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好牛逼的東林黨,原來是這樣的……
文|鬼首天龍
源|百年樹人(ID:bnsr100)
在黃宇仁先生的《萬曆十五年》里,先生特別提到了一個當時的思想家李贄。我以為李贄只能算做一個思想者而沒有成家,因為他找不到哲學意義上的出路。這是一個個性飛揚的人,但這也正是他的悲劇所在。因為在以儒家的倫理道德的旗幟下,拘謹和雷同被視為高尚的教養,虛偽和欺詐成為文人官僚生活中不可缺少或分離的組成部分。而李贄卻正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
在別人的眼裡,李贄已經是異端另類了,但是,他自己仍然沖不出儒家的倫理道德這張沉重而令人窒息的網。他所著書籍,多次被禁被毀,儒棍們以為這是洪水猛獸,看成是天下第一等的危險事。而李贄卻為自己辯護,以為他的學說對於聖教,有益無損。這正是李贄作為一個思想者的悲哀所在。
你何須為自己辯護?
李贄是被儒們以道德的名義打敗的一個人,他的罪名之一是有傷風化,在70歲高齡之時被錦衣衛捉拿治罪。在監禁期間,以剃頭匠的刀片割喉自殺。他沒有即時死去,在血污與痛苦中掙扎了兩天。思想的痛苦與肉體的痛苦,究竟哪一種更讓人不堪忍受呢?
黃宇仁先生在他的《萬曆十五年》最後這樣寫道:「萬曆15年,丁亥次年,明帝國已經走到了它發展的盡頭。這個時候,皇帝的勵精圖治或宴安耽樂,首輔的獨裁或調和,軍事將領的富於創造或習於苟安,文官的廉潔奉公或貪污舞弊,思想家的極端進步或絕對保守,最後的結果,都是無分善惡,統統不能在事業上取得有意義的發展,有的身敗,有的名裂,還有的人則身敗而兼名裂。」如果有一種感慨叫沉痛,這是何其的沉痛!
本來不想再扯明末東林黨人的蛋,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扯幾句吧。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副對聯: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後來知道這對聯出自於明末東林黨人之手,當時對他們真是好崇敬!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地看透了這夥人的本來嘴臉,對他們的厭惡之情也愈加深重。
李鴻章曾經寫詩發問:一萬年來誰著史?答案是一個「儒」字。中國儒寫史一貫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今天的史家大多也繼承了這個「優良」傳統。明朝的東林黨人在中國史家的筆下,道貌岸然,氣貫長虹,人人都唱「正氣歌」。
其實,這是一群攪屎棍子一舉一動都別有用心,正經事一件不幹,非他們自己圈子裡的人當政,就是砸場子,讓你什麼也幹不成。等到他們東林盈朝的時候,還是一件人事也干不來,最後人神共憤,都團結在魏忠賢身邊去了。
魏忠賢是個太監,他的團隊背負閹黨的惡名,給東林黨人抹上一層道義的光輝。原來我也不屑於那些投靠魏忠賢的大臣們,現在想想,不團結在魏忠賢身邊,在東林黨人的打擊和排擠之下幾乎無路可走,東林黨人貌似具有天然的正義,這純粹是扯蛋!當時天下人為魏忠賢建生祠,雖有阿諛之嫌,其實也是對東林黨人表達厭惡之情。
寫明史的人總是把天啟皇帝當個文盲,因為這是一個愛干木匠活的皇帝,但是這個皇帝不是傻B。因為當初登基時東林黨人有擁立之功,他感恩圖報讓東林盈朝,歷史不是沒給東林黨人機會,但是這是一幫光說不練光吃不拉的混蛋,最後天啟皇帝實在厭煩他們了,都尼瑪滾蛋吧!越遠越好,別再來煩我!
天啟皇帝短命,臨終之時留遺言給他弟弟,就是後來的崇禎皇帝,他說魏忠賢是大忠之人,可堪大用。崇禎皇帝剛愎自用,除掉了魏忠賢,他以為乾綱獨斷可以大展宏圖,但是以他的才具和性格,加快了大明朝走向覆滅的步伐。而東林欲孽們卻自始至終在糾纏對閹黨除惡不盡的恩怨之上,還是不幹正事。崇禎上吊前給魏忠賢舉行國葬。
今天我們寫史讀史有個毛病,總是以自己的道德標準替古人評論是非,大明朝的滅亡,真正有切身之痛的不是我們,是當時的崇禎皇帝。我曾經想,讓崇禎皇帝活過來,給他看一下今天你們所寫的明朝歷史,他非把你們千刀萬剮凌遲了不可:你們這些傻B!我老朱家的大明朝是怎麼亡的,我比你們清楚!
