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天祥:圓悟克勤的《碧岩錄》與文字禪的泛濫
圓悟克勤的《碧岩錄》與文字禪的泛濫
麻天祥
[摘要]入宋以來,禪宗燈錄刊行,叢林參究公案之風益盛。禪僧不再拘泥於「文字障道」之見,反而彰顯語言文字和禪的「指月」關係,把民間兼有說、評、頌、唱的「說話」的方式——評唱引入了禪門。圓悟克勤所著、被譽為「宗門第一書」的《碧岩錄》,則是評唱的開山之作,也是代表之作。克勤的禪學走的也是一條綜合的道路,但他主要的致力方向還是以己意詮釋公案,用文字說明不立文字。自燈錄刊行,繼而頌古,繼而評唱,都是應禪宗發展的需要而施設的,它標明了中國的禪學已經開始由叢林走向社會,融入整個的大文化洪流中了。[關鍵詞]圓悟克勤;碧岩錄;禪宗;文字禪;宋朝
作者簡介:麻天祥(1948—),男,河南焦作人,武漢大學哲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國佛教。湖北武漢430072
一
人宋以來,禪宗燈錄刊行,叢林參究公案之風益盛。禪僧顯然不再拘泥於「文字為障道之本」的定見,而將語言文字築於禪觀之外,強調「大法非拘於語言,而借用語言以顯發」,以此顯示語言文字和禪的「指月」關係。從而,文字禪不僅在實際上而且在理論上均獲得了立足之地。
文字禪的興起同燈錄的刊行同步。頌古、評唱尤其使禪宗思想得以全面滲透到中華文化。燈錄、頌古、評唱的出現又使得禪風為之一變。禪師們不僅要親證禪的境界,而且要談禪、頌古,把早期以心傳心的無字禪(當然也非無文字)變成口耳相傳的文字禪。據記載,宋代禪門頌古者有雪竇重顯,還有天童正覺、投子義青、丹霞子淳,「而實嗣響於汾陽」[1]。其實如慧開的《無門關》將古人公案作敲門瓦子,隨機引導學者」[2],拈、頌俱全,無疑也是極有影響的頌古之作。這些頌,「或直敷其事,或引類況旨,或興惑發悟,以心源為本,成聲為節……」[3]禪門詮釋公案的風氣蔚為大觀。
這一把禪語變為詩文、韻語,成聲為節的浮華風尚,無疑是在宋初「歌兒舞女以終天年」,文酒之會粉飾太平的政治背景中,受當時片面追求聲律諧和,詞采華美之文風的影響。於是,禪和文便結下了不解之緣,僧和士也便在歌舞昇平、綺麗婉約的林下風流中互通有無了。
然而把公案以頌古的形式點撥一點兒入門途徑,雖然使禪家的玄旨向士林和大眾化邁進了一步,但它畢竟還不夠通俗,難免「和者蓋寡」。正如克勤在《碧岩錄》卷一中所說:「大凡頌古只是繞路說禪,拈古大綱,據款結案而已……直饒鐵眼銅睛也摸索不著。」所以必須有更易於普及的方式,才能把禪門宗旨向社會全方位滲透。事實上,隨著城市經濟的繁榮,市民階層的文化需要也與日而增,宋代都市文化也就應運而生。據《東京夢華錄》記載,北宋都城汴京有群眾性娛樂場所「瓦肆」不可勝數,較大者有「勾欄」50餘座,可容納數千人。在這些群眾性娛樂場所中,大多由說話的藝人,或講史,或講經。這種說話藝術是典型的大眾文化,其中「說忠臣負屈銜冤,鐵心腸也須下淚……論閨怨遣佳人綠慘紅愁」。「瞳發跡話,使寒門發憤;講負心的,令漢奸包羞」。[4]禪門的有識之士便看準了這一能使宗門滲透全社會的藝術形式,於是把頌古進一步發展成為兼有說、評、頌、唱,把類似於民間「說話」的方式——評唱引入了禪門。被譽為「宗門第一書」的《碧岩錄》,則是評唱的開山之作,也是代表之作。
