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鳴:《史記》記載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有誤,圯橋納履不在古邳
(作者:王如坤)
我們都熟知司馬遷《史記》中記述黃石公在下邳圯橋授兵書於張良的神奇故事,也都了解張良憑黃石公兵法扶助漢高祖劉邦滅秦翦楚建漢業的偉績。可是,當掩卷沉思張良「圯橋納履」得兵書這段故事時,便會產生很多疑問,且百思不得其解:張良「亡匿」下 邳的哪個地方?圯橋坐落何處?「黃石冢」是否在黃石山 上?千百年來這些疑問雖然引起了很多古今文人研究。但始終沒有明確地答覆和系統地闡述,甚至在一些史料上留下不能令人信服的支言片語,致使後人在圯橋座落何處,黃石公、張良其人其事的認定等問 題上產生誤解。甚至以詭傳詭。筆者歷經近三十年的時間查閱史籍和實地考察,對張良「亡匿之地」、「下邳圯橋」遺址 和黃石公隱居之處等歷史遺存問題進行深入探討,以大量的資料充分證明張良就潛居在張家 樓(今岔河鎮西橋頭村),黃石公就隱居在黃石山上(岔河鎮黃石山)。而且筆者冒不才之責,以充分的史 證資料證實《史記》所載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下邳圯橋(遺址)是岔河鎮西橋頭村邊牧豬河上的一 座古石橋,並非是下邳城(睢寧古邳鎮)北門外小沂水上的小橋。筆者撰寫本文藉以拋磚引玉,請專家、學者共同探討「下邳圯橋」的座落位置,以澄清種種誤解和訛傳。
一、黃石公授兵書於張良的下邳圯橋不是下邳(古邳)城小沂水上的橋,在邳州市岔河境內牧豬河上。
張良為國復仇,博浪沙擊殺秦始皇未成,便逃到下邳這個地方。在一座小橋上遇到黃石公,三納履得黃石公的兵書後,成為帝王師。這個故事自司馬遷《史記》記載以後,便成為古今傳誦、人人皆知的「圯橋納履」的歷史典故。從此「圯橋納履」便成為人們心中祈求奮進機遇的神往之願,「下邳圯橋」也成為文人志士注目探討之處和研究歷史人物張良和黃石公其人其事的中介點。但不少詩文史注卻把「下邳圯橋」的座落位置定位在下邳城(古邳鎮)東的小沂水上,筆者探究認為:這是對「下邳圯上」的誤解,「下邳圯橋」不在下邳城東小沂水,是在岔河境內牧豬河上。理由是:
(一)從《史記》「下邳圯上」的釋義,可知「下邳圯橋」的方位
西漢史學家司馬遷在《史記·留侯世家》中曾記載了這樣一個歷史故事:「良嘗閑從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墜其履圮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毆之。為其老,強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業為取履,因長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驚,隨目之。父去里所,復還,曰『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與我會此。』良因怪之,跪曰:『諾。』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與老人期,後,何也?』去,曰:『後五日早會。』五日雞鳴, 良往。父又先在,復怒曰:『後,何也?』去,曰: 『後五口復早來。』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頃,父亦來,喜曰:『當 如是。』出一編書,曰:『讀此,則為王者師矣。後十年興。十三年孺子見我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 矣。』,遂去,無他言,不復見。旦日視其書,乃《太公兵法》也。良因異之,常習誦讀之。」
故事中「良嘗閑從容步游下邳圯上」此句應釋義為:「張良經常悠閑自在地散步瀏覽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內的)一座小橋上。」或「張良經常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內的)一座小橋上面悠閑自在的瀏覽散步。」此句的主語為「張良」,謂語為介詞結構。「在小橋上」表示方位,「嘗閑從容步游」表示張良步游的神情狀態作句子狀語;「下邳」,名詞,表示方位的定語,只是在表示方位前加上「在」字介詞,名詞「橋」之前加上限制的量詞「一座」作定語和形容詞「小」作狀語,其釋義的狀語、定語的前後換位和添加都沒有改變語意。而「下邳」一詞可釋義為「下邳的」、「下邳縣的」、「下邳這個地方」、「下邳境內」或「下邳城」,表示地點方位的廣義和狹義範圍。「圯上」一詞可釋義為「圯橋上面」或「橋上」,「下邳圯上」即為「下邳的橋上」、「下邳的圯橋上」、「下邳縣內圯橋上」、「下邳境內的圯橋上」。廣義的「下邳的」、「下邳這個地方」、「下邳境內」正切合當時逃犯張良避開了「天下大索」的吃緊時局和危險的環境,從句中描述張良的心情神態可知張良已遠離刀光劍影四處搜兵的「下邳」州城,已潛居在安祥優越僻遠的環境中,否則哪有「嘗閑從容步游」安然自若的神態。如果聯繫張良「亡匿」時的心理和文中黃石公「夜半」、「三約五期」的情景,更不難看出張良是潛居在僻遠安祥的山村,而不是在四門緊閉,防守嚴密不能隨意夜半出入的「下邳城」。從黃石公約見的」夜半「一詞,可見司馬遷已間接地交待了橋的位置不在下邳城,」夜半「的下邳城張良不可能五次三番地出城約見。「下邳」之稱始於「齊威王封鄒忌為成侯於下邳」《田齊世家》。「下邳縣」為秦始皇二十元年(公元前221年)所置,屬東海郡(治在郯城),其縣域大於今縣域。北部與郯城交界處的縣域邊境距下邳城約85公里,這裡是郯(城)、下邳交界的地方,僻遠而且群山起伏、河流交錯、道路不暢,是官兵不到的地方,也是難民選擇避難或散居的地方。故「下邳」一詞不應理解為狹義所指「下邳城」這個地方範圍,應是廣義的「下邳境內」這個區域。「下邳圯上」應理解為「下邳縣的圯橋上」、「下邳境內的圯橋上。」
從字裡行間可知張良不是亡匿下邳城(古邳),從張良「步游」「圯上納履」的神態也可斷定張良得兵書也不是在下邳城東小沂水的橋上。故事中也很難找出黃石公就是在下邳城東的小沂水上的小橋上授張良兵書蛛絲馬跡的依據。可有些考據者把「圯」理解為水名「沂水」,「圯上」誤解為「沂水圯橋上」,給後代人造成很大影響。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對「圯」的釋義是:「『圯』,東楚謂橋為圯,從土己聲,輿之切」。下邳境內秦漢時屬楚地,岔河鎮正屬東楚之境,可知「圯」是「圯橋」的複詞。正如考據學家服虔曰:「圯,音頤,楚人謂橋曰『圯』。」顏師古也云:「服虔說是,今俗呼『圯橋』,乃重複之詞雲。」由此可知張良納履的「下邳圯上」不應理解為「下邳城的圯橋上」,更不應理解為「下邳城北門外小沂水上的圯橋上」,應是「下邳境內某條河上的圯橋上」。這和我們今天外出辦事與路人所云自己籍貫為「江蘇省」、「蘇北」、「邳州市」一樣,讓人有大概的了解,如果說出自己僻遠的村名,不了解的人們更不知道君居方位住處。這也是古今我們俗稱籍貫住所的習慣。司馬遷寫史也遵循著這個習慣,並以州城治所名稱代表事件發生地來行文。況且秦漢之際戰亂頻繁,人無久居之地,村名也隨村落更替改稱名稱,,小地方名稱不為寫史人所採用,這也是古人寫史行文的習慣。況且「圯橋納履得兵書」這個歷史事件是張良潛居下邳時半夜裡所為,是在下邳境內發生的事件;司馬遷在寫《史記》時用「下邳圯上」交待此事件發生地點已很有分寸了,很明確了。
(二)從文獻方誌記載中,考究古人對「下邳圯上」不同定論的原因。
許慎的《說文解字》中對「橋」的釋義云:「『橋』水梁也,從木喬聲,巨驕切」。可知楚語圯橋也是橫架在河水之上的水梁,以通途行人。張良納履得兵書的圯橋——「下邳圯上」是架在哪條河流之上呢?查閱古今古籍方誌所載考證定位不一。
酈道元(472—527)《水經注》云:沂水「於縣(下邳縣)北西流分為二水,一水於城北西南入泗,一水經城東屈從縣(下邳城)南亦入泗,謂之小沂水,上有橋,昔張子房遇黃石公處也。」
唐顏師古(581—645)云:圯橋「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
唐李吉甫(758—814)《元和郡縣誌》云:「下邳有沂水,號長利池,池上有橋,即黃石公授張良《素書》之地。」
宋樂進(930—1007)《太平寰宇記》載:「沂水,今號長利池,上有橋,即張良遇黃石公於圯上,南人謂橋為圯,即此橋也。」
明嘉靖《邳州志·規劃》載:「圯橋,在州城(古邳城)北門外。」
清康熙《邳州志·古迹》載:「圯橋,在州東北,去城(今邳城)二十里,古名授賢,故有授賢社,東鄰沂水,號長利池,池上有橋,下邳黃石公授張良《素書》地,其西有授書院,闊畝余,旁有子房進履石,石上有足形者,有跪形者,歷歷在目。相傳明萬曆年移於舊城(古邳鎮)外橋上。書院原址淪為誇池,而古迹無征矣。」(睢寧古邳鎮稱舊州域名古邳,邳州市邳城鎮稱新州城名邳城。)
其後咸豐《邳州志》和民國《邳志補》等方誌均云:「圯橋在舊州城(古邳鎮)北門外。」
可見古人對「下邳圯上」的考察論證是有分歧而持不同定位的。這是什麼原因?一是下邳境內小沂水、沂水支流有多條而沂水混流原因造成的;二是把「圯上」誤解為「沂水的橋上」;三是沿襲前人誤解之說,以訛傳訛,以致造成「圯橋」定位錯位了。文學家顏師古對「圯橋」考證最具條件而不襲前人之說,對距百年前的《水經注》的定論作了修改,他認為「圯上」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給後人「圯上」考證指出了一點線索。
