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角力寮國柬埔寨》（2006年）

06-18

對於寮國和柬埔寨發展經濟來說，歐美日太遠，越南太窮，而中國正好。

中越角力寮國柬埔寨

記者尹鴻偉發自寮國萬象

提到寮國和柬埔寨，很難不提到越南。曾為法國「印度支那聯邦」的它們有著太多相似的經歷，而且從20世紀中葉起越南無論在政治、經濟還是軍事上都極大地影響著老柬，一直延續到世紀末。中南半島向來是國際強權競相角逐之地，原因是其在亞太地區戰略位置的重要性。美國軍隊撤出這個地區後，取代美國在東南亞的地位即成為中國的最終目標。此過程中，中國和越南長期在柬埔寨、緬甸、寮國等國家暗自較勁，因為越南一直希望成為這個區域的龍頭。從20世紀70年代末，越南的領導人就認為湄公訶流域和東南亞是不可分割的，希望越南、寮國、柬埔寨和緬甸甚至泰國整合成為一個接受河內政府控制的政治經濟和安全共同體。於是越南甚至通過戰爭來追求這個目標：出兵柬埔寨，與泰國、中國發生軍事爭端……1977年7月，越南通過與寮國簽訂為期25年的《友好合作條約》，控制了寮國。中國當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從20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中國一直努力遏制著越南的霸權圖謀。現在，東盟中中國的核心地位和作用不會讓東盟中別的國家出現不和諧的因素，更不願意涉及到中國的利益和多年經營換來的穩定的東南亞環境。

隨著中國的日益開放和崛起，對世界經濟產生了很大的觸動。對於東南亞而言，中國的影響力更是不斷擴大。長期生活在萬象市的一名中國商人說：「寮國和柬埔寨的越南色彩正在褪去，新添加的經濟元素中，中國最為顯眼。」萬象市的一名寮國官員說：「誰也不會懷疑這樣的選擇，我們要發展經濟，目前依靠中國顯然要比依靠越南實際得多。」

寮國要做亞洲的「蓄電池」

農業國寮國歷史上苦難深重，地理上極其封閉，農業產值占國民經濟總值的95%以上，如今仍是世界上最貧窮的25個國家之一。由於與越南長期以來難以分割的政治經濟關係，素有「躲在越南背後的窮鄉僻壤」之稱，也有人稱之為「一塊未開發的處女地」。由於是傳統佛教國家的原因，寮國的寺廟都金壁輝煌，而隔壁的學校都陳舊、狹小。寮國的一名官員解釋：「不是我們不重視教育。寺廟是百姓湊錢修的，但是政府太貧窮無法改善學校條件。」

