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傷的美麗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
06-18
傷的美麗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2017-11-28 21:43:46)標籤:轉載原文地址:帶傷的美麗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作者:心雨痕微帶傷的美麗梁衡如讓你欣賞一位帶傷流血的美人,那是一種怎樣的尷尬。40年後,當我重回內蒙古烏梁素海時,遇到的就是這種難堪。烏梁素海在內蒙古河套地區東邊的烏拉山下。40年前我大學剛畢業時曾在這裡當記者。叫「海」,實際上是一個湖,當地人稱湖為海子,烏梁素海是「紅柳海」的意思。紅柳是當地的一種耐沙、耐鹼的野生灌木。單聽這名字,就有幾分原生態的味道。而且這「海」確實很大,歷史上最大時有1200多平方公里,是地球上同緯度的最大淡水湖。每當船行湖上時,我最喜歡看深不可測的碧綠碧綠的水面,看船尾激起的雪白浪花,還有貼著船幫遊戲的鯉魚。而黃昏降臨,遠處的烏拉山就會勾出一條暗黑色的曲線,如油畫上見過的奔突的海岸,當時我真覺得這就是大海了。那時,「文革」還未結束,市場上物質供應還比較匱乏,城裡人一年也嘗不到幾次魚,但這海子邊的人吃魚就如吃米飯一樣平常。趕上冬天鑿開冰洞捕魚,魚聞聲而來,密聚不散,插進一根木竿都不會倒。那時,每當外地人一來到河套,主人就說:「去看看我們的烏梁素海!」眼裡放著亮光,臉上掩飾不住的驕傲。這次我們真的又來看烏梁素海了,但不是為看海的美麗,而是來參加會診的,來看它的傷口。7月的陽光一片燦爛,我們乘一條小船駛入湖面,為了能更有效地翻動歷史的篇章,主人還請了一些已退休的老「海民」,與我們同游同憶。船中間的小桌上擺著河套西瓜、葵花籽,還有油炸的小魚,只有寸許來長。主人說,實在對不起,現在海子里最大的魚,也不過如此了。我頓覺心情沉重。坐在我對面的原烏梁素海漁場的工會主席說:「那時打魚,是用麻繩結的大眼網。三斤以下的都不要,開著70噸的三桅大帆船進海子,一網10萬斤,最多時年產500萬噸。打上魚就用這湖水直接煮,那才叫鮮呢。現在,這水你喝一口准拉肚子。」當年的兵團知青、退休幹部於秉義說,上世紀70年代時,這裡隨便打一處井,7米深,就自動往上噴水。水務公司的秦董事長在一旁補充:「到90年代已是30米深才能見水;到2007年,要120米才見水,15年水位下降了90米,年均6米。」海上泛輕舟,本來是輕鬆愜意的事,可是今天我們卻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這應了李清照的那句詞:「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我們今天坐的船真的由過去的70噸三桅大船退化成像一隻蚱蜢似的舴艋小舟。河套灌區是我國三大自流灌區之一。黃河自寧夏一入內蒙古境,便開始滋潤這800里土地。經過總干、干、分干、支、斗、農、毛七級灌水渠道,流入田間,又再依次經總排干、排乾等七級排水溝,將水退到烏梁素海,在這裡沉澱緩衝後,再退入黃河。所以,這海子是河套平原的「腎」,首先起儲水排水的作用。同時,又是河套的「肺」,它雲蒸霧靄,吐納水汽,調節氣候。所以才有800里平原的旱澇保收,才有和北面烏拉山著名的國家級森林保護區的美景。但是,近幾十年來人口增加,工廠增多,農田裡化肥農藥增施,而進入湖中的水量卻急劇減少,水質下滑。你想,排進湖裡的這些水是什麼水啊?就是將800里平原澆了一遍的髒水。河套農田每年施用農藥1500萬噸,化肥50萬噸,進入烏梁素海的工業及生活污水3500萬噸,這些都要洗到湖裡來啊。所以,當地人說,烏梁素海已經由河套平原的腎和肺,退化為一個「尿盆子」了。這話雖然難聽,但很形象,也很警人。在船艙里坐著,聽大家敘往事,說今昔,雖清風拂面,還是拂不去心頭的一懷愁緒,我便到後甲板散步。