綜上所述:下邳圯橋的方位有四:其一是「下邳有沂水,號長利池,池上有橋。」其二是「圯橋在州城(古邳)北門外。」其三是「圯橋,在州城(邳城)東北二十里,古名授賢,故有授賢社,東臨沂水,號長利池,池上有橋。」其四是圯橋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多數人把邳圯橋歸結為一條沂水上的兩個地點(治所):一是睢寧縣,二是邳州市。即下邳(古邳)北門外小沂水上橋和州城(邳城)受授社的沂水上橋。時至今日,筆者經過近三十年考據考察,用大量的文獻實物考證,「下邳圯橋」一不是在下邳(古邳)北門外小沂水上,二不在授賢社小沂水上,而是在下邳北部的岔河鎮境內的牧豬河上,是牧豬河上的一座石橋。
(一)從《史記》「圯橋納履」的故事中能找出「下邳圯上」的答案
《史記》記述黃石公授張良兵書於」下邳圯上」,這個歷史故事總共235字。但從字詞言語中,司馬遷已很明確地交待了「下邳圯上」的地點,只未詳具其地名、橋名而已。讓我們細讀細分析便可以明白「大索天下」張良「亡匿下邳」的情景、環境和授書的地點及河、橋的狀況。
1、《史記》開頭記述「良嘗閑從容步游下邳圯上」,這句話用這麼多的形容詞、副詞在《史記》中是極少見的。這是故事的關鍵句子,司馬遷在用辭上已下了功夫,句中「嘗」「閑」與「從容」「步游」這幾個詞已交待張良的處境和橋的座落環境及當時的心情、神態。「嘗」一詞是「經常」之義,張良只有與「圯橋」很近才能經常 到橋上;而且是張良潛居十分安全的地方,不安全的地方他不會經常出入橋上的。司馬遷在字裡行間已說明張 良潛居不是「下邳城(古邳)」,如果在城門有守兵,城上有哨兵、街巷有搜兵的險惡的下邳城中,他也不會 經常從容地在川流不息來往路人的下邳城北門外小沂水橋上瀏覽觀光的。「從容」「步游」二詞更表現張良安詳舒心的心境和悠閑自在的神態。可見張良所居的環境只能是在 人煙較少而僻遠無搜兵的鄉村,經常從容瀏覽的橋上,也只能是座落在路人往返較少,無搜兵又安全而又 令他舒心悅目、秀麗的鄉村河邊小橋,否則,張良不會有「悠閑自在」漫步遊覽周圍景色的雅興。同時交待這種環境為下文黃石公在橋上「三約五期」的約會授書埋下伏筆暗線,可見司馬遷遣辭用心良苦,用詞用意一目了然。
筆者多方考證:張良潛居地在岔河鎮張家樓(今西橋頭村),是遠離下邳城120多里鄉村,是有山有水地處郯、魯、下邳、楚交界處,此村東臨長利池(今牧豬河),圯橋在長利池上方距張家樓不足1000米,而且是張良為張家樓主人做豬倌常去放豬的地方,又是他常在橋上散步瀏覽觀光的地方。這與唐顏師古的「下邳之水」和李吉甫「下邳有沂水,號長利池,池上有橋,即黃石公授張良」素書「之地」地理地貌及名稱十分相符。
2、司馬遷在《史記》記述「圯橋納履」故事中交待了「下邳圯上」的特殊環境已不是悍吏巡捕吃緊 的「下邳城」,這與《史記》中交待的張良「亡匿下邳」前後照應,「亡匿」一詞交待了張良「大索天 下」逃犯的心理,為避殺身之禍,迫使張良埋名隱姓,「亡匿」者心理已迫使他四處去尋找保身避禍的安 身之處。因此,「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中的「下邳」方位名詞都是泛指下邳境內廣大的區域,這與 我們今天出遊外地泛指「邳州人」一樣,所以不能譯文為張良「亡匿在下邳城」,而應該譯為張良「亡匿在下邳境 內」。既然不是在下邳城(古邳鎮),也就不存在經常去下邳城北門外的小沂水橋上去自由自在的散步觀 光了,更不存在潛出城外「三約五期」、「夜半」橋上納履得兵書的故事了。同時故事中還交待流亡徒張良在下邳生活 「10年」,如果張良潛居在秦兵把守森嚴的下邳城,他能生活10年嗎?這漫長的10年生活只能在遠離州 城而僻遠安全、理想的山村。《史記》載「後十年,陳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餘人」西征討秦之事件,試想一位逃犯 連生命都難保,還能在下邳城內招兵買馬討伐百萬之師的秦始皇?張良豈敢在秦兵眾目睽睽之下冒殺頭之 罪?他的反秦大業豈不白費這」約見「的招禍之舉?城中秦兵又怎能讓逃犯在城中招兵買馬的猖狂橫行呢?尤其是 百餘名少年的性命大事,張良奈何保全呢?可見一些史書譯文作注者和考據者把張良潛居定論為「下邳(古邳)城」難以讓世人信服了。
3、黃石公授張良兵書的故事中有「三約五期」的情節,這種情節安排使人生氣而又發笑,可令人生 氣發笑後細細想想,是情在其中,情由可緣。司馬遷載:「五日平明,與我會此」、「五日早會」、「五日復 早會」與「五日平明良往」、「五日雞鳴,良往」、「良夜未半往」。這三次「三約」的時間分別是「平明、 雞鳴、夜半」,在這些「早會」的時間,司馬遷早己明確交待張良「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的「下邳」是 指下邳縣內,而有些考據者和作注者非把他與下邳城串在一起不行。試想秦始皇兵多將廣,打敗六霸國而統一天下,威震四方,何嘗一個區區弱男子對付的了,再者張良雖有熊心豹膽刺殺秦始皇,但以失敗告終,自知不是秦始皇的對手,他已心灰意冷,不會選擇秦家兵把守森嚴的下邳城去避難。在秦始皇「天下大 索」中他寧錯殺一百不漏一人的時局下,秦時下邳城有四門,有高牆壁壘之稱,城上有巡吏,城中有巡捕,門前有守衛,他又怎能混入城池。即使秦始皇「大索」10天,他也難以在城中倖存。如果倖存他也不會在城中久居,只得逃出城池尋求安全地方隱居。在這種 情況下,黃石公約會張良在城東門外小沂水的橋上,張良怎麼能三次從城門緊閉,巡吏、門吏嚴加搜捕的城中而安然自若的在「夜半」里隨意出城約會 呢?同時,黃石公隱居在黃石山上,距下邳城120里之遙,一位年邁的老人又如何相識和約會城中的張 良。且黃石公授兵書是有目的,這種城中城外的裡應外合的舉動,不是葬送張良的性命嗎?再者,黃石公約會在不安全的環境下一位 流亡之徒,只能是匆匆忙忙地、偷偷摸摸地進行,而不應是在「三約五期」中怒斥 約會友人,可見約會的地點「下邳圯上」,更不會是在下邳城北門外的小沂水橋上了;而是在下邳境內一處宜 於兩個潛居者能三番五次隨意走動約會授書的小河橋上。事實如此,黃石山、張家樓、牧豬河上圯橋均是在下邳縣北部人煙稀少的邊陲山區,這三個地方都近在咫尺,在2里路之內。(秦漢時建村名為張家樓)是情存理中、身居村中的無可非議的史實。只是司馬遷在記史中按記史習慣未詳述這小小的山村罷了。事實考證張良是隱居在岔河鎮西橋頭村(春漢時期張家樓和的鄉村,約見的」下邳圯橋「就是村東的牧豬河上石橋。
4、《史記·留侯世家》載:黃石公與張良相遇下邳圯上。「至良所,直墜其履圯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而且張良遵命「長跪履之」。從這句話的言詞中, 我們不難看出,黃石公把他的鞋子脫掉到橋下的河中,橋下必定是一條少水或乾涸的並不寬不深的小河溝,橋也是一座小橋。這條河溝決不是下邳城「北門外」的小沂水,秦時「沂水」前雖加上「小」字,卻是泗水入口處的一條又寬又深的波浪濤 濤的河流。沂水(今沂河)是蘇北一條大河,它發源於山東省沂蒙山區,落差很大,上游的客水均入沂 水流徑入泗水,入下邳城的落差高程35-60米左右,是下邳境內造成洪水泛濫的災害的害河。「下邳城東小沂水」位於入泗水口處,大旱之年也不易乾枯無水。《邳州志》云: 「川莫大於河,浸莫大於沂」,可知沂水之大。在這樣的河上架橋,秦時是夠做到的,但也並非易事。即使有橋,黃石公 也不會把鞋脫掉河水中讓水沖走?張良也難「下取履」而「跪履之」。所以司馬遷記述的「下邳圯上」與 「墜其履圯下」「下取履」「跪履之」是相符的,不矛盾的,是「據事實錄」的寫「史法」。這樣人和事才能成立,《史記》才令人信服。顯而易見,司馬遷不是記述下邳城北門外沂 水上橋,而是記述下邳境內的一條小河上的小橋。筆者考證的黃石公授張良兵書的「下邳圯橋」,就是座落在張家樓(西橋頭)村東牧豬河上的鄉間小橋,是據證屬實的。
5、《史記》載:「後十年,陳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餘人。景駒自立為假楚王,在留。良欲往從之, 道遇沛公。沛公將數千人,略地下邳西。遂屬焉。沛公拜良為廄將,」這句話不僅交待張良聚兵西征的時 間(後10年即前207年)、背景(陳涉起義),還交待他去「留」地投景駒(微山湖一帶)時,路上遇到了 劉邦將數千人的隊伍,因情投意合,在「下邳西」歸屬了劉邦的隊伍,劉邦拜張良為廄將的情景和 「略地下邳西」這個地點,從這段記述表明張良潛居聚兵地點不是在下邳城,而是遠離下邳城僻遠的村莊而距「留」地不太遠的「略地下邳西」的地方。筆者認為:
其一,下邳城不具備張良潛居10年的環境,更不是他在此潛居並能帶領百餘人仇同義合一道滅秦的少年的條件。在下邳政治中心城潛居,並能惑縱民心、操縱人馬,不 是「亡匿」之徒張良坦白身份起兵反秦的地方。而且司馬遷在這個故事中未交待起兵地點在「下邳城」,只交待「下邳西」路遇劉邦,怎能說張良隱居「下邳城」和兵起下邳城呢?可以說與《史記》不符,與史實相悖。
其二,下邳城(古邳)在彭城之東,留地之東南,留地邊界處距留地五百餘里路,如從下邳城出發,一是要穿越彭城,二要縱貫下邳境內,不是張良帶兵1-2天所能走到的地方;與「略地下邳西」的留地不符。
其三,「略地下邳西」的留地與張家樓(岔河境內)成東西一條線上,僅距百餘里;張家樓是張良隱居、帶兵伐秦出發的真實地點。而「略地下邳西」與今境邳州界基本相同,約在今山東省台兒庄西及西南地域,其西、西北為留地。如果指「下邳城」(古邳)之西的「下邳西」相距不足60里就是彭城地域,不是留地。留地與彭城界(在彭城北60餘里處、彭城東北100餘里處)。略地「下邳西」更不是指下邳城(古邳)西這個地方了,下邳城略稍西無留地,而是彭城地域,因此,「略地下邳西」正是指張家樓略稍西和西北留地這個地方,別無他指。所以「下邳圯上」定位在下邳城更與《史記》所載張良帶兵西征在「下邳西」路遇劉邦地點不符,使《史記》所載事件前後產生矛盾。這是對司馬遷《史記》所載事件發生地的曲解。
其四,張良所「聚少年百餘人」必定是與他相處10年的窮人子弟和志同道合的友人子弟,且是經過張良訓練過的少年。張良只有在僻遠的山村與民眾相處10年,才會得到民眾的信任,他才會有人力物力的支持作後盾,村人才會把親生兒子交給張良去打仗賣命。「下邳城」(古邳)里不會容許張良多方相處摔打訓練兵士兵術而贏得民眾之心的,也不會出現這種局面的。再者沒有人給予物資支持他是行不通、走不出去的。就是富家子弟的張良也難以有這巨大的資金作後盾支付百餘人的生活費用和優撫家屬族人呢?