自1986年以來，由於學習中國和越南進行「革新」，寮國經濟有了起色。目前，其財政的最大支柱是旅遊業，儘管其交通落後，旅遊配套設施很差，但其美麗的東南亞文化和風光仍然每天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而多年來，受到湄公河支流幾乎取之不盡的水力資源的驅使，寮國領導人宣布的一句格言一直在流傳：寮國將成為亞洲的蓄電池。現在，人們已經開始大規模地開發遍布寮國的山區河流。寮國一名政府官員表示，若干年後，水電將取代旅遊在國家經濟支柱的位置。他相信在湄公河的支流上修建水力發電站，向鄰國出口電力，這會帶來大量的收入，足以使所有的寮國人都富有起來。目前有45%的寮國家庭用上了電，政府希望到2010年這個數字將提高到70%。到2005年底，已經有「南力」、「南夢3」、「南夢5」、「南俄2」、「南俄3」、「南烏8」和「西康曼3」等大量水電站動工興建，總投資達上百億美元，投資或合作者分別來自泰國、日本、俄羅斯、中國和越南等，其中「西康曼3」為越南在海外最大的投資項目，電站建成後，90%發電量出口越南。儘管國際環保組織不斷猛烈攻擊寮國的水電站建設項目，但是其最大的水電站「南屯河2」得到了世界銀行約10億歐元的支持。現在，寮國能源當局的計划上有30個在建發電站項目，能源需求增加和能源價格的普通上漲肯定會使這些項目找到感興趣的投資者。僅1988年12月至2000年3月，外國在寮國投資共計70.7億美元，其中電站建設佔了63.6%。一名在寮國進行水電站建設的中國商人說：「除了本國的需求外，油價飛漲也是寮國大肆興建水電站的重要原因。」中國是寮國的第八大投資國和第三大貿易夥伴。除了水電站及輸變電工程外，中國在寮國還進行著承包工程和經濟技術援助等工作，包括地面衛星電視接受站、國家文化中心工程和水泥廠援建等，目前中老雙方合作投資開發萬象地區的鉀鹽礦資源。寮國國家移民局一名官員表示，目前在寮國的中國人已經達到15萬，從事著各種各樣的辛苦工作，「遠比寮國人能吃苦，創業精神令人敬佩。而相比之下的寮國人就很懶惰，所以根本無法與中國人在就業問題上競爭」。但他也為寮國的治安狀況自豪：「寮國自1992年到2006年被判死刑的不足10人，而且從1992年到1999年這個數字為零。」但是，在目前寮國眾多機會面前，中國人日益呈現出「外語短腿」的明顯劣勢，既不會英語也不懂老語，出現了許多難以解決的麻煩。「寮國東亞國際商務有限公司」的中國經理楊佳華表示：「中國人想到寮國尋找機會，但是語言不通，不熟悉寮國政策國情讓許多人吃虧不少，而且很多時候是中國人自己騙中國人。」來自中國昆明的楊佳華正是看準了這個機遇，於2003年在萬象開辦了這家商務公司，為中國前往寮國的人牽線搭橋，現在每天生意不錯。她表示：「中國商人到寮國考察和投資，除了大使館外，應該找一些正規的商務公司合作，以免被騙和投資失誤。另外，由於寮國政府辦事效率特別低，去寮國投資必須有足夠的耐心。」 2006年4月，1000多名來自中國湖南的工人和31艘採金船在老柬交匯的「公河」上陷入了困境，原因是投資們輕信了一名越南合作者而投入上千萬人民幣，結果開採手續無法辦理。大量中國人的無業居留給老柬邊境帶來許多安全問題，最後湖南省只好專程派官員到寮國配合大使館處理。楊佳華建議，寮國的大項目不僅僅是水電站等基礎工程，例如其正在從摩托車過渡到汽車國度，現在中國的摩托車在寮國已經沒有多少利潤，而如果去投資汽車組裝廠，生產寮國人喜愛的「皮卡」客貨用車，將是一個巨大是商機，「日本在這方面已經賺了大錢」。

柬埔寨的發展夢想

2003年9月，柬埔寨和尼泊爾成為世貿組織正式成員，為該組織1995年成立以來首批成為正式成員的最不發達國家。和寮國相同，柬埔寨也是一個貧窮的農業國家，人們對20世紀70年代紅色高棉的殺戮仍心有餘悸。經濟全球化的浪潮同樣波及到了這片曾經戰亂不休的土地，現在，西方童話中的「睡美人」、「灰姑娘」和「貝兒」已在金邊的一個工廠里生產，然後出口到美國。西方媒體認為這項舉措正被國際成衣貿易界視為典範，「它讓西方買家、發展中國家政府、當地工廠和工會組織合作，解決血汗工廠問題，改善全球經濟中受剝削程度最深的勞工們的工作環境」。