二
克勤(1063-1135年),俗姓駱,字無著,蜀彭州人。世宗儒,幼而穎悟。偶游妙寂寺閱佛書,悵然如獲舊物,乃立脫塵之志。18歲出家,從法師文照通講說,又受學《楞嚴》等經論,後歸禪宗,繼而離蜀東下,依法演門下。祟寧初回蜀,住持昭覺寺。政和間復出峽南遊,謁張商英於荊南,並與之「劇談華嚴旨要」。張贊之曰:「圓悟融通宗教若此。故使達者心悅而誠服,非宗說俱通安能爾耶!?〔5〕故有「僧中管仲」之美譽。政和末,奉旨移住金陵蔣山,其時勤已名冠叢林。宣和中又奉詔住京師天寧寺,徽宗賜號「圓悟」。後因宋金交惡,遂返蜀中,仍住昭覺。紹興五年逝。是五祖法演門下著名的三佛或二勤之一,臨濟宗楊岐派著名禪僧。
據傳,勤在太平法演處為侍者,一日有使者陳氏解印還蜀,訪演問道。演曰:「提刑少年曾讀小艷詩否?有兩句頗相近:『頻呼小玉元無事,只要檀郎認得聲』!」使者惘然,勤聆之有省,忽大悟。見雞飛上欄杆,鼓翅而鳴,自謂曰:「此豈不是聲。」遂呈偈云:金鴨消香錦繡幃,笙歌叢里醉扶歸。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法演大喜:「吾宗有汝,自茲高枕矣。」〔6〕由是與佛鑒慧懃、佛眼清遠鼎立於法演之門,號稱「三傑」。
克勤自小在艷詩中悟得的顯然是求偶之聲,雞飛鼓翅而鳴也不過是「少年一段風流事,只許佳人獨自知」。至於此與禪有何關涉姑且不論,但與惠洪「未肯題紅葉,終期老翠微」句相比,其艷、綺均有過之而無不及。然惠洪落得一個「浪子和尚」之名,勤卻有開悟之譽,世人評斷偏頗亦可見一二。但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克勤創作《碧岩錄》是有雄厚的文字功底和詩詞素養的,這也是宋代婉約、綺麗文風熏習的結果。
從上述支離破碎的資料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克勤的禪學走的是一條綜合的道路,但他主要的致力方向還是以己意詮釋公案,用文字說明不立文字。所有這些都體現在他的評唱《碧岩錄》之中。
《碧岩錄》是克勤有所為而作的。大約在政和年間,、克勤在成都昭覺、澧州夾山靈泉和湘西道林寺三次講說重顯頌古百則。其門人將其在靈泉寺講授內容整理成書,並受寺內匾額上的詩句「猿抱子歸青嶂里,鳥銜花落碧岩前」的啟發,而將書命名為「碧岩」的。其中「鳥銜花落」句是否勾起其對悟時情節的回憶,而以碧岩暗合之,也未可知。
《碧岩錄》既是對重顯頌古百則的評唱,所以它收錄的也是與重顯相同的一百則公案。全書十卷,每卷十則。每則前多有垂示(二十則無),即其點題的綱領,文字簡短洗鍊,顯示宗門的大機大用。次即舉公案,中間有重顯原加的「著語」(夾注)與克勤新注。三即評唱,實為全書的主要部分。這是克勤為「學者迷而請益……剔抉淵源,剖析底理」之作,也就是對公案的歷史背景、語言行事的考察、分析,並據經教,斷之己意,從而發揮其意蘊。四即重顯之頌,頌間有克勤著語,於點撥中常含機鋒。最後又是評唱,是對重顯頌文的探幽索微。概括起來說,它是由禪宗公案、重顯頌文和作者會通經教、史實與己意的評析。後者佔全文的絕大部分,所以,應當說《碧岩錄》是克勤借題發揮之作。