崇禎皇帝在北京上吊了,在南京要擁立一個新皇帝,按照血緣的遠近和輩分的高低,也應該擁立福王,這時候史可法出來當橫了,說福王五毒俱全,不可登基。縱觀整個大明朝,滿朝的士大夫和正人君之們就圍繞的皇帝的雞巴打轉,一會大禮議一會爭國本,沒一刻消停,這時候不按照牌理出撲克了。原因無它,史可法包藏私心!因為這個福王是當年萬曆皇帝跟鄭貴妃之後裔,他爸爸老福王就是因為東林前輩百般阻撓沒有當上皇帝,史可法害怕福王繼位之後對東林黨人進行清算報復。
史可法反對福王登基,讓馬士英和阮大鋮說服四鎮總兵搶佔先機,擁立福王做了皇帝。要說這福王也算心宅仁厚,沒有找史可法算賬,還委以重任。但是,這位東林黨人左光斗的得意門生實在沒有回天之力,在政治失措,在軍事上無能,最後揚州被圍,他誓死不降,倒也落個名垂青史。揚州城死了那麼多人,怎麼就他一個人光榮了?
福王的南明小朝廷在被滅之前,東林黨人的後生小子們每天除了琴棋書畫吃喝嫖賭之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罵阮大鋮。侯方域拿了阮大鋮的錢給妓女李香君開了苞,還是罵不絕口,妓女李香君也跟著罵。阮大鋮求和,宴請東林小子們吃飯,這幫憤青混蛋吃飽喝足了掀翻人家的桌子,你大爺的!人家上輩子欠你們的?
馬士英是南明小朝廷的第一重臣,因為重用阮大鋮,沾了倒霉的光。當時手握重兵的軍閥左良玉,幕僚中有一個裝逼的混蛋,進南京城拜見新皇帝,在朝堂之上見到馬士英上去就抽了兩個耳光子,然後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的一番說道,就看他散發聖潔的光芒了。其實丫知道身後有左良玉大軍做後盾,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可是等丫回去之後,就攛掇左良玉的兒子降了清軍。你說這人什麼操性?
馬士英堅持抗清,兵敗之後落髮為僧,最後被人出賣給滿清軍隊搜出來砍了腦袋。他的死是光榮的,但是仍然遭受後代史家詬罵,這尼瑪公平嗎?阮大鋮最後投降了滿清,在隨軍剿殺李闖的征途中病逝。對於阮大鋮的生平遭遇和歷史定位,我給予極大地同情。這位中國史上不世出的大戲劇家生不逢時,遭遇到一群二逼。
東林黨人繼承和發揚了中國人「黨爭」的優良傳統,因為其對立面是「閹黨」,這便給他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道統和正義的光輝,但終究掩蓋不住他們「黨爭」的實質。在明朝晚期,拉幫結派和黨同異伐是東林黨人的主旋律,一直到大明朝最終死亡的時刻,他們的「黨爭」仍然餘韻裊繞。東林黨人想以儒家文化之中所謂的「正氣」激蕩乾坤,以他們自以為高尚的「道德」拯救黎民倒懸的天下。但是,他們的「正氣」和「道德」既治不了天下,又如何能救天下呢?
看過一篇對於東林黨人的議論文章,竟說什麼「東林黨人的出現是明朝民主政治的開始」把東林黨人在朝野內外對朝政的議論當做「言論自由」的左證。我以為這人的腦袋大概被驢踢過。去看一下東林黨人對於國事議論的內容,就知道了他們是在堅持幾項基本原則的前提之下的大膽口淫而已,別以為那不是性交。他們的本來目的仍然是爭寵,以一種自以為更加嫵媚動人的身段。但是,是否能夠得到皇帝老兒的臨幸,全在於這獨夫民賊的興緻與胃口了。
東林黨人里沒有民主政治的啟蒙者,他們只知道「君權神授」而全然不知「天賦人權」,他們無法使帝國的政治改弦易轍,因為帝國的政治是他們寄生的軀體。一旦人性的光輝照耀到這塊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必將導致帝國體制的思想基礎遭到根本性的衝擊,東林黨人企圖弘揚的道德體系將會分崩離析。而這正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東林黨人虛張「正氣與道德」的旗幟,對後世中國文人的影響是深遠的。「黨爭」固然是中國文人官僚們的一大愛好,但是,東林黨人之後,「清議」之氣蔚然成風。這是一種真正的政治意義上的惡習。這種惡習危害中國的政治在今後的歷史中顯而易見。
更為可惡的是,這喜歡「清議」的國賊們象他們效法的東林黨人一樣,把自己裝扮成是「正氣與道德」的代表和化身,迷惑天下蒼生。而他們本身,也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對於這種人,大概只有一種較好的辦法能夠制止他們賣騷,那就是:掌嘴!
如果把明王朝比喻為一棵大樹的話,經過朱家幾代混蛋皇帝的你砍我伐,等到了崇禎皇帝繼承大統的時候,這棵大樹已經岌岌可危,在風雨飄搖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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