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新詩該如何寫?
中國新詩該如何寫? 2015-02-19 06:58閱讀: 中國新詩該如何寫?尹才幹中國新詩該如何寫?寫下這個題目,不少人看了一定會認為我在發怪論。中國新詩誕生快到100年了,難道今天的詩人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寫嗎?這樣的命題,難道還有探討的必要嗎?回答是肯定的。大家知道,中國是一個詩的國度,詩歌的歷史已經有幾千年了。從詩經到樂府,到魏、晉、南北朝,到唐、宋,再到元、明、清,都是在古典詩、詞、曲中發展演繹,講究「鍊字、鍊句、韻律、意境的營造」等,形成了厚重的中國古典詩、詞、曲風格,具有濃郁的「中華民族性」。但是到了民國,特別是五四以來,大量西方「新詩」傳入中國,對中國古典詩詞曲風格進行了否定。不少人打出了反傳統的旗號,要求向古典漢語文化徹底告別,將古典詩詞曲埋葬以換得「新詩」的誕生。1918年元月,改版後的《新青年》第4卷第1期,全部採用白話文,顯示出堅決的徹底的「文學革命性」。從此,大量地引進西方詩學,詩歌創作走上了「中西結合」的道路。時至今日,中國新詩已成為當代中國文學百花園中極重要的一枝,但它的質量、讀者數量與滿意度,卻遠遠比不上小說、散文等其他當代文學品種。《人民網》在報道余秀華走紅現象時說:「中國原本是詩歌的國度,可現在大眾對詩歌卻越來越陌生了」。為什麼會越來越陌生?思考過沒有?為什麼難再現汪國真式的狂熱情景?有人說:「讀不懂是現代詩的本質,亂搭配是現代詩的法寶。」其中主要的問題,出在新詩的語言與形式。語言深受「我手寫我口」的觀念影響,以致新詩的辭藻缺乏漢語文學語言所特有的「形象美」與深厚的「境界」內涵;形式深受「散文化」的影響,語言排列的形式散漫而無節制,既無外在節奏,也無內在韻律,形如分行的散文。今天看來,這種以消滅傳統為新生的前提是幼稚的和不明智的,在大中華這個古老詩國的大地上是行不通的。要解決這些問題,讓新詩走出缺失讀者的困境,找到一條回歸大眾的光明大道,有必要對中國新詩進行重新定義:中國新詩應該是用一種富於張力的凝練的文學語言反映社會現實、抒發詩人(或大眾)心境的意象符號,是一種或含蓄深沉、或悠揚明快等多元的天籟之音,是一幅幅圖畫大體整齊地組接在一起的靈動的建築文本,是一種具有中華詩歌胎記的藝術明珠。「立足本來,借鑒外來,開創未來」應該是中國新詩發展的堅持不懈的唯一方向。由此,強調四個問題:一、新詩,必須具有中國風骨。從中國新詩的歷史看,它誕生於第一次中西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文化交匯之時,在「合理借鑒」西方詩歌長處中得以發展,雖然它們的血管里流趟著法國、德國、英國、美國、義大利等西方國家眾多流派的著名詩人的血液,但仍以中華詩意語言為母體,具有鮮明的中國詩風。中國現代詩歌史上的大家郭沫若、聞一多、徐志摩、戴望舒、艾青、馮至等人,他們的作品無不如此。從中國新詩的現實看,一些詩人沒有把握好「合理借鑒」的尺度,成了惡性的「全盤西化」,成了西方現代詩派的低劣仿製品,遭到中華億萬讀者的拋棄,就成了必然。中國的新詩,它的模式是多元的,它可以是格律體,也可以是泛格律體,也可以是自由體(參看尹才幹《淺談中國新詩的發展》)。它不排斥包括世界一切現代派在內的任何一種形式,但它離不開中華的民族語言、思維方式、審美心理、精神內核等,無論怎樣變化,怎樣合理地有機地借鑒,它必須是具有中國風骨的民族化的詩歌,簡言之,它必須是「中國牌詩歌」。二、新詩,必須反映大眾心聲。詩歌起源於民間,是沒有異議的。「飢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詩為民之聲,也是大家公認的。中國詩歌史上,有生命力的還是民歌,和那些與大眾七情六慾(或者說愛好和需要)相通的文人詩歌。