通觀百則評唱,克勤在公案和重顯頌文的基礎上,旁徵博引,提要鉤玄,時而簡單捷說,如數家珍;時而機鋒畢露,發人深思,集中表現了他的禪學思想。日本學者忽滑谷快天在他的《中國禪學思想史》中評價克勤之禪學「超宗越格,想華絢煥,雜以圓融無盡之法門。其拈提宗乘,活機縱橫,如老將之論兵」這裡既指出了克勤禪學的風格,又說明了他那圓融綜合的時代特徵。康王即位後曾問法克勤,勤曰:「陛下以孝心治天下,西竺法以一心統萬殊,真俗雖異,一心初無間然。」〔7〕
儒家的孝與佛家之法以一心貫之,這是宋以下儒佛會通最顯著的特點和最有效的方式,克勤此言,亦可觀其心跡。
三
然而,《碧岩錄》最突出的貢獻還是在於他以文字說禪,把文字禪推向了新的高潮。他是這樣說的:「不見古人道,道本無言,因言顯道,見道即忘言。」(第十二則)
這應當說是禪門的老生常談,對於《碧岩錄》而言,克勤也就不能不再擎起來作為護法的大旗。道雖無言,但它需要言,見道忘言與否或者能否見道,,反正這裡留下的是言。也就是說,無論怎麼說,文字作為道的承載物那是絕對不可缺乏的。他在評說中常說:「一言一句,不亂施為」(二十則),「古人言不虛設」(二十七則),「總一切語言為一句」(九十二則)。表面上看是對文字的限制,從根本上還是為了說明語言文字的必要性。克勤在《示樞禪人》中有這樣一句話:「修多羅教如標月指,祖師言句是敲門瓦子。」這裡他既把言、教喻為指、月,也就是要把他自己的言句當作登堂人室的敲門「瓦子」。
他更是這樣做的。且看最末一則:
正一百]舉僧問巴陵,如何是吹毛劍?(斬險)陵云:珊瑚枝枝撐著月。(光吞萬象,四海九州。)
巴陵不動干戈,四海五湖多少人舌頭落地,雲門接人正如此,他是雲門的子,亦各具個作略。是故道:我愛韶陽新定機,一生與人抽釘拔楔,這個話正恁么地也。於一句中,自然具三句,涵蓋乾坤句,截斷眾流句,隨波逐浪句,答得也不妨奇特。浮山遠錄公云:未透底人,參句不如參意,透得底人,參意不如參句。雲門下有三尊宿,答吹毛劍俱去了,唯是巴陵答得過於了字,此乃得句也。且道,了字與珊瑚枝枝撐著月,是同是別?前來道,三句可辨,一鏃遼空要會這話,須是絕情塵意想,凈盡方見他道珊瑚枝枝撐著月。若更作道理,轉見摸索不著。此語是禪月懷友人詩曰:厚似鐵圍山上鐵,薄似雙成仙體纈。蜀機鳳雛動蹶蹩,珊瑚枝枝撐著月。王凱家中藏難掘,顏回飢漢愁天雪。古檜筆直雷不折,雪衣石女蟠桃缺。佩入龍宮步遲遲,綉簾銀簟何參差。即不知驪龍失珠,知不知,巴陵於句中,取一句答吹毛劍,則是快劍刃上吹毛試之,其毛自斷,乃利劍謂之吹毛也。巴陵只就他問處,便答這個話,頭落也不知。頌云:
要平不平,(細毛蚍蜉,大丈夫漢須是恁么。)大巧若拙。(不動聲色,藏身露影。)或指或掌,(看,果然這個是。)倚天照雪。(斬,覷著則瞎。)大冶兮磨礱不下,(更用鍛煉作什麼,幹將莫能來。)良工兮拂拭未歇。(人莫能行,直饒幹將出來也倒退三千。)別別,(咄,有什麼別處,讚歎有分。)珊瑚枝枝撐著月。(三更月落影照寒潭,且道向什麼處去?直得天下太平,醉後郎當愁殺人。)