(二) 張良「集聚少年百餘人」西征討秦之地就在張家樓
(1)張良潛居岔河鎮張家樓10年,贏得張家樓主人和村人的信任和庇護,得到了張家樓主人和村人的支持,西征時張家樓主人不僅做物資後盾又作後方安撫後盾。民間傳說張家樓主人收張良為義子和女婿(待考),圯橋東首有子房村遺址。(今存)
(2)張良在張家樓主人和村人的庇護下,可以採取不同方式招兵買馬,打鑄武器,訓練兵士,編什紀律,糧草供應等,並使出征者安心出征。雲壇山後有何家窪村,村西有送子山,是當時送子離別之處。後以此命名。
(3)張良得黃石公兵書,可以在張家樓主人的庇護下有時間有精力認真研讀、擺陣演練,這在下邳城就不可能去研讀演練兵書。張家樓村前有讀書山和藏書洞、讀書處。村後有讀書兵用石子擺兵陣「布子山」。
(4)張家樓屬下邳西北邊陲,距「略地下邳西」「留」地(微山湖》百餘里,且又是東西一條直線,與張良率兵出征所行走的1-2天路程大體相等。據考察,在距張家樓西50里處有一座山,叫扒頭山,是張良率兵出征下邳西遇劉邦處,因張良與兩邊義同道,張良隊伍編入了劉邦隊伍,這支隊伍沒有軍帥頭了,扒頭山由此得名(台兒庄西南處)。在張家樓後的登高山(今小埠山)前,60年代出土秦漢間打鑄的兵器一捆和紅爐具,今存有銅戈、箭頭等兵器具。
(5)張良從張家樓率兵西征與寡婦林出土的墓志銘文字吻合,與送子山名來歷吻合。筆者收藏一塊寡婦林處出土的並有相應文字的墓志銘磚刻。
二、「下邳圯橋」座落在岔河鎮牧豬河上有史有據
(一) 勘查古碑文記載,更可確立「下邳圯橋」座落位置在牧豬河上。
岔河境內黃石山東麓黃石公廟遺址上今存有元代古碑,為大元至元五年「重修廟記」(黃石公),碑文載:「昔日有一仙人來此,出神若化,無人可識,時於漢楚會之際,聖人顯於圯橋,觀其人之善惡無如之也,奇哉,子房焉能度之三化授書於圯上,斯人後能輔於高祖而致為臣,以定漢朝天下而平矣。」碑文中明示出「仙人來此……聖人顯於圯橋……子房焉能度之三化授書於圯上」。「來此」是近指,不是遠指,即是在岔河境內黃石山不遠處的地段。秦漢時黃石山西、山北、山南無河流史和橋史,只有牧豬河上有一座圯橋,這座橋與張家樓僅1000餘米,距黃石山僅2里路,近在咫尺。「仙人來此」、」顯示圯橋「不會遠指120里外的下邳城東小沂水上的圯橋的。
良壁興化院大元至元八年重修興化院碑文云:「東臨天台泇水瀉千里之洪波,南望黃石孤峰擅一方之勝。」這裡的泇水即東泇水,前身為祠水。「一方之勝」是指「黃石公圯橋授張良兵書」的圯橋勝跡,或指人們建廟祭祀黃石公、張良的勝跡——黃石公和張良享祠「黃石公廟」。
明嘉靖十四年「重修黃石公廟事峻」主持隆徹所記貞子告曰:(郡人冠帶散人貞庵王業撰文)野史言曰:「志有之授書坊,在郡治南(古邳)一里許,傾廢未久,坊下圯橋是正公(黃石公)出遊遇孺子(張良)處也。」明示了這一事件的地點發生「在下邳城東小沂水上」為民間「野史」,其為傳言,不可信。也許因有傳言這裡的文人才在下邳城南建有紀念性的「圯橋」,決非秦漢之際黃石公授張良兵處的圯橋。
光緒歲次年,良壁鄒氏所建三教堂《重修碑記》,為明立碑文清代重刻,碑文中有交待三教堂座落的方位云:「……茲圯之北有良璧圩,前明鄒君諱文貴之所創建也及,國朝康熙拾有五年公子孫而著之,可謂善先人之志矣……」良壁圩今為良璧村,距牧豬河圯橋10餘里,為南北方向,良壁圩以圯橋為座標(中間無村、無河、無橋史),說明這座圯橋遺物還存在,圯橋的意義和影響之大,不然村、廟不會用此作為座標的。決並非指相距160里地之外的下邳城北門外的圯橋,更不會用相隔千山萬水的「下邳城」北門外的圯橋作村、廟的座標。
(二)從出土文物,佐證「下邳圯橋」就是指岔河境內牧豬河上小橋。
1.《史記》載張良在「下邳圯上」納履得兵書,那麼圯橋屬於什麼結構什麼形狀的橋?司馬遷未有交待。對於圯橋的猜測有二:其一,圯橋是木橋,其二,圯橋是石橋。這兩種猜測以後者居多數。經過筆者實地考察和調查,圯橋是座落在雲壇山、小埠山之間的牧豬河上的—座石橋。1980年,聽90多歲的老人們講:圯橋橋墩是三塊很大的紅石立起來的,壘成兩個橋洞,上面放四塊長條石板作橋面,時稱圯橋,又稱「七石二洞」橋。這「七石二洞」橋是架在牧豬河河槽中央的,漲大水時水可漫過石橋;如果河中水面加寬,為交通之便,人們又搬來石塊在橋兩頭有水的地方放上,一步一塊延續很長,石塊時隱時現,要踏石過河,為步履石橋。這種形式的石橋與古時俗稱徛(jí)橋相符。如《爾雅·釋宮》中所說:「徛者,步橋也。即聚石水中,以備步涉者。」稱步履橋,現在稱水漫橋。又因此橋是依徐山(雲壇山)而建的石橋,橋東有徐偃王隱居的徐山(今雲壇山),橋南有戴庄鎮的依徐山,因在徐山前而稱之為依徐山,橋因正在徐山下的河上,百姓也稱為依山橋。「圯」與「依」同音,其義不同。又因石橋在兩山之間,宋時又叫「夾山橋」。所以現在仍有不少人讀「圯」為「倚」音。是「徛」與「倚」形近又於「圯」音近而誤讀、誤寫。這座橋又口傳為七十二洞橋,一是與「七石二洞」橋的近音俗稱「七十二洞橋」。1974年旱改水挖出一塊紅石塊橋墩,見方1米余,這是最早的圯橋橋墩。80年代挖魚塘時,又在1.5米下面挖出二塊橋墩石,石墩為不規則方柱形,石塊高1.5米,寬約1米左右,這是圯橋的見證。牧豬河上圯橋歷代都進行修復,至民國初期還存半孔和亂石塊。1965年307國道(今稱310國道)就建在圯橋遺址邊上,成為古今大道,圯橋殘跡至今不得復見。
秦漢時這裡人們稱這座橋叫「圯橋」,《史記》載是有根據的。據傳說這座橋是周穆王時期,徐偃王逃至「徐山下」(雲壇山、依宿山一帶)為方便隨民而修建的圯橋。因這條古道從那時至今都是人們沿山坡高地行走的道路。毀了修,修了毀,歷盡滄桑,一直橫架在牧豬河上,歷經四千餘年,名字雖變過多次,但人們心中仍知道這座橋是張良納履得兵書的圯橋。
(1)、「圯橋」與「依山橋」、「徛橋」是當時地處楚國楚民民間口語俗成而不同時期的不同叫法,只是司馬遷在《史記》中採用的是楚民共同對橋的稱謂,正如考據家服虔曰「圯,音頤,楚人之謂橋曰『圯』」相符。至今橋頭的東橋頭村中仍有依山寺;橋南仍有依徐村;現今坐落在橋兩頭的村莊仍保留昔日村名,橋西的村莊仍叫西橋頭,橋東的村莊仍叫東橋頭。這是千百年來當地歷史的澱積和歷史事件產生的結果。在「下邳城」或其他地方有如這片土地歷史悠久,沉澱深厚和以歷史事件、歷史人物而命名的山川村莊嗎?也沒有如此古老的古道、古河和古橋,更沒有這麼多以黃石公授張良兵書故事,張良、黃石公隱居此地故事而命名的山川村莊、橋名。
(2)、從實地考察和出土文物佐證此橋稱「圯橋」或「圯」,同《史記》載「圯」相吻合。在橋的下首(東邊)雲壇山邊有一村莊,因居圯橋左首當時稱「圯下村」。1996年,筆者在燒磚窯處尋找到一塊漢代墓志銘磚刻,落款處刻有「武原圯下何氏」文字,確切記錄了圯橋所座落的位置和村名以及墓主姓氏。現在的東橋頭和西橋頭村也是因座落在牧豬河上的「圯橋」或「依山橋」或「夾山橋」的東西兩頭而命名的。「依山橋」是由「圯橋」音近轉名而來的,也於服虔曰:「圯,音頤,楚人謂橋曰『圯」』是吻合的。戰國時這裡屬楚地,秦漢之際此地也屬楚地,只是下邳和武原區域有重疊的時期,武原城(即鵝鴨城)僅距圯橋20餘里,時為武原轄地,磚刻落款為「武原」實屬也。
這塊墓志銘磚刻對考查圯橋位置有很確切的的史證價值。墓志銘內容為「夫君從良西師未韻招魂葬記」銘文。考證這塊漢代磚刻應在張良率兵西征以後的50-60年之間,是隨張良西征青年的妻子,至晚年未得到丈夫音信而做的招魂葬儀式時物件。「西」字在秦篆中不簡寫,但在漢代中已寫成今日「西」字,這在《磚瓦陶文大字典》中和其他文獻中都有收錄。
①「夫君從良西師」證實了張良潛居在張家樓,並在張家樓、圯下村、何家窪等村帶走向西征伐的青年100餘人。也證實了《史記》所載「良集聚少年百人」的史實及地點。
②「招魂葬記」秦漢時已成民間風俗,至今沿襲。「招魂葬」源據出於《禮記.喪大記》,從周朝就有定製,有招活魂和招死亡魂之別,招活魂有「復采」招魂官或巫人進行,招魂稱「復」,衣冠有等級區別。招死亡魂要到郊外四方招魂,用死者衣服裹好亡魂,後在巫人的招魂儀式中入葬復土。這也於《史記》載「道遇沛公……略地下邳西,遂屬焉……沛公拜良為廄將」的路線、方位吻合。
③墓志銘磚刻的出土,於傳說「七寡婦墳」相吻合。故事梗概是這樣的:張良帶走青年百餘人西征後,大部分人在沙場上戰死,而無有音信。其中有七位做了寡婦的老婦人等到死也未得到丈夫的消息,她們苦命相連,相助相敬相愛到白頭,商定死後也埋在一處,最後七位寡婦按商定計劃,先後在雲壇山西角的地塊上堆起了七座墳頭,後稱七寡婦墳或七寡婦林。這個故事訴說的是戰役帶給人們的遭遇和血淚,也告訴我們,漢代張良就是潛居在這個村子裡的,就是從這個村子帶百餘人出發西征滅秦的史實。
④張家樓為下邳與原武交界處的古村莊,向北不足40里為郯地。秦時(前221年)治下邳縣。西漢公元前201年(漢高祖6年)廢韓信王號,封劉交為楚元王,治彭城,分下邳為武原(史書注為今泇口村,筆者考證為今梁王城遺址處)、良城、下邳三縣屬楚,並封衛不害為武原侯。此墓志銘磚刻為「武原圯下」,當屬這一時期之內的亡者,公元前207年張良率兵西征伐秦,傳說和墓志銘內容與張良西征史實的時間吻合。死者的墓志銘是「西征」後幾十年的事,政治地域由下邳改置為武原也是幾十年的事。但與史實地點相屬,是考證「下邳圯橋」座落和張良其人其事的很有價值的文物證據。
(3)、1990年筆者在牧豬河圯橋西首處,尋到一塊 有腳印的「進履石」殘塊,腳印半隻,為前足部分,長16厘米,寬10厘米,深2厘米,這塊「進履石」與清康熙《邳州志·古迹》述「有足形者,有膝形者」進履石同。這說明清康熙《邳州志·古迹》所載有進履石的的圯橋在「授賢社沂水上橋」,是不實際的。具了解,牧豬河上圯橋西首唐宋元時期立一塊高一米余的石碑,上刻「張良納履處」隸書碑文,並刻有張良「跪拜」石一塊,上有「跪印」、「足印」筆者收到的可能是當時遺存下來的一部分。充分證明了「下邳圯橋」的座落和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的圯橋,就在牧豬河的小石橋上。授賢社距下邳城(古邳)80餘里,距黃石山、牧豬河有90餘里,那裡是平川之地,秦漢之際以沼澤地為主,受大沂河水災害較多,不宜居者樂業,也不是張良選擇避難的好地方。「授賢」之詞難以表明「黃石公授兵書舉賢人」的史實。
三、人文歷史環境,印證了歷史事件和張良活動的根
以牧豬河上圯橋為中心,懷抱十餘座山頭,這裡人傑地靈,是卧虎藏龍之地,故此,這裡的山山水水都留下張良和黃石公的足跡。山河命名的歷史意義更闡釋了「下邳圯橋」在牧豬河上的位置。
(一)從山河命名的意義看張良與圯橋的關係
① 、登高山,又叫布子山,今稱小埠山,座落於西橋頭村北首,山海拔47米,它東臨牧豬河及圯橋,北臨古道(今310國道),山前座落張家樓(今西橋頭村)。是張良常登此山,眺望秦兵悍吏來村搜捕, 逢吉避凶,見路上難民百姓路過,下山詢問韓國、了解反秦的消息的哨所。為此,叫登高山。又因張良在山上讀兵書,用石子布陣演習兵法,又叫布子山。