只見偌大的湖面上,用竹竿標出二三十米寬的一條水道,我們的這個「舴艋」小舟只能在兩竿之間小心地穿行。原來,湖面的水深已由當年的平均40米,降為不足一米,要行船,就只好單挖一條行船溝。我再看船尾翻起的浪,已不是雪白的浪花,而是黃中帶黑,像一條剛翻起的犁溝。半腐半活的水草,如一團團亂麻在水面上蕩來蕩去,再也找不見往日的碧綠,更不用說什麼清澈見魚了。烏海難道真的應了它的名字,成了烏黑的海、污濁的海?只有蘆葦地發瘋似地長,重重疊疊,吞食著水面。主管農水的領導說,這不是好現象,典型的水質富營養化,草盛無魚,惡性循環。現在如果你不知內情,遠眺水面,蘆葦還是一樣地綠,天空還是一樣地藍,水鳥還是一樣地飛,猛一看好像無多變化。可有誰知道這烏梁素海內心的傷痛,她是林黛玉,兩頰微紅,弱不禁風,已經是一個病美人了,是在強裝笑顏,強支病體迎遠客。我舉目望去,遠處的岸邊有些紅綠房子,泊了些小遊船,在兜攬遊客。船邊地攤上叫賣著油炸小魚,船上高聲放著流行歌曲。不知為什麼,我一下想起那句古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牆猶唱後庭花」。中午飯就在岸邊的招待所里吃。俗話說,無酒不成席,而在內蒙古還要加上一句「無歌不成宴」。樂聲響起,第一支歌就是:《美麗的烏梁素海》。歌手是一位漂亮的蒙古族姑娘,旋律婉轉,琴聲悠揚,只是聽不清歌詞。歌罷,我請歌手重新念一遍歌詞,她頓時有幾分不自然。有人出來解圍說:「不好意思,這還是當年的舊歌詞,和現在的實景已經遠不相符了。」我說「不怕,我們隨便聽聽。」她就念道:「烏梁素海美,美就美在烏梁素海的水。灘頭蘆葦密,水中魚兒肥,點點白帆伴漁歌,水鳥空中飛。夜來泛舟葦塘盪,勝游灕江水,暖風吹綠一湖水,船入迷津人忘歸。」剛才人們還沉靜在美麗的旋律中,她這一念倒像戳破了一層華麗的包裝:現在水何綠?魚何肥?帆何見?怎比灕江水?頓時滿場陷入片刻的沉默與尷尬,主客皆停箸歇杯,一時無言。客中只有我一人是當年從這裡走出去的,40年後重返舊地,算是亦客亦主。便連忙打破沉默說:「是有點找不到這歌詞里的影子了。這次回來我發現,40年來在這塊土地上已消失了不少東西。老李、老秦你們還記得三白瓜嗎?白籽、白皮、白瓤,吃一口,上下唇就讓蜜糊住了;還有冬瓜,有枕頭大,專門放到冬天等過年時吃,用手輕輕一拍,都能聽到裡面蜜汁的流動;糜子米,當年河套人的主食米,煮粥一層油,香飄口水流。現在都一去不回了。」我這幾句解嘲的話,又引來主人一陣唏噓。他們說,都是化肥、農藥、人多惹的禍。烏梁素海啊,過去多麼綽約多姿健康美麗,而現在這樣的蒼老,這樣的傷痕纍纍。但就是這樣的病體,它還在承擔著難以想像的重負:每年要給黃河補充1.3億立方米的下游水;給天空補充3.6億立方米的氣候調節水;給大地補充6000萬立方米的地下水。可是她自己補進來的只有4億立方米溶進了化肥、農藥、鹽鹼的排灌水。入不敷出,強她所難啊!它得的是綜合疲勞征,是在以疲弱之軀勉強地支撐危局,為人們盡最後的一絲氣力。市長說,如不緊急施救,她將在數十年內如羅布泊那樣徹底乾涸。現在設想的辦法是,在黃河上引一專用水開渠,於春天凌汛期水有多餘時,給她補水輸血。大家聽得頻頻點頭,都忘了吃飯。正說著,主人忽覺不妥,忙說:「不要這樣沉重,辦法總會有的,飯還是要吃,歌還是要唱的。」於是,樂聲又輕輕響起。歌聲中又見青山、綠水、帆白、魚肥。受傷的烏梁素海,我們祈禱著你快一點康復,快一點找回昨日的美麗。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檢察日報姜少勇關鍵詞:月亮唐詩宋詞李白月下獨酌古朗月行內容摘要:「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王建《十五夜望月寄杜郎中》),每逢佳節,仰望明月,總會有綿綿不絕的雋永詩詞縈繞耳畔。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是綽約嫵媚的,也是惆悵哀怨的,是相思離別的,也是喜慶團圓的,是曠達瀟洒的,也是凄冷悲涼的。