要平不平,大巧若拙。古有俠客,路見不平,以強凌弱,即飛劍取強者頭,所以宗師家眉藏寶劍,袖掛金錘,以斷不平之事。大巧若拙,巴陵答處,要平不平之事,為他語忒殺傷巧,返成拙相似。何故?為他不當面揮來,卻僻地里,一截暗取人頭,而人不覺。或指或掌,倚天照雪,會得則如倚天長劍凜凜神威。古人道:心月孤圓,光吞萬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復是何物?此寶劍或現在指上,忽現掌中。昔日慶藏主說到這裡,豎手云:還見么?也不必在手指上也,雪竇借路經過,教爾見古意,且道一切處不可不是吹毛劍也。所以道:三級浪高魚化龍,痴人猶戽夜塘水。祖庭事苑載孝子傳云:「楚王夫人,嘗夏乘涼抱鐵柱感孕,後產一鐵塊,楚王令幹將鑄為劍,三年乃成雙劍,一雌一雄。幹將密留雄,以雌進於楚王。王秘於匣中,常聞悲鳴,王問群臣,臣曰:劍有雌雄,鳴者憶雄耳。王大怒即收幹將殺之,幹將知其應,乃以劍藏屋柱中,因囑妻莫耶曰:日出北戶,南山其松,松生於石,劍在其中。妻後生男,名眉間赤,年十五問母曰:父何在?母乃述前事,久思惟剖柱得劍,日夜欲為父報仇。楚王亦募覓其人,宣言:有得眉間赤者厚賞之,眉間赤遂逃。俄有客曰:子得非眉間赤邪?曰然。客曰:吾甑山人也,能為子報父仇。赤曰:父昔無辜,枉被荼毒,君今惠念,何所須邪?客曰:當得子頭並劍,赤乃與劍並頭,客得之進於楚王,王大喜。客曰:願煎油烹之,王遂投於鼎中。客詒於王曰:其首不爛,王方臨視,客於後以劍擬王頭墮鼎中,於是二首相嚙,尋亦俱爛。(川本無此楚王一段,)雪竇道:此劍能倚天照雪。尋常道:倚天長劍光能照雪,這些子用處直得大冶兮磨礱不下,任是良工拂拭也未歇。良工即幹將是也,故事自顯。雪竇頌了末後顯出道:別別也不妨奇特,別有好處,與尋常劍不同,且道如何是別處?珊瑚枝枝撐著月。可謂光前絕後,獨居寰中,更無等匹,畢竟如何諸人頭落也?老僧更有一小偈:
萬斛盈舟信手拿,卻因一粒瓮吞蛇。
拈提百轉舊公案,撒卻時人幾眼沙。
其中舉公案20字,頌39字,而全文連著眼1400餘字。這段還不算最多的,僅此亦可見其老婆心切,不付諸語言文字唯恐宗旨不明,而令學者難人堂奧。至於其評說的內容,或以詩詞韻語,或述家常白話、俚語方言;既引佛說,又道老莊;又是《祖庭事苑》,又是《吳越春秋》;機鋒禪語,直指暗喻,都只是為了說明巴陵「珊瑚枝枝撐著月」那種光吞萬象、涵蓋乾坤的蘊義。三教老人曾為之序。他說:「古謂不在文字,不離文字……拈花微笑以來,門竿倒卻之後才涉言句。非文字無以傳,是又不可廢者也。」「圓悟之心,釋氏說經之心,大慧之心,釋氏諱說之心也。」從表面看,他的話與克勤心路相同,然則言詞間似乎有克勤藉助文字而評說公案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權宜之計,故有說經之心與諱說之心的區別,以此為克勤辯護。其實,克勤從根本上就認為語言文字是有助於道的流布的。三教老人左右逢源的回護,反而使克勤文字禪的思想變得暗淡了。
自當時至今,對《碧岩錄》一類以文字說禪的作品多有責難。從禪家來說,怪其舞文弄墨,有背祖教;學術界也多認為宋代禪風以文字說禪而失去了禪宗早期簡潔明快的風格,流風所及,使禪風與禪背道而馳。這種批評,不能說沒有道理,但從思想發展的角度來看,由所謂的不立文字到倡導和實踐文字禪則是禪學發展的必由之路。禪學的衰變,原因不在於文字禪的興起,而恰恰在於它的反面——以不立文字為口實,以「任性」為遁辭,故作機鋒,欺人盜世/為所欲為,習其『狂猾。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在談到禪宗時曾說:「本初自謂直指人心,不立文字,今四燈總一百二十卷,、數千萬言,乃正不離文字耳。」