②、讀書山,又叫明山。於西橋頭山相連的東山頭,山海拔80米, 山東臨牧豬河,隔河相望雲壇山和依徐山。山上有張良隱藏兵書的藏書洞(已被破壞),山東麓臨牧豬河岸邊有張良讀兵書處。張良得兵書後利用放豬時在這個地方讀兵書。張良還栽了一棵黃連樹,寓為「栽上復仇樹,不忘亡國苦」。樹下有一塊1米見方的紅石,石邊是他擺兵法、畫兵陣的地方;他在這裡苦讀兵書,明白了兵法的陣路謀略,故此老百姓叫這座山頭為讀書山或明山。黃連樹因年老根枯,在1937年時被風颳倒,干粗三人合抱,干高15米左右,樹冠畝余。山前麓隋唐對期建有子房祠,後稱張良廟,焚於宋末元初,後廟上又建有觀音堂,張良像移入黃石廟共享煙火。
③、白馬寺山,西橋頭山西峰,山海拔90米,是張良尋師所騎白馬在此歇蹄而死的地方。白馬死後就葬在山上,山上立白馬蹄印石一塊,故稱白馬蹄山或白馬石山。山上今存一處馬蹄泉,(80年代初破壞)泉後為白馬墳。唐代在馬蹄泉前建有白馬寺廟,後又稱白馬寺山。前坡有馬乳泉兩孔,泉水如乳汁、徐徐外溢,60年代開荒植林時毀壞不存。
④、歇子山,位於白馬寺山前一座小丘,山海拔45米,在白馬寺山和張子山之間,上面山石疊障,石頭又大又平整,如桌、如床、如凳。是張良管理張家樓花園時,在此山石上歇息的地方,故此山叫歇子山。山上原有子房床,毀於70年代採石,今已不存。
⑤、張子山,又叫張山子或叫顯羊山(羊通祥),今叫東黃石山。山海拔94米,東臨牧豬,河河繞山前南流,今西臨西加河,沿山邊南伸,兩河交接後入運河。張良常在此山上避難,山東北角有他避難息身的子房洞(60年代被解放軍打成防空洞)。張良潛居張家樓10年,張子山為他避了不少難,使他逢凶化吉,故百姓稱為張子山或顯羊山。山西邊為黃石山,兩山隔河並立。
⑥、小飯山,又叫小犯山,俗稱討飯(逃犯)山,位於雲壇山東邊的山頭,它與雲壇山相連,東 臨艾水(分洪道),西臨牧豬河,南望依徐山,北依古道(今310國道)。雲壇山上有徐堰王用五色土壘 成祭天的「雲壇畤(zhì)」。山前坡是徐堰王修建的徐國都城(今稱十二進院落),「雲壇畤」與依徐山 的「神龕」(即韓信瓜屋)相對在南北軸線上,山和城構成「匹」字形地勢,與牧豬河又構成「四」字形地 貌,是藏龍卧虎之地。這裡是張良受「天下大索」時到此隱身討飯的地方,俗稱討飯山,百姓就叫小飯 山。又因張良是秦始皇「大索」的「罪犯」逃到這裡的「犯人」在山上避過難,因此又叫小犯山或逃犯山。山上有 藏飯洞後毀陷而無尋殘跡。
⑦、小送山,又叫送子山。位於雲壇山北,山海拔40米,北臨古道(今310國道),東臨何家窪村,因張良率少年西征時,為村民送子入伍西征分別之處,因得名為小送山或送子山。
⑧、黃石山。因山中隱居圯橋老人黃石公而命名黃石山,山上有赤松洞、赤松壇、人蔘澗、黃石冢、黃石公廟等10餘處遺址。現存古碑八筒,其中有元代至元五年村長帶村民重修黃石廟時所立的石碑。
⑨、牧豬河,原名祠水,劍水(澗水),號長利池,又叫小沂水和東泇水。因張良潛居在張家樓,給張家主人四季放豬在河邊,老百姓稱為牧豬河。這條河因東依徐堰王祠,史書中叫祠水,因中間大而兩首細而長,又叫劍池,俗稱池水或長利池。時常與沂水支流混流,又叫小沂水。張良在這裡生活10年,這裡的山山水水無不留下張良的足跡和軼事,這裡的山山水水造就了張良豁達的氣度和胸懷,這裡的山山水水和春夏秋冬更替的色彩,造就了他審時度勢而勵精圖治的性格,以致這裡錘鍊出一位謀略家和軍事家——張良。
這些山名河名都與張良有割不斷的脈源,有村人對張良忘不了的情緣,也是研究圯橋、張良歷史的根源。沒有其人其事的足跡,能有這麼豐厚的文化內涵嗎?下邳(古邳)和其他地方能有這麼集中的歷史文化遺存嗎?否,這裡已營造了得天獨厚的徐文化和漢文化,具有邳北研究和旅遊開發並用的深厚文化資源。
(二)從古村遺址及村莊命名的根源,印證「下邳圯橋」的位置。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山丘高坡傍水地帶是人類繁衍生息聚落成村的最佳選擇,雲壇山、牧豬河兩岸在新石器時代已有人居住。2003年春天出土石斧2把,礪石一塊;牧豬河東岸有一處古代遺址出土商周時期陶鬲,足以說明這裡歷史悠久。秦漢時期這裡村莊較多,因山、水、物、人等方面命名的村莊均能夠考察出古村遺址及村名來歷的根源,也能見證「下邳圯橋」座落的真正位置。
①圯下村。秦漢時,因在牧豬河上圯橋東首(漢時右為下),雲壇山西北坡處建村,以圯橋為方位座標而命名的村莊,與出土「武原圯下」墓誌磚相吻合。1984年,這裡有秦漢時建村燒磚古窯址2座,並出土家犬在濕磚坯上印下的2個犬足印子磚,鐵劍一把和較多陶器。
②何家窪。秦漢時,韓國被滅,韓國的貴族、韓氏族人以及張良的公族人逃荒到雲壇山下居住,因村建在平窪處,叫何家窪。何家窪村人多為韓人和張良的公族人。一因張良順河入邳潛居,二因張良博浪沙擊秦未成而受大索牽聯而外逃,又因族人臨河居住,改韓姓為何姓。何氏家人後因村窪積水,拎子背老遷到村北土嶺邊居住,又叫拎子村。明時因村前有一片樹林改為林子村。今村中50%的人口為何姓。
③子房村。又叫小房村。在牧豬河圯橋東首偏北的土灘上,傳說是張子房在此居住過幾年時間,並在此種過菜園,後人叫村為子房村。2003年春,遺址出土漢代實用水井陶圈,高40厘米,直徑1米余,並出土鐵劍一把和漢代陶器。
④張家樓,因韓國貴族張氏(也可能為韓氏改姓)避難到小埠山處,在山前建宅院,而門樓又高又大,叫張家門樓;後有逃難人在他宅院附近居住成村,稱張家樓。是張良潛居之所。張家樓村遺址60—70年代兩次出土打鑄兵器與紅爐焦灰土塊,其形未損壞,同時出土一捆鐵劍,今存鐵刀、鐵劍各一把。
⑤黃石村,因圯上老人黃石公隱居山中,此山叫黃石山,距圯橋、張家樓2里,座落在黃石山前的村莊,為紀念黃石仙居和圯上授張良兵書之事,命名為黃石村。山上古遺存10多處,出土漢畫像石十多塊及陶瓷器、鐵銅兵器等。
⑥張家花園。花園在張家樓南讀書山前,張子山東的空曠地里,是張家樓主人創建的花園,張良曾在園中澆花做花工,並在園中讀兵書,練吹簫,與張家樓主人議事。山上有張良讀書處,藏書洞,70年代因開山打石破壞。
⑦圯橋。座落在張家樓、圯上村、圯下村、子房村之間的牧豬河上(原劍池水)的古道中,古道秦時為馳道,是梁王城、武原城、鵝鴨城、艾山縣城東西橫貫的必經大道,與下邳城構成「 ▽」交通網路。因大道是沿山邊高坡無積水處伸層,歷代沿循其道,至今310國道和邳蒼公路,棗莊至睢寧路多循其道,仍構成「 ▽」道路,故橋史悠久。此橋是張良納履得兵書之地,橋邊出土有銅戈、固橋板的「鐵巴子」和跪拜石印等。
(三)、何氏家譜序文佐證了張良潛居、納履和西征事件的史實。
下邳何氏家譜,為明嘉靖24年續譜,序文是轉抄古時家譜序文,內容為:「據姓氏譜子房五世於韓,自博浪沙阻擊而後,始皇大索天下,韓人無幾,通改姓韓者為何氏。歷經漢代隋唐宋等幾代,有傳人三高,其尤著名也……至今家族於斯何時遷至何地概不可考……則不忘可為,後人贊縱姓基是為此序。」 從序文中可知,何氏原為韓姓改為何姓,其原因是張良擊殺秦始皇未成而秦始皇「天下大索」而造成的。「韓人幾無」可知秦始皇「天下大索」之殘酷,不知多少人喪命秦兵刀下,便可知張良改名姓的原因,可知何氏家人與張家樓主人逃命至此的原因。故可證實《史記》所載張良「亡匿下邳」是潛逃到下邳境內,而不是下邳城(古邳)。從張家樓、圯下村、何家窪座落在牧豬河兩岸足可以說明村中不少人是韓國人,都會象張家樓主人那樣去呵護、支持、資助張良的,這是他能在此生活10年,在此帶100餘人去西征的原因所在。據何氏人說:張良從河中乘船逃至下邳,改韓姓為何姓,原因是河水把張良送到下邳,是河水使他躲過秦兵的追殺,因秦兵為陸兵,很少有會水的水兵,乘船而逃可以躲過秦兵的陸路追捕。這也與史實相符。於是為紀念河神保佑而改稱何氏(古文字何、河、荷不分),來下邳後也靠河居住,以河為生,「河」與「活」諧音共生也。據考查下邳何氏90%居於河邊、水邊、窪地、平原,很少居于山邊高處的,居住在山邊也選窪處,如何家窪。下邳何氏為「三高堂」,家譜云:「下邳韓何不分,不忘其本。」由此推知,張良的家庭成員如果還未被秦始皇殺害的話,也會隨韓人逃至此(待考)的。
新沂何氏譜僅記:「兵變遷,星居散處」,堂號為「積善堂」。「兵變遷」「星居散處」也表明秦滅韓後,韓氏遺民為存人力而分散居住的情況。
東海何氏為「梅花堂」,體現何氏傲冰雪求生存、求發展的情況。
《中華萬姓溯源·何姓》云:「出自姬姓,周唐叔虞裔孫韓王安為秦所滅,子孫分散江淮之間。」也於《何氏譜》所載情況吻合。因張家樓主人是韓國貴族,何家窪何氏是張良韓國公族,張良才能隱居10年,張良才能率兵西征,並得到了庇護和資金的支持。從何氏家譜序文看,何氏如不是韓國人,與張良沒有親緣關係,何氏不會認張良為族祖的,何氏如果與張良沒有親緣牽連,何氏也不會改姓而遠逃他鄉的。只是張良改韓姓為張姓,而何氏改韓姓為何姓,都還是以韓姓為宗。
(四)、從歷代文人詩句的描述中,考證「下邳城東圯橋」的存無
下邳是古縣城,是文人志士相聚的地方,也留下了不少詩篇。查閱史料,從南北朝至民國古詩110餘首,詩句中涉及到圯橋、黃石公、張子房遺址的僅11首。均是詩人懷古抒情的傑作。拜讀這些詩句也能了解「下邳圯橋」坐落的地點和存在的情況。
北周庚信(513—581)《張良遇黃石公贊》「張良取履,跪授無辭,兵書一卷,長者三期,昔稱韓相,今為帝師,谷城余石,返歸舊祠」。詩句「取履」、「余石」未點明地點在下邳城;下邳城周邊無谷城,谷城在黃石山鄰近,說明「取履」、「余石」、「兵書」之事是發生在下邳縣內,詩人在下邳城無從尋到,只聞其事,未見其物。與酈道元作《水經注》基本是同一時期(472—527)上下相差50年左右。比李吉甫考據早240餘年。可見酈道元作《水經注》史料中的沂水「謂之小沂水,上有橋,昔張子房遇黃石公處也」材料不符。而與黃石山周邊事件、環境相符。
唐代大詩人李白(701—762)《經下邳圯橋懷張子房》「我來圯橋上,懷古欽英風,唯見碧水流,曾無黃石公」從詩句可知李白卻是來過下邳的圯橋,此橋就是張良納履得兵書的石橋嗎?否,其一,聯繫上下詩文,可知「我來圯橋上」是在圯橋事件發生的故土上,(非橋上)懷古抒情的,所見到的是波浪濤濤而南流的碧水,無有黃石公、張良所留下脫履、授書的痕迹。其二,題為「經下邳」,並非指李白來圯橋就是下邳城。其三,時李白正居魯地濟寧一帶,乘舟順武原水南下,經過下邳黃石山南和西邊的武原水,不能專指下邳城。其四,查閱史志,下邳城唐代無橋史記載。從全詩可知,是浪漫詩人李白借景生情抒發不濟身世之作。
宋代文學家蘇轍(1039—1112)《下邳黃石公廟》「圯下相逢南北人,三邀不倦識天真,十年卻見谷城下,寂寞同收一夢身。」其一,從文題可知「下邳黃石公廟」就是下邳縣內的黃石公廟,宋代黃石公廟祠乃在黃石山上,不在下邳城。「下邳黃石公廟」與「下邳圯上」的「下邳」釋義同。其二,內容是詩人見到黃石公廟,觸景生情,詠人詠事,不沾下邳城一點言詞。
元代詩人陳孚(1240—1303)《圯橋》「履印青苔跡未消,一編經佐聖明朝。」從詩句中可見「圯橋履印」之跡,可「圯橋」是在何方?詩句未交待,僅交待「圯橋上留下足跡」長滿青苔,可見橋已無人行走很久,並非在有水的河上。但同時期《太平寰宇記》所云「沂水,今號長利池,池上有橋」與詩人所見不符,說明詩人所見「圯橋」不在下邳城,或許就是黃石公廟鄰近的牧豬河上的石橋,此處沂水,長利池,石橋仍名物俱在。。