怎樣的詩歌,才反映了大眾心聲,才是屬於人民大眾的呢?首先,它的內容反映的是大眾豐富五彩的生活,思想健康向上、給大眾以啟迪。其次,它的形式必須符合大眾的閱讀心理和欣賞習慣。第三,它必須是大眾讀得懂、大眾能接受的。有的「新詩」,「新」得如同天書、謎語,高校中文系的一些教授和寫了多年詩的詩人,都讀不懂,大眾怎能讀懂呢,怎能接受呢?有人說,我的詩是很先鋒的,是高層次的,是面向天空的,不是面向大地的,是給未來世紀的人看的,是西方派。現代人都讀不懂的詩,未來世紀的人能否讀懂,這還是個謎。筆者認為,無論是什麼流派,只要是反映大眾心聲的,為大眾所能讀懂的就是好詩,我們都能接受傳誦。我們的新詩也必須以服務人民大眾為創作導向,堅持走民族化、大眾化、創新化的道路。三、新詩,必須具有詩歌的特質。無論是什麼詩,只要說是詩,就必須具有詩歌的特質,新詩也不例外。中國新詩,必須有中國詩歌的特質。詩人選擇什麼體式做詩,是自由的;對於詩與非詩的選擇,卻是不自由的。如允許選擇非詩,那他創作出來的作品就不能叫「詩」了。不論什麼流派、風格和方法,「詩質」都是共同基礎,是從各個方面對「詩質」的豐富,而絕對不是對「詩質」的消解與毀壞。就語言而言,並不是所有的語言都能入詩,必須對語言進行詩化處理後才能升華為詩的語言。不是所有的分行文字,都可以稱之為詩歌,也不是所有寫分行文字的人,都可以稱之為詩人。詩壇歷來都主張寬容,主張兼收並蓄,主張百花齊放,都是對「詩質」而言的,是不包括非詩贗品的。「詩」與「非詩」永遠是對立的,是水火不相容的。中國新詩要想回歸中華大眾,就必須認真地進行民族化思考;中國新詩要走向世界,也必須深深地進行民族化思考,因為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中國新詩,必須是有中國風骨的,是中國大眾喜聞樂見的具有「詩質」的真詩。四、新詩,必須與時代同步。新詩必須反映時代精神,與時代同呼吸,共命運;必須與讀者之間形成良性互動,做到詩人有讀者,作品有市場,這是時代的要求,也是新詩發展的目標。這裡的「時代」指的就是做詩時的「當時」,意即詩人用「當時」的眼光審視民族歷史沉澱,審視大千世界,審視社會萬象,擔負起歷史和現實的責任,擔負起人類命運和大眾精神的思考,在傳承中國詩歌優秀傳統的基礎上,利用新詩自身所特有的優勢(不拘平仄,適當用韻,情感濃烈,語言凝練深刻、大體整齊,又相對靈活、自由),來表達和抒發時代的精神,來引領和傳播社會的聲音,給大眾以感染,從而發揮除舊布新、激濁揚清、點化心靈的作用。尤其是現代新詩詞(又稱泛格律新詩),創作不能太古板,太墨守成規,要緊隨潮流,跟上時代步伐,把握群眾口味,靈活運用大量的時代語言,才有繼續存在和發展的必要。放開古韻格律隨心所欲去寫,講究詩境、詞義的內涵,注重氣韻、格調的營造,也許會更受廣大群眾歡迎。新詩如舒婷《致橡樹》、雷抒雁《小草在歌唱》、流沙河《故園六詠》、楊牧《我是青年》、駱耕野《不滿》、北島《回答》、梁小斌《雪白的牆》、顧城《遠與近》、海子《亞洲銅》、童光輝《丹頂鶴》、西川《眺望》、路也《山上》、柏樺《表達》、韓東《有關大雁塔》、于堅《尚義街六號》、翟永明《母親》、臧棣《愛情植物》、紀弦《傍晚的家》、洛夫《邊界望鄉》、余光中《鄉愁》等;現代新詩詞(有的遵循格律,有的打破格律,但句式都相對整齊)如馬識途《桂林妙》、李成軒《啤酒風情》《印山公園》、童光輝《嘉陵秋水篇》《皇澤寺》《蓬萊》、周嘯天《將進茶》《畢節行》、霍松林《八十述懷》、尹賢《張自忠揮淚斬二勇》《謁海瑞墓》、陳嘉棣《某地掃盲記》、滕偉明《重慶棒棒軍》、尹才幹《方向雜詩》《時光嘆》《浪》《秋葉》等,讀後覺得耳目一新,不斷產生情感共鳴,不斷獲得審美力量。遺憾的是,這方面的力作太少。2015年2月19日凌晨速成於嘉陵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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