現在，中國的經濟力量同樣在柬埔寨得到了很好的展現。2004年，中國共投資8040萬美元成為柬埔寨的最大投資國，超過馬來西亞和中國台灣。在柬埔寨的任何一條街道上，各種各樣的中文招牌已經目不暇接。2005年9月，為了幫助柬埔寨政府打擊毒品走私與販賣人口行為，中國政府向柬贈送了6艘海軍巡邏艇。 2006年2月，柬埔寨首相洪森在金邊表示，日益強盛的中國為地區和國際合作提供了更多的機遇。同年4月，中國總理溫家寶在訪問柬埔寨期間，承諾向缺乏資金的後者提供了6億美元援助(相當於2006年其它捐助國承諾的資金)，在湄公河和洞里薩河上建造兩座新橋和實施其他項目。分析人士認為，中國希望就使用柬具有戰略意義的西哈努克深水港進行談判，這是中國加強東南亞海上運輸通道保障措施的一部分，西哈努克城距馬六甲海峽東端非常接近。柬總理洪森隨後表示，中國是柬「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洪森曾經說，柬埔寨的華人已經成為柬埔寨一個的少數民族，為柬埔寨發展做出了貢獻。他甚至比其他東南亞國家領導人「走得快」，允許華人擔任公務員，參加政府、軍隊和警察等。柬華理事總會會長楊啟秋勛爵說，時下在柬埔寨學習中文已不再是華僑華人後代的「專利」，而是成為越來越多的當地年輕人的追求。由於長期的戰亂和目前還努力進行政治和平道路，使柬埔寨的經濟發展受到巨大束縛，目前其最希望能夠發展旅遊業和農業來提高財政收入。柬埔寨駐昆明總領事蔡所昆表示，中國發展旅遊業的經驗和水平有目共睹，柬非常希望與中國進行旅遊合作，他特彆強調希望與雲南省進行合作，讓柬埔寨的吳哥窟和雲南的麗江、大理一樣創造經濟效益。2006年4月30日，柬埔寨的暹粒省與雲南省簽署了「友好省份」的協議。蔡所昆說：「柬埔寨地多人少，而現在雲南許多地方的農業非常發達，我很希望農業專家和商人能到柬埔寨尋找機會，能夠在柬投資現代農業的人將得到巨大的政策優惠。」他特彆強調柬埔寨政府現在對於外匯管理比較寬鬆，同時很希望能在中國雲南與柬埔寨都成立相應的民間商會，「因為民間的文化、經濟和信息交流都比政府間的交流快」。

柬埔寨中國商會會長吉米.高說：「10年前柬埔寨批發市場上絕大多數商品都來自泰國、新加坡和日本，現在中國商品已經佔到了60%。」目前，到柬埔寨經商的中國商人人數已經突破3萬人。但是，柬埔寨頻繁的政治衝突和混亂的投資環境仍然令人擔憂。一名剛結束柬埔寨考察來到萬象的中國福建商人說：「目前柬埔寨的投資環境並不理想，特別是官員們的腐敗問題，政府發給他們的工資少得可憐，如果要獲得更多投資，柬埔寨政府需要在這些方面多花點力氣。」現在，中國海南的農墾公司已經在柬埔寨承包了94萬畝土地，計劃全部種植橡膠。一名繼續前來寮國考察的海南商人說：「做生意自然有許多風險，腐敗問題並不是柬埔寨特有，中國也不少，只要柬埔寨願意發展，問題總會得到解決的。」另外，儘管寮國和柬埔寨分別與越南關係友好，但是老柬兩國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密切，但它們都分別越來越喜歡和中國發展友誼。柬埔寨大學校長高金胡指出：「希望儘可能地結交朋友，這是很自然的事。建立雙邊關係的動力一直在發生轉變，現在優先考慮的是經濟發展。」一名中國經濟學者表示，對於寮國和柬埔寨發展經濟來說，歐美日太遠，越南太窮，而中國正好。

中越逐鹿老柬

在寮國，由於語言、文化和地緣關係，經濟較為發達的泰國曾經對寮國影響巨大，曾經寮國市場上的商品一度99%來自泰國，而泰國的電視節目更是成為寮國人首選。萬象市的一名官員說：「寮國人不關心中國和越南的領導人是誰，也不熟悉寮國的領導人的姓名，但是對於泰國的一舉一動，卻是非常關注。」為了化解這些危機，寮國在20世紀90年代末對越南和中國開發了零售品市場，希望能夠減輕對泰國的依賴，此舉為東南亞國家的首例。進入21世紀，寮國政府甚至限制每天轉播泰國電視節目的時間。現在，中國和越南的零售品已經成功進入寮國，尤其中國產品總量達到70%以上。