明代詩人吳寬(1472年時期人)《題圯橋送張公實參議》「行經下邳城,試訪留侯事,遺迹今何存,臨流漫相指」。這是古詩中僅有一句「經下邳城」處的詩句,詩句表明不見圯橋和留侯廟,在濤濤地流水旁隨友人亂指而望,卻不見遺迹。可見黃石山東麓的黃石公廟遺址中所存明嘉靖14年重修黃石公廟云:「野史言,(下邳城)郡南有授書坊,坊南有橋」,可見「野史言」是事實。
明夏寅(正統年進士),《子房祠》「子房祠在大河潯(水邊),漫草荒煙尚可尋」,可見子房祠在大河邊被荒草淹沒,只見遺迹而不見廟舍。與吳寬所言同。但與明代一些史志記載大有出入。
明末清初閻爾梅(1603—1662)《過圯橋》「授書人已去,尚有圯橋橫,登橋憑弔久,慨然太息增」可見圯橋橫卧之形,聯繫吳寬詩句「臨流漫相指」之句,可知「圯橋」是距吳寬90年後所修之橋。這也與部分史志所寫「圯橋在城北門外」如出一轍。實則為明代所建的圯橋。
清蘇媚(1673)任邳宿河務同知《圯橋懷古》「炎劉一劍幾更遷,納履遺蹤尚宛然」,詩中「宛然」之「橋」就是閻爾梅詩中所言「尚有圯橋橫」同屬一橋。均為明代所建,清代重修的當時以「圯橋」命名的之橋,並非是秦漢之際張良納履得兵書之橋。
綜上所述:詩人所言下邳城小沂水上橋是明末清初修建的石橋。在此之前的唐宋元時期圯橋不是在「臨流漫相指」中,就是在「唯見碧水流」里,而未見橋身、橋形。再者這麼多詩人文學家來到「圯橋」弔古覽勝卻不見一位詩人、文學家描述「圯橋」之貌的。可見他們也受「下邳圯上」即「下邳城外沂水上橋」曲解的影響,遠道而來想一睹「圯橋」之風采,還憑弔之心愿,所見到的是碧水濤濤南流。只是慕「圯橋納履」之名,未入「圯橋納履」之橋,只有在「下邳城」友人的指點下,藉此而懷古抒情而已,因此,留給後人是難見「圯橋」其貌的詩句。
從詩句了解到:到了明中期以後,詩句就見『圯橋」遺迹了,到明末 「圯橋」就「橫」在城外了,「納履」遺蹤「尚宛然」了。這就印證了康熙《邳州志·古迹》所云:「授書院」、「進履石」是明清之物,實為「明萬曆年移入舊城外橋上。」的真實性。故而才有「履印青苔」和「漫草荒煙尚可尋」的詩句;才會有清代、民國方誌的記載。但是「遺存」文物至今未見,是康熙七年大地震之因嗎?否,可蘇媚是大地震之後的進士(康熙十二年,1673年),為什麼還不能見到「納履遺蹤尚宛然」呢?只能見到清朝中修的石橋?筆者多次親臨尋訪下邳(古邳)圯橋,想找到一點實物證據,難啊!村中九十多歲老人云:「圯橋在今修水泥「圯橋」南邊百餘米,是十幾塊青石條子壘成的二孔殘橋,是清代所修。民國時,我見到的石橋板上還留有石匠鑿石的白道道印跡。」可見村人所言與清代民國史志所述吻合,足以說明是明清時期所修石橋。這也說明下邳城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比我們這裡沒有文化的鄉村人聰明,會附會,會移花接木。又有古今詩文和典故作注,下邳城東門外沂水上的「圯橋」之址,被有文化的人當真的記入了《邳州志》中和各個文獻之中,時過境遷,只有這史書文獻筆記作證了,並以訛傳訛至今。而真正的張良「納履」之地因僻遠被淹沒而無人引注問津,黃石公授書的「圯橋」也因年遠而被時間風化和被淹沒似的難以證身申辯,而任憑後人作注和以訛傳訛罷了。而今日,實物碑記作證,圯橋遺址文物佐證,下邳「圯橋」應該向世人正名了。
四、從圯橋水系之源,可見「下邳圯上」橋址橋史
從邳州地理形勢可知:邳州西和北多山丘而地勢高,東和南地勢低洼而多積水。水勢從西北、北、西三面高處平均高程30—60米向東南方向瀉流。瀉流而形成大河流6條:泗水、沂水、武水、祠水、武原水、泇水。河流在下邳境內流經構成篆寫的「心」字,其中沂、武、祠、泇四河水均瀉武原境內匯入泗水東流入海。當數泗、沂河流最大。《邳州志》述為「川莫大於運(泗)浸莫大於沂。」「沂水湯湯,泗水滔滔」,可觀其貌可見其波。從各種史料得知,沂水、祠水、泇水均與牧豬河相連。並與圯橋定位有內在聯繫,今以沂、武、祠、泇的水源變遷進行探源,可知史料中圯橋座落錯位的又一個原因。
(一)、沂水。沂水有大沂水和小沂水之稱。大沂水指大沂河,僅1條,小沂水之稱有地域性稱謂的小沂河和沂河支流共4條。
大沂水。大沂水源出山東沂州沂山柞(zhà)泉魚窮泉,在邳州齊村入境。「入境底寬九十丈,口寬百八十一丈,河堤高四尺五寸」(《邳志補·山川》),沂水縱貫邳境,是境內最長最大的河流,沂水瀉洪區佔下邳面積三分之一強,是邳東部、東南部的「洪水走廊」。酈道元曰:「沂水於縣北,西流分為二水,一水城北西南入泗,一水經舊城東屈從縣南亦注泗,謂之小沂水。」「城北西南入泗」的沂水稱為大沂水。這裡的小沂水,指下邳城東北分流而繞城東南伸入泗的小沂水。是下邳城東大沂水支流。從他的《水經濟》史料中所標明「圯橋」 的位置就在這條小沂水上。即「下邳北門外」。這兩條沂水形成「人」字形,與泗水構篆寫「 心 」字型,下邳城就象困在「囚」字形水系「 」當中。即使是大沂水支流的小沂水,又在泗水入水口,其闊度和深度也不會比上游窄多少,其水勢居高而瀉比上流水要深而湍。在這樣的小沂水上架橋,在秦漢之際能架成但也是很困難的。在當時出入城池,主要是浮橋,由木船排列而成,戰爭時可以拆除。
2、沂水支流。《邳志補·山川》卷四據史志載有3條:
①「沂水支流出廬口(港上鎮內)西流二里,分為二沂水分流西行亂於武水,同西南行」。這是下邳城(邳城)廬口分流的一條沂水支流。
②《邳志補》又云:「經艾山東,屈從今城(邳城)南為新城河,分為外河合二為一,繞城以西南至沙家口(沙河口)入武原水(運河),這是一條經艾山又經邳城的另一條沂水支流。這是大沂河從盧口分流的兩條沂河支流,也稱小沂河。
③從廬口西分流,經官湖河至徐塘入運。這三條沂水支流均是明崇禎十四年(1641年)為濟上游的水竭,總河張國維引沂水由廬口下方分流入徐塘口(官湖河)的。 這些明代新開沂水支流。連同下邳北門外小沂水,沂水支流四條,且在境內河段域內分別稱小沂水。
④酈道元《水經注》所寫的「沂水於縣(下邳城)北西流分為二水,一水於城北西南入泗,一水經城東屈從縣(下邳城)南亦入泗,謂之沂水。上有橋,昔張子房遇黃石公處也。」。這條「西南入泗」之水為大沂河水主流,「經城東屈從縣南亦入泗的」為小沂水。秦漢時沒有這條小沂水,《水經》中沒有記錄這條水系,這條水系是距秦漢400年的三國時期因戰備需要鑿挖的引水灌城的大溝,當時叫做引水溝,位於下邳城東,是曹操利用地形、水源開挖的一條灌下邳城的聚水,引水大溝上通沂水,下通泗水,堵住泗水不下流,水可急聚進入大溝,灌進下邳城,下邳城就會泡在大水裡。讀過三國書的人都知道:呂布經過徐州、小沛之敗後,憑「泗水之險,安心坐守」,與嚴氏、貂蟬飲酒解悶。時曹操攻城兩月不下,便採用郭嘉之計,「決動沂泗之水」灌城,「下邳一城,只剩得東門無水,其餘各門都被水淹」。城中人心散亂,呂布才被擒殺於白門樓上。酈道元《水經濟》中所注的「小沂水」和「水上有橋」,就是這條三國開挖灌城的引水溝上的小橋。
1、曹操引水灌城。曹操依據北高南低地勢和沂泗的水系,展開攻勢:在城東挖引水溝,上通沂水下通泗水,上引大沂河水,下截堵住泗水,使水急聚而不東流入海,逼使大沂水和泗水流入引水溝,沂、泗二水便漫灌了城池,城受水淹而破。因此,當時「城內惶惑,上下離心……舉城投降」。以後這條引水溝便成為城東一條小河流,當地人稱之為「引水河」。又因大溝上通大沂水而成為它的小支流,當地人也有稱之為小沂水或小沂河的。這就是下邳城東門外從水溝到引水河,再到小沂水的轉變過程。這條引水河距秦漢410年之久。
2、建安三年(198年)開挖這條引水河距酈道元(472—527)考察水系寫出《水經注》的北魏時期(以40歲而言),即公元512年又相距310年有餘。建安三年(198年)開挖後的310年內,這條引水河即稱為小沂水,是情在理中的事,河上架橋為城裡人出入方便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這不是秦漢之際黃石公授張良兵書的那條小河流或小沂水更不是「昔張子房遇黃石公處也」的石橋。這是酈道元《水經注》中眾多錯誤記載中的又一個大錯誤,他直截了當地確立了「昔張良遇黃石公授書處」,誤導了文人,誤導了後人,致使「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的下邳圯橋」蒙上了千年難以揭開的黑紗。
3、服虔云:「圯,音頤,楚人謂橋曰『圯』」,「圯橋」為復稱。司馬遷《史記》中的「下邳圯上」是「下邳境內的橋上」,有橋必有河,也可以說:「下邳境內的某條河中的橋上」。酈道元在《水經注》中第一次交待了「圯橋」座落地點,而且交待了是「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雖是對《史記》中「下邳圯上」和「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考察後的記述,其作者考證的可信度是那麼被世人頷允,但《水經注》中還有許多不夠確切的疑點或缺錯處,以致後人以詭傳詭,故爾今日眾多人信以為「下邳圯」就在下邳城東小沂水上,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就在這座橋上。其錯誤的根源就扎在《水經注》中。
筆者認為:
第一、酈道元採集的信息是距秦漢之際400年後的傳言中或某種資料中,有較大的片面性,與漢代河流流勢和水勢及開挖河流時間不符,與當時人們生活生存習俗、民居習俗不符,只能與防禦戰爭相符。大家知道水火無情,下邳城的沂、泗之水均在北部、西北部60米以上的高度聚水而泄,在三水交叉網織之中的下邳城,何以招架得了。曹操就是把握了這個弱點利用地勢水勢攻破城池的。
第二、下邳城東小沂水,是建安三年開挖灌城擒呂布時引泗沂之水的引水河,邳州方言「引(yen)水」與「沂(yi)水」音近,口傳「引水上圯橋」與「沂水上圯橋」聽覺上近乎音同,會給酈道元採集這一信息造成含淆不清之誤,並記入《水經注》。後人用《水經注》作注引用而廣泛流傳後世,因此眾人所言所注的「下邳圯上」和「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也均源出於此。
第三、下邳城在秦朝為政治、文化、經濟、軍事中心,張良可能初到過此城,但他決不會在城中隱居,也不會使他在這裡生活10年,以後更不會在城中率兵百餘人西征。當時即使有河有橋,黃石公也不會三番五次找他在夜間從城中出出進進來橋上約會。從張良心理上、環境上、生存上等方面來看,張良不會做這種傻人。
第四、自酈道元《水經注》面世以後,不少學者對「下邳圯上」、「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產生疑異作以考證,如唐代顏師古、李吉甫,宋代樂進等,都沒明確下邳圯橋的確切位置,都認為是下邳內某條河流上的小橋或沂水上名叫長利池的小橋。明至民國《邳州志》載「圯橋在舊城北門外」與酈道元《水經注》同;有的認為在新州城(今邳城鎮)東的授賢社境內,明時移入舊州城東門外等等。可見「下邳圯橋」和「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仍未得先輩們確切地考據而使「下邳圯橋」得到正名。
第五、建國後的80年代初,古邳鎮政府在遠處開挖了一條河,名仍叫引水河,並在引水河上建造了水泥圯橋,在橋西200米處建造了水泥白門樓水閘作以紀念,小河何以不稱成為小沂水呢?
