摸不著頭緒。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能抓住一個問題,就是一、異的問題。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三摩地主要是心一境性,沒有第二個境,一境之性。
所以這心怎麼能安穩下來是個大問題,這也需要對向真如、對向正法。我們能使心真正穩定下來,最主要的是認識無二、無分別智。這就是慧學,慧和定有密切的關係。真如是無二、無分別的,不是拿心當無二,或拿物當無二,限制到心物里還是有二、有分別,佛教的真實不屬於心,也不屬於物。
「無分別智說名此中增上慧體。」
佛教是講覺醒的智慧的,我們要學習也是學習智慧。什麼智慧?就是無分別智。這智很奇怪,普通說來智都是有分別的,怎麼成了無分別智?是不是很奇怪?所以這地方大家特別注意,這也是我們能不能證解脫、能不能出世間的大問題。
「無住涅盤說名彼果斷體。」
有住涅盤是小乘,它是追求有餘依涅盤、無餘依涅盤,它總是限在寂滅上,認為這個是最圓滿。大乘總是不住生死、不住涅盤,這也是無二的問題。這生死和涅盤、煩惱和寂靜是兩個東西嗎?大家注意,大乘和小乘的分別、慈氏學和世間學的分別也都是在這地方。小乘正是反世間的,大乘更特別,無住涅盤正是彼果斷。
「三種佛身:一、自性身,二、受用身,三、變化身,說名彼果智體。」
前面講了佛本身就是智,而且這智很特別,是沒有分別的智,三種佛身。怎麼一個人會有三四個身體?奇怪。
自性身就是本體,就是真如。我們凡夫本性也是真如,為什麼就沒有自性身?雖然我們本身也是真如,但是盡跟真如打架。前面講要對向正法,可我們是背向正法。那邊是光明的,我們這兒是黑暗的,雖然有真如作本體也看不清,無自知之明,沒法認識自己。
我們到果位時主要是真如,就是自性身。它和法身有什麼分別?所謂法身,就是功德身,具有多種功德之身。你到證真如的時候,真正以真如為體的話,那功德太大了。如剛才所說所有的善都是淵源於真如的,那你證真如以後,從初地至十地更不用說了,他的功德是無量的,沒有什麼過失的問題。所以這裡提出自性身就代表了法身。
受用身,就是和初地以上的菩薩構成的關係,所有的菩薩認識佛的時候,就認識受用身,就是享受法樂,與民同樂,和諸大菩薩一起享受法樂,這個身就是受用身。這個身和菩薩是不同的,因為菩薩還是有他的清凈業。
對於我們凡夫所見來講就有所謂變化身。有人看不見是因為受業力限制,有人看見是這樣,有人看見是那樣,這因各人業力不同感應也不同。雖然講三身,好象有多身,其實主要還是自性身、法身。
「說名彼果智體」,佛主要是以智慧為體,以法身為本體,是證真如得到的,法身是離不開自性身的。
「由此所說十處,顯於大乘異聲聞乘。」
由上頭所說十處,就表示出大乘和聲聞小乘的不同,不但與聲聞乘不同,與世間學更不同。
「又顯最勝,世尊但為菩薩宣說。」
不但不同,而且表示最勝。藏文中「殊勝」和「差別」有時就用一個字,具體翻譯的時候就要看上下文的情況。實際殊勝裡頭也有差別問題。這十處和小乘有差別,比它優越得多,佛只為菩薩說。因為釋迦牟尼時代講的小乘阿含經和大乘經有許多不同,小乘是成阿羅漢、而不是成佛。所以結論提到十種、十處和小乘不同,表示它最優越,只為菩薩說。
「是故應知但依大乘諸佛世尊有十相殊勝殊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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