2004年，中國已經成為寮國第三大的貿易夥伴，次於泰國和越南，部分中國產品轉銷到緬甸、泰國、柬埔寨等國，費用低廉和與中國陸地交通便利，使寮國已經成為許多精明中國商人的「生意跳板」。來自浙江省溫州的商人葉友戰希望能在萬象建設印務中心，招徠泰柬緬越等周邊國家的生意。來自雲南省文山苗族地區的項庭明更是專門經營寮國苗族的生意，他說：「我從中國帶來的苗族產品，很多被寮國苗族批發到美國和歐洲，如果在中國經營則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但是由於質量和服務的不足，中國高檔零售品仍然不敵泰國產品。「寮國中國企業商會」的一名成員說：「我們一直在提醒中國商人，不要把東南亞當作假冒偽劣商品的傾銷地，這樣太有損中國產品的國際形象，當然現在情況有了很好的轉變。」除了中國和越南外，日本、法國、瑞典、澳大利亞等國家，還有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等組織都向老柬提供援助，但是與前者不同的是，他們都要求寮國進行多項改革，包括司法、財政和政治等等。「中國一向堅守不干預外國事務的政策，它向老柬提供無條件的援助，幾乎沒有更多要求。」一名長期在萬象投資的中國商人說，「中國以最少的經濟成本換取最大的政治利益，也使得中國在這些地區獲得越來越多的尊重。」

寮國一名官員表示，目前這樣的情況還不能說明中國的影響力已經完全超過越南，對於中國寮國更多只是考慮經濟方面。他說：「現在寮國政府每年派往中國的留學生僅為55人，而派往越南的至少是800人，在寮國政府里，有地位的官員都通曉越南語。」一名從中國北京留學回來萬象的官員證實：「和我一起出國留學的同學比我先得到提拔，因為他們去的是越南。漢語對於寮國政府來說，遠在越南語、英語和法語之後。」分析人士指出，中國為了政治經濟軍事等國家安全方面的考慮，會越來越關注老柬這兩個國家，「除了能夠在投資和援助方面給予後者幫助，中國改革成功的經驗及各種影響力都是其他國家所不具備和無法在短期內達到的」。

現在，由於越南經濟相對落後，顯然無法與中國進行競爭，但是其一直沒有放棄發展自己的努力，除了希望包括中國在內的外來投資外，越南更積極進行各種國際談判，加入各種國際協議。關於越南加入世貿的第13輪多邊談判可能於2006年5月份舉行，將討論餘下的非農業補貼及投資優惠等問題，越南希望能在2006年底河內的APEC峰會之前加入WTO。許多在寮國和柬埔寨經商的中國商人都特別提到中國的駐外銀行問題，由於對當地銀行缺乏信任和了解，他們非常希望中國能夠加快設立「中國銀行」的步伐。一名浙江商人說：「現在我們的資金全部都是通過地下錢莊進行流通，儘管費用高些，但是安全、迅速。」另外，許多民營和個體投資者對於中國駐老柬的大使館工作有一些建議，認為大使館對來老柬投資的國有企業的熱情很高，「但是對於我們卻不太關心，不希望他們把國內的習慣帶到國外來，因為我們都是來自中國」。由於歷史因素，寮國和柬埔寨資深領導人與越南比較友好，但是現在任何越南能提供給老柬的中國都能給得更多，不管是經濟援助、還是現代化軍事裝備都一樣。分析人士指出，從政治上來說，中國已有更多的資源培養老柬下一代領導人的友好關係，而對越南來說，要維持他們在老柬的勢力和影響已經遇到挑戰。