第六、建安三年(198年)開挖的一條引水溝,是當時曹操擒拿呂布時,「用郭嘉計決泗、沂水以灌城……操於是生擒佈於白門樓,皆殺之」的灌城大水溝,後成為小河和小沂河(《三國志》)。這是世人皆知、史志記載的史實,無可非議。
3、小沂水。
這一條沂水前漢時是與大沂水同源併流的小沂水,南北朝時祠水混入武水,至金時武水分流出艾水,從艾山與徐山之間南流;元時又有東加水與艾水時混時分南流入依宿湖,稱小沂水。縱向西略南與西溜湖(依宿湖)和祠水(東加河)下流匯合,東接盧口沂水邳城段支流,又向西南在加口處入武原水,這條沂水不是沂水支流。《一統志》云:「武水、一名治水、一名小沂水」這條沂水通過依宿湖接祠水(即母豬河水)南流入泗。筆者探討的「下邳圯橋」就是這條小沂水上游的長利池上的石橋——即《史記》載「下邳圯橋」、「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
(三)、祠水。從山東蘭山縣的蘭山祠入境,一稱桐水又稱祠水。秦漢之際呈現南北縱流,從雲壇山與橋頭山之間長利池(即母豬河)中穿過。南流分二支,一支繞依宿山前東南延伸。一支向西南入白灘湖與武水交匯後入武原水,古稱柤口。祠水到後魏時,一因有下邳北東西橫亘山丘的阻抑,上源水兩分流入東邊武水和西邊泇河(今運河)、因兩條東西泇河相挾,祠水變小而無源,後成禿尾河,即母豬河上游。蘭山是沂州府駐地,沂州人稱沂水也稱祠水,因從蘭山祠起源。下邳人因祠水從沂州起源,故也稱小沂水。又因其水入徐山(依徐山)西坡入澗池水,即後稱長利池,也就是徐山有徐國百姓祭祀徐偃王的石龕(今稱瓜屋子)。也因從徐王祠邊流過的水稱為祠水。是與大沂水相併南流的另一條沂水,而不是大沂水支流。興化院大元至元八年碑文有載,「東臨天台泇水瀉千里之洪波」「天台」即雲壇山上的祭祀台,圯橋就座落在這條上游稱祠水,下游稱沂水,而又從雲壇山和西橋頭山之間縱流的長利池水上,這條水後因張良在河邊牧豬而命名牧豬河。河與池相通,中間池寬,兩頭河窄,穿池過的小沂水南流入泗水,沂水上有古橋,即下邳圯橋,即「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
(四)武水。在沂水與祠水之間,源出山東省郯城縣,從孟橋入邳境,武水與祠水東西並列南流。後魏時,祠水東分亂與武水,清《一統志》稱「武水,一名治水,一名小沂水。」《邳州志》丁志「謂武即東泇,即是下邳段稱泇河之名,」與元代興化院碑文「天台泇水」同。後武水支流上接祠水古河段而形成的一條與西泇河水、武原水並列南流的又一條古河。武水下入口為依宿湖,當地人又因源出沂州又叫沂水。秦漢之際與大沂水併流而南下,兩岸人們稱東邊水大而寬的沂水為大沂水,稱西邊水勢小而窄的叫小沂水。
(五)泇水。泇水有兩條,一條秦漢時叫武原水(大運河)。《水經注》云:「因經武原城西故以名。隋朝易名泇水。」可知泇水為大運河,大運河之名是明代開鑿後才命名的。並非岔河村邊的西泇河。
(六)東泇河。發源於山東省沂州北費縣箕山,南流到山東卞莊東分一支入芙蓉湖南流至三合村,即岔河村。西匯入西加河即營河,又有小魚溝水也會於此,故名三合。今東加河又名汶河。岔河村由此而得名。
由此可知,早在漢前,起源於魯南的沂、武、祠、泇水均是天然河流,均是泗水支流,縱穿下邳南北,匯入泗水成「 」心字形,水系分明。只有祠水、 泇水屬山溪性河流,在下邳受岔河境內的東西橫亘山脈之阻,境內幹流較小,故祠水在南北朝時(420—589)淹沒,僅存禿尾河以及上游部分被并吞易名為武水一沂水一東泇水一汶河的複流河道。
(七)、牧豬河,因古時地殼變動時遺留下來兩山之間成凹形窪地的深澗溝,周圍是多座山峰環抱,中間海拔底成「V」形盆地,是天然的蓄水池。秦漢前因地形稱澗池水,又因水池中間寬兩頭尖而長,如明晃晃的利劍躺在兩山之間,叫劍池水,號長利池。其池水上接祠水,下與東來武水(即小沂水)相連,故謂沂水或小沂水。牧豬河是山澗水一祠水(池水)一劍池(號長利池)一小沂水一牧豬河一泇水—汶河一母豬河演變而來的,它折射了三千多年的歷史足跡。這就是小沂水上的長利池,而長利池上又有沿山坡的古路大道,河上石橋是遠近百里之內最古老的石橋。只有這樣的地理環境有這樣的河水和長利池,才有這樣的古道,才有「池上有橋」的條件,是真正的黃石公授張良《素書》處。如果下邳城北門外的小沂水,又與長利池相連,水勢必定很大,又如何架橋和脫履納履呢?黃石公又怎能在此故意脫履讓張良納履而授張良兵書呢? 只要至此了解雲壇山、牧豬河這裡的地理地形,了解民間傳說和張良活動遺留下來的遺迹及命名,便會疑竇頓開。
以上是筆者近30年來綜合史料記載,地理水系,村莊遺迹,出土文物等諸多方面考察研究所闡明的個人考證。足以證明「下邳圯上」座落地點,即下邳圯橋,就是岔河鎮境內牧豬河上的石橋,就是黃石公授張良「素書處」《史記》所載。
五、民間故事傳說是張良潛居生活和歷史事件的傳承記錄
民間故事傳說,它是歷史的記錄,是各個歷史時期發生重大事件傳承延續的澱積。筆者在民間走訪了幾百人,搜集了故事、傳說、神話100餘篇(已編寫成稿),其中有關黃石公、張良、韓信和徐偃王的傳說50餘篇。今將張良與圯橋及相關歷史人物的故事傳說簡述一二,從中會發現人們心中刻下的烙印,對於我們研究張良、黃石公其人其事的真實性提供依據。佐證了圯橋的座落位置。
①、張家樓、張家主人及張家主人義子
張家樓座落在牧豬河圯橋西首,因張家主人是韓國貴族,帶家產老小逃荒至此,建了宅院,並建了高大門樓,故稱張家樓,後成村後便以此為村名。張家主人為人忠厚,好施善事,受到村人敬佩。張良給他放豬期間與張家主人及家裡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當張家主人發現張良讀兵書,擺兵陣時,心中高興,從觀察中認為張良是位英雄人傑,於是收張良為義子,各方面關照和庇護張良。了解到張良的身份後,為復仇,以保家衛村為名建立了村練,讓張良演兵法,聚兵源。秦二世元年,陳勝、吳廣起義,他們認為時機已到,便備了大量物資支持張良率兵西征。
②、張良馱河得兵書
這個故事有的情節與《史記》記述張良納履得兵書大同小異。筆者認為這是圯橋納履歷史故事的根,故事梗概是這樣的:張良在牧豬河邊放豬,當河中漲水時或有老年人過河的時候,張良總是走過去把老人背過河去。一天有一位老父踉踉蹌蹌來到橋邊,叫張良背他過河去,張良見橋下涓涓細流,本不想過去背他,但見老人走路踉蹌有困難,應聲跑過去背起老人。當走到橋中心的時候,老人脫下鞋子掉到橋下水邊,嚷著:」我的鞋子,我的鞋子」,張良放好老人到橋下取了鞋子,老人把足一伸生氣地叫嚷著:「給我穿上」。當張良給老人穿上鞋背老人剛走幾步,老人又這樣復連二三次,張良都唯命是從,多次納履,並把老人背過了橋,老人才說了一句:「孺子可教也。」便從袖中取出一本書交給張良說:「苦讀十年,可做王者師」。張良十分感謝,問老人家居住何處,今後請教。老人理了理鬍鬚說:「不必細問,老夫住在濟北的谷城山下,黃石是矣」。老人走後,張良打開手中書一看是《太公兵書》,十分高興和驚奇,便偷偷地認真研讀起來。在採訪中,筆者還收集到張良馱河這樣一段民謠:「郎哥,郎哥,快過來,水深橋窄馱過河,郎哥,郎哥,快歇歇,衣裳破了嬸娘給補一補。 郎哥,郎哥,快過來,水深橋窄馱過河,郎哥,郎哥,快歇歇,肚子餓了,老父包里有吃的。」這首民謠印證了張良「圯橋納履」得兵書的史實,「郎」與「良」古文通用,「郎」與「良」也是口語化的反映,具有較親呢的情感成份。
③、 張良建廟祠「黃石」
張良辭別漢業之職,離開宮廷,決心「隨赤松子游」。不知尋找了多長時間,好容易來到黃石山上,尋到冢上黃石,決心在冢上建「黃石祠」,以作奠祀共眠之處。當他到集市去買廟磚材料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一位老婦人,得知因孫子有病無錢治病,老婦人急得哭成淚人,張良把身上買磚的銀兩給了婦人。當他第二次到集市買磚的時候,路上又碰著個老頭病倒在地,他把老人背到郎中那兒給老人看病,背回山上熬藥喂葯,給老人治好了病。第三次去集市買磚的時候,遇到了一群討飯花子,向他伸手要錢,他看見孩子們,想想自己,把錢都分給了小討飯的孩子們;結果,還是村中的人們幫他建的「黃石祠」。從這個故事中,我們可以進一步找到張良在這裡建廟史實,了解他在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④、七寡婦墳
七寡婦墳至今人們還有址可指,其故事還繼續流傳漫延。故事是這樣的:當年,張良在張家樓主人和村人的支持下,為討征暴君秦始皇,自造槍支,聚集村中百餘少年西征,在留地遇到劉幫,編入了劉幫大軍,做了軍師,撫助劉幫打天下,建漢業。可是張良所帶的百餘少年南征北戰,死的死,亡的亡,沒有音信;其中村中有七位寡婦,等到死也未能與夫君相見,只得在雲壇山邊找一位墳地,用招魂葬的民俗方式陸續堆起了七座墳墓,後人稱七寡婦墳,或七寡婦林。歷經二千年,流傳至今,令人心酸,同時也佐證了張良「率百餘少年西征」的史實和地點。
流傳至今的關於「張良」、「圯橋」、「黃石公」的民間故事和傳說,是探究「下邳圯橋」、張良、黃石公其人其事重要的佐證。試問,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蘊藏文化古老而豐厚的嗎?還有什麼地方留下了張良、黃石公這麼多豐富的故事、傳說嗎?