「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王建《十五夜望月寄杜郎中》),每逢佳節,仰望明月,總會有綿綿不絕的雋永詩詞縈繞耳畔。在浩如煙海的唐詩宋詞里,詠月佳句俯拾皆是。詩人們將明月融化在心中,清輝與柔情交相輝映。時光流逝,人去墨存,從這些傳誦千古的詩句中,不僅可以重溫月亮千年不變的陰晴圓缺,也能觸摸到那一顆顆激昂跳躍的靈魂。一輪明月,天際高懸,跨越時空,亘古如斯,相比之下,人生如流水,顯得多麼短暫而渺小。詩中的月亮是亘古不移的長久象徵,是世事變遷的永恆見證。「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的《把酒問月》寥寥數語就把時間的無情、生命的無奈,表現得淋漓盡致。張若虛在《春江花月夜》中也生出同樣的嘆息:「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明月年年當空高懸,江水夜夜奔流不息,人生代代沒有窮盡,從大自然美景中體味到的是自然界新陳代謝的無情規律。「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李白《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正因無論身處何地,人們所見月亮卻始終相同,於是月亮成為寄託相思的憑藉。儘管「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蘇軾仍將豁達之情寄託於月盈月虧中,「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因月亮易起相思,使它更多地成為愛怨情愁的象徵。柳永在《望漢月》中哀怨道:「明月明月明月,爭奈乍圓還缺。恰如年少洞房人,暫歡會、依前離別。小樓憑檻處,正是去年時節。千里清光又依舊,奈夜永、厭厭人絕。」天上的月亮圓了又虧,就像與新婚丈夫剛剛歡聚就又離別。獨守清窗凝望月亮,寂寞漫長的黑夜讓人如此惆悵無奈。「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歐陽修在《生查子?元夕》中闡發的也是物是人非的悵惘。從前幽會,兩情何等歡洽,周遭一切都成了愛的見證,美的表白。但快樂的時光轉眼成為記憶,月色依舊,燈市依舊,而人又去往何處呢?人潮湧動中無處尋覓佳人芳蹤,心情沮喪,辛酸無奈之淚染濕衣襟。今昔對比的凄涼,明月在詩人眼裡不過是凄涼的化身,是傷感的催化劑,也是相思的見證。由於情感體驗不同,月亮被賦予的外形內蘊大不一樣。在浪漫主義大師李白筆下,月光世界千姿百態,氣象萬千,既有「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古朗月行》)的天真無邪的純真心靈,也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月下獨酌》)的孤寂與悲苦。對於進士不第的張繼而言,「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正是他的失意寫照。月亮漸漸西沉,一聲聲鴉鳴讓靜夜更加凄涼,江上起風了,吹得岸邊上的楓樹來回搖曳,和著那明明暗暗的漁火,彷彿同樣愁腸百結,難已入眠。寒山寺里傳出的鐘聲,格外純凈悠揚,繚繞於耳,久久不散,與他落榜的沮喪交相輝應。活在唐詩宋詞中的月亮,是綽約嫵媚的,也是惆悵哀怨的,是相思離別的,也是喜慶團圓的,是曠達瀟洒的,也是凄冷悲涼的。往事越千年,每當人們仰望星空,看到那一輪皓月,仍時時感受到它被賦予的歷史文化積澱,並為之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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