中國在東南亞展現軟實力

憑著決心和外交手腕，中國穩步增強在國際社會的商業、外交和軍事影響，尤其是在東南亞。美國媒體評論：「這是典型的軟實力。」以前中國對越南僅提供過小額資金，但在2005年11月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上月訪問越南時，帶去了10億美元援助，用於發電廠建設等一系列工程項目。2006年4月27日，中越海軍艦艇編隊在北部灣海域舉行首次聯合巡邏，這是中國海軍首次與外國海軍舉行聯合巡邏，標誌著中越關係顯著好轉。儘管在原「印度支那聯邦」的強勢正在減弱，但是越南並不甘心就此罷休，除了千方百計在老柬進行經濟投入外，越南還不斷為後者進行官員和幹部培訓，老柬現在的高層官員，經常會前往越南進行訪問、學習。中國總理溫家寶曾經說：「強勢而且穩定的人民幣對亞洲有利。」現在，儘管人民幣與日元、美元抗衡尚需時日，但是在東南亞人民幣的使用和兌換越來越常見，人民幣的崛起，正是中國經濟悄然迅猛發展的結果和證明。現在有300多億人民幣在中國境外流通，但只佔全部人民幣流通量的2%，所以美元還會繼續統治亞洲地區。專家認為，只有當中國經濟超過日本，並且日本因為經濟疲軟而陷入困境的時候，人民幣才有機會成為亞洲通行貨幣。

儘管中國在包括寮國柬埔寨的東盟影響越來越大，但是中國企業投資東盟仍然面臨著許多困難：東盟欠發達國家缺乏規範的市場運行機制，政策變化快，稅收體系不夠完善，政府對市場的調控能力較差，具有一定的市場風險；市場前期開拓和培育成本高；東南亞國家對中國產品質量差的印象仍沒有完全改變；中國企業還必須克服短期行為。據報道，中國投資者在柬埔寨至少買斷了5萬公頃土地，擁有10-99年不等的使用權，但到目前為止實際開發面積不到1%。中國在老柬的努力也面臨著其他國家的競爭，尤其是日本。近幾年來，日本在東南亞投入大量幫扶資金，幫助後者建蓋學校、醫院，修路架橋，甚至幫助修復古建築，在寮國這樣的情況更為積極。一名萬象官員說：「日本人基本上只援助，不投資賺錢，他們讓我們很有好感。」當然，萬象和金邊滿大街跑的日產昂貴汽車和摩托車也許從側面說明了一些「日本賺錢方式」。東盟10個成員國與日本於2005年4月展開談判，當年8月舉行第二輪會談後中斷。經過八個月的停頓，2006年4月，日本已經與東盟就簽署雙邊自貿協定恢復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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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與老柬的關係

越南、寮國和柬埔寨，在歷史上曾經是不同的國家，但在19中期世紀均淪為法國殖民地，被稱為「法屬印度支那聯邦」(Indochina)。三國為了爭取獨立和自由，先後與法國和美國進行過長期的政治、軍事鬥爭，而且三國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後獨立的革命執政黨，前身均為越南胡志明主導成立的印度支那共產黨。

三國分別獲得獨立後，越南在前蘇聯的支持下希望對另外兩國進行控制。1977年7月，越南通過與寮國簽訂為期25年的《友好合作條約》，控制了寮國。1978年12月，越南又對柬埔寨發動了大規模進攻，於次年1月7日攻佔了首都金邊。由於柬埔寨國內頑強抵抗，加上國際社會的積極干預，以及前蘇聯由於自身困難，減少了對越南的援助，越軍被迫於1989年9月撤出柬埔寨。 1991年10月21日，柬埔寨四方代表與參加柬埔寨問題的巴黎國際會議的18國政府代表在巴黎簽署了《柬埔寨和平協定》，協定以西哈努克親王為主席的柬埔寨全國最高委員會是柬埔寨的唯一合法機構。現在，越南仍然分別與寮國和柬埔寨保持著高層間的密切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