六、黃石公選擇深夜在圯橋授張良兵書,可見黃石公授書目的與圯橋的關係。
黃石公原為秦始皇的軍師尉繚,因不滿秦始皇暴政,設法逃出虎口,為滅秦著《三略》、《素書》書的。黃石公是通過再三考察和深思熟慮之後,斷然決定:選擇夜晚在圯橋上舉行重大的使命性的授書移交大願儀式。在《史記》故事活動中可以找到答案:
1、選擇圯橋授書是移交使命:
第一,《史記·留侯世家》云:(良)「亡匿下邳,良嘗閑從容步游下邳圯上」。因此圯橋是張良最常去的地方,也是行人最容易相遇而又最容易擦肩相遇的地方。便於採取納履考驗的方法和授兵書的手段。
第二,這座橋與黃石公、張良潛居之地很近,張家樓座落在橋西首,相距不足1000米,黃石山相距2里,是兩人最常去最熟知而且是鄰近最好相遇的唯一的標誌。如果說在山上、村邊或樹林里,目標大而多,既不好找,又難以擦肩相遇施行考驗張良之法和授書手段。
第三,黃石公之所以選擇圯橋上授書,是希望張良能不負重望,完成滅秦大業。 意在「移交」使命。因為黃石公是位軍事家,張良也是位精明人,黃石公用「圯橋」與「移交」的音義,實施託事大計的手段,寓示張良授命後,去完成黃石公心中未完成的滅秦的夙願,去完成張良「刺殺秦始皇」滅秦未遂的大願。
2、選擇圯橋納履是臨場考驗:
第一,「圯橋納履」是黃石公對張良性格的關鍵一次突如其來的臨場考驗,他「直墜履圯下」有意識的設下污辱性考驗方式,並以生硬的態度讓張良納履,這是考驗張良是否還有博浪沙擊秦時急進求成的火氣嗎?正同明清黃石公廟碑文所言:「子房嘗步游此邳圯橋上,屈然當其椎秦之後,豪氣未除,非老人使之復履以折其氣,乞能強忍負重,為帝王師矣」。這次考驗如果張良還是火氣衝天,就算沒摸透張良的內心世界,授書也就另作打算。張良面對老父污辱性行為,張良由「愕然,欲歐之」到「長跪履之」,黃石公認為這次突如其來考驗看到張良已有「剛柔相濟、忍辱負重」的胸懷,然後笑而去,第一次考驗較為滿意。
第二,「三約五期」是黃石公對張良性格和胸懷及信用又進行三次尖刻的考驗。從「平明」到「早會」、「復早來」這三句話可以看出黃石公有意識改變時間,使張良不能按時到來,是考驗了他的誠實、信用和機智。黃石公在「三約五期」約會中兩次發「怒」而斥之「何也」,張良卻默認已錯而一言不發。黃石公感到張良是有剛有柔的性格、博大寬廣的胸懷、誠實守信的品質青年,才出「一編書」。
3、選擇黑夜授書是暗傳策略:
第一,黃石公選擇黑夜完成了他託事於張良去滅秦的大計的最後一步是授兵書------即移交使命。從黃石公「後五日平明,與我會此。」到張良「平明」、「雞鳴」、「夜未半」往,這就給張良一個含蓄的暗示:要完成大事業,要注意觀察時局,把握時機,即觀「平明」聽「雞鳴」。等到「十年興」時,定會取勝。另方面黃石公「夜未半」授張良兵書的用意,突出他「秘傳」之示,讓他暗地細讀,以防不測。再者黃石公讓張良等到「旦日」時,才能視其書,才知授予他《太公兵法》的用意,才讓他知道授書「老父」是「太公」式的「黃石」之人,所授兵法是「太公兵法」式的「黃石公兵法」,給張良久蓄復仇之心指明了可行之路,只有掌握移交給你《黃石公兵法》,才能滅秦復仇成功。
第二,選擇黑夜授兵書,黃石公兵法《素書》才能託名為《太公兵法》,張良才「因異之,常習誦之。」當他看到兵書的內容策略,他才能領悟到「老父」授他「一編書」的良苦用心,託事的用意,授「一編書」是授予他一件滅秦大計,才不負「老父」的重望,完成老父滅秦的夙願。
第三,圯橋授書,黃石公二怒二喜見深情
黃石公在圯橋授書之中,態度是嚴肅而莊重的,口氣是生硬而斥責的,行動是怪涎而污辱的,這是黃石公深思熟慮的戲劇性的安排。
當張良「長跪履之」之行,有「跪曰『諾」之心聲,黃石公才『步步緊逼,用兩「怒」斥責的激將法逼張良生怒,使張良掩藏在內心的壓抑之火迸發出來,探測他的內心世界和臨場污辱下性情的反映。當張良做到了「三約五期」的「諾諾」從命;黃石公才喜曰「當如是」,張良才贏得了「一編書』和忠告;「讀此能為王者師矣,後十年興」黃石公這句話更使張良感到這本書的作用和他授書的重要。由此可見,張良忍耐小忿,胸懷大度,扭轉了自己落難的局面,從此開始譜寫輝煌的人生。正如蘇軾《留侯論》中云:「古之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 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臨之而不悖,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從「圯橋納履」授兵書這個故事中可知黃石公與圯橋、張良近在咫尺,黃石公令人厭煩的行動足以證明,黃石公具「王者師」的資格,具有超人的「王者師」的謀略。「夜未半」授兵書於張良,是深思熟慮的重大決定和策略。目的是培養能肩負滅秦大計的「王者師」。
第四,張良何時「圯橋納履」得兵書
黃石公在張家樓的圯橋上,認為「孺子可教」而出「一編書」託事於張良,讓他完成滅秦大計。那麼張良何時「圯橋納履」得兵書的呢?從《史記》所載關於張良的五次重大事件活動的時間,便可推知黃石公授張良兵書的時間。
(1)亡國亡家:公元前230年,秦國并吞韓國,時張良才20歲。
(2)復仇擊秦:張良為復仇擊秦, 散家資尋得東海郡倉海公,利用大鐵鎚在博浪沙擊殺秦始皇,整整用12年時間,即是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二十九年)。時張良32歲。
(3)亡匿下邳:公元前218年,張良擊殺秦始皇失敗,遭到秦始皇「天下大索」。張良為生存滅秦復仇,便逃到了下邳境內的張家樓,時張良32歲。
(4)率兵西征:秦二世二年正月,張良反秦興事,率下邳張家樓等村中的子弟百餘人西征,伐秦,路遇劉邦,情投意合,遂編入劉邦滅秦大軍。這一年正是公元前208年正月,時張良42歲。
從張良「亡匿下邳」到率兵反秦西征,張良在張家樓潛居正好整整10年。
(5)嘉封軍師:公元前208年正月張良加入劉邦滅秦大軍。同年閏九月張良獻策劉邦,先攻宛城,威懾南陽,取得勝利。劉邦初次認為張良懂兵法善謀略。第二年8月,攻打武關時,劉邦封張良為軍師。這一年是秦二世三年八月,即公元前207年8月,時張良43歲。
從公元前218年張良亡匿下邳張家樓,到公元前207年8月,張良被劉邦拜為「王者師」,正好11年7個月的時間。由此可知黃石公授張良兵書的時間為公元前216年秋8月,也就是張良潛居張家樓第二年秋8月的事。於《史記》載:「讀此,則為王者師,後十年興」吻合,也於張良潛居下邳境內「10年」同。
這充分說明黃石公對當時的局勢洞察深透,對人心了如指掌,才達到料事如神的地步。從以下三件大事可知張良終年之時:
(6)撫助劉邦:秦二世三年八月(公元前207年8月),張良封為軍師,時年43歲。驗證「後十年興」的讖言。
(7)離開漢業:惠帝二年(公元前193年),撫助劉邦建漢業14年,時57歲。
(8)留侯世逝:高後二年(公元前186年),隨赤松子8年,時65歲,也就是張良65—66歲間逝世。
七、從黃石公交待「濟北」「谷城」、「黃石」隱居之言,可尋見黃石公隱居和」圯橋授書」的地點。
圯橋納履得兵書,圯橋與黃石公、張良與圯橋已形成不可割裂研究的一個有內在聯繫的整體,故黃石公、張良此人對圯橋研究至關重要。
《史記·留侯世家》載:黃石公授張良兵書後相約:「十三年,孺子見我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後十三年,(張良)從高帝過濟北,果見谷城山下黃石,取而葆祠之,留侯死,並葬黃石冢。每上冢伏臘,祠黃石。」這句相約所言的地點、山名、標誌交待很清楚,所以「後十三年」按黃石公所言「果見黃石」,司馬遷用這句話驗證黃石公所言的話是真實的,而這個故事也是可信的,黃石公這個人物也是真有此人。有些人認為黃石公是神,「黃石」是他的化身,這隻能是傳說,這隻能是人們對黃石公料事如神的認可,句中的「濟北」「谷城山」「黃石山」和「黃石冢」在哪裡?這也是筆者認真探討的問題。
1、濟北
(1)、濟北,地名。秦末「項羽所立濟北王田安(秦所滅齊王建孫田安),項羽方渡河救趙,田安下濟北數城,引其兵降項羽,故立安為濟北王,都博陽」(《史記,項羽本記》)故齊王城博陽在今山東省長清縣南。漢代稱盧城,但博陽北沒有「谷城山」,盧城舊址也無「谷城山」。
(2)、「濟北」是以「濟水」為座標所指,就是「濟水之北」之意。而平陰縣西南有谷城山卻在濟水之南,又距博陽近300里,可見這不是司馬遷所指的「濟北」。