馬氏所言正說明了禪宗由早期注重個人修持,到宋時面向社會、廣為宣傳的思想發展過程。也就是說,自燈錄刊行,繼而頌古,繼而評唱,都是應禪宗發展的需要而施設的,它標明了創建中的禪學已經開始由叢林走向社會;融人整個的大文化洪流中了。兩宋燈錄繁興、頌古如熾,連倡導默照禪的宏智正覺也有《頌古百則》而聞名於世,由此可見,個人修持、理論體系的建設與接引學人、思想的傳揚,其方法是不盡相同的。用歷史和邏輯相結合的方法分析,文字禪的合理性也就盡在不言之中了。繼《碧岩錄》之後,又有萬松行秀的《從容庵錄》評唱天童之頌古,行秀弟子從倫評唱投子義青、丹霞子淳頌古的《空谷集》和《虛堂集》,足以反映以文字說禪之風有增無減之勢。
正因為如此,宋代禪風才能瀰漫整個社會,上達宮廷,下及窮巷。尤其是文入學士談禪說偈,理學家援禪人儒,不僅推促了文字禪的發展,而且更進一步使禪宗思想變成社會各階層茶餘飯後,街談巷議之資,以及思想家構建理學體系的資料和思維方式。如果說魏晉時期名僧與名士的結合,談空說有,促進了佛教玄學化的話,那麼宋代禪僧與文人的交往,談禪說偈、話理論道也就促進了禪宗哲學的詩化,當然,宋詩乃至理學也就出現了明顯的禪化傾向。《西清詩話》說:「作詩用事要如禪家語,水中著鹽,飲水乃知鹽味。」惠洪借魯直語評蘇軾「橫看成嶺側成峰」句云:「此老人於般若,橫說豎說,了無剩語。」〔8〕韓駒更說「古人作詩,多用方言;今人作詩,復用禪語」〔9〕,集中反映了禪學在宋代士林中的滲透。可見,無論是宋儒「歸心釋教」甲;還是禪僧以文詮道,都表明了文字與禪的趨合,即禪的詩化,或者說佛教哲學的詩化。
著名哲學家卡西爾曾說:「把哲學詩化,把詩哲學化——這就是一切浪漫主義思想家的最高目標。」宋代禪學由燈錄公案』,到頌,到評唱的文字禪的道路,正是佛教哲學完美自身,實現自身的詩化之路。藉此,禪宗思想尤顯其雋永,才能得以更為廣泛的流布。。當時不僅士林引禪為詩,援禪人儒,即道教亦為之禪化,號稱紫陽真人的張伯端,其《悟真篇拾遺》具載禪宗歌頌近20篇,其接引門人的方法與禪家垂手無異,亦可見文字禪的勢在必行及其風靡各界的盛況。
不過,真正把文字禪理論化和系統化的還是黃龍派門下的覺范惠洪。
注釋:
〔1〕槃譚《煢絕老人頌古直注序》。
〔2〕慧開:《無門關》自序。
〔3〕槃譚:《煢絕老人頌古直注序》。
〔4〕《醉翁談錄》。疃音chuang。
〔5〕曉瑩《羅湖野錄》。
〔6〕《佛祖歷代通載》卷30。
〔7〕念常:《佛祖歷代通載》卷30《克勤傳》
〔8〕惠洪:《冷齋夜話》卷7。
〔9〕韓駒:《陵陽先生室中語·玉屑》六。
〔10〕《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語。參考文獻:
[1][日]忽滑谷快天。中國禪學思想史[M],朱謙之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2][德]卡西爾.人論[M].甘陽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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