(3)、「濟」兩種讀音,一種讀音為「jì",濟水,古水名,也叫允水,發源於允州(今河南省),古時徑東流入海,後經山東入勃海。濟水為地下水,河水清,古人沿水邊居住,因此古遺址多。後黃河侵入河道,為黃河下游,水為黃水,即成黃河下游。《尚書·禹貢》、《史記·夏本紀》及司馬貞《索隱》天下九川,其中河、養(沂)、允(濟)淮四條川流經古徐州。古時水自河出為雍,濟為楚,汶為澗,洛為波,漢為潛,淮為滸。(《爾雅·釋水》),古時允(濟)水從西至東直入東海。濟為楚,與東夷楚地有關。孔子望呂梁洪「懸水三十仞,流沫四十里」(文天祥)而觀水興嘆:「逝者如斯也。」可見濟水東流之跡。後因避險之舉而隋開加河(運河)經微山湖東達於濟寧,改黃河古道而北移,故濟水北流入渤海。這是後人稱濟水之流程,故黃石公以此水可稱「濟之北」,以示葬身之所是不成立的。二種讀音為「yi」,渡過河,濟運。「濟北」的「濟」應為「濟接水運」之處。不應為「濟水」之河名。如果「濟之北」按古濟水之北那相距800里,而且「濟北」地面廣闊,黃石公以此作隱居方位,是不成立的,張良也難尋覓「黃石一片」。按漢以後所指濟水之北無谷城山,由此看「濟」是指濟接水運的「渡口」、「渡頭」,「濟北」是指「渡口的北邊」,這個「渡口」即是下邳北境內的武原水(運河)上的柤口,即今泇口(加口由加水濟運得名),就在黃石公授兵書處(牧豬河橋上)的南邊,距圯橋16里,距黃石公潛居的黃石山的谷城山14里。「柤口」是戰國、秦漢之際所稱地名,即接祠水(東泇水)處,今泇口,(原屬邳州泇口鎮,今屬邳城鎮)。由此而知,「濟北」不是指山東的「博陽」,也不是指山東的陽谷縣的谷城山,而是指下邳北原武原水濟祠水 (東泇水)處的渡口,名叫柤口。而且歷代碑文均載刻:「黃石公仙人在下邳城北百二十餘里。」那麼「下邳圯上」與山東博陽相距八百餘里,。如果「濟北」指今入勃海的濟水(黃河)的北面,更是無從考稽了。「濟北」實指武原水(今運河)接祠水(泇水)處的渡口名叫柤口,即柤口(今泇口)的北指之所。
(4)、「後十三年,從高帝過濟北,果見谷城山下黃石,取而葆祠之」從史料查,後十三年高帝沒有出師齊地,齊地收復是漢四年(公元前202年)「韓信破齊,使人言曰:『齊邊楚,權輕,不為假王,恐不能安齊』。漢王欲攻之。留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為守。』乃遣張良操印綬立韓信為齊王」。(《高祖,本紀》),故「從帝過濟北」的「濟北」不是齊地的「濟北」之地和今濟水以北一帶的地方。
(5)、從《高祖·本紀》可知:十一年「秋七月(公元前195年)淮南王鯨布反,東並荊王劉賈地,北渡淮,楚王劉交走入薛。高祖自往擊之。立子長為淮南王」。這次出擊淮南王鯨布,劉邦與張良一併出師至淮南,渡淮至薛,鯨布逃至會稽,劉邦派別將追擊。如下邳(古邳)大元至元二十八年重修城隍廟碑文云:「英布蒲將領兵起事,實在其地下邳城」(蜀人張顯撰)可見張良隨劉幫出征的路線。劉邦與張良這次出征路過下邳「谷城山下」,因久有尋師之念,按十三年前黃石公所約見的「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的標誌,在谷城山下黃石山果然見到墳堆上「黃石一片」的標誌,於是他鄭重的舉行祭祀,並立無字碑一方於冢上,立一塊象跪人形的黃石在碑前,表示永久的「葆祠」在黃石山上,這就是黃石冢。這就是張良隨劉邦出擊淮南王鯨布的路線時留下的傑作,也正是《史記》所載「良從高祖過濟北果見谷城山下黃石」的濟北「古城山」。「後十年興」(208年拜為軍師)至「十三年,孺子見我濟北谷城水下黃石即我也」與「後十年,從高帝過濟北,果見谷城山下黃石,取而葆祠之」(前195年)正好是十三年,也是黃石老人預言又一次驗證。
2、谷城山
谷城和谷城山,在我國有六處:
(1)、山東東阿縣《史記·楚世家》:「楚使申侯將兵伐齊,取谷。」《正義》:「《括地誌》:谷在濟州東阿縣東二十六里。」《東夷源流史》:「谷,又叫小谷,其東北有谷城山。」
(2)、山東曲埠《清一統志》:「西北有小谷城,其丘曰谷城山。」
(3)、山東陽谷縣。萬曆《陽谷縣誌》:「縣東北有谷山,縣以此名。」
(4)、河南新安縣。《山海經·中山經》:「平逢之山,南望伊洛,東望谷城之山。」
(5)、湖北谷城縣。《元和郡縣誌》:「襄州谷城縣,春秋時谷國,今縣北十五里故谷城是也。」
(6)、江蘇邳州市《邳志補·山川》:「黃石山西三里許為青岡山,望之若伏兔,山陽有釣台……又東南半里為谷山……北與陽山相拱揖。西有古城,傳為谷城,土人渭鵝鴨城。蓋即武原城之訛也。」乾隆《江南通志。山川》:「黃石山在邳州西北百二十里,有黃石公廟,相近為谷城山。」
這六處「谷城」和「谷城山」,只有邳州市的「谷城」和「谷城山」秦時在「下邳境內」,今仍在邳州境內,其餘五處均在千里迢迢的其他省域,能是《史記》所指的「谷城山」嗎?否!谷山、黃石山與牧豬河圯橋相近咫尺,而異地的谷城山相距千里之外,年邁老父怎能爬山涉水跑到山東平陰西南「谷城山」,並以此無關的山上安葬置「黃石」之志呢?
邳州市西北七十里戴庄鎮境內的谷城山高60米,是一座小山丘,因是一座孤山與其他山;不相連,俗稱孤兒山、孤山或谷山。明嘉靖十四年重修廟碑云:「若所謂谷城山黃石即我者,或以言亦近托遠之意,蓋今黃石山西所謂孤兒山聲相近而誤讀也。」此山西有戰國時谷城,俗稱鵝鴨城,又稱谷城山(今遺址在),因谷城距黃石山最近(6里),所以黃石公以谷城山為座標,言明「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居者身份。「下」在秦時左為下,「下」是「下方這片地方」,而不是「山的下面」,黃石山就座落在谷城山東偏北的6里地下方。黃石公才選用黃石山上一片「黃石」作為死後葬墳上的標記。
筆者通過走訪考察,黃石山西山頭也叫谷山,因全為黃土結構的山峰,可種百穀,旱澇保收,古時稱此為谷堆,谷囤子、谷山子。此山西有古代曬穀場,是谷城儲谷的地方。筆者認為黃石公是指自己隱居的谷山的地方,山峰下有赤松洞,山上有赤松壇,山後有人蔘澗,東山頭就有「黃石冢「、無字碑等。不然,黃石公怎麼指較自己隱居遠的小山丘呢?可見黃石公所指谷城山是近指,不是遠指,是指黃石山西山頭。黃石公廟的座落位置證明與碑文、史書所記載「相近為谷城山」吻合。
3、黃石山
黃石山,是圯橋授張良兵書老父黃石公隱居的地方,很多史書中都有記載。宋樂進《太平寰宇記》:「黃石公廟在黃公鄉城(今邳州市邢樓鎮南)東南一里。」《漢書》:張良得圯上老人書,曰:「後十三年,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以此祀之」。嘉靖《邳州志·山川》:「黃石山,去州(睢寧古邳鎮)西北百餘里,上有黃石公廟。」嘉靖重修廟碑文云:「黃石廟在橋西北距百餘里黃石山上。」康熙《邳州志·山川》:「黃石山,去城(今邳州市邳城鎮)西北二十里,上有黃石公廟。」乾隆《江南通志·山川》:「黃石山在邳州(古邳鎮)西北百二十里,有黃石公廟,相近為谷城山。」民國《邳志補.山川》:「顯陽山(東黃石山,又名張子山)西三里許,東瀕營河(加河)者,為黃石山。遠望圓而秀,近視則背坎面離,兩翼箕張,左右環抱。其東麓,黃石公廟在焉。」總之,諸多歷史文獻均言及岔河鎮內「黃石山」和「黃石公廟」。可見此山此廟之歷史久遠而名播遐邇。同時,令我們深思,不是黃石公在此山隱居、在牧豬河橋上授張良兵書,為何邳州西北偏遠的這座小山名曰「黃石山」?山上建有「黃石公廟」呢?山上會有許多關於黃石公、張良的遺迹呢?
4、黃石冢。
自明嘉靖碑文載:「黃石公廟始建於子房……。」其載筆者勘考和遺存文物審鑒,認為與史實相契合。即山上第一次建廟在「後十三年,良從高祖過濟北,果見谷城山下黃石,取而葆祠之。」這是漢十一年七月(公元前195年),張良從高祖出師淮南擊淮南王鯨(jing)布,回師路過下邳北的黃石山上找到了「黃石冢」上的「黃石」所建的「黃石祠」。「黃石冢」前立高1.5米,寬0.8米的一塊豎石無字碑,這塊無字碑南面光潔如鏡,百姓不理解傳稱石鏡。又立一塊象人跪形的黃石在碑前,表示張良自己永久的奠祀,跪拜石高約0.5米,有頭、手、跪腿、腳,象蛤蟆蹲式狀,老百姓稱其蛤蟆精。其身後偏東約2米處,留有跪拜膝蓋印一雙,腳印一雙,歷歷可見,老百姓稱為王母娘娘一腚拍,王母娘娘的腳印子。在70年代開採山石時被破壞。
但下邳境內的谷城山和濟水之處的柤口,也不在下邳城(古邳),距下邳城110餘里。從《史記》所載的「濟之北」和「谷城山下」、「黃石」均不在下邳城,而是在下邳城北120里處的黃石山周圍,可見黃石公授書之處不在下邳城外小沂水上,而是在岔河境內的放豬河的橋上。
5、黃石公廟
黃石公廟座落在黃石山上,內祀黃石公、張良,實為黃石公廟和子房祠的合祠,史料文獻所載如此:宋樂進《太平寰宇記》云:「黃石公廟在黃鄉城(今邢樓南 )東南一里。」明《一統志》曰:「在黃石山。」「《淮安府志》:「在黃石社。」《江南通志·山川》也說:「黃石山在邳州(古邳)西北百二十里,有黃石公廟。」《邳志補·山川》記載更為詳實:「顯陽山(東黃石山)西三里許(實一里許)東瀕營河(西泇河)者,為黃石山、黃石公廟在焉。」
黃石公廟創建於張子房祠「黃石」的「黃石冢」。第二次是後漢黃石祠重建在黃石山頭赤松壇上東的「黃石」上,第三次是北魏時在赤松壇下今老廟檯子處,第四次唐中期在山東麓臨泇河處。今存有遺址和古碑。
《邳州志》等方誌所云:「下邳黃山有黃石公廟」和「下邳子房祠」,為明末清初下邳城文人為祭祀黃石公和張子房的方便所建的子廟子祠,不是祠廟祖根。現黃石公廟遺址,在岔河鎮政府駐地南2里許黃石山東麓,東臨西泇河,西依黃石山,廟址15畝,今遺留古碑8筒,其中至元五年「重修廟碑」一筒,是2002年9月26日從遺址掩埋土中找到的,是邳州現存最早的古碑。另有明代、清代、民國碑4筒。清乾隆年間又建觀音廟、關帝廟構成了黃石公廟群。存古碑3筒。
綜上所述:《史記》所載黃石公授張良兵書處的「下邳圯橋」就座落在岔河鎮的牧豬河上,請專家、學者來此地進行研究考證,筆者僅呈一家之說,敬請專家、學者考證斧正,以祛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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